“不能!”樊英头也不抬,他的时间多么的宝贵,今天已经误了事,还来,再说抱着一只胖子,见啥都要吃;领个啥也没见过,然后见啥都要问,他真心的觉得走在都是熟人的商业街上,他高大的形象一次全木有了,还要再来?

“我…我…”小优优忙伸头,鼓着油嘴,表达他也要跟着,一点也没想到,哥哥已经被拒绝了。

“就是你,不然哥哥一定带我的。你这么胖,你不走路,一直要哥哥抱。还吃得哥哥身上一身的糖。哥哥,你只带我,我不要抱,我可聪明了。”代儿忙撇开了小优优,看向了樊英。

“呜呜…”小优优要哭了,含着饭,扯着景代。他要去啊,外头糖人好好吃。

“放心,你在家跟姐姐玩。你的糖,我保证一样不少,给你带回来,双份。”景代马上保证,然后转头甜笑的看着樊英,“哥哥,我长得特别像你。他们都说,我觉得我跟你一样漂亮呢。”

小优优听到双份糖就不呜了,咽下自己的饭,张嘴,等下一口。

刘榕开始撑头了,这吃货是自己养的?家里少他糖吃了?好吧,她不喜欢小优优吃糖。于是他是少吃了。但是被几块糖就收买了。这个就太过份了。

再看景代,这是王府的十二少,说自己长得像樊英。回头苏王妃会找自己拼命吗?

景佑也抬头了,这两娃也姓景?

“跟我没关系,我只养了这个。”刘榕赶快撇清,指指吃货优。吃货跟掉节操的比,她还是选吃货好了。

结果。优优点点头,头还往刘榕那边歪了一下,油油的小嘴冲着景佑笑得好艳,表明自己是刘榕养的。

景代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看看小优优这样,立马鄙视,然后还挺了一下小胸脯。觉得自己真的挺好的。

小七已经羞愧得想找地钻了,没法子。这俩都是她亲弟弟。她觉得小优优还小,可以原谅。但景代,这样就太糟糕了。

不过想怪刘榕,真的好像跟刘榕没什么关系?可是,家里有这么不靠谱的人吗?不过想想看,刘榕是个再靠谱不过的人了。难道只是因为太宠孩子?

“一吃货,你也好意思。”景佑则对刘榕和小优优的表现,十分的无语。

他开始想,自己的臭宝还是别让她养了。喂成胖子也就算了,但是当成猪喂就不成了。更别说,两块糖就被人骗走。至于说景代,节操掉光了,也不关他的事,又不是他儿子。

“能吃是福。”刘榕干笑了一下,把最后一口饭狠狠心,自己扒嘴里了,不喂猪了。

小优优本来已经张嘴了,结果刘榕自己吃了,有点急,可是想想这是刘榕,他宽宏大量的决定算了。可能还是觉得缺点什么,于是对着边上人指指鱼丸,让人给他舀。

“别吃了,明天减肥。”刘榕拍了小胖一下。

小优优不知道什么叫减肥,但是知道什么叫不吃,瘪嘴,想哭了。

“高高瘦瘦好看,你看佑哥哥多好看。我们优优要长得高高瘦瘦的,跟佑哥哥一样好看。”刘榕忙哄道。

景佑点头,觉得果然在刘榕心里,自己就是十全十美。

小优优看看景佑,委曲的抽咽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嗯,长得好看,能娶姐姐。”

景佑撑头了,这是谁教的,还不能说他说错了,只能盯着刘榕,这也是你教的?

“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刘榕忙摇头,真不知道。

小七和樊英一块大笑了起来,就算小七对着他们的相处方式已经很了解了,但每每看到这一幕,她还是想笑。

而樊英笑完了,开始对刘榕的婚姻又有了一点点的信心。

之前,他还真不担心,对他来说,主子受不受宠,位置总是有的。更何况,她和乐亲王的关系很好,只要乐亲王一直管着内务府,那么,他们的生意就能做下去。

可是现在,主子变妹妹了,心境又不同了。其实他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外公家里的人其实很多,可是那是亲人吗?

父母去世之后,他惟一认可的亲人,就是樊福。而樊福死了,他替樊福照顾他心心念念的小小姐。

小小姐对他来说是什么,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些年是自己在照顾她,还是她在照顾自己。

小小姐一直要给他自由,给他一个平民的身份,然后呢?小小姐跟樊福一样,也不一样,小小姐也许对他没有像樊福对他的感情。但是小小姐却给他樊福没给他的那种平等感。是啊,平等感。不是对下人,不是对朋友,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就是觉得和她一块是很舒服的。

所以他很在意刘榕的一切,但现在,他竟然还是期望起,她能幸福了。

饭吃完了,景佑当然是想跟刘榕一块,不过樊英却请他出去用茶,景佑根本不喝别人煮的茶,还是拉着刘榕的手。

不过刘榕觉得樊英是有话对景佑说,轻轻的抽回了手,表示自己决不参与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

景佑幼稚只是因为刘榕,而不是因为樊英,他怎么会不知道樊英是有话想说的,只是他现在不想听。

对刘榕来说,樊英的事总要有个解释,下午她问过,不过被景佑给混了过去,显是,景佑不愿她问。那么,她不问。

但总不能,不让当事人问。就算是景佑是皇帝!有些事,还是私下说说为好。

轻推了他一下,景佑只能跟着去了。当然了,樊英还是表现出十分狗腿的样子,亲自执灯,为他照路。

第一八四章 樊英的骄傲

景佑才不信樊英这作态呢,樊英的身世他很清楚。

十年前的那个案子,他也调了卷宗来看过,是大案。当时父亲其实还是手软了,没有确实的证据的,全都放掉了。低于十二岁的人犯,也都从轻处理。

所以樊英真怨不着皇家,只能说,人不能太贪心。但也知道,他们在那个位置上,不贪心也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不想不贪心,边上的人也会逼着他们贪心,不然连盐引都拿不到。

所以当时文帝的做法是,轻盐商,重官员。当时的牵扯的官员,真的就是千刀万剐,用的极刑。

而让那些盐商们看着,于是这些盐商们走时,还真没什么可遗憾的。所以樊英现在对着皇家也没有什么怨恨,算是命了。

“这儿是小人的居所,其实之前小人也不住在这儿。”樊英引他去了前院东边的一个起居室里。

也烧着热炕,摆设倒也平常。景佑自顾自的坐在了东边的炕头上。这是主位,景佑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哪儿,他都会坐在首位了。哦,除了在慈宁宫。

当然,他可刚坐下,就盯着炕边的一幅画看了起来,“这是米沛的真迹。”

“好歹也是娘娘的娘家,让人看出赝品来,不是丢娘娘的脸吗?”樊英给他倒了一杯水。显是知道他除了刘榕沏的茶,谁沏的也不喝,瞟了一眼那幅画。顺便说道,“放心,这幅画,到时小人会放进娘娘的嫁妆里。不过。娘娘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

樊英站在下首,并没有坐下,含笑一身躬身,只不过一幅画,他无所谓。当然也告诉景佑,自己那便宜妹妹,除了银子。铺子。宅子,田庄之外,啥也不喜欢。

刘榕最喜欢的。说起来还是银子,理由是,她要她的儿女不能缺银子。所以这所房子地底满满的银子,上好的雪花银子。跟银号一般。一层层的摆着,而银库的钥匙。也就只有刘榕有。之前刘榕为何没事出宫,非要回来一次。因为要把账了交的银子放进地下银库里。

樊英出身盐商之家,也没见过这样存银子的,曾经说过。万一装不下了怎么办?结果她竟然说,如果真的装不下了,就把银子铸大。她要给她的儿女很多、很多的银子。

樊英没有问一个皇子、公主,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刘榕喜欢这么存。他就给她就是了。喜欢银子比喜欢别的简单多了,到点交银子就完。

若刘榕是那种爱问的,没事问问,咱们为什么能扩张得这么快,他是说还是不说?或者说,她要参与经营,自己怎么办。

况且,他觉得刘榕还有一点好,就是十分的懂事。实际上,那剩下的七成的收入,她是给了他。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她从来就不问他干了什么,哪怕他全部自己拿走。刘榕都不会问,显然,她很明白,没有自己,她一分钱也拿不到,于是自觉的让出来。

因为刘榕的信任与守礼,这些年,樊英并没有占刘榕的便宜,七成会再投资,然后,刘榕每年实际得到的利益是在逐年增长的。不然,为何刘榕还要在景佑面前显摆。就是因为,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实在太兴奋了。

景佑纠结的是,他与刘榕是有默契的,现在看看景佑,那么,这位想要什么。富有天下,看自己吃条鱼要说话,看到米沛的画也要说点什么,显然是意有所指了。那么,他想借刘榕的手,拿到什么?

景佑笑着瞟了樊英一眼,“你喜欢什么?”

“小人家逢剧变,皇上自是知道因果的。小的就想着能不能安安心心的过几天富贵闲人的日子。”樊英轻笑了一下,还是垂首站在下首。

“朕让你从奴才变国舅,还不够富贵?”景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您真是折煞小人了,娘娘又不是皇后,小人怎敢妄称国舅。”樊英忙正色的说道,开什么玩笑,现在说什么国舅,他连平民身份都不想要,现在说什么国舅,‘捧杀’二字他还是了解的。

“榕儿从小与朕一块,朕总想给她最好的。而她最大的憾事,就是没有一个好娘家。那朕就给她造一个,你担不起吗?”景佑淡淡的说道。

“皇上一片拳拳关爱之心,小人自当尽力。只是…”樊英都磕巴了一下。这话他该怎么接?

刘榕一直跟他说,她最大的依仗就是景佑的宠爱,而她也了解景佑,景佑是许她赚钱的,但别的,最好别碰。对景佑这种做大事的人来说,她的娘家只要经商赚钱,简直就是一种自污行径,就表示他们不会参与到朝政之中,于是是能得到景佑更大的信任的。

现在景佑说这个,鬼都不相信了。但这个,皇帝亲口说了,他还真不能置疑,只有干笑了一下下,然后还是干笑。果然就算吃过一年的苦,他还是不能真的放下自己的自尊心。

“行了,前朝盐商之子,还能做到一朝之宰辅、顾命大臣。你虽说胸无大志,帮着朕去户部看看账本,朕还是放心的。”景佑终于说了自己对他的安排。

“您说什么?”樊英要跳脚了,基本上,他一烦内务府,二烦户部。别看这两家,跟他都有交情,但是就是有交情才烦。

那些条陈,都不知道是不是猪定的,按着他商人的性子,这些条陈好极了,极好了。可是让他去户部,让他变成之前自己视之为猪的人,他觉得深深的被伤害了。

景佑看到了他那表情,也笑了起来。看来,他跟自己一样,对于户部那种猪一样的条陈律法,也不忍直视。作为一个商人,可以钻大量的空子,于是他很开心。可是真让他去户部,去成为那个规则的制定者,于是他抓狂了。

订得好,他哪有空子好钻,更重要的是把之前的伙伴都得罪完了。不重订,然后,让人知道,这个,他也参与过,实在太没面子,因为他也成了猪的一员。

现在他很想知道,樊英会怎么选。

第一八五章 新变化,新决定(1392+)

景佑找樊英是有原因的,刘榕神奇的致富后,除了对眉娘,也就只能跟他得瑟。

景佑喜欢她偷偷跟自己得瑟的样子。主要是,喜欢看她说,她的儿女们会很有钱的样子。

她的钱是要给儿女,还会把自己的小账册给他看,说哪个铺子给棉棉,哪个宅子给臭宝。还有哪些土地买齐了,就能建成庄子…

其实那也不是真的账册,就是刘榕自己在外产业的一个清册。每每刘榕有了新的产业,就拿出来,把两个小册子左看右比。看看新的东西是给棉棉好,还是给臭宝好。

再就是,她也不知道哪是哪,于是就要问景佑。景佑就拿个地图给她,让她对着看,然后刘榕看着地图,费尽心机的给她还没影的儿女们筹划着。

景佑有时会逗她,万一生三个怎么办?是不是还不够分了。

刘榕摇头,很坚定的说,只要两个。她只要她的棉棉和臭宝。

也许就是这样,他才会被洗脑的。他会有个很乖的女儿叫棉棉,要给她很多嫁妆,不能让她被人欺侮了;他还会有个儿子叫臭宝,不能让他为钱担心,所以要为他攒钱。

也正是因为这样,景佑有时会帮着刘榕看看账册,景佑并不那种会信人的主,至少他没有刘榕信樊英。但男人看账本,跟女人看账本的角度都不一样。

想看懂这些东西,要知道很多事的。比如土地法,还有税入法。然后他觉得自己是猪了。

不对,他天纵英才,他怎么可能是猪。所以想想看,一定是户部的那些官员是猪了。

不过,他才掌握政权不久,他这些年,最大的改变就是不再急了。欲速而不达的道理,这会他已经运用得非常成熟了,在之前没有全面掌握政权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一点点的通过借力来达到目的的。

现在。给樊英身份,除了是要打破易家与颜家联合之外,在景佑看来。樊英的脑子是他可以借用的。

“皇上,户部若忙不过来,小的帮着理理顺,倒真不算是个事儿。但是。小的外头的事儿也不少。虽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过也是娘娘的体己。万不敢掉以轻心,辜负了娘娘的信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樊英看景佑不说话,就瞅着他笑的样子,突然想到白天代儿说的。刘榕也是瞅着代儿不说话,吓死他了。

现在想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刘榕是不是跟这个男人学坏了?

景佑没再进二门,和樊英谈完。再进去也就晚了。他让小钱子进去说一声,就坐车离开了。

刘榕这才卸妆,梳洗。小优优从他们回来,就开始慢慢分隔了。

她真不能再带着他睡了,等定了日子,进了宫,她怎么带着小优优睡?名份上,小优优再小也是小叔子,总归落人话柄,所以她的准备是,等着她进宫之前,让小优优他们兄弟感情更深一点,这样,他就可以回家了。

现在优优跟着代儿,就睡在刘榕寝室前的暖阁里。

当然开始时,也并不顺利,小优优和代儿一块玩可以,但是要睡了,他就会非要闹着刘榕抱抱的。

不过可能还是小孩子,只要刘榕坚持住了,这两天,小优优就已经能玩一下,就乖乖的睡了。

当然前提也是刘榕在边上,看他们玩,小优优知道,刘榕在跟前就成了。

眉娘顺手拿了一个梳子给刘榕梳起头来,看情绪,眉娘都觉得刘榕今天好像轻松了很多,“高兴吧?”

眉娘以为是景佑来看她,于是刘榕会这么开心。

刘榕笑了,点点头,她也不想跟眉娘解释,自己只是想开了,才会这么开心。

对她来说,守住心太累,还不如放开了来得松快。这对自己,对景佑也许都是件很重要的事。

她上一世,说是守住心,其实是伤了心,然后关了心门,景佑什么样,她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看,只想好好养大孩子,等着景佑死了,她好和孩子们共享天伦。

而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因为会不时的失去,于是才会想到要守住,她几乎用了一生的时间再守住这颗心,可是她还是最后为他一句“你好好的”再次崩塌。

而这一世,她放开了。现在刘榕真的觉得舒服了很多。景佑不再是她心里的神,她终于可以把他当成一个平凡的男人看待了,这就是她回来的意义吗?

眉娘喜欢看到刘榕的笑,轻叹了一声,慢慢的梳着她的长发。

此时刘榕的长发又柔又顺,拉开簪子,头发就能如瀑布一样披洒下来。能在烛光之中,闪闪发光的。

“姑姑,你要不要就留在宫外,现在外头有大哥了,您就留下做个老封君。”刘榕突然想到一件事,忙说道。

“姑娘不要我了?”眉娘忙看着刘榕,一脸惊诧。

“当然不是,榕儿说了,榕儿长大了,要好好孝顺姑姑。您在榕儿心里是娘,是亲娘。榕儿长大了,榕儿能照顾自己。所以榕儿不想姑姑还在宫里,跟着榕儿受罪。以后姑姑帮榕儿守着这儿,守着榕儿的家。榕儿知道姑姑好,榕儿就好。”刘榕拉着眉娘坐边上,靠着她的肩膀说道。

“姑姑就想守着姑娘,不然在这儿,天天心里挂着姑娘,姑姑会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的。”

眉娘轻笑着摇头,如果只是想找安生之所,她就不会这么对刘榕了。因为付出了,于是才会想要对她更好。她怎么也不会让刘榕一个人去面对,宫内那险恶的环境的。

刘榕明白,但她还是希望眉娘能留下。之前虽说也想过,当年自己送眉娘出宫,会不会才是她逝世的主因。

但现在,看看她对小优优,只要狠下心,慢慢的他们就能剪断依赖。毕竟她现在比那时年轻,她应该比那时容易适应。

之前她还真的没想过要让眉娘留下,但是现在,心放开了,有些事,竟然也想通了。

干嘛要眉娘跟自己一起受罪,当事情发生时,景佑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像上一世似的,打死她身边的人,实在太容易了。

就算大家现在都知道眉娘实际是刘榕的奶嬷嬷,是最重要的人,但却也是打击她最好的武器。别人可以不拿她怎么着,但是发作她身边的人,特别是有脸面的人,那却是容易的。

现在,说好了,她要与景佑一起慢慢变老,那么,她就不可能再跟上一世一样,她面对的,可能就是整个六宫的挑战。她既然要保护眉娘,就该从源头做起。

主意定了,但也不想让眉娘这会就难受,只是抱着她。想着,过些日子,景佑再来时,她和景佑好好谈谈,看看让眉娘怎么能够安心的留下来。

第一八六章 相看

易家是初八来的,正如当初说的,易太太带着易大奶奶,易家的两位孙少爷,易照,易明一块来的。当然还有易蕾!

易家的两位孙少爷易照七岁、易明五岁。都是极干练’、神的小孩子。因为易蕾叫刘榕姐姐,刘榕多年以来也都是叫易大奶奶为嫂子的,现在好了,易照,易明叫刘榕为榕姑姑时,也没什么压力,以前小时也叫惯了。

问题出在景代兄弟上,等着易蕾介绍到他们这儿来时,易蕾看看两边差距有点的大的娃娃,一下子拍拍脑袋,“哎呀,哎呀,来亏了。”

“又说怪话,让娘娘笑话。”易太太抚额,女儿回去心情好了很多。当然有些事不能告诉她,但是易太太还是承了刘榕的情,若不是她,女儿和丈夫现在只怕都没有台阶可下了。

刘榕也听明白了,忙搂着小胖优指着易家的两位孙少爷说道,“看到没,这是优优的大侄儿,我们优优,也是小叔叔了哦。”

小优优的嘴都‘哦’成了一个小圆圈,但忙扭着看不到的小胖腰,左看右看,抓下一个小玉蝉,一个小玉钱,奔下往两位易小哥的手上塞,“乖!”

没法子,他小,叫人叔叔伯伯时,人家就会给赏,还会摸摸他的小脸说一声好乖。现在他被人叫叔叔了,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要打赏。

小七笑瘫在椅子上,代儿则挺直了腰板,清清嗓子,“叫叔叔。”

易照、易明都快哭了,看看祖母和母亲。最终迫于压力,忙对着代儿和小优优一拱手,“给两位叔叔安。”

代儿点点头让自己奶娘拿了两个荷包出来,一个人一个,很拿得住的说道,“乖!”

小优优也学着点头,不过他够不着易照的脸。于是只能接着拍拍易小哥的手。“乖哦!”

刘榕之前一直拼命忍着笑,这会看小胖优那很‘慈祥’的样子,然后。看到易照,易明那不断抽动的嘴角,实在没忍住了,和小七一样。爆笑失声。

易太太和易大奶奶也没忍住,真的太好笑了。

因为有小孩们这么一闹腾。于是,内堂的气氛一下子就好多了。

“娘娘,照儿说起来都八岁了,要不请令兄带他们几个出去玩玩。我们娘几个也好说说话?”易太太笑着对刘榕说道。

刘榕怔了一下,八岁指的是虚岁,以易家长孙。易照的年龄来说,其实内院里都是长辈。又没有同龄的小女孩,其实问题也不大,现在易太太却拿这个当借口,要见樊英,有点蹊跷。

但人家开了口,她又不好说啥,忙让人去看大爷在不在家,请后堂相见。

于是下女们又得摆上屏风,让小七、易蕾、易大奶奶躲在屏风之后。

照理说刘榕都不该见,又不是真的亲兄妹,只是到了这份上,还只能陪着易太太见了。

“大哥,这是易夫人,这两位是易家的孙少爷。”刘榕给他们介绍着。

“易夫人,易少爷。”樊英对着易夫人拱手作揖,对着两位易小爷,他也执了平辈之礼,就算现在他对自己是皇妃大哥的事还算认同了,但是,对于这种人家的小少爷,他也还没有那种可以摆长辈谱的自觉性了。

不过他这一举动大大的赢得了两位小爷的心,没法子啊,谁被一个两岁的小胖子握着手叫乖,现在被一个大人执了平辈礼,立马就有了一种一见倾心的感受了。

“小侄给樊叔叔请安。”两个小的在家都是受过训的,忙一块单膝点地,规矩的请了安。

“乖!”小胖优忙动着小短腿坐在刘榕的边上,替樊英说了一声。

“姐姐,他们偏心,刚刚就对我拱手。”景代也不干了,愤愤的指着两人对刘榕告状。

樊英还没搞清状况,但是他也是大富之家出来的,给了景代一个眼刀,对着两位易少伸手躬身扶起。

“两位客气,万不用如此的。”他意思很明白,大家也扯不上关系,用不着太执着于辈份。

“樊大爷果然一表人材。”易夫人看着樊英笑道。

“夫人过誉,樊英愧不敢当。”樊英再看了刘榕一眼。

刘榕能怎么办,对樊英一笑,“大哥,照儿八岁了,想来也在后头玩不住,要不,你带他们四个出去转转?”

“好啊、好啊!”小优优跳了下来,直接扑向樊英,“糖糖。”

樊英脸抽了下,只能干笑着让小优优站好,“夫人恕罪,在下先领着他们出去转转。”

“麻烦你了?”易夫人笑着点头。

“哪里、哪里。”樊英客气的一笑,扒了小优优一下。代儿和小优优立马一齐对着易夫人一抱拳。

小优优不太会客气话,这时就知道闭嘴,让代儿说,“伯母安座,小侄告退。”

小优优也就跟着严肃的一拱手,就是有点胖,看着严肃时,也跟做戏一样,让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