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儿真是的,份例能有多少银子,还亏得你张个口。”月雨笑了,坚决不让这事过去。

“那是,榕儿又不像两位娘娘,有好娘家。榕儿将来的宝宝,可只能靠我这个穷娘,只能计较着花钱了。”刘榕假笑着对着月雨。

月雨若是那能随便被打击的主,就不配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家,现在又混在宫庭了。她淡淡的扶着肚子,轻皱了一下眉头,“真是调皮,榕妹妹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的,都是皇上的子嗣,都是龙子凤孙,哪就差到那个地步。”

刘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这月雨刻薄起来,还真不输任何人啊。

“鄂娘娘真是,正是都是龙子凤孙,皇上日理万机,咱们就得替皇上分忧,总不能为点小事儿,还要烦皇上对不对。”刘榕对着景佑笑道。

“对!”景佑敢说不对吗?回答得很快,很给面子。

刘榕对着月雨一笑。

“皇上,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月雨扭头不看她了,直接看向了景佑。

景佑下意识的看了刘榕一眼,想了一下,正好小钱子送上热汤,景佑松了一口气,“汤来了,大家喝汤。”

“皇上!”月雨并没放弃。

“都成!”景佑无可奈何的回了一句,看下面一群人都看着他,他放下汤匙,艰难的说道,“真的,只要是朕的子女,只要活泼健康,都…喜欢。”

“皇上这汤好喝吗?是榕儿让大师傅做的,榕儿觉得御膳房的味道重了点。”刘榕终于开了口,替他解了围。

“难怪!就说像是你的味道!”景佑大笑了一声,那时他脸上的笑容是真实的,于是刘榕那时原谅了他。

第二四七章 各人的打算

刘榕那回为景佑解围,一是同情景佑,二当然是趁机刷存在感,表明自己才是景佑无愧的解语花。

不过,细想想,自己上一世怎么没觉得他有这么为难的时候。不过有些事都是反过来想的。

上一世的景佑,从小就是无情的走过来的。他从小就是硬着心肠,狠狠的把自己置于绝境之中。然后,最终,他真的走向了无情。于是没有哪个嫔妃敢这么对他,而现在…

所以怪自己吗?因为从小就给了他太多的关爱,于是他成了那个不缺爱的小屁孩了。长大了,反而就容易心软了。

于是那回她根本就没再说什么,当然,那顿饭完了,景佑再去看月雨,就一月一次了。

“不能看着孩子们出生,你遗憾吗?”刘榕背对着景佑,轻轻的问道。

景佑想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说遗憾,我也不会生气的。宫里必须有孩子,也必须有那些人,真的只有我们,你在朝出去打仗才能安心。”刘榕轻笑了一下,她用的是‘我们’,而不‘你’。这里头差别是很大的。

景佑收拢了双臂,轻叹了一声。

“我只期望着,皇后生个女儿。”

“为什么?”刘榕一惊,这个实在不该是景佑该有的态度。

“因为她有了儿子,我们的臭宝怎么办。”景佑冷冷的说道,景佑对这些孩子实话实说是,没有多么大的感情,至少没有从小听到大的臭宝有感情。谁也不能代替臭宝的地位,所以。此时皇后的孩子还没生,他就已经顾忌起来了。

“谢谢你!”刘榕笑了,回身抱紧了景佑,“但…不是说我不要,而是我觉得还是皇后生个嫡子吧!”

“为什么?”景佑不解。

“依她的性子,她若没儿子,其它人。估计也就没什么希望有儿子了。况且为了保住您的贞洁。让她一举得男吧。”刘榕轻掐了他一下。

景佑大笑了,宫里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他哪有不知道的。他对皇后的印象一直就是个适合的皇后人选。她很适合做这个皇后。之前对她的一点点好感,却也在慢慢的被磨掉。

他明白,刘榕也是知道宫中那些‘趣事’的背后又有什么。她只是从来就没跟自己说过。其实景佑都觉得刘榕都有些小心过头了,在他看来。刘榕无论跟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怪罪于她的。不过。他也由此觉得刘榕心眼还是太好,从不背后说人,于是他又脑补了一下。

此时刘榕说这个,不算背后说人。而是在吃醋,她应该不希望自己再去皇后那儿了,于是期望着她能一举得男。于是他便可以不用再去播种了。景佑为刘榕这种想法,大笑不已。

而苏画他们其实也是夜未眠中。都快生产了,而竟然出现了叛军,苏画不禁思附起来。

她已经听说了,景佑很可能要御驾亲征,刘榕暂且不管,因为她还没有蠢到想趁着景佑不在的时候,把刘榕怎么着。她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把鄂月雨的肚子弄没。

刘榕四年内不用担心,就算生了,她出身太差,实在没有竞争力。而在不确定自己这胎是男是女的情况下,她的目光自然盯紧了鄂月雨,因为就算她生了嫡长子,她还是不希望月雨能生下皇子。

因为满宫上下,也就只有月雨的身份最高,娘家的实力最强。她亲爹现在还活着,还是上书房四大臣之一。而自己家里,惟一能顶得上用的,也只有二叔了。而二叔,除了宫,啥也管不到。

而就在苏画暗算着月雨,月雨也是对着烛火花呆。其实月雨都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之前进宫不过是知道自己管不了一个家,也许宫庭,有一个尊贵的身份,安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自己一生的追求,但是现在她知道,不是。她也许存过不想争的念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她知道,她不过也是凡人一个。

看到景佑那英俊的脸,和绚的对微笑,认真的看自己的画,然后让人给她拿宫中珍藏,让她临摹。找宫中的画师让她学习。就算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第一夜的退让。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陷了下去。看到景佑为了刘榕所做的,她就觉得,为什么让景佑倾心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正是这个为什么不是自己,让她沉沦了。她于是,这一年多,她在痛苦中辛苦的挣扎着。而此时,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皇后所做的事,瞒不了任何人,她已经毫不犹豫的着人把线索递到了皇太后那儿。不过她其实也知道,就算她不递,太皇太后各宫都派了人手,不管有没人报讯,人家都是知道的。但她做的,不过是想在最容易下手的皇太后那儿讨个好罢了。

“娘娘,早点睡吧!”月雨的奶娘不过三十五六,可是这一年跟着月雨在宫中,真是早生了不知道多少华发。现在看月雨挺着肚子,却还坐在灯下发呆,当然会心痛。可是她又没什么办法帮她,只能陪她着急上火。

“奶娘,你说皇后等皇上走后,第一个要对付的,是不是我?”月雨苦笑着看着奶娘。

“娘娘,奴婢想着,要不要请老爷跟皇上说说,您这是第一胎,不如回家生产?”奶娘惴惴不安,她没什么谋略,有的就只有一份忠心罢了。看到宫里这些事,她听到自己家的娘娘可能要成靶子,忙说道。在她看来,只有鄂府对娘娘来说,才是最安全不过的。

“纵是民间,也没有这规矩的,这个想都不用想。”月雨立即否决,想想,“请老爷跟皇上说,让我娘进宫陪我生产。”

奶娘点头,请娘家妈到婆家安慰产妇,这个民间是可行的,正好,那时景佑出宫了,由夫人在此主持大局,再好也没有的。

月雨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为了能安然生产,这已经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第二四八章 出宫

等着战术、补给一切都筹备好了,鄂龙在最后一次的议事完毕之后,笑呵呵的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老臣有个不情之请,万皇上见谅。”

“鄂大人先说说看。”景佑对着这些老狐狸又不会像对刘榕,她说啥他都信。这些年,这些老头在他的心里,基本上,是说啥他都不信。

“哦,拙荆这些日子在家一直絮叨着,娘娘。已经给未来的皇子、公主殿下做了好些小衣裳裤子,心里万分的思念。毕竟这是娘娘第一次生产,做娘的心,总是难安。现在皇上又在御驾亲征,只怕娘娘在宫中,也是万分的惶恐,觉得失了依靠。着让老臣来请陛下,能不能让拙荆进宫侍奉娘娘,以宽其心?”

“哦,六宫事,均由太皇太后做主,朕问问太皇太后的意思,再回复如何?原则上,朕不反对。”景佑思附了一下,点点头,表达了,他是不反对的,但宫有宫规,得让太皇太后下懿旨才正式。

“这是应该的。”鄂龙忙点点头,他刚说都说了半天,说起来其实他也觉得不太妥当,若他家的儿媳妇敢出来说,让娘家妈伺候她生产,他会翻脸。但现在,这是他亲生的女儿,总不能看她出事。

现在看景佑是不反对的,于是呢,想想看,那么看来,太皇太后虽说不会太开心,却也不会说什么了吧。

果然景佑晚饭时,跟太皇太后说这个时,太皇太后果然一怔,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看了专心喂小优优吃饭的刘榕。

自从小优优答应了让刘榕自己出宫,刘榕这段日子里,对着小优优是百般的宠爱,几乎眼里就只有他了。

“你这么惯着他?”

“我们小优优就是这么乖,让姐姐好舍不得你啊。”刘榕又重重的亲了小优优一下。

“你对这事怎么看?”

“什么?”刘榕刚刚根本就没听见,忙抬头。

“你说让鄂夫人进宫伺候鄂贵妃怎么样?”太皇太后轻轻言道。

“趁着皇上不在,让鄂夫人与鄂贵妃叙叙。好像也没什么。不过呢,好像也没这规矩,不如您定个仁政。妃以上的可以这么干,便可让人无话可说。”刘榕想想,耸耸肩,她觉得这没什么。

老太太摇摇头。看看景佑,“鄂太太进宫伴驾。也没什么。虽无惯例,事有从权。不过呢,长春宫里都住满了,要不这样。把人迁出来,由舒嬷嬷带专人照顾,你说怎么样?”

“老祖宗睿智!”这下子。刘榕和景佑都明白了,让鄂夫人进宫。倒上让鄂月雨安心了,不过,其它人该不安心了。

“唉,要几个孩子,看这劲费的,她们就不能安生一点。”刘榕黑了一下脸,对着小优优亲了一下,“乖,你别娶那么多老婆哦,好烦的。”

“嗯嗯,放心,放心。我就娶我最喜欢的那个。”小优优拍拍刘榕的手,一脸正色。

“你真乖。”刘榕又亲亲他,笑得可开心了。小优优把肥脸凑得刘榕很近,让景佑觉得这小胖子,实在很碍眼。

“看看这回佑哥哥会打到哪,到了地方我们给你带好东西回来,姐姐保证,一定都是别人没有的。”

“嗯,优优就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姐姐不在宫里。连我娘也不说。”小优优严肃的保证着,还把手上的拳头一握,做了一个下决心的动作。

“谁教的?”景佑看看这傻子,心情很郁闷,想到自己的臭宝将来要跟这位一块,他的心都灰了一半了。用了这么长时间,结果这位,竟然还能依然固我,这得多坚强啊。

“我哥!”小优优小眼睛亮晶晶的。

“哦,记得提醒我,那个景代,也不怎么着调。”景佑黑了一下脸。

“嗯嗯,他可怪了,他喜欢钱。姐姐我不喜欢钱,将来赚了钱,优优都给你。”小优优又给刘榕献起媚来。

“好的,等我回来,亲自教你。你不能再跟那些不着调的一块了。”景佑下了决心。

小优优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继续卖萌。

景佑无语了,想到自己臭宝,将来变这样,景佑真的心如刀绞。

等着他们出征了,景佑在自己的车驾之上,还是一脸纠结,“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乐亲王留下,好好教一下儿子,你看看景代跟优优,真是没一个着调,弄不好,别人要以为是我们不着调,然后教坏了小优优。”

“皇上,看地图。”刘榕半跪在御驾之上,然后呢指指他御驾上的行军图。

景佑在天坛祭告了天地,然后对着三军吼了半天的豪言壮语,然后骑上他的御马,穿着盔甲,举着他的宝剑一付不赴楼兰终不回的样子,然后呢!

出了城,进了御辇,他就开始絮叨,而内容跟他们昨晚睡前聊的,就没什么两样,所以说了,男人絮叨起来,真的比女人还过之无不及。

“我不看,他们也不会带错路。”景佑愤愤的说道。

“好的,要不要喝茶?”刘榕递上茶。

“你不能这么惯他了。”景佑喝了一大口茶,“你…”

“其实我一直对你、对小七、对蕾儿,我一直就这样。只是,小优优变可爱了。”刘榕手一摊。

“就是说我不可爱?”景佑又郁闷了。

“你最可爱,没看到,我跟着大佑佑出来了,却把小优优扔下了。”刘榕捧着景佑的脸,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这话我爱听。”景佑点头,终于看向了地图,顺便又抬起头,“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你穿女官服了。”

刘榕此时穿的是女官的服色,让景佑想到了他们的小时候,他去官学接她放学的情形了。

刘榕指着宫学的女官的服色,无限向往的看着那些女官说,自己将来长大了,也能穿,会很漂亮。

所以这回,本来刘榕是拿了一套宫女服色的,不过景佑让人拿了女官的,颇有些小时侯的童趣。

“好好看图!”刘榕又拍他一下,这回真的端了茶盘出去了。

不过心情却还不错,因为景佑还记得,曾经他去官学接过自己,然后自己指着女官服给他看的事。

第二四九章 怪老头再现

御辇能有多快,她从容的下车,去了后面的小车,就好像他们当年去南巡、去围猎。女官的车在御辇后面。

刘榕在官道还停了一下,才回了自己的车上。左右看看,果然,她是生长在后宫之中,在她看来,现在还真没有行军的那种紧迫感。于是,她和景佑都没有那种,他们要出去打仗的那种感受。

回到车上,因为是她,于是车还算舒服,而眉娘也在。

眉娘是刘榕在哪,她在哪,这个根本没得商量。刘榕一想也是,反正她们出来,也瞒不住人,眉娘在与不在,都没差。于是还是带着眉娘出来了,算是出来放风。

“皇上喝了茶?”眉娘看刘榕笑眯眯的样子,轻笑道。

“唉,还在絮叨优优。其实皇上很喜欢优优,因为喜欢才这么在意。”刘榕算是跟眉娘解释。

“姑姑知道。”眉娘点点头。

“你说臭宝生了,皇上会喜欢吗?万一跟优优差不多。”刘榕看景佑那么喜欢优优,想到宫里马上要出生的那些孩子,特别是中间可能还有一个嫡子。她现在已经不能用上一世的经验来说啥了。

好像全都改变了,走向了另一条道。原则上,皇后的这个儿子是生下了,但很快就夭折了。但想想,那时的景佑与现在的完全不同。太皇太后根本不担心景佑的子嗣问题,于是才会发生种种的问题。

而现在,太皇太后明显已经不相信景佑会再找一批人出来下种了,于是,这一批孩子。对皇家来说,就尤为的宝贝了。她从头盯到尾,那么史上那个早夭的皇长子,是不是就能活?那么…

“对了,我传话让老大夫跟我们一块行军了。军中总要有自己的大夫。”眉娘根本不搭理刘榕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现在的问题不是皇上会不会喜欢孩子,而是刘榕能不能生孩子。

所以出宫对刘榕来说,就是陪伴景佑。加深感情。但对她来说。出宫就是找自己人,给刘榕看病。之前在宫中,不好叫老大夫进宫。现在终于出来了,让老大夫着着御医一块,大家都合适了。

“哦,好的。正好让他看看。”刘榕点头,吃了一年多药了。原则上,按怪老头的意思,她还要再吃三年的药。但是她一直不能出宫复诊,这让她很忧心。当然了。御医也在给她看,告诉她,继续吃药。就是没说。让她吃多久。

“不过,我觉得可能。他还是会让你继续吃。”眉娘抿着嘴,对那个怪老头,她还是不能释怀。就算知道,他是好人,可是每每想到他,眉娘就会想到那双黑手。她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胸口,觉得有点恶心。

“是啊,是啊。不过呢,你说,皇后知道我跟着皇上出来了,会不会气得小产。”刘榕叹息了一声,跟着眉娘出了那宫庭,没有那暗红的围墙包围着,她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说了。

“娘娘!”眉娘抬眼看看外面,轻声的制止。

刘榕笑了。这次出来,就他们俩个人,此时眉娘都显得放松了很多。若是在宫内,她万不会如此的,一定吓得满脸铁青。而现在,只是谴责的看了她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刚已经有人来报了,随军的大臣们进了御辇,刘榕让人倒了茶和点心拿过去,午饭前,应该用不着她了,她正好让怪老头来给她看病。

怪老头和御医一块来的,这时,就显出这车的好处了,坐上四个大人,竟然还不觉得拥挤。两人轮留给刘榕号了脉,对视一眼。

“胡兄神乎其技,让小弟佩服。”御医开口了,结果不是跟刘榕说,而是对着怪老头说的。

“哪里,哪里老夫能在有生之年,见到紫香缘,老夫真是死而无憾了。”怪老头抚须微笑,那份自得,让刘榕觉得,这老头是不是有点目中无人。

自己还在呢?自己好歹也是贵妃。而对面两个老头,是来给自己看病的,结果,这两人,就顾着相互吹捧,自鸣得意,完全没有顾忌她的感受吗?

“是啊是啊,若不是胡兄,小弟都不知道这叫紫香缘…”御医还在感叹。

眉娘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然后这两人终于清醒了,这不是私下,贵妃娘娘在他们的对面呢。

“娘娘身体不错,药方不用改了,继续吃吧。”怪老头一摆手,觉得没话说了。

眉娘已经习惯了,她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御医,御医原则上只给帝、后、太后、太皇太后看病。当然了,御医一般一朝一个,都是皇帝本人最看中的那个。

而这位比较特别在,他之前也是文帝的御医,景佑上位得太小,来不及培养自己人,而这位也的确还不错,于是就一直延用了。

太皇太后并不信这位,所以她有自己的专用太医。皇太后信太皇太后,于是跟太皇太后共用。

皇后家里也是有自己的人手的,于是,她自然也要在太医院里设置专门的人手。

御医在宫中,其实也就只有景佑一个人用。而景佑也不信别人,刘榕的起居,自然也就由这位包办了。

“娘娘不必担心,胡兄的医术,下官也是自愧不如的。娘娘请宽心,安心服药,好事自然来。”御医真是人才啊,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那个,我不是着急。真的,我真不着急。只是,真的要四年吗?”刘榕想想干笑了一下,虽说强调着,她不着急。可是问题也在这儿,她现在满脸都是,‘我很急。’

“娘娘,这是最不影响您身体的疗法。”怪老头那嗓子,绝对是能让人发抖的。

“是,有命怀,还有有命生,有命养。我要活得好好的把孩子带大。所以,现在不能为了一时之气,把身体弄坏。”刘榕与其是说给两位大夫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娘娘有这个觉悟就好,不过娘娘最近又中毒了,不过那是小事,已经解了。”怪老头对刘榕假笑了一下。

然后,除了怪老头,所有人一块咳了起来。

第二五O章 奸妃难当

御医觉得有点想死了,现在他觉得饭碗岌岌可危了,忙请刘榕再伸手,但是号了半天,没一点反应。

“胡兄?”御医一脸茫然。

“能否借您的脉案一观?”怪老头摇头,表示自己可以提出证明。

御医让人去取,他本就是只负责景佑和刘榕,于是跟着他们出来,就把近一年的脉案带上,好供查阅。

怪老头从第一页看起,然后边看边笑,看到第四页就不看了。直接看向了刘榕。

“唉,娘娘入宫之后真是多灾多难,大爷若知道了,不知道该多么心疼。”老头在说樊英,老头算是在调侃他们的兄妹情。

“就是说,这一年,我一直在中毒?”刘榕看着老头,心都凉了,如果说近期中毒,她还能找找凶手,可是一直在中毒,那么表示,宫中除了太皇太后,皇太后,景佑之外,谁都插上手了。

“没事,老夫给娘娘的药丸本身就有解毒的成分,而娘娘中毒,会在脉中显现。比如最近这次,现在脉象显出中滞浅滑。不注意,只怕就是觉得娘娘胃气不足,实际就是解毒之时,伤及胃气。”怪老头很随意的说道。

看眉娘瞪着的眼,看着那怪老头,那眼神绝对能杀人。有这么说话的吗?合着,这一年,他的药丸就剩下了防毒一个功能了。

还就是,若不是因为药丸,说不定御医就查出来了,于是早没事了。因为有药丸在,于是都掩盖住了。

“显胃气的是什么毒?”不得不说,御医是很有钻研精神的。忙问道,他记得,这一年,刘榕几次显出胃涨泛力,而看食谱,刘榕比猫都多吃不了几口,当时还觉得刘榕是脾胃虚寒。但现在看。应该就是中毒了。

“哦,胃气会伴体虚,娘娘是不是会无力几天?”老头问道。看御医点头,“这个最狠,直接下的是体虚之药,让娘娘会慢慢虚弱下去。若无老夫的丸药,最多三年。娘娘会虚弱而死。”

眉娘忍不住哀号了一声,被怪老头瞪回去了。

“我救了娘娘。”怪老头不干了,这是啥意思,这人有没有感恩之心?

“什么时候的事能看得出来吗?”刘榕比较冷静。自己这么小心,三餐都在慈宁宫,回宫就只泡澡、喝茶…

“姑姑。传令回宫,我宫里送水、存水的。一个个的查。”刘榕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所以根本用不着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然后再确定中毒方式。

眉娘也想到了,点点头,默默的退出了。刘榕看向了怪老头,“所以不是一人人?”

“不是,显然这里面各有各的手法,而且药都不错。当然,里头有不孕之药,不过离紫香缘太多,让你吐了一天,就没什么作用了。要知道,老夫给您所制的药丸,确切的说,不是解毒丸,是排毒丸。主要是强健娘娘的体魄,然后让毒素自然的排出体内。”怪老头真的是时刻不忘记把自己自吹自擂一番。

当然,看上去他话是没说完,不过呢,意思出来了。现在她吃的药丸,并不是针对紫香缘的。他的药其实是一把万能钥匙,只要是慢性的毒药,只要不是能立马弄死人的东西,就能慢慢被这药逼出来。

“谢谢!”刘榕也知道了现在不是要知道是谁干的,因为只怕数得上号的,都有份,“烦请您把脉案看看,最好能算出有几拔人,都想用什么药。”

“是。”老头喜欢干这个,抱着脉案乐呵呵的下去了,御医一看,也跟着下去了,他可没笑,而是觉得有点活不下去了。

怪老头和御医都出去了,留下刘榕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原处。这些女人,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