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榕虽说不知道女儿学得怎么样,不过听说是不错,但是她却从来不让女儿给她号脉。自己把手窝在自己的枕头里。

“娘,是不是臭宝不听话,我去打他一顿好不好?”棉棉决定再靠母亲近一点,表达自己其实真的挺关心自己老娘的。

“我能让你爹揍你吗?”刘榕回头看着女儿,臭宝又没招惹她,为什么一生气,她就说要揍臭宝?虽说,棉棉也没真的揍过他,但是,刘榕不惯女儿这毛病。

“不能,凭什么,我多么乖啊。”棉棉跳了起来。

“有乖吗?为什么我觉得从小,你最不乖。”门外传来静薇和小七的含笑的声音。

“姨母又笑话棉棉,棉棉哪有不乖。”棉棉看到他们,笑着跳了起来,盈盈一礼,其实棉棉是应该叫她们姑母的,她们可都是姓景的。但是之前是小七教棉棉叫人时,直觉的就说是姨母了。而刘榕病得要死要活的,哪里知道。等知道了,发现已经扳不回来了,也就由他们去了。姨母、姑母随便了。

而此时,刘榕静静的看着静薇与小七,她其实最气的,还是觉得,她们对棉棉的疼爱是真的吗?明明说疼她,结果真的到了正经的时候,她们却是第一个跑掉?(未完待续。)

ps:小p其实是不是有点守财奴啊?几个键盘换着用,然后好键盘用几天就舍不得用了,就用那不顺手的,还美其名曰,打着打着,说不定就能顺手了。对了,还有单位什么都是自己的那位,真的,难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我也是啊,我现在用的,连起钉器都是自己买的好的,单位那种几块钱的,下不去手。你们买了,我接着,但是,我还是自己再买一套,自己用。

第8章 反思

刘榕在她们的眼里看到棉棉的眼神,是满满温暖的笑意。这是装不出来的,可是为什么?明明是疼爱她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好了,你娘只是又撒娇了,你去忙你的,今儿是不是该去药铺帮忙了?”小七看了窝着的刘榕一眼,笑着看向了棉棉。

许是刘榕时光停止,其它人倒都成熟起来了,比如小七,现在就是合格的贵妇,在京中的贵妇圈里非常受欢迎的一位,但人家也真是步入了中年,处处也都有了贵妇该有的风范。

“是,师父近期已经让棉棉观诊了。”棉棉每七日出宫观诊,眉娘可不敢让棉棉抛头露面,于是都是她在帘后观看。若是胡大夫觉得有些意思的脉相,他就会让棉棉戴着头纱出来试诊。所以每一次的出宫诊脉,对棉棉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经验。

“去吧!别告诉嬷嬷我不舒服,没得让她担心。”刘榕摆手,就算觉得女儿的性子有点野,但还是不舍得拘着她。当然还是得嘱咐一声,眉娘也是,现在越发的一惊一咋,若知道她不舒服,只怕又得收拾包袱进来看护她了。

棉棉其实也知道母亲定没什么事,现在看母亲起了,也就放心的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怎么舍不得了?”小七坐到了刘榕的边上,他们姐妹这么多年,多少也是了解一些她此时的心境,不过这回错了,她以为。刘榕此时伤心是因为女儿到了要嫁的岁数,哪里猜得到,刘榕心疼女儿。但更气愤这么多年的姐妹。

“要不,我让皇上帮你女儿在他们兄弟中间随便指一个?”刘榕愤愤的看着小七,除了自己,也就小七有个女儿,正好她撞上了。反正小七老公的官位,让她女儿做个皇子妃,也是可以的。她华丽的忘记了。除了在外学医的晧儿,其它皇子都有正妃了。

“姐姐!”小七果然跳了起来,自己招谁了。凭什么啊。

“皇上生气了?”静薇其实更了解一些,她寡母带大孩子,这十多年,若不她刚强。她走不到今天。所以能在这里。心静、懂事就是她活着必备技能,看刘榕这么愤愤的看小七,自然明白,她气愤的点在哪。

“嗯,等着,棉棉选好婿,你儿子丈人家,你俩儿子。都跟着倒霉。”刘榕愤愤的说道。

“没我们小宝什么事?太好了,把他丈母娘赶得越远越好。那女人太讨厌了。”小七拍手叫好。

“滚!”刘榕真是看小七就烦了,这娃太坏了。想想也是,自己和景佑竟然把小宝忘记了,根本就没想过,要罚这小子。

“没事,达达和小达是太缺练,让皇上好好罚。”静薇也不介意,因为刘榕的关照,景佑也觉得,他们孤儿寡妇的可怜,对达达和小达都是是另眼相看的。这一路在乐亲王府的孩子里,算是除优优之外,混得最舒服的了。现在皇上气极了,却也只说会罚,而他们也了解,景佑所谓的罚,不过是让他们在营里加练,不算什么,显然还是心疼孩子们的。

刘榕再一次趴下了,人生啊,太悲剧了。但是还是不甘心的回身看他们,“为什么都不选棉棉?”

“我可以选棉棉吗?”小七愣愣的看着刘榕,“你家不是不让我们小宝进宫吗?所以我就挑了别人。”

静薇笑了,果然还是妹妹这一根经好啊,她以为皇上不喜欢小宝,于是也不讨那个嫌,直接换个人定了,虽说傻是傻点,不过,她这样,皇上和刘榕一定不气她。因为她就这么个人。

刘榕不想搭理小七了,看向了静薇,她其实也真不气小七,她从小就喜欢很萌的小女孩,像易蕾,小时就很乖很萌。她女儿生之后,也是被打往蠢萌了带,所以找个萌蠢的媳妇,她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若不是棉棉是她的女儿,小七真不会多看棉棉一眼。不过就算这样,只要小七看到棉棉,也会捧着她的脸说,‘宝贝儿,你是公主,别跟臭小子们一样.来,姨姨给你梳个漂漂的小辫辫子。’

所以,棉棉其实小时最怕小七,觉得她很奇怪。他们俩做婆媳,那才会有鬼,所以她一直在意的是静薇。静薇喜欢棉棉,常说,棉棉性子最像她。性子强,不过她有本钱外露,所以特别欣赏她这点。但这么欣赏了,结果却不声不响的选的别人,这是刘榕最受不了的。

“因为我不想我儿子像他爹,也不希望棉棉像我。”静薇找个地方坐下,平静的说道。

刘榕明白静薇的意思,三年前静薇的那位相公死了,静薇终于成了一个真正的寡妇。当时他们还想着怎么劝静薇让孩子们去送送,结果静薇来辞行,亲自带孩子们回去为那个男人送了行,让那个男人风光大葬。

刘榕从来就没问过静薇怎么想的,因为她知道静薇做的是对的。但是有时,很多事,不见得对的,就是要做的。那一刻,她其实都替静薇觉得委曲的。于是才啥也不说,啥也不问。没想到,今天静薇自己倒是先提及这个男人了。

“这些年其实我一直在想,我若是对他们爹好些,没那么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然后,当有事发生时,他会不会放弃我,而选择他的娘?”静薇轻笑了一下,这话其实是当年小七问过她的。那时,她没回复,因为她觉得家族、母亲,对这些儒生来说代表着什么,所以她那时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等到太皇太后被软禁,然后景佑怒杀四太医时,她看到一向爱惜名声的皇兄,在刘榕与太皇太后之间,毅然的选择了刘榕时,她所有的信念就那么崩塌了。

可是信念是崩塌了,但是回过头,让她和刘榕一样把自己放到那么低,她还是觉得做不到,所以有时她看棉棉,就像是看自己,棉棉坏脾气其实就是她的傲气,她的那位丈夫还没有让她臣服的气势,于是,她能做到进一步,却低不下她的头。

她的儿子也没有那种气势,于是明知道能娶到棉棉,儿子这辈子都不愁了,但是最终,因为真的疼爱他们,于是,她在刘榕还没注意女儿可以选婿之前,她为儿子先定下了未来的妻子。(未完待续。)

ps:好了,前两天我很勤快的把单位的事做完了,今天我非常勤奋的写了两章,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家写新文了。对了,我昨天其实边写文边心酸,自己这么辛苦的写文,也没赚什么钱,然后,感觉自己不知道为谁辛苦,为谁忙。没来由的就觉得茫然了。

第9章 前世今生的孽缘

棉棉跟平常一样,安静的坐在帘后静静的看着胡大夫在前诊脉。诊脉的这事非得自己上手,否则白看。她有提过,能不能戴着纱帽坐在胡大夫的边上,不过被眉娘否决了。她在眉娘这儿,眉娘就得为她负责,她帮着天家夫妇看孩子,她哪里敢出一点问题,所处的环境不同,自然大家处理办法就不同了。

她也就只能看看,郁闷归郁闷,可是每每眉娘说‘会气死亲娘’时,于是她也就只能忍了。有时她特别想问问自己亲娘,自己出来诊脉吗?不过每一次话到嘴边,都忍住了。其实棉棉也是想太多,若她跟刘榕说,她就可以布衣素颜坐在胡大夫的身边的,因为如果那样,谁知道这就是本朝惟一的公主殿下?

“棉棉,过来看看这小哥。”终于,胡大夫终于开口了。棉棉准备冲出时,眉娘死死的拉着她,拿了一个有着厚厚白纱的纱帽给她戴上。还生怕那纱帽会掉了,眉娘还给她把纱帽下面的带子系上。真是不挑断那细绳,纱帽扯都扯不下的。

“嬷嬷!”棉棉都要哭了了,戴眉娘准备的这个纱帽,还不如让师公给做个易容丹。不过没用,眉娘这儿是说不通的。

“别动,越动越慢。”眉娘这些年在外头,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棉棉只能由着她把自己绑得严严实实的,再出来了。她不知道的是,外面前世之人好巧不巧的就在外面等着她。

森希。就是刘榕上一世的亲亲小女婿,现在已经长成了彪形大汉,坐在胡大夫面前。等着胡大夫口中的棉棉来诊脉。

刘榕因为知道女儿女婿的感情极好,但女儿的早死,还是让刘榕对景佑愤慨不已,认为若不是他把女儿和亲,女儿便能留在京中,这样,女儿就不会早亡了。但她却对自己的女婿没什么怨念。不然上回草原之行,刘榕会对年幼的森希那么优厚,并且也让棉棉跟森希玩。她哪里想得到。小小孩子是能记事的。

现在,森希长大了,成了新一代的草原之王,这回不再是曾经的部落之鹰。而是真正的王者。他带着自己的人马。回京向景佑汇报自己的成果,并且有意向天可汗求亲。把天可汗的明珠,迎回草原,让皇家的光辉照耀到草原每一个角落。当然,他一点也没想过,他天神般的天可汉,还有心中如菩萨般慈爱的贵妃娘娘,会不答应。好吧。不仅是不答应,过程有点复杂。这是后话了。

森希到胡大夫这儿来,还真不是因为知道棉棉在这儿,他是是回朝叙职,但晋见之前,正好有事求见刘松。他就不说,他其实是知道刘松是棉棉的舅舅,知道他在收集各种凶器,于是把草原上的一些有特色的刀具都准备了一些,送到了刘府。

刘松看在刀具的面子上,亲见了他,然后问清了每一个刀具的用法,研究了伤口之后,跟他说,刀他留下玩两天,然后会在他离京前送回他的驿馆。表示他清廉如水的作风。顺便说,他似有些伤风的样子,虽不懂医,但却知道,他这样是见不到天可汗的。让人拿了他的帖子,引到了胡大夫这儿。意思是,让胡大夫证明你的病不传染,你就可以见皇上了。当然,这也是刘松的还情,你借我刀玩,我给你介绍好大夫,咱们两清了。

森希也不介意,原本就没打算一次就让刘松喜欢他,于是高高兴兴的就过来让胡大夫开入宫证明。结果胡大夫看了就叫棉棉,这就让森希有点激动了。

说森希有多喜欢棉棉,其实也谈不上,与其说,他是喜欢当年那个揍他没商量的棉棉,不如说,他喜欢的是,棉棉、皇贵妃,他们代表着曾经他最后的幸福。

那一次草原大会之后,森希的母亲就去世了。而父亲还没有从伤痛之中恢复,草原各部就有了诡异的氛围,父亲带着他疲于奔命,最终,父亲被叔叔杀死,而他被忠仆带着逃出了部落,向京城求援。

天可汗收复了失地,草原不再是属地,而是版图之地。景佑设立了州府,重新安顿了牧民,而当时只是少年的他,就被送回了草原,成为第一任的总督。当然,景佑也派人教他该怎么做,还有棉棉大舅舅从海外带回的书籍。

现在十年过去了,草原终于按着天可汗与樊大人的想法,成了一个安定而繁荣的牧区,他觉得他可以回来向天可汗报告,他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娶棉棉,其实就是一种对曾经幸福的一种渴望,他记忆里,最深的还是当年刘榕挺着肚子抱着他,亲亲他被棉棉打红的头皮,温柔的跟他说话的样子。因为很喜欢贵妃娘娘,于是他就一直伴着那个坏脾气的棉棉玩,可能相处久了,他也喜欢那个坏脾气的小姑娘。他有一种执念,觉得娶了棉棉,他就又再拥有一个家了。

所以,现在就算棉棉不戴纱帽,其实森希也不认识,他认识的只是棉棉这个名字罢了。但同名的也多,他此时也没想过,过会出来的会是他的那个棉棉,只是觉得亲切,有些期待与他那个棉棉同名的女孩什么样了。

“回头,你在里就穿戴好,一叫你就能出来。”棉绵终于出来了,胡大夫等得都快睡着了,忍不住抱怨道。

棉棉还不能回话,因为眉娘也不许她开口说话,不能让别人把她的声音听了去。对着来人一揖,坐在边上,这才伸手号脉。

三根纤细的手指搭在那个黑壮的手腕上,光看这手腕也知道,这不是一般市井之徒。她头更低,基本上,她也知道,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出来乱惹事,一惹事就是代表身份要曝光,父母就又得更加被动,想到这儿,她在宫中的坏脾气,从十分现在就连一分都没有了。

所以,其实此时棉棉,只怕连景佑与刘榕都是不知道的,他们心目中,女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忧虑完了,他们又觉得,她是他们的女儿,这个天下最最尊贵的女孩,她用怕什么?但他们万没想到的是,女儿只怕给他们丢脸。(未完待续。)

ps:好了,明明昨天写好了,今天又推了重写,好像还是啰嗦。这是恶习,只怕难改了

第10章 过关

棉棉的医术其实真的学得挺扎实的,两代神医亲自教导,就算没有晧儿那样,从小走遍名山大川,跟着神医看遍天下病例。但她的起点不同,晧儿学时,都**岁了,而她才五岁。跟着读书一起学习医术,一切都是重头开始,不然,老神医也不会一眼就看上她了,白纸比较好画,没有门户之见。还就是,她有一对没原则的父母亲。也要学医了,太医院的药房就给她开放了,刘榕拿个本草纲目陪她学。等再大点,学号脉扎针了,宫城中,凡有病人,一定要送给她来看看,再让太医过来跟她汇诊,于是自从棉棉学医之后,宫人在医疗待遇上,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因为棉棉公主得有人练手。他们不用再被包着出去等死,而都是欢欣鼓舞的被送到棉棉那儿,让她诊脉玩。还有那做错事,打了板子的,也不会扔小黑屋了,也会送到棉棉那儿,让他看看受伤是什么样的脉像。

正是有景佑、刘榕这样惯孩子的家长,棉棉又有名师教导,想学不成才叫怪了。但是,棉棉还是觉得自己看和病例少,不然也不会要求七日出来观诊一日了。

三只手指分指那大黑手的三大脉,竟然是中毒,而且是解完了。只是因为余毒未清,于是有风寒湿热之状,若是普通的大夫,一定会按伤风来治,然后这人一定三五年后就嗝了。棉棉真是开心啊,觉得还是师父疼她啊。竟然真有好玩的病例等着她。她其实真没有一丁点的医者仁心。

不过她是公主,她的教养并不差,心里狂喜。却丝毫不露,回身准备跟师父好好道个谢谢的,不过那大手腕的主人突然问道,“你叫棉棉?”

棉棉抬头,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布。她根本看不见来人,因为那布罩实在太厚了,眉娘为了不让人到棉棉。真是煞费苦心了,所以现在棉棉就跟瞎子一样,但从声音的方向。再看看那铁棍一般的手腕,好吧,这一定是个彪形大汉。她认识的人中,只有七姨父是那样的人。虽说七姨父挺疼她的。她还是有点接受无能,于是等着紧张大师眉娘出来帮她挡驾了。

“她不会说话。”果然眉娘冲了出来,一把挡在棉棉的身前,并且也不看那人,直接回身,环住了棉棉。于是,棉棉就这样,被眉娘又席裹了回去。

“抱歉。内子那个…”胡大夫有点无语,对着那人笑了一下。“森大人,您是余毒未清,引得风寒湿热,要…”

“棉棉…姑娘在学医吗?”森希温和的问了一句题外话,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什么病。

“森大人,您的中的毒之前清得不彻底,所以得在本馆吃三日药。”胡大夫根本不搭话,开什么玩笑,一个公主,也是你配问的。

其实若是眉娘在这儿,定然会马上警觉,因为他说的是‘棉棉姑娘在学医吗?’这句话是表示他实际已经知道棉棉是谁了。但胡大夫是单纯的人,他没往上头想,只是不接话。

他让棉棉出来,是因为终于有一位来病人是因为中了毒,这属于罕有的事儿,于是忙让棉棉出来看看。不过看棉棉的样子,也知道,她诊脉已经诊出来了,于是直接跟这位说点正事儿。

“不能开方抓药吗?”森希抱拳相询。但是没想到,一来就说是他余毒未清造成的后果,还要天天来吃药。当然,看到棉棉之后,他并不很排斥这个了。

“小病可以开方,解毒是要伴以金针刺穴,吃药是次要的。”胡大夫在这方面还是挺认真的。不然,这些年,樊英走了,他这小药铺挂在了内务府,平日由刘松照看着。但毕竟不像樊英那般八面玲珑。他实在是凭着这手医术,生生的在京城中立下脚根来的。

“那在下能住在这儿吗?”森希目光一闪,刚刚那女孩他是没看到脸,不过那个不重要。其实就算看到棉棉的脸,他也不会认得出来。他只是记得那个熟悉的名字,所以听到胡大夫叫棉棉时,他才会觉得亲切,但并没有更多的想法。但是,一直到眉娘冲出来时,他肯定了,这就是当年在草原上揍自己没商量的那个小娃娃。

才十多年,眉娘的变化并不大,而特别是她抓着棉棉的样子,就跟当年在草原上一模一样。森希一下子就忆起来了。所以他才能肯定,面前这个包得跟个大粽子似的女孩,定就是那个坏脾气的棉棉。

森希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到该去酬谢天神了。竟然回来第一天就见到棉棉了,好吧,也不算见到,但这也算是缘份啊。

“可以,那谁,给他在后头安排个床,不过,你这么高,我们没这么大的床板。”胡大夫也不介意,反正他和眉娘又不住这儿,不过看看森希那大个子,忙丑话说前头。

森希点头,胡大夫叫下一位了,就算他是刘松介绍来的,也不会让他多看一眼。

小药童领着那人,但还是忍不住抬着头,对着柱子一样的大汉,实在有点结巴,“客人,你多高啊?”

“刚刚棉棉姑娘也住这儿。”森希跟着走时,回了一句没相干的话。

“那怎么可能,那个,我都没有见过呢,师母看得紧,我连声音都没听过。”药童想想看。药童不是学徒,在眉娘看来是外人,自然不可能见到棉棉的。

走到后院,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盯着一个药罐,身上也是穿着一身粗布的青衫,和药童一样,森希还以为也是药童,结果,引他进来的药童却停下,对着那少年恭敬的一揖,“师兄,这是大夫的病人。大夫说,要在我们店里住三天。”

那个清秀的少年默默的站起来,没看药童,只是对着森希深鞠一揖,再起身时,伸手示意森希伸手。

森希怔了一下,难不成在这儿住,还要过三关?这小孩子比引自己来的药童要小得多吧?(未完待续。)

ps:我本来有话说的,结果忘记了。真的老了吗?对了,我现在用的是长城的老式日本白轴机械键盘,好硬,好难打,我觉得再打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去弹钢琴了。真的,要长期打字的朋友,建议红轴,真是轻弱绵柔啊。

第11章 味道

“这是胡大夫的公子,用大夫的话说,他出生就泡在药里了,尽得大夫的真传。”药童忙急急的跟那个客人解释。当然,说完了,他也被那小公子给瞪了。那小脸严肃得不像十二、三岁了。

森希笑了,静静的伸出了手。其实想起眉娘时,他也想起了胡大夫,只是那时,胡大夫没现在这么干净。

那年刘榕受伤时,他其实和棉棉都是在刘榕的身边的。刘榕被景佑抱进去,棉棉就被他抱着,虽说抱不动。等着刘柏舅舅抱着棉棉,然后他跟着跑到后帐去看的,胡大夫当时就在那儿!

所以胡大夫娶了眉娘?还生了一个小小的小胡大夫,想想那时,眉娘就骂胡大夫跟骂傻子一样,原来,曾经的记忆,他一个都舍不得忘记。看到这个唇红齿白,明显更像眉娘的孩子,他都不禁好笑起来,觉得人生的缘分真是奇妙得很。

他看到清秀的少年也伸出了三只手指,跟刚刚的大夫和那个棉棉一样,搭住他的手腕,轻号了一下,那少年轻轻的放开了他,“客人请去第二间诊室,小人过会会派人送药去。”

森希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位是真的会。忙问道,“小先生 ,你医术好一点,还是棉棉姑娘好一点?”

那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刚的温和一下子就收回了,继续回身低头去看他的药罐了,就跟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

药童忙拉着森希走了,嘴里还絮叨:“别问。别问,师兄脾气大。”

“不能问吗?”

“师兄医术很好,不过他不爱跟人比。棉棉姑娘到底学成啥样。没人知道,她七天才来一回,平日是不会到铺子里来的。”药童平日住在药铺里,而棉棉来时,师娘就会来,看得那叫一个紧,他连见都没见过。哪里谈得到知道他们的医术。

“所以,今天棉棉姑娘来了,七日之后才会再来?”森希不走了。他住在这儿是为了能再见见棉棉,结果一听,没戏,那还玩什么。自己还一堆事呢。

“那个。要不你快去找胡大夫,我才想起,我有事,让他快点给我施针。”森希说得再假也没有了。

药童忙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小胡大夫黑着一张脸进来,然后让森希惊喜的是,他背后站着棉棉。当然,棉棉边上还站着眉娘。没办法。还戴着纱帽呢,不让眉娘扶着,她连路都看不见。

“客人,我娘让我问你,能不能让我侄女给你金针刺穴。”小胡大夫表示很郁闷,说到‘我娘’时,还跟着瞥了一眼边上的眉娘,一脸愤愤不平。

“是师姐!”棉棉一掌拍到小大夫的头上。

“不许闹腾。”眉娘把两人一块打了,真是冤家。然后对着森希笑了一下,“客人,我们家姑娘的手势很好的,你这经脉不很难,能不能让她试试?”

“行!”森希利索的躺下,棉棉要来给他施针,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客人,因为是清毒,所以可以只用刺足三焦、三里,客人只用脱靴即可。”小胡大夫一脸无语,若是扎身上,他们会让棉棉来给一个陌生男人做吗?

“宝宝,你去。”眉娘忙让儿子上,总不能让棉棉去给人脱鞋吧。

“不叫宝宝!”小胡大夫跳着抓起狂来,现在森希又坐起,看着大笑着,合着这个严肃的小大夫叫宝宝。不过想想也是,胡大夫那么大岁数才生了儿子,自然要如珠如宝的。

“快去!”棉棉也喜欢看胡宝宝同学愤怒,特别喜欢逗他。就算现在她啥也看不见,却还是笑道。

“我要告诉娘…”胡宝宝同学更愤怒,明明他是小叔叔呢!为什么,他们都欺负自己。还取这么难听的名字,他真恨啊。他下回进宫一定要告诉娘娘,太过份了。

森希也不想为难这‘故人’之后,于是边笑边一下自己蹬掉了靴子,并一把扯下布袜。

胡宝宝不抓狂了,左右一看,拉着还笑的棉棉大大的退了一步,现在看出,他们闹腾归闹腾,他们的感情却是极好的。

棉棉现在不觉得纱帽累赘了,有了纱帽,她才不会因为一时失态,而被眉娘打了。实在,实在…她都没找出言语来形容了。有这么大的纱帽挡着,都不能挡住那味道,这个人多久没洗过脚了?

“来人,给客人洗洗。”眉娘果然是有大将之风的,说完面不改色的对森希说道,“客人,先用药汁泡脚,更利于病情。宝宝,快去备药。姑娘,我们也去准备一下。”

眉娘一说完,他们三人都不见了。森希动动鼻子,好像是有点味,这些日子一直在路上,谁没事洗脚啊。

想想,对外吹了一声口哨。

森希的护卫跳了进来,森希好歹也是草原之王,身边总有几个人的。不过他的样子本就有些惹眼,就不带一批人出来引人围观了。但是他怎么也不会真的孤身出来看病的。

当然,护卫跳下同时,四个黑衣人一块把他围住,他们身材没有他们的高大,但是森希一看亦知,这些都是高手,他们是飘下来的,而不像护卫蹦下来的。

“怎么拉,怎么拉?”小院能有多大,眉娘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大汉被四影卫围住了,忙过来,一脸防备的看着森希,难道想意图不轨。

“我的侍卫,去给我准备个毡子,我要在这儿住三天。”森希决定住下了,对侍卫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护卫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自己又跳了出去。那四位黑衣人也回身看了森希一眼,一个旋转,不见了。

“客人,我们家有门。”胡宝宝冷冷的对着森希说道。家里有公主,还有就是他们虽说退出了江湖,但是总还是会有人来求医的,胡宝宝同学最烦这些高来高去的人,因为他们代表了麻烦。

“在下森希,草原人,小哥不弃,可叫在下一声希哥。”森希当然知道他们家有门,不过这不是讨论问题的时机,决定做下下自我介绍。

胡宝宝黑了一下了脸,回头又走了,好半天,又回来,盯着他,“他们叫我小叔叔!”

森希脸黑上一下,中原人的辈份关系真的有点绕。

“森希?”眉娘觉得名字有点耳熟,草原人?不记得了,她决定不让棉棉玩针了,“姑娘,我们回家吃饭。”

“嬷嬷!”棉棉可是好不容易才碰到让她上手的病人呢。

“你要乖乖的,万一出事,你娘身子弱,你让她再躺下吗?”

“嬷嬷,您就会这一句吗?”棉棉真心的无语,心情表示非常的郁闷。

“乖棉棉,听嬷嬷的话,反正你也不可能真的出去当大夫。乖。”眉娘哄着棉棉把她孩子一般,不过在眉娘心里,棉棉本就是宝贝孙女儿。说完就把她带走了。

这会子,两人都把刚刚的森希给忘记了,主要是天天太多的病人,对他们来说,长相怪一点的病人又有什么关系。棉棉想想,屋里那味儿太大,也是不能进去,还是算了。就算洗干净了,她也觉得挺那啥,眉娘一说就算了。(未完待续。)

ps:好了,终于碰上面了。

第12章 何苦生在帝王家

棉棉晚上回宫时,正是晚饭前。臭宝在炕西窝着看书,而景佑在坑东看折子,边看边念,然后会沉着声音问,“臭宝,怎么办?”

臭宝头也不抬的边看边说自己的应对之法。这是每天都会上演的保留剧目。景佑从臭宝进上书房后,每天就拿着折子回来跟他们念,让他们说该怎么处理。之前棉棉会抢答,然后骂臭宝是笨蛋。两人抢着回答,会有趣一点,后来棉棉觉得没意思,不玩了;但臭宝那时也就慢慢的习惯了景佑的提问时间,不用抬头,也都能答得出来了。

“这样你看得进书吗?”棉棉给景佑行了礼,拍了弟弟一下,轻斥着。

“嗯,看得进,这是新书,可有意思。”臭宝看到姐姐回来,忙起身,笑着把书递给了姐姐。

棉棉看看,是地方志,他们家的孩子受樊英的影响,都爱读游记,爱看地方志,刘榕的正殿的西殿还有一个专门的沙盘,让他们母子三人摆樊英的路线图,就算有时一年才能收到一封他的信,但他们母子还是乐于这般摆来摆去。

有时景佑也会看,樊英一晃都走了十年,这十年,大兴有了大的变化。而这沙盘,也越来越空旷。因为不能无限放大底座,那么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再按比例缩小,最终,现在,连景佑都知道,陆地所占的比例有多么小,而天下又有多么的大。

正是因为这样,景佑反而越来越急了。樊英的信也许不多,但因为樊英,海禁却开了。每年来往与海外的船只天天挤满了几大口岸,樊英也介绍着各种能人异士到大兴朝来,他直言不讳的告诉景佑,不前进就只能挨打,正是这种时刻的提醒,让景佑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问题。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对继承人的培养方式改变了。

之前就说了,他从来就没想过他的一切会给除了臭宝以外的孩子,而现在。他其实也知道,除了臭宝,其它的孩子也继承不了。

晧儿当年跟着神医出宫学医去了,现在一年回来一次。人家早就志不在此了。而其它的儿子们。受的是传统的教育,他们没有接受过樊英信件的洗礼,他们没有刘榕无意中做沙盘跟儿女们玩乐的胸襟,现在自己的儿女都知道天下有多大,他们知道,这世上从来就不止他们。

于是,他能做的,就是题海战术。天天在儿子面前说,儿子经的事多了。等到有一天,他不在了,儿子除了有大局观,更重要的,他是熟练的工种。他知道,各类事情发生时,正常的程序是什么。

“给我写出来,你的字还欠火候。”景佑又给了他一个新的题目,显然,刚刚的答案,景佑是满意的,让他写出来,除了让他练字,更重要是,他要拿给朝臣们看,让他们明白,这就是小皇子的能力。

“哦!”臭宝放下书,过来拿纸默默的写下刚刚他说的话。

“爹!”棉棉其实也不是不懂,也太知道父亲的不安,只是她是女儿,她不能以身代之,看到弟弟,她有时也矛盾,觉得九岁的弟弟有点可怜,可是父亲又何尝不可怜?

而她的矛盾在于,她知道自己很幸福,她的弟弟很乖,父母疼爱他们。可有时会想,如果他们不是生在皇家,或者,他们不是母亲的孩子,他们会不会更幸福些。比如大哥,就可以行医天下,现在十八、九岁,已经闯出了若大的名头,

若是臭宝不是母亲的儿子,他是不是可以专心的做他的读书人,甚至于跟着大舅舅的船去走遍世界,只是他是父母惟一的儿子,母亲为了他,差点把命搭上了,所以他有他的责任,于是,他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而自己,却只能默默的看着,一点力也使不上。

“吃饭。”刘榕终于进来了,棉棉忙跳起来,她刚想替弟弟说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正在为难时,正好刘榕进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吃完再写。”景佑也知道女儿想说什么,轻轻摸了一下儿子的额头,他也心疼儿子,才九岁,真的有点难为他了。

“今天是不是又欺负你小叔叔了?”刘榕看到女儿,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