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辰昊心一凛,三步并作两步走爬上三楼,就看见筱曼正被一个男人扯着,眼看就要被拉进房间。商辰昊顿时火从心起,冲上去,扣住那男人抓着筱曼手臂的手,朝他脸上重重一拳挥过去,那男的立马鼻血长流,捂着鼻子哀嚎。

“你他妈谁啊?小心我报警…”

商辰昊还不解气,一拳接一拳,打的他脸上如同开了染料铺,边骂道:“你******敢碰我的女人,我废了你…”

筱曼惊呆了,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她不是在做梦吧!

梦很快就醒了,筱曼看商辰昊发了狂的狠揍那个猥琐男,猥琐男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连招架之力都没有,被他摁着狂揍,快要没命了。

“辰昊,别打了,别打了…”筱曼怕出人命,忙上前去拉他。

商辰昊正在火头上,哪里听得进劝,又挥起一拳,将那男的牙齿都打飞了。

筱曼没能拉住他,反被他的力道弹了出去,嘭地撞到了墙,狠狠摔在了地上。

商辰昊这才从狂暴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忙来扶筱曼:“你没事吧!”

筱曼被撞的眼冒金星,头脑发昏,摇了摇头虚弱无力地说:“别打了…”

商辰昊担心筱曼,只好放过那个混蛋。

“滚,再让我看到你,小心你的狗命。”

那男的哪里还敢顶嘴,连滚带爬地滚回了自己房间。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碰上个又硬又不要命的,他还不得识相点?

随着房门一关,走廊里恢复了寂静,筱曼挣扎着要逃离他的怀抱。她知道他是来捉她的,她都躲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还是轻而易举的被他找到,刚才若不是那个猥琐男侵犯她,恐怕这一顿揍就要落在她身上了吧!

他这么冷酷,无情,又这么暴力,她是真的怕了。

她的挣扎让他恼火,他废了这么大劲才找到她,要是他迟来一步,她被人拖进房里去…商辰昊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会让他发疯。

可是,看她衣衫不整、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神色,他就忍不住心疼,强忍着火气说:“别闹了,跟我回去。”

“我不。”筱曼倔强的扭过头,不看他的眼。不愿看也不敢看,她已经打定主意跟他划清界限了,就当从没认识过他。

“这可由不得你。”商辰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这里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

筱曼发出一声惊呼,拼命捶打,囔着:“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回去,死也不回去…”

可是他的胸膛好像铜墙铁壁,她的小拳头落在他身上,如同挠痒痒,他的双手犹如铁箍似的,死死的抱着她,她根本就挣不开。

商辰昊由着她打,她挣扎,就是不放手,大步流星地朝楼梯走去。

“商辰昊,你不要太过分,你欺负我欺负的还不够吗?你到底想要怎样?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开心?”筱曼哭囔着。

商辰昊沉默着,心里再说…我不想怎样,我只想你好好的。

“我的东西还在房间里。”筱曼无计可施了,她知道她逃不走了,可她的身份证还有唯一的财产两千多块钱的存折还在房间里呐!

已经走到二楼的商辰昊转个身抱着筱曼又重回到三楼,来到306号房门前,抬腿就是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筱曼倒抽一口冷气,他果真是个野蛮人。

“拿了东西马上走。”他冷冷说道,这会儿只要他稍微和颜悦色一眼,语气温柔一点,她肯定还得继续别扭,倒不如就让她怕他,等回到自己家里再说。

商辰昊放她下来,一只手还是牢牢地钳住她的腰,免得她跑掉。

“就这些了?还有吗?”

柜子上只放着一只包,商辰昊拎了起来问道。

筱曼抿着嘴不搭理他。

商辰昊把包挎在自己手臂上,干净利落的再度将她抱起,离开房间。

趁着他摸钥匙的空当,筱曼拔腿就跑,没跑出去两步就被他一把拽了回来,打开车门塞了进去,用安全带将她绑住。

“商辰昊,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筱曼气急败坏,死死瞪着他冲他大声囔囔。

商辰昊面无表情地说:“我是你老公你说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说完重重把门一关。

筱曼被他的无赖言语气的心口疼,狗屁老公,天底下有他这样的老公吗?他不是说她是出来卖的吗?她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贱货吗?既然这么嫌弃她,干嘛还一定要把她扣在身边?

筱曼胡乱的去解安全带的扣子,平时一摁就松开的安全带,这时也跟她作对,怎么解都解不开。

商辰昊上了车,看她还不死心,威胁道:“你再乱动试试?再想逃跑试试?别忘了你妈还在我手里。”

筱曼顿时僵住,扭头对上他那对冷酷到底寒光冷冽地眼,那寒意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彻骨的寒冷。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泪光莹莹悲愤地说:“你敢?”

商辰昊毫不退让,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蹦出:“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正文 第132章

车子飞快的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车内诡异的安静,商辰昊绷着一张脸貌似专注的开车,可一颗心全系在身边这个女人身上。

果然对付她还是要用凶的,不然她就安静不下来。

可是她太过安静,头扭在一边,唇线紧抿,面色如冰,眸光冷然,显然还在跟他赌气。

城市的霓虹变成模糊的光影迅速向后掠去,筱曼脑海里也是诸多念头走马灯似的转。

他非要抓她回去,是怕丢不起这个脸吧!毕竟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刚结婚就要离婚,传出去不好听呢!

他是商界大亨,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他够狠,够绝,她一个弱小女子拿什么跟他斗?想到这个“斗”字,就觉得心里一阵悲凉,她可以跟安妮斗,跟老巫婆斗,跟江子菡斗,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要跟他斗。他们本该是合作者,即便不是情人也是朋友,原来,最伤人的不是敌人射来的冷箭,而是你自认为最亲近的人捅来的刀子,他知道你的弱点,一句话就是一把刀,一刀穿心。

无法想象要怎样和他继续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继续忍受他的嘲讽,他的侮辱,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的活着。

如果没有爱过,也许心不会这么痛,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她还可以自欺欺人把这份婚姻当成一项工作,即便委屈也不会心伤,可她就是傻啊,傻傻地把心交了出去,傻傻地以为她在他心里是与众不同的,傻傻地以为他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呵护是因为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她就像扑火的飞蛾,终究没能逃脱被焚烧的命运。

面对一场必输无疑的战斗,要她怎么鼓起勇气继续作战?

心狠狠的扭曲起来,头疼的更厉害了,一抽一抽的,筱曼痛苦的闭上眼,一声沉闷地呻吟不由自主的从口中溢出。

商辰昊挑眉看她,只见她紧咬着下唇,蹙着眉头,光洁的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很痛苦的样子。

回想起刚才她重重撞在墙上又摔在地上,是不是受伤了?

“哪里不舒服?”商辰昊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不让自己的关切太过流露。

哪里不舒服?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不舒服,一会儿像是浸在冰水里,一会儿又像被放在火上烤,难受快要死掉了。

商辰昊伸手想要试探她额上的温度,却被她一掌拍了回来。

“宋筱曼。”商辰昊恼怒地吼道,该死的女人,总能轻而易举地激起他体内的火爆因子。

“吼什么吼?我难受我的,我死我的,我贱我的,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筱曼被他吼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直跳,想也不想的大声吼了回去,她受够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商安妮和她不对盘,他就是宁可相信商安妮的诽谤也不愿向她求证,说到底,他压根就不信任她。

“商辰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别再逼我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让我走吧!”

悲伤像洪水一样席卷而来,冲击的她东歪西倒、溃不成军。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投降了,撤退了,他还想怎样?非要赶尽杀绝吗?

商辰昊屏住呼吸,眼底的黝黯,如同遥远星空最深处涌出来的颜色。她说没有就没有吗?那些照片又该怎么解释?心的背叛比身体的背叛更加无法让人原谅,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好啊!如果你承认你爱的是天宇,当我的面承认,我放你走。”

他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泼下来,筱曼冻在原地,不可思议地望向他。他非要坐实了她的罪名才肯放手吗?只有这样才能换到自由吗?几乎就要承认下来。

可是他寒气逼人的脸上,散发着不止是冷意,还有危险,筱曼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不,他不是这种人,如果她承认了,只怕等待她的会是更疯狂的报复。

她在公司呆的时间不长,却也听说过他是怎样处理那些背叛公司的人,对于盗窃公司机密出卖给别人的员工,他会用最冷酷的手段加以惩罚,所以,所有的东晟的员工都不敢去触及他的底线。

再说,没有的事要她怎么承认?即便他会言而有信放了她,那天宇怎么办?他们多年的友谊会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此土崩瓦解?

“是安妮说了什么吗?既然你选择信她又何必来问我?我说不是,你会信吗?”筱曼冷笑一声:“商辰昊,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呢?不然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夫妻,合约上并没有说我不可以爱上别人。”

车子突然飘了起来,旋即一记急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

商辰昊熄了火,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面对他,眼睛眯起,两道锐利的目光似要射进她心里去。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因为氲了水汽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清澈明亮,只是那嘴角勾起的一抹讥诮那么刺眼,仿佛看穿了他用冰冷伪装的外表下一颗狼狈的心,好像他是因为吃醋而发狠,色内厉荏地可怜虫。

他有些恼羞成怒,手上加重了力道,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他发狠地说:“宋筱曼,你以为你是谁?之所以选中你,不过是看你还算听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如果合约期内你做出什么超出我的忍耐和底线的事,后果你知道,嗯?”

原来如此,只是因为她在他面前总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言听计从,可以任他随意摆布,所以,才成为他契约婚姻的不二人选。

筱曼笑了,止不住的发笑,真的很可笑啊!

她的眼神到底是有多差劲,跟瞎子差不多了吧!她的智商情商到底是有多低,简直就是负数。他不过是把她当成一只听话的小猫小狗,一个听话的工具,而她却把他偶尔流露的温情理解为别样的情愫,宋筱曼,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呀!

“你笑什么?”商辰昊恼怒不已,她居然还笑,是笑他无耻,还是笑他的自以为是?

筱曼眼泪都笑出来了,可那并不是欢喜的眼泪,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他的冷峻的面容近在眼前,可她怎么看都看不真切,她从来就没有真真看清过这个男人。

“不许再笑。”

她的笑让他心里发慌,他读不懂她了,她不再是那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映在一双清亮带笑的眼眸里,不是他要她哭就哭,要她笑就笑的女孩了,这个认知让他抑制不住的心慌。

他蓦然俯身,狠狠吻上那带着讥诮笑容的唇,狠狠蹂躏,恨不得就这样吸走她的灵魂,永远归他所有。

听到她痛苦的呻吟,他只想更加粗暴的惩罚她,让她知道,她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她休想逃离。

她的唇还是那么柔软香甜,让人流连忘返,让人…

商辰昊陡然发现她的不对劲,她的脸怎么这么烫?她怎么不反抗?

该死,她竟然在发高烧。

“筱曼,你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商辰昊急忙发动车子,一个急转,往医院飞驰而去。

筱曼混沌中,似乎看见了他焦灼的眼,慌乱的神色,他在担心她吗?错觉,一定是错觉,下一刻,意识陷入了无底的黑暗,彻底地晕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了。

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墙壁,还有悬在上房的点滴,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

动了动没有打点滴的手,却发现手正被人握着,她一动,床边趴着的人立刻抬起头。

“你醒了?”

是辰昊,只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惊喜之色。

筱曼抽出手来,转过脸去,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她,不要再对她展现他的温柔,这只会让她更难过,索性就对她冷酷到底,痛到极致痛到麻木也就不觉得痛了。

“你发烧到40°,不过现在已经退下来了。”商辰昊似乎一点也不恼,口气也甚是平和,甚至还带着一丝心疼的意味。

顿了顿,他又道:“昨晚你一直说胡话。”

筱曼心里咯噔一下,她说了什么?不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你一直叫我的名字。”

明明是陈述句,可筱曼硬是从他平淡无奇的口吻中听出稍许得意。扭过头来瞪着他,果然,这厮眸光潋滟的看着她,唇角还微微扬着,好像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似的,神情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筱曼心下懊恼,赌气道:“那是因为我恨你入骨。”

“是吗?”他好看的眉毛挑起,眼里透出几许耐人寻味的意味。一个人在她生病最脆弱的时候,心里想着的肯定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病中呓语,喊的不是妈妈,不是天宇也不是凯凯,而是他,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个笨女人不过是在装腔作势,她还是很在乎他的不是吗?

他直勾勾地,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她心里发毛,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点小心思,是她强作坚强要守护的最后一点秘密,也是最重要的秘密,她是不会承认的,打死也不能承认。

正文 第133章 转性

“我口渴了。”筱曼舔了舔干燥的唇,没什么好声气地说。

床头柜上有半杯凉水,商辰昊又冲了点开水进去,试了下温度,才递给她。

筱曼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立竿见影的,她想上厕所了。

看她要下床,商辰昊居然体贴的给她递拖鞋,又去摘了盐水瓶下来,好像知道她要上厕所似的。筱曼不禁有些脸红。

嘟着嘴说:“我自己去。”

“你行不行啊!回头别晕在厕所里,还得麻烦我进去把你捞出来。”他挑了挑眉,十分可恶地戏谑道。

筱曼狠狠剜了他一眼,捞你个头,你以为里面是粪池啊?一把夺过盐水瓶,动作猛了点,不觉有些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扑在他怀里。

商辰昊扶住她,板起脸来教训道:“你看你,就是嘴犟,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都不嫌弃,你还别扭啥?”

筱曼定了定神,气呼呼地说:“我嫌弃你。”

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他要是跟进去,她宁可憋死算了。

不上厕所不知道,原来那个地方伤的这么严重,肯定是撕裂了,痛的筱曼冷汗直冒,心里又把商辰昊这个混蛋诅咒了一万遍。

“宋筱曼,好了没有?”那个混蛋在敲门。

筱曼不想理他。

“宋筱曼,宋筱曼,还活着吗?出个声啊,不然我闯进来了。”

筱曼恨恨地目光恨不得穿过门板直接将他钉死,发狠的时候禽兽不如,不想理人的时候就千年冰山一样,这会儿又这么啰啰嗦嗦,烦死人。

“没死。”筱曼咬牙切齿地大声道。

好吧!里面总算有反应了,商辰昊提着的心落回肚子里,看她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样子,他还真怕她晕在里头,本来就够笨了,万一再磕到脑子,还不得痴呆了?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为了不吵醒她,所以,他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

是廖天成的来电:“商总,我回来了…对,刚下飞机,马上向您汇报。”

“你小子,回来的正好,今天我恐怕没时间去公司,你去盯着点,有什么不清楚的,问Carry。”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哀嚎:“商总,您抓丁也抓的太狠了,我时差都没倒回来。”

“罗嗦什么?我这个当老板都全年无休,你起码还有年休假外加疗养,知足吧你。”

“行行行,您是最体恤下属的老板,能为您效劳是我最大的荣幸,我看我也甭回家了,直接去公司得了。”

“这才是最佳员工该有的觉悟。”商辰昊好心情道。

听到开门声,商辰昊赶忙挂了电话,来扶筱曼。

之前筱曼有所恢复的脸色,这会儿又变的苍白如纸,商辰昊忍不住关切问道:“是不是头又晕了?我已经跟医生预约好了,八点钟去做个CT。”

筱曼艰难的爬上床,心里憋闷的要死,她伤的不是头,是…那种地方,让她怎么启齿嘛!只得悻悻地别过脸不理他。

“喂,宋筱曼,不要摆臭脸好不好,我伺候你大半夜了。”商辰昊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很火大,他还没跟她算账呢!看在她生病的份上,还衣不解带的伺候她,她倒是摆起谱来。她逃家,他就不追究了,可她居然没脑子的去住那种野鸡旅店,差点被人强暴了,想起来就让人生气。

筱曼冷冷地睃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也知道被人摆臭脸的滋味不好受吗?我可是天天看你的臭脸,我说过什么了吗?我又没求着你伺候我,你嫌麻烦,嫌我摆臭脸,你大可一走了之,我死不死的,跟你有关系吗?”

哟!他说一句,她噼里啪啦这么一大通,女人果然是不能宠的,对她好点,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欠调教。

“你就矫情吧!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明是威胁的话,却说的很没霸气缺乏狠意,倒更像是情侣间的调情,那意味不明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

筱曼敏锐地接收到他目光中传递的信息,不禁打了个哆嗦,不敢再顶撞他,那种事,真的是怕了。

看她老实的收起了利爪,像只惊恐的猫儿缩瑟了起来,商辰昊嘴角弯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看来她还是有弱点,这个弱点,他得好好利用才是。

邪恶地念头刚起,身下似乎就有了反应,该死的,这自控能力也太差了,都禁、欲了五年,一碰到她,就破功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商辰昊起身道:“我去买早饭,想吃什么?”

提到吃的,筱曼这才觉得自己早已是饥肠辘辘,昨天吃过午饭后,就没吃东西了。

既然他这么殷勤,那她就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我想吃C大美食街上的边记福建羹,还有东晟大厦旁的步锋烧饼。”

这两个地方一个在市中心,一个在市郊,来回一趟可得费不少时间,这样她就可以清静一会儿了,当然,他不一定会去。

果然他的脸色沉了下来,黑眸里凝起一道寒光,瞪了她足足三秒,然后一言不发的走掉了。

他不会真的去买吧?筱曼很怀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转性了?

筱曼等了一会儿,确定他真的走了,摁了铃把护士叫来,让她拔掉吊针。

护士看了看还有小半瓶没滴完,说:“还不到时候。”

“帮我拔了吧!都已经退烧了不用再挂了,你不拔我可自己动手了。”

护士很坚决地说:“我不能帮你拔,万一出现医疗事故,我可担当不起。如果你自己硬要拔掉,可不关我们的事。”

可奥,现在的护士,自我保护意识可真够强的。算了,不为难她,筱曼自己动手,爽利的拔掉针头。

这活她可是练过的,妈妈开刀住院的时候,一天要挂好几瓶吊针,小地方的有些护士拽的很,没那么敬业,有时候,摁了半天铃也不见有人来,筱曼就只好自己动手帮妈妈拔吊针。

护士看她居然真的动手拔了,怔的目瞪口呆,可能是从来没见过这种病人吧!

护士一离开,筱曼就下床,穿上鞋子,拎起包包准备再次逃跑,这次,她一定不会那么傻,轻易就被他抓到。

吃一堑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