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有感动,有释然,“我没事,我健康得很,每一项指标都非常好,医生差点拿我去做健康样板,到处宣传。”他慢慢说出让我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惊喜的话,“你以为是韩剧吗?笨蛋!只要有人两情相悦了,尤其你这种灰姑娘和我这种标准的白马王子,就会有人得绝症死去,或者干脆出车祸撞死?那是很雷人的。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正常死亡。”

69意外到来的人

“林泽丰你耍我!”我尖叫一声。

他吓了一跳,没想到我反应那么激烈,一愣之下,我已经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吓死我了!他吓死我了!开这样的玩笑真是可恶!我想杀掉他!!可是又感觉很幸福,揪紧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因为知道不会失去他,因为知道他会一直陪着我。他说了,要陪我一起活着,然后,一起死!

“对不起,小新。对不起。”他有点手足无措,“我并没有想骗你,也不知怎么,我一见你急着要那份报告书,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

“你是想考验我,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指控。

他慌了,我从没见他这样慌过,急忙否认着,“不是不是,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当时我什么也没想,就这样做了,只是灵机一闪,哪有时间考虑。好啦,对不起,你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这样好不好?其实--我也没说我会死,我只是--你问我报告的事,我不回答,然后再问你一些问题。小新,你要客观,我真的并没有说我身体出了问题,会很快就死。”

“可是你再用你的行动和语言误导我!”我满面泪水,又气又恼,还有劫后重生的感觉,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但摇不动,于是继续声讨他,“所以你这种行为更可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白痴呀,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

“嘘,嘘,好啦,安静,我保证以后再不做这样的事,你原谅我大脑一时短路。”他抱着我。不管我怎么挣扎也不放开,“但是我得诚实的说,看到你那样伤心,听到你的决定。我虽然心疼,可是很开心。为了我,你可以放弃这份感情,这样的心意特别珍贵。”

真可气!他把我吓个半死,那一瞬间的伤心简直没办法形容,撕心裂肺一样,似乎几分钟内就经历了生死离别,而他现在来和我说他开心?!不能原谅!

“你放开我!我决定和你分手!”我用力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挣脱。==就那么相互拥抱着说分手,感觉好怪异。

“你休想。”他惜字如金,但意思坚定。

“你还讲理不讲?”在这种姿势下,在人家的怀里,他还不断吻着我的头顶。我语气很难强硬起来。

“我想讲理。可是一讲理老婆就没了。权衡之下,我决定不讲理。”他说得一本正经。

我虽然有点气他,但因为他是平安的,心里早就原谅他了。现在听他这话,感觉还很甜蜜,甚至想微笑,可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地说,“你先放开我,你刚才说过。我要你怎么赔罪都可以。是吗?”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放开了我。眼神中有戒备感,但也有强势一方所特有的威胁感,意思是:你有本事再闹啊,我马上就给你再捉回来。于湖新你个小样的,还能逃出我林泽丰的手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关心则乱”这四个字地意思。正因为我紧张他,怕失去他,所以就会有那些所谓的不祥预感,也所以他随便骗骗我,我就什么都相信了,好像心中的不安变成了现实,其实那不过是一种心理因素罢了。

唉,真是白痴,我后背发凉说不定是要感冒,根本不是什么不祥的预兆。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这证明了我对他的感情已经很深了。虽然这份感情来得快,甚至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但爱了就是爱了,没有道理好讲。

“我要你做两件事情向我赔罪。”我定定的望着他,“第一,你要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和安全,我不想刚才的事再发生。你要尽量活得比我长久,因为我要得到你的一切美好情感,包括失去我时地悲伤和痛苦。”

“我向你发誓我会尽一切力量做到。”林泽丰的神色很平静,可他越这样,我越相信这是他的承诺,“假如没有意外,几十年后我会亲自安葬你,让我成为你眼中最后的形象,到死都记得我,眼里没有别人。这样假如有来生,你还可以找到我,然后跳出来,把我扑倒在地。”

我看着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原来甜蜜的情话对于女人来说是永远听不够地,特别是在我知道他一定会做到地情况下。我的心从最深处微笑起来,可脸上却努力表现得很平静,只认真的点点头道,“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反正对于我来说,扑倒你没有什么难度。\\\\\\现在,我们来说要你做的第二件事。这件事我还没想到,我只是要你一个承诺,承诺为我做一件事,不管是什么事,都尽力去完成。”

哈,这招我和周芷若学地,很高杆的一招。让一个重承诺的男人给予一个诺言,但是却不说具体的要求是什么,这样他就会总惦记着,总会想起你来,想忘也忘不掉。

他皱眉着着我,似乎怀疑我又设下什么陷阱害他。\\\\\\啊,他皱眉的样子好可爱,两条毛茸茸的眉毛拧在一起,让我很想伸手去摸。但是于湖新,忍住,现在可是在正经谈事情呢。

“好吧,我给你这个承诺。”几秒种后他投降了,“希望你不要想出莫名其妙地事来给我做。”

“林泽丰,老实点!”我扳正他地脸,“现在是关于你犯下严重罪行的赎罪问题,我宽宏大量,没有和你大吵大闹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在给我不服气吗?”

他叹了口气,还没说话,就听门咚地一声响,接着有一条人影冲到沙发边,同时很气愤的说,“半夜三更不睡觉,吵什么呢?还没结婚就这样,结了婚不是要反天吗?”

当当当当--万年搅场王,我娘出现了。

话说我刚才太激动,忘记我娘在卧室中睡觉了,我说话这么大声,她肯定会被惊醒的。再看她老人家,穿的不是睡衣,而是衣着整齐,甚至还化了淡妆,肯定从林泽丰一进门她就醒了,一直偷听到现在,然后选择时机,华丽登场。

真丢人,我又哭又笑的,全给我娘看到了。

“妈--”我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以博取我娘的同情。

没想到我娘上来就给我后脖子一巴掌,然后满脸歉然,但不是对我,而是有点不好意思。她在林泽丰面前一直扮演沉默的母亲,如今对我施展大慈大悲掌,那么顺手、那么麻利,惊到了林泽丰。

“抱歉,伯母,是我不好,不关小新的事。林泽丰下意识的把我拉到他身边,看神色像是要解救家庭暴力下的儿童。

“唉,我是怪这个孩子不听话,急的。”我娘连忙扭转个人形象,笑得像狼外婆,“你说说她,不过开个玩笑,她至于哭成这样吗?这么不懂事,也不善解人意,小情趣嘛,结果闹得要死要活。”

咦,原来颠倒黑白是这么回事!

我气愤愤的瞪着我娘。哪有这样的?明明是林泽丰不对,就算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也犯不着为了巴结女婿而不给女儿主持正义。^^首发君子堂^^她这明显就是怕我惹怒了的太子爷,将来嫁不成,所以才是非不分,助纣为虐的。

我娘百忙之中使了个眼色给我,意思中有三分安抚,也有七分警告感,根据我们娘儿俩多年来的生活感觉,我明白她是在说:以你这条件,好不容易遇到林泽丰这样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一定要好好守住,不要因为闹小别扭而造成感情伤害,到头来嫁不成,空欢喜一场。

我哼了一声,把头别到一边去。意思是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姑娘已经把这所谓极品男人吃得死死的,他没了我活不了,怕他个甚!

“伯母,真的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开玩笑,吓到小新了。”我母女二人这番眼神交流令男主角有些尴尬,于是他打圆场道。

我娘大概早就想冲出来,但为了保持形象,所以在悄悄整装,而等她认为可以冲出来的时候。恰恰是最不好的时机,我和林泽丰已经要用肢体语言表示和好了,所以她也有点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此时林泽丰这样一说,她连忙就坡下驴。苦口婆心的说。“你这个玩笑是开的有点过了。我可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实在是你们太吵了,想不听也不行。不过呢,我这也不是多管闲事,而是要教育小新。做为一个妻子--”她故意加重这两个字地发音,“应该大方得体,就算闹小脾气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哪能没完没了的,这样太小孩子气了。”

我就闹小孩子脾气,怎样?!我心里对我娘喊。但表面上低眉顺目的一声不吭。当着林泽丰的面,当然要给我娘面子。当然了,在别人面前,我也会给林泽丰面子地。老人和男人,或者还要算上小孩子,自尊心都重要得很,必须保护。只可怜了我们女人,就活该要忍气吞声。

林泽丰明显不知说什么是好,那么强势地人,居然很紧张,那神情对我来说实在很陌生。他嗫嚅了半天才想起长辈站着他坐着,实在不像话,连忙站起。^^

可他是拥着我地。结果差点带翻了我。抻了我的脚一下,疼得我一个劲儿抽冷气。他俩人又同时扑过来嘘寒问暖,真是一通忙乱。

我娘要是有个男人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全身心盯着我,自己也会过得快乐些吧。失婚妇女,情绪上总是会很紧张的。

我心中升起奇怪的念头。

周末的时候,林泽丰终于陪我一起去了我的流浪动物收容中

“这也算是休假吧?”我对他说。\\\\\\

可他真的是很忙,就算是周末,也带了一大堆工作,打算回林氏大宅做完,“你乖乖在这里了解中心的运行情况,我回家看文件,等你想回家时就打电话给我,我再来接你。”他嘱咐我,然后抱我下车,虽然我使用拐杖很熟练了,脚伤也恢复了大半,但只要他在场,还是不肯让我站着,抱过来抱过去,衬得我娇弱得很,又显得我好像不会走路似的。

其实我身体好、精神佳,根本没必要这样。我曾经亲耳听到有人这么悄悄议论:这瘫痪的姑娘很乐观哪,气色这么好,真是身残志坚好青年。残联地吧?要不是就残疾运动员。听到这些我哭笑不得,但林泽丰坚持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干嘛那么紧张?周末有两天的时间,慢慢做呗。”我不想看他太辛苦。

“早做完了才有空陪你,再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话说你的脚稍微动动,应该没事了吧?”他忽然问。

我茫然点头,看他露出很满意、很欣慰的神色、还带点莫测的笑容、甚至还包含着狼性的闪光,然后对我说,“这样就好,我不会伤到你。=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地是什么,不禁有点脸红。今天我们要在林宅过夜,大屋暗室,夜半无人,某丰忍耐很久,肯定打算吃一餐大的,直到撑死为止。看来男人的脸皮就是比女人厚,大白天说这种事还很镇定,我却有点抬不起头来了。

本想在结婚前绝不和他那个啥,可是不忍心拒绝他,再说句不怕羞的话,我也是想要他的,想被他抱在怀里,低声的呢喃,细细的温存。=君子堂首发=灵与肉地结合,真地非常美好。

“要不,我们的工作都往后放放,现在先好好谈一谈如何?”他提议。

我连忙说我已经和晚晚约好,不能失约。而此时,晚晚正好迎出来,解救了我差点陷入白昼宣淫地可怕境地。

林泽丰有点失望的离开,我和晚晚寒暄几句后,就开始了解收容中心的情况,一番长谈下,我非常满意晚晚的工作,觉得自己雇佣了她,认识了她,实在是很福气的。^^

“我该怎么奖赏你呢?”我半天玩笑半认真的说。

“小新姐姐和我一起去旅行吧?”她也半真半假的道,“来一次纯女生之游,不让男人跟在身边的。”

我微笑以对,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当然甜蜜,但偶尔也想得到自由,和女性朋友们一起海阔天空的游走四方。

可惜,我不能。

目前林泽丰正处在事业上的紧张期,何况这一场仗还是为我打的,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他,这也太自私了。其实我娘说的对,当个好妻子并不容易的。而且我们的感情虽然浓烈,却好像是刚刚发芽的小苗,浇水、除草、捉虫都要小心,这样一颗弱小的种子才能长成参天大树。

“让员工旅行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我没有时间。”我有点歉意的说,“也许以后有机会,但这次先奖励你吧!”

“我开玩笑呢,小新姐姐还当真了吗?”晚晚笑道,爽朗帅气的脸因而变得格外活泼生动,“我喜欢动物,所以这工作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辛苦。咱们是志同道合的人,我的心,你不懂吗?”

“那好,改天姐姐请你吃饭好了。”晚晚是爽利的人,我也不婆婆妈妈了。

接着,我问了问朴英俊的情况,听晚晚说最近他比较老实,没惹什么事,对流浪动物都很小心,也没人来找麻烦。听到这些,我不禁舒了一口气,正觉得一切都很顺利,一点意外也没有的时候,最让我意外的人出现在了门外。

有些人,总会在你想象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出现,就好像依山势而建铁轨,总在山路的转角处,或者在峰峦的迂回处相交相遇,完全避免不了的。

豆男。那个暗恋了我十几年的男孩、年轻的男人,现在正站在我面前,好像凭空而降一样。他似乎清瘦了些,但这让他看来更加成熟,清秀的眉眼间有了些冷峻的意味。

“你怎么来了?我是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愣了半晌后,终于开口,但声音发涩,这才发现自己那份歉疚感还深深的存在。^他不幸福,我永远不能幸福得彻底。也许我对暗恋没有责任,但却总觉得对不起他,或者因为他从来对我没有要求。

“小新,我们之间--似乎没必要说客套话。”他慢慢走进来,眼神闪闪,看来情绪有些波动,远不像他表现得这样平静。

他还爱我。我一瞬间就明白了。但我没有得意或者虚荣感,只觉得心痛。豆男是个太好的男人,可惜我的心只有一颗,真希望有哪个好女孩尽快认识到这块美玉,代替我好好的爱他。^^君子堂首发^^

“我只是感觉--惊喜。”我笑笑,感觉很勉强。

“只要不是惊讶或者惊恐就行。”他试图开玩笑,但眼睛却在我身上流连,害得我的心揪了起来,哪里放松的下来。

他怎么会来?如果要找我,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了?他又怎么知道这里,难道还在暗中了解我的情况吗?

“我永远也不会害怕你的。=君子堂首发=”我说,因为没有思考,所以说出口的是真话。但这语意太温柔了,我怕豆男误会,又加上一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说完。自己都觉得欲盖弥彰,而且撇清的意味明显。

这,不会伤到他吧?

想到这儿,抬眼望去,果然见豆男有被伤害的神情。我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却不知说什么好,而且觉得肯定会越描越黑,只得尴尬的坐在那儿。

一转头看到晚晚还站在我身边。\\\\\\似乎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转移话题道,“晚晚,麻烦你帮我朋友倒一杯热茶。然后让我们单独谈谈。”

晚晚点点头,看向豆男地目光有点怪异,但一时之间我也说不清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一副心思全放在了豆男身上,猜测他此行的目的。天哪,幸好他和林泽丰没有遇到,虽然我和豆男并没有什么,但林泽丰一定会胡思乱想。最近他醋劲特别大,真发生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再说,豆男知道我和林泽丰已经订婚了吗?如果还不知道,我可不想当面刺激他。\\\\\\晚晚端了茶来,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内只剩下我和豆男两人。我本以为会轻松些,没想到感觉空气都紧绷起来。

“豆男--”太安静的气氛让我坐立不安。只得尝试着开

没想到他立即就打断了我。“我来,是为公事。也算是拉生意吧。至于我们之间,我想--说实话我还在爱你。”他忽然下定决心似的说,“看到你,心跳得都乱了,因为十二年地暗恋不是说变就变的,但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不会把公私混为一谈。所以,你放心,我

“我没什么不放心地,我只是不想伤害你,那会让我觉得对不起你。”我冲动地打断他。

他一笑,有点苦涩,但也有点欣慰似的,好像我能这样说,他就感到一点回报和收获,而这更让我感到内疚。神啊,赐一个比我好一百倍的女孩给豆男吧!

“你没有对不起我,小新,怪我自己没有早一点来到你面前。=君子堂首发=”他地眉梢眼角都是落寞,在这冬日的早上形成一种迷茫的气息,愈发让人看了心疼,“我一直想等准备好一切再来追求你,但今天我才明白其实感情是立即发生的,等待并不能准备好什么,只能错失机会。所以,小新,都是我的错,你不必感到内疚。”

“豆男,你这样说,是故意让我心疼吗?”我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豆男笑笑,有点严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孩子气的神色。我有点惊讶,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似乎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了,自从分手后,我心中全是他伤心地模样,说他会恨我,会一直恨我的伤心模样。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女孩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就是得到他的心了吧?

“能得到你的心疼,我这一生就不枉了。”他叹息了一句,对爱情的要求如此卑微。

“这哪里是一生呢?你还那么年轻,未来有无数的可能。^^君子堂首发^^”我含泪微笑,有点激动地说,“也许当你爱上一个好女孩地时候,会想到我,会想:唉,我怎么会爱上那个女人,完全是少年的迷惑嘛,真可笑。或者也会觉得珍贵,把我当成你生命中一断青涩地回忆。我想那时,我们都会坦然了,会明白我只是你生命里的一段插曲,并不很重要,更不是全部。豆男你相信我,你是个太好的男人,上天一定给你安排了好女孩等着你的。”

“如果上天真那么好,为什么让我失去你?”豆男的眼中也有泪光,好像那么久没见了,心中的伤被掩盖了起来,刚才见面时还保持得很好,这会儿却完全暴露了,“为什么让林泽丰得到你?他比我爱你吗?”

我无话可讲,只得低头。^^首发君子堂^^原来他早知道我和林泽丰订了婚,想必他有很多渠道可以获得我的信息,如果受伤,已经独自舔了很久的伤口吧?而对我来说,林泽丰虽然爱上我的时间很短,但这种感情火热激情又甜蜜醉人,和十二年被暗恋的感觉是不同的,前者让我幸福,后者让我愧疚。

“唉,我为什么说这个,我是来谈公事的不是吗?”他问,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我。

我疑惑的看着他,因为不知道我一个兽医和他这类金融投资界的精英之间会有什么生意来往。

“听说这个收容中心是林泽丰送你的,他还真是大手笔。”他轻轻摇头,像是羡慕又像是嘲讽,“不过收容中心的运营是需要资金的,所以我想你需要一个名投资顾问,我就是来自荐的。”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他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本来林泽丰说要帮我从公司找一个投资顾问的,但最近事情太多,我一直没有催他,这事就耽误了下来。可豆男怎么知道我需要投资顾问的事?难道只是凭借猜测和商业嗅觉?他是什么意思?我要怎么回答他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心头涌起,但哪个问题我都不知道答案。

70意外出现的事

“你不要担心,我并不是要借故接近你,纯粹是为了生意,要知道帮你管理资产和进行再投资,我们并不需要经常见面,这不会影响到你和林泽丰的感情。”他声音清朗的解释。

我摇遥头。

他不明白,我不想和他见面,并不是我不想和他做朋友,也不怕林泽丰吃醋。其实看林泽丰吃醋我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再说逗弄一下他也蛮好玩的,只要我一个吻就能搞定那个在生意场上有名的强硬派。

我怕的是,相见会造成感情的放不下,那样就会继续伤害豆男。他说帮我做投资不会常见面,但这种关系却总有一份牵挂在,他的心也很难平静。

“小新,我也是要赚钱的,我确实是出于生意上的考虑。”他提出一个可笑的、甚至是拙劣的理由。

他这样的金融才子,号称“妖童”的不败之师,怎么会在乎我这点小钱?(他的外号是指他在大学时代进入资本市场,几乎战无不胜,在金融市场上翻云覆雨、无往不利,似乎有妖魔附体的天才儿童。)

有多少富翁想把钱交给他管理,他还用亲自来拉生意吗?这笔钱对我、对这些流浪动物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说是活命钱,但这和那些超级富翁要托管的财产比,不过是两个一元硬币。“豆男,我谢谢你。”斟酌了半天,我才艰难的开口,“不过我想还是不要你帮忙了。”

“为什么?”他脸上有点变色,“我说这是公事呀,如果你有顾虑的话--”

“我怕林泽丰会不喜欢。”情急之下,我只好胡乱找个借口,“豆男,你听我说。你实在太优秀了。有你这样的男人在自己的未婚妻身边,是个男人都会不安的。”

他看着我,那种痛心又痛恨的表情又流露了出来,让我几乎心软,可是我逼自己态度强硬。不能给他借口。不能给他飘渺的希望,现在不下狠心就是害他,长痛不如短痛。态度模糊就是另一种纵容。他一直对我太好,我既然无力回报就不要再让他难过了。

“你顾虑他,就一点也不顾虑我吗?”豆男站起来。脸色雪白,眉眼间地冷峻化为了痛楚,“我既然不能做你的心上人,做同事也不行吗?只这一点点牵连也不行吗?我不是不想忘记你,我也努力过,但我做不到。就算戒毒,也会有药物辅助是不是?你不能这么狠心的说走就走!”

他激动之下,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让我更加为难,“豆男,我是为你好,你对我没有感觉地时候,我们才能坦然的相处,那样不好吗?”

“他就这么好?”他流露出少年人不服气的样子。\\\\\\

我站起来,撑起拐杖向前走了两步。但又觉得这样距离太近了。停在当地,苦口婆心地道。“豆男,如果感情是可以比较地,很多事就不会那么困难了。它没办法衡量,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所以,放过我吧,去爱别人。每个人在这世界上都有两万人与之相配,我只是你的两万分之一,失去我,你还有那么多机会。”

藕断丝连只能害了豆男,所以尽管我觉得他太可怜了,却还是逼自己硬起心肠。如果我今天同意他做我的投资顾问,我们总是会有见面地机会,就算他克制自己,天长日久也难免会奢望,那样最痛苦的还是他,因为我是不会放弃林泽丰的。

说到底,他今天跑来要做我的投资顾问,也许就已经存了接近我的念头,只是他自己并不清楚罢了。

“我研究过,要让这个流浪动物收容中心运营良好,所需费用不少。”他忽然转变谈话的角度,“你不愿意见我,就不为这些动物们想吗?除非你每年都要林泽丰掏出一笔钱来支持你,当然这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送到这个收容中心的动物越来越多呢?那样需要的费用也会越来越多,而我不相信你会长期向林泽丰伸手,因为你是个很自尊地女人。这样一来,自身的以钱生钱,拥有好的投资眼光,争取大的投资回报就是必须的。要做到这些,你不认为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是的,是地,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他能让我极其轻松地运营这个收容中心,但如果我的愿望是建立在他地痛苦和无法脱身之上、我的利益使他无法获得真正的心灵自由,那么我坚决反对。

“豆男,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不得不拒绝。”我咬着牙说,“感谢你大老远跑来,可是真的--当我需要的时候再找你好不好?真的真的谢谢你。

“我大老远跑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谢谢我的,我从来不想让你谢谢。”他慢慢戴上手套,因为明白我不会和他合作这单“生意”了,所以想潇洒离去,“小新,虽然我爱过你,现在还在爱,但我不是病毒,你不必要这么远离我的。而且你放心,我再不会跟踪你,这一切我都是从朋友口中得知的,你不要紧张。”

你不是病毒,我才是,但我多么希望我被白细胞杀死,让你开开心心生活,拥有你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轻松和快乐,甚至是嚣张与狂妄呢,总好过这样的悲伤。\\\\\\我心里念着,脸上却平静的看着豆男,没有挽留他的意思,显得相当无情和残忍。他站在门边看我,似乎难以置信,“小新,不管你为了什么,你非要这样对我吗?我不过是乞求一点活命的水罢了,并不想破坏你的幸福。”

天哪,他这么说,好像我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可我是为了他好,所以这罪名也只有顶了。

他看我不动也不说话,终于沉默的转身离开,消失在门外,但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很快的又闯了回来,满脸绝望和冲动,一直冲到我身边,紧紧拥抱住我。

一瞬间,我无法反应,只感觉他的心跳得相当急促,头埋在我的颈窝中,似乎要把我所有的热气全部吸走,而当我意识到这样不对而挣扎时,却因为拐杖倒在了一边,脚又不能着地、用力而任由他抱着。

“小新!我拗不过自己的心,相信我,我努力了。可我总问自己,为什么你不选我?我不在乎你任何事,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我才上场就判了我的死刑?这不公平!林泽丰就那么抢走了你,甚至没有给我机会决斗。为什么?为什么?”

他声音灼热得像要烫到我,而我根本无法回答他。难道要我说,爱情是很突发的,它没有道理,所以我不能爱你,不管你多好,我的心给了林泽丰,再也收不回来?这样说会伤害他的自尊,也许会影响他今后的人生。

真为难啊,要怎么和他说明白,怎么让他走出这份不成熟的暗恋,去寻找他真正的两万分之一呢?要怎么办?

我无能为力,而突然到来的林泽丰正看到了这一幕:我和豆男深情相拥(因为我没挣扎)。谁说生活不是戏剧,所谓无巧不成书,没想到过的场景就是出现了,这就是人生中真实的魔鬼定律。

“听我解释。”我推开豆男,但随即就摔倒在地上,因为我的金鸡独立练得一直不怎么好,而且此刻正在心慌意乱中。

我并没有做错事,不过我和豆男在一起的情况太容易让人误会了,特别是我还眼泪汪汪的,好像很动情一样。其实,我只是急的,还有点焦虑,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帮助豆男,在我看来,他就像一只迷途的小羊。

林泽丰没说话,只是赶过来扶我,并且巧妙又凶狠的挡开同样要扶我的豆男,“小新是我的未婚妻,我会保护她。”他又冷又直率的说,“而且以后你再敢碰她一下,我发誓会砍掉你两条手臂,亲自动手。”

“不是你看到地那样。”我赶紧抓住他地大手。

“就是我看到的那样。但是我相信有其他原因。我等着解释。”他抱起我,脸黑沉得可怕,我学武那么多年也没明白武打小说中的所谓杀气是什么,此刻却在他身上感觉到了,而且还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