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当他为这事苦苦思索摸不着头脑时,她无动于衷,好好当着她的猫。

当他终于有了头绪,开始寻找真相时,她轻轻松松的听墙角然后针对他的调查进行反击,依旧好好当着她的猫。

当他终于有了眉目,有了猜测,才刚刚装上监控打算观察她的时候,她却不再好好当着她的猫,在第一时间就跑了!

找她的这段时间里,他一边要进行大量高强度的戏份拍摄,一边还要通过种种办法试图去寻找她,还要担心她有没有出了事情!

可她呢?

在这样的深夜里,躲在这个木框里,就真的以为万事大吉了?

简直掩耳盗铃!可笑至极!

王锦町将完美的侧脸弧度紧紧崩成一条线。

他沉下脸色,将手机放在旁边的一个木框上,伸手一把握住纪妙渺的一只手腕。

王锦町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么凉的夜晚,没有穿衣服的她,手怎么这么热?

他的手,好凉,好舒服。

纪妙渺在心里发出一声喟叹,残留的那点理智在他抓住她的手,触碰到她时,消失无踪。

她一下子就把自己贴向王锦町,双手双脚如同蛛网一样不依不饶地缠上他。

王锦町一开始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立马反应过来,借势双手托起她,将她从木框中抱了出来。

他抱了满手的滑腻。

纪妙渺身上一点衣服都没有,洁白的皮肤暴露在天地之下,在手电筒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王锦町哪怕之前再心如止水,也不由的被手心的触感,和怀中乱动的女人,弄得乱了呼吸。

他有些狼狈,想要把一个劲往身上贴的纪妙渺推出去一些。

纪妙渺如同一个在沙漠上走了很久很久,快要渴死的人,刚抓住一桶水,结果那桶水居然想跑?

她不满地哼了几声,把双手缠上‘水’的脖子,把双脚环上‘水’的腰,脸往前一凑,啪叽一口吻上了王锦町的脸颊,狠狠地吸了吸。

王锦町无奈。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异样,于是使劲全力将纪妙渺从自己身上剥了下来,剥下来不到几秒,她又重新缠了上来。

这种情况根本就走不了。

可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地方,随时随地都有被发现的风险。

怎么办?

他一边单手抱着怀里一个劲在动的纪妙渺,一边在深思。

他需要一些能限制纪妙渺动作的工具,同时也要给她找几件衣服。

所以…

王锦町看了看房子所在的方向,立刻下了决定。

他当机立断地连哄带骗,以自己为饵,把纪妙渺骗回木框里,然后立刻盖上盖子,最后不放心地搬了块石头放在盖子上。

之后他急匆匆地向房子的方向跑去,在房子外边晾衣服的地方随便拿了几件衣服,然后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听着木框内砰砰响的动静,他松了一口气,弯下腰喘了几口气,平缓了一下呼吸。

他用手机照了照手上拿的衣服,其中有一套是老年人的衣服,可以给纪妙渺先穿上,其他的都撕成一条条的,充当绳子。

准备好工具过后,他小心翼翼地搬掉石头,拿开盖子,把纪妙渺从里面抱出来。把动的厉害的她压在草地上,艰难的给她套上衣服。

套完衣服后,他擦了擦额前的汗,用撕成条的衣服把她双手双脚绑的死死的。

纪妙渺使劲挣扎,也挣扎不开,低低的呜咽着。

看着基本上被绑成一条虫的人,王锦町抿了抿唇,几乎喃喃自语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然后他又想了想:“如果你不逃出来,也没这事。”

纪妙渺:“呜呜呜。”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把她扛在肩上,趁着深深的夜色,扛出了流浪之家的大门,扛进了自己的车。

一路非常顺利,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了看后座上的人,一踩油门,一路飙车。

还好深夜路上并没有什么车和行人,他把车停在自家车库,在车里松开了纪妙渺其他地方的束缚,除了手上的。

然后他一手紧紧环着她的腰,用力压制她的动作,上了电梯,火速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王锦町压制的也就没那么用力了。

他解开纪妙渺手上的衣服条,随手扔在地上。

纪妙渺这会全身上下都酥软的厉害,体内的火依旧在烧着,火势得不到缓解,于是越烧越烈。因此这回来的一路上,她几乎都快要忍不过去了。

现下一恢复自由,她就死命往王锦町身上靠,眼中含着哀求,一张清冷的小脸充满了浓浓的□□。

他抵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样的纪妙渺,静静地随她往自己身上贴。

突然间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还有闲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刘宇的短信:打你电话你没接,读者号的IP地址查到了,是你家的IP地址。

王锦町看着这条短信,从心口涌出不可言说的感觉。

现在可能性已经上升到百分之九十九了。

至于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就在今晚一并证实了吧。

手机在纪妙渺的动作中被碰到地上,砰的一声,手机最后亮了一下,然后彻底黑暗。

王锦町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的扣子,然后脱掉自己的衣服。

他单手抱住纪妙渺的腰,将她身上本来就不合身的衣服轻而易举的撕开。

衣服如同冬日的花朵,落了一地残红。

王锦町直接抱着纪妙渺来到沙发前,一把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这个沙发,在很多个夜晚,王锦町坐在这里看剧本,身边就趴着无聊蹭剧本看的猫。

想起这一幕,他的动作顿了顿,撑起身体看了看身下的人,轻轻柔柔的吻了吻她的嘴角。

然后他的手一路往下。

中途纪妙渺控制不住的低声求饶:“停…停下来…”

“你确定?”王锦町猛然停住。

结果他一停,纪妙渺立刻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张牙舞爪的叫嚣着。她控制不住地追了上去。

王锦町伸手把她按了回去,隔开一段距离看着她:“ 你有意识,对不对?”

纪妙渺咬着牙,涨红了一张脸,然而并不出声。

“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王锦町又问。

“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对不对?”王锦町也没指望她回答,接着第二个问题问道。

她闭着双眼,睫毛不由的轻轻颤动着。

他突然间捏住她的下巴:“告诉我。对,还是,不对?”

纪妙渺依旧闭着眼睛,见他还没有动静,干脆企图想要反客为主,打算翻身把他给压了。

结果翻身没翻到一半,被王锦町一只手又重新给压了回去。

纪妙渺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总之当体内的欲望彻底散去,她已经累的动也不想动了。

王锦町就躺在她的旁边。

她知道他没睡着,知道他还非常清醒,知道他还等着什么。

可是这会她很生气。

非常生气,异常生气。

她都跑了,他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就算她发情了,他为什么要带她回来?为什么不让她自生自灭?

他凭什么,明明知道她纪妙渺的情况,还是还是还是,还是还是还是和她滚了床单?

第一次喝醉酒,再加上她自己的问题那就算了!可这一次,她明明都躲的那么远了!为什么,他还要追上来?居然还那样绑着她,把她扛回了家?

还有,他为什么不戴套!

因为她会变回猫,所以觉得无所谓吗?

他是想把自己豢养成每月一用的床.奴吗?

越想越气,纪妙渺突然间从床上爬了起来。

王锦町下意识偏头看去,迎面而来便是狠狠的一脚。

他抬手,一把扣住她的脚腕。

纪妙渺还没来得及为这个羞.耻的姿势脸红,她便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一只脚还被王锦町抓在手里。

她…变回了猫。

王锦町下意识看了看手里抓着的那只毛茸茸的猫爪。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遇上。

深夜的卧室中,床边特意留了一盏灯。

在这灯光下,一人一猫长久地对视着,长久地沉默着,长久地尴尬着。

36、036

最先打破局面的是王锦町。

他移开了视线, 咳了几声,将手上抓着的猫爪给还了回去。

纪妙渺僵硬地收回爪子。

她盯着床下发皱的床单,用了三秒钟的时间,然后火速跳下了床,因为动作过急, 双腿又发软,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喵!”她发出一声下意识的惨叫。

王锦町条件反射想要伸手捞一把, 纪妙渺看到他的动作,吓的顾不了疼痛, 连滚带爬的滑出了一段距离, 急忙爬了起来, 火速的从开着的卧室门跑了出去,活像后面有恶狗在追。

她火急火燎的跑到阳台, 阳台门关着。

她手忙脚乱的, 用爪子挠,用牙齿咬, 好不容易才勉强开了一道小缝。

刚想钻出去逃走的时候,随便披了件外衣的王锦町追了出来。

一看到他从卧室出来的半个身子, 纪妙渺一时慌乱, 想也没想, 就往那条小缝钻, 结果门缝太小,她卡在了门中间,无法动弹了。

他的脚步瞬间停滞住, 看着只能可怜兮兮动动四条爪的纪妙渺,动了动唇,末了一句话都没说,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纪妙渺此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卡在门缝之中,努力了很久,进不得,退不得,只能动了动四条爪。

真的是,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几乎绝望的想着。

王锦町站在原地静静的围观了一会,见她好像无法自己解决困境,于是打算上前帮一把。

结果纪妙渺尖叫了几声,挣扎的厉害。以肢体动作告诉他:你别给我过来!

毕竟她卡在门缝中,怕她挣扎的厉害,会伤到自己,于是他也就没在上前,停在她十步开外。

“不需要我帮忙吗?”他问道。

纪妙渺选择沉默。

这真是两难的选择,不要他帮忙的话,她就一直卡在这里,被风吹成猫干?

让他帮忙的话,这得有多尴尬?

她心累的长长吐出一口气,觉得卡了一会,有点呼吸不上来。

纪妙渺犹豫了又犹豫,抬了抬其中的一条爪子,向他勾了勾。

王锦町于是上前,停在她面前,低下头看了看她。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心里在数着:一、二、三、

打算他一打开门,自己立马就跑。

这里简直根本就待不下去!和他每待一分一秒,她就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不对劲,每一个细胞都觉得无比丢脸。特别是想到今夜发生的种种事情!!!

正当她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之时,王锦町一手扶在阳台的玻璃门上,轻轻一推,门推动了,纪妙渺就要从夹着的门缝中解放,恢复自由,然后逃个无影无踪。

然而王锦町速度比她还要快,似乎早就知道她心里的打算,门一开,用另外一只手立马拎住她的脖子,将她拎了进来,然后快速再次关上阳台门。

纪妙渺睁大了眼睛,以四腿悬空的方式被他一手拎在半空中,懵逼的眼神和他平静的眉眼对上。

靠!卑鄙!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王锦町稍微犹豫了一下,干脆和平日一般将她托在自己胳膊上,打断纪妙渺内心的狂骂声。

怎么谈?她这副样子谈什么?他王锦町能看懂她内心的语言?纪妙渺心中冷笑,一双蓝色的眼睛中流露出几分嘲弄。

王锦町抱着她走到沙发上,本来想坐下来,但看着一片狼藉的沙发,他流露出几分不自然,看了看怀里的猫脑袋,想了想,干脆去了书房。

他先把书房门给关紧了,然后才将猫放到沙发上,自己坐在了她对面。

果然是谈判的架势。

纪妙渺看了看门,觉得逃出去无望,于是规规矩矩地坐好,毕竟虽然她现在是只猫,但也有尊严,也要有点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