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走出了市区,向元宝山公墓驶去,一路上,小雨没有停息过,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空气夹杂着阵阵的冷风,这是晚清第一次参加葬礼,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一直在惶惶不安的跳着,手不自然的捂住了前胸,眼睛不断的望着窗外,当车子突然停下的那一刻,那颠簸让她几乎大叫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心里担心的是什么?是高哲…

下了车,她抬起了头,细雨从天上飞落下来,让她几乎睁不开了眼睛,她赶紧撑起了伞,,风很大,差点将她的伞掀翻了,风夹杂着雨滴吹打在了她单薄的身上,黑色的短裙被打湿了,黏在了腿上,冷飕飕的。

晚清握紧了伞柄,盯着公墓的大门,几个黑色大字被雨水冲刷的很干净,也很醒目。

“元宝山公墓”

公墓正门里,右面是茂盛的长青松林,笼罩在烟雨中,远远的看上去是茫茫的一片苍绿色,一望无际,因为松林在公墓中象征的意义和政府对绿化要求,这片松林一直不允许砍伐,也不允许被公墓征用,长久以来,松林枝干挺立,松叶横展,树冠相连,郁郁葱葱,松林里掉落的针叶日积月累,形成了厚重的松叶地毯。

松林的左边就是元宝山公墓的墓地了,一半是苍劲的墨绿,一半是淡白的墓地,那鲜明的色彩对比,更显出了墓地的庄重。

晚清难以想象松林里面的情景,一定很阴暗潮湿,如果不小心走进去,不知道会不会迷失了方向,总之,她不喜欢这片松林,被烟雨萦绕的茂盛和浓重的苍绿,更加的让它显得神秘诡异,站在元宝山公墓的墓碑前,晚清的心情低落、沉重。

整个墓地似乎冷冷清清的只有肖晚清一个人,她将一束白菊花放在了墓碑前,感叹的说。

“对不起,我撒了谎,希望你在地下能够明白我的心意,也希望你能保佑你的儿子,早日改邪归正,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晚清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清冷的墓碑耸立着,雨点打在了石碑上,一条条的流了下来…

晚清拽了一下黏在腿上的裙子,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发现那几个便衣警察还在,他们一直在监视着整个安葬的过程。

也许那些警察认为,在庄女士尸体收敛的当天,那个男人肯定会出现的,所以警局的管警长才同意,让肖晚清收敛了那个女人的尸体,是想将越狱犯引出来,趁机抓住那个家伙,可是高哲还是没有出现。

晚清完成了最后的一个程序,完成了她最后的使命,准备离开的时候,雨也渐渐的小了,公墓除了晚清,空无一人。

晚清慢慢的走出了墓地,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便衣警察游走的方向,他们一整天都一无所获,已经回到了车上,悻悻的开车离去了。

晚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切到此为止了,庄女士的死为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也让她能真正的摆脱掉高哲阴影。

她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轿车,司机撑着伞,背对着她,吸着香烟,估计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样的大雨天气,真是难为他了。

肖晚清提了一下精神,快步的向轿车走去,脚下的雨水已经形成了小河,她觉得旅游鞋里湿漉漉的,每走一步,都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寒冷由脚心上传着,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必须赶紧回家了,不然她要感冒了。

就要快接近车子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个时候,还有人在吗?晚清刚要回头,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一个黑影,那黑影急速的冲她扑来,当晚清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已经迅速的搂住了她的脖子,那黑影从身后抱住了她。

“救…”

不等晚清呼喊出来,就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束缚住了她的双手,那黑影粗暴的禁锢着她,晚清的手臂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楚,似乎要断了一般,一点也使不出力气来,她几乎是被动的被拖走了。

晚清眼巴巴的看着远处的司机,希望他能回头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她的希望最后还是幻灭了,司机仍旧在自顾自的吸着烟,扔掉了那个烟蒂之后,打开了车门,回到了车里…消失在了黑色的轿车里。

晚清痛苦的摇着头,黑发在那黑影的手指间摇动着,泪水混着雨水滑落了下来,黑影大步的向松林的方向走去。

晚清终于感受松林里的氛围了,就像她想象的那样,阴暗、潮湿,她的身体被拖入了松林里,眼前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风雨声也小了,密密层层的松林里就更加的暗淡无光了。

毫无疑问的,黑影是个男人,他的身材高大魁梧,力气也很大,想逃脱是不可能了,晚清张不开嘴,也说不了话,更加的不能问出心中的疑问,这个男人将自己弄进阴暗的松林里要干什么?

偌大的墓地因为阴雨连绵,一个人也没有,别说让人救她,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进入这个浓密的松林的。

那个男人拖着晚清继续向松林里走着,地上传来的沙沙的脚步声,沉积的松针地面上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晚清绝望的看着阴暗的松林,笔直的树干一棵棵的从身边略过着,她用力的踢着双腿,做着最后的拼死反抗,但是那无力的抵抗在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前,一点作用也不起,他仍旧大步的向松林里走着,一言不发。

这个男人要将她带到哪里去,进入松林的深处,他会杀了她吗?不会是…先奸后杀…

晚清难以想象,她会变成一具暴露在松林里的女尸,雨后浮白的肌肤,惨淡的容颜…

第006章强暴

晚清的内心一直在无助的呼唤着,头上飞落的冷雨和脚下卷起的松叶,无视着她的呼唤,她吃力的看着远处,期待着,能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将她解救出来,可是他们已经渐渐的没入了松林的深处,能听见的也只有雨声和沉重的脚步声。

她在祈祷着,自小就善良的她,一直怀着一颗感恩的心长大的,不曾伤害过任何人,甚至一个小小的生物,一只蚂蚁,她都精心的呵护着…所以她选择了医生的行业。

不是说善有善报吗?她的善心真的没有回报吗?刚刚还安葬了一个可怜的女人,老天不会瞎了眼睛的。

晚清的思绪如冷雨一般无根的漂浮着,长发湿漉漉的倒垂在面颊旁,来回摇摆着,她的目光有些只能看见那黑色的雨披,还有一双皮鞋的后跟,那个男人挟持着晚清走了很远,一直没入了松林的深处…距离公路越来越远了,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那个人把晚清放了下来,将她推靠在了一颗松树的树干上。

湿冷将最后一点点的余温吹走了,伞早在进入松林的时候,不见了,她浑身湿透了,脸色苍白如纸,双腿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了。

晚清的手紧紧的抓着松树的树干,胆怯的抬起了眼睛,试图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可是他的大雨披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他的样子,她猜想这个男人肯定一直跟踪她,因为他雨披里面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也许在某个时候,他摘掉了身上的雨披,暴露在风雨之中,默默的注视着她。

晚清的嘴仍被那个人死死的捂着,他在隔着遮光的雨披注视着她,一言不发的,呆立着。

身后的坚硬树干,让晚清无路可退,她绝望了,就算这个男人不再捂着她的嘴,这个距离,外面的雨声,也很难有人听见她的求救。

那个人突然抬起了大手,晚清飞快的闭上了眼睛,她害怕,惊恐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会抽打她吗?以残暴的手段虐待她?

可是很奇怪,他抬手并不是打她,而是用雨披遮住了她,将她的身体置于他的遮盖之下,她的身体不再置于阴冷之中,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

“你是…肖晚清?”那声音仍旧沙哑低沉…却充满了邪恶,手慢慢的从晚清的嘴上移开了。

晚清一怔,心中一沉,这个人无疑是认识她的,他知道她的名字,这绝对不是偶然,他在等她,他不是一个简单的歹徒,他的目的是绑架勒索吗?

“是…求你…放了我…”晚清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寒冷、温热、畏惧交替着,感觉如被针刺了一般的难受,她结巴的回答着,那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了。

“肖建成的女儿!”男人的声音更加的低沉、阴冷了。

“你认识他…”晚清断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个人要勒索她的爸爸,因为肖家现在很有钱。

“你只需要说,是!还是不是!”

男人一把捏住了晚清的下巴,手指如铁钳一般,坚硬有力,晚清觉得颌骨要断裂了,她被迫扬起了下巴,急急的回答着。

“是,我是他的女儿,快放了我…你要钱吗?他会给你的…”晚清倒是希望这个男人只是为了钱,钱,爸爸会给他的,只要他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别企图伤害她。

“你想充当天使吗?”

他的手慢慢的移开了,粗重的呼吸吹在了她的脸上,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很近,他就伏在她的耳边,语气都是轻蔑和不屑。

“什么天使,我不是,我要回家,放了我…”

晚清飞速的扫了那个男人一眼,雨披的黑暗之中,她看到了一双凶锐的眼睛,她的头颅不自觉的后仰着,身体完全的抵在了树干上,男人突然冷笑了一声,身体前倾,将晚清置于他的阴森范围内,无路可逃,那压迫的感觉快让晚清窒息了。

“你害怕了…晚清…”男人感觉到了晚清的惊恐,邪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唤着她的名字,矛盾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怜惜。

晚清知道自己的畏惧被看透了,男人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弄,似乎晚清的这种畏惧,让他很满意。

晚清的咽喉牵动了一下,面颊转到了一边,这个动作引起了雨披下男人的不满,他伸出了手,又狠狠的捏住了晚清的下巴,并强迫她面对着他。

“我一直以为你是天使,唯一一个没有被污泥玷污的天使,可是你不是,你不配,我应该让你感到难过…你这个表面善良,内心阴毒的女人,竟然想用这种办法抓住我!”男人手臂一用力,晚清被迫扬起了下巴,她急促的说。

“我不……明…白…”

“你知道吗?我多么期待你是善良的,你是肖家唯一的一个异类,可是你不是,你利用我的母亲遗体,假惺惺的要安葬她,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和那些警察设套抓我…你们都是一路的,你们肖家的人…”

男人恶狠狠的说,他的声音痛苦、烦躁、嘶哑,充满了伤感,似乎打算撕碎她一般,他愤怒的像一头野兽,利爪撕扯着她的面颊。

“我…那些警察…你是…”

这个男人是…那个越狱的死刑犯高哲,这个想法犹如晴天的霹雳,肖晚清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女人倒在血泊中的惨象,他会杀了她吗?隔着防爆玻璃,她都畏惧的发抖,现在这个距离?肢体的接触,几乎命悬一线。

身后是冷硬的树干,身前是致命的温热,晚清试图紧闭双目,似乎闭上了眼睛,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年轻,不想就这么死了,她大力的呼吸着,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割断了一般,窒息乏力…

“我要报复你们!”男人痛苦的大吼了起来。

“我没有叫警察,我没有!”

晚清极力的辩解着,但是警察来了,那是事实,该如何让高哲相信,她和警察没有联手,现在的情形看来,高哲已经做出了他认为合理的判断,自己的解释只会是徒劳的,能救她的也只有她自己了,她不会放弃最后的努力的。

高哲的手落在了晚清的面颊上,用力的抹去了面颊上挂着的水珠,手指所过之处,血色尽无,当那血色恢复之后,雨披更加的凑近了她的面颊…

晚清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扬起了手臂。

高哲敏捷的抓住了晚清的手,并将她的另一只手也一起束缚住了,雨披之中发出了闷闷的冷笑声,那笑让晚清感觉脊背发凉,必须反抗,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晚清奋力的踢出了一脚,雨披突然扬了起来,迅速的覆盖住了她的整个人,她抬起的脚被死死的禁锢住了。

“我要卸掉你天使的伪装…让你以后也无法装得圣洁…”

低沉狂野的声音,一种泄愤的诅咒,恐惧笼罩着肖晚清,她的头脑已经无法思考了,为什么他要说那样的话?接下来他会怎么做…所有的疑虑都被疯狂的吻压制了,她奋力的挣扎着,他拼命的撕扯着…

晚清感到了空气中散播的凉意,她的身体被紧紧的压制在有力的怀中,野兽肆虐的碾过了她的身躯…

她感到了他手指抹过肌肤的痛楚,他的唇恣意的凌辱着她,她渐渐的倾斜了,树干摩挲着她赤裸的脊背,直到她脱离了那个位置…

偌大的、沉重的雨披覆盖住了他们,松林里更加的阴暗了,雨慢慢的大了起来,晚清痛苦的哭泣声被风雨声掩盖了。

潮湿的松叶和泥土堆在了晚清的脚边,随着她奋力的挣扎,渐渐聚起了一个个的小土丘,慢慢她安静了下来,身体承受着那致命的压力和冲击…

第007章肖家的丑闻

晚清丧失了意识,她努力的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全部的世界都是黑暗的,浓重的胶皮味道让她知道,自己仍处于雨披的遮盖之中。

她的身体不断传来刺痛,裸露的肢体在感受着雨披的凉意,此时的她是那么的渺小,虚弱…那个人强暴了她,在这个风雨交加的下午,在安葬了那个女人之后…

“不要…”晚清喉间几乎无法出声,犹如蚊子一样的轻唤,被雨声完全的遮掩了,她感到了羞辱,哑声的哭泣着…

那个死囚,他叫高哲,晚清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了,也更加的痛苦了,她善意的安葬了他的母亲,他却强暴了她,无情的摧残了她梦一样的花季…她的善意和心软换来了什么?换来了的是他的侮辱。

一阵清风吹过,晚清似乎听见了风铃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十分好听,伴随着沙沙的雨声,在她的身边奏着悦耳的音乐。

晚清仰面的倒在了地上,雨披从身上掉了下来,她奋力的睁开了眼睛,零星的雨点从树枝缝里落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燥热的面颊变得冰冰凉的,她发现松林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那个逃犯已经离开了,他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烙印之后离开了。

她抬起了头,寻找着那声音的来源,她真的看见了,松枝上挂着一串心形的风铃,血红色的桃心互相撞击着,这风铃是哪里来的,她不记得了…

她使劲的用雨披裹着身体,吃力的伸手摘下了那个风铃,在风铃的中间发现了一个字条,她借着昏黄的光线,展开了字条,上面赫然的几个大字。

“给我心爱的天使…”

天使?那个男人阴暗的声音仍旧响彻在耳边,他鄙视她,嘲笑她想充当天使,然后他无情的玷污了她…

“啊!”晚清的尖利的声音淹没在松林的幽深之中,她大口的喘着气,却难以摆脱窒息一般的感觉,她凝视着手中的风铃,那红色在她的面前,渐渐散开,瞬间变成了流动的血水,晚清瞪大了眼睛,尖叫着,将风铃扔了出去。

肖晚清紧紧的抓住散乱的衣襟,衣服已经无法遮挡她的身体了,她的神情木然呆滞,几乎是痴呆的坐在那刻松树下,眼神空洞无光,雪白的肌肤上粘着混有泥土的松叶。

她在松林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整个身体变得僵硬麻木,寒冷让她的牙关互相撞击的时候,她才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她开始疯狂的在周围搜索着,直到找到了自己的掉在附近的手提包。

晚清双手颤抖着,拿出了手机,激动的握在了手里,泪水顺着面颊流淌了下来,湿润了手机的屏幕。

她轻轻的按下了按键,将电话放在了耳边,她期待着,一个能让她感到温暖的声音。

当她听见大姐温柔的声音后,忍不住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姐…我遇到坏人了…”

当肖晚宁和肖家三兄弟跑进了公墓松林里的时候,肖晚清已经失去了知觉,她整个人裹在雨披中,面颊淤青,头发散乱,肌肤因寒冷而泛着青色,手里仍紧紧的握着那个红色的救命手机。

“晚清,别怕,姐姐来了!”

肖晚宁轻轻的梳理着晚清的头发,拉下了晚清身上的雨披,用一张毯子裹住了晚清,然后将她搂入了怀中,痛惜的抚摸着晚清的面颊,那淤青的手印,让晚宁震惊了,毫无疑问的,她的妹妹被人强暴了。

“妈的,我要杀了他!”

大哥肖均益使劲的挥着拳头狠狠的捶着松树,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肖晚清,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他的,他掏出了手枪,目露凶光,疯狂的松林里寻找着。

“大哥,不用找了,估计早跑了,还等你来打死他吗?”

老二肖均寿没有那么冲动,而是从晚宁的怀里将晚清抱了起来“赶紧回家,一会儿事情闹大了,记者和警察来了,就不好收场了,毕竟晚清是个女孩子,这种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我叫人封住道路了,谁他妈的敢胡说,乱闹,我先干了他!”老三肖均延挥了一下手,一副土匪的样子,几个弟兄纷纷的跑出了松林。

十几辆轿车停靠在了公墓的外面,整个公墓的正面被封锁了,肖均延气焰嚣张的单腿支在车胎上,嘴里衔着一只香烟,摇着脑袋,傲慢的看着公路,几辆刚刚开过来的轿车,一见这个架势,也都掉转车头识相的离开了。

肖均寿抱着晚清出了松林,看着这个阵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晚清放在了车上,走到老三的面前,使劲的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你做事不用脑袋吗?这不是告诉所有人,肖家出大事了,搞这么大的架势干什么?”

“二哥…”肖均延恍然大悟的笑了一下,将腿从车胎上拿了下来,又一挥手,那些人匆匆的上了车,十几辆车子一溜烟的开没了影子。

……

肖家为了避免丑闻,没有报警……

第008章肖家的背景

肖晚清在姐姐的看护下,被送回了肖家,她被强暴的事实,让所有人都很震惊,但是犯罪现场只有一件雨披,连个人影都没有。

但是肖家的异动还是引起了警长管东义的注意,他是负责越狱犯高哲的办案警长,因为肖家人在当地很有名望,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在肖家的附近让人二十四小时的盯梢。

一个疑虑一直让管警长想不明白,肖晚清和高哲是什么关系?

管警长派人查了很多有关肖晚清的资料,这个女人的经历清白、单纯,和高哲以前根本不可能认识,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冒出来的,他想提审这个女人,但是肖晚清是肖建成的小女儿,涉及到社会名流,必须谨慎处理。

关于高哲这个人,未入狱的时候,曾经是个风光的年轻企业家,和管东义的关系不错,虽然不是很投缘,但也算淡的来,高哲的杀人案不是管警长负责的,那个时候,管警长正在国外深造,当他回来后,才知道高哲因为杀人证据确凿,被判处死刑,不久,高哲的妹妹跳河自尽了,他父亲也心脏病突发死亡了,几乎是几天的时间,物是人非了。

现在高哲越狱了,案子移交到了管东义的手上,只要是管警长接手的案子,没有破不了的,何况只是追捕一个有身份和样貌的越狱犯而已。

任何的一点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弃,现在他的线索只有一个,就是肖晚清,一个看似和高哲没有关系的人,却是个最大的嫌疑人。

肖家别墅内,肖晚清躺在了床上,一连几天也没有下床,松林的遭遇,让她噩梦连连,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人困乏无力。

“如果让我抓住那个小子,妈的,剁了他的手脚!”

大哥肖均益气恼的踢翻了一把椅子,他的脾气最为暴躁,在肖家有着举足轻重地位,二哥肖均寿是个有修养的人,戴着一副眼镜,人也斯文一些,他分析着晚清的遭遇,怎么也想不通,觉得很是蹊跷。

“谁会去墓地等待着一个女人…公园,河边,风景区都有可能,为什么是墓地呢?”

“老二,你分析什么,我看就是寻仇的!”大哥锤了一下桌子,对待这样寻仇的人,他的决定很果断,杀一儆百。

三弟肖均延没有多少文化,为人出了名的鲁莽,他使劲的捏了一下手腕,又挥了一下拳头“大哥,你说的对,抓到了,不用他妈的交给警察,直接剁吧剁吧喂狗!”

听着门外的义愤填膺,肖晚清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虽然遭遇了这样的不幸,她仍旧是幸福的,她原本是个孤儿,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一个前来募捐的贵妇人看中了,收做了养女,那时候她很小,听说当时之所以能看中她,是因为她的长相,很多人说她是旺家之相。

刚到肖家的小晚清,对所有的东西都很新奇,不明白为什么新家会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才知道,原来收养她的竟然是一个殷实的家庭,比起那些仍留在孤儿院的孩子来说,她是幸运的。

养父是个有钱人,叫肖建成,很多人说,他年轻的时候是捞偏门生意的,靠偏门起家了,发了财,才转了正道,但是那是什么偏门,晚清却一点也不知道。

她的姐姐叫肖晚宁,很漂亮,也很能干的商业奇才,在养父的集团里当行政部长,姐姐很厉害啊,追求的人那么多,但就是不肯接纳其中的任何一个。

大哥肖均益最厉害了,学国际金融的,是全国十大杰出年轻企业家,也是肖家的骄傲,肖家的接班人,社会名流,个子是三兄弟里最高的,有些消瘦,不算英俊,却很有气质,线条粗犷,很酷,就是脾气不太好,雷厉风行,晚清很敬重他。

从小对晚清最好的就是这个大哥了,大哥曾经扬言,等晚清大学毕业了,他就娶了她,让她真正的成为肖家的人,大哥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只要面对着晚清,脾气就完全的收敛了。

晚清真的有这样的打算,毕业后嫁给大哥肖均益,一心的孝顺肖建成夫妇,算是对肖家养育之恩的回报。

可是现在呢?松林里发生的一切…让她彻底的灰心了,她已经没有资格做肖家的媳妇,就像高哲在松林里说的那样,她不再是圣洁的,他玷污了她的清白。

二哥肖均寿,家里的唯一斯文人,中文系毕业,为人思维缜密,冷静不冲动,一直是大哥的狗头军师,哥俩儿关系非常好。

三哥肖均延,有点调皮,鲁莽,不喜欢读书,喜欢当冤大头,头脑简单点,有时候做点鲁莽的傻事,也在肖家的企业里帮忙。

肖家是一个典型的家族企业,爸爸领着三个儿子还有姐姐,不断的壮大肖家的产业。

肖太太对晚清十分痛爱,因为她一直相信晚清是肖家的福星,自从收养了这个孩子,家族企业如日中天,越来越火红,特别是大儿子的声望,节节攀升,一跃成为全国十大杰出年轻企业家,为她丈夫当年的偏门生意遮了羞。

赵斯年,说起来是肖家的悲剧性的人物,是肖建成的养子,因为收养的时候已经很大了,所以姓氏就没有了改过来,虽然极力的讨好肖家的每个人,但是因为他的品行不太好,肖太太有点讨厌他。

品行不好,好像也是因为他纠缠大姐肖晚宁的原因吧,好像有人说他居心不良,就是想成为肖家真正的一份子,谋得肖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