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越发觉得这只斑斓大虎有趣,竟然有着普通野兽所没有的尊严!

她不再戏耍这只斑斓大虎,而是站起身,一把掀开了斑斓大虎身上的铁网,痛得斑斓大虎瞬间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声十分虚弱地咆哮。

孔子曰笑了,盘腿坐在斑斓大虎的身边,将糜鹿腿塞进它咆哮着的大嘴巴里,然后掏出刚才找来的草药,咬碎后涂抹在它的伤口上,然后恶作剧地将裙子扯成一条条的布条,一圈圈地缠绕在斑斓大虎的伤口上。最后,还在它的脑袋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斑斓大虎狼吞虎咽地吃下了麋鹿腿后,这才扭过头看了孔子曰一眼,并将鼻子凑到孔子曰的身上,闻了闻,然后大了个大大的喷嚏,讪讪地扭回了头,不再看孔子曰。

原本,斑斓大虎在孔子曰的身上闻到了百兽之王的气味,但当它仔细一闻,却被孔子曰所佩戴的香囊刺激到了嗅觉系统,压根儿就没闻出她也自己的同类。

天色渐黑时,柴火已经熄灭。斑斓大虎身受重伤,渐渐闭合上双眼,陷入到半昏迷状态中。

半夜,斑斓大虎的伤口处开始发炎,它的身体在冷风中变得瑟瑟发抖。

孔子曰纠结了半天后,终是脱掉了女装,重新变成一只白虎,轻轻地依偎在斑斓大虎的身边,用身体为它取暖。

其实,孔子曰初来古代的时候,也曾幻想过一个场景,那就是—— 某个山洞中,一名俊美的男子发了高烧,她为了救人,轻解罗裙,赤裸裸地依偎进那名男子的怀里。此后,男子获救,与她成就一段海枯石烂的旷世情缘。

好吧 ,她承认,自己没什么浪漫细胞,只会想一些别人想过的场景。但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实,却完全超乎了人类的想象!真是…太他妈离奇了!

孔子曰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一只斑斓大虎轻解罗裙,然后赤裸裸地依偎在它的身边,为其取暖。

真乃时势造就英雄啊!啊 啊

一夜无语,直到天亮。

斑斓大虎睁开了朦胧的虎眼,望向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温热身体。

乍见一只通体雪白的漂亮白虎躺在自己的身边,斑斓大虎的精神立刻变得亢奋起来,忙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想要摆出一个威武的姿势,却一不小心扯痛了身上的伤口,由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地低吼。

孔子曰裂开老虎嘴,笑吟吟地转过头,嗷唔道:“让你得瑟,扯痛伤口了吧?”

斑斓大虎哪里见过像孔子曰这段风情的白虎,当即一颗虎心被迷得神魂颠倒。话说,这只白虎的声音,它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呢?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孔子曰眯眼打量着斑斓大虎,越看越觉得它身上的纹路十分漂亮。那一根根的金色虎毛,就如同金子一般闪闪发亮。乍一看,还真像是一根根柔软的金丝,满值饯的咧!

第四十五章:饮血尝肉山中王(三)

孔子曰露出了标准的流氓笑容,打趣道: “呦,你这身虎毛可真够漂亮的。是不是吃多了人肉,营养过剩啊?”

斑斓大虎轻轻地抖了一下,转过头,除了地上那一堆染着鲜血的衣裙外,去找昨晚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个女人。然而,并不见其的芳踪!

斑斓大虎瞬间转回头,瞪向孔子曰,怒吼道: “是你吃了我旁边的那个女人?!”斑斓大虎的嗓门洪亮、底气十足,还真不看出它昨晚从鬼门关上走了个来回。

孔子曰被吼得一愣,然后站起身,向后退开一些,不紧不慢地说: “喊什么?漱口了吗?喷老娘一脸口水!”

斑斓大虎忍着身上的疼痛,也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孔子曰,咆哮道: “说!你是不是吃了那个女人?!”

孔子曰觉得这只斑斓大虎实在有趣,竟然还是一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虎!于是,她逗弄道: “是啊,她此刻正在我的腹中,睡得安稳着呢。”

斑斓大虎暴怒,做出攻击的姿势。

孔子曰一巴掌拍去,将斑斓大虎打倒在地,趾高气昂道: “等你的伤好了,再来找我决斗吧!”

斑斓大虎发出愤恨的咆哮,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离开,去找可以疗伤的温泉。

当它走到温泉边,从倒影中看见自己头系蝴蝶结的可笑模样后,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它用爪子撕扯掉身上缠绕着的布条,纵身跳下温泉,在呲牙咧嘴中一遍遍咒骂着那只白虎和……那个女人!

这时,另一只吊眼大虎悄然接近斑斓大虎,想要对它发起致命的攻击!

斑斓大虎察觉到来自岸上的敌意,忙转过头,看向目露凶光的吊眼大虎,暗道不妙!

原来,这是吊眼大虎和斑斓大虎曾经是劲敌,为了争夺领地而大打出手过。

武斗的结果就是——吊眼大虎战败,灰溜溜地跑了。

此刻,吊眼大虎见斑斓大虎身受重伤,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眼见着吊眼大虎张开血盆大嘴,想要咬断斑斓大虎的脖子时,孔子曰悄然无声的出现,一脚踩住了吊眼大虎的尾巴。

吊眼大虎愤怒地转过身,扬起爪子,想要一巴掌拍死那个胆敢踩它尾巴的短命鬼!

然而,当吊眼大虎看清楚踩它尾巴的是孔子曰时,立刻没了底气,收起了虎爪,颇为献媚地扭了扭屁服,恭敬地喊了声“大王。”

孔子曰直接扔出一个字, “滚!”

那只吊眼大虎立刻点了点头,抽出那条被孔子曰踩在脚下的尾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这只吊眼大虎曾经打过孔子曰的主意,却被她狠狼地收拾了一顿,所以,再见到孔子曰,它心有余悸,不敢造次。

斑斓大虎见吊眼大虎如此乖巧地离开,便知道,它曾经听到的传闻并不假,那只额间有撮红毛的白虎,确实就是真正的百兽之王!

无声的对视中,孔子曰说: “小斑点儿,老娘我可又救了你一命哦。”斑斓大虎原本还有几分感激孔子曰,此刻听她叫自己小斑点儿,立刻史得暴跳如雷,拍着温泉怒道: “我不叫小斑点儿!”

孔子曰摇头感慨道: “看来,你还没学会对‘救命恩虎’应有的尊重。”

斑斓大虎扯痛了伤口,气呼呼地转过身,不再搭理孔子曰。

孔子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然后也抬腿走入温泉,为自己清洗一番。

老虎的爪子毕竟没有人手好用,于是孔子曰又变成了女子,仔细地清洗着银白色的卷发。

此情此景,似乎在很久以前曾经发生过。只不过,那时候的画面里,是由一只白虎和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所组成的罢了。如今,物是人非。此幅沐浴图,竟然是由一只斑斓大虎和一个丰润的女子所组成。还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花不同。

孔子曰闭上眼睛,平复着仍然会抽痛的心脏,白嘲般勾起唇角,暗道:她有多久没想过那个男人了?似乎……己径很久很久了。如今想起,又为了什么?也许,她的身 体和灵魂都太寂寞了;也许……她需要一个男人了……

孔子曰睁开眼睛,甩开湿发,站起身,向岸上走去。

当斑斓大虎转过身时,恰好看见这么一副国色天香的美女出浴图!

但见孔子曰赤身裸体地走上岸,微微侧过身 体,用双手拧着银白色的卷发,仍由透明的水珠沿着她诱人的身体滑落。

璀璨的阳光下,孔子曰那丰润的身体完美得令人窒息,有种令人膜拜的冲动!

她轻轻地转过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斑斓大虎,恶作剧的一笑,瞬间变成白虎的模样,一边甩着皮毛上的水珠,一边勾唇笑道: “小斑点儿,你再看着老娘流口水,老娘就扯下你的大腿,烘烤着吃!”

斑斓大虎彻底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原来……原来……原来她就是它!救了自己两次的人,都是她!

斑斓大虎曾经听过,万物皆有灵性,若一心修行,也许有一天会得道成仙。它不知道老虎成仙后,会变成一只什么样的老虎。但是,它敢肯定,眼前的那个女人,不是神仙,而是……妖!

若说缘分这种东西,也许就这么奇怪。

孔子曰原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却没有想到,因为她的两次好心,竟然收服了一只心高气傲的斑斓大虎当小弟,过足了老大的瘾头!

自从那只斑斓大虎的伤口养好后,它便自动自发地跟在了孔子曰的身边。孔子曰睡觉,它便跟着睡觉;孔子曰到处闲逛,它也如影随形地跟在她的身边。

孔子曰这人十分懒散,自从有了这只斑斓大虎陪伴,她便又恢复成了女子模样,终日坐在斑斓大虎的背上,指使它东奔西走,四处游玩。并为其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好名字——神勇无比有胆有谋天下第一健步如飞气死千里马的……小斑点儿!

这名字起得,气得斑斓大虎……哦,不对,是气得小斑点儿差点儿撞墙,将这条虎命还给孔子曰,只当两不相欠!

小斑点儿为了这个名字的事情,曾经上诉多次,但一直不见任何成效,于是,它为了老虎应有的尊严,毅然地离开了孔子曰,离家出走了!

小斑点儿在森林里游荡了两天,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又跑回到二人分手的地方,却没有看见孔子曰的身影!很显然,她自己走了!

小班点儿的自尊心再次受创,毅然决定和孔子曰划分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三日后,小斑点儿却再次出现在孔子曰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孔子曰纵身一跃,跳到小斑点儿的后背上,摇头感慨道: “你看你,这几天一定没有好好儿吃饭,竟然瘦了这么多。”

听了这话,小斑点儿心生感动,觉得自己还是一只有地位的老虎。然而,孔子曰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它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孔子曰说: “瞧你这一身骨头,让我坐着都硌屁股。”

小斑点儿欲哭无泪,只能耷拉着脑袋,感叹“遇虎不淑”。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一)

两只虎一路嬉戏,结伴而行。湖光山色,水光接天,重峦叠嶂,烟波浩渺,江山如画,水天一色,这些美景将让孔子曰空荡荡的心脏填满,让她不再去想那些会令她心痛如绞的感情。

如果感情只是伤痛,那么她宁愿不要!

两只虎走到鸿渠两国的交界处时,天色已晚。吃过晚饭后,孔子曰让小斑点先趴在树林里休息,她自己则是穿上女装,戴上遮挡面部的纱帽,怀揣着抢来的银两,摇曳生姿地向城里走去。

自从她发现全国各地都张贴着她的寻人画像后,她便不会再轻易地往城里面溜达。只不过,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上辈子,每到今天,孔爸都会给她煮碗长寿面。这辈子,她不知道哪一天才算是自己的生辰,也好久都没有过过生日。今天,她想找个地方吃碗长寿面,然后找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男人陪陪自己,也许只是说说话儿,也许……会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没有了爱情观的女人,也就没有了世俗的贞操观。

只要她想,她就敢做!

停停走走,挑挑选选,孔子曰最后敲定了一家看起来最豪华的“西楚阁”,抬腿跨入门槛,直接走入其内。

沿途有柔媚的小倌依附过来,她便如同真正的嫖客那样,含笑揽住美男的腰肢,轻佻地轻轻一掐,逗弄得美男娇笑连连,直喊着“冤家”。孔子曰呵呵一笑.随手打赏一锭银子。

“西楚阁”里的老鸨见孔子曰举止放荡、出手大方,以为她是欢场老手,于是起身迎了上来。

孔子曰瞧着那老鸨有几分面熟,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了然于胸。勾唇一笑,直接掏出两张银票塞给老鸨,客气道: “有劳妈妈找个雅间,然后叫人来伺候。”

老鸨低头看了眼银票上的款额,立刻笑得看不见眼球,直说: “就冲着姑娘这大手笔,妈妈我一定为你找来两个尤物!”

孔子曰点了点头,便随同老鸨一同上楼,走进了一间装修考究的雅间。

老鸨退出去后,麻利的小侍立刻将酒水和小吃摆上,然后乖巧地向门口退去,似乎一点儿都不好奇孔子曰那张隐藏在纱帽下的脸,到底长成什么模样。看,这就是敬业精神啊!

孔子曰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位小侍。

也许是因为孔子曰的力气过火,这一锭银子扔出去后,竟然将那名小侍打得后退了两步,直接撞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小侍忍着痛,忙低头道歉。

那个被撞的人说了声“无碍”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只此一瞥,孔子曰便认出,那个被撞的人,竟然是……百里岚!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百里岚那温文尔雅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出入妓院的男人。但是,什么样的男人,才像是出入妓院的男人?

孔子曰摇头一笑,丢掉那些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随手取过一杯酒水,送到纱帽底下,仰头饮入喉咙。

这时,老鸨带着两名小倌走了回来。

那两名小倌果然是热情的尤物,立刻左右突击,依偎到孔子曰的身上,上下其手地一顿挑逗,恨不得得立刻扒下孔子曰的衣服,好生表现一下自己的功夫!

孔子曰攥住两名小倌的手,苦笑着对老鸨说: “妈妈啊,您能不能换两个稍微清纯一点儿的来?虽说这二位的工作态度十分饱满热情,但却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

觉得我是被嫖地,而不是出钱嫖人地!”

老鸨微愣过后,先是给那两名小倌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离开,然后才试探着问道: “姑娘说话的声音,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孔子曰伸手去掉纱帽,笑道: “阿香姐,好久不见。”

原来,这家“西楚阁”的老鸨,竟然就是曾经赠送“纵妖琴”给孔子曰的阿香姐!

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阿香姐再见孔子曰,心中十分欢喜。几杯酒水下肚后,两个人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的一顿胡侃,真是越说越投机,只恨相见太晚!

阿香姐夸奖孔子曰是真性情的女子!

孔子曰大赞阿香姐是有事业的女人!

又喝了几杯后,阿香姐站起身,冲着孔子曰暧昧地一笑,然后扭着妩媚的腰身,转身离开。

不多时,阿香姐重新带来两名小倌走进了孔子曰的雅间。

其中一名小倌身穿粉色衣袍,笑起来有几分羞涩,看起来如同一只微开的粉嫩荷花,怯生生地惹人怜爱。

另外一名小倌身穿青色衣袍。他的五官俊朗不凡,眉宇间有着一丝冷漠,气质宛若一只傲雪寒梅,看起来倒不失为一个个性美男!

那二人初见孔子曰,皆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还会有此等与众不同的绝色!

但见孔子曰姿态懦懒地斜倚在软垫之上,一头银白色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就犹如银色的瀑布般令人惊艳。

她的眉间有一颗红艳似火的朱砂痣,衬得她的肌肤雪白透亮,宛若冰雕。她的鼻峄挺翘,一看便知道是个桀骜不驯的女子。她的唇瓣柔软丰润,唇角噙着一抹轻佻的笑意,就如同羽毛瘙痒着你的心脏,煞是撩人。她的衣裙穿戴得并不整齐,领口处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敝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以及一小片圆润细腻的肩膀。

这样的女子,似乎天生就应该站在高处,操控生死,鸟瞰全局!

没有什么可以让她驻足,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她眷恋,没有什么可以停靠在她的心房!

粉衣男子在孔子曰的打量中红了脸颊,青衣男子在孔子曰的注视下抵起了嘴唇。

阿香姐见此,哈哈一笑,对孔子曰说: “子曰,姐姐为了你,可是下血本了!这两位可‘西楚阁’里的头牌。你呀,可不要辜负了姐姐我的一片心意,好生地享受一下吧。

“身穿粉色衣袍的这位叫兰芷水,身穿青色衣袍的这位叫梅昀之。今晚,他俩是你的了!你若喜欢,以后就住在姐姐这里,这楼里的公子,随你差遣!赶明个儿,有身世清白的公子,姐姐我先送来,让你尝个鲜!”说完,她非常识趣地走出了雅间,并伸手将门关上。

孔子曰没想到阿香姐这么“够意思”,竟然一同送来两名头牌陪自己过夜,还真是……还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咧!

两位小倌见阿香姐离开,于是分别落座到孔子曰的一左一右。

孔子曰向坐在她左手边的兰芷水望去一眼,瞬间觉得春暖花开。向坐在他右手边的梅昀之投去一眼,也看见了花开,只不过是……寒梅花开。挺冷地!

兰芷水面若桃花,双眸激滟,轻轻柔柔地为孔子曰斟酒。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二)

孔子曰问道:“会唱曲子吗?”

兰芷水点头回道:“略懂一二,姑娘……想听什么?”

孔子曰想了想说:“你随意吧。只要别让我听着想哭就成?”

兰芷水扑哧一笑,眼角含情地扫了孔子曰一眼,说:“姑娘是个妙人。芷水献丑了。”

孔子曰又转头问梅昀之,“你会跳舞吗?”

梅昀之微微低垂下眼睑,淡淡地回道:“不会。”

孔子曰又问:“唱歌?”

梅昀之摇了摇头,“也不会。”

孔子曰仰头喝下杯中酒,笑着感慨道:“哎……看来啊,到什么时候,有张好皮囊,就可以混饭吃。”

梅昀之突然抬起头,直视向孔子曰的眼睛,说:“我会吹萧。”

孔子曰一愣,随即拍手笑道:“好好,你吹萧,芷水唱歌!”

当萧音传来,歌声唱起,孔子曰闭上眼睛,一边喝着酒水,一边聆听着属于男人的美妙声音。

她不懂音乐,却也觉得二人合作得天衣无缝,堪称天籁之音。只不过,二人的声音却抹不去她心中的淡淡哀愁,似乎还勾出了她藏在内心深处的寂寞。

一曲完毕,孔子曰似乎睡着了。

梅昀之和兰芷水对看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毛。这个女人,似乎根本不曾将他二人放在眼里!

兰芷水走向孔子曰,跪坐到她的身边,轻柔问道:“姑娘,是芷水唱得不好么?”

孔子曰张开眼睛,笑道:“不是你唱得不够好。”

梅昀之冷冷她说:“那就是昀之的萧音入不了姑娘的耳朵喽?”

孔子曰挑眉一笑,突然从软垫上站了起来,跳到桌子上,掐腰道:“你们唱得不符合我的心情。现在,我来教你们唱一首歌。你们唱好了,我就开心了!”孔子曰不管二人作何想法,扯着脖子就开始唱起了《祝寿歌》。

她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地跳着,“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梅昀之敲击着碟碗,兰芷水随同孔子曰一同高声吟唱。孔子曰笑着,跳着,喝着,闹着,终是在欢快的气氛中醉得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