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暴怒!她将腿一抬,骑坐到囚奴的大腿上,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怒吼道:“老娘用你沐浴更衣了?!老娘……唔……唔唔……”

囚奴制服住张牙舞爪的孔子曰,一口吻住她咆哮着小嘴,以雷霆之势攻入她的口腔,席卷着她的甜美津液,挑逗着她的味蕾!

图奴的吻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孔子曰挣扎不开,险些背过气去。

囚奴在孔子曰昏厥的前一秒放开她,沙哑着嗓子,动情道:“子曰,我很想你。’

孔子曰软在囚奴的怀中,气喘吁吁道:“想我?想我想到青楼里去了?!”

囚奴听着孔子曰那发酸的语气,心中划过一丝甜蜜,环抱住她的腰肢,笑道:“我是以富商的身份进入鸿国的,自然要住进边界处最豪华的‘西楚阁’,才配得上富商的身份。

“原本,我并没有打算参与‘红烛点初蕊’,只是坐茬二楼处随意观看着。不想,竟然看见一位体态妖娆的女子,在红布展开的那一刻,便动作干净利索地将自己扒了个个净,然后傻站着看其他女子脱衣裙。如此率直可爱的女子,我自然要多看两眼。细看之下,只觉得那名女子的身影十分熟悉,很像我心仪之人。

“虽说我不敢确定,但仍不想让别人拔得头筹,于是出了大价钱,夺得红箭,射灭了那名女子头上顶着的蜡烛。

“子曰,你不知道,当我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我……我有多紧张,多激动!我既怕那名被裹在红布下的女子不是你,又怕是你。然而,无论如何,我都告诉你,这一次,只要遇见你,便不会再放手!所以,当我听见的声音,我便情难自禁了。

“我甚至希望,昨天晚上,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然而,我知道,你还怪我,所以……我只是为你淋浴更衣,却没有……强行要了你。

“子曰,你可明白我的心思?我想……珍惜你。”

这是何其美丽的誓言,谁不会为之感动?孔子曰却微微垂下眼睑,并没有应囚奴的话。

囚奴轻叹一声,说:“我此番进入鸿国,虽然有公务在身,但最主要的事,便是要寻到你。将你接入我的将军府,让你做我的夫人。此生惟愿,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伸手握住孔子曰的小手,柔声道,“子曰,我已猜到,你的身份不简单。当初,我掉下断壁,被一只青蛇所救之事,除了我和那条青蛇,再也没有第三人知晓。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但是我猜测得出,青蛇是你,白虎是你,孔子曰……更是你!

“我知道你怨我寡情,恩将仇报。然而,你却不知道我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血债!若不辜负你,便对不起延家上上下下三百一十八口冤死的性命!

“我父亲是渠国的‘征南大将军’,因为得罪了左丞相季括,被其陷害通敌卖国,惨遭灭门,株连九族!

“当时,我因在深山中拜师学艺,所以躲过了一劫。

“季栝老赋派杀手来追杀我,师傅保护我一路逃到睿国,却于断壁上惨遭毒手,而我则是被迫跳下断壁,所幸被一只青蛇所救。

“我怕季栝老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隐姓埋名.跟在卫东篱的身边,被他当成畜生一般侮辱!他命人在我的脸上烙下一个‘奴’宇,让我终身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是他的一个狗奴才!为此,他还为我起了一个名字——囚奴!欺等羞辱,永世难忘!

“卫东篱为人乖张,喜怒不定,跟在他的身边如履薄冰。但是,我当时羽翼未丰,只能选择与虎为伴。

“每日,我要伺候在卫东篱左右;每晚,我还要偷偷地时钻研师傅传递给我的武功秘籍,只盼着有朝一日能为延家报仇血恨,将李枯老贼千刀万剐!

“为了不让季栝老贼知晓我仍然活在世上,我不得不试着改变自己的样貌。

“卫东篱为人十分精明,而是十分擅长易容之术。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伪装,我每日都会服用一些对身体有害的毒药,使自己变得丑陋不堪!

“日复一日,年夏一年,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有的长相。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已是谁!为什么活着!”

“拿到‘江天一色珠’,得到渠帝的信任,是我为父亲正名,为家人报仇的唯一出路!

“子曰,你不是我,不知道每晚入睡时,耳边都能听见家人悲切哭泣的痛苦。

“如今,我大仇得报,官拜‘悍域大将军’,每晚入睡时,不再听见家人的哭泣,却仍然辗转难眠,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子曰,是我对不起你,你可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此生,我定不负卿!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这个问题。你只需要让我抱在怀里,让我疼着你,就好。待你感受到我的情谊,知道我所言不假后,我相信,你会愿意陪在我的身边,与我一同纵马草原,捍守边疆!”

“现在,让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延,名北修。你……可愿唤袁北修?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叫过了。我很怀念。”

半晌,孔子曰轻轻地唤了声延北修的名字,“北修……”

孔子曰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有着说不清的动听。宛若一根悠扬的古弦,轻轻地触动地触动了延北修的心脏。他抱住孔子曰,将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口,让她聆听着他那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知道他此刻的激动,“子曰,谢谢……”

孔子曰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是被雨水淋强的蝴蝶翅膀,很纤细,很唯美,很脆弱,很温柔……但是,千万不要误以为她己经脆弱得无法飞翔,只能留恋在花瓣之上。

爱情之美,在于双宿双飞,而不是……花引蝶,蝶恋花。

有人错过了,便不可能再成为她杯里的那杯茶!

第四十八章:寻宝斗计男色纵(一)

马车一路颠簸,沿着鸿国的边界处向南而行。

一路上,延北修对孔子曰百般呵护,关怀备至。孔子曰饿了,他喂饭;孔子曰渴了,他喂茶;孔子曰累了,他当人肉床垫;孔寻曰乏了,他当按摩推拿手。延北修宠着孔子曰,对她所提出的问题,更是有问必答。

孔子曰说:“北修,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有些受宠若惊。”

延北修说:“因为是你,所以才对你好。子曰,值得。”

孔子曰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越发不懂人类的温柔。

孔子曰在与延北修的闲谈中得知,延北修之所以能将她带出“西楚阁”,是因为他将她易容成了小美人的模样,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她“买”出了“西楚阁”。至于那个小美人,则是被延北修易容成她的模样,并派人将其带出了“西楚阁”,向着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逃去。

至于延北修脸上的那个“奴”字,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消失掉,而是被他用粉遮盖住了。若是洗脸,便会显露出淡淡的“奴”字疤痕。

孔子曰这个好奇宝宝,沾湿了手帕,使劲儿擦了擦囚奴的左脸,果然露出了那个两公分大小的“奴”字。

延北修捏了捏孔子曰的脸,说她“淘气”。转过身,拿起秘制的易容胭脂,便要将那个“奴”字遮盖上。

孔子曰拦住延北修的手,说:“说实话,你应该感谢卫东篱,只在你的脸上烙下了这个‘奴’字。”

延北修微愣,问:“为何?”

孔子曰颇为认真她回道:“你应该知道,我曾在百里玄的胸膛上,刻画下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最汪荡’!咱先不说那字刮画得如何,就是那字的大小,也够百里玄痛哭流涕的了。如果当初卫东篱也有我这种癖好,你的半张脸就算是废了。

再者,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这个‘奴’字,还可以自己再加上两笔,换个意思嘛。”

延北修挑眉,“例如?”

孔子曰比划道:“例如,将这个‘奴’字改成‘努’字。别人若问,你就说,我这是在提醒自己时刻努力报效国家!或者,你将这个‘奴’字改成‘怒’字。别人若问,你就说,怒自己不争,没有为国家开疆辟土,死而后已!”

延北修笑得前仰后合,胸膛震动。他抱住孔子曰,抵着她的额头说:“子曰,我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孔子曰狡黠的一笑,说:“来来,老娘今天心情好,再赠送你一个笑料。”说完,她拿起延北修的易容用品,开始在他的脸上涂抹。

延北修宠着孔子曰,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胡作非为。

当铜镜照出一张脸颊通红,嘴角有颗黑痣的老媒婆时,延北修的心情变得晴转多云夜晚住宿,延北修亲手将被风系在孔子曰的身上后,这才抱着她走进客栈,进入上房休息。

孔子曰偷偷打量着他所带来的十辆马车,暗自揣测其中都装了些什么。其实,里面装得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延北修离开鸿国时,那十辆马车里又会装满了什么?!

吃过晚饭后,孔子曰抻了个懒腰躺在床上,看样子似乎有些困乏。

延北修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着茶水,既不离开,也不说话。

孔子曰觉得和延北修比耐性,她一定会输得很惨,还不如直来直去的好,否则就是在浪费时间!于是,她侧过身子,张开眼睛,望向延北修,说:“这位大哥,你是想让我邀请你同塌共眠?”

延北修放下茶杯,勾起簿唇,似笑非笑道:“子曰不用这么客气。你我二人早已同塌共眠多次,我又何必见外地等你邀请?你先休息吧,我洗漱一番后,再过来。”

孔子曰抽动了两下嘴角,干脆将头一蒙,不再搭理延北修。这人,脸皮也成厚了!

当延北修洗漱过后,躺在孔子曰的身边,手动掀起她的被子时,竟然吓得低呼一声,差点儿掉下床去!

但见,床上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正呲着锋利的虎牙,冲着他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延北修虽然已经猜测到孔子曰就是那只白虎,但此刻突然见她变身,他…他还真有点儿发憷。

孔子曰见延北修的身体僵硬,便恶作剧地向前凑了凑,一边用妩媚的眼神望着他,一边扬起毛茸茸的老虎爪子,沿着他沐浴后的胸膛一路下滑…

延北修打了个激灵,一把抓住了那不规矩的虎爪,摇头苦笑道:“子曰,你就不要再戏耍我了。”

孔子曰咧嘴一笑,暗道:让你打老娘的主意!我看你怎么对只白虎发情!

孔子曰面露得意之色,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延北修轻叹一声,幽幽道:“子曰,你何时才能对我敞开心扉呢?”

孔子曰在腹中诽谤道:还敞开心扉呢!我他妈地都全裸了!比敞开心扉彻底多了!

……

次日上路,孔子曰又恢复成女子模样,被迫窝在马车里打发时间。

接连赶了数天的路后,临近中午时分,商队停了下来。有护卫禀告说:“主子,前面有打斗过的痕迹,看样子是有山贼劫持了货车,从而引发了一场恶斗。我们是绕道而行,还是继使前行?”

延北修简洁干练地命令道:“继续前行。”

护卫得令,继续向前开道。

不多时,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护卫再次来报,说:“主子,还有一人生还,是否要救?”

延北修面无表情地说:“扔些银两给他,我们继续赶路。”

马车前行没两步,竟然又停了下来。

马车外,响起了一名男子吵吵嚷嚷的声音,胡搅蛮缠地大声喊道:“小爷说了,小爷不缺钱,身上有银子!小爷没被抢劫!只是比你们早一步走到此处而已!你们给小爷银两,却又让小爷独自一个人上路,这不明显没安好心,想将小爷推到山贼的刀下吗?!

“喂喂,小爷就说你了!你到底听没听懂?小爷给你们钱,你让小爷搭个顺风车就好。等过了这段山路,到了集市,小爷自然会离开。小爷不是怕山贼,就是…

就是不想一个人走山道!要不是小爷的骏马被这血腥的场面吓跑了,小爷犯得着和你说这些吗?!”

孔子曰忍着笑,转头看向延北修。

延北修伸手摸了摸孔子曰的脸颊,说:“只要你想,便叫他一同上路吧。等到了集市上,再让他自行离去。”

孔子曰一把掀开了马车帘,装出久别重逢的样子,无比欣喜地大声呼叫道:“胡狸!我在这里!”

胡狸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变得无比激动,竟然踩着尸体飞奔而来!

孔子曰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只因为…胡狸看她的眼神实在大渗人!

眼见着胡狸一脚踩在了尚未死透的山贼身上,山贼闷哼一声,扬起手中握着的片刀,便照着胡狸的大腿砍去!

孔子曰只觉得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向前一扑,将胡狸推到一边,然后抬起小脚,照着山贼的胳膊一顿猛踹!直到那条倒霉的胳膊踹成了粉碎性骨折,这才作罢。

第四十八章:寻宝斗计男色纵(二)

孔子曰的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得令人无法想象。

胡狸傻愣愣地看着孔子曰,后知后觉地打了个激灵,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孔子曰的身体,幸福得不能言语。原来,子曰是这么在乎他。

孔子曰一边回抱着胡狸,一边又用脚去踹山贼的脑袋。

胡狸抬了抬孔子曰的背脊,心疼道:“好了,子曰,再踹下去,你的脚要痛了。”

孔子曰收回自己的小脚,颇为不满道:“早这道丫这么抗踹,老娘就应该直接推块大石头砸扁他!”

延北修走下马车,不悦道:“一刀砍了,何必麻烦?!”伸手,将孔子曰从胡狸的怀里拉出,抱起,转身走回马车。

胡狸狭长的狐狸眼一眯,射出了两道寒光。他快步跟着延北修的身后,非请自入地爬上了马车,绕粱三日地喊了一声“子曰啊…”便一头扑进孔子曰的怀里,絮絮叨叨地述说起了“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心情。

延北修不但认识胡狸,更晓得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团浆糊,但凡见到孔子曰,必然要粘糊上去,任你如何甩,也甩不下来!

延北修曾经调查过胡狸,却只知道他是“绯纹阁”的幕后老板,因为曾经与孔子曰结下梁子,所以才装疯卖傻地跑到孔子曰的地盘,想要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至于胡狸的国师身份,他却并不知晓。

此刻,他听着那二人话中的意思,貌似胡狸并不知道孔子曰就是白虎,而孔子曰对胡狸的态度,那叫一个“亲切”!好像压根儿就不在意,他差点儿将她毒死的这件事!

延北修的心情很矛盾,越发想不明白,孔子曰的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如果她不介意胡狸曾经毒害过她,为什么偏偏在意他对她的伤害?难道说,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特别的?因为她在乎他,所以…不能接受他的伤害?

思及此,延北修勾唇笑了。

实际上,孔子曰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闭住口,勤点头,配合着胡狸的说辞,就对了。

她虽然满心疑惑,不知道胡狸是通过延北修找到的她,还是通过她找到的延北修,但是此刻这话并不方面问出口,她只能保持沉默。

事实上,胡狸能找到孔子曰,实在是不容易啊!

当日,胡狸被小斑点儿抽伤,孔子曰跑出去找大夫。百里凤突然而至,逼问他孔子曰的去向。他坦白从宽,说子曰去去就回。结果,孔子曰一去不返。

百里凤愤怒了,将他大头朝下地吊到了房粱上。

小斑点儿这个没有廉耻心的家伙,竟然就在他的头下开始排便!那味道冲得,直接把他给熏昏了。直到百里岚赶来,才将奄奄一息的他救下。

次日清晨,百里岚赶来,将奄奄一息的他救下。

胡狸幽幽转醒,立刻叫来阿香姐,如此这般地询问了一番后,破口大骂百里凤那个二愣子,坏了他的好事!

孔子曰丢了,来自渠国的四队商队也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走了。胡狸气得跳脚,却又没有办法,只能立刻派出四队人马,分别去追每个商队。

当其中一对人马找到“孔子曰”,的线索后,经过证实,此“孔子曰”却非彼孔子曰,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假货!

胡狸冷静下来,总结了各路人马所收集到的资料,进行了仔细的分析,以及细细揣摩,最后对着地图敲定了一段路程。他后怀揣着闯荡江糊的道具,匆匆忙忙地与百里岚打了个招呼后,便快马加鞭地跑去追孔子曰了!

按照胡狸的揣测,绑走孔子曰的,一定是“悍域大将军”延北修。否则,以孔子曰的彪悍程度,一定不会乖乖就范。就算她不撕扯掉那人的一条大腿,也会咬断那人的两根手指头!在胡狸心中,孔子曰绝对是凶猛和彪悍的代名词!

他日以继夜地狂奔,终于赶在了孔子曰的前面,来到了这处山贼盗匪时常出没的地界,看见了无比血腥、残忍的一幕。

山贼烧杀掠夺着过往的商队,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胡狸不懂武功,不会逞英雄,便咬着牙,藏身在椅后,直到那群山贼离开,他才走了出来,等着孔子曰所在的马车经过。

……

孔子曰不知道胡狸所经历的事情,但却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她知道,虽然延北修一直以假面示人,但胡狸却有一双火眼晶晶,此刻定然已经认出,延北修就是那个从他手中夺走“江天一色珠”的渠国侍卫。

不过,凭借孔子曰对胡狸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傻得去拆穿延北修,但 …也不会让延北修好过。

果不其然。

但见胡狸述说完“百般思念”之后,抬眼看了看延北修,似乎觉得他有些眼熟,于是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台看起来似乎有点儿面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延北修淡淡地回道:“我看阁下也有几分面熟。阁下去过渠国?”

孔子曰咬着蜜饯偷笑,暗道:好,好得很,大家都来说谎话啊说谎话,打哑谜啊打哑谜,看看最后谁能将谁绕进去!

胡狸摇头道:“渠国我虽然没去过,但是,我却认识一个渠国人。”见延北修不接话,胡狸继续表现单口相声,掳起袖子,瞪眼道,“这位兄台,你虽然是渠国人,但也要小心防备渠国贼!你不知道,子曰曾经送我一份定情信物,却被那不要脸的渠国人偷走了!那个毛贼的性命,还是我和子曰一同救过来的呢!他却吃里爬外,偷走了我的定情信物!

“小爷记得他那张臭脸,化成骨灰我也认得他!待小爷找到他,定然要将他砍成五十七断,扔到河里去喂王八!”

眼见着延北修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孔子曰真怕他大手一抬,直接拍死了单簿的胡狸,于是“适当”地插了一句话,问:“为什么要砍成五十七断?”

胡狸赠送给孔子曰一个嘉奖的眼神,回道:“五七,无耻啊!”

孔子曰真的很想忍笑,但她向来很心疼自己,怕忍笑忍出内伤。于是,她先是饱含歉意地看了延北修一眼,然后转开头,扑倒在软垫上,笑得险些背过气去。

延北修最擅长的就是隐忍,但是身为男人,他却不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份儿!

但见他眯起了深邃的眼睛,沉声道:“既然阁下连定情之物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保护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你身为男人,又怎么能用自己的懦弱无能去责怪对手太强?!

“而且,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子曰不是你的女人,她将会成为我的夫人。请你以后离她远一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说到最后,连“阁下”都不称呼了,直接改为“你”了。

第四十八章:寻宝斗计男色纵(三)

胡狸眨了眨狭长的狐狸眼,似乎没听明白延北修的意思。他伸手扯了扯孔子曰的袖子,有些茫然地问:“子曰,他刚才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懂?”

孔子曰被胡狸问得一愣。说实话,她很明白延北修的意思,结果,被胡狸这么一问,她反倒不明白胡狸的意思了。完了,她被绕晕了。

胡狸等不到自己要得答案,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不可能”,一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样子是似乎是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胡狸的手掀开车帘的那个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向后倒下,扑通一声摔在了软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