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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如此一说,天凉心头大跳。

那里,不正是四王府凤惜云府邸附近的位置么?

她抿唇不语,额头隐隐作痛,本只想寻着那面具男人也许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却不料谜团又是一重加一重,更加复杂难辨。

“你查着的那害你的凶手今日就站在那台上,怎的就不见你有动静?”花音终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你有证有据,大可禀告西凤皇为你主持公道…”

“公道。”

天凉面目一冷,摇头说道,“那人手握南疆十万兵力,若是因此生了反心,西凤皇岂不是得不偿失?我厉家无权无势,若你是西凤皇,可会为了一个被称废物的家族,主持公道?”

花音沉默看她一眼。

“要等”,天凉嘴角一动,目色笃定,“等最佳时机。”

厉天凉与花音一同到附近医馆做包扎,所幸她躲闪的快,沈蓉蓉气怒交接下攻击也不是那么的准,再加上凤傲天及时为她止了血,所以只造成了一点点轻微的皮肉伤,对于经常枪林弹雨里奔跑的天凉来说,这算轻伤,不痛不痒。

花音带着她回了般若寺后院,天凉见了冯怡,嘘寒问暖,又说了些武招的喜讯后,便决定在寺院里住着,再休养几日。

冯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吩咐厉天暖拿出自己中午做的糕点过来给天凉尝尝鲜,算作庆功,之后便急匆匆的撵她回自己居住的屋里去了。

天凉倒是纳闷了,这冯怡以往倒是挺疼她的,自己都说想多休养几日了,怎的不备膳不留宴,不多留她说些体己话便罢了,还急匆匆的赶着她回屋?

她带着纳闷,仍是回了屋。

一打开房门,那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那人,又招摇撞骗的穿着一身白衣裳,坐在她房屋正中,边喝茶,边朝她笑,那笑里,不知道蓄了多少柔情蜜意,笑的天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人每次出场,都让她不寒而栗,紧张万分,也是个本事。

“圻先生又来讲经了?”

她跨门进屋里,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故作讶异,“这般若寺也是,就算没了客房,也不能将你大名鼎鼎的圻先生往我这平凡人居住过的陋室里塞呀,我看这么着,这房间就让给先生你,我速速收拾了行礼,马上回将军府,给你腾地儿。”

圻先生放下茶杯,嗓音低而舒适的言道,“行李,都替厉姑娘收拾好了。”

天凉自然而然的看到他手旁桌上放着的青色包裹,嘴角不自觉动了动,默默走过去拿包裹…

这人自觉的令人发指。

她伸出手,正要抓包裹时,只觉手背一热,被人用掌心给覆住了,她往回抓,使了力气,却抓不回自己的手来。

他一面淡静,也看不出在使什么力气,手心一拳,便将她的整只小手握在了手心里,“果真是受伤了。”

似是在无耐,又似是在叹息。

不由她挣扎和说话,他便掀起了她的衣袖,望着她那裹着纱布的臂,眸中沉着墨色,问道,“疼么?”

天凉无谓道,“这点小伤,我还能忍,不疼。”

圻暄一叹,“身子骨,是你的,受伤了,损的是你的身,疼,也没人能替你挨,就算是钢筋铁骨,厉姑娘你,也该好好珍惜这陪同了自己多年的身子。”

一副长者教训不懂事孩子的语气。

天凉撇嘴,“疼的又不是先生,先生这么在意做什么?”

“身不疼,可有一处许是会疼的。”

他扬眉瞅她,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天凉指尖一颤,感觉到他胸口下的心脏,那么强有力的跳动一下,震的她指尖发热,手心沁汗。

她立即抽回自己的手,一脸戒备瞪着他,一手抓起桌上的包裹,急道:“不打扰先生休息,告辞了。”

圻先生哪由得她这么容易就走了。

他浑身淡光一泛,将两人圈在光中,光色浮游,整个屋中飘溢着清淡的檀香之气。

天凉被这光色包裹,脚上突然就不能动了,整个身体,也如被施了定身术,背着包裹立在原地,在在了离门槛只有三步的距离里,被定下了。

她大气,竟只差三步,三步而已!

圻大先生此时,慢悠悠的起身,缓缓踱步到她身后,问道:“昨儿个早上,是不是看见我了?”

166我可否能吻你

【166我可否能吻你】

圻大先生此时慢悠悠起身,踱步到她身后道:“昨儿个早上,是不是看见我了?”

“没有!”她一脸厌恶,“你爱跟哪个女人待哪儿那都是你的事,我没兴趣看。”

“没看,怎会知晓我与女人在一起?”

他站在她身后,手指带着几许温柔,挑起她几缕发丝,“厉姑娘这两日,是不是在躲我?”

天凉翻白眼,“圻先生,你想太多了,真的。”

“嗯。”低应一声,他双指缓缓动起来,微微俯着身子,盯着她的侧面微笑,“如此,圻某就放心了。”

天凉闻言脸就黑了一半,忍者嘴角猛抽道:“先生大可放心,我对喜欢拈花惹草的种马男人向来没兴趣。”

“种马?”圻先生听着了一个新鲜词,“何意?”

“泛指外貌方面堪称绝色,作风方面堪称独特的男人”,斜睨了他一眼,天凉强调,“就是先生这样的。”

“厉姑娘口是心非的功力一日不见,愈见疯长了。”

“我句句属实。”

“若有谎言呢?”他眸中含着春意,“厉姑娘敢发誓方才的语句,句句属实么?”

天凉一怔,默了。

他就是看准自己刚才谎话连篇才故意的是不是,敢情种马是什么意思,他圻大先生定是听出什么门道来了。

圻暄终是将手离了她的发,散去那将她定着的淡光…不由他说话,天凉一感自己能活动了,便立即退开,跳到离他很远的安全地带,冷冷哼一声,背着包裹,出般若寺去了。

差遣了小和尚去告知冯怡与厉天暖,天凉叫上花音,坐上他背着的藤椅,吩咐立即回将军府去,马上,不得耽误半刻功夫!

花音首先是盯着她的脸看直了一会儿,开口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但遭到天凉的冷令,又想到她心情好似不太好,便默默背上藤椅,带着她,回将军府去了。

途中,天空乌云密布,一声雷鸣电闪,下起了磅礴大雨,天凉与花音来不及躲雨,淋成了落汤鸡,到将军府门前时,浑身都湿透了。

天凉与花音一同站在屋檐下,花音拧着身上的水,天凉则看着这下着豆粒般大雨的阴天,低语唔哝,“果不其然,碰见那姓圻的,就倆字,晦气!”

“吁———!”

勒马声起,天凉与花音一同抬头看,只见将军府门前停了一辆宽敞的马车,车子装饰十分素雅,能看出其既有着尊贵身份却不喜奢侈的主人性子。

架马人撑着一把伞跳下来,掀开布帘子尊敬说道,“先生,咱们到了。”

天凉现在听到先生这两字,就习惯性浑身激灵起鸡皮疙瘩,心中默默想着,可千万不要是那集灾星霉星害星为一体的男人,否则…

她心中的否则还未说出口,帘子掀开,跨出了一只绣着桃花的白靴,浅粉雕琢着细白的缎面,穿在这人身上,不觉女弱,只觉出尘脱俗的好看。

接着,那人跳下马车,接过马夫递上的另一把伞,雨水缓步而行,靴子踩在青石地上,不沾半点水渍,还有那一身洁然的气质,分毫不受这漫天乌云阴冷叨扰,所至之地,自带一股春意暖暖。

天凉抚额,低道:“我错了,真的是错了…”

错在当日不该去救君包子,被这男人见一面就抢了初吻。

错在不该在君臣宴上接受他的帮助。

还错在自己竟莫名其妙被他占去这么多便宜,人也亲了,身也看了,床也共同睡了,还任由他活在这世上…

她该替天行道,杀人灭口的,是的,如果她动手了,这世上便少了一个祸害人间的妖孽流氓。

“圻先生,你不是方才还在般若寺的吗?”花音不解的声音响在耳边,“怎的又回来了?”

“我昨日夜观天象,想是今日恐有暴雨袭京,特到般若寺去接花公子与厉姑娘”,圻暄已走到了屋檐下,收了伞,理了理垂落在肩头被打湿的几缕发丝,“可惜厉姑娘走的快,圻某只好独自回来了。”

花音闻言大气,瞪了天凉一眼,故意重重打了个喷嚏。

你这女人,有奢侈马车不做,干嘛故意奴役我!黑心女!

“花公子,小心风寒,此伞予你,回房收整一下罢。”

圻先生体贴的递上了自己的伞,花音接过伞,朝圻暄道了谢,然后狠狠剜了天凉一眼,气愤的撑着伞回房洗热水澡去了…

天凉则被花音这一系列动作,以及圻暄这一袭话给气懵了———

方才在寺院里,他哪里半个字提说是去接自己的?

这会儿又挑拨离间的如此顺手!哪怕他提一点会下雨之事,她肯定也不会脑残的让花音背着自己回来…

“我…”她忍着杀气,双手握的咔擦作响,“其实,特想问你一个问题。”

“厉姑娘请说。”

“请问”,她转身面向他,一脸的认真,“我现在可不可以打你?

他笑,“你问这话,便是不想打我。”

“我问这话,并不是要你同意,只是要你做好被我打的准备。”

天凉右手握拳,蓄势待发。

“哦?”

圻暄眸中沉光一闪,倏的欺身低问,“厉姑娘,请问,我可否能吻你?”

天凉一愣,挑眉,“自然是不能。”

说罢,转身要走。

圻暄突然伸出手抓她,啪的一声,抓的牢稳,“我问此语,同样。”

天凉不由反应,他那道温热,突然十分霸道的覆了上来。

清淡中带着火热,沉着中又带着几分急促。

圻暄的吻完全堵住了她的呼吸,似是很优雅,又似是很肆意。他没有保留,一寸寸辗转在她唇上流连,像是将人要吞下腹中的令人脸红心跳。

天凉有些迷惑,被这样的突袭弄的无法保持清醒。

这样常常表现温和,云淡风轻的男人,突来的吻,怎会如此炙热?

甚至比那夜,还要令人沉迷。

雨势渐渐小了些,砸在地方哗啦啦的声音渐渐化为了风声,没了雨势的掩盖,天亮的手脚顿时一热,脸耳通红,甚至连鼻头,都清晰的多出了红润…

这怀抱,这吻,这味道,这气息…这个男人的全部,纷纷都太诱人了,所以,在迷惑中,她甚至开始迷乱…

大名鼎鼎,近仙一般的圻先生,为什么,要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一而再,再而三。

到底,为什么?

天凉离开他的唇,仰首望着他,略带茫然的眸光望着他,抿着唇,揣摩着心中那抹不懂的情绪,想言,却又不语。

他从未表态,从未确认过言语,一时间,她不知,该不该问。

“风沙迷目,遮了眼”,圻暄淡道,“若是做了不合礼之事,厉姑娘莫怪。”

那日酒醉。

今日迷眼。

天凉面目一淡,冷冷推开他,“姓圻的。”

他应。

“你不但人品流氓”,天凉扬眉讽语,“吻技也很差。”

“厉姑娘,不满意么?”

“与满不满意无关”,她咧嘴一笑,“只是觉得,圻先生你,越来越招人厌恶了!”

他望她不动,她转身便潇洒离开。

雨势几近停了,变成串串淋落的雨丝,随风斜洒。

圻先生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蓝色彻底消失了,才转过首,看向前方细雨风光,负手而立,沉眸不语。

他眸是清淡,亦看不出,是何情绪。

恰巧这时,提着药罐子撑着伞的顾先生回来了。

他看到圻先生一个人立在屋檐下,便连忙扯开笑来打招呼,“先生怎么独自一人立在这儿?”

“子语”,圻先生温润地问,“我的吻技,差么?

药罐子落地,碎成万片。

子语抖动着唇,哆哆嗦嗦道,“不…不知道…先生要…找我…试么?”

圻暄无声摇头,微微一笑,转身朝府邸中走去。

“子语,给厉姑娘补身的药不要耽误了,煎熬好了趁热送去。”淡然如水的声音,从那背影前传来。

顾子语盯着地上那碎了的药罐子,仰首望天,欲哭无泪。

先生,先生啊!

全怪你一语惊人,吓煞我也,如今,药也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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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白首之髻

【167白首之髻】

厉天凉冒着小雨,加快步伐回了自家苑子,走进院门时,雨已停了,她拂去额上几点发丝,拍了拍发烫的颊,深深一个长呼后,恢复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进去了。

院子里,秋铃正从厨房出来,端着刚煮好的姜汤往自己屋里送,在看到天凉时,也颇为奇怪的愣住,用惊异的目光看了她好几眼。

天凉想起自己一路走回来,不少躲在屋檐下的家仆们,也纷纷都是用这种奇异目光望自己,当时她只想做是自己在雨中快行引起侧目罢了,却不想秋铃亦是如此。

那么,便是她身上有什么地方不正常了。

“小姐…”秋铃欲言又止,“你的发髻…”

天凉摸了摸自己被打湿的发,蹙起了眉,“怎么了?”

“这是婚后才能结的发髻,在东璟被称为白首髻,相传说若是夫君亲手为夫人梳理此髻,则是寓意在向旁人证明夫妻十分恩爱,东璟女子都以梳此髻为荣…”秋铃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看到自家小姐的脸色黑红交错,十分骇人。

天凉慢慢消化了秋铃的话,深呼一口气,尽量平静说道:“嗯,姜汤也给花音盛一碗送来。”

秋铃甚觉小姐越平静越吓人,故忙点头说:“好的小姐,我马上去办。”

天凉跨步走进屋,不顾身上的湿衣,一屁股坐在铜镜前,三下五除二就拆了发髻,瞪着镜里的自己,胸口波涛澎湃。

这髻是圻暄在般若寺时,无声无息亲手为自己编的。

回时,他又那样冒失的做了越礼的事。

问他,说是风沙眯了眼。

天凉拿干巾擦拭着湿发,眼角一瞟,想起了自己匆匆去般若寺前,圻暄留在她房中的丹青画。

扫视一周,看到书架二层的横阁上,放着一副卷好的丹青,便走过去拿出来,放置桌上,缓缓摊开来看———

不打开还好,打开来她更郁闷了。

这哪里是小包子父亲的丹青画。

这明明是穿着大红喜服的两人,双双手牵红绸,喜气洋洋,凤冠霞帔的婚礼想象图。

这两人,正是她和那位大名鼎鼎的圻先生。

这画的落款人,方方正正写着四个字,顾子语赠。

有人托我把丹青给你…

很般配…

天凉望着屋顶白眼猛翻,这又是什么乌龙事件,这一桩桩一件件是说明圻大先生早在用各种方法,各种形式,在向自己表白了是不是?

据说这男人很不直接,据说这男人很不坦率,也据说这男人,十分的喜欢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