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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有意思?

你听这北瑜女人与小二的吵架就知道了———

“给我来份蒸笼鸡。”

“小姐,我解释了很多遍了,今日客满,厨房鸡肉用完了,您只能点别的菜了。”

“好,那给我来份烤全鸡。”

“小姐,没有鸡了。”

“大盘鸡。”

“没鸡了。”

“叫花鸡。”

“小姐,店里没有生鸡了…”

“我吃的是熟鸡,要生鸡做啥!”

女声大怒,拍桌愤起,“我不管你有没有,总之我要的全都给我上来,否则我割了你身上的鸡!”

店小二一吓,惊慌害怕的点头忙道:“客官稍候,您稍候,小的马上去报菜,一样不少的全上来!”

说罢便快速的从那隔间里往外跑——

天凉听到此,朝秋铃低语了两句,拍了拍秋铃肩膀,吩咐她过去。

秋铃不明所以的大步走了过去,拦住了正要下楼的小二,指了指自己的隔间道:“我家小姐要加菜,黄焖鸡,说若菜上不来了,就向掌柜告发你阻止她点菜的事。”

店小二那被冷汗湿了一半的后背,一霎间全透了…

他今天犯凶煞,碰着的客人,都是怪女人。

可也不由多想,只好快速苦着脸跑下楼和掌柜报备,接着飞一般的跑出门外,寻鸡去也!

秋铃回隔间,看到天凉趴在窗台上望着那小儿微笑,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小姐,人家小二谋生也不容易。”秋铃低言说着,叹息。

“这小二年纪轻轻已大腹便便,可见好吃懒做成习,我这是在给他锻炼机会”,天凉趴在窗台上,笑道,“不过,看在他做了件好事的份儿上,你记得行前多赏这小二些银子。”

秋铃欣慰且不解着。

欣慰的是,她家小姐还算是一半恶毒一半善良,不会对无辜人做上些过绝的狠事。

不解的是,这小二…有做什么善事么?

“他给了我一个机缘。”

天凉见她不解,这么说着,秋铃还是似懂非懂,极其茫然的看天凉…正在这时,只听身后哗啦一声碎响,那挡着隔间的木板被生生震开,木屑漂浮中,走过来了一个身着火红皮裘衣裳的女子。

正是方才那北瑜女子。

她的后方,跟着一个身形高大,背着弯刀,脸有刀疤的北瑜汉子。

那汉子急切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喊了一声什么,随之跟了过来。

“我只是和这位姑娘聊几句天,你不用紧张。”那北瑜女子手一挥,坐到了天凉对面,一脚踩在凳上,姿势豪放的饮了面前一杯茶,问道,“姑娘用此法吸引我注意,新鲜,找我什么事?”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天凉抬起茶杯,也是饮了一杯,笑道,“姑娘从北瑜远道而来,是为何?”

“和你没关系吧。”女子扬眉,“我说的是问句,你该回答,不该反问我。”

“姑娘到过南诏么?”天凉执意继续问。

那女子脸面冷了些,“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姑娘你也许是来西凤寻故人的,而这位故人,可能与我朋友也有某种关系,所以擅自想问一下罢了”,天凉眉眼精明,扶住了下巴,“我那位朋友,中了南诏致狠的血蛊,听闻此蛊要培养起来极难,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十年之久育血蛊去谋害自己致恨之人,一种是用被害人的亲脉之血,以四十九天时间培成血蛊,再加以投放,使之更加痛楚;所以我想问姑娘,你可是识的姓花的人,这位姓花的人,可曾透漏,自己有位亲人,叫做花音?”

女子一怔,看着天凉,既诧异,又惊艳,“你真是不简单。”

她不过机缘偶然间,见了那个与自己识得的故人十分相像的容颜,去攀谈了几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不想这女子只此一面,便能联想到如此之多,并以他法吸引自己注意力,如今临危不乱,不在乎他北瑜种种血腥暴力传闻,有胆识而笃定的盘问,这是个头脑不简单,将来必不可小觑的女人。

“我不是来寻人”,女子道,“那人,也不值得我寻,你那位朋友,确是与我一位故人长的相像,但我那故人不姓花,也从没提过自己有亲脉。”

天凉沉默半晌,抬眼朝她笑,伸出手道:“那么我的问句便结束了,很期待来日能与你交手。”

“同样”。

那女子突然眉眼也多了几分雀跃,没有意外天凉看出她的身份,坦然道,“我是北瑜派来参加武招的皇族代表,帕丽。”

天凉暗邹,这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虽说行为举止看起来不像皇族,胆却能判断出她身手必不凡,应是个木武高手,至少七阶以上。

174可遇不可求

【174可遇不可求】

帕丽起身要走了,天凉突然拿起了一旁的酒壶,邀道:“喝两杯如何?”

“杯?”帕丽哈哈一笑,“你们西凤人就是小气,喝酒哪有用杯子的,咱们都是一坛一坛的喝。”

天凉不却不怕的接了,“好,就用坛。”

帕丽闻言拍桌,“爽快!来啊,给我上两坛酒!”

“两坛够么?”天凉缓缓起身,眉眼自信张扬,“老子从小是在酒窖里长大的。”

“十坛!来十坛!”帕丽回身一转,命令那刀疤男人,“蒙克,去,帮忙搬去。”

天凉也是看极开心,随即丢下十几张百两银票给秋铃道:“秋铃,去,告诉掌柜的,今日帕丽小姐的酒和全鸡宴,我请。”

蒙克和秋铃被这两个女人突然的惺惺相惜惊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动。

天凉与帕丽不见动静,顿时同时扭头,挑眉齐声问:“有意见?”

秋铃忙拾银票,点头便跑。

蒙克那大汉也无语的迈着步伐随着秋铃下楼去了…

“厉小姐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奇人,改日一定到我们北瑜,我亲手给你做我们北瑜正宗的烤乳猪!”

“好说,爱膳之人,可遇不可求。”

“好,全鸡宴一遇,不醉不归!”

“你这是催我走,因为老子还没醉过。”

“好狠呐你!就让你见识下我帕丽的千杯不醉…”

秋铃和蒙克双双对视一眼,同时漠言不语,双双一言不发,默默走下了楼…

他们俩地域不同,民族不同,语言也不通。

可心中,却是几乎同时一致的腹诽———

楼上两位,人家这儿,没有鸡。

天凉本来的打算是灌醉帕丽,问出些关于花音的其他讯息,虽说她回答自己时,并不像是假语,但仍是能觉察到,她有所隐瞒。

探究别人的隐私,她本是没兴趣;

可花音血蛊缠身,消身损气,怕是总有一天,要出意外,这个少年方才十七岁半,正处舞象之年,他的未来可以有理想,可以有抱负,可以有憧憬,也可以有希望,却最不该的是,如此沉重的背负着一个蛊毒的侵蚀,日日月月,年年累积,甚是,心中还那么清晰的知晓这血蛊,是用自己亲脉所培育而成的致命之蛊。

天凉意图在帕丽这里询出个一二三,哪怕只能问出个蛛丝马迹,那么以她抽丝剥茧的能力,也会有朝一日,寻到解花音血蛊的办法。

可在喝了一个多时辰后,天凉无语了。

什么北瑜豪迈,什么北瑜人擅酒,什么北瑜人千杯不醉…都是浮云。

现在眼前叫帕丽的女人,已经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天凉数一数,自己喝了三坛,这个北瑜女可是两坛子不到就倒了,而且是毫无意识,你就是现在抽她,她也不会有反应的那种倒。

天凉无耐,打开隔侧门,看到坐在大堂里静默相对的秋铃和汉子,招呼道:“你家主人倒了,上来背人吧。”

蒙克能听懂汉语,闻言一顿,看向天凉的眸子多了几分敬佩。

竟然能把帕丽小姐灌醉了!灌醉了啊!

王若是知道这事,那得震惊成什么样啊!

蒙克三步化作两步冲上前去,朝天凉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听不懂的北瑜语,然后冲进房中去背主人去了————

天凉听不懂,但据语气来看,是在赞叹和夸奖自己没错。

走下楼,秋铃从大堂饭桌上站起来,急急忙忙跑到她旁,苦着小脸哭诉道:“小姐,那人好吓人啊,我跟他坐对面什么都吃不下去,吓死我了…”

天凉拍了拍她的肩,安抚笑道道:“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

秋铃紧张的攥着衣角,忐忑不安的害怕看向背人下楼的蒙克。

“刚才他说,北瑜男人,不伤害自己看上的女人…”

天凉恶作剧似的语言还没说完,秋铃突然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跑了出去,被北瑜人看上?妈呀,太吓人了!

天凉看到走下楼的蒙克抱着不解目光看向奔出门的秋铃时,心情大好。

蒙克背着帕丽走了下来,天凉转身,清晰道:“蒙克,未免你主人醒来忘了一切,记得告诉她,输我一回了。”

帕克点了头。

天凉便迈大步,走了出去。

德膳楼有正侧门之分,秋铃是从侧门跑出,天凉也随之跟着走了出去,不道出了酒楼,却找不见秋铃那丫头的身影了。

想是那丫头实是太过胆小,自己的玩笑又开的大了些,秋铃唯恐那蒙克追来,惊慌失措的先回府了。

天凉走出门,望见天际之间夜幕降临,云淡星疏,月色迷人。

好大的月亮,圆的像她方才吃膳的盘子似的。

她心中这么嘀咕了一句,继续朝前走,脚步微微有些沉重。这古代都是高粱酒,度数不高,平日她就算是再喝上个七八坛子,酒量也是能承受的,可现在望着那皎洁的月,额前被习习凉风这么一吹,只觉胸口一空,兴起了落寞之意,不由多出了两分的醉感。

陆家没了,唯一的知心老朋友在遥远的时代成家了,她只身来到这样的世界,遇见一群千奇百怪的人,生活也算滋润,可,仍是莫名觉得有几分胸闷难过。

同一片月色之下…

那人,不知行至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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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独自走出了这昏暗的小巷,脚步才刚迈出去,眉头便不解的皱了起来。

她站在墙角边,望着前方,怔然…

这个夜空,已足够美丽,却不想这个喧哗的世界,也挂起火树银花般的色彩,斑斓绚烂。

街上集上人群拥挤,巷弄口栉比而列一排排的灯笼和小摊们热情吆喝着,有卖糖葫芦的,卖面具的,卖小吃的,还有不少孩子骑在长辈的肩头上,嚷着看花灯。

灯火家家市,笙歌处处楼,本是黑暗的世界,霎时间万紫千红,人潮翻涌中,色如云海,一波接一波连绵不断,家家户户门前,树上,桥头上都挂满了花灯,如同千树银花辉映绽放,将这一整条长街延绵而去,仿似要通至长空尽头而去…

天凉从幽暗中跨出步子,勾着头默默前行。

刚走两步,听得身侧便有人吆喝,“小姐,天黑路暗,买个花灯提着行路吧,花灯里有诗词签,说不定能提个好彩头。”

天凉停下步子,上下看了一看,指向了其中一个色彩素净的花灯,“给我这个。”

付了铜板,天凉拿出那纸签,展开看了一眼,摇头而笑,这签,与她好似没什么关系。

“老板,给我也拿一个。”身旁传来一个男人平静的声响,声音很轻,却是没有起伏的。

天凉不自觉双手一紧,顺着眼角朝旁看,便望到了一双简单的素面黑靴,及青衫衣角。

她不知他有没有看见自己,也不知他是与谁一同来的,却是不想与这人多言,只是匆匆丢了手中东西,提上花灯,抬脚便走。

那人提着灯笼,扭头看她一眼,抿了抿薄唇,没有言语。

天凉挑着花灯独自前行,渐渐远离尘嚣闹市时,抚着额低言自语,“我一定是醉了。”

买什么花灯,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形象与气质。

转首走到一颗树下,想将花灯挂上去,手却伸至一半,停了下来。

身后,有人。

“天凉”,那人声音含着微弱,“你掉了东西。”

天凉回头,望见凤惜云孜然而立,漠漠间一身的萧索,裹在青衫里的身子,因夜风的鼓吹,显得他更加瘦削了。

“我没有打扰你的意思”,他静静道,“只是来送回你丢下的东西。”

天凉右手一动,自己手中的花灯便被扔在地上,火苗挨着纸扎,轰一声便着了,烧成了一团火,“你什么意思!”

凤惜云望着那被她丢弃的花灯,看呆了一会儿,半晌,才抬首问道:“你花了银两买的花灯,为何要如此轻易丢掉,甚是,任其自焚?”

“凤惜云!”她有些沉怒,“当初墟林里我们说的清清楚楚,你将界限划的比谁都清晰,如今又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你的签”,他递上,深眸盯着她不动,“我来还你的签罢了。”

天凉接过那签,本欲撕毁,却一摸察觉比方才厚实了,明明是两张纸签。

一张,是她的,上题愿作贞松千岁古,谁论芳槿一朝新。

一张,是他的,上题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放在一起,一个似予从前的她,一个似予现在的他。

凤惜云笑道:“你从前,总喜欢写这样至死不渝的段词给我,我都有好生存着。”

“烧了吧”,她道,“那些东西,留着只会对你不利,只怕会影响了沈相助你皇图大业的坚定。”

凤惜云长叹,“天凉,我不懂。”

厉天凉靠在树旁,环起了臂,“那我们今日就将你的不懂好好说清楚,也好从此恩断义绝。”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变?”

他上前几步,走向天凉,立定在离她极近的距离,“当初曾经许下誓言,即使永不见天日,也会追随我的人,到哪里去了?”

“到地狱去了”,她回话毫不留情,“你若想找她,简单,下地狱就成了。”

凤惜云脸色倏尔一暗,“当初要回定情物,是因蓉蓉发现了我与你的关系,我邀你去墟林做那些事,说那些话,不过是要给她做个表面罢了,你…何必当真呢?”

天凉瞧他,“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回不是那么容易的,凤惜云。”

“你我,还有转圜么?”他问。

她望着他不语,以沉默来回答他的话。

她口中的狠语已说过不少,此时的沉默,却是让他感觉更加绝望,他眸中沉的看不见一丝光彩,低道:“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

天凉一叹,不想再和他纠结,转身道:“四王爷,我该回府了。”

说罢转身要走…

凤惜云却突然薄唇一抿,伸手抓住她的臂,将她推至树干上,俯头便朝着那双不饶人的唇瓣压了上去———

天凉虽酒醉却是随时不放松戒备的,她头一侧躲开,抬手扬起扇过,一阵风随之就带了过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极其清脆明显!

凤惜云体弱,面苍,生生挨了她一巴掌,嘴角竟红肿之余,涔出了血丝来。

他扶着颊,看着她不说话,一双眸里的不可置信与伤怀,慢慢积攒。

天凉又察觉到了当时在擂台上那股不受控制的颤抖,因为她的身体打了凤惜云,所以,自己这双手,在抖,似乎要抖的她连心肝都一起痛楚难受。

“shit!”

天凉低咒打断他的话,死死抓住自己那不停颤的手,恼怒的朝树上一砸,扶着手臂,看也不看凤惜云一眼,径自绝情而去。

凤惜云望着她的背影,低声固执的喃喃自己那未完成的话,“我很想放手,也很想弃了你,可是…”

我更想有一日,你能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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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十五月圆夜(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