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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再次心中腹诽,宁妃你这走的什么返璞归真风,见客这幅装扮,难道不怕丢了皇家的颜面么?

宁妃与天凉客套几句后,悄声说:“华明由宫里小太监偷偷带到市集里玩耍去了,今日,你就配本宫说说话吧。”

天凉点头应着,眉头却大抽,咱们有话说么?

她倒是更宁愿配凤华明玩闹,最起码她可以任意威胁那小子离自己远点儿!

天凉看着这忙活的背影,忍不住道:“娘娘…”

“陪本宫用午膳罢”,宁妃回头一笑,“本宫近些日子吃腻了宫里膳食,倒是怀念起幼时这些乡野味道了。”

她都这么说了,天凉能不应么?

天凉迟疑着上前问,“娘娘要臣帮忙么?”

宁妃手上动作停了一下,回头望她一眼,眸中稍瞬及逝的闪过一丝光芒后,又幻为了笑,“将军真是奇女子,连庖厨也懂得么?”

天凉倒不好意思了,摇头道:“这个…倒也不怎么懂。”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还真没不怎么下厨做饭。

倒不是因为她会夸张的把厨房弄的一塌糊爆炸连连等原因,是因为,她做出来东西好似有致命嫌疑,每次她问弟兄们要不要下厨的时候,一个个混黑道的陆家人全都个个脸色铁青,纷纷十分虔诚的跑到教堂祷告保命去了…

她体谅下属,所以尽量不碰这些东西。

而这会儿,她虽答应了帮忙,但在巧手能干的宁妃面前,也只有挽袖看着的份儿,连插手都插不上…

“厉姑娘,你去院中将腌制好的香料拿来吧。”

宁妃没有回头的吩咐了一声。

天凉讷应走出去,没看到四处有什么腌制香料的东西,随意招手唤了一个小宫女,要她把香料拿来。

那小宫女一听天凉命令,神色有些紧张,她快步跑到前方亭子里,抱着一个不大的坛子跑了过来,低头小声道:“将、将军…香料。”

“你习惯用左手么?”天凉接了坛子,状似无意问了一句。

小宫女头勾的更低,“是。将军。”

她没有多问,笑了笑,掂了掂那坛子走进了厨房。

却在那宫女转身向一旁走时,陡然扭头,眯眸望着她的背影,神色多了一份冷冽。

那右手分明…是空的。

天凉回了厨房,递了宁妃香料,环臂靠在门前,站在宁妃背后,望着她一动不动,也不做声。

宁妃不知是否有察觉,却也不点破,只是在灶台前忙活,直到将所有膳食都打点的差不多了,才回身笑道:“厉将军,久等了。”

关了寝殿房门,没有要人伺候,只留了天凉与宁妃两个人。

摆膳上桌。

没有华丽的菜式,倒全是家常小菜,味道吃起来十分可口。

宁妃见天凉将膳用下,又吩咐人上了竹叶青酒酿,为天凉斟了一杯,温婉道:“第一杯,为将军武招夺头筹庆功。”

天凉想起自己昨晚那酒醉糗事,这会儿实在不想饮酒,但碍于宁妃的面子问题,只好饮了一杯。

宁妃斟第二杯,又道:“第二杯,庆厉姑娘为西凤第一位二品大将军。”

天凉无耐,又饮一杯。

“第三杯”,宁妃端起了酒,“本宫陪你喝,至于这酒辞,等喝过了,本宫再告知你。”

244秘密

【244秘密】

天凉不言其他,与宁妃同时端起酒杯,饮下了这第三杯酒。

当酒杯放下之时,宁妃抬起眼睑,望着她低语清冷:“厉姑娘真是谨慎,我亲手做下的膳,要你由头至尾看着,却还是消不下你的戒心,仍被你一道道偷偷试了毒,还有这酒,若不是你试过,又经我如此的劝,恐怕,也不会喝一口的吧?”

天凉望着她,目带凛光,“宁妃既知我防你,为何此时,要将一切点破呢?有些事,可以当做秘密,永远当做秘密,才是最好的做法。”

“秘密…”

宁妃扶着桌,缓缓起身,由上俯视着天凉,“你既这么说,那便是知晓了一切,连你这局外人都能知晓这所谓秘密,本宫…还有什么能力去守这秘密?”

“局外人”,天凉抬起眼,“从娘娘两次派人刺杀我时,我便已不是局外人了。”

宁妃本就白腻如雪的肌肤更是惨淡的没有半分血色,她双手缓缓抬起,捂住了脸,双肩颤着抖动起来…

天凉垂目静了半晌,抬头道:“我并为向他说过这两次刺杀之事,我想,三王应是不知晓的…”

“厉姑娘,你是个心底善良的好人”,宁妃放下手,脸面色仍是惨淡,语气却已恢复了寻常,“对我这个曾一心想害你的凶手,竟还出语安慰。”

“无论是武招上的土武高手袭击,还是那次客栈里的木武暗杀…娘娘其实心里比我更清楚,那是杀不了我的。”

天凉说完,宁妃嘴角便多了一抹妍美笑意,“我听闻,厉姑娘是有仇必报,有怨必还的,可厉姑娘对我这个丑陋的妒妇,却是那么仁慈。”

天凉看着她眼角被岁月积出的痕迹,又望到她一直紧握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是的,有仇必报这是她的原则。

但对于一个可怜的,只懂付出,甚是活的没有人生,失去自我的女人,她何必苛求。

对这个为爱生妒,却又能强克自己的妒忌而不将它变为丑陋恨意的女人,又让她觉有着几分难言的可敬。

世上,有几个人,就连妒忌,都会想着为自己所爱的人去让一让。

“这第三杯酒的酒辞,就是想想让厉姑娘你,听我讲一个故事。”

宁妃说着,坐了下去。

她没有等天凉答应,便开始默默陈述起来———

“这些话,埋在我心里很久了,长达六年,我不曾向任何一个人说过,可厉姑娘,我想讲给你听一听,要你知道,你今日那般愤慨拒绝的男人,却有人想不能想,觊觎不得,妄想不得,甚是对他向你所做一举一动,即使欣羡着,但还要默咽腹中、不能透漏半分的。

其实,我一直以为,这一辈子,这样也好。

看他成长,看他从一个少年变为一个顶天立地的铮铮铁汉,看他封王,看他骑着骏马带着三千精兵凯旋归来…

无论如何,我都是第一个望见的人,一直望着的人。

他不知道也没关系,他从不曾认真望我一眼也没关系,就算是他慢慢与我疏离了,略带陌生的唤一声宁妃,可我知道,他的身边不曾出现过比我特殊的女人…就算他不记得六年前那一夜情事,可我明白,他是不排斥我这样默默守着他的。

我比三王,大六岁。

姐姐一直知晓我心里眷着他,我这条命,也是三王救了给的,随后才有幸随入宫跟着姐姐。

那时,姐姐察觉自己已身患不治之症,夜里唯留我伺候着,忽然问我,哀家体衰,恐再难为天儿操劳,宁宁,你可替哀家接下三王的担子?

我自是愿意的,跪下向她磕了三个响头,许了诺,发了誓。

我本是不贪心的一个人,可应允之后,却任性的向姐姐提了一个任性的愿望与要求——我想做他第一个女人。

因为总归是要进宫的,我当然能也明白,姐姐不会让他对这件事有半分察觉,可我想,若是至少在他人生中能拥有了一个这样的唯一,即使永远不会被他知晓,我却也是满足的。

那夜发生的事,我记的很清晰,每每有时还会梦到,尽管永远记得那痛楚,醒时也是泪流满面,可那真的很幸福,当你只拥有这么独自一个幸福时,无论它多藐小,都能成为你人生全部支柱。

后来,入了宫,等了近两月,皇上才掀了我的牌子,劳姐姐一番周转,瞒得过了西凤皇,顺利而稳当的在宫了做了昭仪,留了下来。

可那之后不过几日,我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是谁的,十分清楚,我执着留下。那时,我为了留这个孩子,瞒御医,瞒姐姐,瞒皇上,瞒的十分辛苦,步步艰辛。

可好在,我挺过来了。

上天怜悯我一番苦心,不管姐姐是否知晓,但直到她病逝的最后一刻,也不曾向我提起过这孩子的事。后来皇上又对我宠爱有佳,因身怀龙胎,升了妃嫔之位,我顺利的暗做一番安排,将华明当做早产儿生下,用了凤家姓氏,生养下,起了名讳。

华明的名讳,宫里只道是我悉心想好,向皇上询的,可其实,那是三王起的,只是我用的,是不为人知的办法罢了。

华明满周月的时候,我故意在三王面前偶然故意玩起了木制的字片,随意捡起几片问他,觉得那几个字刻的最好看?

他随点了两片,微语点评后,便不在意的放下,吃了酒宴后,离开了。

那两字,正是华与明。

凤家的姓氏,加上他亲选的名讳,上天还送了一个他的孩子陪我,这使我更加为他尽心尽力,很快,即便皇上也常赞我蕙质兰心,看出我用心操劳后宫,将我升做贵妃,把打理后宫之权,全都交由给了我。

我开始打理宫中之事,开始,还是难免生疏,做下过不少错事。

有一次遭了其他嫔妃的计谋,被皇上赏了整整十五宫棍,才拖回了宫里。

那时,华明还小,不懂事,总喜欢哭,看着我血肉模糊的被拖回来,趴在我身上哭着喊问,父皇为什么要打母妃,父皇难道不心疼母妃吗,母妃我们离开这里,父皇找不到我们就不会再打你了…

我一时难过,抱着他哭,母子泣做一团。

那时,我有些不甘,又有些绝望,深夜里,甚是想到了放弃。我不懂了,自己执着的意义。

我昏迷着,心中做着辗转复杂的争斗,带着泪痕睡了…

醒来的时候,睁开眸第一眼,我看到的便是他——

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他竟抱着我的华明,靠在我的床榻旁,就那样闭着眼睡了一夜…

我看着他们相握的一双大小手,很小心的偷偷将自己的也放进去,那么快那么急的握了一握之后,便赶紧松开了。

他的手很糙,有许多常年在军营中操练磨出的茧,也很大,很暖,我不敢贪恋,却在那一瞬间,永远记住了那温度。

那时我想,如果,我放弃了,那么,我还剩什么?

不过会变成一如深宫中没有内心,只懂争宠暗斗的女人,而我若变成那般,那便是真正的行尸走肉,生无意义。

他醒后,只说听到我被打,送药来了,我笑着感谢,问他说,我这几日身体虚弱,需赡养,要他能不能代我多照料照料华明?

他没有拒绝,应了,带了华明整整待在府中近七日才送回来。

我从没看到华明这么开心,这么兴奋过,他说,最喜欢三哥。

我摸了摸他的头,独自回了寝殿,拉上幕帘后,流了一枕的眼泪。

此泪,是为决心而留,为他,为华明,也为我自己。

那时我想,三王虽就算知我一直助他,也不曾对我多说过什么言语,有过什么热忱的表现,可我明白,他只有在对待自己人时,才会如此放纵的应允下华明对缠着她,做出许多不符他性子之事。

他是将我,看做自己人的。

如此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不知不觉,他由少年,成长为俊朗绝魅的公子,也成了皇上众多皇儿中的佼佼者。

我却从芳华正茂的少女,变为了深宫中每日疲于争斗的妇人。

谁知,年华会催人老的这样快。

我在入宫第三年,眼角便开始出现了痕迹,在他带第一次带上千精兵,万民迎入京时,我坐在深宫的梳妆镜前,发现了自己头上第一根白发。

可这样,是值得的。

245代我…照料他

【245代我…照料他】

“我以为,一切不会变,一切顺风顺水,按照当初我的预想,不会有任何的偏离…”

宁妃停顿,目光落在天凉身上,“可是,当厉姑娘你出现的时候,一切就变了。我虽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可我却因这变化,起了不该有的妒忌之意。

先前,皇上曾与我提起过为三王立妃之事,并全全交由了我去打理。那时我询了三王的意见,他只是漠漠然的告诉我,若是必须,他娶也无妨,只是,这女子他要看的上。

我选了不知多少大家闺秀,王侯将相之女,带着这些美人画像,逐个解说良行端品,可他都是兴致索然,最后看的厌了,便拒了。

他那时正热衷于带兵行军,对这些总是不上心,我那时虽每次都带着沉重画像去王府,又原样不动的放回去,可心中,却是有几分欣慰开心的。

接着,便有了与厉姑娘那场婚事。

我那时知晓,他娶你,是为羞辱凤惜云的目的,也是当日凤惜云诗中讽刺三王依靠皇后之子和我这个后宫嫔妃打理才得了领铁骑精兵之位,三王极厌别人用姐姐皇后的头衔,来讽刺他不劳而获。因为这所有皇子中,没有一个能像三王如此吃苦耐劳,刻心磨练,在如此年轻时便拥有这么高阶的武气,和不寻常的战斗能力。

正因如此,我才明白,厉姑娘,定然是会被休的。

后来,果如我所料,他休弃了你,也传来了你不堪其辱,投河的消息。

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即使后来在君臣宴上你故意与三王作对,他兀自追了过去,我都清楚,却也没有去在意。

后来一次,华明回来告诉我说,三哥今天很生气,说是为了一个妖精。

我不解,派人去查探,才知,原来那妖精,说的是厉姑娘你。

那时我想,许是厉姑娘性子特殊,引了他一时的兴致,过段时间,这兴致便散了,淡了。

直至那次庆功宴上,三王竟带你来了。

宴席中,他突然问你,武招过后,愿不愿随他一起去皇陵?

我大惊之下,险些握不住筷。

当时,我惊慌失措,却还是故作镇定,抬头带笑的去望厉姑娘你…我不知厉姑娘你是否听清了那言语,为何会脸色不好的离了席,可我知道,那一刻,入口的东西,再次过美味香甜,也只剩下膨胀的酸楚。

你离去后,三王脸色也极其难看,向我又问了几句宫中事后,起身便离了。

他走,我慌…

去皇陵,那是皇家才拥有的特权,如若皇子带女子去皇陵,那就相当于在承认她的正妃地位。而你竟还未嫁入王府,他便给你提了这样的待遇。

对三王来说,皇陵里葬着他的母后,他不希望想让任何人打扰姐姐,更不曾允许任何女人去皇陵门前去见一见他的母后,厉姑娘你,是唯一。

夜前,我哄华明入睡时,他朦胧着眸子告诉我说,母妃,三哥今天受伤了,是替我和小灰的朋友受了伤…

华明睡了,我彻夜不眠。

清晨早早起榻,不慎间听到了内侍讨论武招大赛,听到了他们说厉姑娘赛事的时辰和地点,还说了不少厉姑娘的传闻,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心中那份妒心,忍不住想看看你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一时难忍,做了装扮,潜在擂台沙山后…我本只想观看,却是在见到厉姑娘后,想起夜里华明说三王为你受伤的言语,忍不住出了手…”

宁妃说至此,微微缓了一口气,手心微动,泛起暖黄光芒,继续道:“我生就是土武体质,后来进了宫,那次挨打之后,意识到如果不暗自加强自己的体质,怕兴许哪天犯了错会被自己这弱身子牵累,便开始习武气,偷偷苦练,费尽心思,倒也习得了七阶。

我并不像常人般逐次修炼武阶,从头到尾只修了那两招土武之式,用起来看似恢弘,可以唬人,但杀伤力却是不能至极致,只能用作保身罢了。

冲动间用了那两式,待收式之时才知后悔,再加那时有高人在场,我怕暴漏了身份,惹上大货,急匆匆回了宫里。”

天凉默默点头,听着她如此叙述,未对她产生厌恶,却是越发的可怜起来,“我想客栈里,你派人对我袭击,是听了什么风声罢?”

“关于孩子的风声”,宁妃面颜一动,“我派人费心查探,知道你竟已与凤惜云有了孩子,却还是与三王纠缠不休,我…”

“算了。”天凉低语打断她,“我既不怪你,关于你袭击我的事,就说到这里好了。我想,你这次故意邀我来,又做上这么一大桌膳食,不保留的向我坦露全部,定是有什么目的,不如不绕弯子,直接言明的好。”

“我收到三王书信,引沈相至黑风寨时,与珍妃结下了怨”,宁妃面色微寒,“我与珍妃之间的争斗已非一两日,可这次,我的马脚被她寻着了,竟在百密一疏间,被她寻了证据想向皇上告发。处理这些,其实很简单。稍用些计策,本宫便能毁了那些证据和那些人。可我想了一想…”

她垂下眼帘,迈着缓慢的步伐,朝天凉走了过来,“最大的证据,最不可留的弊端,是我自己。”

天凉身子一震,簌的起了身,急道:“娘娘不会…”

“我向厉姑娘开成公布的说清了一切,便是想告诉姑娘,代我…好好照料他…”

宁妃眸中后盈出了泪,言语艰难,眼圈泛红…

246我知道(评论加更)

【246我知道(评论加更)】

宁妃眸中后盈出了泪,言语艰难,眼圈泛红:“后宫里,该清的,都清干净了,今早,皇上也下了太子诏书宣了封,他是有能力有作为的人,我想,已不需我再去做什么了…”

天凉上前抓住她的臂,望着她流泪的容颜喝道:“娘娘,你服了什么!”

宁妃流出的泪,竟搀着血!

“这是无解的毒药…厉姑娘放心,我已将死后一切安排妥当,罪责会全部落在那死去的珍妃身上…”宁妃平日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流下的艳红怵目的血,“还有这桌上的膳食,都是他打小喜欢的,姑娘吃过了,请好好记住这味道,我走了,便没人能亲手做给他了…”

天凉扶住她,只觉她身体恁的冰冷,身体没有任何的温度,她急道:“你不该这么傻,为何要将自己逼上这样的绝路!你…”

“我若活着,怕是总有一天,会忍不住做出对厉姑娘你不利的事,我怕…自己酿成大错…”宁妃微微一笑,嘴唇毫无血色,“你不知道,我有多眷他,多眷…我想到要死,是那么的害怕,可我想到是为他而亡,却又什么都不怕了。我这辈子,这条命,都是他给的,现在还了也好,地府里走的清清亮亮,干干净净,下辈子,做个一穷二白的女人,不再这么累,这么苦…”

天凉扶着她,望着她倒在自己臂弯中血泪流淌,不由心中难过酸疼的厉害,她忽然咬起唇,抱着奄奄一息的宁妃决道:“我带你去见他!”

“不!”

宁妃的眼睛被浓稠的血色糊住,张不开眼,却凭着最后一分力气拉住了天凉,“求你…不要…厉姑娘,不要让他恨我…”

“可…”天凉急切,仍是被她打断,“厉姑娘…你放下我吧…快走吧…”

宁妃双手推了推她的胸膛,固执的摇头,“其实你该厌恶我的…膳里没毒,酒里也没毒,可若这膳加上这酒三杯,那便是不致命的慢性毒药…这解药,我已派人偷偷放至三王府里,你…”

她抬手擦了一把血,自怨低言,“三王是极喜欢你的,我想了很久,却想不到能任何让你留在他身边的方法,唯有此…方法了…对不起…厉姑娘…临死前,还要以毒胁你…三王他…三王他…是极喜欢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