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词的特性集聚一身,还能那么淡定一脸云淡风轻,先生再次给你示范。

天凉在被这人又亲又抱,调戏的浑身发软时,还被抱上了榻…

她瞪着圻暄,躺在他身下,语气恶狠狠:“你快一点好不好!”

“若是太快,你会受不住。”

先生慢慢加重动作…

天凉随着他的动作,呻**一声,声音十分销魂。

先生看着她的模样,低暗发问:“还要么?”

天凉嘤咛一声,“要。”

先生忽然很暧昧的笑了。

天凉懵而醒悟,看着自己在他掌心被按土武治疗加按摩中的脚,气愤道:“不准往那方面乱想!”

圻先生挑眉,“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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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我喜欢你

【409我喜欢你】

这是圻暄知道她拄拐不得手,也不想总坐在轮椅上,所以再用土武加快疗伤进程,以助她快些站起来,直立行走。

天凉是很感激没错,可被他三言两语这么一调戏,她倒是开始心跳不规则的胡思乱想了。

“妖孽”,她低声,忿忿自言,“怪不得顾子语不愿随你,后半生,谁跟着你谁倒霉。”

圻先生听力极好,显然听到了她的话。

这次,竟十分意外的没有回语。

天凉稀奇了一会儿,挑起眉道:“先生终于开始正面自己,认为我说的话十分正确了是不是?”

“圻某认为,姑娘开心就好。”

他言说着,已收了土武之势,一副并无在乎的神情。

天凉一怔,想起上次他说过的那句,下次,让你赢。

再看现在这幅平淡模样,明显是再瞧不起人的故意让步。

圻暄收下了势,天凉没有像往常般浑身温暖,甚觉被他治过的两脚有些冰冷,她面带迟疑的抬头看了圻暄一眼,神情有些诧异。

除非施寒武,温暖代言的人圻先生,怎么会给人带来如此冰寒之感?

“冷么?”他低询,拉起被褥,盖在了她身上。

以往,一定是抱在怀里的。

天凉下意识抬手抓他,双手一触到他的肌肤,顿时惊了一跳,只觉冰冷的吓人,毫无温度可言。

“你没事吧?”

她神色担忧,哪里还在乎自己身上那一丁点寒冷,接下被褥就望他身上裹,抓住他的手,皱起眉,“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寒凉,出什么事了?”

“许是为你治伤时辰太久了,稍感身寒”,圻暄面色微有苍白。

天凉看他脸色淡的如一张纸似的,心口顷下便如被寒锥拧了一把,又冷又疼,泛起酸来,“我的脚也不是大事,你不必为我治了,坐轮椅也没什么不好…”

他语句中,也比方才多了几分沙哑的倦意,“厉姑娘,是在担忧我么?”

“你哪点看我不像担忧你了!”她挪动身子,将被褥把他裹的紧一些,气道:“这里又没有人在意你大先生的称号,做什么勉强自己,以后不能治就告诉我,我保证不泄露风声就是了!”

“以后…”圻暄低喃。

天凉目色凶悍,“怎么,你以后还要找别的女人?”

先生侧首,眸中略有慧黠,“这么说,厉姑娘愿自认倒霉了?”

天凉看着这狐狸一样的眼光,惊了,震了。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身上…果然,方才的寒意,全消不见,浑身,温暖如常。

好一个…老谋深算,卑鄙无耻的男人!

“你…”她双手握的颤抖,“好…”

他温润笑开,凑过来,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天凉有预知的张开唇露出贝齿去咬他,却被他趁空而入,灵舌探入唇齿中,亲了个密密切切,真真实实。

他松开她时,她只觉整个人快被他抽净了,灵魂思想也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心里眼里唯独只剩了他那一张容颜,和深邃如海的眼睛。

他注视着她,略有不舍,略有迷恋,天凉细心去探那眼睛时,却又看到只是如平常一般,只剩了几分戏谑几分温和的笑。

天凉躺着,无意识眨了眨眼,道:“你今天,很奇怪。”

“怪在哪里?”

“怪在…”真若问了,她却说不出,哪里怪,于是郁闷道,“反正你高深,反正你追求的就是谁都不懂。”

“我懂你就好”,他温柔拂了拂她的发,“我的厉姑娘。”

他的指腹触到她的颊时,便如点芯的火星,燃出一片片火烧平原。

天凉胸口砰砰跳了几下,忽觉形势,要开始朝某种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她躺着,没有动。

他眸色,极其重。

尽管她看出,他在隐忍,可他的手,依然隔着衣纱轻抚住她的腰,开始向上流连。

他用一双美丽的眼睛静静凝视她,轻吻落下,吮吸着她的唇瓣,指尖轻柔而不轻佻的摩挲着她腰间肌肤,渐渐上移,勾开侧身系带,缓缓覆住了她的胸前…

他的动作缓慢,一点一滴都是引诱,掌心仿佛有烈火般,顺着她纤细的身体绕至背脊,轻抚环住。

天凉动了一下,他便将她紧搂在怀,那力度形同,要将她嘞入怀中一般,炙热如火。

圻暄这次没有说话,什么也没说,只是指尖触着她的肌肤时,寸寸珍待。

他在她锁骨处落下唇印,低低一唤,“天凉…”

她第一次听他唤他的名字,竟眼眶一热,身子无端颤抖几下。

“你怕么?”他问着,双眸炙热,声音暗哑,“你怕这样的我么?”

“我喜欢你”,她眸色轻暖,扶着他的肩头低言,喉中有些干涩,“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圻暄望着她,忽然的一股心思将他笼罩,覆的他无法呼吸,眼中只剩下了身下的人儿…他很想,自私一回,就如此一回。

天凉环住他的脖颈,微起身,贴住了他的胸膛,低低道:“我不要君无寻,不会再追寻过去,我只要你,只要你圻暄。”

他身子轻震,褪下她的罗裙与里衣,将只着亵裤的她压在身下,一手落在腰间,眼见,就要退去那最后一件屏障…

砰的一声。

毡帐细小的缝隙中,忽有某东西努力的钻了进来。

飞起,便是一身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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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我没你那么恶心

【410我没你那么恶心】

某只闯进来的鸟,晕乎乎的站起来,在看清眼前情景时,马上瞪大眼,激动的扑腾着翅膀高喊:“爸爸妈妈,你们是在生娃娃吗?是在生娃娃吗?火火是不是马上有奶奶吃了,火火是不是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床上的两人,早已迅速用被褥裹上了身。

天凉脸红面窘,先生虽仍淡定,俊绝的容颜上却也多了分难以察觉的微微红润。

圻暄衣衫倒是整齐的,某姑娘因为腿脚不便,他便帮被窝里的她穿衣裳,饶还是万分小心,还是不经意间不小心碰到了好几下不该碰的地方。

厉小姐**被袭,也只好默,缩在先生怀里躲着,一言不发。

这次,可算是她厉小姐人生最极致的窘境了。

小火鸾这时竟忽然飞了过来,站到视线好的位置,望着被窝掩盖不下的风光,又像新大陆的大喊,“妈妈没有穿衣裳,妈妈的奶奶在爸爸手上嗷——!”

忍无可忍之下,天凉一抬手,把火鸾敲昏,任其倒在了地上。

圻暄这时,也已为了她穿好了最后一件外衣,天凉一想起自己刚才的言行,羞的恨不能钻到地缝中去,她不顾先生出声,就急忙侧开首,坐起身,忍着疼痛竟自跳到了轮椅上…

“比…比赛时间快到了…我…我去集合地点了!”

难得结巴了几句之后,仓皇逃了出去。

小火鸾挣扎着爬了起来,爬到榻上,晕乎乎的朝先生道歉,“爸爸,对不起,火火是不是来错了时间呀?”

圻暄摸了摸它的头,摇首温言:“该道谢的,是爸爸才对。”

这个女子,对他来言,早已令他太难把持。

花音端着那熬制好的骨汤往毡帐里送,一路上烫的呲牙咧嘴也没敢放下,最后端到毡帐时,手指已经烫出了水泡来。

他一进帐,便看到厉天啸将房间收拾好了,自己正从木柜子中拿出一张毯子携在臂里,好似是准备要出帐了。

花音一看到他,想起天凉的惩罚,蓦的就来气儿了,他把骨汤砰一声放在地上,怒道:“把汤喝了再走。”

厉天啸微怔。

平日这种时候,他是恨不得赶紧赶自己出去的,不想现在,竟会出口将自己留下,还亲手端来熬了汤。

厉天啸抬头瞧花音,面色惊讶!

花音把他脸面上的惊讶,劝看成了自满嘲笑,不留情气道:“不要以为和你有关系,我也不是为你熬的汤,我这么做也是因为你三妹,我花少爷只听她一个人的,你只是…”

“怎么回事!”

花音话语戛然止住,瞪着这忽然一个箭步冲过来质问自己的男人,面色一愣,完全没反应出他在问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厉天啸抿了一抿唇,放下毛毯,到木箱附近拿了一瓶药膏走过来,什么也没说,便抓住花音的手,将他按坐在了凳上。

花音惊,喊,“干什么!你干什么!你不能杀人灭口,我进来的时候都有人看着的,你要是…嘶…疼疼,你轻一点。”

他的吼叫全变成了喊疼声,他盯着给自己指尖涂药膏的男人气道:“我自己不会涂么,干嘛要你给我涂药,你松开,我要去找顾子语,我要子语给我…”

厉天啸听到顾子语的名字,手上动作便重了一下。

花音立马嚎,“嗷嗷,疼…疼…你一定在报复我!故意的!”

厉天啸始终没答话,只是低低一叹后,默默将他的手轻拿轻放的搁下,坐在一旁,自己乘起一碗汤,喝了起来。

花音这几日相处早已见识了厉大少是多么的沉默寡言,于是跳下椅子到他的面前,威胁命令道:“喝光听到没有?”

厉天啸也对他的命令语气习以为常,听他如此嚣纵语言,忽然意识到,自从发现他与锦瑟越来越像,自己对他,倒是越来越纵容了,即使像现在他对自己这般颐指气使,自己却没有半分生气的心思…反而,有些开心。

至少,他愿与自己言语了,不是么?

“如何?”花少爷这时还关心了下自己的厨艺。

厉大少点头,“很好喝。”

花少爷立即开心了,扬眉吐气的自言哼哼,“没想到本少爷第一次下厨,就能做出这等美味,看来,我还是挺天生聪慧的。”

第一次…

厉天啸嘴角默默噙上笑,缓缓不停的将那汤一口一口送下腹,似乎是不想浪费半滴一般,面色极认真,也带几分满足。

花音见他喝的如此愉快,心道一定自己手艺太好令厉大少表示的食难餮足,于是迅速拿起汤勺,在厉大少全部消灭前,舀出一口,放在了唇边…

“花少爷…”

厉大少面色微变的唤了一声,花音手上动作已经停了,愣在那里盯着他,一动不动。

“这汤…”

“很难喝”,花音沉着脸,“可称为这辈子,我喝过最难喝的东西。”

厉天啸蹙起剑眉,“我并不是为了讨好你才如此言语,你不要误会…”

“误会?上次偷亲本少爷,说因像你的妻子,强迫抱着我下马,说我如你儿子?厉大少你这次又要寻什么借口?”花音声音厌恶,抬手拍桌,面色愤怒,“我没你那么恶心,我不喜欢男人!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厉天啸端着碗的手僵了一下…原来,他是发现了的。

411对不起

【411对不起】

在他决定要克制前,心境茫然时,对花音所做出的试探举动…原来,花音都是知晓的,而自己那些以为被相信了的借口,竟然早已被看透。

是啊,这个少年不是愚人,他经历苦难过多,自然知道,该如何去保护自己的处境…所以在这些日子里,他开始迁怒自己,开始奋力的埋怨,命令,竭尽所能的针锋相对…只为了,让自己这个恶心的男人,离他远一点。

厉天啸双手拳住,松开,来回数次后,低头道了声歉,默默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么!”

花音忽然冲上前来,一把夺过厉天啸手中的碗筷,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滚!滚出帐子!本少爷不想看见你!”

碗筷,杯子,桌上一切能砸的东西,噼里啪啦全都掉在地上,变为了碎片。

方才齐整的毡帐,一瞬间,狼藉密布。

“对不起。”

厉天啸勾头低言,声音略有颤抖,话语落后,他头也未抬,蓦的转头,跨着流星大步走出了帐。

他走后,毡帐里变的更加安静了。

花音看着那些被自己砸烂的东西,还有自己被他细心包扎的手指,突然间,有些失神…

天暖寻到厉天啸的时候,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道:“大哥…”

再一走近,竟发现他满面的疲惫中掺着难言的痛楚,走步也有些踉跄,天暖三步化作两步冲上前,用肩头抗扶住厉天啸,急声低喊,“哥你怎么了,病了吗,我带你去顾先生的翰儿朵里瞧瞧…”

“我没事,没事”,厉天啸低语,喉咙带着几分强抑的颤抖,他看到天暖那担忧的神情,忽而想到自己是兄长,不该令人担心,强撑着立稳了身子,“不过是有些倦,稍歇片刻就会没事。”

天暖仍是放心不下,“真的不去给顾先生瞧瞧么,大哥你看起来…”

“天暖,你寻我可是有事?”厉天啸打断她的话,已恢复了一脸平静。

天暖从怀中掏出书信,询问厉天啸,“我不太懂北瑜话,不知该怎么打听送信之事,想托大哥帮我把这封信送回凤京。”

厉天啸看了眼信上名讳,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了一句,“是为少堂才书写此信?”

“哥,我不嫁苏家了”,天暖轻轻一笑,温柔中语气坚定,“我不知道哥怎么看简公子,可我希望,大哥你能同意我和简公子的事。”

厉天啸看她一眼,低叹道:“我与少堂相处时间最长,他行事作为是怎样之人,大哥自然清楚,只是…”

只是简少堂售卖春宫图,又常年流连于春楼妓院众多莺莺燕燕之间,他虽没见过简少堂带女人回寨子,但作为二当家,他的私生活自己向来是不过问的,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雄韬武略皆具之人也难免可能躲不过女色二字。

锦瑟也曾说过,和她人分享一个男人,才是她觉最痛楚之事,所以,他一直坚持着不纳妾,独守一妻。

他现在是很担忧,天暖识人不深,选错了人,后半生徒留遗憾。

“只是什么?”天暖不解,猜到什么似的,“简公子,莫不是有事瞒我?”

厉天啸想了想,摇头道:“罢了,君子不嚼人口舌,你若想知,便自个儿去问他罢。”

说罢,朝马厩走去,还是决定托自己人送信,到樊聪所待的几十里外的营帐中去了…

天暖不解厉天啸话语中的意思,缓缓迈着步伐朝自己营帐中走,想去找简少堂,问一问他大哥那个只是,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走到几个翰儿朵密集的毡帐时,看到有几个北瑜侍卫躲在一旁伸着手指,讨价还价,争论的十分厉害。

争论一番后,便开始撕抢起来,蓦而一瞧,只看到他们是在抢一本书。

北瑜人会抢书?

这可算是奇景了。

她没有多逗留的打算,只看了一眼,就往自己翰儿朵方向走…

脚步一迈,侧旁传来咔擦一声响,那本书册被撕扯烂,散了册子,随着风一吹,呼啦啦全朝天暖这个方向飘来,其中好几张,都盖在她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