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颖身子剧烈颤抖着,或许是已经达到了愤怒的临界点,也或许是彻底被东方瑞的态度刺激到了,“假的吗?你对我的情,都是假的吗?”上官颖直视着东方瑞,“你说过爱我的,也是假的吗?我把我的第一次送给了你…”

东方瑞偷偷瞥着沐秋,看到沐秋蹙气了眉头,心里一突,打断了上官颖,“我倒是很好奇,我东方家到底有什么宝贝,值得你们上官家如此前仆后继的惦记着?”

“不知道!”上官颖看向沐秋,眼底的嫉妒更是浓郁万分,“她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是沐府千金?东方瑞,你别忘了,她是有夫之妇!”

“闭嘴!”东方瑞闹熊成怒,一甩修,上官颖被隔空打了一巴掌。

“不介意,我们越俎代庖吧,东方表兄?”沐秋没什么表情的忽然开口询问。

“随意!”东方瑞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样子。

沐秋对幻灵点点头。幻灵环顾四周琳琅满目的刑拘,最后选了一根钢针,两指捏断了尖锐的头,站到了上官颖的跟前。“大夫人,得罪了!”幻灵慢慢的推着那根钝钢针,慢慢的推入了幻灵上手臂内侧肌肉里。

“啊!”上官颖瞬间变了脸色,身子抖索的更是厉害,喘息加促,她好想死,真的好像死,可是,这种痛苦让她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

“大夫人,乖乖的回答问题,就不会这么痛了!”幻灵面无表情。

审问的过程虽然耗费的时间有些长,但是好在多少也问出了结果。

东方瑞诧异的看着幻灵,他没有想到幻灵竟然有如此能耐。沐秋身为主子娇娇弱弱,幻灵这个仆人也是深藏不漏,这对主仆,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沐秋没有多少精力陪上官颖耗着,而且这是在人家的底盘,她想要的答案还是自己人动手的好。也不是怕东方瑞隐瞒,而是怕对方根本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沐秋拧着眉头出了地牢,脸色满是阴鸷神情,她扭头盯着东方瑞,就好像在看什么惹人厌的东西。

东方瑞眉头跳了跳,很不舒服沐秋这样的眼神,“表妹,你可不能为此殃及无辜!”东方瑞委屈的开口。

沐秋不去搭理东方瑞,一边思索一边往回走着,上官家确实是针对东方家,他们似乎是想要得到什么。上官家葬送两个女儿,是为了要从东方家得到什么呢?沐秋忽然想到了说书人讲的那个故事,串联到了鸳鸯灯会那神秘老者,然后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沐秋看着天色尚早,转了个弯直接去了东方老夫人那里,因为连串的刺激,东方老夫人身子彻底的垮了下来,真个人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早已经没了活力。

“老夫人和祖母,到底是什么人呢?”看着东方老夫人,沐秋低声讯问道。

东方老夫人目光闪烁,然后锃亮的看向了沐秋,那冰冷的目光如同一盆冰水浇了沐秋一身,她喘息着,“不愧是妹妹教养出来的!”答非所问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已经能够说明了一些问题。

东方老夫人屏退众人,唯独留下了东方瑞和沐秋两人。直到傍晚,两人才从老夫人的屋子里走出来,看着空中红彤彤的火烧云,沐秋的那略显阴沉的脸色并没有多少好转。

原来,就只为这么个原因,姐妹反目成仇,亲情抵不过滔天的富贵,就是这么个世界。怪不得祖母不想提及关于自己身世的一切,是寒心,更是绝望。怪不得爷爷临来的时候要自己那么做,沐秋眯了眯眼睛,似是在做什么决定。

但是很可惜,沐秋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开来,当天深夜,东方老夫人就去世了。

沐秋坐在床头愣了片刻,然后嗤笑起来,“走的倒是快!”眯起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去瞧一瞧吧。”带着幻灵去了那院子。

仆人们前前后后忙活着,灯笼全部换成白色的,白绸也换上了,灵堂也在收拾着。进了屋子,沐秋看到了已经僵硬的老人,她闭着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死前的痛苦,显然她死的并不好受。

东方瑞跪在床前,直立着身子,周身弥漫着悲伤气息。其他人都跪在一旁,泪流满面,悲痛万分。

而屋子里面唯一一个正常的,但是却在里面显得异常不正常的人就是沐秋,站了片刻就从屋子里退了出来,看着空中闪烁的繁星,恍然如梦。

“小姐,可是要告诉老夫人?”幻灵提醒着。

“不用了!”沐秋想了片刻,“怕是祖母已经料到了。”沐秋叹了口气,不论一开始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可是很古怪的是,沐秋此刻回想起祖母的反应,总感觉她好像早已经料到会这样似的。

只是当沐秋重新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发现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已经移了位置,沐秋站在门口,危险的扫视四周,冷笑一声,“还真是会挑时候!”显然对方是来搜寻东西的,而她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惦记?毫无疑问,就是她从那神秘老头那里得来的那拐杖头。

幻灵将东西重新拿出来,是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掏出了一个四方盒子,只是当打开的时候,主仆二人彻底愣住了。哪里还有什么拐杖头?看到的是一层厚厚的木屑!

沐秋看了看盒子,终于从一个侧面找到了一个洞,那个洞很小,只有两个拇指粗细!沐秋抓起一把木屑,很粗糙,但是却很均匀,到底什么东西弄的?老鼠?虫蚁?蛇蝎?沐秋脸色很不好看。

东方府里的人都在准备丧事,沐秋却清闲了下来。“沐暄还没有消息?”

幻灵摇头,“没有!不过,昨夜来了好几拨人,都被挡了回去。”看着沐秋神色不愉,幻灵想了想问道,“小姐,不然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沐秋扣着桌面,沉默了片刻,对着幻灵说了几句话。过了会儿有小厮来禀报,说是东方烁要见她。来到书房,东方烁精神很不好。

“照顾不周了。”东方烁看着沐秋,暗自感叹,不愧是沐太傅教导出来的子孙!

“老太爷节哀!”沐秋安慰了几句,然后说了自己的来意,“讨饶太久,恐怕家人惦记…”她想要离开了。

“夫人走的很安心。”东方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沐秋,“请将着转交给沐老夫人,这是夫人死前的冤枉。”

沐秋接了过来,但是却没有当面打开,摩挲半刻,沐秋直接放了起来,既然是给祖母的,她就不必再看了。

第二天清晨,沐秋离开来了东方府,走之前东方瑞只见了沐秋一面后匆匆离开。乘坐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沐秋驶离了青州城。

只是刚出了城门没多久,就直接被人堵了下来。

“车上坐的可是沐小姐?”来人态度还算恭敬,只是口气不怎么让人讨喜,强硬的很。

幻灵从马车里出来,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脸色一沉,“阁下是谁?”幻灵并不认识这些人。

“看来是没错了!”对方打量幻灵,轻蔑一闪而过,“我家主子想要见见沐小姐,希望能随在下走一趟!”对方根本就不给反应的机会,一群人直接围了马车。

沐秋没有反抗,对方身份不明,而且出门就对上了自己,显然是早有预谋。“带路!”沐秋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清冷平静,不显分毫紧张。

“请沐小姐移驾!”那人得寸进尺说道,带头人身后有一辆封闭式马车,车轮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车辙印记并不明显。

那人看到从车里下来的少女,神色怔了片刻,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娇小的一名女子,较弱无骨,好像风一吹就倒。

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沐秋乖乖的上了对方的马车,一进马车,一股昏聩的气息扑面而来,沐秋和幻灵只感觉脑袋昏沉,思绪迟钝,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当东方瑞收到消息的时候,早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现场被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东方瑞脸色凝重的站在那空空的马车前,气息不稳,“混账东西!”东方瑞很是懊恼自己的一时失察,捏捏眉头,若是沐秋出了差错,鬼刹那货绝度不会让自己好过!“找!继续给我找!”东方瑞气急败坏,总有一种喘息不上来的感觉,是一种无力感。

当沐秋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环境里,四周很安静,没有丁点儿的杂音。环顾四周,屋子里摆设很平常,沐秋用力捏了捏眉心,精神还不怎么好,之前的迷香很特别,吃了不小的暗亏。

沐秋走到门口,缓缓推开门,一股刺眼的阳光射来,沐秋本能的用手挡了挡,等到眼睛稍稍缓和,这才移开。院子里空无一人,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人影。

“小姐!”正想着,幻灵那熟悉的声音飘来,循声望去,沐秋暗自松了口气,完好无损!幻灵走来,精神不错,手里端着饭菜,“小姐不用找了,这里只有几个打杂的哑仆。”幻灵情绪有些低迷。一群哑巴,什么都问不出来。

一连三天,沐秋没有看过其他人,只是每到饭点的时候都有人按时来送饭,饭菜倒是美味,很明显她俩被圈禁了起来。

入夜,当沐秋刚要歇息的时候,耳旁出来出来了叽叽的声音,这是沐秋第一次听到其他不是人的声响。微弱的烛光摇曳着,只当沐秋侧过身,一个放大的影子映入眼帘。

沐秋身子一僵,当看到眼前的小东西的时候,沐秋惊讶的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枕头上坐着有两个拇指大小的小动物,浑身雪白的毛,蓬松的尾巴,那滴溜溜的精神气十足的小眼睛,黑黢黢的对视着沐秋。

松鼠?

沐秋打量半天,最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只是沐秋有些迟疑,她从没有见到过如此迷你版本的松鼠。这么大,和刚出生的老鼠大小。

“吱吱,叽叽!”那松鼠拍着前爪子,对着沐秋交流,似是想要说什么,只是可惜,沐秋根本就听不懂。

那松鼠见沐秋无动于衷,有些着急,在原地上下蹦跳着。

“是你!”沐秋突然眼前一亮,之前在草丛里见过的,好像就是这小东西!“之前,也是你?”沐秋试图询问道。

那松鼠突然窜跳过来,直接巴拉上了沐秋的手掌,那柔软的毛和肌肤碰触,很痒,但是更多的确实柔顺,好像泉水一样,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松鼠倒是不见外,两只爪子直接包住了沐秋的拇指,张口就朝着沐秋的手指咬了上去。

痛!

沐秋感觉刺痛袭来,然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面流失掉了,看到那小松鼠贪婪的吮吸着自己的血液,沐秋脸色有些黑。

似是察觉到沐秋阴沉的气息,那松鼠原本乍起的毛瞬间落了下来,舌尖舔食着沐秋的伤口,舔着舔着,沐秋就感觉有些刺痒。

那松鼠讨好的在沐秋掌心里打了个滚,似是在撒娇请求原谅。沐秋反手将那家伙弄了出去,低头看自己的拇指,指尖还有些红肿,可是血却已经不流了,而且还有渐好的趋势。

沐秋眼神一晃,觉得自己很困了,眼睛已经睁不开,砰的一声,直接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小松鼠来到沐秋的脸前,爪子划了划沐秋的鼻子,然后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沐秋的眼睑,困意袭来,小松鼠就躺在沐秋的枕头旁,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清晨,当沐秋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在自己眼前爬着睡觉的小松鼠,沐秋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小东西倒是睡的熟!”隐隐还有呼呼的呼噜声。

沐秋捏着小松鼠的尾巴,直接将还在睡梦中的小东西倒捏起来,看着它睁开朦胧的眼睛,似是还有些迷糊,叽叽喳喳,炸毛似的想要攻击沐秋。

沐秋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用力紧紧捏着小松鼠的尾巴。

“吱吱!”小松鼠突然惨痛一叫,然后萎靡下去,显然是已经彻底的情形了过来,委屈的看着沐秋,爪子胡乱挣扎几下,安分下来。

“看来那盒子,也是你的杰作了!”沐秋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感觉很有趣。

似是听懂了沐秋的话,那小松鼠羞涩的用爪子捂住了双眼,随后还将爪子留了缝隙,小心翼翼的观察沐秋神色。

“倒是个通灵性的!”沐秋感觉很有趣,转念想了想,故作严肃开口,“只是我不喜欢养宠物!而且你这么小,肉都没几两,吃不着哦。”沐秋叹息着开口。

“吱吱!”小松鼠挥舞着爪子,急切的想要表达什么。

刚一进门的幻灵看到这个场景,险些没把手里的托盘给扔了出去,这是什么情况?

------题外话------

感谢大家对图图的支持和帮助,图图终于入v了,希望大家多支持正版,谢谢。

以后更文时间,不出意外的话早晨七八点钟更新,敬请期待哦。

第六十六章 及时解救(男主哦,求订)

沐秋对着幻灵笑了笑,“这小东西,有趣的很,咱们这么多天没有吃过肉了,这么小的身板,炖着吃也太少了,烤着吃应该还可以!”

“叽叽,吱吱!”小松鼠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一脸的委屈,嘴里发出一种哀怨的叫声,爪子仍旧不停的在挥舞着,希望能够趁此改变自己沦为鱼肉的下场。它真的不想死无全尸!

幻灵靠近,仔细的打量着,“怎么这么点点?”幻灵伸出手指头对着小松鼠的肚皮戳了戳,若非幻灵收回的速度快,怕是对方的利爪已经给她挂上了彩!“你听得懂人话?”幻灵看了一眼沐秋,然后试探的追问道。

“吱吱!”小松鼠似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对着幻灵叫唤了一阵,绘声绘色,还真难为它倒挂着都能这么精力十足。

幻灵忍住笑意,无语的看向沐秋,“小姐,没听懂!”幻灵很诚实的回着话。

小松鼠忽然愤怒起来,好像幻灵浪费了自己的感情,扭头朝着沐秋控诉着。

沐秋将小家伙丢了出去,看向幻灵,见到对方摇摇头,沐秋脸色沉了下来。将自己困在这里,可是对方却一直没有露头,到底是谁?

小松鼠谄媚的再次爬上了沐秋手掌,在掌心里手舞足蹈的蹦跳着,很形象的比划,然后大摇大摆的从沐秋指缝里走出去。

沐秋凝视了半晌,“你知道出去的路?”沐秋看着小松鼠。

小松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生怕沐秋看不懂。

幻灵伸手扶额,嘴角抽动几下,“小姐,您还真是…”想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此刻的情绪。

夜色降临,沐秋和幻灵悄悄的出了门,没有察觉周围有人监视,在小松鼠的带领下,七拐八拐,一会儿绕过几个嶙峋怪状的巨石,一会儿又穿过杂乱无章的树林,然后踏过小桥,竟然来到了一个角落,走近一看,正是一扇小门。

小松鼠讨好的窜到沐秋的身上,对着沐秋邀功。

当两人走出门,茫然的看着陌生的街道,虽然迟疑,可是并没有浪费时间,寻着一烛光慢慢的走了过去。只是当两人走出小巷的时候,两人都很复杂,眼前的场景看起来熟悉又陌生——正是之前的小铺子,那神秘老者所在的地方。

“有人!”幻灵和沐秋两人急忙躲入黑暗之中,目光紧盯着那铺子。不一会儿,有身影从那铺子里飞身而出,伸手矫健,重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吱吱!”小松鼠突然活跃起来,在沐秋的肩膀上动个不停,似是在催促沐秋什么。

“要进去?”沐秋扭头看着小松鼠,看到小松鼠的尾巴直勾勾的对着小铺子的方向。

沐秋思索片刻,决定相信小松鼠,和幻灵摸着黑也进了铺子里面。走进里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黑暗中,在小松鼠的指引下,两人直接进了后堂。

小松鼠消失不见,过了会儿又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夜明珠,献宝似的捧到了沐秋的手里,终于有了点点星光,也多少能够看清脚下的情况。

地上凌乱不堪,器皿碎裂一地,书籍也都到处扔着,这里显然不晓得有多少人光顾过了,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宝贝。

再次消失的小松鼠嘴里叼着东西出现在了沐秋的跟前,那是一个荷包,里面鼓鼓的好像盛满了东西。沐秋还以为是什么宝贝,打开一看,撒了一手掌的松子!

小家伙抓了一个松子,噶及噶及一会儿就吞入腹中,吃完以后还美美的眯起了眼睛,打了个滚,然后又咯吱咯吱的消灭了好几个。

沐秋和幻灵两人很是无语,真是个吃货!沐秋将荷包收好,把小松鼠拨到一边,决定离开!本以为这里会有什么收获,可是最后以身犯险的结果竟然是为了某个吃货的食物。

正当两人要离开,可外面直接来了一队人马,人数不多,可是却不能掉以轻心,沐秋收起夜明珠,和幻灵立即躲到了后面。

漆黑的屋子瞬间明亮起来,有几人走了进来。

“不过一个废弃的铺子,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不忿的女子声音想起,口气中满是不耐,“姐姐,你一直无怨无悔的对他,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你何苦热恋贴人家的冷屁股!”

“你伤还没好利索,一听到他来了青州城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从漓江赶来,可是人家连看都不乐意看你一眼,姐姐,你到底图什么?”那女子似是恨铁不成钢,口气异常不善,“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一路上,你闭口不语,到底来这里干什么?”那女子哐啷一下子踹开了挡路的一把椅子,好像也是在泄愤。“那只是个传闻而已,你看,你又来了!他不缺你的宝贝!你用不着这么谄媚的去给他搜罗!”

“好了,你啰嗦了一路,口不渴,嘴不干?我都替你口干舌燥了!”另一女子终于开口,语调不缓不急,音色悦耳,让人一听就有种安定信心的效果。

“知道了!知道了!”另一女子老妈子似的叹了口气,虽然无可奈何,可也只能服从。“这里被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就算有好东西,也早就被拿走了,能有什么收获?”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咚咚的声音从里侧传了出来。

“是谁?”那女子立即抽出自己的剑,瞪着那暗处,“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女子边说,然后对着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沐秋和幻灵两人脸色都不好看,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松鼠,这个该死的吃货!小松鼠见自己闯了祸,立即挑起消失不见。

察觉到对方杀气逼近,沐秋暗叹一声,和幻灵从暗地里走了出来。

“咦?”只是当沐秋和幻灵出现的时候,对方都很吃惊,“你们是谁?”

幻灵搀扶着沐秋走到了亮光里,对面是两名靓丽女子,其中一个很静谧,一身绿色长裙裹身,年纪稍长,长着一对柳叶弯眉,一双丹凤眼暗含清波。另一个年纪稍小,和绿裙女子有几分相像,那双眼睛灵动的很,一身粉色长裙,更显得俏皮。

“你们是谁?”长剑对准沐秋,冷声询问。

沐秋察觉到了一道犀利的目光,看过去,正对视上绿裙女子,那女子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复杂神色,眉头微微蹙气,似是在思量着什么。沐秋心里打着点,看到那绿裙女子,沐秋心里老是在犯嘀咕,不晓得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好像有一种威胁感。

“二位为什么来此?深更半夜,可不安全!”绿裙女子开口询问,那双眼睛一直观察着沐秋,希望能看出什么来。

“过路而已!碰巧了。”沐秋淡然开口。

“这里不是姑娘能来的地方!”绿裙女子,倒是没有为难沐秋的打算,“夜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去的好!”绿裙女子摆了摆手,显然是要护卫让路。

“姐姐!不能放过!”粉裙女子有些着急,想要阻止。可看到自家姐姐瞪来的视线,乖乖的住了嘴。

正当沐秋要跨门槛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句清脆的话语,“姑娘可是姓沐?”虽然是询问的话语,可是口气依然肯定了*成的样子。

沐秋稍稍一顿,但是并没有回应,头不回的离开了铺子。刚离开铺子,沐秋抓紧了幻灵,“快走!”语气很是迫切。幻灵和沐秋对视一眼,直接朝着东方府的方向奔去。

“姐姐?你认识她?”粉裙女子好奇的询问着自家姐姐。

绿裙女子仍旧沉默着,只是随后嘴角浮现起一丝诡异的寒光,招来身旁的护卫,对其耳语,只手掌在脖颈处比量着顿然划了一道,那双丹凤眼眸里透出层层杀意。

护卫领命,带着两人离去。

“走吧!”女子看向自家妹妹,转身离开,“已经没事了。”绿裙女子抬头看了看夜空,唇角浮现了一丝温润的笑,“不过如此!”莫名其妙的丢下这么四个字。

街道上空无一人,沐秋和幻灵急匆匆的奔跑着,只是很可惜,眼看着就要离巷子出口越来越近了,可对方还是寻着踪迹跟了上来。沐秋抬头看着天空,脸色惨白,冷汗从额头顺了下来,捂着腹部,眉头紧锁,心里很是慌乱,根本就平静不下来——没想到,日子竟然提前了!

“小姐!”看着沐秋依靠墙壁支撑着自己,看到沐秋表情,瞬间变了脸色,连忙抬头看了看天空,“怎么会这样?”心里很着急。

沐秋摇头,“不清楚!”沐秋浑身战栗,冷汗直流,她已经忍不住了,那恐怖的疼痛从腹部扩散开来,双腿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幻灵正要去搀扶,可对方已经逼到了眼前。一行三人,蒙着脸,手持长剑,来势汹汹,但是功夫并不高。幻灵暗暗松了口气,将沐秋护在身后,拿出腰间的九节鞭,直接冲了上去,给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显然对方并没有意识到,幻灵竟然有如此高的功夫,轻敌的下场会给人惨痛的教训。幻灵看着一人匆匆逃离的背影,抿着唇,看也不看脚旁的尸体,重新回到了沐秋的身旁,而此刻的沐秋已经疼痛的失去了神智。

“看来,有人快了一步!”幻灵正打算将沐秋搀扶起来,暗处传来一声轻佻的女子声音,口气很冲,来者不善。

幻灵身子一僵,因为对方功夫比自己要高!幻灵攥紧了手中的鞭子,神色凝重,小心的将沐秋放在地上,起身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你是谁?”拇指按紧了手柄,计算着胜负,可是不论怎么推演,她胜算的几率都不高。

“要你命的人!”对方吐出这么一句话,突然从暗处飞射而出,如利剑一般,直接冲着幻灵杀来,速度快的根本没有给幻灵闪躲的机会。

幻灵甩起鞭子,硬生生接了对方的攻击。虽然反应还算及时,可是气息仍旧被打乱,幻灵后退了数步,口吐献血。

“咦?你是谁?”女子嘴里发出疑惑的声音,“可惜了。”说完,又再次袭击过来,而与此同时,女子又射出数枚暗标,方向都是冲着沐秋。

幻灵大骇,也顾不得对方朝自己的攻击,只身朝着沐秋扑了过去,“小姐!”大声喊着,希望沐秋能够闪躲,可是,沐秋此刻早已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她的精力已经被疼痛折磨的崩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