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一看她二姐来了,哭得更凶了,抽噎地说到,"二姐,二婶偷了咱家的稻子。"

一句话把稻场上的人都听了一愣,王娇娥显然也听到了,站在稻堆下就跳起了脚,"小蹄子可别血口喷人啊!"

黑妹也不看她,直接对胖丫轻声问到,"偷了多少?"

"一捆,我刚跑到那边尿尿就看到二婶儿----"胖丫说得越来越小声,估计觉得因为自己尿尿才被别人有机可乘。

黑妹再不说话,看了看自家的稻堆,因为已经打了两担谷子回家,场上还摊着些即将要打的稻子,所以剩下没打的稻子就只有一大半儿了,那她家的稻堆就比较小了。

黑妹默默点了点,心里有数了,慢慢走出来扯开嗓子喊道,"乡亲们,快过来作个证啊,看胖丫说我二婶偷了我家的稻子是不是真的啊!"

她着一喊,堆稻子的和挑稻的都停了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娇娥一件着阵仗也扯开嗓子喊道,"大家来看看这侄女是怎么诬陷长辈的啊,想泼长辈的脏水那也要有证据啊------"

"黑妹,我们怎么会偷你家的稻子呢------"冯金也说到,一脸的诚恳。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有人说亲兄弟还偷稻子太要不得了,也有人说小孩子的话未必当真。

"二叔,你家稻子都是你在挑,你挑了多少担?"黑妹问到。

"那怎么记得,十一担,十二三担的样子吧!"冯金回到。

"那你是不是一担一担地挑,有单捆的吗?"黑妹紧紧盯着他问到,眼神始终瞄到王娇娥的动静,她刚要张嘴,冯金话已经出口了,"没有,都是一担一担的。"

"好,"黑妹笑了起来,大声说到,"大家都听清楚了啊,我二叔说他家的稻子都是一担担挑上来的,没有单捆的,那我现在可以当着大家的面数一数他家的稻子有多少捆。"

于是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数冯金家稻堆的捆数了。

因为码稻堆一般都是稻穗对内,稻根对外地一层层往上码所以点起来十分简单,不一会儿就有人报了二十五捆,接着又又几个人报了同样的二十五捆。

冯金也看着王娇娥眼中闪过疑惑。

黑妹说到,"二叔,二婶,你们还说胖丫是凭空诬陷你这长辈吗?"

王娇娥本来先还有一丝慌乱很快迅速镇定了下来,笑着说到,"黑妹,就算我们家的稻子多了一捆也不能说是偷了你家的吧,说不定是谁放错了位置放到我家稻堆下来了,我们不知道就码进自己稻堆了呢?"

王娇娥这样一说,场上的人家赶紧点自己家稻堆的捆数,数目对了这才安心,再围着她们看结果。

现在的场面很显然,王娇娥家肯定是偷了谁家的一捆稻子,但黑妹怎么证明这捆稻子是从她家偷的呢。

黑妹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她先叫大家帮忙数数她家稻堆上的捆数,大家一数都说是十五捆,刚好也零一单捆的。

黑妹还没说话,王娇娥抢着说到,"黑妹,你家有单捆的也不奇怪,你家稻子都挑完了就是零了一捆也是正常的。"

王娇娥这样说是堵了黑妹的后路,黑妹就不能再把自己家稻子的单捆数目和她家多出的一捆稻子联系在一起了。

黑妹就知道这二婶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让她得意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说实话王娇娥尽管是面对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心里却有点怵得慌。

冯金要说什么,她一个眼神就制止住了,然后等着看黑妹笑什么。

黑妹对着边上看热闹的人说道,"有一件事大家想必还不知道吧,一般咱们乡里人今年捆稻子的草绳是用去年打完稻子的稻草搓成的,可我家今年捆稻子的稻草绳是我昨天在稻场现搓的。"

这一句话一说众人里有人直接说到,"那简单了,一看稻草绳就清楚了,今年和去年的稻草落眼就看出来了。"

而王娇娥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一阵青一阵白的,冯金看了她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也有些尴尬了。

黑妹砖头堆冯金夫妇说到,"二叔二婶,咱们去你家稻堆上认认吧!"

王娇娥肯定说不出什么来,冯金赶紧出来打圆场,"大侄女,肯定是你二婶儿搞错了,我这就找出来还给你------"

说着赶紧在自己的稻堆上扒拉,很快找出一捆新稻草搓成草绳的捆子堆到黑妹家的稻堆上。

旁边的人看着也是啼笑皆非的,二叔二婶趁人家大人不在从侄女手上偷稻子还不是个大笑话啊。

黑妹一边看着他忙乎一边说到,"二叔,既然你叫我一声侄女,我也喊你一声二叔,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原本我是打算报官的。"

周围人一惊,显然为了一捆稻子报官有点小题大作了,王娇娥也是嗤笑一声,低声嘀咕,"一捆稻子人家官差未必来这里。"

"是,二婶儿说得很对,因为一捆稻子报官官差是未必肯来咱们这么偏远的大叶村,但如果我说这捆稻子是我专门用来作为明年稻种的呢?"

"你------"王娇娥面红耳赤,气急败坏。

一捆稻子打出的谷子也就二十多斤,再脱成大米也就十六七斤,也就是说算上糠一起也就价值五十文钱左右,而官府是不接收小于二钱银子以下的报案,但若是庄稼人的稻种那就不一样了,官府是严惩偷盗稻种行为的,两斤以上就会脸,超过五斤就要判刑管押一段日子,这也是为了保证第二年的收成。

所以黑妹这样一说冯金和王娇娥肯定是又急又怕。

24、过招2 ...

冯金赶紧说好话,"黑妹,千错万错都是你二叔的错,你千万别记在心上啊,这样,我多给你一捆稻子当替你二婶的糊涂赔不是。"说着就又要拎一捆稻子给黑妹,王娇娥脸色更是不好了,眼珠子瞪得要把黑妹吃了似的。

冯金本来只是说说,他怎么舍得给一捆稻子呢,但没想到黑妹一点也不推辞,他说给,她还就真要了,算是吃了个闷头亏,心里也有些烦躁,吼着自家婆娘,"回家,丢人现眼的东西。"

王娇娥一听立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哭大叫,"冯金,你个缺德玩意儿,我嫁给你给你生大胖儿子,又作牛作马的,你竟然敢吼我,我就该象别的女人一样光生赔钱货,让你们冯家断子绝孙-------"

黑妹脸色铁青,这是明白着讽刺她娘。

看着冯金在一边哄她,王娇娥还哭喊得更厉害了。

黑妹深吸了口气笑着说到,"二叔,你这捆稻子我还是不要了,咱们还是公堂上见吧!"

王娇娥这才停下哭声,惊呆着看着黑妹,心里还是怕的。

别人这样说她未必信,但黑妹说这话她们还真没底,黑妹是个虎起脸来六亲不认的,要多狠有多狠的角色。

王娇娥慌了,赶紧起身可怜兮兮地看着黑妹。

旁边的人也开始干活了,有人就插了句嘴,"算了,黑妹,再怎么说也是你长辈。"

"一家人的。"

这时候水生和冯贵一前一后来了,黑妹瞄了一眼他爹,对着这两人说到,"要是让我爹知道你赔了一捆稻子给我,我就撕破脸了非报官不可。"

黑妹一转脸笑吟吟地对着冯贵说到,"爹,睡好了,咱们赶紧打稻子吧。"

又对水生说,"水生哥,你今年动作也好快啊,我家估计晚上就能打完了,你今天可能要半夜来铺稻子打啊。"

冯贵还有点奇怪怎么冯金和王娇娥没再缠着要插队到水生的前面用稻场。

但看着自己沉甸甸的稻穗,再看看边上堆起的越来越多的别家稻堆他也没多想,就直接拉石磙打稻了,心里一心想着赶紧把稻子打出来让别人打。

黑妹在一边荫处歇着,胖丫已经被她打法回家了。

她嘴里叼着根稻草得瑟着,暗暗思量着一会儿怎么把从他二叔那里得来的一捆稻子在不让他爹察觉的情况下混进稻场里。

因为稻子都是冯贵一人捆的挑的,也是他一人拆开铺开的,所以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身边坐着的水生哥,忽然说到,"黑妹,那天谢谢你给大树的枣子啊。"

黑妹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谢什么,大树和我家四丫玩得可好了,再说那枣子也不是我家的。"

"我和你大胖嫂子忙着种田,大树他哥也就九岁每天还要打猪草,干家事的,大树性子又内,也没人管他,得亏你们照顾着。"

"水生哥,按辈分大树好歹也管我叫声二姑,给点吃的你还这么客气。"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水生看着天说到,"这一两天应该还是没有雨的,不过过个三五天可就不好说了。"

忽然起身拍拍屁-股上说到,"我去帮下忙。"

说着他拿了一边的扬叉沿着石磙滚过的地方番挑起稻子来,以便冯贵能节省时间更好地滚出谷子。

冯贵一边拉着石磙绳子一步步拉着滚一边说到,"水生,要你做这个干什么,你回家去吧,我打完了稻子叫黑妹去喊你。"

"贵叔,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我帮你忙也是想你快点我能用场子啊。"

水生笑着说到,手上十分熟练地干着。

冯贵说了声谢也不再推却了。

等到这一场打完了,冯贵顺着风扬谷子,黑妹赶紧去收稻草,捆草垛,对着水生说到,"水生哥,帮我卸稻捆吧!"

水生二话不说赶紧卸稻子,丝毫没注意有一捆稻子用的稻草绳子不一样,黑妹一捆捆地解开,偷偷拿了那个不一样的绳子丢到一边藏起来,又对水生喊道,"水生哥,还差两捆。"

水生也没数拎了多少捆,按照黑妹说的再拎了两捆,黑妹铺好稻子对着冯贵说到,"爹,我回去送点绿豆汤来啊。"

黑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胖丫狠狠训一顿,为了不让她娘听到,拉了胖丫到灶房。

"胖丫,出了事,挨了欺负你就会哭,当时不会喊啊,扯开嗓子大喊二婶偷你稻子------"

训的胖丫眼泪儿都快出来,黑妹擦擦她的胖脸上泪痕,"遇到事儿,光哭有个屁-用,要动脑筋!-------"

最后看胖丫真快哭了才罢了,帮她洗了脸,又嘱咐了几句开始才熬绿豆汤。

想了想上次从镇上买的一斤白面还没吃,正好今天下了吃,他爹拉石磙打谷子太费力气了得补补。

于是黑妹从菜园子摘了两个丝瓜刨皮切丝打成一大锅的汤,然后又敲了两个鸡蛋进去,熟了就添在碗里,冯贵一个,秀姑一个,再在锅里下面条,细细的白面下到锅里马上软化了,一会儿就熟了,添成五碗,又在各碗面上放了点香油。

先端了一碗送到房里给秀姑,她一看上面又有个鸡蛋,连忙说到,"黑妹,鸡蛋拿去给你爹吃,这些天他累坏了。"

"娘,你吃吧,爹也有,咱家鸡蛋多着呢。"

其实秀姑自己在房里养胎躺着心里却也不是滋味,丈夫没日没夜地干着,黑妹还小又是下田又是当家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上。

"娘,只要你身体养好了,平安把孩子生出来了,我们累点也开心,真的。"黑妹怕她娘心里难过还反过来开慰她。

灶房里黑妹带着胖丫四丫喝绿豆汤,吃面,平常胖丫话多着呢,现在因为刚挨过训不敢多说话,低着头猛吃,四丫也睁着大眼不敢说话。

黑妹看她那可怜模样儿,又于心不忍,默默胖丫的头说到,"胖丫,姐训你是为你好,咱们不动脑筋光软弱哭鼻子就会被欺负,知道吗?"

黑妹说了软话,胖丫和四丫明显神色明朗了起来,又嘱咐两人吃完饭刷碗。

吃完饭,黑妹盛了两碗绿豆汤,再加上一大碗面放在篮子里去了稻场。

稻场上水生和冯贵肩并肩地一起拉石磙子,黑妹心中一喜,有水生哥的帮忙他爹明显轻松多了。

她在边上等了一会儿,他们就下来了,这一场应该是滚完了,那现在应该只剩下两场了。

黑妹赶紧招呼他爹吃面喝汤,也端了一碗绿豆汤给水生,他不肯喝说是回家吃了饭再来。

"怎么这么早吃饭?"冯贵大口吃着面问到。

"怕你饿着了,先吃碗面垫垫,我一会儿回家再烙点饼子带来。"

冯贵笑了笑,"心疼你爹了?"

"那肯定的,我爹是家里的顶梁柱啊!"黑妹笑着说到,父女两人之间温情洋溢。

冯贵吃完了站起身抖擞抖擞精神说到,"我先把谷子挑两担回家,你在这里看着等我来了你再回家。"

黑妹等的时候也没闲着,在他爹把第一担谷子挑回家的时候把新打出的稻子剩下的空稻草捆了,堆上草垛,稻草很轻,黑妹一手就能拎起来,双手举着使劲儿一甩就上去了。

接下来就该扬稻子去草屑了。

冯贵转头来挑第二担谷的时候,看到黑妹在扬稻子笑了起来,"别累着啊!"

等到他交了谷子进箩筐挑着往回走的时候,黑妹终于知道他爹为什么叫她别累着了。

因为扬稻子这个活儿看似简单轻松但其实不然。

原本扬稻子用的工具就是一个象铲子一样的东西,只是是木头做的,而且柄很长,这样顺着风的方向高高扬起的时候利用风就会分出谷子和空壳稻草碎屑,谷子重一些就落在近处,而空壳子和稻草轻一些就会落得远些。

但因为要这样不断地扬,纯属于机械运动,不一会儿双臂就酸痛肿胀了。

黑妹咬着牙坚持了下来,硬是在冯贵回来之前把谷子扬干净了。

冯贵看看黑妹笑着说到,"就会逞强,看你明天手臂还不要抬不起来。"

黑妹笑了笑,催着他爹赶紧交了稻子挑回家。

冯贵再一次转来稻场的时候黑妹就回家做晚饭去了。

回家的半路上遇到水生哥,他还真来帮忙了。

黑妹谢了他赶忙回家做饭。

回到家中看到堂屋里靠墙对着的高高的谷堆心中顿时被丰收的喜悦填满了。

门外晒戗里的那担谷子晒了一整天应该是干多了,又找来粗布袋子留了胖丫在那边慢慢装袋,她进屋看了她娘以后就带着四丫去了灶房做饭。

晚上黑妹想好好做点吃的,煮了纯大米饭,又用猪油炒了一大盘子菜,去后房拿了最后剩下的一块野猪肉炒得香香的。

又用猪油打了个瓠子汤端给她娘秀姑吃,自己也赶紧吃完了饭,再赶去稻场。

她没想到因为水生哥的帮忙他家的稻子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本来还预计是要入夜才能打完的,此刻看来应该还有大半个时辰就能彻底搞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列队期待男主登场啊。。。。。扭动。。。。

25、生日宴会 ...

黑妹在场边等了一会儿,两人滚完了以后她赶紧跑上去捆稻草,叫冯贵先挑一担回去,水生帮忙把谷子交到一边,他终于可以用场子了。

黑妹在一边扬稻子,这一次显然没有先前扬得那么高了,手臂肿胀得厉害。

冯贵很快回来了,他没有吃饭想赶紧把谷子收回家再彻底安心地坐下吃饭。

终于在太阳彻底落下地平线,暮色来临的时候父女两人一个挑着沉甸甸的谷子,一个拿着许多工具一前一后地回家了,尽管满大汗,全身又臭又脏但面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

到今天为止黑妹家的丰收终于收关了,所有的谷子终于回家了。

看着堂屋堆积的谷子冯贵和黑妹此刻还没感觉到丝毫的疲累。

吃过晚饭一家人老早就洗澡睡下了,这时候黑妹才感觉到全身散架了一样地累,想到他爹冯贵身上肯定更是酸痛,于是悄悄对胖丫和四丫说了些话。

冯贵回到房里放在床上,秀姑看着他肩膀上拉石磙勒出了烙印眼泪都下下来了,"我要是能早点给你生个儿子,有人帮忙也不至于叫你一个人这么辛苦。"

"瞎说什么,黑妹也不比儿子差,可能干了------"

胖丫和四丫进来说要给她爹按按身子的时候,秀姑才破涕而笑。

另一边房里,黑妹动也不想动,双臂象灌铅一样,后腰也酸的厉害,这种感觉她一点也不陌生,前世她也是这个年龄初尝这种滋味的。

那时候她刚刚进入省级运动队,训练的强度加大了很多,那时候几天下来她全身肿胀酸痛难忍正是如现在这样的感觉。

接下来几天黑妹很轻松了,做做饭就行了,晒谷子收谷子都是冯贵在干,中间他还去帮水生滚谷子滚了一个小半天的。

几天下来,渐渐的,很多人家的田里只剩下稻茬了,更多的人挤在稻场上排队等场子打谷。

下村的叶姓人家虽然稻场有两三个,但人家儿也多更是激烈得很,也有发生口角的,更有打架的,反正这些天村子里白天黑夜那是热闹得很啊。

估摸是水生哥的稻子打完了,冯金开始打稻子了,冯婆子又来了,无非又是叫冯贵去帮冯金一起拉石磙子打稻。

冯贵不好拒绝,但黑妹不干了,直接拦着冯贵不让去,对着冯婆子十分认真地说到,"奶奶,二叔二婶说了,以后她家的农活不再需要我爹帮任何忙了,不信你去问问他们。"

说得冯婆子和冯贵都将信将疑的,但又看黑妹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也不再说什么,冯婆子走后,冯贵问黑妹,黑妹也懒得说,直接说到,"爹,他们确实亲口说的,你要不信也可以去问。"

黑妹猜死了他二叔二婶明白她的意思,冯婆子问到她们肯定不敢说二话的。

日子过的平静了下来。

又过了几天黑妹去了吉祥家,她无非是担心吉祥又被她婆婆拉去田里当男人使,还好,这次吉祥是在家做饭,不过叶婆子还是最心疼她的遗腹女腊梅,腊梅在家里照旧啥活儿也不干的,就等着吃现成的。

"姐,你家种了那么多的田估计啥时候才能打完谷子啊?"

"就这两天了,连我小叔子都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