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一把舀过,"喜欢!"

端看了半天,望着三木忽然有点不好意地说到,"谢谢你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要真谢的话你可以回礼啊!"

"回礼?回什么礼?"

黑妹一愣,"你要我送你什么?"

"把你自己送给我不就行了!"三木说得十分淡然恬静,一边打散长发,三千墨丝倾泻下来,顿时遮住了清灵的眉眼,走到床边墨黑的慧睫垂下,轻轻一刷,像是扑翅的蝴蝶,撩得黑妹的心花朵朵盛开,又惊慌不已。

这是明白着暗示晚上要把她——

"你想的是对的,"他凑近了过来,眸子里的光却越来越热,带着一股压抑的颤动,死死盯着黑妹,"这年也过了,十八岁生辰也过了,晚上等着被我享用吧!"

黑妹此刻真是心如擂鼓,偏偏面上还得故作镇定。

于是这一天过的,黑妹悲催了。

早饭一端上桌子黑妹就看到一碗长笀面,家里人都记着今天是黑妹的生辰,冯贵笑容慈爱地说到,"吃吧,吃了长笀面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不知道怎么的黑妹眼眶就有些发酸了,这么些年无论是过的多么艰难她的父母始终记着她们姐妹四个的生辰,想到以前她娘每年的这一天一大早就下好长笀面等着她高兴地蹦达起来,坐在一边目光宠溺地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着。

如今只剩下她爹一个人了。

"爹,吃了早饭去祭拜我娘吧!"

"恩,我香纸都备好了!"冯贵点头说到,想着去世的秀姑看着现在的孩子们心里感慨万分。

早饭依旧是胖丫准备的。

吉祥打点着要上山祭拜她娘的饭菜,舀了三个小碟子,一碗鸡肉,一碗猪肉,一份年糕。

这在乡下,算是祭奠过世的亲人最高规格的菜了。

冯贵舀出早已准备好的篮子,里面撞着黄表,香,鞭,再加上三碟祭菜,准备着一家人上山祭奠秀姑去了。

91、乃们懂的 ...

第九十一章她的初夜

在后山,秀姑的坟孤零零地座落在那里,冯贵一来到坟钱就无声地流泪了,"秀姑,我带孩子们来看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寂寞了吧,家里都好,孩子们都-------"

说着说着吉祥四姐妹心里也不好受,眼中隐隐起了泪光,四丫已经哭出声了,林叔连忙劝慰起冯贵来。

大家这才点香,炸鞭,化表,祭拜起来。

磕完头吉祥和林叔在冯贵一人一边说着宽慰着话儿,黑妹看哦额心里实在难受,看到坟后面那一片桃林,如今粉霞一片,边往那边走走,想散散心。

三木看着她的背影隐隐心痛。

过了好半天冯贵一行已经准备要下山了,还没见黑妹回来,于是对三木说到,"三木,你也去陪黑妹走走吧,我们先下山了,早点回来吃中饭啊!"

三木点点头,挥别了他们向桃林走去。

这片桃花林三木也是十分熟悉的,一年前不正是在这里他再次遇到黑妹的吗,那时候她明亮黝黑的双眸由于悲伤像是蒙上云雾的晨星,暗淡了下去,让他看到的那一瞬间心中忽然一痛,他那时就隐隐觉得这个别具一格的女子在他心中终究是不同的。

走了好一会儿却还没看到黑妹的身影,他有些奇怪了,可忽然发现地上竟然有几只桃花断枝,他捡起来一看,端口处还是新鲜的,应该是刚折的,他不由得心中一紧,黑妹甚是喜爱桃花枝,绝对不可能弃之于地,除非------

一想到她有可能面临的危险他再按耐不住,双袖鼓起,如一抹雪白鸿毛轻飘飘忽的掠起到桃花树顶上四下张望。

终于看到桃花林的那一边高坡上 ,一个身影倒吊在一棵大树下,下面对着的正是几十米高的坡下,吊下去,人不死也会残,而那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黑妹。

他一跃而起,心急火燎地赶至那树下,树下七八个肃穆的壮汉,立时围了过来单膝而跪,"叩见公子!"

林三木眼中冰寒一片,看都不看这些人,踌躇软剑正面迎击,那些壮汉象是早有所料,十分沉着拔刀迎战,一时之间三木难以靠近树下,打斗中他不时瞟眼相看倒吊着的黑妹,尽管她一动不动,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她的气息,还好,她还活了。

他沉下心来,那软剑在他手中飞快地舞动,光影幻成银色布幔,密不透风地犹如无形的箭矢令这些人如潮水般败散开来。

"公子若是再向前走一步属下就不得不割断绳子了!"

那树上忽然冒出一人,沉稳地说到,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就在拿绳子处蓄势待发。

三木顿时立住脚步,"有胆你试试看,我要你尸骨无存!"

那人似乎手腕一抖但终究还是镇定了下来,"公子,实非无奈,三月之内我们若是带不回去公子,一样尸骨无存,还请公子赎罪!"

他稍稍往前踏出了一步,那人顿时一声低喊,"公子不要逼我杀了无辜性命!"

"既知是无辜性命何必拿来要挟于我?"

"属下原本以为她无足轻重,不过属下看到了这个,"他的手上拿的正是早晨三木在房中送给黑妹的那块玉佩,"属下想,为了这个无辜的性命或许公子能随了公主的心意乖乖回去的!"

林三木就那样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脑中斗转星移。

"公子还请回京吧,公主对公子日夜挂念!"周围的那些壮汉也再次跪伏了下来,恳请到,而那树上拿匕首的人已经滴着绳子蓄势待发。

"放了她,你们赢了!"

此刻的三木手里紧握的软剑如秋风下无力的垂柳,随着他飘散的衣袖撒落

下来,风中似乎有着愁容的春絮,随风卷入衣袖,拂送一丝无奈的暗香。

他就那样垂下剑,双眼如同蒙上了尘雾一样黯然,身姿落落迎风而立,飘渺的目光仿佛是穿过烟雾,不染任何尘杂地看着前方倒吊着昏迷的身影,如同世外仙人。

周围的那些壮汉已经过来制住了他的穴道,收走了软剑,黑妹也被放了下来,地上的身躯微微一动。

他稍稍闭眼闭上眼睑,忽然开口说到,"明天,明天一早我就跟你们走如何?"

那些壮汉一愣立即将刀剑齐齐指向地上的黑妹,"公子还是不要耍花样的好!"

三木眼神一禀,"我既已答应回去就绝不反悔,我的话不可信吗?"

这些人这才稍稍犹疑了下,其中一人说道,"好,属下就信公子这一会,明天一早我们在村外树林中等候,若是公子没来,我们就冲进村杀了她一家!"

三木看了那人一眼十分淡然地走过去抱起地上的黑妹头也不回地走掉。

"醒了!"

黑妹一动三木就淡淡出声。

她睁开眼睛,两人还在桃花林里穿梭,她挣扎着下来。

桃花成片连成粉霞重重叠叠。

"你倒底是什么身份?"她站定在那里,黝黑的双眸就那样深深看进他的眼里。

显然,刚刚在那边她就已经醒了。

"我的身份是什么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相公,你永远是我的妻子。"他说得笃定,眼中熠熠闪辉,阳光下他墨黑的慧睫垂下,像是扑翅的蝴蝶,在洁白的面容上投下一排细密的阴影。

"可你要离开?"

"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团聚,不是吗?"

黑妹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哑的感觉,不敢看他,垂着眼睑看地上粉白点点,惨烈的美丽。

三木一把搂了她进怀里,"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在她怀里不再做声,只觉得心中苦涩不堪,万般情绪。

"回家吧,爹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吃午饭呢!"

回到家里,黑妹明显沉默了下来,不时看着三木走神,大家还以为刚祭拜完秀姑她心里还在难过,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吃过午饭,黑妹回到房中坐在床边发呆,三木走过来说到,"我一会儿会跟爹说,我有些急事需要离开一阵子,明早就走,你在家里好好地等着我回来,好吗?"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拉起她的手放在面颊上磨蹭,看着她,直到她点点头。

下午三木当着大家的面儿说起明早一早离开的事,大家都很意外,最先愣住的是冯贵,"三木,你不是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他想着的是三木一旦离开万一不回来怎么办!

"爹,京城那边还有一些需要了的事没完,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几个月,我就会回来的。"

冯贵还想说叫黑妹一起去,想想万一黑妹有了身孕,舟车劳度的可不好,在三木的一番解说下也只得同意了。

于是晚上这一顿胖丫和四丫做了很多菜,也烙了一些鸡蛋面饼,一家人早早吃了个送别饭。

回到房中洗漱完毕,到了床上,三木等着黑妹出来和她说说话好安她的心。

可此刻的黑妹躺在澡桶里想了很多很多,尽管那时候她迷迷糊糊但她还是听到了两个字"公主",再联想到京城,她已经心惊胆颤了,三木和公主有瓜葛。

那是什么瓜葛呢?

她不自觉的联想到他俊美的面容,那句"公主极为挂念"的话,她不敢往那上面想?

他难道是公主圈养的男---宠?

她极力说服自己不可能,可她想来想去还有什么可能呢?

到了房中,她看着三木一瞬也不离地盯着他的眼睛问到,"你以前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她在他秋水一样的双瞳里看到自己倒影的样子,那样忐忑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他神色坦诚地回望着她,坚定地说到,"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其他任何女人!"

黑妹简直都可以听见自己松一口气的声音。

她不再犹豫,就那样不转眼地看着他,跪坐在床上,伸手抽调发髻上的发簪,没了发簪的束缚,她的长发象流水一样倾泻下来,垂落在脸庞,让她本深刻的眉眼藏在飞扬的发丝后面,带上浓重的妩媚色彩。

凄迷的夜里,那张淡淡的红唇如同秋色海棠,淡吐暗香,引得三木就那样看着她微微失神。

她并没有停下来,手上一抖,她那件淡粉的寝袍如果被一阵晚风拂过,象一朵暗夜幽兰一样展开,里面是粉白的素净肚兜和素白的亵裤,他还来不及阻止,也不忍阻止,她已经抽开了颈后肚兜的细带,于是她的风景在他眼前如含苞待放的j□j一样袒露无遗,溢出了阵阵清香在他鼻下辗转流转。

他刚要转过目光,黑妹一把搂住他的头,"今晚我是你的!"

三木此刻的心里如万千虫蚁齐噬,他是那样想得到她,这样的场景他期盼依旧,甚至在梦里都出现过,可他不能,尽管他口中信誓旦旦,但他内心却是那样忐忑不安地焦虑着。

他怕自己真的回不来了,回不到她的身边。

如果他和她真的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实,若是他真的没有回来,她该怎么办!

"你若是今夜不和我圆房就说明你根本没想过再回来!"黑妹淡淡地说到,他的心思她已经看穿。

看着他眼中的忍耐一点点地退散,她忽然轻轻一笑,伸手继续解自己的下裳。

"我不后悔,永远不会后悔!"她轻轻说到,直到已经全身光洁。

她的身体那样明艳娇美,每一个细胞都在诱惑着他,腐蚀着他的意志和定力。

偏偏她还伸手探进他的寝衣,光滑结实的触感下他摩娑着轻轻一捏。

林三木再难自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一个定点,脑中已经无法再思考。

他猛地将她抱在怀里,慌乱地就吻向了那柔软的胸脯。

她在微微颤抖,酥热一路爬升,染上了她的指尖。

他品尝了极久的雪色峰峦,呼吸一步步变的更为急促了起来,终是忍耐不住,一手剥去了自己身上的束缚,和她亲肤相接,躺了下来,在她身上他喘着粗气停顿下来,"我真的克制不住了!"

"那就别克制了,给我!"黑妹双眼快要溢出一层水来,看着他说到,她已经感觉到那坚硬死死地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似乎怕他退却,故意挺起胸脯,更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轻轻的磨擦,带给他热力,也带来晕眩与渴望,她的樱-红已经悄然耸立,无限娇柔地颤巍巍绽放开来。

三木的眼神中最后一丝清明退散,看着她再难自禁。

他一手掬起她的丰盈用力揉捏,随即温软的唇落在她的红梅之上,缱-绻温-柔。

唇舌和双手并用之下,黑妹一阵虚软得眩晕。

他的手指那么漂亮,干净修长,骨节匀称而且有力,白-皙的手指拔着她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渐渐摸索向下,仿佛有魔力一样挑起她的每一根神经,一直从头顶绷到脚尖儿。

唇舌间不断卷入暗香阵阵,柔软甜腻,她的温香软玉全在他嘴里,跳动着,慢慢变得挺拔。

三木只觉得此刻自己的五感通通被废,全身急需出口,而那个部位肿胀得生疼。

可他知道他不能急,她的初次他不想让她疼痛。

他极力忍耐着,温柔地轻吻她每一寸肌肤,甚至揽住她的细腰,含笑出言安抚她的紧张。

他铺天盖地的吻让黑妹终于头脑昏昏然起来,眼前只有他精赤白璧一样的上身,那里是难以名言的渴望,让她扭动着迎接他的到来。

她终于准备好了对他的接纳,面对她的邀请,他欢愉似火,迅速点燃了他的身体,那欲望汹涌而来,j□j,他终于进入了,瞬间淹没在快-感中,激得他短促唤了声"如意!"终是狂乱索要起来。

柔美的身体与坚韧的健美体魄磨擦,激起一片惊天骇浪,他已被挑起激亢的渴望,痛苦或欢乐到极点相互交织,仿佛灵魂离散躯壳一样飘------

而此刻的黑妹在他深深浅浅的冲-撞中叹息着出声,无法抑制,所有的理智与矜持离她远去,唯有感-官在迷-醉,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碗新鲜肉尝尝鲜吧,接下来看黑妹彪悍的人生幸福路。。。。。几章过后,等到三木身份出来乃们擦亮眼睛等着看黑妹三木日日夜夜的性福生活啊。。。嘿嘿。。别流口

92、变故

第九十二章变故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而又仿佛是斗转星移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她如同飘浮在海上的一只鱼儿,被汹涌的海浪不断地卷起又抛下,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中她一次次地被带上顶端,又被深深地抛落于谷地,那样真切。

仿佛一阵一阵翻滚的巨浪,让她忽上忽下地在那片巨浪中颠荡起伏,整个世界剩下的只有她和他急促的喘息。

当窗外的光亮划开黑夜丝绸一样的口子,他和她终于交颈缠绕而卧。

他累极了却仍紧紧搂着她不撒手。

她尽管累得全身瘫软,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但此刻思维却无比清明,她知道到了他离别的时刻。

三木躬起身轻吻她的眼角,滚烫的液体不断地溢出,又被他不断地舔舐干净,他从没有象此刻一样无助,即使是很久很久以前当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也没有如此地无助和愤怒过,他忽然有些痛恨自己身上流着的所谓的高贵的血液。

她紧闭双眼,任他亲吻。

她身上全是昨夜他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记,他一一亲吻,无比怜爱——

直到身边空空如也,曾经的温暖炙热渐渐变成冰凉一片,黑妹这才睁开眼睛。

他走了,他终是走了。

直到半上午黑妹才起身,整个身体如同被辗压过一样酸疼,但这种感觉却让她心里稍稍有了些缓冲,仿佛这样的感觉时刻提醒着她,三木一直就在她身边。

对于三木的离开,一家人心中多少都有着担忧,但看着黑妹整天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谁也不忍心将这个担忧提到桌面上。

过了十五的元宵佳节,林叔和吉祥回到去了镇上,冯贵因为担心黑妹,留在了家里。

有时候晒着太阳黑妹会不自觉的摸摸肚子,想着在这里会不会有一个新生命正在孕育呢。

可一个月后她失望了,因为她的月事还是准时来了。

自三木走后,黑妹整个人都象失魂儿似的。

她心里真的很难过,每次打开衣柜看到三木的衣服总是一阵心酸,晚上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才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形单影只。

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潋滟的桃花眼望着她笑,他的气息仿佛还在鼻尖萦绕,只是身边早已空空。

现在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躲在马棚里和那匹黑马说话。

冯贵看着黑妹如此失魂落魄地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十分担忧,终是开口到,"黑妹,你要打起精神来,你这样爹心里不知道多难过。既然三木说他会回来你就应该相信他,我觉得三木不是那言而无信的人——"

冯贵的话终是慢慢说到了黑妹的心坎里,她觉得自己对于感情上怎么如此不象自己一贯的作风,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她不想家人为她担心忧虑的,她必须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