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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直到中午才结束。

余思妍一直在写字楼对面的咖啡馆等她,江甜垂头丧气地推门进来。

余思妍把点好的饮料推到江甜面前,试探性地问了句:“怎么样?”

江甜双手往桌上一搭,低头含住吸管猛吸了几口,好一会,她才重新抬头:“不知道啊,要等通知。”

“等通知就等通知啊,干嘛丧气!”

江甜右手抽着吸管,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杯子里的冰块,“跟我同组的几个女孩子都是相关专业的,还有一个居然是茱莉亚音乐学院的......”

她扁扁嘴,又说:“不过,也很奇怪啊,录影棚的实习生说白了不就是打杂嘛,我以为没那么多人的。”

她刚刚面试出来,透过百叶窗偷瞄了一眼那女孩的面试,考官脸上笑容都多了,她心凉了半截。

余思妍见她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当初江甜想念音乐学院,可唐蜜态度坚决,争执到最后,唐蜜大病一场,江甜顶不住压力,服软了。

余思妍把服务员送上来的小蛋糕推到江甜面前,又细心的给她插上勺子。

江甜没胃口,她咬着吸管,抬眸看向余思妍,余思妍冲她调皮的眨眨眼。

江甜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乔时延是谁?”这事拖了这么久,她总算找着机会问一句了。

余思妍刚端起咖啡杯的手臂猛地一晃,奶泡散开,大半的咖啡洒了出来。

余思妍抽过桌上的餐巾纸混乱擦着,不答反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江甜被送上救护车,乔时延走去和酒吧经理沟通,没让她参与。

江甜摇摇头,“不知道。”

张全她是认识的,包括他的保镖,她合理猜测,张全和他的手下在春树景消费,刚好看到她,心有不甘,想害她,逻辑是通的,可两人在酒吧和自己并没有正面接触。

如果是张乐要害她,又完全找不到动机,她打算去一趟春树景问王楠要监控,从酒吧到马路,总共就那么几分钟,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余思妍点点头,江甜右手托起腮帮子,把话题绕回去:“所以乔时延是谁?那天你根本不是去接机,也没有被粉丝挤下电梯,你是去见他?”

余思妍被江甜一连串的问题逼的节节败退,她心虚地用手掌搓着手背,抿着唇不说话。

江甜也不拐弯抹角,“你喜欢他?”

余思妍怔了几秒,反应慢半拍似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江甜糊涂了,紧接着追问:“他喜欢你?”

余思妍笑了一下,果断地摇头。

江甜哑然,心底泛酸。

余思妍眼神游离了会,良久,她十分正式她看向江甜,艰涩开口:“小甜,我做错事了。”

江甜不明所以,等她下文。

余思妍又是一笑,问的一本正经:“你觉得陆铭周怎么样?”

“关他什么事?”

“他们是同一类人。”

☆、第18章 入V公告

余思妍是被一通电话喊走的,江甜多嘴问了句,余思妍神神秘秘不肯说,江甜心想八成和那乔时延脱不了干系,一提到这人,余思妍闪烁其词,江甜叹了口气只好放人走。

和余思妍在地铁站分开,江甜联系了王楠,直接去了春树景。

“这人是谁?”江甜指着监控录像里的陌生人影,脑海里搜索了圈,她皱眉道:“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

江甜视线落在液晶屏幕上,画面定格在侍者推着餐车从走廊经过,正好和她撞了个满怀,从镜头的角度看去,对方背对着摄像头,两人短暂的肢体碰撞后,侍者推着餐车匆匆离去。

王楠坐在监控室前,他按下暂停键,解释道:“前两天招的临时工,昨天第一次上班。”

江甜琢磨了会,提出要求,“能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从春树景到马路牙子,和她有近距离接触的除去张乐,就是画面里低着头往她身上撞的年轻侍者。

王楠推开椅子起身,直言道:“昨晚出了事,他就离职了,因为是临时工,也没办入职手续,我们也没有他的详细信息。”

他把那人交代的台词细细滚过一遍,确保没什么疏漏,随后目不转睛地看向江甜。

江甜先是一愣,紧接着追问:“连电话都没有?”

王楠摇头,坦然道:“没有。”

江甜叹了口气,盯着监控画面失神,凭她的本事,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找到对方,也就是说哪怕真是眼前这人有意害她,她不仅不知道动机,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王楠面上不动声色的,嘴上低声安抚:“我可以给你放几天假,昨天出事酒吧多少有些责任。”他顿了顿,随后笑着说:“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下次。”

江甜眨眨眼,王楠有条不紊吐出的长串台词,她心头疑虑更深,酒吧有责任这话明摆着客套话,王楠对她的态度也太温和了点,二话不说领她看监控尚且不提,现在还给她放假......

直到从春树景离开,江甜仍是一头雾水,她喝了带麻醉药的矿泉水,如果张全只是碰巧图了空,趁机下手,那么到底是谁再打她的主意,还是说侍者就是张全的人?

绕这么一大圈,江甜一点思路也没有,扪心自问,她在春树景根本没有得罪什么人,唯一有过不愉快经历的,只有陆铭周。

江甜有一阵没一阵地想,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开始暗下来,云层压得很低,积攒在右边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雨滴随着刮起的劲风倾倒下来。

天气预报说傍晚有雷阵雨。

江甜摸了摸包,忘了带伞,她往右边的建筑物走去,正好有人推门而出,江甜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当初在医院的病房外面,给她死劲塞小费的大叔。

两人错身而过,对方明显没认出她来,小跑着往前走,身子微躬上了路边停靠的黑色轿车。

江甜视线收回,往身后的建筑物看了眼,是家装修雅致的画廊,门前摆着幅立体海报,字迹清爽的写成开放时间和英文的Free。

雨越下越大,江甜思忖片刻,推开玻璃门进去。

里头比她想象的大很多,一共三层,中间有个旋转楼梯,像藤蔓一样往上延伸,室内采光很好,天花板挂了盏水晶灯。

入口搭着个台子,工作人员见她走近,微笑着递上一个小册子,江甜伸手接过,一边往里走一边低头翻阅了几页。

册子上的内容也不复杂,简单介绍了代表画作的创作时间和背景,对于画家的介绍更是一笔带过,只在第一页的内页上印了排蝇头小楷:

周念,画家,摄影师。

江甜思考了几秒,没听过这人,她收起册子塞进包里,视线幽幽环过一圈,大部分是人物画,多数以儿童为主,江甜对绘画了解不多,二楼是摄影作品,她正想上楼,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嗒嗒嗒”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江甜尴尬的挂了电话,可没一会,又一个电话进来,同一个陌生号码。

江甜快步离开画廊,躲在屋檐下,她划开接听键,对方直接抛出一句:“在哪?”

江甜不解:“你是?”

对方反问:“听不出来?”

声音有些熟悉,男低音,嗓音醇醇,江甜试探性的开口:“陆铭周?”

电话那头似乎有人低低笑了下,透过听筒传入耳蜗,江甜脸颊有些烫,她把手机离远了些,陆铭周还是那句,江甜乖乖报了地址,没说几句,电话就被挂了。

江甜:“......”

......

陆铭周掐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兜里。

秦厉坐在他正对面,此时,翘着兰花指拿着小勺舀着咖啡,陆铭周看得额角直跳,他收拾起桌上的资料,厚厚一沓,低声问:“怎么这么多?”

秦厉咂咂嘴,下巴一抬指向陆铭周手里的文件,“小丫头倒没啥可查的,一半都是她妈妈的。”他放下小勺,冲陆铭周挑挑眉:“知道她妈妈是谁吗?”

陆铭周随手翻了页,一目十行,他随口答:“唐蜜?”

秦厉耸耸肩,言简意赅道:“可不是重名,就是唱《梦》的,当初签的经济公司就是成念,也算成念的第一代艺人,当年名噪一时,不过也摔得很惨,后来就退圈结婚了。”他多少有些唏嘘,抿了口咖啡,转瞬又释然:“不过这一行就是这样,人来人往,今天能有人捧你,指不定哪天就墙推众人倒了。”

闻言,陆铭周指尖动作一顿,旋即指腹沿着纸张边页细细摩挲了圈,没发表意见。

秦厉见他不吱声,又换了个话题,“你现在这么闲吗?醉酒输个赌就真跑去送快递?”

陆铭周仍旧低着头,视线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他不急不缓地解释:“上半年博恩最大的项目就是关北村那块地,前期的拆迁差不多收尾了,中期设计也不急在一时,再说纪盛在,我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秦厉见他一本正经,不由笑出声:“放假还是找人?”

陆铭周捏着页脚,但笑不语。

秦厉兀自往下说:“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有必要吗?你就是知道了她是谁又能改变什么?”

陆铭周明显不愿多说,他把散开的书页拢在一起,推开椅子起身,客客气气道:“麻烦你多上心,我妈那两幅画兴许是个突破点,查到扎马尾的女孩是谁,也许就能知道当年死的......”他顿了顿,没能继续往下说。

秦厉无可奈何,吁出一口气,他侧头看向窗外,雨势很大,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他猛地想起什么,语气难掩担忧:“下雨了,你开车来的?”

陆铭周很轻地点了下头,正准备抬步往外走,秦厉长臂一伸拦在他前头,“能开车?”他顿了顿,说道:“我送你回去。”

陆铭周拂开他的手,眼眸微黯,旋即又淡淡一笑:“没事。”

“陆铭周!”

“真没事儿。”

......

江甜躲在屋檐下避雨,等的时间久了,她给陆铭周打电话,正在通话中。

也是奇怪,半个小时前,陆铭周在电话里问她在哪也不说干什么,她纠结着是多等他一会,还是干脆走人。

雨越下越大,街上人影稀疏,她往里头挪,可还是被飞溅的雨丝淋湿了大半身子。

江甜只好给他发短信:我先回去了。

等了三分钟,没反应。

江甜又敲了另一句:我走啦。

又是三分钟,仍是石沉大海。

江甜胸口像压着块小石子,有些沉闷,她抿了抿唇,左右为难了会,她把包举高到头顶,跑进了雨幕里。

刮雨刷左右摇摆,前挡玻璃积了雨水又被挥了下去。

陆铭周掐断电话,秦厉的声音还在耳边盘旋,他舌尖狠狠顶了一下腮帮子,压下剧烈起伏的心跳声,置物台上的手机响了两下,是江甜的短信。

前面的路口拐个弯就是周念的画廊,不算红绿灯,三分钟就能到。

他需要回个电话,可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根本不听使唤,手背青筋暴起,他一瞬不眨地盯着前方路况,路上车不多,刮雨刷左右摇晃,拼命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额角开始冒汗,豆大的冷汗沿着鬓角往下滚,滑过下巴尖儿砸在敞开的衣领上。

路灯和路沿的反光石划出一条条刺眼的光带,从玻璃窗里映射进来,在眼眸里短暂盛开又转瞬破碎,陆铭周紧张地吞咽口水,喉结上滚动,脑海里有些画面闪过,却快到无法捕捉,他牙关紧咬,逼自己目视前方。

“唰——”

突然有人出现在视野里,陆铭周猛地踩下刹车,身子因为惯性往前甩,又被胸前斜斜挎过的安全带拽着往后,两股力量一综合,陆铭周脑袋狠狠砸在了方向盘上,旋即额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巨疼。

陆铭周咬着牙,倒吸了口凉气。

忍过一阵疼,他撑着方向盘逼自己抬头,快速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

几米之外,女孩也是吓了一跳,她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人行道上,呼吸急促。

陆铭周疾步走上前,也顾不上冒血的额角,极度焦虑的询问。

女孩惊魂甫定,她摇了摇头,双手撑着膝盖扶自己起身,她刚一抬头,就看到眼前的人额上雨水混着热血流下来,她颤声道:“您没事——”

话语才起了个头,她看清来人,心跳漏了一拍,她担忧的惊呼出声:“陆铭周!你流血了!”

陆铭周先是一怔,看到眼前熟悉的女孩,随即反应过来,胸口强烈的不安情绪开始迅速发酵,压抑的怒气不受控制的奔走呼啸,他忽而拽住江甜的右手腕,怒道:“不会看路吗!我再慢一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江甜被他徒然拔高的声音吓得面色惨白,她手腕挣扎,“你先放开....你放开.....”

丝毫没有效果,手腕处的肌肉被大力扭曲,一阵阵疼的要命,江甜左手死命掰开他的手,“疼...你放开!”

手臂被他猛地一拽,陆铭周绷着张脸,面色阴沉,他毫不犹豫地把江甜往汽车引擎盖上甩,一字一句带着阴曹地府般的杀气,“我再慢一步!你他妈就死在车轮下了!知不知道!”

江甜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尾椎骨麻的让她浑身一个激灵,仰面倒在引擎盖上,雨水噼里啪啦砸在脸上,一冷一热,江甜实在受不了了,眼角瞬间飚出眼泪,混着雨水泪眼模糊。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她规规矩矩的过马路,明明是他闯红灯,现在又一副准备吃人的模样......

陆铭周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手臂撑在江甜肩膀两侧,厉声道:“说话!”

江甜终究是受不住了,陆铭周似乎有滔天的怒气,雨水再大也熄不下去,反倒愈演愈烈,她骤然哭出声,胸口因为抽噎剧烈起伏,她伸手推他,陆铭周纹丝不动,她胡乱用手背擦着眼泪,语无伦次,“陆铭周....我错了...我....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也不知哪个字拉回了陆铭周几乎碎掉的神志,他先是后背一僵,而后咬紧的牙关逐渐松开,唇珠溢开血,化出一抹红。

他极重的呼出一口气,挤出嘶哑的几个字:“对不起....”

静了几秒。

他拉江甜起身,却又没往后退,江甜栽他怀里,又扎扎实实挨了一记撞,江甜心里更委屈,断断续续哭着,又被哗啦啦的雨声冲散。

江甜恍惚回神,双手横在两人之间,把他往前推,陆铭周却一遍遍呢喃着“对不起”,顺着她的姿势紧紧抱住了她......

☆、第19章 第 19 章

两人严丝合缝,江甜被他使劲按进怀里, 腰上的手臂越发收紧, 箍的她快要呼吸困难, 雨势丝毫没有减弱, 噼里啪啦砸在身后的引擎盖上, 疯狂刺激着江甜此刻脆弱的神经。

江甜抬手推他,身前的人非但纹丝不动,甚至因她的反抗, 手臂又多使了几分力,江甜大口喘气,努力平复自己紧绷的神经。

陆铭周下巴搁在她颈窝,呼气声粗重焦虑,身前是男人火热的胸膛, 身后因为撞击产生的痛感迅速积攒燎原, 江甜四肢酥麻,两人靠得太近,她清晰感受着陆铭周几乎僵硬的身躯,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江甜的眼神开始变,从先前翻江倒海的恐惧转为铺天盖地的震惊,她不知道陆铭周到底怎么了, 也从没见过如此不安的他, 完完全全被吞噬了理智......

恐惧褪去, 她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手臂顺着男人宽敞的腰背, 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低声哄他。

雨还在下,她力气耗尽,提不起音量,只能勉强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诱哄,手掌羽毛般落下,紧贴的身躯,触觉被无限放大,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声渐渐缓和,僵硬的后背一点点松弛下来。

江甜明显松了口气,可她还来不及窃喜,陆铭周脑袋一瞥撞上她的右侧面颊,唇边呢喃的那声“对不起”终究飘散了下去,紧跟着整个人彻底向她倒了下来,像块沉重的石头死死压在她身上,江甜彻底慌了,焦急地喊:“陆铭周!你说话啊!陆铭周!”

身前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腰上的力道撤了下去,男人手臂无力下垂,砸在引擎盖上敲出一声巨响,江甜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某根弦狠狠被人拨了下,她开始慌,死命推他晃他,“你别吓我!陆铭周!”

回答她的只有噼里啪啦的雨声混着汽车鸣笛声忽远忽近。

江甜半拖半抱地拉着陆铭周往汽车里挪,艰难地腾出右手去拉后座的车门,陆铭周太重,她踉踉跄跄时不时撞上车门,好不容易才把人抬进后座椅子上。

额角的伤口渗着血,伤口周围被雨淋的惨白,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

江甜折回人行道捡起自己的包,火急火燎地去摸手机,杂七杂八的化妆品被随意打翻在地上,手机浸了雨水,开不了机。

她又火速往回跑,爬到车里手足无措地翻陆铭周的兜,摸了半天没摸到,江甜脑袋乱哄哄的,完全慌了神,“啪嗒”一声,什么东西忽而砸了下来,江甜打了个颤,才留意到驾驶台上的手机一直在震,铃声一阵阵地响,也不知响了多久,此刻,从台子边缘掉到了踩脚垫上。

江甜连忙俯身捞了起来,飞速拨了120。

电话挂断,江甜又俯身去探陆铭周的额头,冷冰冰的一点温度也没有,唇色几乎惨白,唇线紧抿,江甜不敢碰其他地方,她不懂急救,生怕一个不小心反倒害了他。

她抹掉手上的水渍,蹲在陆铭周身边,车厢逼仄,她只能缩成一团,双手捧着陆铭周脸颊,轻轻往他嘴畔呵气,手掌来回摩挲。

如此静谧了会,手腕倏然握上男人的右手,江甜愕然,转瞬又化为惊喜,她迭声喊他:“陆铭周你醒了!”

她等着他回应,眼前的人却依旧合着眼,丝毫没有苏醒的痕迹,惊喜瞬间又扑了空。

江甜失落地吁出一口气,她恹恹垂着头,手腕被他下意识拽着,陆铭周嘴唇翕动,江甜近距离附身下去,凑到他唇边,听他无意识重复的一句,江甜蓦地心神一颤......

......

手机铃声机械的响起,一圈一圈在耳边盘旋,江甜垂下眼帘看了眼来电显示,全是同一个人。

她远远看了眼急诊室,护士推着小推车进去,医生手臂一扬拉上了帘子,江甜犹豫几秒,往走廊尽头走了几步,接起电话。

她还来不及说话,电话那头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蹦:“我的祖宗诶!我打了十几通电话啊!你搞什么?吓死我了!到家了吗?”

江甜清了清嗓,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她低声说:“我是陆铭周朋友。”

“女的?”电话那头静了几秒,半响,爆出一声不可思议地呵斥,“卧槽!半天不接电话你他妈玩车震?

“......”

江甜猝不及防,耳膜被震了一下,她左手掩了下听筒,连忙解释:“他现在在医院。”

......

秦厉赶到医院,急诊大厅人来人往,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江甜,她抱膝蹲在一边墙角,眼神落向虚空,不知在看什么,他查了小姑娘大半天,真人跟照片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