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此刻哪有力气生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发呆,怎么办?这报应会不会太大了?天空一声响雷,一个肉球就到自己的肚子里了,打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越想心里就越难过了,老天不公,对她的不公,这他妈叫什么事?

“咳咳!那个缘儿啊,孩子呢不是什么猛兽,能到你的身体说明和你有缘,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名节就。。。”

望向喋喋不休的龙严水凌非黑着脸道:“此事不要张扬,爹!你赶紧出去吧,我们都出去,我想一个静一静,你们这样在我耳边嗡嗡嗡的,我一句也听不出去,求你们了,赶紧走走走!”末了还不断的摆手!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知道她不是个会轻生的人,所以都赶紧走了出去,免得她一个不高兴就和他们打起来,动了胎气怎么办?

屋子清净后凌非就有些坐不住了,眼珠转了转,打掉,一定打,这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男子汉的尊严更重要?悄悄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左边嘴角邪恶的弯着,哼哼!就凭你们也能阻止我吗?刚要从窗户口翻出去时。。

“缘儿,你这是做什么?”西太后有些不解,大门敞开着,为什么要去翻窗户?难道还真要打掉孩子不成?

一只脚都翘了出去,凌非头冒黑线,无奈的收回脚再次走到圆桌前坐下,伸手揉着太阳穴道:“你们为什么都要拦着我?”就算生下来孩子也没爹,不觉得更残忍吗?自己连月事什么时候没来不知道,哪有本事去照顾一个婴儿?好吧,就算生了,我还要喂他吃奶?呸!做不到,谁说有奶就是娘的?有奶我也爹吧?爹怎么生孩子?

西太后谴退苏云后才走到凌非的对面坐下,双手趴在桌子上看着她责备道:“我说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家阎儿到现在都没有香火,你怎么能这样残忍的把孩子打掉?你这样。。我很失望!”说完就将头歪向了一边,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砰!’

凌非再次感受到了老天给自己丢了一颗地雷,很想告诉她孩子不是他的,却又说不出口,算了,说不说吧,反正这孩子她不能要,说什么也不能要,所以笑道:“母后放心,孩子呢我一定给他生下来,好吧?”

“你当我很好骗?”刚才还要死要活的,她会相信她就有鬼了,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低头掉着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你知道吗?我多么想要有个孙儿,那样我就不会觉得孤独,算我求你,不要因为不喜欢阎儿就将孩子拿掉,你要不想带就给我,好吗?”

虽然脸上楚楚可怜,然而一颗跳动的心却是那么的激烈,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皇上,我们家终于有后了。

“母。。母后,你先不要哭我。。我去找岭修阎了!”说完就站起来冲了出去,乖乖!再听她说下去自己耳朵都要起茧了。

无奈的走到走廊上,双手环胸,步伐依旧像个男子,看着前方的地面,全是自己那英俊潇洒的样子,突然肚子鼓了起来,然后班里的女声全都拿书扔自己,哎!真是人一倒霉喝水都会塞牙缝。

是的,从来没想过会怀孕的事,虽然知道女人有那么几天是不方便,可是我是个男人啊,哪会天天去想这个?从来和女人玩的时候都不习惯带套套,也不用负责,她们会自己吃药的,当然不是我不愿意带的,是她们自己说那样不舒服,算是一拍即合,所以我真的没想到会怀孕。

不知不觉就到了岭修阎的病房,望着两个丫鬟正在整理桌子,伸手道:“你们先出去!”

一听凌非的声音岭修阎就睁开了双眼,该死的这样真的好难受,感觉五脏六腑都难受,这家伙出去一天了才回来,好害怕对方一下就像她说的那样飞走了,一看到她就会觉得莫名的欣慰和开心。

完全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她说了,要做兄弟,那就先兄弟后感情,现在一起的爱慕都得装起来,但是她的表情怎么这么差:“你怎么了?是不是岭蓝卿来了?”突然瞪大眼危险的问道。

刚毅的脸庞上全是狠辣,仿佛她说是的话,他会立刻冲出去和对方拼命一样。

凌非摇摇头,沮丧的坐在床头望着窗户道:“我怀孕了!”

四个字,岭修阎的心瞬间被拧紧,痛的他不能呼吸,按照肚子的程度绝对不是自己的,根本就不明显,说明没有多久,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龙缘了,却也没有大发雷霆,不自然的咧嘴笑道:“是吗?是蓝卿吗?”双目不再去看她,因为他不敢看,无论孩子的爹是谁他都不敢看,眼眶逐渐红润。

你说你不喜欢男人,所以不能接受我,可现在你又来跟我说你怀孕了,凌非,你总是能让人一会笑一会哭。

“你不骂我吗?”奇怪的转头看向他,当看到眼角的水珠后就黑了脸,兄弟怀孕你会哭吗?你这也叫只把我当兄弟?见他不说话就挑眉道:“只是一个意外,所以我要打掉孩子!”

“啊!”转变太快,岭修阎啊了一声,抬手抹去水渍疑惑的问道:“你要打掉他?当真?”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终于有人支持自己了,不要都来劝我,这孩子真不适合进我的肚子,什么问仇和甜香的,靠!迷信,种子和卵子就等于孩子,还问仇,亏他们说得出来,要是问仇知道了非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他们不可。

不像,所以岭修阎的大脑运作了几下,咧嘴一笑。

某女再次头冒黑线,黑着脸道:“你一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笑的?一群神经病,她就差没去撞墙而死了。

“本来觉得挺伤感的,但是看你的样子和你说的话就有点想笑了,噗。。呵呵呵!”想着她昨晚说的泡妞大计什么的,再想着现在怀孕,她一定很尴尬,所以觉得倒是好笑,男人怀孕。

“你行!本来还以为你会支持我的,你居然嘲笑我,好!爷立刻就去把孩子拿掉!”说完就要走,手却被拉住了,不解的望向他:“你要敢阻止我就杀了你!”

“我没阻止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孩子是谁的,只要不是你爱人的,那么我都可以接受,我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其实我很想要孩子的,可不知道为何总是不能如愿,其实孩子真的是很可怜的,他也有他的生存权利,你这样去剥夺他的生命,不觉得很没天理吗?”

日!说来说去就是要她生孩子,太后一心想要媳妇下个蛋,宗原藤一心想看自己大肚子的模样,这下好了,连岭修阎都想要做孩子的爹了:“你真是我坚果最白痴的男人,女人带了绿帽子不说,还要当一个养她孩子的冤大头!”

岭修阎笑笑,放开凌非的手道:“我们是哥们嘛!你也说了只是一个意外,你这么想把孩子拿掉,说明你对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感情,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这么小肚鸡肠?打胎对身体不好的,孩子是谁的真的不重要,你知道吗?以前我真的不喜欢冷驭鹰,更不看重那个宗原藤,但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也就发现了他们的好,以前不杀冷驭鹰也是因为你,孩子是你的,所以我喜欢!”

看似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却让还在愤怒中的凌非震住了,蹙眉就那么一舜不瞬的盯着他那张侧脸,因为你喜欢,所以不管是什么人,我也喜欢,岭修阎,你这种男人就是在二十一世纪都难找,这么封建的社会,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或许你看的真的是我的心,无奈的做好垂首道:“可是我是男人,怎么可以。。。”

“你现在明明就是女人啊!”是不是生了孩子你就可以接受你是真女人的事实了?那时候我是不是就能慢慢让你刮目相看了?

“哎!烦死了!”不断抓着后脑,见他一脸的担忧就翘起一只脚踩在床榻上道:“放心吧,有你这番话我怎么还好意思去打掉?”就算我偷偷打掉了你们谁也不知道,等孩子没了你们在知道也晚了。

“不许做傻事!”

“不会!我把我这条命看得很重要的!”孩子都没成型,就是一块肉,它会痛就奇怪了,所以自己打胎并没有没天理。

岭修阎依旧有些不相信,好歹也是一代帝王,岂能这么容易被骗?看她说话无精打采的样子确实像不会去拿掉孩子,被自己说服了一样,但是那振奋的眼神骗不了他,咳嗽自己又能劝说什么?孩子是她的,她要不要是她的权利,说真的,自己的心里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可是理智告诉自己,孩子真的是无辜的,自己把他养大的话不见得就会像岭蓝卿那样,跟着自己长大的孩子一定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孩子。

“总之你要不打的话就跟母后说孩子是我的,而且看你的样子对那次意外后悔不已,那你就当那次的人是我好了,孩子就是我的,难道你要让我这个本来就身负重伤的爹再伤上加伤吗?不要想了,就当这孩子是安慰母后的良药,你也不想看到她每天都活在蓝卿的阴影里吧?”哎!能说的我都说了,世界上有比我更窝囊的男人吗?爱上一个男人不说,对方还和无数个女人,甚至比自己的还有多,和他们那啥过,现在好了,直接来个孩子,下一次还会带什么给自己呢?别老是刺激我了。

“你小子行啊,都会读心术了,好吧,留!不就是生个孩子吗?给你娘当玩具了,但是我有个条件,你以后不许再像用看情人的眼光来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懂吗?”举起拳头威胁。

某男乖乖的点头,你厉害,好男不跟女斗,你和别人的孩子,我他娘的还要受着威胁劝你生下来,哎!不过一想到孩子会很乖巧也就无所谓了,这么多年,终于当爹了。

日晒三杆,老管家擦着汗水跑到病房道:“大小姐,皇上请你到凉亭一叙!”没有叫皇后娘娘,换了新君,对方便不再是皇后了,自己要叫了的话就会有被杀头的危险呢。

“你说什么?”岭修阎一听此话,立刻脸色变得严厉了,大手伸过去紧紧抓着凌非的手臂,显然他听清楚了。

凌非摆手道:“你先下去!”

“是!”

等人走后才看着岭修阎道:“没事,他知道我们在这里却没派人来抓,还来请,我们总不能让他热脸贴冷屁股吧?哼!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想干什么!”

“万一他抓你进宫。。”

“不可能,抓的话早就动手了!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和他回去的!”说完就拉开他的手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岭修阎捏紧大手,心里一阵翻腾,皇上。。呵呵皇上,岭蓝卿,你倒是心急的很,还没举行登基大典就住进了福泽殿,还自称皇帝,你要敢动她们一根汗毛,我的下半生就会和冷驭鹰一样,永远都像阴魂不散的鬼缠着你们,我可不会像冷驭鹰那么有耐心,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暖风徐徐,元帅府的花园相当庞大,亭台楼阁,假山然绕,四处松柏丛生,整齐的地面更是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般,无数花花草草姹紫嫣红。

荷塘的凉亭里,正坐着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放眼望去,四下无人,一个人那么寂寞的坐在石凳上。

凌非手里拿着一个做得相当精致的风筝,一身标准的古代女装,看了他半响才抬步走向了那四角凉亭。

岭蓝卿穿上了以往岭修阎的服饰,头戴双龙戏珠的金冠,一头青丝披散在胸前与脑后,随着风儿飞舞,那般的恰静,玉石圆桌上摆放着六个夜光杯和一个华丽的酒壶,凌非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他当时送给她的那套,看来他去过了岭岚殿。

“是不是要跪下说一声民女参见皇上?”将风筝背在身后,笔挺的立着。

岭蓝卿闻言没有抬头,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酒壶向两个酒杯里斟满酒,自嘲的笑道:“你在讽刺朕?”

哟!连称呼都变了,没想到这小子穿上龙袍倒是别有别有一番风味,斜倚在梁柱上勾起唇角道:“算是吧!”

“坐下来喝一杯!”邪魅的凤眼挑起,指着前方的石凳道。

白皙的脸庞永远都给女人一种心跳加速的个那就,当然凌非不是女人,看到他不会心跳,说起来她也一直把他当朋友,就算有了身体的摩擦,可心里面绝对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情,上床就说爱的话,那自己不是要爱很多人了?是的,她上床不说爱。

无聊的坐过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很忙的!”

“听说皇兄死里逃生了,你真有本事,如果那个人是朕,你会让朕活过来吗?”同样一饮而尽,杏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么的豪迈,你会吗?你不会,因为你恨我。

“会!”

出于意料,岭蓝卿抬眸望向了那张久别的黑瞳,永远都给人一种安全的黑瞳,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是啊,跟着你就会有安全,皇兄是所有人认为必死无疑的人,你却奇迹般的救了他,没看到她的恨,为何心里会有一丝的失望和难过?再次拿起酒壶为两人倒满:“你不恨朕吗?”

“麻烦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老是朕朕的,谢谢!我听了觉得刺耳!”瞪了一眼便看向了那波光粼粼的湖水,太阳的照射下,许多水面都发出了星光,美得让人自然而然就会静下心来,周围鸦雀齐欢,没有城市的聒噪,也挺享受的。

“我在你的心里,就朕的这么不如那个叛贼吗?”大手捏着夜光杯不断的收紧,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找她,昨夜住在那皇宫里确实有很多喜悦,然而感觉却会带着自己的脚步走进人去楼空的宫殿,一个晚上哪里就恢复了原样,然而却没了往日的笑声,寂静得让人害怕。

听到叛贼两字,凌非转头好笑的看着他道:“果然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岭蓝卿,不得不说你很厉害,能将一代帝王瞬间拉下,算了,今天我不想提往事,总之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好皇帝,不要把个人恩怨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我也相信你会为百姓着想,祝福你一步登天!”举起酒杯伸到了空中。

为何你能这般随意?你都不难过吗?让你的丈夫做了叛贼,虽然你在乎的问仇和甜香不是因我而死,咳嗽最后我也差点因为一时的冲动差点杀了你,然而你却还能笑得出来,你的心里真的就没有我吗?人说,没有爱就没有恨,你对我没有爱和恨吗?为何我还期待你来恨我?

心不断的抽紧,再次苦笑了一下,拿起酒杯与其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叮’的一声,清脆得悦耳,但耳里却仿佛听不见般。

“好了!快说吧!”放下酒杯就开始催促了,朕害怕岭修阎一着急就爬起来,那样那些本来会连合的血管是不是永远都会枯死?

“这么迫不及待走吗?这次朕来是想告诉你,朕已经下令在登基那天让后宫所有的妃嫔都陪着已经死去的皇兄入住皇陵!”盯着对方的脸蛋,想看出她暴跳如雷的样子。

“呵呵!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岭蓝卿,你的狠劲我已经见识过了,你让人觉得很可怕,你要让活生生的人像秦始皇的妃子一样憋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浓眉深锁,心再次抽痛:“你这么善良,怎么?不开口替她们求情?”

四周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凌非知道不该开口的,一想到莫顏棋,虽然她很讨厌,可是自己的心里还记得她,虽然她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可自己是个男人,能理解一个抓不住男人心的女人除了会去找别人出气外还会什么?也是个可怜人,就像成香茹一样,死的时候也不会大哭大闹,就那么望着天,闭着眼,等待死亡的来临,那么的无助,最起码她们活得很现实,嚣张跋扈并不是罪,只是一个人的性格,一种人人讨厌的性格,可那就是她们。

无论她们对自己做了什么,可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还是有点难受,更何况还有好多女人都要殉葬,缓缓看向岭蓝卿那张邪魅的脸道:“那算我求你,放过她们,让她们出宫去谋生!”第一次这么软声软气的求人。

岭蓝卿也看向了她,四目交汇,毫无杂质的黑瞳里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那般清晰,你会觉得她们可怜,而我呢?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我很需要人来安慰吗?你现在这样算什么?连一直来找你麻烦的女人你都能心生怜悯,可你却用那种讽刺的眼神来看我,难道我就朕的样样都不如别人吗?哪怕是一个你讨厌的女人?

“呵呵!可是朕已经下旨了!君无戏言啊!你的好心恐怕是要落空了!”

薄唇性感,殷红,皓齿,吐出的话却这么的冷血,凌非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求人,却被耍一通,点头挑眉道:“行,你行,岭蓝卿,我他妈服了你!”说完就拿起手中纸鸢送了过去,五颜六色的飞鸟。

望着石桌上的风筝,岭蓝卿有微微的讶异,蹙眉道:“什么意思?”

凌非很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从来就没这么去讨厌一个人,冷漠的说道:“那天你喝醉了,你说你要风筝,这是我和你母后哦不,和往日太后一起做的,她的手扎破了好几次,是准备你生辰再送的,现在看来没必要给什么生日惊喜了,既然是给你的那就是你的,就当我们还给你!”说完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必再浪费时间?光阴是很珍贵的,在不值得浪费的人身上浪费那是犯贱。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捏住酒杯的大手不断收紧,几乎就要捏碎了,对方离去的背影那般决绝,甚至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屑,心里的恨再次生长。

已经走出三步的凌非收住脚。望着前方:“会!不过不是在一起把酒言欢,而是。!”微微偏头斜睨着后面坚定的继续一字一句道:“兵。。戎。。相。。见!”

兵戎相见,兵戎相见,岭蓝卿微微眯眼‘啪’的一声将酒杯放在了石桌上,双拳紧握,望着那已经走出很远的声音怒喝道:“好!龙缘,朕就看你们怎么个兵戎相见法,朕等这你们,自不量力!明天朕便下令全国通缉!你们连东岭国都出不去,朕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凌非挑眉转身看着他站起的身子道:“对了!有一句话忘了说,乞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而太子穿上乞丐装他依旧是太子,人们敬仰的太子!哼!”冷哼一声便再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花园里,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凭你也拦得住?就是死,老子不想在这里就是不想。

第六十四章 shit被看光了

‘喀吧喀吧!’

阴郁的脸色不断变得狰狞,望着那嚣张而去的背影就恨不得一刀宰了她,没事,朕下不了手自然有人可以下手,龙缘,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这么想和他一起去死就去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翻天覆地法,痴人说梦,一个兵都没有还想兵戎相见,龙严水,看来不能留了。

我的江山,绝对不会让你们夺走,绝不。

“怎么样?他。。说了什么了吗?”

一直在花园门口等待的西太后拉住凌非的手问道,人家要杀她,可老人的眼里却有着担忧,可怜天下父母心。。

凌非温柔的笑笑:“他说要通缉我们呢!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还没有危险,一天我爹没被撤职就会安全一天,看来这里很快就会换主人了,母后,我们可能害了龙加!”

“说什么胡话?”躲在一旁想保护女儿的龙严水像见鬼一样飘了出来,见她们吓了一跳就不好意思的笑笑:“太后见笑了,老臣是怕皇上对缘儿不利,所以想阻止,缘儿,爹虽然一心想保家卫国,但是在爹的心里,你和国家一样重要,没有了爹,还会有别的大元帅出来,而没有了你,就没有另一个你来顶替了,你不用担心爹,反正我也老了,就和成大人一起告老归田吧!”

就是可怜的翱儿,如此大的抱负,却没有为朝廷效力的机会。

西太后摇摇头:“放心吧,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他只会把你们调到边关去,不想你和缘儿多有接触,害怕造反!不过为东岭国着想的人都不会胡来的,否则不是给了敌国可趁之机吗?”

凌非赞同的点头:“没错,而且爹你也不会真的跟着我们造反的,我们就算有再大的愤怒也不会拿龙家的人开玩笑!等岭修阎伤好了我们就立刻启程,爹你就留在他身边吧,有你在,国家也会安稳一点!”怕就怕那小子真把国给败了,岭修阎不是要哭死?

龙严水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番话,低头伸手擦了擦眼泪,一切尽在不言中,女儿懂事了,比自己还懂事呢,谢谢你谅解爹的心。

“爹!你哭什么?好了,一会他就出来了,我不想再看到她!母后我们走!”说完就搀扶着西太后走向了远方。

病房里,岭修阎急得汗水直冒,又没人告诉他情况,决定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再没回来就冲出去,死也要死在一起。

然而这时凌非大摇大摆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回来,见岭修阎正急切的瞪着两只眼看着自己就笑了笑:“怎么?这么担心我?没事,你最重要的是养伤,你要嗝屁了,我们就要伤心得心肌梗塞了!”

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但是她是让自己安心养伤,趴着都快死了,这个动作真不是人受的:“哦,没事就好,他。。说什么了吗?”

端起茶走过去送进他的手里,挑眉将刚才的一切都讲了一遍:“这样。。再这样。。就完了!”

“他什么反应?”这凌非,还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呢。还好惹她的不是自己,否则被整死都不知道,但是。。穿上乞丐装也是太子,她是在说自己吗?俊脸不断变红,原来自己在她心里永远都是以前的自己,没有任何的看不起?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一定会让你知道我就是雄霸四方的人。

“我不知道!”摇摇头,确实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不过肯定气得要死吧?他不立刻杀了自己说明还忌惮龙严水,还算个有理的人,不过能去岭岚殿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哎!奇怪的人啊,一边要杀,一边要说出一些自己误会的话。

但是岭修阎知道。按照岭蓝卿的好强又自傲的性格,不气死才奇怪,确实得赶紧离开丰都城,多呆一天就危险一天:“不过我们要想出去确实不容易,他应该想到了所有的可能,肯定有无数高手已经在全城隐秘了起来,咱们就是运用轻功也难逃,而且还有母后和宗原藤他们这些不会武功的人,我又有伤在身,唯一的办法只能从城门出去,可是能出去吗?”

“难!”摇摇头,摸着下颚想了半天,只是天下无难事,看你有没有心了,恐怕早已经有好多高手重重将城门都封锁了吧?甚至元帅府外面都埋伏起来了,这才叫真正的四面楚歌,见岭修阎一副歉疚的样子就出声安慰:“你只管养伤,出去的事情我和我哥们商量一下,我们都是未来的人。肯定比你们想的要靠谱!”

“我是不是很没用?”连妻子都保护不好,还要妻子来救,样样都说明了自己的没用。

“胡说八道!天下有几个男人会像你这样?一个帝王,居然为了我被扎了那么多下,你已经很男人了,再说的话,就是在打击我们这些真没用的人了!”哥们,你还想怎么样?做玉皇大帝啊?

“大小姐,老爷叫奴婢过来跟您说一下,晚上一起用膳!”

一个身穿简装的女孩进屋弯腰屈膝,脸上却也有着鄙夷之色。

“知道了,我晚上过去!”没理会对方的不敬,为什么要理会?只要不会过分她斗无所谓,因为以前的龙缘确实有点。。。厉害啊。这么多男人都和她摇过床,见人走了后就站起来接过茶杯道:“我出去找宗原藤商量一下,看怎么出去,你不许乱动,否则打屁股的!”伸手拍了他的屁股一下。

“你。。滚滚滚!”某男脸红,该死的,一个女人,打男人屁股,不害臊!

“哈哈!你真可爱!”某女大笑走了出去,气得某男吐血。

傍晚,霞光普照,天边无数红云形成了许多飞禽走兽的摸样,站在院子里得凌非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念过的一篇国文,火烧云,那时候只是很好奇,所以好几天一到这个时候就会望着天空看云彩,果然是一会像驰骋的骏马,一会如同展翅的雄鹰,干脆找了个台阶坐了下去,继续欣赏。

冷驭鹰和宗原藤也挨着她坐了下来,如今他们可是危机四伏,一不注意小命就没了,不过改放松的时候还是要放松。

“我们这次能出去吗?”冷驭鹰终于问了出来,死,他不甘心,经历这么多都活得很好,却要死在岭蓝卿这个狼子野心的手里,怎能甘心?一夜未眠,表面不说,但是心里却焦急得很:“刚才我听说城里多了很多官兵,城门口更是被堵死,每个出城的人要通过很多人的审核,我想我们就是出门都有点难!”

宗原藤叉开腿,双手支撑在双膝上,大手不断额揉捏,点头道:“没错,我们要想出去,真的很难,无数巡逻的官兵在城里四处游荡,很明显,我们只要一出此门就会被乱箭射死,而且城里到处都贴满了我们的画像,再说了,我们要去哪里?”歪头看向凌非。

“魏月国!”想到不想直接就说了出来。

“魏月国?”

“魏月国?”

异口同声,一直带着帽子的冷驭鹰如今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和凌非一样,拳脚功夫有点,但是和有内力的人打就是个死字,如今他就像一个;老大娘,卖鸡蛋的老大娘,头发全部被包了起来,天气炎热不说,还要带帽子,奈何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凌非点头:“没错,魏月国最繁荣,岭蓝卿不敢轻易攻打的国家,再说了,我们不值得他动兵,他现在只是在气头上,非要杀了我们泄愤,但是又怕我们和龙家串通好造反,所以他会在过一段时间后将我爹!”说道这里取过一边得栅栏,拿起木棍在地上画着图:“会将我爹从这里调动到边关,还会派眼线时时刻刻盯着他和什么人来往,就是变相的软禁!”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他应该是了解你爹,知道龙元帅不会因为你而真的派兵回来攻打,况且他一定会弄出自己的军令,让全军都听他的,所以他也不是很担心龙严说造反,只是心里有些不放心罢了!”宗原藤边想边分析着。

“没错!他要百分百确定龙严水会造反的话,恐怕如今这里已经被团团包围了,他已经对我宣称岭修阎是叛贼,窝藏叛贼就是死罪,完全有足够的理由把这里灭了,可以看出他还是很不想龙家消失的,一下失去两名大将对东岭国是一种打击,他还没失去理智,只要我们一走,那么这里就会合往日一样,恢复平静,我们得赶紧走!”不能拖时间,岭蓝卿现在知道岭修阎受伤了,知道是在这里养伤,但是伤好了还不走,说明就是在密谋造反,那时候他就会主动出击了,不会像什么失去大将的问题。

三个人都在不断想着如何逃出的问题,突然凌非看向冷驭鹰道:“没有内力,你的萧声能拉来秃鹫吗?而且一直好奇你是怎么驾驭它们的?”

“不能,萧声是用内力传播到很远,然后听到的秃鹫就会飞来,其实驾驭它们很容易,我师父以前教我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练了好几年才懂得,有一种声音,只要你掌握好曲调,就等于它们的语言一样,一听到就知道是在召唤它们,练起来也很难,不是说吹成我这样的曲调就可以驾驭它们,还有投入一种感情,和它们心灵相通的感情,我几乎和它们相处在一起十年呢!”那才是痛苦和煎熬,每天被抓得浑身是伤,都只看到你光鲜时刻,谁还去管过程?

“哇!你能听懂秃鹫说的是什么话?”宗原藤再次双眼冒红心,他也要学。

冷驭鹰摇摇头:“不懂,但是它们的生活习惯,它们的一切我都懂,总之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学,太难了,凌非当时给我这个条件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要学就得先去一个注满秃鹫的地方生活,它们每天都会攻击你,弄不好命就没了,得想办法阻挡它们抓到你的要害,然后住到它们就算饿死也不会攻击你的一天,那时候你差不多就懂它们的习惯了,知道怎么告诉它们你不会伤害它们,让它们把你当朋友,动物也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就会用命来保护你!”

“好神奇哦,你好厉害,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凌非鄙夷的看着宗原藤,真是个墙头草,不久前还说弦音厉害,看来他是连做梦都想学这里的东西,等安全了就开始学武,不久后凌非大侠就会闪亮登场了,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举起剑,大叫一声,天地都跟着摇晃,乖乖,就算想一下都这么热血沸腾。

白日梦做着就算爽。

“以音质本事的话就得有一个有杀伤力的朋友,那么就厉害了,最好的配合!”冷驭鹰是对自己的本事很自豪的,虽然以前学的时候很艰苦,但是学成归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对你刮目相看,人嘛!谁没个虚荣心。

“为什么?”凌非也好奇了。

“你想啊,如果前方有一百多个高手,弦音出来,不断弹琴,但是没杀伤力,音质的最高境界才可以杀人,不过我们练3的话是练不到最高境界的,弦音只能说他是个疯子,因为无数人都因为他而去练琴,结果全部放弃了,需要五年的时间,是可以迷乱人心,会让很多人互相残杀那么一会,就一会,但是一直弹的话,只要你内力够高,就可以把一群高手慢慢的折磨死,第三层就不可能了!”

这么难?五年才可以杀人?第一层只是让人昏沉一下,靠!一会后就又来杀自己了,有什么用?又不会死人。

“第一层和第二层其实只有他们有准备,可以利用东西将耳朵堵住,你就没办法了,第三层是就算你听不到,聋子也好,你弹出去的不再是音,二十一种无形的内力灌注了人们的全身,只是范围不大,只有一丈的距离,可以让所有人都定住,就算一种‘定身术’,那时候让你的朋友直接过去杀就好了,不过万物相克,有轻功的人可以直接飞过来给你一刀,或者用弓箭攻击你,定身术对人有用,对一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就。。呵呵!”天下没有武功是无敌的。

“那也挺牛逼了!”凌非咂舌,双眼冒光,追问道:“第四层呢?”要是可以的话,自己去学以音质杀人好了。

“第四层几乎要用二十年得时间,能练到那种境界也算是高手了,我没见过,不知道弹的手法,总之我要站在你面前你就可以不断弹出许多锋利的实刀,由内力形成,不断的打出,范围不是很大,所遇离得越近的人死得越快,这个招数好像是用来单挑的,你打出多少内力,对方就减少多少内力,他没内力后他就被你的内力打死了!”

“我靠!那就是无敌了!”宗原藤越听越激动,仿佛看到自己在战场上打架了。

冷驭鹰摇摇头笑道:“关键是这个武功没人会用,因为你打出去后别人可以躲开,因为没有练琴,所有都不知道第四层要怎么用,只知道弄出音质杀人谱的人当时就用这个东西打败了所有的高手!”

凌非想了一下,也不明白,范围不大,而且只能对前面的人打出内力,那后面有人偷袭怎么办?没等对方说就挑眉道:“第五层是终极是吧?站在房顶不断的弹,人们就会觉得浑身的血管都会爆裂,耳膜会破,最后心脏爆掉!”这是比较残忍的,上次冷驭鹰就说是这样的。

“恩!而且听到的人那么多,却只有我一个人有那种感觉,我也不懂音质杀人是怎么回事,博大精深啊,到第五层都要五十年了,弦音应该算是神了,但是他也不是无敌,你看那次我那么久才被他控制住,而且控制后我还能吹箫,我还是可以去攻击他!”自己也不是那么脆弱的。

“咳!确实!可是我可以逃吧?”

“他会追!”

“我。。。算了,他厉害行了吧?”真是的,反正他是和尚,不会威胁任何人,没人想着去打败他的,再说了也无人可以打败他,弄不好内力就没了,那才叫冤枉,比如自己,哎!说什么要参悟透了才还给自己内力,说得容易,没见几个不做和尚的人可以参悟透什么东西,如果自己有内力的话,到时候召集秃鹫过来,弄得满城鸡飞狗跳就可以逃了。

听了这么多,天色也开始暗了,这才讨论到正事上来。

“到时候易容如何?”宗原藤突如其来说了一句话,凌非吐槽,白痴,那些检查的人肯定是把你脸上的皮都要拔一层,然而却突然瞪大眼看着他们道:“对!易容,最危险的方法也是最安全的方法,他们总不能给我们洗脸吧?”

冷驭鹰想了一下摇摇头:“虽然不会洗脸,但还是很冒险,岭蓝卿这次下了杀令,一旦发现我们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会被就地处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凌非烦闷的站起来。不断的乱转,该死的,烦死了,这个岭蓝卿真他妈得混蛋,杀杀杀,你有种把人都杀了好了。

看着她这样,宗原藤脑海里出现了如花的样子,高深莫测的说道:“什么人最不让人愿意多盘查?”

“死人!”

“死人!”

凌非和冷驭鹰同时惊呼出声,全部笑颜逐开,凌非激动了,站在院子里不断想着许多事情,最后‘啪’拍了一下双手,指着他们两个道:“对!死人,就这么办!”说完更是激动的上前抱着宗原藤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他的额头道:“宗原藤,你他妈就是我的福星!”

“走开!恶心死了”擦擦额头,俊脸爆红,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女人吗?

某女无所谓的摆手:“原谅你的辱骂,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兴奋得她开始走来走去,挑眉道:“冷驭鹰,你说说,去往魏月国会通过那些地方?”

冷驭鹰此刻也是兴奋不已,能出去就行,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不光是怕岭蓝卿,还怕冷夜和煜寒的人,总之离开这里就少一份危险:“要通过乞丐原,然后是回头城,还要路过石头岗,都是比较繁华的城池,除了乞丐原!”

“我靠!这么多地方才到魏月国?”这你妈得走多久?而且这都是什么名字?乞丐原知道,发生过一次蝗虫后就成了死地,说什么是上天的惩罚,最后嗤笑道:“你们这里的人都有病啊?回头城,什么意思?回头率很高?石头岗又是什么?全是石头?”

“不是,当初乞丐原的蝗虫特别的庞大,然而不知为何那些东西飞到一半就全部飞回了乞丐原,一只都不留,全部从回头城那里往返到乞丐原,什么原因只有天知道,所以从此那里就改名为回头城,至于石头岗那是因为以前确实有很多石头,很多很多的大山,好多矿石商人都喜欢在哪里开采珠宝,金银很多都从那里得来!”

原来如此,也不无道理,就不会取点有深意的名字吗?怪不得农村里的人都叫什么蒜苗儿,葱牙儿,翠丝儿的,但是也比这里的人有文化吧?

夜晚,许多人都坐在了元帅府的大堂,将整个大堂围得水泄不通,无数佣人来回奔走,宽敞的大堂中间一张圆桌几乎占据了不少的地方,西太后坐在了主坐,两旁是龙严水,和大夫人,旁边是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最后才是龙翱和凌非,凌驭鹰,宗原藤。

并不想穿女装的凌非为了不让龙严水难堪所以没穿平日的衣服,就是这样人家还觉得占据不成体统呢,走路还有扭腰摆臀,规矩多得让人头疼。

一不注意,那个大夫人二夫人什么的就开始骂了,说什么丢人,好,我忍,我不和女人一般计较,特别是老女人。

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谁都没有动筷,凌非则总是转头看向一旁傻乎乎的五夫人,心里有一阵心疼划过,这就是龙缘的亲生母亲?听说因为龙缘和龙翱那啥后就开始疯疯癫癫了,看来是受刺激了。

五夫人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口水直流,大大的双眼特别漂亮,没去看过任何人,一来就坐到了这里,她的眼里只有桌子上的一切,却不敢动筷。

“娘!”凌非试着叫了一声。

“啊?”五夫人转头,盯着凌非傻笑道:“你叫我啊?我不是你娘,你也不是我的闺女,别乱叫啊!”说完又盯着桌子上的菜,双目冒光,好像吃的样子。

凌非抿嘴,这个时候真傻的人倒是不傻了,算了,既然她看出自己不是龙缘了,那就没必要假惺惺再继续解释,伸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粉蒸肉放进了她的碗里“吃吧!”

“哼!真是没教养,大人还没动筷呢!你说是吧大姐?”二夫人看着大夫人道。

五位夫人几乎都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算是大婶级别的,凌非真是有苦说不出,要是年轻的女人还好,自己反正是个女人,和她们大骂一通也行啊,可这里的全是长辈,哎!算了,我继续忍,你们想怎么骂怎么骂去吧,反正骂又骂不疼,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龙严水也真是的,感情这么不专一,既然能结婚,说明就是有感情的,结婚前你可以胡来,结婚后怎么还三心二意的?弄这么多女人成天在一起除了嚼舌根她们还能做什么?女人多了也是一种麻烦。

大夫人噔了凌非一眼道:“跟这种下贱的人在一起我吃不下去!”

西太后嘟嘴,家事,自己不好开口,再说自己不是太后了,说的话没有份量,否则她们也不敢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放肆了,还是闭嘴吧,免得这四个女人全来骂自己,虽然骂人她也会,不就是什么‘你这个小biao子,你不要脸,你缺爹少娘’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可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自己怎么能骂得过她们四个?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的人呢。

缘儿啊,原谅婆婆的胆小,打我都不怕,被骂嘛!还是算了吧。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龙严水等着她怒喝道:“是我平时太宠着你们了?”不是不想将她们都赶回房,而是。。。没错,他怕媳妇,谁爱说就说去,怕媳妇也有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