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傅云才站起,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们还是好兄弟,一起打江山,一起永享荣华!”

白玉邪见他们这般的热络,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俊颜上的沧桑和哀愁逝去,咧嘴一笑,在着冬日里也能如沐春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笑万古春。

白衣随着少许的风儿飞舞,宽阔的胸膛上充满了安全,浑身散发出的麝香味从不间断,集于一身的与九五之尊很是颠覆众生,那一口银牙每天都经过盐水的清洗,洁白无瑕。

“好吧好!吧明天卖力点,否则就!”‘啪’转身狠狠打了一下那没有皑甲的翘挺圆润屁股。

“你干什么?”傅云吓了一跳,赶紧退开,俊脸爆红,这个女人就没廉耻之心吗?这么多人。。该死的。

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哈哈哈!”一些瞪大眼看到的人们全都捧腹大笑,气得离去的某人咬牙切齿。

这辈子从来就没这么去讨厌过一个人,屡次让他出丑,该死,他一定要教训她,一定要的。

“如果这次赢了的话,你要什么赏赐?”

凌凌掏掏耳朵转身望着白玉邪:“你说什么?”声若蚊蝇,她还真没听清楚!

白玉邪很是耐心的再说了一次:“我说如果这次赢了,你想要什么赏赐我都会给你!”温润的黑瞳被灯光反射得银芒闪烁,配上那故意扬起的下颚,这摸样像是害羞一样呢。

“赏赐?我没有想要的赏赐,我就希望别再有这么多的尔虞我诈,可以真的有份净土给我快乐的生活,我只答应帮你击退他们,可不会陪你去打人家,白玉邪,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同他一起慢慢走向了远处!

“你说!”大手摊了一下,示意她讲。

做了一个深呼吸转头认真的看着他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攻打他们的话,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殃及百姓,你能做到吗?”特别是乞丐原和雀阳城。

什么意思?她这么有把握明日会赢吗?点点头:“这个自然,你不说我也不会槛杀不辜,这次。。这次要是。。你能跟我回宫吗?”

“不能!我不喜欢皇宫的生活,很无趣,我还要去四国游历,想去看看海市唇楼,极光,想去看看冷驭膺长大的‘秃鸳埃’,听闻北寒国的帝都是‘仙城’,很想去见识一下什么样的城市可以叫‘仙城’?好了,不说这个了,快去歇息,敌军大概明日太阳落山时达到,我们必须要在最有精神的状态下和他们对抗!”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营帐。

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难道想要和你在一起的话,就必须要放弃一切身份地位和你一起周游天下吗?我要如何放得下这魏月国?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为什么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共享富贵?

很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在身旁陪伴,每天一起商讨一些我都不懂的国事,每天上朝时能从你的身边醒来,不会吵醒你,下朝时能与你一同共进早善,真的就这么难吗?

朴素淡雅的小房间里,已经生火,虽然还没到最冷的时刻,可魏月国的小公主一遇到寒冷双腿就会发疼,所以这小小营帐里早早就流淌着暖意。

望着几天不曾在大家眼前露面的左莺莺凌非扬唇道:“嗨!美女!还在生气?”托着肚子吊儿郎当的进入,很没形象的坐进了椅子里,见她只是看着睡着的孩子不说话就才些郁闷了:“我怎么感觉你和白玉邪分家了?”

这都多久了?两口子居然真的不睡在一起,一人一个帐篷,白玉邪也不曾探望你们,吵架了吗?

“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和他根本就不算什么夫妻,很久都没在一起了,时间一久,我就更不想和他一起睡了!”他也不爱她,她自然也不喜欢这种帝王,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倒茶。

“可你们是夫妻!”这可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嘴角抽搐,懒得跟她讨论这个话题,白玉邪确实很好,可是没激情也不能怪她是不是?肯定不会红杏出墙,可也不代表她一定要去讨好他,将茶水送过去威胁道:“明天这场战争你必须带着我去,否则跟你绝交!”

绝。。绝交?老大,我就是来劝你带着浅儿躲在最后面的,居然先发制人了,看她表情很是认真就黑着脸妥协:“好吧!让奶娘抱着她躲在后面去。。。”

“啊!凌非我爱你!”左莺莺一听她答应就兴奋的站起来跑过去抱着她的脑袋狠狠在额头上亲了一下:“骗人是小狗!”

“骗人是小狗!”大姐,别这么热情好不好?会让人误会的。

说了许久才离开,早知道就不来了,继续生气也比有危险好是不是?可她这喜欢凑热闹的火根本就无法消灭,和西太后真是天生一对,一个爱玩爱闹,一个就爱去人多的地方,其至不要命。

五更天,拂晓,夜与昼的分界线,黑与白的交汇点,大雾阻挡了人们眺望的视线,林中鸟儿叽叽喳喳叫不停,操场上的人们已经全部列队好,个个都哈欠连天,睡饱了依旧还有些无力。

这是人们最为疲惫的时刻,与睡前一样,可一会儿就能回到那种勇猛无比的状态。

“立正!都给我听好了,大家分为三队,袁虎袁豹你们带人埋伏到‘后阳岗’两边去,傅云带二十万人和十车箭跟着我们一起出发,大家有信心吗?”吴拓身穿元帅的皑甲,威风凛凛,望着将士们大声问道。

站在前面的三位将军同时举手,紧接着所有的将士都大喊:“有!”

声音洪亮而坚毅,表示着大家信心十足,不再萎靡。

而凌凌此划才刚刚起床,池冥竹最近每晚都会来这里蹭床,轰都轰不走,这不,一睁眼就会看到一个身穿红色亵衣亵裤的美男子在一旁闭目养神,还别说,这男人的睡姿非常的正确,不会侧躺,不会翻来覆去。

透过淡淡的光线可看到那浓眉紧紧的蹙在一起,小手过去为他佛开,却发现皱得更紧了:“喂!醒了没啊?”

“嗯!”眉头舒展开,凤眼惺忪的睁开,转头冷声道:“我说你的腿能不能规矩点?”用力夹了夹还在自己双腿间的小细腿,一个女人,一个晚上不是蹬被子就是抢,真怀疑她是怎么长大的,被子蹬到他这边后,她就一个人摸,摸不到就蜷缩在一起继续睡,既然知道冷为什么还要蹬开?

“我睡觉就这样,你要不爽就别来!”她才请他吗?挑眉坐起身摸着肚子道:“耻辱!”

真的是个耻辱,好吧!自己犯贱,把耻辱留下了,谁也怪不得。

“你不要,生了给我好了!”身在福中不知福,也对,自己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不想让不喜欢的女人来生,就算对方生了那孩子也不见得会有多喜欢,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孩子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的,所以。。。

没有回话,翻身下床穿上鞋袜胡乱梳了个男士头才命令出声:“今天你别想再逃避了,要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你和白玉邪还有傅云去对付岭修阎、冷夜、煜寒,我去对付花错雨!”

“噗。。就你还想对付他?”某池差点就笑死,那红色里衣下面白皙的肌肤闪耀着诱人的光译,令人拿指大动。

“没错!我对付他,而且我都不用出招他就会弃甲投降!”才什么好笑的?该死的,天知道这样去骗他自己才多难受,花错雨,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执着?你真以为你现在是在帮白玉邪吗?你这分明就是在害他,你是很厉害,杀到最后可以辅佐他,可是在他知道你喜欢他的同时再接受你的施舍。。。你太不了解白玉邪了。

你们一个个的脑子都有问题,别人说的都是错了,就你们认为的永远都是对的,这次以后希望你能幡然悔悟,我也不说你,有些事你自己看明白了才算真明白。

岭修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按理说我是该依旧把你当知己好发的,可是你却让我感到害怕,我很内疚,不该劝你要下狠心的话,如今你真的够狠了,狠到可以利用你喜欢的女人去害死亲弟弟了,狠到可以使用残忍的招数去害死六十万人了,当初仅仅只是三千人你就不断的劝我,如果说是因为我不接受你就成这样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你这不是爱,如果你爱我,会利用我吗?会让我死吗?

你承认吧,你爱的始终都是权利,你放不下你心中的仇恨,况且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太阳渐渐升上山头,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书套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大家散去,可看到许多水沟里有一层薄薄的冰,过不了多久就要进入寒冬腊月,放眼望去,大地一片雪白,第一次霜降,也表示着大雪纷飞的季节也不远了。

将士们都好像看到了许多雪花正围绕着自己,有机会看到雪吗?还有机会再看到这么美的早晨吗?

“我靠!冻死了!”宗原藤搓着手走到凌非身边将双手放在了她的胳肢窝,暖流蔓延全身,俊颜再一次怔住了,为何对她做这些动作都这么的觉得理所当然?如果有一天你的心定了,有了别的男人在你身边了,是否还可以这样来取暖?

某女望着怡然的地层道:“哇!有霜了,乖乖,什么时候下雪啊?他们这里才十一月吧?而且还是农历,我这孩子估计春节的那段时间生呢!”命真好,差不多就是春季。

“这可是十二月啊!”宗原藤还是不习惯用农历来算日子,阳历多好是不是?这里的人都不知道阳历是什么。

“恩!我怎么不觉得冷?”明明穿得这么单薄,可为何一点也感觉不到寒意?”这衣服未免太神了。

聊了许久才低头拿开他的双手握起:“怎么样了?老兄,你冷的话就多穿点,你看他们穿这么厚,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咳!知道了,走吧,该生友了,你说的那个大斜坡有十里路那么长,如今道路下都插满了被削尖的竹筒,一人之高,中间的空挡有半米宽、长的距离,横排五十根,竖排多少我也不知,总之有十里的距离,用了可不止五千根竹子,幸好这里竹林特别多,还有这一次定能看出冷夜他们的心够不够残忍了,倘若他会踩着垫底人尸体过去,那么他就真的被灭绝了人性!”边走边给她汇报,这个方法简直太完美了。

“那都不用看了,他们一定会这么做的!”

一路走一路聊,默莲却突然闯出来拉着凌非道:“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吧?”为什么毒性还没发作?难道煜寒他根本就是吓唬自己的吗?还记挂着这份情吗?

“默莲啊,这个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你带着浅儿和奶娘躲在后面,越安全越好,我们要先忙正事,你听话,快去!”说完就继续前行,这一点大家早就看出来了,她来的时候孩子才多大?现在都七个月了,早就过了,至于原因以后再想,反正没事就好。

默莲欣喜若狂,很想立刻去告诉白风,可是。。。算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去打搅他们。

门口,池冥竹见白玉邪要去抱凌非,赶紧上前下一步将凌非那有点重的身躯打横抱起道:“我们先去了!”纵身飞起,奔向那所谓的大斜坡,也想见识一下他们是怎么打仗的,还真没见过这些场面,按理说自己不能参与的。

要知道嗜火城可是在东岭国,万一他们去闹事要怎么办?所以每次最关键的时刻他都不好出现,这次也只能在暗地里帮忙了。

白玉邪收回空空如也的大手,望着那抹红色身影,暗自捏拳,凤眼里的风度之笑依旧存在,只是那深邃的瞳孔里有一刹那的隐忍闪过,同样飞身而起,大部队早已出发,就等他们这些指挥了。

“你很重唉!”某池抱怨。

耳边‘呼呼’的冷风持续袭来,某女摊手道:“你自己要抱的!大不了我儿子认你做干爹!”这待遇够好吧?多少人想都没同意,干爹多了好吗?

不好,这样孩子就永远都不会有上进心,会觉得反正有那么多爹,一辈子吃喝不愁。。。不不不,这样不行。

“是是是!”做爹不好吗?瞪了她一眼继续狂飞,等到了目的地才放下来,远方是岔路,不管对方从哪里飞奔而来都要路过这条途径,那看似毫不异样的道路下其实早已布满了陷阱:“凌非,万一第一个踩到的人掉了下去,后面的人肯定就不会走了,也伤不了多少人吧?”

“山人自有妙计!”抽出折扇看着那平整的地面邪笑道,其实这个问题别人都问过了,也懒得回答他们,见宗原藤被白风包过来就伸手道:“鞭炮呢?”

“给!你要鞭炮做什么?”将几串包好的挂坠火炮仍了过去,说真的同样是现代人,可就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看见没?周围居然才六十多锅开水,你说她要做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 暗渡陈仓

"到时候比就知道了!"抱着鞭炮走到了道路的入口,等待着敌人从这里入侵,下面离这里只有三丈的距离,这次计划算是相当危险的,但是一定得一步一步的来,把对方最勇猛的铁骑消灭,别的人嘛…

望着两旁隐藏在坡下的人们,算万事俱备了,只等敌人的到来。

左莺莺赶紧追上凌非,兴奋地大喊:"打仗喽,打仗喽!"

呱呱呱~~~~~

十万将士全都抬头黑着脸有苦说不出,皇后娘娘,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会死人的,你不怕啊?"凌非差点就栽倒,我说你能不这么二百五吗?打仗值得兴奋吗?

"不怕,有你我就不怕,凌非,你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我们就不会死!"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确实有点大,不过许多胎儿都很胖,也不足以为奇,两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看看:"你觉得他们会上当吗?"

任由她拉着自己,没有推开,脑海里全是一句话,'女人!胸大无脑!',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这么开心,悲剧!

"如果人人都不会上当了,那么就不会有'受骗'这两个字出现,他们现在觉得稳赢,是最好骗的时候!"这种人一般最爱轻视,自以为是。

左莺莺赞同的点头,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信,想了许久才不好意思的笑道:"喂!如果你生了个儿子,将来娶我的浅儿如何?"

噗…还没出生就决定了他的人生吗?刚要拒绝时,又看着她的满脸笑容无法拒绝,龇牙点头:"好…好啊!浅儿懂事乖巧,爱害羞的小女孩一般都是男人的最爱,不过我觉得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时候实在害人,婚姻自由,恋爱自由…"

"哼!"左莺莺一把甩开她伸手抹泪跺脚道:"你就是嫌弃我们家浅儿…"

"我没嫌弃她,我是这样的人吗?"老大,这还不知道生个啥玩意出来,拜托我们现在不要为了这事吵架好不好?

"那你说,为什么不要我们浅儿?是不是因为她不能走路?"

泪眼汪汪,我见犹怜,可怜天下父母心,凌非摸了摸肚子无奈的抬头:"你的浅儿没有不好,不是说将来可以让她克服的吗?关键是到时候浅儿不喜欢我这比她小了五岁的丈夫,男人大点才疼人啊,到时候谁照顾谁?"

左莺莺根本就听不进去,心如刀绞,为什么不喜欢浅儿?她是我心头肉,你算什么朋友?吸了一下鼻子就要走。

"好了好了!"天啊,你这脾气来的也太快了,抓着她的手臂指着肚子道:"你家浅儿要是愿意,我这肚子里有几个儿子都给她,行了吧?"至于生气吗?一个小公主,还嫁不出去吗?自己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就算是也是自己高攀不起吧?

"真的?你可不许反悔!"顿时眉开眼笑。

不反悔不反悔,儿子啊,其实浅儿也很好啦,可是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算什么?不对,过年浅儿就六岁了,女大六…

随便吧,说不定儿子就喜欢这浅儿了,姐弟恋也成,咱现代人没那么多迂腐的想法。

见她点头左莺莺就更加喜欢凌非了,并没想过对方的身份卑贱不卑贱,在她的心里,凌非是神,只要他说行就一定行,是她崇拜的人。

中午大家都拿出干粮和水袋充饥,直到夕阳快要西下时,也是所有人最为紧张的时刻,一害怕就想凌非唱的歌,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一想就会热血沸腾,其实军人想要的是百姓的认可,可一直没发生过战争,所以就连家人都有点看不起他们。

这次真的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吗?不管能不能,这仗也要打。

"驾…驾!"

马蹄声越来越近,凌非拉着左莺莺趴下,小声道:"一会看我怎么点你就怎么点,我叫你扔的时候就扔,知道吗?"从这里到埋伏处还有十里,这长长的二十里路两边都围满了人,宗元藤和傅云分别站在两边的中间,手里拿着小旗子。

十万匹马儿都分别安置栽了斜坡里面的两排,没错,这是逃命用的,要是以前他们一定会拒绝,逃命?为什么要逃命?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大家是无条件的服从了。

左莺莺也不再笑,认真的点头,并未穿凤袍,男装,女头,不敢穿裙子,就怕到时候出事了。

池冥竹用最快的速度藏到了凌非身边,白玉邪则挨着左莺莺,所有的筹备都万无一失。

"来了!"池冥竹按住狂跳的心,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该死,怎么这么多人?好像有十多万的战马,不是说会骑马的就能当冲前锋的骑兵,要知道在马上杀人就是自己也很难做到,所以这十多万人不可小觑:"不会有事吧?"转头紧张的问道。

"别乌鸦嘴!"瞪了他一眼,能说点好的吗?眼见三位举着不同颜色的棋子出现在了远处的山下就提起鞭炮做好准备。

而端着六十锅滚烫开水的人们都由吴拓管理,个个聚精会神,不敢松懈,信心是有了,可战术永远排第一。

'驾…驾…!'

果然,三位铁骑的表率举着他们国家的旗帜不断带领大家前进,飞奔的速度令人无法想象,一直打仗都是铁骑冲前锋,和对方的骑兵先开战,最后步兵赶来后就会和他们的步兵厮杀。

三位将领其实早就该停下来等后面大部队了,可是他们均是认为就他们这些人足以灭了傅云的六十万了,信心百倍,杀气腾腾,还有三个时辰几乎就可以杀到对方的军营,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奇怪!这骑兵会不会跑得太快了?"凌非张口结舌,望着铁器的后面居然半晌都没看到步兵和冷夜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她心眼太多,大呼不妙:"糟糕,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难道冷夜他们走别的山路杀到主基地了?"

"调虎离山之计…凌非,你这招不错!"白玉邪竖起大拇指,要是自己的话,或许已经把主基地给占领了,不过摇摇头:"不是,你看他们个个都举着剑,样子急促,应该是认为他们就足以灭了我们!"

"呼!"听完某女才松了口气,该死,自己太敏感了,望着那些越来越近的人就兴奋异常,你们也太自信了吧?不过这还真他们的要谢谢傅云了,要不是他打了一场奇怪的败仗,这些人也不会这么胆大,双手抖动了几下,看来这里几乎都不用费一兵一卒了,怕就怕这些人死了,其他步兵冲上来大开杀戒,早他奶奶的知道就不准备这么多吗了,十万啊,军中就六万多,还是铁骑们的宝马,另外四万几乎把大荠山里的马全买了,有的还是小马。

我说你们能不这么玩吗》也怪自己想的不多,所以说看多了战争的书也不好,聪明反被聪明误,笨一下或许就能想到这些了,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古代的军人,特别是认为最有能力的都特别的好大喜功,傅云那么善良,他们定认为这边的人不会在他们和骑兵杀的同时步兵也上,抓住了这一点,所以他们才这么肆无忌惮。

傅云啊,你这屁股总算保住了,要不是你,这里不知道要死多少弟兄了,谢谢你的善良:"这次我们真要谢谢傅云了!"

"那倒是,不过你可别拿这去让他将功补过,他会吐血的!"毕竟是好哥们,白玉邪到现在都还在为朋友说话。

"我是痞子,不是缺心眼!"靠!爷有这么二百五吗?上去就说'嗨!傅云,谢谢你的笨蛋脑袋,所以这次你将功折罪了'?那那他还不得把我给杀了?

'驾…大家冲啊…快到他们的主基地了…到时候狠狠的杀…'

老远就听到了这嗜血的话语,让埋伏在斜坡后面的人们恨得牙根都痒,抓住弓箭的人们都在陷阱旁边吗,所以说凌非这里只有四个人,知道现在池冥竹和白玉邪都不知道凌非在这里做什么?

'咯哒咯哒咯哒'的马蹄声瞬间从凌非眼前冲过去。

'呸'吐了一口沙子。

一旦进入了这二十里长道后地上特意撒的尘土霎时扬起,布大,也不小,足以看到前方一里地的路,后面的人并没有起疑,这种斜坡都是干土造成的,有沙子不为过,眯着眼睛继续挥舞着长鞭。

白玉邪半天没回过身来,望着那些人不断的狂奔就差点惊呼出声,一直在想十里的陷阱,一见前方战友掉入了陷阱,后面的人谁还会傻着进去送死?没想到凌非居然想到了这一招,因为后面的人根本就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可马儿落入陷阱就会嘶鸣是不是?到时候后面的人依旧能听到,又要怎么处理呢?

吴拓双目开始冒光了,举起手里的旗子…

来了来了…将士们都屏住了呼吸,忍住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

'驭…'

'啊!'

前方三个将领突然翻身落地,马儿如同一脚踏空一样,在这黄昏依旧天明的光线下,斜坡两旁的人看的那是一个清清楚楚,而后面的几乎三百多人都还来不及刹住脚,盯着塌陷的地面狠拉缰绳,却还是掉了下去。

上百匹马儿的嘶鸣不断响起,只要掉下去那削尖的竹筒就会刺穿马的腹部,有个人被马甩出去后直接就被竹子从脸部刺穿到了后脑。

"有诈…全部后退…撤…撤!"后面的人收住了马,那些没被扎死,小心翼翼踩在空挡上还在顺气的人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用箭射死了。

凌非见时机一到,眼看最后一匹马跑过去就快速点燃手里的引火线将长串鞭炮扔出。

'噼啪噼啪噼啪'声顿时震天响,以前停掉的人们一惊,因为手中的缰绳开始不听使唤了,用力拉住:"驭…!不要慌…快撤!"

最后面的吗一受惊就了不得,疯狂的前奔,可前面的人控制得很好,一动不动,后面的马想冲都不行,凌非将火种给了池冥竹,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冲下马杀上来时池冥竹就边狂飞边点燃走到了前方将鞭炮扔到了中间。

"天啊!快撤,后面的人怎么了?快走啊?"前面的战士冒冷汗了,刚要大喝'下马'时,身下的代步动物仰天长啸疯狂的前跑。

"我在这里,白玉邪你也去中间,快去!"

"恩!"白玉邪兴奋的飞身轻点脚尖,拉远就把手里的火药扔下。

后面的人对前面的事可谓是一无所知,莫非是谁摔到了?这噼啪响的是什么怪东西?

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有埋伏,第一,这么半天了怎么没人来杀?只是响着一些奇怪的东西,第二,骑兵,最爱的莫过于坐骑了,岂会丢下不管?

这一点也是凌非抓住的要点,他们怎能听到十里外的话音?等他们能听清楚时,恐怕就去见阎王爷了,人的心理是不可忽视的,否则就是叫那些弓箭手来这里埋伏,没必要,在这里没有在那边安全,主要是竹子限量,扎得很稀疏,怕有人下去了还活着,所以…

吴拓见时机成熟,后面一路的尘土飞扬,大挥旗子:"倒!"

六十锅水全部开盖,一同倒下,一种肉被烫熟的味道传来,在这冬日,开水落地就升起了浓浓瘴气,越来越大。

"元帅!我怎么觉得我们跟来没没什么用?"

一个手拿弓箭一直没有射过人的男子郁闷的问道,该死的,他一个没有死的人都看不到,难得看到一个吧,还没射呢,对方就中了七八下,你们留给我一个行不行啊?

后面的人听不清,前面的人有完全陪着疯了的马儿向前冲,中间的马儿见前面空了就快速冲,因为它们没有退路,后面被堵死,它们不是人,想不了那么多,所以就带着主人冲向了那雾气缭绕中。

"前面怎么回事?"

凌非邪笑,望着他们互相摇头就又扔下一把鞭炮,见那马又开始前进就咧嘴一笑,脑海里全是他们刚才的谈话…

'你下去看看那东西是怎么出来的!'

'我不去,要去你去,肯定是我们打扰了神仙,没看那东西很厉害吗?'

'可前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还不走?'

'可能是将军坠马了!'

'你看!都有仙雾了!我们还是等等吧,神仙没有要害我们的意思,再说了,马儿也看出来了,不敢后退!'

'可万一有诈…'

'胡说,有诈的话,我们现在早死了!'

怎么样?爷这招行吧?他们既然迷信,那要利用住这一点,对方的弱点是什么,就专门攻击他们的弱点,这样就能屡战屡胜,当然是人数相当,后面可还有一百多万步兵呢,还有一个内力九层的花错雨。

"杀啊!"

眼看最后一匹马也踩着同伙尸体狂奔吴拓就挥旗帜。

'嗖嗖!'

弓箭手们总算可以出力了,那叫一个兴奋,第一次打仗啊,这样丝毫不费力就赢根本就毫无成就感,终于能杀了,可谓是兴奋异常,全都举起箭一同射下,那些人被马抛到空中还没落下被竹子戳穿就被两旁的人给射成了个马蜂窝。

被池冥竹抱过来的凌非张嘴傻眼,傻了一样,那些人完全就在比谁的射击更好了。

"哈哈哈看我的!我射死他!"

"我也来!"

宗元藤嘴角抽搐,你们懂什么叫打仗么?大喝道:"别射了!"就剩一百人还在奔跑,有聪明的,直接翻身滚下,结果依然被射死,见他们二十万人对准那一百人不断的射箭就想吐血,这不是玩!

五分钟后,开水造成的雾气久久不散,最前方已经被堆成了一座小山,从死尸的缝隙中冒着的白眼如同下面着了火,根本就用不了十里路,能看到那一条长坑里又一次被鲜血覆盖,冷风拂过,那一条小河里还会荡起涟漪,凄凄惨惨…

"看见了吗?这就是战争!"见那些人都盯着血流成河的死尸们久久不能回神就大喝道:"我知道你们很难过,毕竟都是人,但是你们相信我,如果今天换做是你们,那么他们也会用这种办法来对付大家!"

所有人全都转头齐看向凌非,慢慢收起弓箭点头,吴拓冲凌非抱拳道:"凌姑娘,你真有大男子的气魄,吴某实在佩服!"上次和傅云去打那一仗 岂能和现在相比?看向远方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扬眉笑笑,见大家这次并未多伤心,很好,死了四十万人看来给了你们不少的鼓励,拍了拍吴拓的肩膀望向傅云:"现在有什么感受?"

傅云弯起薄唇,兴奋,没错,没有正面回答,转身拿起魏军的白色旗帜用力摇晃,当时冷夜就是这样,原来我也可以,凌非,我傅云这辈子就服你一人。

"吼吼吼!"二十万人都举着弓欢呼,都有着无法言语的幸福,只只有赢了才会这么兴奋,不管怎么赢都一样。

"好了好了!此地不宜久留,三军很快就会赶来,大家骑马快速回营与大家汇合!"可别太得意忘形,伸手搂着池冥竹的颈项陪着他离去。

一直在主基地等候的岳峰和岳洪兴早就分为两队,三万人站在操场上等待着敌人的到来,最前方的是袁家寨三位当家和他们的五千弟兄,而其他三十七万人早已埋伏在了入口处,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家都开始举起手中的弓箭。

这里是凌非选的地点,名为大荠山的'后阳岗',确实,四面全是斜坡,而且坡上全是凝固的猪油,已经被团团围住,就等着敌人的到来。

"将军,是皇上他们!"全都放下箭,居然见到将近二十万人归来,天啊,一个没受伤就把十五万铁骑消灭了吗?这未免也太神了吧?

"他们有我们的地图,军营的情况一定了解得很清楚,要是在那里作战的话说不定对方早已想好了对策!"要找一个他们不熟悉的地方,地图上就这里没被画出来,是他们不熟悉的,一旦进入了军营他们就必须往这边走,冷夜,你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这里算是从他们那个方向进入的唯一入口,一旦进去,他们的出口就会被封死,敌人定猜想不到真正的作战地点其实就是这条入口处。

白玉邪点点头,确实,在这里的时刻他们是松懈的,可还是不明白这叫什么战术。

冷夜,岭修阎,煜寒,花错雨都骑着马缓慢的前行,后面浩浩荡荡一群人数之不尽,当看到那陷阱后就都猛抽冷气。

"天啊!怎么会这样?"岭修阎完全傻了,飞身踩着那些尸体看了一圈又漂亮的骑上马眯眼道:"全是我们的人!斜披后有很多脚印,看来是中埋伏了!"

将士们也望着那长坑窃窃私语,声音此起彼伏,没完没了。

冷夜捏紧缰绳发狠道:"走斜坡!"说完就飞身而下黑着脸向前带路,该死的,他们是怎么想到用这招的?不知他们有没有损伤,可也了不得,铁骑们全部丧命,就是做梦也不敢想是不是?

煜寒握住手里的长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傅云突然变得聪明了?能让这么多人争先恐后的去送死,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傻子看到前面有陷阱也就不会走了,没理由见到其他人死了后还拉不住马,莫非有神灵庇佑?

不不不!神灵庇佑他们的话上次傅云就不会那般惨败了,要知道这些人是全部被扎死的,不是那个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