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才不怕她,瞪眼道:“看完了就赶紧滚!”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粗鲁?”宗原藤挡在凌非面前危险的眯视着糟老头子,脑袋顶都秃了一块,怎能这般没素质?

凌非见他们要骂起来就打住道:“好了!别吵了,这样吧,你们既然都说这水有毒,为什么你们觉得它有毒?”明明就没毒,为何要这样来传?

楚优瞪了一眼那个要边骂人边大喝的城主屡弦开口道:“是这样的,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这水池还没有毒,可已经是神池了,因为古老的时代它就存在了,被人们保护得很好,因为那时候就有人说池神可以带来风调雨顺,后来有位道人不相信,和你们一样,要破坏这水池,结果吃完放就当着所以人来这里洗澡,对神灵不敬,洗完澡都没事,最后还喝了几口,就死了!查出来是中毒!”

“不可能!为了不让他搞破坏,一直就有人跟着他,连饭菜都是当时的城主家亲自给他做的炖马铃薯,那时候城主对他可好了,因为那城主也不相信有什么神灵,不想老百姓被糊弄,还放了几个鸡蛋呢,绝对没人看到他有遇害或者落单,想中毒也没机会是不是?洗个澡,喝口水就死了!当时好多人在场的,口吐白沫,就死在岸边!”一个扛着锄头的男子摇头否决了凌非的说法。

那倒是,被人们围着,比如自己,现在就算想中毒都难,挑眉好笑的问道:“所以你们就说这水有毒了?”

“也有着疑虑,可后来又有个不怕死的,吃完饭都没事,喝一口水就死了!那是神灵生气了,在水里放了毒液,用来惩罚那些坏人的!不信凌姑娘你喝一口!”那个城主的夫人冷笑道,眼里全是讥讽,有本事你就喝。

话语不善,凌非就干脆不理,一般这种女人属于泼辣型,和上官挽素是一个层次的,自己虽然吵嘴厉害,可和这种动不动就骂你祖宗十八代的人吵是会落下风的,再次看了那绿水,双手环胸高深莫测的说道:“这水没有毒!”

“那你喝啊!”那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挑眉笑道。

“你杂不喝呢?”赭炎气得就要吐血,最讨厌这种表情讨厌的女人了,一股子魅劲,长得又不好看,嘴巴这么毒,该死的,人类怎么都这么恶毒?

凌非伸手制止,点点头,伸手道:“拿碗来!”

“你真喝啊?凌姑娘,你可别逞能啊!”楚优吓坏了,死了就完了。

宗原藤和白玉邪挑眉也伸手要去拉凌非,这可不是开玩笑,都死了两个人了,他们可不想她成为第三个,要说是巧合的话,而且太巧了,因为几年前绿池之神就现身过,说降雨,两天内就真的降雨了,而且很久很久以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这么久就干旱了这么两次,而绿池之神两次就解决,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凌非小声道:“放心,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说完便看着那个泼妇道:“这位大。。。老奶奶,倘若我证明这水没毒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说明没有神仙了?”本来要叫一声大姐的,毕竟看起来才三十来岁,可得用一用激将法,否则她是不会上钩的。

“你叫谁奶奶呢?别忘了这里是我绿池的地盘,你这丫头缺教养是不是?”城主夫人双手叉腰,横眉竖眼,上嘴唇更是狰狞的上翻,母老虎。

“那你说是不是啊?是我就喝了!”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泼妇气得跺脚,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好似在说‘你居然敢不帮我?回去再收拾你!’最后厉声喝道:“好!你要敢喝,老娘就让你查!”一脸的幸灾乐祸,就等着对方口吐白沫了。

凌非拿过晚瞅着绿池大喊道:“神啊!你要真是神的话就来毒死我吧,否则老子就要你永世不得翻身!”说完就蹲下去舀起一碗,刚要喝的时候,手却被拉住了,安慰的摇摇头:“你们别担心,真没毒,我又不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唯独那个半天不发言的城主蹙紧了眉头,好似很担忧一样。

宗原藤慢慢收回手,因为他也看到了池子里的一只青蛙。

就在凌非要送到嘴边时。。。

‘啪!’

“啊!”某女吓得不轻,因为手里的碗无缘无故的碎了,水也落地,刚要问是怎么回事时。。。

“弦音大师?好像是弦音大师哦!”

“天啊!大师。。大师。。!”好多女子都瞅着只有十米远的对岸站着的白衣男子大喊,只希望对方能多看他们一眼就好,激动异常。

凌非有些不爽了,靠!又不是明星,叫什么叫啊?一个和尚,有必要这么喜欢吗?而且还是个她不想再看到的人,见一次伤心一次,他就是这样,总是神出鬼没,让人琢磨不透,不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他都会出现在哪里。

“你干什么?”烦闷的怒吼,没事你搞什么乱?把人家的碗都弄碎了,表演你的内力强吗?该死的男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弦音并未去看所有人,收回内力,盯着脚下的绿池,捏紧想了半响才伸出大手按在空中。

‘哗啦’一声,一条滤芯便飞跃而起,粉唇张开,最后吞入腹中,有些紧张,因为。。。

他也相信有毒。。饱满的额头在昏黄的夕阳下有着晶莹冷汗,双掌开始运气,一旦毒发或许还能顶一段时间。溜达☆冰凝风舞☆手打 字数(10975)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师表白

“这。。这。。大师他。。”楚优又惊又愕的望着对岸的白衣男子,他居然自己喝了?

听着后面的唏嘘声,凌非也无比的震撼与。。感到,就那么傻傻的望着,你们不是都觉得有毒吗?为什么还要。。。思量许久,抿唇低头笑了一下。

还以为你真的离去了,看来是放不下我呢?傻瓜。

过了十多分钟,弦音都没觉得不适,竖起右手冲所有人弯腰作揖,表示无大碍。

“看到了?这水本无毒,现在可以让我们差个究竟了吧?”环胸转身冲那对老夫少妻高傲的说道,眼里也有着鄙夷。

“真的没毒!怎么会这样!”一个不怕死的女子边说边伸手捧起少许喝下肚,半响后真的没事,怎么会这样?

“姑娘,您怎么知道没毒的?”楚优也兴奋了,伸手擦擦眼泪,上天怜悯啊。

“是啊!凌姑娘,怎么你一来这水就好了?”

“莫非姑娘是神人?”

无数人全部私语起来,都在商讨这是怎么回事,毕竟有很多年的历史了,这说好就好了?

只有城主和其夫人气得快要吐血,凌非伸手制止大伙的猜测,微笑道:“我不是什么神人,其实这水本来就无毒,大家请看!”伸手指着水池里的几只,不断冒出水面游泳的青蛙:“倘若有毒的话就不会有它们了,人和许多动物是一样的,它们都没事,那么就是说这水和大家平时喝的没有太大的区别,这水为何是绿色的我也不曾得知!”

一语惊醒梦中人,全部瞪着眼看向那几只益虫,几名医者也赞同的点点头,上前从凌非拱手道:“凌姑娘真是天资聪慧,我等并未想过这些,今天受教了!”

“并不是你们的过失,毕竟在大家的心里,这里是仙人之地,所以特别的信奉神灵,只是你们被不敢亵渎的神灵蒙蔽了双眸,所以从没抱着可能是妖孽的心态来对待此事,借而就自然想不到青蛙能活人就不会有事的道理!”只能说你们太过相信了。

也对,现代人有上月球,知道太阳为何会升起,知道地球是圆的,可这些古代人他们不懂这些道理,都说银河就是人们的灵魂组成,他们更不懂海市蜃楼是怎么回事,其实自己也没见过古代的蜃景,一定很美很美。

本来还觉得无地自容的五个老者一听凌非这般谦虚,顿时爱到了心坎里,不断的弯腰。

“姑娘真是让我等这些医者汗颜!”

“是啊!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知姑娘是否也是学医的?”

啧啧!要咋说呢?说不是?那不是更让他们没颜面吗?赶紧笑着摇头道“学医算不上,只是以前见过一个大夫说起过,倘若动物吃不死的东西人类也不会有大碍!”

一穿着朴素的来着赶紧摆手:“姑娘这话也不全对,有些动物吃的东西对人类也是有害的。比如蝎子,有的动物可食用,可人不行!”

切!在我们那里别说是蝎子了,蜈蚣都能吃,却还是讶异的瞪大眼:“是吗?我还以为。。。看来这种事还是真正的医者比较在行,应该是凌非受教了!”

几位老人面子瞬间保住了,那叫一个开心。

“凌姑娘,你们五位是我们绿池之城里的神医,你要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他们!”

“是啊,他们都是好人,别看穿得不怎么样,但是在我们的心里,他们也是我们的神!”

一听大家都这么说,五位年过半百,胡子黑白交替的老人一阵脸红,头一次被大伙这么看重,都赶紧摆手道:“哪里哪里!各位抬举了!”

宗原藤也算学得比较聪明了,知道凌非是不想让老人出糗,所以也拱手道:“各位大伯就别谦虚了,俗话说,医者父母心,有病定会看,没钱可不收取费用,大伯,你们知道吗?在我们那里,医生。。。大夫就是天使,天使知道吗?就是菩萨!是圣洁,你们更是清廉!”

穿着这么破旧,想必都不是什么有钱人,要知道医生其实应该算是最有钱的人了,因为很多疑难杂症要不是他们,人们活得那么久吗?瘟疫,禽流感。。一切大面积传染的疾病不还得全靠他们吗?

所以说医生是天使一点都不为过,只有天使是不是菩萨。。。应该差不多吧?

这一句话可把五个老人说得老泪横纵,一辈子第一次觉得造福人类的职业是多么的荣誉,大夫嘛!医者父母心这形容得真是。。。有点愧不敢当,可也是事实,如果一个人快死了,又没钱,你看还是不看?散尽家财也要把对方治好是不是?

有钱的就给点,没钱也不会见死不救,久而久之,有钱的人去了也说没钱,所以这个城镇里的大夫是最穷的,穷到。。。媳妇孩子都看不起!都骄傲的转头看着家人,发现他们居然都在鼓掌,好像苦了一辈子终于被认可了一样,。

就差没给这群人跪下了,只能不断的道谢。

“对了!凌姑娘!传闻你在东岭国的那个石头城边境。。就是东海渔村时说过许多食物都不能同吃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一医者抚着山羊胡须请教。

凌非伸手抓抓后脑,再次恭谦道:“我也是从一位大夫那里得知的,其实你们可以自己研究,那老鼠或者一些动物做实验,这样就知道哪些食物不可以同吃了!”

闻言都了解的点点头,虽然此女子说得很是简单,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她好学,见识广,实乃佩服。

“那我们可以去住客栈了吗?”

“是啊,热死了,晚上就会很冷,现在凌姑娘证明了池子里没有神,是否可以让大家进城了?”

那一千人振奋得不行,开始为自己的食宿争取了。

谁料。。。

城主冷笑道:“姑娘也说神人不会滥杀无辜,说明池神不想加害无辜的生命,难道仅凭水里没毒就没神仙庇佑了?那大家说说,历来的两次干旱怎么解释?你说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又是怎么死的?为何他们喝了就中毒了?”

“就是,你说啊,为什么他们会中毒?除了神仙可以说降雨就降雨,你能吗?你要能我们就相信没有神仙!”泼妇也双手叉腰怒喝。

“也是啊!姑娘,神仙是存在的!”医者们还是觉得池神是没有生气,所以早就把毒池变为净水,可这也不能说明就没有神仙的。

凌非见那两口子咄咄逼人,说真的,她还真不知道那两人是怎么中毒的,而且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池神是如何做到说降雨就降雨的,就是天气预报也没这个本事,除非是人为,可这里哪有那个技术?

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所以才说要插,倘若我都知道的话,还差什么?你们不能言而无信啊?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来的!”上帝啊,我真服了你们了,包青天在这里的话,估计要吐血吧?

“那你查,总有个期限吧?倘若期限一道,你没查到的话,就得和你的朋友们一起被送进池子里!祭奠神灵!”

望着那个说话毒辣的城主,凌非有一些慌了,靠!要死也死我自己,凭什么要我朋友也跟着陪葬?有点人性好不好?我看这里最丧心病狂的就是你把?想了许久才认真的点头:“好吧!这样,还有两个多月就是你们的六月十五,大日子,正式查探从六月十五开始,最多不会超过七月份,你们看如何?”

等女孩落水后就埋伏在四周,看看对方是怎么取走人的,人为的话,一定可以抓个现行,这么多高手,不可能一点收获都没。

“好!倘若七月底你们还没查出来,就都得被送进里面,我们走!”老城主屡先黑着脸大步走向了前方,微驼的后背看似是个残疾人,实则心比谁都狠。

“凌姑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们啊!”医者们夜拱手告别。

客套完都离去后,就看到那个不断前进又屡屡回头的‘老王’好似有话要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凌非明白他的意思,肯定是问能不能不要女儿起冒险的话,没有叫住他,时间还长,根本不愿意去想这些,说不定这期间都会查出来什么,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实在不行就。。。自己上。

“我们先走了,你和他。。聊聊!”宗原藤拍拍凌非的肩膀和大伙离开了此地,淳牙心里也犯愁,他相信凌非不会抛弃他的,可很不想她和弦音有牵扯,爱了就不想,如果没爱该有多好?既然爱他的话,你为何又要选择我呢?你的承诺真的让我陷入了深渊,当初听着那般真诚,而我也相信你和他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毕竟他是出家之人,我会用尽一切来爱护你的。

除了留下了无数脚印外,此处刚才好似从未有人来围观过,寂静得宛如无间炼狱,盯着远方的男人,也起身飞了过去,虽说这段距离是不远,可池子是葫芦形状的,越前面越大,这里的几丈距离不过是葫芦的颈项,可想前方到底有多大了。

弦音见她过来,随即装出了不予理会的摸样,高傲得仿佛他是三界的主宰,佛珠转动的速度却加快了许多,那是紧张的表现。

凌非干脆将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与他并肩站在一切欣赏美景,见他不说话,只能含笑偏头调侃道:“大师!其实这水有毒的,不过要很久才会发作,很毒的,所以说你要死了!”

闻言某大师并未惊慌,面不改色的盯着她,快速伸出大手捏紧她的下颚,运用内力将一口绿水送进了她的嘴里,最后再放开,继续念经。

“咳咳咳变态。。!”凌非差点就被呛死,这个男人真是。。。瞪眼道:“没情趣,逗逗你而已,这么认真?”

“施主为何这么爱说谎话?”而且每次都说得那么真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小手擦擦嘴角,也不生气,因为爱逗呗!闭目深深吸了一口空气道:“真舒服。大师,你为什么要走?”如果你不走,或许我还会去谢谢你呢。

弦音也甚是痛苦,为什么要走?留下又能怎样?也转头与她对视,又一次才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却是那么的孤单:“施主觉得贫僧为何要走?”

“不知道!”不想再这样与他深情相望,因为心会一次一次的沉沦,越来越强烈,盯着一只蛤蟆在脚下跳过,苦笑道:“如果说是情侣,那么我会认为你吃醋了,如果只是平凡的过客,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是怕淳牙误会吗?”如果真怕得话,为何你以前就不怕?唯独这一次?

“贫僧希望施主能认真的去对待别人!”莫要三心二意,否则最后痛苦的是你自己。

我有认真,好想再说一句我爱你,可是我不能了,永远都不能了,为什么每次和你谈话眼泪都是忍不住的?抬起朦胧的眸子侧头继续笑问道:“我很想知道你有喜欢过我吗?”

剑眉微蹙,也不再去看对方,赌气一样,你不看我,我也不稀罕看你,淡淡的望着远方摇摇头:“贫僧不知!”

“不知。。。那就是有可能是喜欢了?为什么宗原藤去找你时。。。你明明有出去,为何又不去救我呢?好歹孩子也是你的,我看你也不是很讨厌他们,好吧!就算你不知道孩子是你的,可就算我是个普通人。你也应该会去救的不是吗?为什么那个时候就那么狠心了?是不是害怕我活着会纠缠你?”以前你最怕看到我是吗?觉得我很烦人?

见他不说话。心仿佛被撕裂,一问这些你就沉默,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该死的,一碰到你老子所有的理智都没了,对待任何事都能自信满满,都能心平静气得去思考,去解决,唯独你让我心烦意乱。

听着对方的抽泣声,弦音偷窥了一眼,眼珠很少缓慢的移向了左手边,不管表情是多么的僵硬,但是一双黑瞳出卖了他的镇定,见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在夕阳下美得让人恨不得要放下一切去哄骗,只为看她展露笑颜,见她看过来,赶紧又仇向对岸。

“咳!既然施主知道,又何必要问?”明明知道即便是普通人也会去救,又何必问我为何不去?说明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凌非狠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什么?草,麻烦你说话不要这么深奥好不好?低头盯着那只大脚直接狠狠的踩了过去,见他纹丝不动就狠狠的拧了几下:“去死吧你!”

大手捏紧,忍!

“你说!我到底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要问!”算了,这人痛也不会说,木头一样,再怎么踩他也没感觉,这就是传闻中最敬业的沙包,软柿子,怎么捏都硬不起来,哪怕你大发雷霆也好是不是?最起码那样他是有生气,生气代表什么?代表对方是愿意和你争吵的,他这样就好似自己根本就不配和他说话一样。上帝!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稻草。

弦音无奈的摇摇头,好似觉得对方笨的可一样:“那次贫僧有想去的,虽说和施主接触并不多,却也不至于真的见死不救的地步,但是施主忘了曾经你是如何戏弄于贫僧了?”质问的偏头,看她眼眶通红,很想伸手过去为她轻轻拂去剩余的泪花,可这对他来说比被捅十刀还要艰难,虽说那时候还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什么,即便是你掉落悬崖后也不知道。

只是想着你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或许那时候就知道是爱吧?却不敢承认,因为你的孩子是岭修阎的,一个僧者岂能去抢夺别人妻儿?一直以为你所谓的爱只是戏耍我的乐趣,从你第一次说孩子是我的时,我是相信的,这种超乎想象的事是我无法去接受。

或许那时候你还只是个陌生人,对你没多大的感觉,所以会宁愿以死谢罪。被你戏耍多了,承受能力也强了,确实喜欢被照顾的感觉,那么微妙,记得在乞丐原时,每次都会被喂进口中,可有一次会忽略了,也是第一次懂得何为生气。

事到如今,心早已沉沦,倘若这层秘密公开,我也不知道天下人会如何看我,缘度寺是否还会像以往那般敬重,现在我。。。心里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什么时候戏弄你了?”凌非忍住狂跳的心,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目光很少灼热,好似要把对方融化般。

“孩子的事,还有很多,最让人。。”说到这里,拳头都捏得‘喀吧喀吧’响了,眼里也有了阴煞,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欺负我不懂男女之事,让我回去教弟子们。。。那个!你说你是不是罪大恶极?”

“那个?那个是哪个啊?你快说,你急死我了!”凌非真的焦急得很,因为她想知道一切,就害怕突然有人来捣乱,他就一辈子也不说了,这几乎可千万不能错过的。

弦音冷哼一声,制止她的靠近,想起这事他就想。。就想。。善哉善哉,杀人是不对的,可这个女人。。。:“你自己想吧!”

见他要走,赶紧拉住,用力想,到底是什么事?自己教他去教弟子。。。

“你要知道小解的地方是通过大脑的意识,还有水份形成的,你想啊,如果一件物品不经常用的话,是不是会坏死?会让你末梢神经和肾功能统统衰竭,你听不懂也是应该的,因为没人教过你,因为这个别人没法教,都害羞。。。”

倒抽一口凉气,这话是自己说的吗?天啊!他的意思他那时候不懂,可现在懂了,他是怎么懂得?呲牙惊秫的问出:“你。。真去这样教人家了?”

“倘若贫僧真这样教了,你早就。。早就。。成为亡魂了!”

见他那要恐怖的表情,某女瞬间觉得自己又矮了一截,心虚的看向别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色戒里有提到这些,你为何要戏弄贫僧?”要不是很久以后看到了戒条,说不定就。。。越想越恐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我当时不是贪玩吗?人都有一个气盛的时代是不是?你是怕我又在戏弄你所有才不去吗?”仔细想想,也对,他说孩子的事,自己确实老说慌,可我这不也是为了怕你呕血吗?怪不到那次在缘度寺告诉你孩子是你的,结果你不以为然,看来那个时候你就不相信我的话了。

以前不明白‘狼来了’的故事是什么含义,现在亲身体会了,代价却这么惨痛,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施主是不是很喜欢看别人出丑?”是不是自己离开后她就在大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拿别人的痛苦当她快乐的源泉,会不会太自私了?

答非所问,看来又要得理不饶人了,他是想自己道歉,那你直接说不就好了?拐弯抹角的:“没错,别人倒霉我就开心!”靠!我就不道歉。

“死性不改!”某男说完就又要走。

“喂喂!”凌非又一次伸手拉住:“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走啊?我话还没说完,那个我错了,ok?我错了额错了,不该把自己的快乐加注在你的痛苦之上,我一定改!”碰到你,我算倒霉了,凭什么我就一直道歉?你都没道歉过好不好?

按照他这么说,他还真没做错过,虽然是很不爽,不过此刻是她最幸福的一刻,干脆绕到他的面前去仰天逼问:“那你把我当什么?”

余辉下的清俊容颜渐渐变冷,大手推开对方弯腰道:“还请施主以后莫要再做如此不雅观的事,在贫僧的眼里,施主是一位善良之人。”“你喜欢我吗?”后退一步,再也忍不住了,只想知道这个问题。

单刀直入的话题凌弦音很是烦闷,为什么你要这样?这也是你玩的游戏吗?你都要成亲了,来问这些又有何意?见她正迫切的想知道,仰天望着天际道:“贫僧不知!”

那就是有可能喜欢了?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是兴奋异常:“如果。。。如果要你跟我回我的国度,你会去吗?”

“贫僧说了无数次,永远都不可能和施主回到你的世界,希望此事莫要再提,告辞!”冰冷刺骨的说完便飞身离去。

凌非望着他的背影点点头,你还是不懂爱,你只是需要人照顾而已,只有真正爱了的人才会。。。才会放弃一切,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你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可我们是一定要回去的,迟早的事,目前我最想做的就是让那个可怜男人能看到关明。

所以我必须回去,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母亲,再他妈的敢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话,一定给你一顿好的教训。

回到城门口时,见到宗原藤正在等自己,好兄弟,难受的时候能看到你真幸福,互相笑了一下便走向了前方,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却也有着闷热。

“你。。他是怎么说的?”某宗尴尬的抓抓侧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呵呵!你也看出来了?没错,我喜欢他,一个男人,很早以前就喜欢了!”只可惜对方从来都只把自己当一个老好人,如果不是自己不照顾他的话,是否还会做这么多让人感到的事?你也是好人,能知恩图报,大家都是好人。。。。

见她这么的无奈,想必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对,那个人高攀不起,提醒道:“总之我想说的是就是珍惜眼前人,淳牙他现在心里想的全是你,为了你我想就是要他把自己千刀万剐他也愿意,说真的。。。我同情他!”说完就烦闷的大步走在了最前面,不要去伤害人家,否则就真的太残忍了。

散漫的步伐定住,连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对吗?我只是爱了一个不该去爱的人,爱一个人也有错吗?我现在也很烦躁,淳牙,我该怎么办?

我不能负你,可我真的不爱你,怜爱,你让人新生怜惜,可这真的不是爱。

回到客栈后,已经天黑,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老天爷也真是会捉弄人,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又住在了同一间屋檐下,一排平房,大堂后面便是卧房,不过刻意找了一间离对方最远的房间,算了吧,早点处理完好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永远都不要相见的好。

‘扣扣!’

刚刚躺下就听到了这种声音,该死的,这可没有三楼,你这样敲门不怕被人听到吗?也是,这里是最后一间,旁边十间房里都空空如也,无奈的起身走出去打开门看着他又理所当然的站在那里,目光并未瞅向自己,没等他开口就拒绝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怕!’合上木门,不要再来打乱我的心了,也不要搅乱我的生活,爱情不是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一定是爱,不是亲情。

‘扣扣!’

盯着床铺上睡着的孩子。眼泪再次滑落,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呢?

‘扣扣!’

“你走吧!求你了!”很想说一些狠话,奈何始终开不了口,不忍心,你也就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来找我吧?平时有想起过我吗?就为了这里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吗?难道就不能为了我去现代吗?

‘扣扣!’

‘吱呀’快速打开,低吼道:“你烦不烦啊?你到底想怎样?我不是你的佣人!”

弦音弯腰道:“贫僧想和施主聊聊,不知可以否?”

不再是开口要饭,这让;凌非很意外,他居然主动找自己要聊聊?聊什么?很想拒绝,却还是点点头,转身今晚穿好衣服道:“走吧!”

漆黑的大街上只有几盏客栈门前的灯笼在孤零零的摇曳,风沙不大也不小,一高一矮伴随着已经成为桥梁的月亮走向最寂静的地方,弦音也不再竖起右手,不再拿着佛珠,圣洁的白衣好似能泛光般,在此处很是醒目。

有力的大手也背在身后,与对方并肩而行,谁也没先开口,好像谁先说话谁进输了一样。

凌非只想知道他是怎么去看待这段奇怪的感情,真的亲情吗?如果不是,那为何就不能追随自己而且?如果不是有淳牙的话,我可以留下,可以一辈子照顾你,当你的佣人,可我们必须走,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们就真的想见面都没用了,就连似都死在两个不同的空间。相隔几千年的空间。

白发苍苍时,想去探望一眼也没机会了,一旦打下江山,也就是我们找到那个脚踏七星的人之时,现在我居然很害怕回去,什么事、你都可以迁就我,为何就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不管你有什么不想离开的理由。只有真有爱,都可以化解,你不可能是放不下你的父母,只要天下归一,那么缘度寺就再也不会有危险,那你还有什么理由算得上是苦衷?

“你想聊什么?”最终还是凌非败下阵来,玩不过对方的耐力,再走下去都要出城了!

闻言弦音长叹一声,望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高耸城门道:“我。。。是想问问你要怎么对待这件事?万一真是阴离,那么我们大家就都会有危险,而且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年一位妙龄女子都去了何处,水没毒的话,那么人就一定还活着!”

摊摊手:“我也不知道,但是一定可以查出来,如果真是阴离,那么你会合我们一起对付一吗?”偏头询问。

“恩!有可能我们都会丧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要怕得话可以回去!”我不强求。

见对方的口音带着怒气,某男只能眯眼道:“贫僧何时害怕过?”怎么可以这样来想我?

这男人,每次都能说一句话就让自己眉开眼笑,瞪了一眼抿唇道:“汉人教过你和别人说话的同时要看着对方吗?你这样盯着城门,是在和我说还是城门?”

“啊?”坚毅的脸庞转头看了她一下,又赶紧转了回来:“咳!城门能听懂人话吗?”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总之你没走,我很感情,但是有件事我一定要说清楚!”同他一样将手都放到了背后。大步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抬头扬唇道:“我们以后。。。真的不要再单独见面了!”

最害怕听到的话语令弦音很想逃避,故意装作听不懂的仰望着星空转移话题:“你说这座城池就这么打,阴离武功这么高,他的弟子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的栖身之所。。。”

“现在我不想讨论这些,我累了,真的,弦音,有些事是无法逃避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总之每次一看到你我就会忘掉一切,眼里只有你,却伤害了身边的人,从前我是一个很狂傲不羁的浪荡子,生活规律也很不好,而且很没有节操,女人男人都拥有过许多,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这么痛苦过,很想洒脱的与这段感情说再见,却总是一看到你就忘了,如果你真是只把我当佣人的话,那么我也就没必要想办法去争取,这么久了,你的心意不曾改变,我想我是真的没时间跟你耗下去了,回去后我就要成亲了,你。。以后也避开我好吗?”算我求你了。。。

性感的喉结继续滚动,搁置身后的两只大手也学着女人,大拇指与大拇指不断的互相蹂躏,低头看着她一脸的真挚,还有刚才的字字句句,不知道该不该信,心动了。。。

“你看我吧。。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尴尬得几乎不敢去看对方,眼珠第一次慌乱的四处游荡。

凌非摇摇头,打断他道:“孟婆婆她其实很想补偿你,如果你想被照顾的话。她一定可以比我做得更好,你。。去找她爸。我不想再被你打乱思维了,真的,从此我们还是尽量少见面。。。”低头逝去水泽继续残忍的说道:“我现在只想和淳牙好好过完后半生,把孩子抚养长大,别无他求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你和我单独相处,我不想他难过,你明白吗?”

为什么你这么不懂事呢?难道你也喜欢把你的快乐加在他的悲伤上吗?如果他知道我们又见面了,一定会难受的。

弦音此刻急得额头都冒汗了,在听到对方说一见自己就忘记一切时,心跳开始加速,因为自己也是这种感觉,可对方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有些话想说却始终开不了口,只能淡淡的望着她。

“呵呵!算了,你只想听阴离得事是吧?可我现在不想跟你聊这些,如果要走就走,要留就留,我们无所谓,没有你我们也不会做缩头乌龟。如果想听的话可以来找我们,大家一起商讨,请不要再去敲我的门了我怕误会,我。。。我。。。”盯着对方眼角的两滴泪正缓缓的滑落,却什么要说不下去了,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好不好?

两人都痛苦不堪,对方每一句话都是要赶走自己,如同正把他丢进一片黑暗中,永远都不再重见天日,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你还想怎样?为什么一定要逼迫一个从小在佛法里长大的人说一些根本就说不出口的话?

凌非伸手沉重的抓着他的双肩轻轻的摇晃着:“你太残忍了,弦音,你太残忍了,我凌非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是不是?”看他落泪,心尽然痛得好似正在被人用硫酸浸泡,见他还是不说话就继续呜咽道:“为了你,我已经改变了很多了,因为你,我已经变得不像我自己了,一想到你就会心痛,却每天都在想你,快要淡忘时,你又出现了,我可以做到去学着忘记,为什么你又要来找我?你的心是冷的,不管我怎么做,它永远都是冷的,放过我,看在照顾了你这么久的份上,饶了我吧!”

绝美的容颜也渐渐的沉陷了万念俱灰的悲痛,轻轻摇摇头。

“呵呵!”见他这样,凌非除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此刻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魔鬼,一个冷血无情的魔鬼,天下想照顾你的人多了,拜托不要像个孩子一样,他就是想要自己照顾牙,直到厌烦那天才会让自己离开“

那你想怎样?你有考虑过我吗?我不想把你当成我的孩子来看待你懂吗?我也不想在你的眼里我是和你的母亲一样,每次我一想到这些就想要死去,我不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我和你不一样,拜托你成熟一点吧!”

袖子几乎被对方抓烂,只能流着眼泪听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