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生!"

眼看逃不掉,花错雨也冷着脸再次将内力打出:"北斗七星阵!上!"

"飞雪连天!"

阴离捏紧了双拳,红佛等人全都张嘴,有这心痛和震撼。

"啊!"狂生伸手按住了正在爆裂的心脏:"呕…!"

"唔!"

花错雨和蝶妖也被对方那杀伤力极为强大的内力所伤,同时呕血,弦音见狂生还有能力飞回,就淡漠的站在远处,纤纤右手柔和的转动了几下,最后如同一匹野狼一样看向了狂生:"吸…星…大…法!"

狂生大惊,想起身逃脱,结果浑身的魂魄仿佛都要被抽走般,又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挣扎,一些透明的影子正从他的身体流出,直奔向那个穿着圣洁的男子。

"狂生…不要…狂生!"

眼看飞剑要冲下去,巨魔赶紧钳制住了他:"不能下去,会死的!"

片刻,在经历过生不如死的折磨后,狂生终于瘫痪在地,无法再动弹,浑身筋疲力尽,好似失去的不是内力而是生命。

花错雨和蝶妖也深受重伤,拿回武器后不断的后腿,没有办法再去打了,身体内痛的他们快要痉挛而死。

凌非眼见两位好友都这样,那么这边就没杀伤力强大的人了,这要怎么去打?

弦音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花错雨他们是消耗内力过度,如今残存的只有那么一丁点,飞跃过去竖手道:"贫僧为施主们短暂的过度一个和你们平等的内力,但是你们要答应贫僧,定要双手奉还!"

一听这话,两个人立刻就眼冒金光,颤巍巍的站起来点头:"大师,如果能赢,我们一定奉还!"

"恩!"弦音也点点头,看向凌非和池冥竹,缓慢的转身走出两米,这才接紧无心,右手再次揉揉的摆动了起来,四道内力开始流出,最后瞅着那四人将一阵狂风打向了他们的体内:"绝境逢生!"

凌非本来还觉得连跳跃都很吃力,此刻却有一股源源不绝的力量穿透进了自己的体内,又一个九层,小手按住狂跳的心脏,终于明白当时岭修阎为何要说可惜了,一会他抽走了自己也会哭死的。

阴离震撼的望着这一幕,绝境逢生…如此绝境也能逢生,呵呵!弦音,你行啊,瞅准机会举起苍暮飞身而起,直奔向他们的中央:"遗行忘形!"

不光是弦音伸手按住了头颅,就连凌非,冷驭鹰他们全部陷入了遗忘状态,飞剑冷笑一声,也飞身而下:"天诛地灭!"

'喀喀嚓!'几声,风云变,雷电起,无数道如同雷电的全部冲向了凌非等人。

大伙谁也没料到他们会来个突袭,同时呕血,阴离转头见飞剑根本就打不动弦音,冷笑一声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举起苍暮狠狠地刺向了对方的胸口。

凌非瞪大眼倒吸一口冷气,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直接将心爱的男人扑倒,最后张开双手看着阴离道:"你不能杀他!"

弦音俊颜微红,挣扎着低吼道:"起来!"麻烦你有点廉耻心好不好?

阴离捏紧苍暮,眼里全是怒火,越烧越旺盛,浑身的内力都在慢慢的瓦解,渐渐陷入了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脑海里全是对方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那首让人爱不释手的歌,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他明白了,凌非爱的不是淳牙,而是弦音…她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男人。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来让我如此倾心?虽然你让我成为了天下人眼里的妖怪,可从头到尾也没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有觉得我是妖怪的意思,你你是第一个不把我当妖怪的人。

"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尖锐的长枪狠辣的刺向了那个唯一不想杀死的女人,可你不死,我就会死,既然如此,就你死。

"凌非!"淳牙吓得就要往前冲,却被花错雨他们全部给挡住了,不能过去,否则就是一个死,遗忘状态已经解开了,但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凌非和弦音在他们的手里。

弦音眯眼,眼看利刃要落下,用处所有的力气翻身将那个永生命保护他的女人保护在了怀里。

'卟'

"嗯哼!"

转换速度太快,所有人也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招,凌非感受着身上的庞大躯体被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顿时心如刀绞,看着他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皱一下浓眉就很是心疼。

"灵蛇吐信!"

就那么一闪神的一瞬间,也就在阴离决定还将长枪更加推进对方体内时,阴离等人没料到会突然多出这么一个人,要知道这一瞬间的走神就等于全都不在作战状态下,都蒙了。

只见远处一条巨蟒如同活物一样飞来,第一个穿透了飞剑的胸膛,紧接着再张口飞向了阴离,然后是放上的红佛与逍遥,连出手的机会都不给任何人。

弦音见他们都震惊住了,快速抽出怀里的无心忍着还在身体内的利刃弹奏出了月蚀曲。

花错雨和蝶妖可不闲着了,池冥竹再次大喊道:"四面楚歌!"另那解开的冰墙再次呈现,最后才冰住了逍遥,剩下巨魔和红佛还有飞剑很好对付。

在那种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三个人已经丢了半条命。

"灵蛇吐信!"

巨蟒又一次从鞭子上飞出。

"呕!"无法动弹的飞剑立刻倒地,凌非也起身将长枪从弦音的后背拔出,没没等她去收拾那个一动不动的阴离,千河便直接飞跃过来'啪'一鞭子直接划烂了对方的脸庞,双目顷刻间被弄瞎。

"殿下…!"红佛和巨魔一着急就飞了下去,千河眸子一凌,直接几个侧空翻过去打向了他们。

红佛用双钩挡住对方的攻击,开始奋战。

"飞雪连天!"

雨点般的剑气落下,直奔红佛等人。

"唔…!"

阴离伸手捂着疼痛的眸子,倒退一步,最后瘫坐在地,痛的他几乎快要死去。

而现实就是这么的残忍,弦音眼见他无力再做反抗就快速抽走了他的十层内力,连带着红佛,飞剑,巨魔三人的内力也正在缓缓的被抽走,全都痛苦不堪。

凌非见他们这样,也觉得很是害怕,最后望着弦音吞咽了一下口水,要么永远不要做坏事,否则一旦遇到这个男人,那么你就会万劫不复。

弦音的背后伤口并不大,却很深,但是他没有露出难受的表情,抽走内力后才看向屋顶的逍遥,那个一直被冰冻住的男子,飞身过去,同样的招式,却能给人不同的感受,每个人都有自己练武的辛酸,而这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男人居然这么轻松就剥夺了别人的辛劳成果。

漫天黄沙下,无数秃鹫在四周久久不去,留下了一个圆圈的空地,如同黑暗的苍穹里的一个大圆洞,房顶上的逍遥缓缓瘫倒,阴离也在慢慢的变老,一张脸被摧残的面无完肤,眼角的皱纹开始露出,不再年轻。

血液正源源不绝的流淌进泥沙里,就在凌非要去寻找宗元藤时…

无数歌声传来,是一种大伙没听过的歌谣,带着凄凉,只见许多人正从温泉里冒出头,一个一个的上岸走向院落,一百多人,都是没有丝毫内力的幽冥族人,凌非记得他们的穿着,和画中一模一样。

等到了院子里后,三个男子将从未受过伤的宗元藤推到了中央,还有十多名女子。

宗元藤头昏脑胀,背后背着他的奔雷弓,显然是中了迷药,而那十多名少女也步履阑珊,最后瘫坐在地,目光呆滞。

"宗元藤…宗元藤!"一见好友,某女就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没去管那些依旧还在唱歌的人们,用力摇晃着对方:"你怎么了?你醒醒!"

"啪啪啪!"连打三个巴掌。

"唔!"某宗迅速蹙眉,伸手按住有些难忍的前额,最后睁开眼望向凌非:"咦!出来了吗?不是说要等你们离开后才放我的吗?"怎么会这样?当看到阴离时,捏紧了拳头,自己都没来,怎么就打没了?

那些女孩并不是上次见过的六人,凌非好似明白了什么,转身走向阴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说都死了吗?

阴离紧闭血流不止的眸子,咧嘴笑道:"如果你们死了,他们就会死!凌非,你赢了!"或许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杀你吧?倘若不是走神,你们就都得死。

"呵呵!是啊,赢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没了内力,想必你也无法再想着拥有天下了吧?

没有回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镜,再抽下禁锢发丝的玉簪送还了过去。

凌非痛苦的吞咽一下口水,接过了沾满鲜血的两件物品。

"宁可光荣的死去,也不卑微的活着!"笑着说完便抽出怀里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心脏。

一刹那,歌声停止,红佛也微微的笑了,同族人一起咬破了嘴里的毒药吞入腹中。

宗元藤倒退几步,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口吐白沫的倒下,这也太夸张了吧?

凌非本想阻止他,可是事已至此,确实活着会生不如死,没了双眼,没了武功,还有一具世人歧视的身躯,这么好强的人,死对他来说是唯一的解脱。

'噗!'阴离抽出了手里的匕首伸向了空中,虚弱的苦笑道:"请…呕…把它抛向'皑皑山'里…也不枉…阴离痴心于你一场!"

小手接过,点点头:"我一定帮你带到北寒国,抛向最高的雪山里!"很久以前的幽冥族是在北寒国对不对?不管如何,谢谢你没有杀我的好友。

闻言,阴离裂开了薄唇,那被血液染红的皓齿在烈日下还泛着光,不能拱手河山讨你欢了…

不久后,笑容消失,已经感受到族人已经都逝去了,举起的大手滑落,盘坐着双腿,头颅渐渐的垂下,永远的进入了黑暗的深渊。

无人看到那充满血水的眼角有着少许的泪液,至今嘴角还带着丝丝的微笑,一种解脱的笑…幸福的笑。

大伙的心都陷入了悲痛,觉得很是凄凉一样,房顶的弦音飞身而下,背后的袈裟被献血染湿一片,却毫不自知一样,为何要这般的冥顽不灵?都要追随阴离而去?对你们来说,难道不能毁灭别人就要毁灭自己吗?

凌非长叹一声,为何都要痴心于我呢?只想交一些朋友就这么难吗?风靡万千少男?

收起匕首这才想起弦音受伤了,心里一惊,快速爬起来冲过去拉着他的手臂道:"你流血了!"该死的,还不快去包扎?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惊慌,并无大碍!"凤眼冷冷的盯着抓着自己的小手:"放开!"为何就是学不会矜持?一和女人,成天和男人拉拉扯扯,像话吗?

"真没事?"我这是关心你好不好?

某大师摇摇头:"皮外伤而已…"

"凌非?凌非你在哪里?"

温馨的一幕被打搅,弦音收住要说的话,弯腰道:"事情已告一段落,贫僧告辞了!"

捏紧拳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听到对方要走,眼泪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落下,低头小声问道:"以后还会见面吗?"是不是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就这样匆匆一别吗?刚才你还救我,说明你的心里有我对吗?

"有缘自会相见!施主…"

"凌非凌非!"淳牙凭着感觉走大凌非身边抱住了她,大手拖着她的小头颅紧紧按在了怀中,好似很害怕失去一样:"吓死我了!"

"告辞!"再次收回要说的话,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向了门外,眼里有着淡漠无情,一切情愿在这里便告一段落了。

花错雨和蝶妖互望一眼,他不要内力了吗?难道…要送给他们?

池冥竹兴奋得差点就跳起来,如今有两个九层了,都没有去提醒那个好像已经忘却了这件事的人,快走吧,走了我们就放心了。

"凌非…你哭了!"淳牙的大手瑟瑟的摸向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哭了…心骤然缩紧,抿唇苦笑道:"你去吧!我没事!"

凌非摇摇头,长叹一声道:"明知道我不会去,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回去吧!"挣脱开,烦闷的步行出去,留下了满屋子的幽冥族人,还有前院的几万老百姓正在搜刮油水,是时候离去了。

淳牙仰头,满脸的苦涩,凌非,我快没有信心了,是不是你永远也不会看到我呢?永远也不会爱上我吗?我只是想争取一下而已,就这么难吗?在你的心里,我都成虚伪的人了吗?

池冥竹见那盲人不走就过去乐呵呵的说道:"我告诉你啊,这感情呢就是需要考验的,弦音一走,她的身边不就只剩下你了吗?不知道有一种爱是日久生情来的吗?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你的,相信我!"弦音快走吧,你走了本座才放心。

两个九层,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可我…"毕竟对人情世故不是很懂,真的只要朝夕相处对方就会爱上自己吗?

池冥竹瞪了他一眼:"你这样,你先把弦音弄走!这样说!"附耳教了许多许多,才拍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去吧!"推了对方一把,快去快去,这样我们的九层内力才能保住。

而蝶妖则抚摸着苍暮久久不能回神,最后邪笑一下起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更无人知道他也是想避开弦音的魔掌。

而准备回屋收拾行囊的凌非突然听到隔壁还有声音,顿时大喜过望,直接冲了过去'砰',一脚将门踹开,果然看到那个光着膀子对着铜镜在包扎的男人。

弦音呼吸一滞,赶紧拿过僧袍将身体裹好,冷声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看吗?"心跳加速,每次都这么突然的闯入。

凌非傻笑两声,把门关好走过去伸手要去拽对方的衣服:"给我看看,流这么多血,快点,我给你上药!"

"贫僧没事,施主快些出去!"还是不习惯在大白日就裸露身体,后退一步,阻止了对方的贼手。

"你这男人就是麻烦,快点做好!"搬过椅子把他按了上去,用力扯开僧袍,伤口正在心脏的位置,该死,倘若阴离当时下手狠点,这个男人必死无疑:"我去打盆热水,乖!听话啊,不要乱动!"轻轻拍拍那漆黑的头颅才转身离去。

唰!某男瞬间俊颜爆红,冷哼一声不再去看对方,又把自己当小孩子,乖什么乖?这是对男人说的话吗?

然而这种被人如此看重的感觉却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拒绝,还真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对方来处理伤口。

走廊外,池冥竹推着淳牙道:"快去快去,叫他赶紧走!"丝毫不感激对方给了他一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九层内力。

淳牙很是紧张,凌非走了后才缓慢的来到门口,知道对方此刻有可能什么也没穿,而凌非正在想办法给他包扎,思及此,勇气提升,摸索着上前冲弦音行礼道:"大师!"

"施主好!"弦音拉好衣襟起身作揖,脸色有些苍白,这是血流过多所致,不知道淳牙子此刻找他所为何事?

空气仿佛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抽走,知道让人窒息淳牙才尴尬的笑笑:"是这样的!凌非已经答应回去后就与在下成亲,在下不希望大师再来劳烦我的妻子做一些不雅观的事,希望大师考虑一下她的名节,在下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子独处一室…"

没等他说完,弦音就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痛苦的忍耐住所有的悲伤,礼貌的笑道:"贫僧乃出家之人,定不会给施主造成困扰!"

"在下相信大师定不会夺人所好!"听他这么说,淳牙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贫僧告辞了!"随便绑了一下伤口,拿过行囊冷漠的走出门口,轻点脚尖飞向了前方屋顶,最后转身看了一下无人的院落,嘴角弯起,一抹断人肠的苦笑划过,下一瞬便再也看不到刚才还立在屋顶的男子了,他带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伤痕离开了这群一起讨伐敌人的战友。

淳牙走到门口也感受着对方正在远离,速度很快…很快,此刻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对方了,大师,谢谢您,我真的很需要她,所以淳牙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

凌非端着一盆热水奇怪的看着淳牙,他怎么在这里?心虚地说道:"大师救了我,所以为他包扎一下。你先回屋吧!"边说边进屋,却没有看到那个应该乖乖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砰!'

铜盆落地,颤抖着做了一下深呼吸,转头不解地问道:"大师人呢?"

"她…他走了!"害怕被对方看出什么,只能低头不再多说一句话。

"走了…没说什么吗?"走了,呵呵!这次是真的走了,也许永远都不能再相见了吧?

淳牙抓紧门框笑道:"要我好好照顾你,他说他能忘掉一切,以后都潜心修佛,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搅他!"

越听越心痛,不要打搅…那我也祝你早日修成正果,可以成仙,真心的…

明明这么热的天,为何感觉这房间里会这么冷?慢慢蹲下身子用双手环住了身体,为了你,我真的在用力的改变了,披上了女人的外衣,学着去做一个女人,虽然还是很粗鲁,可我也要慢慢改是不是?为什么你不能多为我考虑考虑?我也很痛苦,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

不是还要很久才能到达素雅小镇吗?为何就不能多陪陪我呢?你只是在乎你看到的一切,看到我放不下淳牙,却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心里有多痛是不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人一味的追求。

难道你就没想过如果我们在一起,迟早会打动淳牙的吗?知道他真心的祝福我们那一天?这些你从来就没想过…

"凌非!是不是我挡住了你的幸福?"既然都说要成亲了,他如今离去你为何要这么伤心?你要我情何以堪?你是要和我向成亲,如今却想着别的男人…

擦擦眼泪起身道:"没有!淳牙,不管如何,我永远都不会再说让你离去的话,也永远都不会伤害你,辜负你,只是我的心里还装着一个人,我会想办法去遗忘掉,在这期间我希望你能帮我一起去克服,也能多包容我一点,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的,现在我们先休息一晚,明日启程回百花谷!"

我不是神,我的想法很简单,或许我的思想真的还不够成熟,或许过个几年就会改变,不会执着于对方,但是再伤害到你的话,我也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你。

"好!"淳牙听完这话才将心中的大石落下,我也相信会日久生情,我也不会离开你。

夜深人静时,无人看到凌非旁边的两个宝宝再次无缘无故失踪,两个五颜六色的影子稍纵即逝,好似从来就没来做过案般。

天凤殿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人一个抱着孩子不放手,妮妮很是困倦,睁开大大的眼睛盯着天凰,小手去拽那胸口的白发:"阿米豆腐!"没有阿米豆腐的好玩。

天凤皱眉,什么是阿米豆腐?不高兴地说道:"叫奶奶!快点!"

"奶奶!"

"哎呦我的小宝贝儿,来来来,给你点好吃的!"拿过桌子上一颗洗好的蟠桃送了过去。

"果果…果果!"妮妮一见水果就很是兴奋,赶紧抱进怀里就啃。

"乖孙,快醒醒,别睡了!"天凤把楠楠放在桌子上逗弄着他小小的身躯:"醒醒啊!"

楠楠眯开一条缝,发现不是熟悉的地方就好奇的探望,睡意慢慢消失,见妹妹正在啃果果,也翻身站起来,露出白嫩嫩的小屁屁走到盘子上弯腰径自拿起就往嘴里送。

可把两位老人给乐坏了,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们在身边飞来飞去了,显然对人间的事还不清楚,在他们的眼里,儿子的命不用担心,他们有不死之身,无须多操心,但是小孙子就不一样了,目前还是人类,稍微不注意生个病什么的就有的受了,所以特意花重金买了三个桃子给他们续命,就算得了不治之症也能痊愈。

"来叫爷爷!"天凤弯腰将俊颜凑近,一舜不瞬的看着那个吃着桃子的小孩:"你叫不叫?不叫我打你了哦!"说完就伸手戳了一下某宝宝的胸膛。

"我吵!"楠楠顿时气急败坏,'砰'的一声,将手里啃了一点点的果果砸向了那个挑衅他的人。

刹那间,天凤那光洁的额头有了一片晶亮。

"哈哈哈!"天凰突然大笑了起来,指着天凤道:"你也有被砸到的时候!"天知道这个老伴是玉帝都不敢惹的人,地位相当的崇高,却被孙子给欺负了。

天凤脸色越来越黑,拿起桌子上还在滚动的蟠桃道:"不给你吃!"

楠楠要去拿,对方却老是逗他,只能狠狠的跺脚:"我吵你娘…我吵你娘…!"

"你这臭小子,这么脏的话谁叫你的?啊?"谁这么缺德教他的孙子骂人的?

"呜呜呜…果果!"最后楠楠只能撒娇,这一招果然是屡试屡不爽,抢过来继续啃,很是香甜,最后看向盘子里的另外一个,赶紧放下手里的,把完好无损的拿过来想装进兜兜里。

看着他这动作,两个老人差点晕倒,这么小就知道吃不完兜着走了,妮妮一见哥哥有的装,自己没有就开始闹腾:"果果…呜呜呜我要果果!"

:你不是拿着的吗?"天凰只能无奈的把不断挣扎的孩子放到了桌子上,见她过去一把推到了哥哥就要去抢他怀里的。

楠楠一委屈就大哭了起来:"哇哇哇哇我吵哇哇哇!"

一看他们打架两位老人就笑得合不拢嘴,天凤更是拍着桌子道:"孙子起来,快点,打她…打倒她!"

天凰一见,也鼓励妮妮道:"打他,孙女乖,去踹他,快去!"

谁知妮妮居然过去伸手把哥哥拉了起来,都看着爷爷奶奶骂了起来:"吵…我吵!"

"以后不许骂人知道吗?凤凰族的人怎么可能不打架?你们以后最好每天都要打知道吗?别想你爹一样,闷葫芦一个!"

"就是!现在开始,打!"天凤拿起楠楠的手就打向了妮妮的小脑袋,结果楠楠不愿意打,用力把手抽回来大哭道:"娘…哇哇哇娘…!"好似在说'有人欺负我!'一样。

见两个孩子这么团结,天凤天凰只好作罢,算了,不能对打等以后来天上了去打那个小瘦龙吧。

人间

凌非起身刚要去摸宝宝时,发现又不见了,听到床底下有声音就赶紧趴下去看,果然,两个孩子都在下面吃桃子,眯眼看了看床沿下,全是灰尘和脚印,绝对没有爬过的痕迹,孩子要进去的话一定是爬着才行,快速起身检查起床铺的四周,入口就只有床沿,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娘!果果,给你果果!"楠楠把装好的桃子从床底递了出来。

还在震撼中的某女呆若木鸡,没爬过的痕迹却在床底下,即便是从南方运来的水果好了,可门却没开过,窗户也是反锁的,窗前也只有自己的脚印,是谁给他们的?又是谁把他们抱进去的?吞咽几下口水快速把宝宝拉出来扔到床上瞪眼盘问:"快说,是谁?"

楠楠仰头想了一会道:"爷爷…奶奶!"

'噗!'某女吐血,爷爷奶奶?孟婆婆?可她不是不在这里吗?肯定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话打阴离的时候她不可能不在的,那是谁?而且爷爷…不是说那个和尚都死了吗?

"儿子。说谎可不好哦!"你可别吓我,难道真是那个死去的弦音之爹回来了?天…天啊,否则一系列要怎么解释?

妮妮能想到的不多,张开红艳艳的小嘴道:"天虹…天虹…爷爷天虹!"

天虹?天虹是什么?他们到底遇到了可什么事?这些肯定没人教过他们,为何要叫孩子们叫爷爷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好似记得上次也是这样的情景,是谁这样来和自己来玩笑?

算了,孩子没事就好,低头抱进怀里亲了一口他们的小嘴道:"好了好了!娘知道了,乖乖的,起来洗脸!"爹爹不在了,还有娘,哎!我们的生活怎么就这么的艰苦?

"娘!果果!"楠楠伸手把桃子谄媚的送过去,等待着母亲的夸奖。

漂亮的桃子拳头那么大,白里透红,红里透青,看一下就会忍不住流口水,见他们小手里都有着半个就感动得要死,这么小就知道给自己分一个了,怎么会这么懂事呢?伸手拒绝道:"这里果果少,你们留着自己吃,娘不吃!"

"娘…吃…吃…!"楠楠见她不吃,就赶紧起身硬塞进了她的嘴里。

某女无奈,只好咬了一口,入口即化,分明就很硬,为何吃进嘴里会这么软?真的好好吃。

"咯咯咯咯!"宝宝也赶紧啃了起来。

母子三人很是幸福,都知道互相关心,妮妮站在凌非怀里,小手搂着母亲的脖子跺脚,不时发出笑声,胸口的长命锁也持续摇晃,在她的心理,只有娘是最好的,别人打了她就会永远不喜欢,除了娘。

楠楠也要站在母亲的大腿上,见凌非吃进嘴里就凑近小嘴:"啊!"

"不许再这样了,你们都长大了,自己吃!"

"不要…啊!"再次张开小嘴。

'扣扣

三人一同看向了外面,宝宝也明白这种声音一响起外面就会有人。

"凌非!菜市口要斩杀付老和付少青,县太爷要咱们都赶紧过去,现在顺便将行李收拾好,我们立刻启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