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气愤的莫过于袁家兄弟,都讨厌起了弦音,要不是看在他帮过老大,早就骂人了。

或许是战争刚刚平息,所以大伙都比较烦躁,无法心平气和,弦音淡淡的睁开眸子,望向凌非那生气的面孔,还有淳牙的妇唱夫随,起身竖手冲所有人弯腰行礼:“贫僧并无要加害条位的意思,告辞!”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就那么孤寂的走向了营帐外。

原来我们并非同路人,或许战争就是这样,可是恕我无法接受。

“大师。。。!”宗原藤眼看就要去追。

凌非却伸手制止了:“别去了,让他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否则以后他会变本加历的!”不能什么事都顺着他,惯出毛病了,那种时刻,他居然还帮着敌人,哎!看来我们之间的互相了解真的不够。

而某宗懒得理会她,漆黑的夜空被灯火照明,看着不断前行的弦音只好大步追过去:“大师不用太过自责!”

“贫僧并未自责,而是望着这些没有生命的尸体,很是哀伤罢了!”到处都是血的味道,如同一个屠宰扬。

“大师不是常说人死后会早登极乐吗?既然如此,大师何不帮着我们一起打天下?这样才可以保证缘度寺能永远平安,其实杀人只要有过几次经脸就很简单的,大师。。。”还没说完对方就黑着脸走远了,朽木。。。

翌日

某女瑞着一碗热汤面走向了弦音的营帐,结果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好奇的走出看向守卫:“大师呢?”奇怪,大早上去了哪里?

“哦!回姑娘话,大师昨晚就走了,他让小的转告姑娘,说他真的看不下去这些打打杀杀,每一个生命的离去都如同是在剜割他的心,还说要去为死者赶度亡灵!姑娘要是想找他的话,可以去缘度寺!”

走了?你居然又是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也罢!走了也好,免得看到这些残忍的画面而心痛,可是这一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昨晚都没好好看你呢,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否则不可能不道别就走。

小气的男人,本来就是你的错,难道还不让人说吗?说走就走,弄得此刻心里空空的。

大伙利用了三天才和东岭军真正的相处好,魏军把他们当神一样的伺候,没办法,新皇说了,对持他们要像春风一般温暖,所以疗伤都是东岭军先上,哎!郁说打下江山就能耀武扬威,这哪是扬威?但一想到以后这里会变成魏月国就舒坦。

三日后再次出发,石头城无人镇守,大军直接就这么走了进去,看似轻松,却是用几十万人命换来的,将东岭国的旗帜全部换下,这里往后便属于魏月。

又是三更半夜,大军再次出发,直奔雀阳城,老百姓见骑在马上的人是凌非后就都纷纷让路,这样看倒是有几分帝王风范,一身白衣绣龙的袍子,紫金冠,英姿飒爽。

石头城的老百姓本以为他们会抢东西,却发现魏军居然对他们嘘寒问暖,都不断的赞叹,有这样的皇帝,果然是好。

这一次龙翱没有再给凌非突袭的机会,早就带着五十万大军守候在雀阳城内,他如今能做的就是拖时间,拖到西夜国和北寒国打进如今没有多少兵马的魏月国。

“啧啧啧!我们要打上去的话也不容易!”宗原藤望着那二十丈高的城楼,不敢向前。

“是啊!”凌非也摇摇头,此处易守难攻,但是却是最好打的一个城池,嘴角弯起:“那就不打,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什么意思?”

一些不懂这成语含义的人都蹙眉,凌姑娘说话好生奇怪,当然,虽然知道她是皇帝了,可一时间改口有点难度,而凌姑娘也一点意见都没有,等以后行了登基大典才开口吧。

宗原藤对中国成语还是懂得不多的,所以也跟着摇摇头。

“别问了!冷驭鹰,老宗,还有袁鹏,袁虎,傅云你们跟我走,易侯,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不在的时候,吴拓你们记住,什么事郁要听他的知道吗?”收起玩味的目光下马开始交代,小手没闲着,从白羽送来的布袋里拿出许多绳索,夜行衣。。。

等都准备好后,易侯才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率领大家,不过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不能知道他们去做什么,那何时归位总得知道吧?

凌非安慰似的拍拍他肩膀,自信的笑道:“放心,很快的,而且此处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拿下,等着喝庆功酒吧!”说完就愉愉潜伏进了人群里,同好友们一起飞向了远方。

“凌姑娘真的能。。。”不费一兵一卒?什么意思?

易侯则在想这釜底抽薪的意思是什么,这么女人的头脑怎么这么好使?全是大家想不到的招数,可是他相信她不会胡来,所以点点头。

在龙翱还信心十足站在城楼上望着那些不敢靠近的敌人时,却不曾想已经有人潜入了他的地盘,已经叫人去西夜国通告皇上了,凌非,这次看你还怎么赢,东岭国没拿下,却输了魏月国。。。

这个地方他相信他们无法攻打,就算能,等他们爬上来时也会死伤大半。

凌非对雀阳城还算熟悉,等都进入后,发现老百姓郁被谴退到了后门,望着那些剑拔弩张的军人就很是兴奋,龙翱,你输了。

来到粮草囤积地后就小声道:“他们都到门口准条和我们大干一扬,这里的人并不多,一会大家动作轻点,莫要惊动周边的将士,放火烧了粮仓!”百姓家的粮食都被搜刮了过来,龙翱啊龙翱,你太不了解老百姓了,这样去抢夺他们的粮食,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恐怕整个雀阳城的五谷杂粮都被他们找了出来,没有粮草,我看你怎么打。

“这就是釜底抽薪?”宗原藤嘴角抽搐,早说毁粮草不就好了?居然让他猜这么久。

“是啊,老大,我们一路郁在想是什么意思!”

某女差点吐血,翻白眼道:“釜乃锅,薪乃柴,锅里沸腾的水无法阻止的话,抽去柴火,那么水再怎么高傲,它也沸腾不起来,敌军没了粮草,也就没必要再打了。”剩下的就是和龙翱好好谈谈。

“从粮本上解决问题。。。确实够贴切,好了!准条!”某宗说完就悄悄上前手起刀落,直接割破了守卫的咽喉。

一共三十个人,不到片刻就被彻底的解决,来到一袋一袋的粮库,都很舍不得,但是有舍才有得,狠下心将许多油灯扔到了里面,再快速逃离。

等回到大部队身边后凌非才又翻身上马,故意不脱那身黑衣,就是要气一气龙翱。

“天。。天啊。。!”直到燃烧起了熊熊大火,东岭军才发现粮仓失火,一下子乱成一团,开始冲向远处打水,龙翱站在那已经无法熄灭的大火前差点晕倒,站在远方的老百姓都无不摇头,最后开始纷纷搬离向回头城,人家几乎都不动兵就能胜利,看来这个国家真的要败了,幸好打来的是凌非。

第二日凌非都没等到龙翱出来就有些按捺不住,他是在等救兵,等乞丐原的救兵,而自己打的也是心理战,如果老百姓想过好日子就一定会阻止乞丐原和回头城的人们送粮食过来。

神机妙算般,此刻无数百姓阻挡住了要去回头城抢粮食的军队,因为他们想凌非统领这个国家,再打下去受损的都是同胞兄弟。

第三天,龙翱怎么说也说不通那些用身体拖住城门口的百姓,他们就是不让大伙出城,说什么要他打开城门迎接凌非,可谓是两边为难,如果自己杀了这些百姓,就如同起内乱,也知道就算粮食来了敌军也拖赢。

当兵的,谁不想国家强盛?百姓安康?所以骑上宝马,望着那大木门道:“开城门!”凌非,你赢了,我知道你为何不打进来,因为你真的比我更为百姓着想,其实你硬打的话,按照你的头脑,也一定可以赢,没了粮食,困个几天就会被你剿灭,你是在等我,等我投降。

“开门了开门了哈哈哈凌姑娘你真神了!”易侯望着那开始‘吱呀’响的大门就兴奋不已。

凌非微微摇头,不是我神了,而是东岭国的百姓帮了我们,否则哪能这么快就解决,也开始佩服自己的判断力了,心理学没白上,如果不是自己亲自上阵的话,那些老百姓不会这么积极。

望着逐渐走出的龙翱,也慢慢拍打马儿的臀部,缓缓上前,等靠近后才深深的望向那张有些明显老去的容颜,还记得花灯会上你送的粉红灯笼,很漂亮。

“你应该理解错了,如果我最爱的女子死了,那么我会一辈子守着她,我不会陪她死,我会带着她去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好好安葬,然后在她的坟墓旁搭建一个小屋,将坟墓装扮得美美的。。。”

当时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震撼,痴情的男人郁坏不到哪里去,虽然当日把我赶下悬崖的人也有你,可是我已经不怪你了,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你太想报仇,所以跟在了岭修阎身边,龙翱,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你还是我的大哥。

冷风飕飕的吹,两军最具有实力的两人都骑着马儿立在中间,龙翱见凌非正看着自己就不由心中一痛,你变了,变得成熟了,曾经我们出生入死,如今却成了仇人,岭蓝卿杀我全家,听闻你又和他在一起了,凌非,你忘了吗?龙家是为了被你才被灭门的,你为何不杀了他?

“老了呢!”瞅着那一层几天没刮的胡渣道。

龙翱伸手膜了一下下颚,配上这身皑甲,不是很有威严吗?若有所思的看了她许久才问道:“过得怎么样?”

“还行,你呢?听闻到现在还没成亲,得赶紧给龙家延续香火才是!”我们之间的刺就是岭蓝卿,可是龙翱,他已经真的悔改过了,你现在杀了他有什么用?你们令他断子绝孙,已经很残忍了,还要取他的命吗?

“呵呵!”大手玩弄着宝剑,看了看远处火红的太阳,冬天的冷风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片,正划着人们的肌肤,此刻也正划着他的心,摇摇头:“无心成亲!”

“为什么?”龙家就你一个儿子,你为什么不想成亲?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如果我说因为曾经爱上了你就不曾忘记过,是不是就会大笑我是畜生?举起宝剑道:“你还是那么的聪慧,我真的没想过你会毁我粮草,凌非,我龙翱这辈子服你了!”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便直接划破了咽喉。

“龙翱!”

“吸!”

两军郁猛抽冷气,不是谈得好好的吗?凌姑娘居然能把他说得自尽?

宗原藤快速下马跑了过去。

凌非跃下马冲过去拖住了那坠马的男人,瞪大眼不断的喘息,惊慌的按住那喷血的颈项:“为什么?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龙家就你一个人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龙翱张嘴想说什么,奈何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败军之将,怎能存活?我龙翱丢不起这个人,凌非,能死在你的身边我也无怨无悔了,不要哭,哥哥不该和你作对,原来有些事真的要到死的时候才能明白。

“龙翱,你他妈的这是干什么?”宗原藤过去跪下地,用力摇晃着那毫无血色的身躯,我们都不想你死,为什么你自己这么看不开?

“呜呜呜!”雾儿死了,孟婆婆死了,现在你也要死了吗?为何我身边的人都在一个一个的离去?

“啊。。!”见那个埋葬在心里多年的人哭得这么伤心,龙翱很想告诉她不要哭,就当是哥哥最后让你一次吧,没脸面见皇上,用出所才的力量伸出大手抚摸上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希望你能永远都活得开开心心的,和你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或许是上天注定,到死都说不出口心里的感情,这是不被允许的,那就不说。

好多次我都差点害死你,没想到你却会来为我哭,傻丫头,不要对别人这么好,会让人误会的,因为太好就会想着依恋。

目光开始失去焦距,直到大手滚落,离开了人世间。

“不。。不要。。龙翱你起来。。起来啊。。!”紧紧拖着那开始冷却的头颅,都是我害的,是我害得龙家被灭门,都是我。

宗原藤也伸手抹了一把泪。

清冷的地面上,东岭军慢慢走出,手里没了武器,城楼上的人也是把弓箭放下,代表投降,主帅都自杀了,那还打什么?皇上又不在,花错雨也去了西夜国,整个东岭就如同一盘散沙。

而此刻还远在西夜比武的岭修阎满脸的振奋,正将同等内力的高手们一一打倒,一身的霸气无人能阻,殊不知早已丢了他最最重要的江山。

穹天三十二年,魏月国连夜入侵东岭,以宏伟的气势和胜强的兵力夺得无主的江山,据为己有,奇怪的是,百姓们居然还欢呼迎接入侵者,或许在他们的心里,带兵打入者更适合做那个为国为民的九五之尊。

“来!恭喜冷兄荣登盟主宝座,更是万夫莫敌!”

“不知冷兄为何突然突飞猛进?有什么诀窍吗?”

煜寒与岭修阎和花错雨都坐在华丽的容厅里不断恭维着冷夜,当然也是真想知道他是怎么忽然之间上十层的。

冷夜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冷某无法告知条位!”

“冷兄真是令我等佩服!”岭修阎依旧是那副带着孤狸笑容的脸庞,眸子深处有着阴郁,冷夜,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一无所有了,不过先弄掉白玉邪才是真。

“岭兄谬赞了!”

大家说的话都是互相的恭维,然而就在冷夜要叫美人来作陪时。。。。

“启奏皇上!东岭派来一信使,急于见他的君主!”一名守卫进屋单膝跪地禀报。

冷夜挑眉,信使?与岭修阎面面相觑后点头:“快请!”什么事这么急?

当看到一个满脸污垢的人后,大伙就知道东岭国发生什么大事了,果然,信使双膝跪地,满脸泪痕,望着岭修阎道:“皇上!我国已被魏军占据!”

“噗。。!”煜寒一口酒水喷了出去,惊愕的望着那信使追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定是听错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拿下西夜

"凌非带军打入东岭国,龙翱元帅自刎于雀阳城外,百姓全体迎接魏军,皇上…败了!"全军归降。

岭修阎颤抖的站起身,满目的震撼,双拳抖动得厉害,怎么可能?白玉邪还在西夜国,怎么人可能这个时候攻打?

"不好!"

突然,冷夜起身望向煜寒:"恐怕如今凌非已经带军打入了西夜国,煜兄快快回国带兵来救援!"

'啪'

煜寒生生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想也没想就冲向了外面,翻身上马带着亲卫队飞奔向了自己的国家。

"岭兄也莫要悲伤,我们定会帮你拿回河山!"冷夜看向那个已经彻底傻了的岭修阎,不管如何,此刻不是落进下石的时候,要一起抗敌才是真,岭修阎还有头脑可以让他利用。

岭修阎如今是震惊的无法用词汇来描述,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无法给出回音,冷夜只能黑着脸走出,准备大军死守幻之城。

就在不久前,这偌大奢华的客堂里还欢声笑语,如同风云变色般,转瞬间便陷入了冰天雪地,三十多岁的黄袍男子独自坐在圆桌前,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眼角的泪痕已经出卖了他想隐藏的痛苦,不可能的,国家不能就这么轻易被毁灭,这才离开多久?居然就被敌人占领了领地。

此刻白玉邪早已带着池冥竹等人飞快的奔往了东岭国,胜利了,凌非,你简直就是天上派来拯救天下的福星。

整个东岭国的旗帜都换成了黄白色,要么不打,要么短短一个多月就攻破一个国家,这是所有人都不敢想的,从此,'凌非'二字注定会不平凡。

当凌非和岭蓝卿再次来到这东岭国皇宫时,都有着许多感慨,直奔'岭岚殿',看着那些被种好的槐树,树叶全部凋零,许多宫女每天都会到此清扫,这让凌非很是惊讶,岭修阎,为何你要打扫这里呢?

故地重游,望着熟悉的别墅,心里有着无数感慨,很多年前,我穿越而来,这里有着甜香,有问仇,每天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一切都恍如梦境,甜香,我回来了。

走进那被明显翻修过的大门,所有的摆设都没变过,岭修阎,你也依恋这里吗?

"太后娘娘,您慢点!"

听着外面这声音,岭蓝卿迅速回头,冲了出去,望着匆匆赶来的母亲,眼泪再次滴落,缓慢地走下台阶,迎上那个头发花白的妇人。

西太后立在宫口,同样泪如雨下,捏紧小手,很怕对方还在怪罪她,所以不敢上前:"蓝卿!"母后好想你,每日能做的就是为你祈福,过得好吗?

"母后!"岭蓝卿慢慢跪了下去,这么久不见,您又老了,都是儿子们不孝顺,让您活着的这么痛苦。

"呜呜呜呜我的蓝卿呜呜呜!"见儿子这样,西太后再也忍不住了,跑过去扑倒在地,双手颤巍巍的捧起那张已经再也长不出胡须的俊颜,最后抱入怀中:"以后都不要离开母后了好不好?母后不能没有蓝卿!"

"只要母后开心,蓝卿便不离开!"大手轻轻拍打着那瘦弱的身躯,如果当初我顺着皇兄,没有仇恨,早点看明白,那么我们岭家就不会如此,等一切都看明白后,却都来不及了,儿子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您。

凌非缓慢的来到他们身边,掀开白色的龙袍跪了下去,双手搁置泥地上叩头:"见过太后娘娘!"

西太后见她这样,哭的就更大声了,放开儿子过去紧紧抱住了昔日的儿媳妇:"非儿…呜呜呜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呜呜呜是不是都是母后的错?你告诉我好不好?呜呜呜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来对我?"

激动地大哭大喊,那锥心剔骨的痛别人用也无法明白。

周围的宫女们都暗暗抹泪,均是觉得太后好可怜。

"不是!"凌非摇摇头,抱着她抿抿唇,很想忍住那不争气的眼泪,微笑道:"一切都不是母后的错,造化弄人,只能说命该如此!如果母后不介意,那那么就跟我和蓝卿启程入住军队里!"晚上要立刻赶往西夜国,不能耽搁了。

西太后用力点头,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无尽凄凉不想再蔓延下去了,以后都不要和儿子分开了。

当夜,依旧只带着一百万大军赶向了西夜国,不能拖,按照日子来看,煜寒也刚启程离开,他这一回北寒国要十多天,带着大军到西夜国最少要一个月,因为他还要整顿大队人马,安排怎么攻打,而自己到西夜国只要半个月,百万大军早已启程走了很长一段路,如今就要去追赶。

冷夜,这一次…我们倒是要有一场恶战了。

"驾…驾…"

十天后

大军还有五日便可到达西夜国的绿池之城,如同一个三角形,到幻之城也是五日,白玉邪要感谢上苍,冷夜他们没有来抓他们,不过抓也抓不到,因为那个来的信差因为风沙的缘故,所以晚到了三天,而大伙在武林大会完毕后立刻往回走了。

"是魏军!"

池冥竹快要晕倒,大家不敢停歇,所以不断的赶路,总算看到救兵了,再次振奋了起来,千河抱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多可走得最慢,虽说不爱,可以后她都是他的妻子,他要善待她,因为他是男人。

凌非也早已看到了远远奔来的几个人,正值中午,天气还是那么的炎热,这里就像是赤道,一年四季都这么的热。

"不行了不行了,我睡了!"池冥竹从马上跳下来直接躺在地上就睡了过去,可见其到底累到了什么程度。

"白玉邪!"某女见白玉邪摇摇欲坠,便和左莺莺一起过去搀扶住了他。

某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冲凌非笑笑:"一切都安全,没有危险!"说也躺在地上进入了梦乡。

我说你们要睡也给我去马车里好不好?无奈的叫人把他们全部搬进了安全的地方继续赶路,而多可却精神奕奕,和凌非还有左莺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喝完水后那嘴就开始如同机关枪了,小脸慢慢扭曲,看着大伙不断喘息:"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贱人吗?"

本来还以为她会说关于比武的事,没想到他却来了这么一句,此刻车里就宗元藤,岭蓝卿还有孩子太后都在后面一辆里,多可的话几乎大伙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都点点头。

"那个点秋…!我都懒得说了!"多可呲牙,虽然被气得快要吐血了的地步,头戴少数民族的帽子,簇簇花朵般的银狐毛皮做的球状物串联在胸口,如同含香…

凌非看了她可爱的表情一会,看来是受气了。

左莺莺一见对方讨厌点秋就有点喜欢她了:"多可,点秋和上官挽素给你气受了?"也对,点秋那人最看不惯女人了。

"上官挽素?那个北寒国皇后?我没看到她啊!"从进场,到比试和结束也没见到!

这倒是稀奇,凌非微微蹙眉:"上官挽素不在?怎么可能?"

"是啊!煜寒身边的女人啊!"

多可依旧摇头:"没看到,煜寒身边没有女人,就只有那个点秋,我都恨不得把她乱刀捅死了,你们知道吗?她骂人都会让你想半天才知道是骂人的话,让我出丑好多次,颜面完全扫地,要不是畏惧冷夜内力十层,我早就打得她满地找牙了!"加上白玉邪不让闹事,所以第一次收了鸟气还不能报复。

说她是什么摆设,无才无德,而且没规矩,这不是拐弯骂她没家教吗?就算我没有也轮不到你来说吧?阴阳怪气的,阴险毒辣,啊啊啊啊啊气死了、

"呵呵!我说吧,说话太直接是容易吃亏的!"小丫头没点小心机,脾气又暴躁,被点秋那种爱装淑女的人整,一定毫无反击的能力,一般人是对付不了点秋的,就是自己有时候都拿她没办法。

因为她毕竟是个皇后,杀她可以,必须拿下这国家。

"还说风凉话!人都丢尽了!"多可跺脚,你们不帮忙骂她就算了,居然还说人家…

一路上多可都在臭骂点秋,听得左莺莺都汗颜,要是点秋在的话,早就气得撞墙了吧?

同样赶往幻之城的冷夜握住妻子的手,焦急地看着御医道:"怎么样了?为何会突然昏迷?"

大批军队的最前方那辆豪华马车里传出了皇帝的询问,老御医摸了三次脉搏,等彻底确定后才双眸发亮:"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已有身孕一月多,只是太过疲劳,微臣去为娘娘开几副补药!"奇了,明明以前号脉发现她不会有身孕的,怎么…

但好歹也是喜事。

"什么?真的吗?朕又有孩儿了?"冷夜闻言大喜过望,更加爱怜地抱紧妻子:"秋儿,听到了吗?我们后继有人了!"所有的兴奋都写在了俊颜上。

昏迷中的点秋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满脸的憔悴。

这也更加令冷夜坚定要死守幻之城。

而凌非这边早已兵分两路,五十万直奔幻之城门口,令五十万大军则奔向绿池之城,宗元藤率领袁家寨十名弓箭手走在了最前面,一路上杀了三十多个来查探的探子,切断了他们会去通风报信的源头。

这次给他来个瞒天过海,看似要从幻之城出击,实则是声东击西,凌非完全掌握了冷夜的性格,这么久地认知,她岂会不知道他会死守第一个城池?

绿池之城,我有把握拿下,呵呵,冷夜,打仗上面,你确实需要历练。

"明早就能达到绿池之城了!"左莺莺望着前方的黄沙,不管自信再多,客栈正是中使用名在拼搏,担忧还是有的,可能和凌非一起死,她也无憾,金兰姐妹最重要的就是一条心。

凌非点点头:"绿池之城要拿下也容易!"那里的人很朴实,他们也是最渴望得到安宁,看那一直不肯翻修的房屋就知道,真是吝啬,害怕为他人作嫁衣,都把钱紧紧地捂在荷包里。

却是,冷夜听着探子来报,大批人马正赶往幻之城,所以把西夜国的百万大军都汇聚了过去,他或许真的做梦也想不到会被死死的困在幻之城里,因为凌非将会收服绿池,再带着绿池大军给他来个双面袭击,无处逃窜,那么烈焰城也就不用打了,帝都被占领,那么他除了投降便再无他法。

漆黑的夜晚,魏军攻向了绿池,在这只有十万大军镇守的城池,光是气势都吓得他们躲进了城池里,关好城门,决定死守。

站在城门下,凌非嘴角带笑,望向城楼道:"给我冲!不要殃及百姓!"说完就取出紫电飞身上城楼,打开那些箭,池冥竹也振奋不已,同她一起飞上,两人站在楼顶,一个定,一个砍,淳牙则不断的麻醉他们,而冷驭鹰则飞向了里面望着老百姓道:"大家莫要惊慌,我们并不会伤害你们!"

"是王爷!"

"真的是凌非!"

老王家老早就恭候多时了,望着屋顶大喊道:"大家快看啊,是恩人啊!"

那些弓箭手发现敌人根本就不想伤害他们,而且大的话也是输,最后望向那个红发男子,想了很多,拿着武器戒备的望着敌人,还有那开始攀爬上来却没有要打他们的敌军,没有说投降,但是也没有再动手没有丝毫的准备,城楼上也没有太多的弓箭和石块,能不死当然不死。

为何会打这里?

"凌姑娘!当真不伤害老百姓?"一个年轻男子上前眯眼,其实他们是想这张不要打就让凌非赢的,因为听闻东岭国被拿下后,魏军不但从魏月国运粮食过去,除了更换旗帜外,老百姓依旧过他们自己的生活,也就是说只是皇帝换了一个人,对于大家来说,皇帝谁当都无所谓,是什么国家的人更无所谓,只要不侵略他们的家园就好。

凌非坚定的点点头、

"我们归顺!"大伙立刻把武器扔掉,城下几十万人也在高声呐喊,倘若他们不了解凌非的话,那么大伙定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可他们真的相信凌非。

"现在怎么办?冷夜率领的百万大军还在幻之城!"宗元藤看向城楼上的十多万人,你们还算识时务,否则打的话你们这样毫无准备,肯定是死路一条,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了,老百姓想要的是什么。

凌非望向绿池,拿下这里就好了,见都把旗帜更换后大声道:"你们想真的成为魏月国一份子吗?想国家更加繁荣吗?"

闻言西夜军都沉默了,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要大伙却和自己的国民自相残杀,去讨伐冷夜的一百万,可以想到就算他们不去这国家也要毁了,谁都不是傻子,北寒国的救援队能不能赶来还是个问题,这凌非太聪明了,不去的话说不定会让魏军心生讨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都呐喊了起来。

穹天三十二年,一月,春,魏军侵略西夜国,占领了第一座城池,死伤百人,百姓再次欢呼,令那藏在人群中的百晓生都汗颜,不可思议,这些老百姓都巴不得这凌非做皇帝了。

剩下的就是一场恶战,百姓们极其的配合,谁也没把这消息传到烈焰城去,所以凌非也相信他们,没有一路打到帝都城区,直接返回冲向了幻之城。

冷夜望着那迟迟不肯前来攻击的魏军,什么意思?他们就这样一辈子守着吗?由于风沙太大,沙山太多,并无法估计敌军有多少人,哼!你们就在烈日下烘烤着吧,看你们撑得了几天。

敌不动,我不动,十天后…

"报!"老远一个探子就冲向了城楼,跪地铿锵有力的说道:"启禀皇上,后门有大军正飞奔而来!"

"什么?"冷夜完全惊呆,后门?不是一直都驻扎在前门吗?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城里的老百姓都在劝阻那些将士,一个老婆婆拉着自己的孙子道:"投降吧…别打了!"

"是啊,你们这样打下去无非就是你死我活,魏军不会欺压我们的!"

将士们也苦不堪言,不管如何,他们也是西夜国的军人,要说凌非侵占土地后会滥杀无辜他们就绝对不会想着投降一事,可东岭国真的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听说有见淫、、奸淫妇女,残杀老人的话,都望向上方的主宰者,心里念叨的全是投降二字,这不是怕了对方,而是大伙真的在为老百姓着想。

如果打的话,输了那么魏军一定记仇,而且这一仗肯定输,凌非能在短短一个月拿下东岭国并非空穴来风,那么她就一定可以在北寒国赶来之前拿下西夜国,加上她在西夜国为老百姓做的事,都觉得投降好。

以后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正当冷夜焦头烂额,要叫人死守后门时,却看到许多将士都大叫着冲向了后门,决定去打开城门,让敌军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