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远后,镇子某处一白衣男子骑着骏马也追了过去,好似对方会一去不复反一样,急得他几乎快要心碎而死。

“花公子!”很想叫住那个倾慕已久的男人,却始终什么也没留下,千娇瘫坐在地,你这又是何苦呢?她根本就不爱你,我还在期待什么?希望你能真的和她在一起吧,千娇从哪里来就会哪里去,你不用担心我了。

“那不是花错雨吗?你追去做什么?”冷驭鹰愁眉不展。

“呵呵!为情所困呗!好了,我也走了!”拍拍包袱,里面有着翔凤和阴离的匕首,我会把你们带到皑皑山去的。

没有挽留,冷驭鹰点头转身看着白风白羽和岭蓝卿道:“你们跟我回帝都吧,我想白玉邪不会不收留我们的!”

岭蓝卿看着凌非离去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最后笑着摇头:“不了,我要留下来,妮妮和楠楠暂且跟在我的身边,说不定她还会有能力回来带他们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缘度寺,做和尚也不错,没有什么可留恋了。

默莲早已泣不成声,很舍不得那个带她出火坑的女人,是你让我和哥哥冰释前嫌的,谢谢!

遥远的亡部落某树林中,一身朴素装扮的煜寒好似也感受到一种无形的痛苦在围绕一样,手里还拿着一把蒜苔,站在绿油油地里抬头看天,放下了一切后,剩下的就是轻松了,至于那份刚刚萌芽的爱情也没有再茁壮成长了,爱得并没花错雨深,也就不存在锥心刺骨的痛。

或许感激超过了爱吧?谢谢你没来杀我,转身进屋将蒜苔放下,这小小茅草屋虽然简陋,但在树林里也算温馨,来到一张画像前,大手抚摸上对方的脸蛋,这还是很久以前为了要追捕她才画的呢,那时候只想拿到屈袁令,谁曾想保存了八年,至今都不想扔掉,留着吧,也算是个纪念。

“谢谢你!”谢谢你让默莲有了好归宿,谢谢你给她解毒,谢谢你善待了北寒国的老百姓,如今呢真的更加富有了,谢谢你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不在乎什么世人的眼光,除了祝福你也无能再做其他,凌非,是个好女人,被你爱上的人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淳牙替你去了!”

方丈室内,岭蓝卿为他端来一杯水,继续说道:“冷驭鹰他们也带着白风白羽他们都走了,池冥竹也走了,如今这里就剩我和你了!”

“什么?”宗原藤一起床就疯狂的冲到了外面,想也没想就骑上骏马开始去追赶淳牙,不能死,你要死了她得多内疚?淳牙,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殊不知他自己就是个这么傻的人。

穹天三十三年,六月十五·夏

早已站在这座庞大的无名山下的凌非和方丈都表情沉重,他们早已感觉到后面一直跟随的花错雨,阎王斜睨了后面的杂草一眼,花错雨啊花错雨,你真是我见过最顽固的人了,追寻了几生几世,可她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亦或许月老根本就没牵过你们的线,不过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那么早就发现这凌非投错了胎。

当初若不是我只想着报仇,想整这凤凰三兄弟,也不会离开阎王殿,就不会投错胎一说了所以还要谢谢你,别追了,这一世希望你能好好找一个女子相守到老,下一世我一定让你和她再续今生缘的,就当我徇私吧!

“走吧,要不时间来不及了!”凌非催促道:“快要正午了!”

“好!”阎王拦腰抱起她直接飞身向悬崖上。

花错雨惊慌的走出,美丽的眸子先是被怔住,好厉害的轻功,但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想也没想就顺着山脚开始攀爬。

而翠竹林后,凌厉鬼望着那一点也不陡峭的大山,它很远很远,转头笑道:“火龙真君并非是邪魔妖怪的,吞噬的生灵都是不想存活,许多灵魂不该存在时,就可以找他!”有的人是无生无灭的,灵魂会永久长存,实在不想活了又无法死去,找他才能解决。

淳牙笑而不回,突然一声巨响,脚下的地面都跟着抖动了一番,突然听到一阵水声向自己袭来。

“来了来了,火龙真君出来了,你准备好!记住,一定要一直走一直走!”边兴奋的说边看向那山顶,只见一条江河正源源不绝的蔓延过来,而一条红色的巨龙冒出头来,正看着这边,拿出锤,在淳牙踩踏上去时立刻敲击。

魏月国最高山峰上,阎王大喊道:“时间到了,开始!”

凌非有着一丝的害怕,闭目将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心脏里,痛苦开始全身蔓延,倒退几步,那本来就刮得人生疼的风令她的伤口更加抽搐,片刻后便倒了下去,而阎王也在同一时间走出方丈的躯体,捻指年了几句咒语,那一具光头白须的老人就这么腾空消失。

不知道痛了多久,凌非的灵魂从身上这才站了起来,转头看向尸体,魏月国,穹天大陆,再见了。

“走!”阎王拉着她一步一步的踏出,眼前一道黑色的通道正在打开,看得凌非都想惊声尖叫,怎么自己的灵魂还是龙缘的?

“那是因为你就是龙缘!”好似能读懂她的意思般,某阎王边走在黑色气体上边解释。

凌非了解的点头,为何要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呢?直接飞身地府不就好了?而且怎么每一步都感觉心在颤抖?越向前越黑暗,如同一个无底洞,直到伸手不见五指:“要走多久?”

“你别问了,快走吧!”当然要一步一步的走,淳牙走一步,你才能走一步,这是他用命和灵魂换来的,你可要好好珍惜,莫要出错才好。

翠竹林后,那一条如同笔直的河流中央,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早已满头大汗,每一步感觉脚即将要被烧化,却还是完好如初,眼角泪珠不断,虽然看不到,可是他的爱比天高,比海阔,为和成全心爱的女人和别人相会,能做到抛弃所有。

凌非,你一定要记得我,一定要,否则淳牙就永远消失了,只要你记得我就好了,那么天地间还有人会记得淳牙的。

火龙真君早已张开了大嘴,等待着美食到来,那是一条流淌着红色岩浆的巨龙,仅仅只是一个头颅就很是吓人,眸子鲜红,如同血做的般,这一幕,人类是看不到的,因为此刻正由凡人骑马穿过岩浆跑向远处。

斜坡状的火龙山中,那个男子衣袂飘飘,他即将为了心爱的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风儿都给感受到了他的凄凉,所以吹得越来越大,只希望可以帮他去除点热量。

坡上百花盛开,蝴蝶儿,蜜蜂儿到处飞舞,却不曾知晓此刻正发生着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非和阎王终于走到了黄泉路尽头,而也就在这一瞬间,淳牙尖叫一声,被一股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力量给拉走,瞬间,翠绿的山坡恢复了原样,而火龙吐下对方也跟着隐身进了山中,凌厉鬼也不知去向,这里再次恢复成了一片宁静,天上白云朵朵,异常美丽的景致,可那个自小盲目的男子他永远也看不到何为美了…

地府

凌非又一次来到了黄泉路上,道路两旁有着鲜红色的彼岸花,后背挎着她的紫电,一切的一切都和上次来时不一样,上次太过害怕,没有欣赏,这一次却被彼岸花拉住了视线,突然看到一个正穿着大红纱裙的女孩在花中跳舞,轻盈的模样好似她是一个没有重量的落叶。

“雾儿?”凌非惊愕的喊了一下,那是雾儿吗?虽说变得更加清秀可人了,头上也长着许多花朵,可她一眼就认出了她,大喊道:“雾儿。雾儿!”

阎王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你闭嘴,这里不能喧哗!”

同一时间,彼岸花仙巧笑倩兮的转头,看向凌非,但是没有以往的兴奋和爱恋了,咯咯笑了一下继续翩翩起舞,那么的完美。

“走吧,她不认识你的,她在人世间的记忆被抹去了!”阎王拉着她强行向另一头走去,如今是让苍凛不发疯要紧。

“哦。!”这样啊,雾儿,你居然是仙子,呵呵!雾儿,你没死,我好高兴,屡次回头,看着她那快活的样子就快要落泪,等过了黄泉路就停顿住了脚步,偌大又黑暗,凌乱的地府让她四处张望,弦音,你在哪里?最后闭上双目,你能在亡部落找的我,那我也能找到你。

阎王明白她在做什么,干脆跟在她的身后。

周围的小鬼都面露疑惑,这个鬼为何没穿白衣?阎王居然还像个跟班,一定是大人物,一时好奇,就都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无数无身鬼,无头鬼,吊死鬼,残疾鬼,夜叉,修罗都在一起议论。

孟婆婆也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循声望去,猛抽冷气,扔掉碗就追了过去:“凌非。凌非!”

只见凌非仰头,嘴角带笑,一步一步走在弯弯曲曲的道路上,阎王见她步伐准确,乖乖,这是去往迷宫的道路,她居然走的比自己还要熟练,可不对啊,苍凛根本就是自己一时胡闹制造的人类,月老那里没记载吧?那就不存在牵红线,难道那老头子给苍凛和凌非牵了?

不对不对,这根本就不可能,仙凡有别,做鬼了也会分开,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这俩人到底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本来是希望她和花错雨能结为连理,如今伤了那个男人的心,都是自己作孽啊…

“弦音!你在里面是不是?”

孟婆婆冲出重围,刚要唤凌非,就听到了这话,什么意思?音儿死了吗?气愤的伸手抓住阎王的衣襟:“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放手,像什么样子!”某阎王一把打开她,这么多鬼差在,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瞪眼道:“告诉你有什么用?”

凌非退后一步,望着金色的闪光大门喊道:“弦音,我是凌非,你在那里面吗?”见半响没回声,就焦急的抓着阎王道:“快打开门啊,他一定在里面,我的直觉没错!”

“是啊,你个死老头子,打开门啊!”孟婆婆也一并催促。

阎王跳脚道:“没用,玉帝都打不开,这是黄之炎自己设的金盾门,只有他自己收回,别人是没用的!”

“孟婆婆,你还活着啊?”某女欣喜若狂,上前抱住她,要是早知道你还活着,我就不这么难过了。

“好了,你这孩子,既然这么爱他,为何又让他死了呢?”不知这孩子在里面做什么,会不会在自残?

凌非擦擦激动的热泪,摇头道:“是我太不果断了,一直顾虑淳牙的感受,让他误会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他有任何的误会,婆婆,我会好好的爱他的!”

“那现在怎么办?他一定是生气了,不出来,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转身开始伸手要去拍门,结果小手刚碰触到那仙光就被弹开:“啊。好痛!”该死的,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气呼呼的起身吼道:“你给我出来,又想打我是不是?你出来!”

英挺的弯眉浑如刷漆,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

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睁开,比那蝴蝶的翅膀还要妙不可言,黑晶石般的眸子流露出冷冷的表情,更是闪动着无数璀璨数光芒。

几根金黄色的发尖随着呼吸扫荡着睫毛,薄薄的粉色嘴唇紧抿,好似永远都不想再开口般,光滑得好似能反光的皮肤令人看一眼就想上去触摸,一头如同绸缎般的黄发直泻而下,比女性还要完美的发质没有一丝的分叉,头顶一个霸气的发髻,无数根金色羽翎表这毫无空气中如同死物,却又金光闪闪,为主人不断增光。

胸脯横阔,心雄胆大,盘坐在牢笼中央,犹如莲叶葳蕤,四面生姿,浑身都透着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的尊严和气度。

金黄的仙衣处处金光闪闪,却有着疏离,冷漠的说道:“休要喧哗,否则莫怪本君不客气!”

话语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吓得凌非赶紧后退,他不会开玩笑的,说打就打的,怎么办?他要不出来自己也进不去吧?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如果自己来硬的肯定不行,而且听这口气,虽然依旧如往常,却多了太多太多的凛然,哼!不就是个神仙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在老娘的身下死去活来?

“快去请天凤天凰!”阎王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了。

“天凤天凰是什么人?”某女抓抓后脑,这是什么神仙?她还真没听过,管他是谁,能把人给弄出来才行。

阎王边吩咐手下边解说:“就是他的爹娘!”

“他有爹娘?”乖乖,她怎么不知道?会不会很不好相处?刁钻吗?心里有着紧张。

孟婆婆好笑的说道:“他当然有爹娘啊,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人间

翠竹林后,宗原藤正在此时赶到了火龙山下,见这里并无异常后就知道自己来晚了,痛苦的下马,学着淳牙的步伐开始向山上走去,死了吗?你这个傻瓜,你死了她也不会心疼的,最多内疚,她只在乎弦音一人,我们什么都不是。

到了山脚下便仰头嗅着空中的味道,都死了,凌非,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为什么你要如此的爱慕弦音?你知道你伤了多少人的心吗?你又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说过,你死了我就相随,并不是想跟着你死,而是没有了你,我就不知道要如何生存了,前途一片黑暗,你等我,倒是要问问你和弦音在一起能不能心安理得。

怒气冲冲的取出一根箭羽,与冷夜一样,汇聚了内力刺穿了胸膛,或许是知道死了会和她相遇才不觉得痛苦,所以一滴泪也不曾流淌。

“凌非。呼呼。凌非…!”爬了一天一夜的花错雨终于爬上了山顶,四处张望,你在哪里?胡乱的大喊,浑身被荆棘刮得破烂不堪,那一脸的焦急令人心生怜惜,本来俊美的容颜也沾满了污垢,好生炎热。

火红的太阳散发着强大的热量,令男子几乎快要中暑死掉,不知道找了多久,终于在一片平整的顶端看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吓得他差点心脏都停止跳动,冲上前抱起那娇弱的身躯,却发现她的脸色早已乌青,而且还长着少许尸斑,跌幅着地面的半边侧脸雪白雪白,抓住那肩膀的大手几乎要捏碎她:“你死了吗?”轻声问道。

对方并未回他的话,完全不嫌弃对方的伤口发出的臭味,紧紧抱在怀中,下颚硕抵在她的头顶,眺望着远处的层层大山,最后大声哭了起来,好似再也感受不到炎热般,从内到外都开始变得冰凉,心冷了,那么再热得空气也无法去感受到。

“呜呜呜啊啊啊啊!”疯狂的大喊大叫,为什么?老天爷,这是为什么?求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死?为什么要自杀?

“凌非,你好残忍,弦音死了,你就可以这样来伤害我吗?你不知道我很难过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偌大的声音在山间不断的重复,肝肠寸断,混合着男子凄惨的哭声,悲凉至极,却没人可以帮助他,好似他的一切都消失了般,就那么紧紧抱着快要腐烂的尸体。

不会死的,你是凌非,你怎么会死?惊慌的将她放倒,抓起她沾满鲜血的手道:“为什么这么冷?你为什么这么冷?你快起来,一会要下雨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回去雨儿穿女装给你,你快起来好不好?!”疯了一样的自言自语,太多的害怕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叫,对方都毫无反应,最后虔诚的跪在地上,不断的叩头,等觉得够了后就双手合十道:“老天爷,花错雨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做任何错事了,求你把她还给我,求求你了!”

一人之死,多少人伤心欲绝?

白玉邪同样借酒浇愁,或许这就是天意,凌非,你放心,我会把这江山打理好的,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们,我会好好照顾他们。

地府

“来了来了,阎王爷爷,天凤天凰来了!”拿着叉子的一个修罗狂奔而入。

孟婆婆见阎王出去迎接,赶紧拉着凌非道:“见公公婆婆了,听闻你可以上天的,,阎王说要去问什么太上老君要仙丹,你给我好好表现,否则他们不喜欢你只要音儿就不好了!”

“啊?那怎么办啊?我。我这样他们喜欢吗?”自己以前有过那么多风流韵事,这种大神看得上自己吗?

“哎呀,没事的,你的身体本来就是要和很多人发生关系的,只要你的心以后够清澈就好了,没事的,听闻他们很喜欢你的两个孩子的,曾经还偷着抱上天过!”

抱。怪不得好几次都无顾失踪了,那两个孩子拿回来的水果不会是天庭之物吧?怪不得都百毒不侵。

整理着衣襟,好紧张啊,以前老妈说婆媳关系很难相处的,他们不要讨厌自己才好。

不一会一堆人匆忙赶来,天凤凤眼微挑,满头银丝,朱颜,他的身旁的天凰同样高贵得令人不敢靠近,凌非紧张得要命,该死的弦音,你等着吧,以后再跟你算账,草,这么可怕的时刻你都不陪着我。

心灵感应很是强烈,弦音察觉到某些人很是紧张,不屑的冷哼一声,当然,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但是这一次得给她点教训,否则以后动不动又要去找淳牙,他可不要再次经历这么痛苦的事,冷冷的望着外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朝三暮四。

“你就是凌非?”天凰瞅着某女看了半天,见她头也不敢抬,就有些失笑,但是她能追到这里来说明是真心待凛儿的,可婆婆的样子还是有的,故意装作很高傲。

凌非心颤抖了一下,偷偷抬眼,立刻惊呼道:“哇!你是人吗?”

一听这话,天凰立刻就气愤了,地吼道:“你这没礼貌的女子,居然敢骂本宫?”

“啊?不不是,只是觉得长得有点…有点…”哎!失态了,这个女人长得好漂亮,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好看的女人,白色的银丝衬托得那张朱颜更加吸引人:“漂亮得不够真实!”这可不是拍马屁,比雾儿不知道美了多少倍,真是老人吗?

“当真?”这话她爱听,见她点头就捅了丈夫一下:“人家比你懂得欣赏!”

“那我呢?”天凤逼问向未来儿媳,你倒是聪明,知道讨好她,此女心机一定很重。

闻声望去,再次傻住:“哇塞!你多大?你们真是弦音的父母?”乖乖,他们最多不超过三十岁,一丝皱纹都看不到,但是他们眸子里有着老人的光束,长生不老?

天凤心里不满也瞬间消失,家和万事兴嘛!再说了,她给他们生了两个大胖孙子,值得嘉奖,点头道:“算你会说话,快说,孩子呢?”

“在。缘度寺!”叫姐姐还是…?神啊,这么年轻,叫娘她叫不出来。

“我们走,抱孙子去,想死他们了!”天凰欣喜的和丈夫就要转身。

凌非急得快要吐血,伸手道:“等等,这扇门…!”你们不打开再走吗?

闻言两位老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起走到金门前,一起发功,双章开始冒出不同颜色的仙光,然后打出去时,门却纹丝未动,天凰冲凌非道:“你看,我们打不开的,这孩子的法力早就超越了我们了!除非找玉帝来一起帮忙,否则是不可能的!”

孟婆婆也毕恭毕敬的上前行礼:“那就请两位上仙找来玉帝…”

“是啊,求求你们了!”凌非也跟着行礼。

天凰见这媳妇根本就不懂天上的规矩,拉过她附耳道:“我告诉你,不是我们不帮你去请玉帝,整个天庭都知道玉帝很小心眼,凛儿这么爱你,那就自已想办法去,否则玉帝帮了你,他会记一辈子的,以后这人情你永远都还不完,他每次都会拿这事来找你帮忙,相信我,不会害你的!”

这…见她说得这么真切,只好点头,玉帝小气?怎么会呢?玉皇大帝怎么会小气?

目送两位老人离去,烦闷的在金门前走来走去,这都多久了?他这气要什么时候才消啊?两个老人也去接孩子了,岭蓝卿能放手吗?烦死了。

迷宫二层

粉红色樱花树下的某个男子也在此时睁开了眸子,美得夺人魂魄,粉红色的发丝如同瀑布,坐起身,满脸的愁容,怎么会这样?弦音是大哥,哎!这该死的阎王,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大吼道:“阎王,阎王你他妈的给我出来,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粉色衣袍随着他的动作而扭动,该死的,忽然想起淳牙的死,和凌非…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变幻成一只漂亮的粉红凤凰,蹲在玉石板上不再出声,有着太多太多的忧仿,人间一游,却感觉成熟了不少,凌非,你现在在哪里?你居然爱上了大哥,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你的眼光真好。

缘度寺

岭蓝卿搂着两个孩子,不相信眼前那两个人的话,摇头道:“你们别费口舌了,他们不会跟你们走的!”

妮妮和楠楠都觉得这老爷爷和老奶奶很亲切,好像见过一样,但还是没离开蓝卿爹爹的怀抱。

“你看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们会骗你吗?”小小人类,我们骗你做什么?

此刻两位大仙都是平凡的老年人,不想吓到别人,见他依旧不信,就想抢人。

“那凌非和神仙走了,你们怎么可能是弦音的父母?”肉眼凡胎,真的看不出他们是神仙,如果真是的话,他会把孩子给他们,从此孤身一人,虔心修佛,下辈子定能成正果。

天凰急切的看看四周,还有许多和尚看着呢,干脆伸手念咒语,等那些和尚都晕倒后就变身,成为了朱颜鹤发的仙神之躯:“现在信了?把孙儿给我!”

“哇!好厉害啊!”妮妮脱口而出。

岭蓝卿木讷的点头,将孩子推了过去:“好。好的,凌非她现在怎么样了?”就算他们要抢的话,自己也抢不过,还不如识相一点,若是以前,死也不会拾,可凌非和弦音大师没孩子的话,一定不会幸福,还不如放手呢。

“你放心,她很好,而且会成仙的!我们走!”不敢继续待下去,一人抱起一个快速旋转,最后化作了一团仙雾,就这样消失在了岭蓝卿的面前。

而某男还走到他们消失前的她方,蹲下身子敲击地面,怪事,这就是神仙?来无影去无踪?好厉害,凌非,有这样的家庭可比在人间逍遥,好好过日子吧,恭喜你了,也谢谢你让我体会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场面,你们永远都会留在我的心中,从今以后定为你们好好祈福。

地府里手忙脚乱,阎王见凌非请不出苍凛就觉得火烧眉毛,万一他怒发冲冠砸了这里可要如何是好哦。

凌非一直徘徊在金门口,左手拉着肩膀上的袋子,紫电是她的好友,不可扔掉,这都多久了?为什么还不出来呢?越来越心灰意冷。

庞大的迷宫门口,早已没了人围观,孟婆婆也去忙碌自己的事了,阎王有太多的公文要处理,各路鬼差也不敢偷嫩,所以只有她一人,有着无助和失望,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我该怎么办?

“哎呀!我摔倒了!”

“完了完了,弦音快出来,快点!”

“哎哟!肚子好痛!”谎言一个接一个,可那门都没打开,把你伤得这么深吗?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阵仙乐缓缓传遍整个地府,孟婆婆转头,看向那个挎着乐器准备高歌的女人,呵呵!两口子吵架的话,就得有一方投降的,凌非,音儿虽然脾气是大了点,可他爱你的心谁也比不了。

某女双腿大大的岔开,面带少许伤感,只想表达自己的心意。

在这只有古代官员的鬼门关,来来往往都是古代的人,他们无权干涉几千年后的年代,哪里的地府官员依旧是他们,却是很久以后,如果不是地府出错,或许要等几千年后才可听到了。

苍凛并未再竖着右手,而是掐指搁置膝盖,腮边的发丝从未拂动过,可见这里是没有气息的,眸子并未睁开,好似是真在处罚对方一样。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

怕你在梦中惊醒

我只是想轻轻的吻吻你

你别担心

我知道想要和你在一起并不容易

我们来自不同的天和地!”

惊天动地的绝美双眸可以说是举世无双的,天庭第一美男子,完全融合了父毋良好的基因,眉头微微紧蹙,一张与弦音有着七分相似的容颜却超出了那个大师万倍,空灵超绝的整体是无法去用只字片语形容,四周更是被一株株金黄腊梅包围。

“你总是感觉和我一起

是漫无边际阴冷的恐惧

我真的好爱你

我愿意改变自己

我愿意为为你流浪在戈壁

只求你不要拒绝

不要离别

不要给我风雪!

“哇!好痴情哦,好好听!”

“是啊!听闻她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呢!”

鬼差们忘记了手中的活,都开始静静的听了起来,那些准备去投胎的幽魂也觉得如同天籁之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我真的好爱你

我愿意改变自己

我愿意为你背负一身羊皮

只求你让我靠近

让我爱你相偎相依!”

见金门上的光束开始消失,凌非心里跳了一下,媳妇儿,我们不要吵架了,以后我不会再拾你有怀疑的机会好不好?再也不见淳牙了,他也想开了,白玉邪会好好对他的,因为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以不要我的命,可以不要任何人,因为我真好爱好爱你,爱到了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拉开了高昂的曲调,微微弯腰深精的唱出她的心。

“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而你是我的猎物是我嘴里的羔羊

我抛却同伴独自流浪

就是不愿别人把你分享!”

金门缓缓消失,连阎王都跑了过来,天啊,早知道唱歌有用的话,早就叫她唱了,这歌确实太露骨了,但是相爱的人本来就喜欢情话,看来这苍凛也不例外嘛!

凌非没有立刻进去,闭目想着最开始的相遇,那时候的你表情并没那么冷,好似永远都不温不火一样,眸子如同一片死湖,怎么激都起不了丁点的波澜,然而在人群中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那一刻就移不开目光。

后来的风风雨雨,是那么的坎坷,几次的猜测不断的互相伤害,然而我们还是在一起了,谁也阻挡不了,我的爱是坚定不移的,从始至终,它只忠于你一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昔日的花花公子会这么爱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我确定这一辈子都会在你身旁

带着火热的心随你到任何地方!

你让我痴让我狂

爱你的嚎叫还在山谷回荡!”

笼子里的苍凛听得面红耳赤,快速变成一只金黄色的凤凰,金,代表高贵,浑身羽毛都不能小觑,一根不起眼的小毛都汇推着无教法力,玉帝要求一根羽翎都得捡他自然脱落的,从身上拔?恐怕就是亲爹娘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