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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良久才轻轻地吸了口气,转身往屋里走去。她想念自己的儿子了,这么多年未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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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硬闯

因为天气太过炎热,龙泽煊只好命人将理政殿的折子全都搬到御花园的荷花池畔的绿荫下。

也因为皇上在此,平日里最爱来此纳凉的妃子们不得不改往别处,这里五十米内都不得再近人,违者重处。

龙泽煊翻阅着手中的折子,突然抬头问道:“刘安,荣王要准备回朝了吗?”

局“是的,皇上。”刘公公恭敬地答道,语毕迟疑了半晌,才说道:“据说荣王在陆北那一带召集了大批人马,个个都是精兵,镇守边境绰绰有余。”

“那不正好,让他分一部分给西南那一带,那里可是缺人马呢。”龙泽煊隐隐一笑,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折子,完全没有理会刘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公公又是犹豫了半晌过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据说荣王那几十万的精兵都是由他一手训练了两三年之久的呢,凶猛得很。”

百龙泽煊不以为意地一笑,嘲弄地吐出几个字:“即便是金戈铁马,朕也能一口把他吞了,刘公公你只管放心罢。”

刘公公语窒,皇上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得乖乖地退至一边候着。看到皇上这般自信的样子,他倒是希望能真的那么利害呀!

就在此刻,一位小太监突然快步走了过来,在龙泽煊的御桌前施礼道:“启禀皇上,瑞王花园外头求见,据说有事情与皇上商议。”

龙泽煊的眉头一挑,抬眸望住他:“瑞王怎会入得宫来?朕不是禁止他入宫了么?”为了阻止他再见林慕凡,他是不会让他再入皇宫的。

刘公公忙行了上来,道:“皇上您忘了么?今天是瑞王和长欣公主入宫给两宫皇太后请安的日子,瑞王一早就已经在皇宫里头了。”

龙泽煊愣了一下,随即‘哦’了一声,他倒是忘了,后天便是瑞王和长欣成亲的日子,今天他们理应入宫来给自己和皇太后请安的。

他想也不想地一甩手道:“让他们都回去罢,不必给朕请安了。”

“皇上…瑞王说他一定要见皇上商量要事…。”小太监一脸后怕地说道。他的后怕是对的,龙泽煊果然动了怒,冲着他吼:“朕与他没什么要事要商议的,让他回去,你没听到么?”

“奴才遵命!”小太监被吓得立刻匆匆退下,龙泽煊还没有来得及重新将心思投入工作中,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是那位小太监心急如焚地哀求声:“王爷,您不能过去呀,皇上有旨让瑞王您先行回府,王爷….。”

龙泽煊的眉头一紧,怒火顿时从心底涌起,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瑞王又在擅闯他的地盘了。

这个该死的!他从来就不知道尊重他这位皇帝!

眉一挑,便看到瑞王已经到了跟前了,依然美得让女人心动的外表,让人猜不懂的深邃眼神,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是输在他这副美丽的外表之下!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福。”瑞王施礼,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俯身行礼时如墨般的黑发垂下,与那白衣交融在一起甚是好看。

只是这份好看只会激怒龙泽煊,见他的面色阴冷,睨住他震怒:“萧绝!你好大的胆子,既敢再次擅闯朕的地盘?不相活命了么?”

瑞王听着他的斥骂,一早就已经料到自己这么做会激怒他了,可是皇上一直对他避而不见,他除了硬闯也别无它法了。

为了慕尘,他愿意承担所有的罪罚!

头低了低,无奈道:“皇上息怒,臣若是有一丁点的办法也不至于会硬闯了,臣确是有要事要与皇上说,才会硬闯进来的,请皇上…。”

“听你这么说,倒像是朕的错了?是朕让你一丁点办法也没有?”龙泽煊气也打断他的话,震怒道:“你是不是不怕死?是不是认为朕不敢处置你?!”

“皇上,臣都已经被逼得非娶自己不爱的女人了,还会怕死么?”瑞王突然苦涩地一笑,随即一脸认真地说道:“皇上要治罪臣不敢有任何异议,但还请皇上让臣把今天想说的话说完,等臣说完了皇上再罚不迟。”

龙泽煊冷冷一笑,打量着他:“瑞王你不会是又要与朕说慕尘的事吧?除了慕尘的事情,我们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可以讲了。”

“皇上英明,臣要讲的正是关于慕尘的事情….。”

“你!”龙泽煊气得拍案而起,震怒地瞪住他,瑞王被他这过激的行为顿了一顿,但只一会便接着说道:“….还有小皇子的事情。”

龙泽煊原本是打算叫刘公公把瑞王带下去的,听到他后半句话后出口的话立刻咽了回去。小皇子,他倒是不明白瑞王怎会突然提到小皇子。

瑞王见他没有再继续发话,立即插空道:“皇上,臣要说的是….皇长子并非由容妃而出,是慕尘亲生,容妃为了出位而害得慕尘疯癫,夺走皇长子。请皇上明鉴,别让小人得了志,惩戒恶人还慕尘一个公道。”

龙泽煊愣了一下,打量了他良久失笑道:“萧绝,这就是你今天要说的话吗?还是你自己编的故事?”

“这是不是臣编的故事,皇上好好细想便能感悟出来,慕尘丢的并非一只狗,而是皇长子,被容妃抢走了的皇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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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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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泽煊突然哈哈大笑声来,笑过之后才一脸讥诮地开口道:“萧绝,就算你要帮慕尘,也不必编出这种故事来。

朕不必好好想细细悟就能清楚事实的真相,慕尘当初是在朕南下二月的时候怀胎的。而你正是趁着朕南下的机会与慕尘私混,她怀的到底是谁的胎朕想你瑞王比谁都清楚吧?”

瑞王一窒,一时间既答不上话来。说私混确实有些太难听,可他和慕妃又确实是有过那么一次的。那日他入宫在东宫皇太后的寝宫里巧遇了慕妃,离去的时候慕妃那依恋不舍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他心头。当下便决定将她偷偷带出皇宫,这一离开,便是一天一夜,直到林相国派人来将慕妃抢回偷偷送回皇宫。

局瑞王的沉默让龙泽煊更加气恼,冷笑道:“怎么?说不上话来了么?”

“臣只能说,定是太医诊断错误,慕妃怀孕并非只有一月时间…。”瑞王想想在林府看到的BOSS,那分明就是现在的皇长子,是同一个人!

“瑞王,你也许还不知道吧?慕妃就是因为怀了别人的孩子,怕连累到林家人,所以才会畏罪自杀的。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救回来,还被公布了怀孕一月的事实,不管她后来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总之她就是心虚了。”

百瑞王微讶,他断是没有想到慕妃当初的一场大病是她自己自杀的,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像龙泽煊所说。可他所看到的事实又并非是这样的,难道就连慕妃自己都不知道孩子会是皇上的吗?所以她才偷偷生下孩子?

“慕妃于留观山上产子,就是因为怕皇上不待见小皇子,所以才会将它打扮成宠物狗。只是她没有想到冷宫里头也一样如战场,所以才会遭受容妃的毒手,被她夺走小皇子,将自己沦落到今日这地步。”瑞王轻吸口气道。

龙泽煊没好气地斥道:“萧绝!你不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来靠谱了么?你没见过小皇子也该知道不到半岁大的孩子连坐都坐不稳吧?慕妃丢失的那只小狗能跑能跳,还能自己吃东西,你觉得它有可能会是小皇子装扮成的么?”

“那日长欣公主曾说过小狗突然变成人,还连同一堆婢女太监们一起被吓晕了,这还不能证明臣说的是事实么?且珠儿也能证明臣所说句句属实,皇上为何从不提审珠儿?即便她不能说话也能表达清楚一些事情的罢?”

“珠儿本就是慕妃身边的人,她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至于长欣….。”龙泽煊突然一转身子,冲着刘公公道:“去把长欣公主给朕宣来。”

“皇上,长欣公主刚好在花园外头候着呢。”刘公公偷偷地望了瑞王一眼下去,显然也是被他的说词震着了,显然也是觉得他为了慕妃已经变得神智不清了。

不一会儿,长欣便行进来了,望了瑞王一眼后对着皇上巧笑:“皇上吉祥,不知道皇上找长欣来有什么事呢?”

龙泽煊端起案边的香茶轻啜一口,不急不慢地问道:“瑞王说那日你在庆央宫亲眼所见慕妃的狗狗变成人,可有这等事情?”

“没有呀,我是被那群下人的危言耸听给吓昏倒的。”长欣想也不想道。

瑞王的眉头一皱,倏地望向长欣,没想到她会这般否认,之前她可是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见到鬼的了。而长欣却一脸无辜地冲着他笑:“王爷,你怎么还记挂着这事呀?太医不都说了以,是长欣自己精神错乱。”

“你和容妃走得近,不可能不知道她迫害慕妃的事,定是你有意在隐瞒吧。”瑞王睨着她冷声说道。他倒是傻了,既然会想到在找她来帮自己说话?

“王爷,你这种话若是让皇上当了真,栽在长欣身上可是冤大了。”长欣忙不迭地辩解道:“再说,媚妃自己都承认是他害了慕妃和珠儿了,刑部也已经立了案,你现在还来重提这件事,分明就是存心要栽赃与我,好避开后天的婚礼嘛。”

“既然公主认定臣有意栽脏与你,那就随意吧,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相信公主心似明镜。好了,不想被臣继续栽脏就下去吧。”瑞王表面上一如即往的平静。

长欣公主一怒,气愤道:“你!你在赶我走?!皇上都未曾开口赶我走哩!”

“长欣,你先下去吧,朕断是不会相信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放心吧。”龙泽煊冲她微微一笑,好声安抚道。

长欣公主这才满意地对着瑞王哼了声,转身快步离去。

“瑞王,你还有何好说的?”龙泽煊脸上的笑容惭惭地阴冷下来,讥诮道:“你真的被慕尘迷了心智了,为了她,你既然会说出这种完全不切实际的话来。”

“皇上若不愿相信,臣也无话可说了,希望皇上别让一个女人玩弄了才好。”

“放肆!”龙泽煊再次拍案。

瑞王仍是不急不慢,也不畏惧地低了一下头:“臣有失言的地方请皇上见谅,臣今天所言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皇上和慕妃能好,若皇上觉得臣多管闲事了,那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瑞王,你可以说太医的诊断有误,但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小皇子被扮成狗狗后能跑能跳,而现在只会吃喝拉撒睡和哭,只要你能解释通了,朕就信你,否则你以后都不必再提这事。还有,朕和慕妃现在好得很,不劳烦你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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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龙泽煊语毕坐下,却仍然定定地凝视着他,似是在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瑞王根本没有办法给他任何解释,因为关于这一点他也想不通猜不透,真正明白其中道理的人除了慕妃就是珠儿,偏偏这两个人现在都失去了表达能力。

“解释不出来吗?解释不出就退下吧,朕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忙。”龙泽煊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对他下逐客令。

局“既然如此,臣也无话可说了。”瑞王苦涩地扯动唇角淡笑,施礼退了下去。

龙泽煊注视着他惭惭远去的身影,深邃阴冷的眸子惭惭地沉吟下来,陷入一阵沉思之中,就连手中的茶杯溢出茶汁,湿了手掌都不自觉。

瑞王走出御花园,便看到长欣正站在一株柳树下等侍自己,脚步有了那么一刻的停止后,继续往前行去,脸上是一如即往的微笑:“公主。”

百长欣嘟起小嘴打量着他,突然气恨地开口道:“萧绝,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对我装出这副温和礼貌的样子,我知道你很生气,你有火气就冲着我发嘛!”

瑞王只是淡然一笑,道:“公主想多了,我并没有生气。”

“刚刚你明明就很生气的,怎么可能没有!”长欣公主不依不挠。

“刚刚是我太急了,急于在皇上面前辩清事实,而出了御花园突然就想通了,所以不气了。公主没有义务要帮我或者慕尘说好话,我没有理由气公主。”

“萧绝!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耶。”长欣公主拉着他的袖子叫道:“你那莫名其妙的话连鬼都不会相信啦,更何况是皇上,我知道你是为了慕尘好,可是也要讲究方法的嘛,这么不靠谱的点子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了。”

“公主,到底靠不靠谱你我心知肚明,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必装了。”瑞王仍然没有生气,这么多年的忍气吞生早已经将他磨练得脾气绝好了。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长欣心虚地背过身去。

瑞王道:“不明白也罢,咱们回府去吧,宫里总归不适合我们。”

“既然知道不适合我们,为何还整天都想着进宫?”长欣嘲弄了一句,随即搂上他的手臂呵呵笑着撒娇道:“萧绝,你就别再操心慕妃的事情了嘛,不管皇长子是谁生的,可丝豪不影响皇上对慕妃的爱呀,她现在虽然疯了,可是过得很好。和皇上每天相亲相爱的,比以前要好多了,真正能取得皇宠的人,是不需要用孩子来绊住一个男人的。你这样子跑去跟皇上乱说一通,不说皇上不肯信你,随便找个人也不可能信呀,这样皇上只会觉得你心系慕妃,死性不改罢了。”

“慕妃失子发疯,你根本就不明白她心里的痛,你也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可怜之处,因为你的心里对她有恨。”

瑞王随手扯下一撮柳叶扬入湖中,纷纷扬扬的柳叶儿立刻在湖面上翻飞,带起一片小小的涟漪,而瑞王的身影惭惭地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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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的婚礼如期举行,因为瑞王与长欣公主的身份尊贵,排场自是大得惊人。那人马几欲排到了城外,一路吹吹打打地入了瑞王府。

瑞王在前厅等候,看着由嬷嬷扶着缓缓向自己行来的新娘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

曾几何时,他其待着可以等来这一刻,新娘子是林慕尘!今天终于把这一刻等来了,送来的却不是他想要的人。

三叩九拜过后,长欣公主便被人领入洞房,而瑞王却还要奈着性子穿梭在宾客之间。

那满堂的红映得他绝美的脸色更添光彩,美得让人心悸。

龙泽煊携慕妃出席婚礼,远远便听到瑞王府传来热闹的声音,林慕凡好奇地挑帘往外张望,然后回身一脸迟疑地望住龙泽煊问道:“这就是瑞王的家吗?”

“嗯,你不记得了吗?”龙泽煊微微一笑,低头在她的额角上吻了吻。

林慕凡摇摇头,她还真是不记得了!马车缓缓地在瑞王府门前停下,立刻有门童跑上来替他们揭帘。

龙泽煊抱着林慕凡下了马车,太监的通报声立刻划破长空:“皇上驾到——,慕贵妃娘娘驾到——!”

“皇上吉祥!慕贵妃娘娘吉祥!”门口的礼队,下人与宾客们跪了一地。林慕凡张着一双好奇的大眼打量着大伙,嘿嘿一笑道:“大家起来呀,不要跪着嘛,快点带我去看新娘子好不好?”

众人面面相视不知如何应答,龙泽煊微微一笑,道:“都平身吧。”然

后在司礼人员的引领下携林慕凡走入院内。

院里又是一片哗然下跪行礼,为首的正是瑞王,他的目光微垂,落在林慕凡金线绣双凤的鞋子上。

不需抬头看她,却能听到她接近兴奋的欢呼声:“哇,好热闹呢!瑞王恭喜你哦。”

“谢慕妃娘娘。”瑞王的这一声谢说完,心头如被针扎,就连皇上已经赐了平身都不自觉。

直至身边的人都‘哗哗’起喀后,才幽幽地从地面上站起,抬眸首先接触到的便是林慕凡那张笑得如花般的小脸,和龙泽煊藏着阴冷笑意的脸。

他可以不在乎皇上的阴冷,可是他实在无法忽视林慕凡的笑容。一个人要变心,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他宁愿选择失忆,就如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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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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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必拘束,继续喝酒!”龙泽煊对着大伙一招手,随即将林慕凡揽入怀中,含笑对瑞王道:“好不容易盼到瑞王的大喜日子,今夜朕与瑞王不醉不归!”

柯蒙一听,立时行了上来,俯首道:“皇上,您明天还要早朝,可别…。”

龙泽煊微愣,他倒是忘记这一点了,海口已夸下自是不能收回来的,龙泽煊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瑞王微笑说道:“柯大人说的极是,皇上国事要紧,就少喝点吧,皇上有这份心意臣已经心领了,谢皇上隆恩!”

局龙泽煊和柯蒙同时一怵,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又在同一时间避开彼此的眼神。龙泽煊扯动唇角笑:“倒是,最近国事繁多,断是不能因贪杯而误了正事的。”

“皇上,慕妃娘娘请上座。”瑞王冲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其带入上座。

林慕凡刚一入座,立刻站起身子,行到瑞王的面前纤手扶住他胸口的大红花微笑道:“瑞王,你的红花都歪了,嗯…这样好看多了。”

百瑞王的心里咯噔一跳,她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啊…。

龙泽煊的脸色微变,轻咳一声以示提醒,不过他忘记了林慕凡现在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根本理解不过来他的这一声咳代表着什么。倒是瑞王明了,立刻后退一步拱手道:“谢慕妃娘娘的提醒,臣自己来就好。”

“嗯,那我吃东西了哦。”林慕凡指了指满桌子的美娘,坐了下去便开始吃了起来。似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完全感觉不到身边的这两个男人心头的波涛汹涌。

出席婚礼的都是一些名门望族,大伙喝得正痛快的时候,突然从后院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救命啊——!有刺客——!”

“刺客!有刺客!”宾客们一听,纷纷起座逃命的逃命,防守的防守。龙泽煊一惊,立刻将林慕凡护在怀里,抬首对着四周一阵张望。

瑞王早已经与一干侍卫往后院奔去,后院已经乱成一团,当瑞王冲进新房的时候。

只见长欣公主倒在一片血泊中,那鲜血和着那一室的红,既让人很难分辩得出来,而她,盖头脱落,已经失去了意识。

“长欣!”瑞王惊呼一声,立刻将她抱起摁住她颈上的伤口,抬头冲着乱了套的下人们心急地叫道:“快去叫大夫!快去!”

刺客早已经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帮惊疑的宾客在议论纷纷:“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客呢?这刺客也太胆大了,居然敢闯瑞王府?敢伤害云国的公主?”

“对呀对呀,瑞王府守卫这么森严,怎会被刺客混入府中呢…?”

原本大喜的日子闹了血灾,自是热闹不下去了,管家只好将宾客疏散,只留了一帮下人在府内清理打扫,热闹的瑞王府一时间清静下来。

大夫诊过,对一旁焦急等候的瑞王和龙泽煊道:“请皇上,王爷放心,公主虽伤及颈部,但庆幸的是伤口并未伤及要害,也算是公主福大命大了。”

“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敢杀害公主?给我严查!”龙泽煊气愤地低吼了一声,随即转向瑞王责备道:“堂堂一个瑞王府,既然连个公主都保护不好,你觉得应该么?若云国皇帝追究下来,看你如何担当得起!”

“皇上恕罪,是臣的疏忽。”瑞王愧疚的说道,长欣公主确实不能有任何差池的呀。她可是云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若真被杀了后果不堪设想!

龙泽煊气得甩袖,瞪着他:“你现在还不快点去将云国的人安抚好,更待何时?是不是非得等到他们快马传书回云国才知道紧张?”

“这事定有阴谋,臣会查明此事以平云王之怒,臣先告退了。”瑞王低着头承诺道,随即转身走出新房,准备去安抚云国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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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马车的轮轴骨碌碌地行驶在官道上,龙泽煊自一上马车就在沉吟着,倒是和来的时候相差十万八千里。

林慕凡不习惯这样子的他,偷偷看了他好几眼后,终于忍不住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小声道:“皇上,你干嘛不开心啊?慕尘没有不听话啊。”

“慕尘一直都很乖。”龙泽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慕尘,你不懂,不理解。”龙泽煊苦笑道,揉着她的发丝:“高处不胜寒,四面受敌的处境你是不会懂的了,也幸好你不懂,这样就不会过得这么累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喜欢上了她这副痴傻呆愣的样子了,至少这样的她不会总对自己板起面孔,不会时刻防着自己。

她可以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做,这样的人生不就是最完美的么?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慕凡小嘴一嘟,不奈恩烦地转过身子,用手挑起车帘看起街道两侧的夜景。

龙泽煊笑笑地吸了口气,他也不需要她懂,这种压力只用留给他一人便好!

林慕凡看了一阵,突然回过头来问道:“皇上,我们可以下车去走走吗?”

龙泽煊看了一眼热闹的街市,点头微笑:“当然可以。”

“皇上你真好!”林慕凡欣喜地扑进他的怀里,将自己的红唇印上他的,然后起先挑帘冲着车夫道:“停车!快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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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马车缓缓停下,林慕凡带头跳出车厢往人群里面挤去。龙泽煊紧随而至,携了她的手体贴地护着她,生怕她被陌生人给撞到了。

走了一段,算是离开闹市了,林慕凡依然没有要上马车的意思,两个人携手行走在夜幕下。月色稀疏,撒落在两人的身上,照下一片暗影。

身为百忙的皇帝,龙泽煊还是头一回这么幽闲地在夜色中携心爱的人漫步,感觉心旷神怡的同时,心里如吞了蜜饯般,甜丝丝的。

他微微侧过脸,看到林慕凡那俏丽的侧脸,原本就乳白的肌肤被月光照得越光的光泽透亮。她还是很漂亮的,尽管已经毁了容貌。

局.

直到很晚的时候,龙泽煊和林慕凡才回到宫里,珠儿带着林慕凡进去淋浴更衣。龙泽煊对着夜空轻吸口气,在殿中的圆桌旁落座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皇上。”柯蒙突然从外面行了进来,对他拱着手唤了一声。

百龙泽煊用手指轻轻地在茶杯上敲击,冲着他微笑:“柯蒙,朕明白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