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吃豆腐也太明显了吧。

刚挣脱她的手,宋希濂抬眼,看到慕容池的剑再次逼过来,这一次,他的剑锋更快,眼中的痛更加的决裂。

她是个绝情却又是一个滥情的女人!

没有闪躲,宋希濂仍不由的惊呼了一声,只见那文文弱弱的冰美人,竟一跃飞身挡在宋希濂面前,一扬手,拿过百合手中的剑……

一霎拉,四下风声四起,剑气凌然,寒气逼人,光影卓卓……

“香玉,快走。”看到两人持剑打得不可开交,宋希濂忙把香玉她们推了出去,仰头看去,空中两道白影夹在剑光中,分不清谁是谁。

带着香玉跑出了客栈,看到空空荡荡的雍州大街,宋希濂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四下看去,真的没有多的人,唯有一匹白色的马拴在客栈门口的柱之上。

他是一个人来的?心里突然觉得一暖,百感交集……她以为他会带着上次的那一帮人,来把她绑回去。

但是,他是置身而来,说,我要带你回去。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对她说,‘本王’和‘袁兮怜’三个字?为何?

带着心中的疑惑,宋希濂再看向那匹有些疲倦的马,竟忍不住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着它。

头上又传来让然战栗的剑声,宋希濂一抬头,首先看到的是慕容池,只见他,青丝飞扬,衣阙翩翩,轻轻的落在她面前,手一挥,便把宋希濂揽着,又一转身,躲开冰美人的攻击。

冰美人手中的剑,带着几分柔情,却又是那么的凌厉,一招一式直逼慕容池和宋希濂,宛若天空繁落的雪花,无处不在。

慕容池根本就没有放开宋希濂的意思,抱着她轻轻的躲过冰美人的攻击,却只是防卫没有回手。

“小心啊。”看到冰美人越来越快的剑,宋希濂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放开我,你要死千万别带上我。”她的话刚一落,美人剑又飞了过来。

慕容池眼眸一沉,看向怀里的宋希濂,说道,“你就这么不在乎我?”眉宇间流过一抹惆然,他没有转身避开,反而一跃,直奔那凌厉的剑锋。

“小心啊。”眼看那剑峰直逼慕容池的后背,宋希濂心猛的一收紧,仿佛看到那日慕容池用身体为她挡住砸落下的木块,那带着血的木坠再次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要。”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剑。

持剑的冰美人,似乎也没有料到,慕容池竟然会突然扑向自己的剑,而且似乎他早就预料到了般,让自己都没办法收回剑。

感到剑即将刺向自己的背部,慕容池一松手,推开宋希濂,转身用胸脯迎上那锋利的剑,转头,他看向她,嘴角微微一笑。

宋希濂,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宋希濂,我千辛万苦找到你,请你告诉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住手啊,住手啊……”跌落在地上,她挣扎着要爬起来,想要阻止那把剑,但是剑还是刺了进去。

看慕容池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宋希濂直觉四周都在打转,胸口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仿佛那把剑插在了她的心上。

“啊!”她失声尖叫,像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慕容池。

看到他瞬间染红的胸口,宋希濂手不住的颤抖,扶起紧闭着双眼慕容池,把他揽在怀里,吓得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了?”发白的唇,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剩下的话,已经被泪水湮没了下去。

所有的话,都化成了泪水,落在慕容池的脸上,宋希濂紧紧的抱着他的头,坐在满是沙子的地上,无助的哭泣,身体瑟瑟发抖。

看到她那梨花带雨的脸,众人都是一惊,不知该如何是好。

“帮我找大夫啊。”她歇斯底里的喊道,手紧紧的捂着慕容池的伤口,血却钻出她之间的缝隙,汩汩的流了出来。

“慕容池,你不准吓我。你若是吓我,我一辈子都恨死你!”她低下头,在他耳边命令道,然后一张嘴,狠狠的咬住他的耳垂,就像他咬她的时候。

冰美人的手中的剑一晃,慢慢的走了过来,刚才那个细小的动作,冰美人全看见了,黛眉再次拧起,掠过一抹惊讶和疑惑,以及失落。

“帮我救他?”宋希濂抬起头来,看向冰美人,泪眼中满是哀求。

“为什么?”冰美人问道,“告诉我,他是谁?”

“他……”宋希濂低下头,看着慕容池惨白的脸,指尖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哽噎着说,“他是我的夫君。”话一落,泪水又涌了出来。

怀里的人,指尖动了动,慕容池悄悄的吁了一口气,心里顿时一暖,仿佛有春风拂过,带走了伤口上的疼痛,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起身,把她抱在怀来,告诉她,自己只是吓唬她而已。

但是,他还想知道,对她宋希濂来说,他慕容池是不是只是一个丈夫的名分而已。

“求求你,帮我救救他!”她宋希濂从来没有求过人,就连以前被人大的死去活来,她都没有哼一声。

“你真的是个女子!”冰美人冷冷的说道,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起来更像是自喃自语。

第一百四十六章她的心思

宋希濂站起身,一脸歉意的看着屋子的女子说道,“谢谢大家,我在这里照顾他就可以了。”

香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了,默默的低下头,首先转身出了屋子。

“他没事的。”冰美人站在床边,低头看了看紧闭双眸的慕容池,随即抬起头,注视着宋希濂,半响,说了这么一句,便带着百合出了屋子。

冰美人负手站在窗前,看着渐渐没入夜色的雍州,凤眼迷离,脑子了却不停的浮现慕容池的一招一式。

那个男子的每招每试都在自己之上,却只是一味的闪躲,甚至最后自己扑向剑锋。

抬起宛若柔荑的玉手,抵触额角,冰美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太多的疑惑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女子长的倾国倾城,却偏偏扮成男子,本是一副娇小可人的模样,做起事来,比男子还可怕。杀大厥士兵,防火烧营帐,玩弄日各达曼,这完全就不说一个女子的作为。而且,她伤人的手段的残忍度,都让自己发指。

很难想像,像她那样的女子,竟能用匕首在活人身上活活绞一个洞。

那男子,器宇轩昂,英姿飒爽,眉宇间竟透着让人畏惧的气息,那种气势,不像是一个简单的皇家贵族,却偏偏出现在着荒芜之地,为了带一个女子回家,甚至不惜自己扑上剑锋。

“百合,让人守着这个客栈,加紧观察最近慕朝皇宫的近况。”

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回话,冰美人一转身,目光冷冽的落在百合身上,眼中带着愤怒。

“主,百合愚钝了。”百合跪在地上,似乎没有从今天发生的事上反应过来,或许,她自己根本就没想到过宋希濂是女子。因为,她做的都是男子做的事。

“百合,你的明锐度下降了。”冰美人收回目光,转身看向窗外。

“百合知错。”

“多派些人来,不能让那个男子带走宋希濂。”

“主,百合不解。”

“他们的身份,我们姑且能猜出一半。但是,宋希濂的鞋子上的布绸,是慕容氏才能用的越凌丝绸。”

“她是公主吗?”

“不像,但是她到让我想起了慕朝的一个歌谣,袁家有女初长成,一笑倾国二笑倾城,不爱红妆爱男装,时日妃即日后。”

冰美人轻声念道,微闭着双眸,看着天空那一晚寂月。

百合仰起头,看着冰美人的背影,一脸茫然。

宋希濂坐下来,看着他身上的伤,不由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今天是疯了吗啊?”她说道,握着他的手,小声的责问道。

“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去,你要找的是袁兮怜,不是我啊,我是宋希濂,另外一个时空的宋希濂。”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宋希濂仍不住轻轻的吻了一下,垂眉看着他俊逸的脸,眼泪再一次滚落,时间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男子,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我估计是终生难忘吧,但是,我们没想到,我们竟还有这种关系。慕容池,这到底是缘分还是孽缘。我穿过千年的时光,是为了这个吗?”想到这里,她浅浅一笑,似乎看到了他脸上那邪魅的笑容,可是,此时这个男子居然这么安静的躺在自己面前。

“慕容池,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她低下头,把脸靠在他的脸庞,眼中流过一丝愁容。

真是可悲,为什么,自己要喜欢慕容池。

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却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她才清晰的认知到。

但是,即便是喜欢,她也不可能跟他回去,天空,广漠的大地,才是她宋希濂向往的。

垂下眉,宋希濂靠在他脸庞,注视两人紧紧相扣的十指,抽了一口气,没想到,她和慕容池竟然能这般安分的待在一起,只是现在的他处于昏迷状态罢了……

也许等他醒了,两人的战争势必又要开始了,这一刻,她甚至希望,时间久这样静止,没有争吵,也没有逃离……

失神之际,宋希濂突然感到他的手指动了动,随即自己的手被紧紧扣住,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突然觉得身体开始发热,发热的原因是因为头上有两道灼热的目光,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慌忙的抬起头,她竟看到慕容池醒了过来,宋希濂一惊,赶紧松开他的手,却不想,他居然坐了起来,完全一副健康的模样,抬手,用力的扣住宋希濂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一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一些可能被他听到,宋希濂觉得耳根都烧起来一般的滚烫。

“你是喜欢我的。”他认真的说道,语气却无限的温柔,清澄的眸子中泛着涟漪,宛若月光投在水中的碎影,一闪一闪的,看的宋希濂失了神。

看到她迷离的眼眸,慕容池微微一笑,把她拉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已经足够了,今天,她甚至要去抓那剑锋,她为他哭泣,甚至为他求人,第一次,她亲自承认,自己是她的夫君……而且,刚才她竟然说她喜欢他。

“你的伤口。”看他坐起来,宋希濂惊呼道,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堵上了。

慕容池,你丫不是昏迷了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男人也会小手段

宋希濂试图挣脱掉,下巴去被他紧紧扣住,而腰间的那只臂弯却越发的用力,让她不能动弹。

他的吻,先是像风暴一般袭来,随即温柔的似江南的流水,轻轻的在在她唇间探索,噙住她,让她无路可逃。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宋希濂身子不由的轻轻一颤,仿佛有电流过全身,便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放开她的下巴,把手放在她的腰间,一捞,把她从床沿边抱到床上,一翻身,压住了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用双臂把她禁锢在自己身下,使她成为了一个掉进陷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