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厥贵族的装束。”百合微微一笑,带着宋希濂出了宅子,来到一辆马车前。

马车上,是十天未见的冰美人,她的装束也和自己无异,冰美人往日垂直的头发如今也竖起来,竟有几分英气

“美女,我以为你忘记了你的诺言了。”

冰美人本打算开口说话,却不知为何又被宋希濂的话给堵了回去,只是铁着一张脸,别过头没有理会她。

面对这样尴尬的气氛,宋希濂倒觉得无所谓,这种气氛在慕容池的马车上时常发生。

慕容池。宋希濂恼怒的瞪了一下眼,为何又想起他呢,说不定他现在正躺在那个美女的怀里呢。

外面传来怪异的语言,虽然听不懂,但是直觉告诉宋希濂,荆甘达到了。

随着冰美人下了车,宋希濂顿时傻眼了,这个建筑大的令人咋舌,豪华程度也超出了她的想象,小心的跟着冰美人走了进去,里面的情节再次让她惊讶。

走了几个回廊,便看见一个诺大的池子,池子边上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而池子的周围又是厢房,里面传来了歌声和其他让人遐想的声音。

在过了几个回廊,才看见一个高耸的大门,周围站满了大厥的士兵。

看到两个人过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嘴里还喊着奇怪的语言,在跨进门的那一刻,宋希濂突然感觉那一群士兵正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眼睛还带着些嘲讽,像是在看耍猴一样,让宋希濂浑身不舒服。

莫名其妙。宋希濂不悦的扫了他们一眼,赶紧跟在冰美人后面。

刚走几步,就来到了一个大殿,还走在门口就听到了一个男子肆意的笑声,以及许多那人的娇笑声,那淫。乐的笑声夹着浓浓的酒味迎面扑来,让宋希濂忍不住弯腰干呕、

随即,那笑声又戛然而止,宋希濂慌忙的抬起头,却看见屋子里大约二十来个衣服仅能遮体的女子,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而大殿上的虎皮长椅上,则斜靠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

那男子年纪约莫二十来岁,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也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只是,夹杂着色香莹莹中,整个人又显得淫。邪起来。

看到冰美人,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惊愕。

宋希濂恍然明白,难道冰美人是他原配,现在来捉奸来了!

有好戏看了!她窃笑。

冰美人没有说话,只是扫视了一番屋子里的女人,目光一沉,最后落在了男子身上。

那男子正了脸色,一挥手,所有的女人都站了起来退到一边,而他,脸上竟浮现了一抹调谑的笑容,大手一捞,便把旁边的两个女子都拉在怀里,可能是因为用力,其中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竟疼的喊了出来,男人一听,脸上很少不悦,一把推开了她。

女子挣扎着爬起来,慌忙环抱着胸前,抬起偷偷的看了一眼宋希濂这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都呆住了。

“寒月。”还没有张嘴,就看到寒月哀求的摇了摇头。

宋希濂哪管得了这么多,看到寒月那个样子,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寒月带走。刚上前,准备跑去拉寒月,一抬腿,就被人狠狠的扯了一把,顿时失去了重心,却落在了冰美人的怀里。

这个时候,另一个女子端了一杯酒上前,笑颜如花的说着什么。

却被男子一脚踹开,竟用不上很标准的汉语吼道,“说汉语。过几天,本王就要攻打慕朝,慕朝的孬种都说汉语,如果不说(如果我们不说汉语,)那些班蛋(笨蛋)就听不懂我们怎么羞辱他们。”

宋希濂一听,差点笑出来,居然还有这种笨蛋。本王!看来他是大厥的王爷了,哼!姑奶奶就从你下手!

那王爷喝了一口酒,目光突然落在宋希濂身上,随即放下杯子,朝她走了过来。

“都说你得了新的男宠,难道就是他?”他的眼生中露出贪厌,在宋希濂面前走了一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

“这一次你的这个男宠,模样比以前都俊,看那脸蛋,我这里的女人都米有(没有)人比得上。”说着,他竟伸出手来,要摸宋希濂的脸。

宋希濂鄙夷的看着他,真恨不得一脚就踢死他,看他伸出的咸猪手,正要发作之时,身子有一轻一个旋转,她又被冰美人抱在了怀里。

“放心,我对男人不敢兴趣。”那王爷看冰美人这么护着宋希濂,浓眉挑起,邪意的笑道,口气却带着嘲讽,目光却没有离开宋希濂。

那美人也没有宋希濂,只是在她头上小声的说,“我的诺言兑现了。”说着,一转身,竟揽着宋希濂出了大殿。

被扣在冰美人的手腕中,宋希濂无耐的回头看向寒月,眼泪顿时湿了眼眶。

寒月,我的寒月!宋希濂紧咬着唇,溢出的鲜血涌入嘴里,都不知道疼痛感觉。

第一百五十六章

猫腰站在荆甘达的屋顶上,宋希濂听着下面的歌舞艳艳,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这里,只能算得上是高级妓院,却是皇家作乐的地方,脑子了浮现白天看到的场景,和寒月凄楚的表情,宋希濂眼眸一沉,紧紧的握着涂抹着毒药的匕首,心里却是分外的不安。

这里,不是隋安,也不是雍州,也不是临安,而是四处都是敌人的大都。

趴伏在房顶上,宋希濂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很容易找到那个笨嘴王爷所在的大殿,小心的揭开瓦,宋希濂看到了和今天白天同样的场面。

大殿中,那些女子都穿着汉服,跳着怪异的舞蹈,有一些女子则是在摆弄着乐器,只有两三个女子坐在那个笨嘴王爷的身旁。

看他那享受的样子,宋希濂突然想笑,就他那模样还大言不惭的要攻打慕朝。

把殿内扫视了一番,宋希濂把目光落在男子旁边那个长头发的女子身上,那个女子身形单薄,却一直用仅有的衣服裹着自己的身体,身子也是不是的往后挪试图和男子保持这一定距离。

“过来。”显然她细微的动作被男子发现了。

女子一听,反而更加的往后退。

“过来。”男子身子一倾,大手一伸就把女子拉了过来,然后拽着她的头发,让她迫视着自己。

女子头发被纠起的那一刻,她惨白的脸露了出来。

寒月。宋希濂的心瞬间也纠结起来,她真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杀了那个王八蛋,但是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动手,外面全身大厥士兵。

正当宋希濂在楼顶上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身后突然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谁?”宋希濂回过头去,警觉的拿起手中的匕首,却当即被那黑衣人踢了一脚,重重的落在了琉璃瓦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霎时,下面的大厥士兵也发现了房顶上的动静,飞快将宋希濂和黑衣人团团包围。

那黑衣人蒙面人扫视了一番那些士兵,目光落在宋希濂痛苦的脸上,眉毛一扬毫不掩饰眸子中的笑意,单腿一跃,竟消失在黑夜中。

靠,暗算我。宋希濂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里很少窝火。难道我在大厥也得罪了什么人?

被那些人绑着带进了大殿,宋希濂被人一推,就摔在了地上。

抬起头,宋希濂狠狠的瞪了一眼推她的人。

“你是何人?敢行刺本王。”头上穿来那个笨嘴王爷的声音。

宋希濂站了起来,瞪着他,没有说话。

“把他脸上的面纱扯下了。”话一落,宋希濂直觉脸上一阵风掠过,整张脸就露了出来。

“是你?”王爷走上前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即黑瞳中闪着有些淫.意的目光,“没想到赫连君亦竟把长得这么美的男宠送到我这里来。”话语间,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宋希濂的脸上,“瞧这肌肤,真是水灵。”

“滚!”宋希濂头一侧,躲开了他的脏手。

“哼!”那王爷显然是怒了,大手一钳,用力的扣住宋希濂的下巴,浓眉一扬,“说,你到本王的大殿来干什么?”

下巴像是要碎了一般,宋希濂斜睨着他,嘴角一勾,“爷爷不乐意告诉你。”

“哦。你要是不说,本王现在就把你这双美丽的眼睛挖出来,再把你的舌头割掉,到时候你想说都说不了了,不过可惜了这张脸。”

“不要啊,王。你放了她好不好。”正在这个时候,寒月冲了上来,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那王爷的腿。

王爷浓眉一拧,将寒月和宋希濂看了一番,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们两个认识。”

扣住宋希濂下巴的手再度用力,他转过头又看着宋希濂说。“你是不是来找她的?”说话间,他的另一只手扯着寒月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疼得寒月整张脸惨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王八蛋,你放了她!”

“哈哈哈。好玩!她是不是你的小情人啊?”他眸子里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揪住寒月头发的手一松,就落在了她的胸前,邪恶的笑容越来越浓烈,在宋希濂的怒视中,他的手一扯,寒月仅有的衣服就被他撕掉了,顿时春光咋现。

“啊!”寒月尖叫一声倒在地上慌忙的去捡衣服。

“我要杀了你!”宋希濂眼中此刻出现了浓浓的杀气,她发誓,她一定要亲刃这个王八蛋。

“既然你们这么浓情,小情人久别见面,那本王就成全你们。”说着,他一回头,让人端了一杯酒上来,送到宋希濂的嘴前,“喝了它,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来一个现场表演。如果表演好了,本王一开心,就把你们放了让后让你们双宿双飞。”

表演,宋希濂对上他淫.邪的笑容,在看看地上衣不遮体的寒月,顿时明了他所谓的表演是什么。他真的把自己当做寒月的情人了,所以要求她们两个人表演春.宫图。

“我呸!”宋希濂强别过头去,已经顾不得下巴上的疼痛了。

见她不从,那王爷就强捏开她的唇,把酒到了下去,还在她耳边邪气的说,“本王现在给你喝的是春.药,你如不和她行夫妻之礼,那你就会血喷而亡。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给我听好了。”宋希濂仰起头,怒视着那王爷,目光凌厉仿似千把刀落在他的身上。看得那王爷竟不由的退了一步,他从未见过谁有这般高傲且冷冽的目光。

“我要是没有*****而死,总有一天,我会你把你的头割下来。还有,你不是好玩女人吗?那我也会亲手阉了你!让你做太监!”

话一出,那王爷的脸顿时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后退一步,正了脸色说道,“那你就等不到这一天了。本王改变主意了,不让你们表演了,我要看着你活活的被折磨死。”

说着一挥手臂,让人把寒月拖了下去,又让人解开了宋希濂的绳子。

“寒月。”看到寒月就这样被拉走,宋希濂真想跑上去,刚迈出一步,就摔在了地上,身子不由的发颤,随即身体像找了火一样燥.热。

她知道那药效起作用了。

“热。”她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双臂紧紧抱着膝盖,咬着牙尽量的不去扯自己的衣服,尽管身体像爬了千条虫子一样难受,小腹越来越热……

“哈哈哈。本王看你能坚持多久……”头上传来他肆意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可是传人宋希濂的耳中,却成了催情的曲子,原本灼热的身体,现在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身体上轻柔的抚摸,挑起她的情欲,让她忍住住请哼了起来。

“嘿。”听到宋希濂的低吟声,那王爷竟忍不住走了过去,蹲下去,将她仔细看了一番,“赫连君亦的男宠连呻吟起来,那声音都这般的诱人和娇媚啊,比女人还好听哪。”

红色的烛光照在琉璃瓦房顶上,折射在宋希濂的通红的脸上,竟像度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光洁的额头上,涔出细密的汗珠却宛若清晨的晨露一样晶亮,紧皱的黛眉下,沾着泪珠的睫毛就宛若蝴蝶的翅膀,轻轻的扑闪,小巧的鼻翼下,那红色的因为药的作用显得分外娇艳,宛若雨中那一朵带刺的玫瑰,娇媚欲滴。

那王爷看得失了神,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缓缓的伸出手,探向宋希濂的面颊,下腹竟也胀痛起来。

在碰到她滚烫的面颊时,他又猛的收回来手。该死,自己怎么对一个男的也有了反映!

脸上拂过一丝冰凉,她再次嘤呤了一声,此刻她身体不仅仅是灼热,更多的是空虚,竟忍不住要去脱自己的衣服。

不。宋希濂,你被下药了,一定要保持清醒。她吃力的睁开眼,抬手用指甲深深的掐在自己的太阳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