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啊,你开放也是女人啊,没有胸难道就可以不穿衣服吗?有必要这样吗?

但那冰美人似乎不愿意理她,扫了宋希濂一眼,转身即走。

“美女。”心里一急,她慌忙的站起来,手一伸抓住了冰美人的衣角,因为泉底高低不平,刚站起来,脚下一滑,宋希濂又倒了下去,手却紧紧的拽着冰美人的衣角,只听得哗啦一声,那件衣服顿时从冰美人的腰间滑落。

我不是故意的!

对这突然的动作赫连君亦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本来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觉得身下一阵凉风袭来,低头一看,那裹着自己下半身的衣服竟然随着宋希濂落入了水中。

时间在宋希濂从水中爬来的那一刻,顿时凝固,确切的是,当宋希濂的目光不自觉,不小心的落在赫连君亦赤.裸的下半身的那一刻。

她惊愕的张着嘴,只觉得头脑发晕,是她看错了吗?还是那个药的效果让她急切的去找一个男人,所以才会看到那个东东。嘿,她傻笑了一下,目光怔怔的落在赫连君亦的那修长的双腿之间,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都是假象,宋希濂,现在毒素已经解了差不多了,不用再想了。

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她再次把目光投向那里,但是她看到的还是那个男人才有的玩意儿。

许久,她咽了咽口水,抬头,那惶惶不安的眼神慢慢的上移,终于对上了冰美人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那湖水边幽静的眸子此时却风声煞起,波涛汹涌,宛若那在暴风雨中发怒的大海。

是的,冰美人那暴怒的眼神在警告她。警告她什么呢?如果是女人,看了彼此的身体大不了红一下脸,没有这么生气的。可是,冰美人真的是暴怒哎,而且是怒中又怒,怒中又有宛若千年冰霜划过,而那千年冰霜落下的同时,还带着许多锋利的刀。再细细的评究那眼神,似乎还带着毒,那种当场就要毙命的毒!

是的,冰美人带毒的冰冷切暴怒的眼神在警告宋希濂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如果再看就把她眼珠挖掉。

如此推算,那就不是女人共有的东西了,而是,男人的尊严吗?什么能代表男人的尊严,当让只有茶壶才能区分一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而她宋希濂现在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却有一个男人的茶壶,而且看起来还是一个不小茶壶!

偶滴神!

这么绝色的女子会是男的吗?那比女人妖媚的眼睛,比女人还美丽的鼻子,还有那稀有的美人裂,那线条优美的下颚,那宛若凝脂的肌肤……

宋希濂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些空洞的,有些惊愕的,有些茫然的目光再度回到男人最原始的地方——冰美人修长的双腿之间,宋希濂心里突然觉得有什么突然坍塌,眼皮一翻,只觉得四周的东西都在打转,倒塌……

“人妖。”吃力的吐出了最后两个字,她终究两眼一翻,身子一晃,晕倒在泉水里。

“人妖?”赫连君亦的脸由刚才的惨败瞬间转青,修长的身子竟有些微微发抖,那个女人说什么?人妖!她居然说她是人妖还吓晕了过去。

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子,俯身捡起两外一件衣服裹住下身,斜睨了一眼昏倒在水中的宋希濂,本打算拖她起来,但是还是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在泡一下吧。

走在安静的回廊上,赫连君亦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牙齿咯咯在响,脑子里一直是那个女人惊愕的眼神,难道,她没有见过男人吗?该死。都不知道她丈夫怎么忍受得了她!

那一刻,他的心里竟产生了一丝对慕容池的同情。

“希濂……”

一个女子略带哭泣的声音。

“希濂……”

宋希濂吃力的睁开眼,却看到四周雾气弥漫,但是那个呼唤她的声音却格外的清晰,由远而近,寻着那声音宋希濂慢慢的向前走去,却看到了一个雪白的房间。

一个卷发的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职业的西裤,和足有12寸高的红底高跟鞋。她坐在一张白色的床边,肩膀在轻轻的抽动,好像是在抽泣。

在看那房间,输氧瓶,心电仪……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所有都是白色的。

“希濂,对不起。”那女子又低声的说道。

宋希濂走上前,低头一看,顿时倒退了一步,那哭泣的女子不是别人,真是那个抛弃自己的女子,再看那病床上的人,也正是她宋希濂自己。

难道自己没有死吗?看着那微微跳动的心电图,宋希濂心里莫名的恐慌起来,如果自己没有死,那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当初妈妈都是逼不得已才那样做的,请你不要怪妈妈。你若是醒了过来,我愿意补偿你,我会告诉所有人你宋希濂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在逃避了。”

妈妈?宋希濂冷笑,眼泪猛的钻出了眼眶,为何要到现在才承认我是你的女人,我为你杀了人,为你跳了楼,你才肯承认我是你的女儿吗?

“一声说,如果每天给你这样按摩,那你就会醒得快一点。”

那女人握着宋希濂的手,低着头不再说话,只是抽噎着,指尖摁着她的手背上穴位,轻轻的揉捏替宋希濂按摩。

啊。宋希濂又退了一步,慌忙捂着左手,心不由的急促跳起来,刚才,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在揉捏自己的穴位。

对她的按摩,自己居然感觉,天,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另一个时空的自己没有死,而现在的灵魂又对那具身体有感知。如果那具身体活了过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要回去?

回去,离开这个混乱的世界,离开这个男女不平等思想落后的古代,也离开那些朋友,离开慕容池,还有鬼面,还有寒月。

回到那个有酒喝有肉吃,有靓仔的世界?可是……

“不,我不要,我不要回去。”看着床上那具插满药管的身体,宋希濂摇着头小声的说道,“我现在不想回去。”

回去又能怎样?她宋希濂在21世界是杀人犯,醒来将面对的很肯能是终身监禁,甚至可能是枪决啊,不要啊,她一醒过来又要死翘翘了。而且,她现在还没有救出寒月,岂能这样离开。

我的身体啊,你千万不要醒过来,求你了。奶奶的,你以为穿越来穿越去很好玩啊,你别这样搞我了,我很累了。

想到这里,宋希濂又觉得胸口一阵郁结,闷得发慌,喉咙顿时又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用力的一咳嗽,那温热的东西一下就吐了出来,带着浓烈的腥味,但是却让她觉得分外舒畅。

“主,宋小姐快不行了。”百合拔出一根银针,看了看那黑色的针尖,小声的说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赫连君亦黛眉一皱,秋水眸子掠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有听明白百合所言之意,目光扫过百合时,她眼中的那一丝慌乱早已被捕捉,他恍然明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却浮出让人畏惧的不悦。

“宋小姐似乎以前就中过毒,而且毒素并没有散去,您再看她身上的伤口,不久前她似乎受过很重的内伤。而且……”百合顿了顿,望向赫连君亦,不知道作何开口。

“说!”他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目光一直锁在宋希濂的苍白的脸颊上,是深深的疑惑或探究。

“我无法解除她体内的毒素,而且她现在意识模糊,像是中了蛊一样,出现昏迷的状态。”

蛊毒?拜托这不是蛊毒。躺在床上,宋希濂真想翻白眼,但是那眼皮沉重得仿佛贴上了铅,试图动动手指却发现她的一切挣扎也全是徒劳。

袁兮怜的身体,现在根部就不听使唤,而且更糟糕的是,对于那个女人轻柔的按摩,她却能够清晰的感知。|

不行,宋希濂你现在还不能回到那个身体去,你得去救寒月……

“她不能死。”他负手走过来,目光从宋希濂的脸上收回,冷冷的落在百合的脸上,幽深的眸子散发这冷厉的寒意。

高大的身影覆盖住百合,他低头,俯瞰着她,眼中却是警告,一抬手,修长的手指瞬间扣住了她白皙修长的脖子,掐断了她的呼吸。看着百合因为缺氧而通红的脸,他眼中仍是波澜不惊,在她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我知道那晚你也去了荆甘达。”

百合绝望的一闭眼,晶莹的泪水瞬间滑落,流入她因为呼吸不顺而张开的唇里。

她什么也瞒不了他,但是她却不愿意求饶,即便是在他面前已经很卑微。爱能让人卑微,也能让人疯狂。

手下的那具身体逐渐的僵硬,他微微一扬下颚,半眯着眼看着百合纠结的脸,抬起另外一只手,落在她冰凉的脸上,抚摸着她滚烫的泪水,语气没有任何的改变,“你知道,背叛我的计划会是什么后果。”

手猛的一松,百合跌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稳住身体,竭力的保持平衡不再他面前倒下。

感到那一阵凉风离去,她才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昏迷中的宋希濂,脸上掠过一抹苦笑。

看着宋希濂紧闭的双眸,她深吸一口气,飞快的抽出银针,插下她的脑颅,却在落下的那一刻,又停了下来。

“为什么会遇到你?”她咬牙问道,握着银针的手却在发抖。她知道只要她这一针下去,这个女子必死无疑,可是,她自己也必死无疑。

但是要救她,她自己怎可甘心。

收回手里的针,百合转身出了屋子。

皇宫深夜

慕容池坐在案桌前,单肘撑着额头,剑眉紧拧,明黄色的袍子衬得他的脸上竟有些苍白。

“皇上,该歇息了。”前朝伺候先帝的公公瞧了瞧天色,小声的说道。

“徐大人回来了吗?”

“回皇上,还没有人来报。”

“嗯。”他点了点头,却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直了腰,又靠在龙椅上,神情倦意,星眸定定的看着远处。

“皇上,今晚去哪位娘娘……”

“雨濂殿。”

那公公身体一僵,张了嘴不知道说什么。

本是一国之后所住的凤鸣殿突然被改成了雨濂殿,里面的布置和原王妃的茗居阁一模一样,连女婢都没有换,只是却留有一座空殿。

而皇上,却每日只在那雨濂殿歇息。

任由太后娘娘如何气恼,皇上就不曾翻过一次贵妃们的牌子。

刚出了大殿,远远的看见一个影子朝这边奔来。

“徐安么?”

看着那渐渐清晰的影子,慕容池转身支开了身后的公公。

“怎么样?”

“皇上,大厥那边来了消息,几天前在荆甘达看到了王妃和寒月。但是后面王妃被赫连君亦带走,而赫连卫卓昨日则把寒月带到了笉州。”

赫连君亦?这女人什么时候和那号人物扯上了关系。

“那南宫令呢?”

“南宫公子也去了大都。”

夜色中那明黄色的身影懵然一僵,脸色没入昏暗的红光中,让人看不真切。

果真是这样的,她终究还是联系上他了,要私奔么?

“隋安准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