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碧立马看向温绒,用她那犀利的小眼神激动地询问温绒:林隽林隽林隽?!!

温绒回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不是不是不是!!

段如碧失望地撇撇嘴:那是谁?

温绒摊手:不知道。

这两人在那边打哑谜玩得欢,把这位潇洒的大叔晾在一边,好在这位大叔风度好,直到她们再次回过头,他还等在那。

“你们刚才是在谈论林隽吧?”

温绒和段如碧对视一眼,然后温绒点点头:“你认识他?”

“我和他是朋友,老朋友了。”风度大叔拿出两张名片给她们,面露好奇,“你们怎么会认识他,是他公司的员工?”

“准确地说是她认识,我不认识。”段如碧推了温绒一把。

风度大叔名曰彭锐,据名片显示是某某公司的董事长,能和林隽做朋友的,没点家底怎么行。

彭锐立刻看向温绒,视线落到她的脸上时表情微微一顿,有点微妙,似乎在思考什么,盯着温绒一时间没说话。

温绒言简意赅地说:“我是他儿子的老师。”

彭锐有些困惑地皱起眉:“不是,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温绒乐了:“应该不太可能。”

“你叫什么?”

“温绒。”

彭锐忽地眼睛一亮,正要说什么,不远处走来两人喊住了他:“彭锐,原来你在这。”

温绒一看,这不是校长嘛,而跟在他身后的,温绒心中忽然起伏,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顾老师。”

被唤作顾老师的人看到温绒也是一愣,随即笑开:“温绒?你也来了。”

温绒有点激动:“顾老师,好久没见。”

顾老师是个和气的中年男人,他是温绒当初体训老师,也是他把温绒推荐到省队去的,可以说对温绒有知遇之恩。

“是啊,自从你负伤后我都没再见过你,最近怎么样?”

温绒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现在做了体育老师,在新泰。”

“很好嘛。”顾老师很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他们两人寒暄了一阵,有点冷落旁人,好在其他人都不怎么介意,校长还对彭锐解释说:“这位是顾老师的爱徒,当年可是全市跳高冠军,进过省队的,差点就去了国家队。”

彭锐望向温绒的目光又亮了几分。

“我来介绍一下。”校长隆重推出身旁的帅大叔,“这位是彭锐先生,他可是我们的老校友了,早你们十几届,现在是IT精英。”

“不敢当,只是混得还可以。”彭锐很谦虚。

校长非常看重这位校友,连忙说:“哪里的话,你和林隽当年就是我们学校的双杰,现在更都是首屈一指的名人。”

“林隽也是我们学校的?”从校长口中听到林隽的大名,温绒吃了一惊,她和大叔竟是校友?

“是啊,说起来你以前应该见过他。”

段如碧很感兴趣很暧昧地问她:“你高中时见过林隽?”

温绒压紧眉头:“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呵呵,温绒,记性不行哦。”顾老师指向前方的建筑,“那座体育馆就是林隽捐给学校的,当时彭锐也在吧。”

彭锐点头道:“我陪他来的。”他对温绒说,“难怪我刚才觉得你脸熟,原来那时候的女生就是你。”

温绒还是一头雾水。

“哈哈,说起来这座体育馆能建成你可是功不可没。”顾老师笑道,“真记不得了?好像也是校庆的时候,林隽来访,校长就带着他四处看看,走到旧馆时你正好在训练,而且正在刷记录。林隽突然兴起,说如果你跳过了,他就给学校捐一座新体育馆,怎样,还记不起来?”

顾老师说到这里,温绒脑中猛然间闪过几个画面,与此同时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那时说这话的人是林隽?”

“是啊,是不是记起来了?”

温绒彻底想起来了,要说这件事她还觉得挺有意思,事情记得,但人物就模糊了,她当时就觉得这人真是信口开河,害苦了她,但她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是林隽!?

那一年温绒高一,身体各方面素质都处于上升期,成绩进步很快,顾老师说她有望刷新市里的跳高记录。作为一名体育特招生,体育成绩事关重要,温绒这孩子很有点潜力,练习也刻苦,很得顾老师的欢心。

温绒通常会翘了下午的自习跑去训练,那天她状态不如前两天,试了几次都没有越过1米65,这道坎已经停滞近1个月,温绒难免有些急躁。就在这时,校长领着一群人走来,温绒没多在意,自顾自地训练。然后,那群人在她身旁停了下来,她跳了五六回,杆子都掉落在地,那些人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还看得议论纷纷,貌似是夸赞她跳跃的姿势挺美,可惜就是没跳过……

温绒淡定地跟校长打过招呼,再转身拿起地上的水瓶灌了几口,汗水已经把她的短发浸湿,不仅仅是脸上,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微微发红,全身蒸腾着热气。

这时,那些人里响起一个声音:“这个体育馆有些年份了吧。”

校长忙说:“是啊,十年前翻新过一次,但确实老旧了。”

“不如这样,让这个女生再跳三次,只要有一次越过,我就给学校捐一座新体育馆。”

那人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捐一座体育馆对他而言跟捐一只杯子似的。

温绒灌进去的水猛地被呛出来,抬头看向那些人,没来得及看清是谁说的,一下子就撞到校长欣喜的目光。校长找来顾老师跟他交代了一下,顾老师又跑来跟温绒交代了一下,这话说得很有鸭梨:“校长说学校能不能有新体育馆就看你的了。”

“他说捐就捐,不是开玩笑啊?”温小绒很吃惊,这得多牛B的人才能说出这么装B的话。

“这个你放心,那位校友很有财力,不会信口开河,只要你跳过了,就一定没问题。”

校长也走过来,大手重重地拍在温绒的背上:“同学,加油跳,你学弟学妹有没有新体育馆用就看你的了。”校长说得很轻松,但拍在温绒背上的手很用力,温绒觉得如果她没跳过,校长会拍死她……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但凡有点八卦心肠的同学老师都赶来凑热闹了。温绒被N多双眼睛盯着,扩张的毛孔都不由自主地收起来,这气氛,怎么比比赛还紧张。是啊,比赛没有一座体育馆的压在她身上。

温绒刚要起跳,突然停了下来,她还是觉得不靠谱。温绒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撕下一张纸,刷刷写下什么,然后走到那些人面前,她不确定是哪个说要捐钱,于是只好对所有人说:“还是立个字据,有凭有证。”

话音刚落,校长一旁的男人噗嗤笑了出来,温小绒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她这不是为了学校的福利嘛。她把目光投向那个男人,然后脑袋里立刻弹出两个念头:呦,是个帅哥;好白。

校长显然没料到温绒会来这么一出,面露尴尬,但没想到那个男人直接拿过温绒的纸,笑着扫了一眼。他身旁的男人也凑过来看了看,打趣说:“人家小学妹不信你。”

男人悠悠的目光在温绒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摸出一支笔,在那张皱巴巴的小纸上签下了一个潇洒的大名,那龙飞凤舞的,温绒压根看不清哪里是姓哪里是名。

男人举起小纸挥了挥:“可以了吗?”

温绒点点头,转过身的时候她听到那人说,有点意思。

温绒重新站回到起跳点,舒展了下四肢,好吧,三次机会,是死是活拼一拼了。于是,头两次,都死了。

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温绒手心全是汗,冷汗。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叽叽喳喳的好不吵闹,这时候温绒反倒冷静下来了,顾老师说的对,温小绒是大赛型选手,越是压力越是来劲。可正当她来劲起跳时,校长忽然喝道:“等等。”

温绒差点磕到地上。

校长貌似很淡定地说:“你别急,先休息一下,喝点水。”

温绒听话地把水喝了,继续准备起跳,迈出第一步的瞬间,又有人说:“啊,这是第三次对吧,没跳过体育馆就作废。”作废二字说得人心一抖啊。

温绒堪堪刹住,立马朝那男人看去,男人对她一笑。温绒深刻怀疑他的企图,他其实不想捐,对吧对吧!温绒吸了口气,这一跳势必要活,这不仅仅是刷新她个人记录的问题,还背负着全校师生的福利。

温绒的四肢修长,运动起来有一种优美的爆发力,助跑,加速,起跳,一系列的动作完美无瑕,干净利落,她跃过杆的时候似乎看到了那个男人微笑的眼睛。

陷入垫子的瞬间,她知道她成功了。她激动得连着两次愣是没从垫子上爬起来,而校长已经冲过来更加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一个劲地说好,背后的潜台词是好,新体育馆有着落了。而站在校长背后的男人把那张契约纸放入衣袋,笑道:“恭喜,总算是跳过了。”

温绒毕业那年体育馆才建成,她没福气享用,但全校师生都应该感谢她,没有她,何来这么好的福利。而这段记忆其实一直在温绒脑海里,重新激活一下,每一个情节都历历在目。只不过,她那时太紧张,满脑子体育馆,实在没怎么仔细看那个男人的脸,而这之后她又把心思都放在付苏身上,于是,这件事逐渐被蒙上了灰,最后不知落在哪个角落。

现在回想起来,温绒心底腾起丝丝奇妙的感觉,她和林隽竟然在7年前就有一面之缘?! 真是越想越诡异。

“喂,你和你的大叔还真有缘分。”段如碧捂着嘴偷笑,“不如从了?”

温绒满头黑线,嫌弃道:“呸呸,什么我的大叔,姑娘,注意措辞啊。”

说什么缘分那么好听,最多是孽缘。

“说起来,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小学妹很敢,竟然要林隽前协议,哈哈,”彭锐问温绒,“你还记得你当时写了什么吗?”

温绒回忆了下,摇头:“记不清了。”

温绒现在有理由怀疑,林禽兽是因为那张不具备法律效应的纸头对她怀恨在心,进而百般纠缠?但再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一个男人得是有多小心眼才把这么久远的事放在心上。

彭锐摸摸下巴:“那张纸后来好像被林隽拿走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在的话,应该放进校史馆,哈哈。”校长也跟着乐,“咦,林隽怎么还没到,他说会来的。”

彭锐看了看手表:“我来之前跟他通过电话,应该差不多到了。”

顾老师忽然说:“那边那个是不是?”

四个人齐刷刷往后边看去,果不其然,林隽正往他们这边走来,不用说,俊雅逼人。不知是不是刚想起那件事的缘由,温绒看到林隽的瞬间心中一跳,慌忙转移视线。

而另一边,段小姐不淡定了,她眼神发直瞅着林隽看了好一会,随即猛然挨到温绒身旁,压低了嗓门吼道:“那是林隽?林隽?”

温绒不知她为毛突然抽抽了,她点点头。

“温小绒!”如碧姑娘忽然无比认真地抓住温绒的手,发自内心地唾弃她,“这你还不从?”

温绒微呆。

“臭丫头,给我赶快从了吧从了吧!”

这个世界,颜控最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更新时间……还要BW偶?等偶睡醒爬起来看看,还有多少BW……

025

林隽只身前来,看到温绒,笑了一下,真真把温柔儒雅的精髓发挥得淋淋尽职,如碧姑娘像是被打了鸡血,她不顾温绒的反抗,激动地拽着她主动找上林隽:“林先生,哦,应该是林学长,久仰大名。”

林隽端出无懈可击的笑脸:“你好,你是绒绒的朋友?”

这一声“绒绒”,柔情蜜意得出人意料,在场的人反应不一,温绒过敏性颤抖,彭锐高深莫测地自我思索,其他三人均愣住,校长和顾老师的不解很正常,而如碧姑娘则是再次沉沦在林隽的温柔之下,然后更深层次地唾弃温绒得了便宜还卖乖。

彭锐思考完毕,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冲林隽使了个眼色:“林老板,我们刚刚提到你和温小学妹的旧事,你应该记得吧,体育馆?”

“哦?”林隽先是茫然,而后恍然,“哦,是那件事。”

这人总是虚虚实实,他那一脸的云淡风轻实在让人摸不透。

“哈哈,刚才温小学妹说一点都不记得你了,不行哦,魅力下降了,想当初校花都追在你后面跑。”彭锐看来真的和林隽很熟,说话不用把关,“对了,那时候的协议,你还记得上面写了什么吗?”

林隽的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温绒脸上,他装出思考的样子,说:“我也不记得了,太久了,你不说我都记不得还有这件事。”

温绒忽然捏了捏拳头,看着林隽淡然的神色禁不住皱起眉,虽然料到他贵人多忘事,但不知怎的心里不是个滋味,林隽依然在看她,温绒撇撇嘴,错开视线。

彭锐眉梢高高挑起,“噢”了一声,语义不明,温绒是参透不了的,只见他对林隽笑道:“看来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如以前,过去读书的时候有人说你球技不如人,后来你愣是让人在全校面前输得抬不起头,你现在变得这么大度,我还真适应不了。”

林隽谦和地说:“有吗,你别说的我很专横,其实我做人一直很懂得包容的。”

这得是多不要脸才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等误导大众判断的话呀,不过,知晓林隽本性的人是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打败的,比如彭锐,他但笑不语,比如温绒,她持续望天,但段如碧这样没被禽兽荼毒过的颜控对林隽的好感度急剧上升。

校长适时插话道:“来来,我们也别站在这里,时间差不多了,林隽,还有大家都移步到礼堂吧。”

“礼堂有活动?”温绒疑问。

“有一个讲座。”林隽指了指温绒手里的“校庆大典指南”。

温绒立刻拿起指南看了眼,果然有一处写着知名校友成功之路讲座,然后演讲者是……林隽!

如碧姑娘立即反应过来,很积极地说:“林先生,原来是你的讲座,那我们一定要捧场,小绒,走吧。”

“现在礼堂都快爆满了,我们赶快过去吧。”顾老师笑道。

温绒不大乐意,但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那边林隽还是用那种温和的调调不经意地说:“绒绒,你跟我来,一会我讲完一起去吃饭。”

校长和顾老师面面相觑,彭锐拍了拍林隽的肩,一副“我了解”的神秘表情,林隽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对温绒说:“订婚仪式的细节问题需要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林隽最擅长的就是扔炸弹,还用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笑看所有人被炸得粉身碎骨,尤其是温绒,她那一脸震惊的表情真是比什么都好看,看得他挠心挠肺的痒。

“你们……订婚?”彭锐虽然猜到几分,但听到林隽这么说还是相当诧异。

如碧姑娘倒抽一口气,连忙捉住温绒:“你怎么没告诉我?”

温绒还处在目瞪口呆之中,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校长大人吃惊片刻后,立即反应过来,堆起笑脸连连恭喜,复又感叹:“看来你们真的很有缘分,林隽,莫不是你当年就看上温小学妹吧。”

顾老师也难掩惊讶:“看不出来呀,温绒刚才还说不记得7年前见过你,你们交往多久了?”

林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所以我说我很包容的,她不记得就算了。”

温绒猛然清醒:“你自己还不是不记得了。”

林隽扬起下巴,桃花眼笑意盈盈:“哦,原来你在意。”

温绒张大嘴巴,意识到自己又被这禽兽下套了。

“姐,你要订婚了?”

温绒一愣,立即转过头,温雪就站在她身后,还有付苏。温绒看到付苏的瞬间僵了下,付苏没看她,好像没听到刚才的话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温雪这时已经走到温绒身边,做出淑女温柔的模样称温绒为姐姐:“姐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订婚,哎呀,我是不是该准备礼物啊?是不是,付苏?”

温雪搀过温绒的胳膊,那高兴的模样比真金白银还真。付苏冷淡地目空一切,没有理她,继续沉默是金。

温绒一个“我”字没出来,林隽就先开口了:“初步定在5月份,小姨子人来就可以了,不用准备礼物,结婚的时候再送礼不迟。”

温雪笑得脸上开花:“我说你们俩能好还多亏了我,要不是我病了没法去相亲,姐姐,你也没办法嫁给林先生。”

病了?是谁寻死觅活地非要她顶包替身,温绒提起一口气要反驳,那头林隽又插道:“小姨子功不可没。”

呀呀呀,这禽兽还说得跟真的似的,温绒一颗淡定的心被林隽拿油烤了烤,焦了,她正欲反驳,那边如碧姑娘扑上来狠狠拽住她另一边胳膊:“小绒,你不厚道~!”

校长和顾老师不由分说地上来道喜,彭锐直接笑道:“嫂子,多关照。”除了付苏不远不近地站着,其他人以围攻的方式把温绒套在最里面。

温绒刚才是急,现在是囧,这一个个的轮番上阵,好像真把这厮的话拍案定板了,这还让不让她解释了,她有话语权的好不好,她要上诉,要翻案!

林隽以超然的姿态站在一旁看着温绒被围攻,他看着她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薄唇抿了抿,划过一道很深的弧线。然后,他越过众人,看到站在后面的付苏,那个年轻人今天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脸色不大好,在这春暖花开的日子里,这张脸真是扫兴,好像有人跟他有杀父之仇似的。

林隽没有做出任何挑衅的表情,只是微笑,而付苏的目光越变越冷。

“等等……”

温绒终于忍不住举起手表示有话要说,谁知校长看了看手表,忙道:“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去礼堂吧。”

于是,温绒的声音再次被忽视了,众人迈开脚步齐齐开路直奔礼堂,段如碧拉过温绒的小手,两个人走在最后,如碧姑娘看着她气到发呆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戳了戳她的脸颊:“傻了?哎呦,我还真被你误导了,以为这个大叔多衰,多挫,多不济,才被你损成那样,我怎么说你才好呀,这样的你还嫌弃,要我说,我现在直接怀疑你跟你妹一样,脑残了。他比付苏稳重,比付苏温柔,比付苏成熟,比付苏懂得疼你,比付苏多金,比付苏英俊,比付苏……”

“停停停!”温绒被伤重了,“碧碧,你被洗脑了?你才见了他一面就吐出各种好,你这是没看到真相!你被颜控了!”

“我阅人无数!”段如碧挺起胸膛,“我交男友的时候,你看言情小说还会脸红呢。所以,以我的慧眼,我告诉你,你嫁了吧,就嫁给大叔,他会用宠情人和宠女儿的双重模式把你宠上天的。”

“……”温绒内出血,林隽宠她?他那些行径叫做宠?她和段如碧对宠的定义严重分歧了吧。

如碧姑娘还在那贼笑:“喂,他跟你求婚的时候是怎样的?唉,别翻白眼,我知道你纯情,快,跟我说说,别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