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嗬,都是阮粉的正规军啊。陆千羊笑眯眯跟着发了一条微博:“大家请叫我陆诚实。”

阮粉们纷纷留言。

阮江西的脑残粉00190:“从今天起,我叫刘诚实。”

阮江西的脑残粉02879:“我叫周诚实。”

阮江西的脑残粉87219:“我叫欧阳诚实。”

陆千羊抱着平板,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打滚撒欢:“哈哈,那只老巫婆居然没忍住,失蹄了吧。哼,文明世界,使用暴力者,杀无赦!”陆千羊一脸崇拜地看着阮江西,“江西,你太厉害了,逼急了的狗果然会咬人,她敢当众推人,看她以后还怎么披着圣母的脸皮满世界装慈悲为怀。”

阮江西没有接话,电话响,她看了一眼来电,浅笑着:“宋辞。”

“她用哪只手推你了?”

宋辞的语气,有些愠恼,大概是看今天的新闻。

阮江西安抚:“我没事。”

“那我让她两只手都吃点苦头。”

阮江西失笑:“她没有推我,我是装的。”

“咚——”陆千羊摔下了沙发。

阮江西起身,走到一边:“因为镜头有盲区,我算好了角度,苏凤于没有推我,我是故意的。”似是炫耀,她洋洋得意,“那个角度,拍出来很逼真。”

宋辞低低地笑,夸他的女人:“嗯,很好,很聪明。”

“晚上我给你煲香芋排骨。”

“好。”

她听到了什么?五雷轰顶,陆千羊觉得她脑子有点混沌:“你是装的?”

阮江西挂了宋辞的电话,眸中温柔如水:“嗯。”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镜头盲区这种东西?”

阮江西举了个简单的例子:“一般的借位就是这么做的。”

“江西,镜头感不是这么玩的。”陆千羊给跪了,“在下五体投地。”

陆千羊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十分钟后又来一个重磅炸弹,全民娱乐实时报道,内容如下:

昨晚疯狂粉丝趁黑跟踪,苏影后跌下高楼手伤住院。

据报道说,苏影后的手,缝了七针,伤疤太长太丑,只能做植皮手术,消息一出,网友分分钟有感而发。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晚上不要走夜路。”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天黑要点灯。”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疯狂粉丝是真爱。”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陆千羊特地跑到阮江西面前,感叹了一把:“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惹谁也不要惹塘主家的。”

阮江西只是笑笑:“宋辞说他只是玩玩,不动真格的。”

玩玩?

这一玩就玩残了苏影后一只手,陆千羊表示:“你家塘主,玩挺大呀。”

阮江西神色温柔,一脸宠溺。

陆千羊觉得,她家艺人会黑化也不是没有道理,宋辞肯定夜夜在她家艺人耳边吹枕边风。

“扣扣扣。”

陆千羊抬头,瞧了一眼休息室门口,立马笑眯眯:“你们好啊,有什么事吗?”门口站着三个年轻的男人,长相各个都俊美了得,陆千羊眼冒小星星,“来呀,进来坐坐。”

“我们就过来打个招呼。”为首的男人染了一头酒红色的发,对阮江西问候,“前辈好,以后请前辈多多关照。”

等人走后,阮江西困惑地看向陆千羊。

阮江西平时鲜少来公司,对娱乐新闻的关注度基本为零,陆千羊见怪不怪:“他们几个是公司最近刚推出的摇滚男团,都是新人,有点实力,人气也不错,最主要的是有颜值,最近的出镜率很高,公司打算明年进军欧美的唱片市场,正在力捧这几个家伙。”

“哦。”阮江西兴趣不大。

“就知道你不感兴趣。”陆千羊看看时间,“今晚公司给他们办了个首发唱片的庆功会,你去露个面就可以撤,不会耽误你回家给宋少煲汤。”

因为是天宇内部的庆功会,到场的基本都是天宇的高层和艺人,多数面孔阮江西都是陌生的,关琳知道阮江西喜静,特意挑了个单间。

“恭喜。”

关琳举杯,无头无脑地道了两个字。

阮江西不明所以:“恭喜什么?”

“下个月飞鹰电视节,《定北侯》剧组无疑是大奖收割机,我有预感,你一定会拿大奖。”

“谢谢。”阮江西碰了碰关琳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关琳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打趣:“来这种场合,你还喝饮料?”

“宋辞不让我在外面喝酒。”阮江西回答的一本正经。

“阮江西你真是……”关琳一时间找不到词形容了,“我曾一度觉得,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现在,完全一个夫管严。”

阮江西笑笑,并不否决。

方菲推开门进来,拿了关琳的杯子喝了一口:“内部消息,江西入围了内地最受欢迎女演员和最佳表演艺术奖。”

“我刚才那句恭喜,还真是应景。”关琳转头问方菲,“你哪来的内部消息?”

“乔彦庭的姑姑是内部评审。”

如此说来,这个消息十有了。关琳又问:“有没有什么劲爆黑幕?”她看着阮江西,特别提醒了一句,“比如锡南国际什么的。”

阮江西淡淡开口:“没有,我靠实力。”

关琳轻笑:“明明可以靠背景,偏偏要靠实力。”不禁八卦了一下,“有没有其他内幕?”

方菲摇头,觉得不可思议:“公平公正得让人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抽了。”

“没理由啊。”关琳直言不讳,“以往电影节开幕前,入选的演员,有几个能安安分分的。”

“这次不一样,《定北侯》要参选,江西镇场子,锡南国际都没吭声,哪个不要命的敢暗箱操作。”方菲撩了一缕长发,笑得风情万种,“我终于可以清清白白地拿一次优秀女演员了。”

阮江西波澜不惊:“恭喜。”

“托你的福。”看了一眼振动的手机,方菲立马露出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某人在喊我,我先过去了。”

想必,乔彦庭是怕方菲在外面‘鬼混’,管她管很严。

“菲菲简直被被乔彦庭吃得死死的。”关琳表示有一点鄙视。

阮江西不接话,低头看时间。

“你一直在看时间,赶时间?”

“宋辞在家等我。”阮江西起身,“我先走了。”

关琳嘴角一抽:“你们这一个一个的,能有点骨气吗?”

阮江西想了想,摇头。

关琳无语凝噎,只觉得被塞了一嘴狗粮,心塞!

阮江西刚到家,就接到了陆千羊的电话:“刚才我去接你之前,你是不是单独见过钟亦新了?”

“谁?”

除了几个熟识的人,阮江西素来不记人。

“今天在公司见过,那个摇滚组合的主唱。”

“刚才在停车场碰到了。”阮江西沉吟了一下,“他撞了我一下。”

方才出庆功会,地下车库灯光有点黑,她被迎面走过来的人撞了一下,没有瞧清楚是谁,想来也不难猜测了,只怕不是大意,是故意。

“那就没错了。”陆千羊很无奈,“你又上头条了,和钟亦新一起,狗仔拍到了你和他在地下停车场的照片,很模糊,但是很暧昧。”

阮江西回忆了几秒:“他当时扶了我一下。”

新人出道,急于出镜,炒作一贯都立竿见影,何况阮江西这个话题女王,搭上了她,上头条是分分钟的事。

“我现在确定他是故意的了。”陆千羊又问,“当时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没有。”

陆千羊头疼了:“那辟谣应该会很难办。”

相较陆千羊,阮江西淡定得多:“公司怎么说?”

“照片登出来已经一个小时了,公司不承认也不否认。看来也想借着这次绯闻增加TP—M的知名度,公司敢这么乱来,应该是笃定了你的粉丝忠诚度很高,又有宋少这块镶金的招牌,对你没多大影响,说白了就是想借你上位,不过,这事还要你点头。”

阮江西态度简明直接:“我不同意。”

“OK,待会儿我会发官方声明,公司那边我去处理,不过,最好的辟谣方式,不用我说吧。”

不用说,把宋辞往那一晾,那模样,那家底,关键是那忠诚度,什么流言蜚语都不攻自破。

“不过我猜你不会为了这种绯闻把宋少牵出来遛。”陆千羊有点遗憾,权衡了一下,给阮江西get了一下重点,“善意提醒你一句,这种花边新闻趁早毁尸灭迹,千万不要让宋少看到新闻。”

阮江西点头,觉得经纪人的话很有道理。

推开门进屋,狗狗摇着尾巴上前去迎接阮江西,还叼了双拖鞋给她换。宋辞今天有些反常,他坐在沙发上,一脸冷沉,若是以往,宋辞总会踢开狗先过来,然后吻她,最后给她换鞋进屋。

阮江西走过去:“你今天没有过来吻我。”

“我在生气。”宋辞侧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等着阮江西去哄。

阮江西看了一眼地上扔远了的iPad,坐到宋辞身侧:“看新闻了?”

“嗯。”

语气有点沉闷,像是每次他吃醋时候的样子,每每这个时候,只要阮江西一两句话哄他,宋辞就会消气。

“不是真的,是炒作。”说完,阮江西凑过去,吻宋辞的下巴。

当然,哄宋辞的时候,除了甜言蜜语,他最是喜欢美人攻陷。

“我不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炒作也不行。”语气虽然还有几分恼意,宋辞却还是乖乖转过头去,把脸抬高一点,让阮江西亲吻他的的唇角。

阮江西啄了一下,软软的声音:“不气了,我给你煲汤。”

宋辞不甚满意:“明天煲汤,今天你要补偿我。”

他说什么阮江西都依他:“好。”

宋辞把脸凑过去:“你亲我一下。”

阮江西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然后退开,这般浅尝辄止,宋辞哪里会满意,扣住她的头,俯身就来了个法式深吻,直到阮江西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了,他才放轻了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含着她的唇不动,然后拍了一张照片。

阮江西被亲得晕头转向的,迷迷糊糊地看着宋辞。

宋辞把手机给她:“发到网上去。”

阮江西犹豫了一下。

宋辞不等她迟疑,直接拿自己的手机,登了微博号,上传了图片,并附上了三个字:我的人。

阮江西问宋辞:“给我辟谣吗?”

宋辞果断否决:“宣布主权。”

阮江西觉得她家宋辞更像吃醋了闹小性子,她抱着手机去刷微博,宋辞抱着她,放在沙发上,扔了阮江西手里的手机:“不要分心,我们还有正事。”

“嗯?”

“你要补偿我。”话落,宋辞低头,用牙齿去咬阮江西的拉链,手移到她腰间,探进她的衣服里。

她用手抵住他伏过来的身体:“你还没有吃饭。”

宋辞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吃你。”说完,将唇落在阮江西脖子上,轻轻地啃咬舔吻。

她抓着宋辞的衣领:“明天电影开拍。”

“所以我们早点开始,不然你会很晚睡。”抓着阮江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宋辞咬她的耳垂,“帮我脱。”

阮江西迟疑了一下,然后妥协。

月黑风高夜,正是虐狗时。

宋辞微博下那张高清吻照一出。今夜不眠的单身汪都躁动了,

“卧槽!大晚上虐狗啊!”

“嗷呜!好荡漾。”

“求扑倒,求蹂躏,求少儿不宜十八禁!”

“正在脑补十八禁。”

“放开那个美人,让我来!”

“滚蛋吧,炒作君,阮美人是宋哥哥的,宋哥哥是大家的。”

“果照走起@阮江西V”

“床单,翻滚吧,沙发,翻滚吧!”

“……”

流言不攻自破,宋辞处事手段,向来干脆利落,一张亲热照,足以说明两个铁打是事实:绯闻是假,吃醋是真。

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酒吧里,正是灯红酒绿。

“别开了,下次再喝。”

宋应容开酒的动作一顿:“你又要放我鸽子?”她似笑非笑,“本市长日理万机,不远万里过来陪你喝酒,顾律师,再放我鸽子,这酒友没法当了。”

顾白一本正经:“抱歉,我有新案子。”

新案子?不就刚才酒保无意说了一句阮江西又惹上麻烦事了吗。

宋应容继续开酒:“少假公济私了,不就是江西那点事,不过是无中生有的绯闻,是你对江西的事,太草木皆兵了。”

顾白纠正:“我向来喜欢防患未然。”

宋应容不以为然:“你防了十多年还不是被我家小辞挖了墙角。”

一句话,完全冷了酒吧火热的气氛。

顾白似真似假的口吻:“宋市长,言语攻击同样是犯罪,和律师大人说话,要掂量三分。”

只要碰到阮江西的事,顾白的底线就会十分明确。

“OK,我闭嘴。”拿出手机,滑了几下,宋应容扔给顾白,“你自己看。”

顾白敛了眼,吧台的灯红酒绿映不进他眼底,许久,只说了一句:“宋辞辟谣的手法太拙劣了。”

很拙劣,却很见效不是吗?

宋应容倒了两杯酒,递给顾白一杯:“她身边有宋辞了,再也插不进任何人。”宋应容坐顾白旁边,抬头,看着他的轮廓,逆光下,有一层暗影,“顾白,你是时候该放手了。”

顾白晃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倒影在他眼底一片灰白,他笑了笑:“我从来没有抓住她,哪来的放手。”

宋应容张张嘴,竟无话可说。顾白这个傻子,确实从来没有强求过,爱情里,一味付出,不是大公无私,是愚不可及,而顾白,傻了十五年。

“顾白——”

顾白接过话:“宋市长日理万机,被放鸽子,确实理法不和,这一杯酒我先赔罪。”然后他放下了外套,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么烈的酒,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简直是不要命的喝法。

半个小时后,顾白便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只是,如他之前所说的,他酒品比人品好。他趴在那里,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吵不闹的,只是不厌其烦地念着一个名字。

“江西,江西……”

宋应容蹲在他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脸,笑他:“真是傻得冒泡。”

她捡起顾白落在地上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坐在一旁,安静地守着,摊开手心,暖暖的玉。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随身带着这块玉,却始终没有物归原主。

次日,天气正好,桔梗开拍,剧组所有人一大早就开始忙碌准备,当然,不包括阮江西,她是最后一个到片场的。

陆千羊看了一下时间:“导演编剧早到了,秦影帝也早到了二十分钟,只有你,迟到了一个小时又四十五分钟。”她是实话实话,绝对不是在抱怨。

阮江西有些懊恼:“睡过头了。”

陆千羊给了个微妙的眼神:“不用解释,我懂。”

阮江西低头,不做解释,耳根子有点红,暗暗决定,下次一定不能惯着宋辞那么闹了。

不用说,年轻人嘛,血气方刚,陆千羊很体贴,对化妆师说:“赶紧给她上妆,尤其是脖子和锁骨的地方,抹厚点。”

阮江西窘迫地低头,连化妆师也红了一张老脸。

陆千羊脸皮厚,说得一本正经坦坦荡荡:“江西,以后能不能不要惯着宋少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要亲要咬都可以,再往下一点衣服不就能遮到了,再不济,再往下啊。”

阮江西打断:“千羊。”

再不中断这个话题,陆千羊一直往下,还不知道要说出多浑的话来。

陆千羊最后点一下重点:“以后避开显眼的地方亲。”

阮江西认错态度良好:“我尽量。”

尽量?言外之意就是,宋辞若要坚持,她就妥协。

陆千羊恨铁不成钢:“你就惯着他吧。”又问阮江西,“昨晚的照片怎么回事,不像你的风格。”

“是宋辞上传的。”

陆千羊左思右想后,频频点头:“辟谣,宣布主权,顺便让你割地赔款,一箭三雕,高明,实在高明啊,果然是无商不奸。”

割地赔款的直接表现就是阮江西脖子以下的那些痕迹,这阮江西的一轮绯闻闹下来,倒是宋辞尝了甜头。

“公司呢?”

“公司下午会召开记者招待会。魏总亲自出面给你辟谣,应该是锡南国际发话了,天宇的董事们一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TP—M有好几个合约都被公司截下了,看来是做好了雪藏的打算。”

说来说去,还是惧怕宋辞的淫威,不然,这次绯闻怎么传,都是公司获利,阮江西的头条,说白了,不蹭白不蹭,都是一家公司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惜,阮江西这肥水,被宋辞独立承包了。

“有点可惜。”阮江西就事论事,“公司应该花了不少资源包装他们。”

陆千羊不以为意:“有什么好可惜的,我是过来人,见惯了娱乐圈的弯弯绕绕,混这个圈子只有脸和实力有什么用,连脑子都没有还不如趁早改行,炒作可以,但也不能不自量力,一夜爆红有那么多办法,大不了爬张海林的床啊,他不正好好那口,偏偏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就算这次不见光死,也早晚得蠢死。”

对此娱乐圈的规则,阮江西并不多言,只问:“今天几点可以收工?”

归心似箭,塘主大人管得严呐。

陆千羊懂:“你的戏份都排在年后了,等会儿开机仪式以后就没你什么事了。”眨巴着大眼笑得不怀好意,贼兮兮的,“怎么,要去御前近身侍候?”

这近身嘛,懂滴懂滴!

阮江西是个正经又诚实的姑娘:“我答应了宋辞这个礼拜陪他吃午饭。”

吃午饭?吃完顺便做点别的吧,宋辞哪次接阮江西去吃午饭不是吃着吃着就把人扣下了。

陆千羊鄙视:“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听话!”

骤然一个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的男声传过来,是隔壁休息室。

陆千羊看了阮江西一眼:“隔壁是秦一路。”

据说是演艺圈最后一朵圣洁的莲花呢,光这称号就能激起陆千羊体内所有的八卦因子。

凑近,细听,隔墙有耳。

“不准胡闹。”秦一路吼着,又像哄着,“我不同意,立刻回家。”

这语气,想必电话那头是个女人。

女人啊……陆千羊摩挲着下巴,一颗狗仔的心在蠢蠢欲动。后背被人点了点,回头,阮江西摇摇头,用眼神告诉她:非礼勿听。

不听白不听!

这只不听管教的刁羊!

“不行!”秦一路吼完又放软了声音,声音如四月春风,极尽的温柔,“宝宝,听话,外面人很多,坏人也很多,你和大宝出来我不放心,乖乖在家等我,照顾好大宝和小宝,等我回去给你带田记的慕斯蛋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