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立马摇头,义正言辞地告诉他家宋辞:“宋辞,我们不能白日宣淫。”

宋辞不管,抱着她的腰,软磨硬泡:“江西,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这几天,宋辞不厌其烦,缠着阮江西实在折腾得厉害,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童,怎么都不满足。

阮江西捧着他的脸:“宋辞,你怎么了?”

宋辞闷闷地说:“我想让你早点怀我的宝宝。”

阮江西不解:“为什么急着要宝宝?”宋辞虽说过要生宝宝,可他连日来的举动,似乎是想立刻就整出一个宝宝来,急切得有些反常。

宋辞的解释是:“父凭子贵,我要用孩子绑住你。”没有一点玩笑的成分,他十分郑重其事。

似乎,宋辞太缺安全感了,患得患失,以为抓住了什么便是整个,也许他也是怕的,像阮江西一样,因为深爱,所以贪心又胆怯。

阮江西拂了拂他有些消瘦的脸,踮起脚,在宋辞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宋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说:“那我们在那天多做几次。”他最近只顾着他的江西,都没上过网,也不知道原来竟有种排卵期这么神奇的日子。

阮江西笑着说好,既然他想要一个宝宝,她便给他,这么爱着的宋辞,没有什么是不可以顺从他的。

宋辞这样没有安全感又执着于情事的现象并没有好转,阮江西终究是不放心,请了Holland博士到家里来看诊。

宋辞睡下之后,阮江西才去书房见Holland博士,见他眉头皱得厉害。

阮江西便慌了,紧张万分:“是不是我家宋辞情况不好?”

Holland没有直言,翻着手上的检查报告,问阮江西:“宋辞这样多久了?”

阮江西不知如何作答。

Holland博士撑撑眼镜,用比较流利的中文说:“我的意思是说,他这样一直缠着你,”见阮江西羞赧地低了头,Holland尽量委婉,用英文解释,“缠着你sex,多久了?”

阮江西有些不好意思,却知无不言:“有快十天了。”又道,“他说想要个宝宝。”

Holland断言:“不是要宝宝,他是想要你。”

阮江西听不懂,眉头越拧越紧。

“是偏执性精神障碍的初期症状。”Holland顿了一下,解释说,“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偏执症。”

阮江西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放在椅背上的手都在哆嗦:“怎么会这样?”

Holland想了想,将检查报告放下:“可能和上次记忆紊乱有关。”他又想了一下,说了一句很不科学又很不医学的话,“宋辞比你更怕不记得你。”

感情主宰意识,一方太强,便会弱化其他,显然,在宋辞脑中,阮江西才是主宰,他这样的症状,已经可以说是‘病入膏肓’了。

阮江西却格外镇定,尽管全身都在发抖,还是平静又从容:“我要怎么做?”

“不要太担心,只是初期的轻微症状,也没有出现其他精神行为,应该只是短暂性的,我会定期来给他做心理疗法,这种初期症状,只要控制得好,基本很快就会痊愈。”这个症状比起宋辞的深度解离症根本不算什么,奈何病人叮嘱过,不能跟病人家属透漏,看阮江西这模样,确实也不能告诉她,指不定她会崩溃。Holland很头疼,这病人和病人家属,没一个好应付的。

虽听Holland如此说,但阮江西还是战战兢兢得很,宋辞的事情,她从来不敢大意:“我呢?我要做什么?”

Holland一番神深思之后:“不要太顺着他,却也不能让他感到你不够爱他。”宋辞这个医学难题,确实让人头痛又捉摸不定,Holland一脸深意地看着阮江西,“我知道,这有点难。”他觉得,宋辞的病,已经完全超出医学范畴了,完全不按理论来,随着阮江西变换。

她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Holland博士离开之前,还是不忍多说了句,有些意味深长:“我觉得景致的总结很正确,不要用医学原理去套论宋辞的病,他的病症早就不是医学范畴的内容,你才是他的病症。”

因为Holland博士的医嘱,阮江西这几天对宋辞十分耐心,却也不由着他放纵,时刻记着Holland的话,不要太顺着他,却也不能让他感到你不够爱他……

这个度,有点很难把控。

宋辞求欢的时候,阮江西只要摇头,宋辞便会追问:“你不想要我的宝宝吗?”

“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题外话------

我就不信了,这样还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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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宠得没边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诸如此类的问题,频频被宋辞挂在嘴边,有点不像平常的他,很偏执,也很孩子气,Holland博士说这都是正常现象,现在的宋辞,极度缺乏安全感。

宋辞问完,然后又不等阮江西解释,他就大声喊:“阮江西,我不准!”

这个时候,他就像平常一样,霸道专治,独断得不给人退路。不过……不过三分钟,宋辞就会投降:“我什么都听你的。”

阮江西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宋辞。”

“嗯。”他伸手,抱住她,紧紧勒住她的腰,依赖得不得了。

阮江西任他动作,极其好耐心得解释:“我就是太爱你了,所以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宋辞一听,立刻便愉悦了,嘴角扬起:“怎么做都可以,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他喜欢他家江西说很爱他,只要一句,他便能欢喜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当然,阮江西不要他掏心掏肺,她表情有点沉凝:“宋辞,手术吧。”

宋辞眼里溢满的愉悦一瞬就冻结了:“我收回刚才的话,除此之外,我都听你的。”

阮江西不说话。

宋辞亲亲她的眉心,讨好似的放软了语气,说:“江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冒险。”

六月到了中旬,宋辞才出现在锡南国际,这是他这个月来第一次出现,秦江心里五味杂陈呐,整整十五天,BOSS大人缺勤了十五天,这个记录,前所未有,最近,锡南国际上下,有句口口相传的传闻: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秦江觉得有道理,宋老板肯定是舍不得家里的如花美眷,不然怎么上班还带在身边,带来上班也就算了,还带来开会,带来开会咬咬牙也就忍了,居然还带到会议上吃点心!

就因为就在刚才,宋辞问了阮江西一句:“无聊吗?”

阮江西很诚实:“嗯。”

“秦江,让餐饮部送点甜点过来。”

秦江瞠目结舌,宋辞一个眼神过去。

“我这就去。”

秦江腹诽:天啊,暴君完全变昏君了,太沉迷女色了!

不大一会儿,餐饮部就送来了蛋糕,秦江特意叮嘱过的,送老板娘喜欢的口味,阮江西可不像宋辞,终究不好意思,便没动,宋辞接过她的盘子,仔细给她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推给阮江西。

阮江西教养极好,摇摇头。宋辞见此,直接用勺子喂她。

“我自己来。”总比宋辞喂好。

阮江西乖乖低头进食,宋辞心情大好,道了句:“继续。”

下面一众高管们这才回魂,赶紧找回眼珠子,听闻过宋少宠妻无度,但真亲眼所见,还是被这无度的程度给惊悚了,一众与会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番之后,按部就班继续开会。

“这——”市场部经理战战兢兢,也不敢抬头看,埋着头,“这个季度的预计销售同比上季度上调了七个百分点,财务评估的变动成本也会相应上提……”

市场部经理的汇报还在继续,反观坐在主位上的宋辞,完全心不在焉,一会儿给阮江西温咖啡,一会儿给她递纸巾,一会儿又给她擦擦嘴,然后继续给她把甜点切成小块小块。

一众高管各个目瞪口呆,揉揉眼,难以置信。

二十分钟的市场分析汇报,宋辞给他女人切了三次蛋糕,擦了两次嘴,一次手,递了四次饮品,全程在伺候阮江西进食。

PPT演示翻到了最后一页,市场部经理战战兢兢地看过去:“宋少。”

宋辞没抬眼,在给阮江西擦不小心蹭上蛋糕的手背。

“宋少,”市场部经理又喊了一声,脑门莫名其妙就冒冷汗,“您觉得、觉得如何?”

宋辞置若罔闻,伏过去问阮江西:“吃好了吗?”

阮江西点点头,宋辞给她擦擦嘴,似乎嫌纸巾不够软,只用手背给她擦脸。

握草!这还有没有个度!一下子,十几双眼齐刷刷地看向阮江西,对这老板娘行注目礼。

阮江西有些不自在,起身对宋辞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用不用我陪你?”

“……”众人险些把脑门磕在会议桌上。

阮江西推开宋辞的手,出了会议室。

老板娘一走,宋辞收回视线,扫了一眼投影仪:“都说完了?”

“是。”市场部经理赶紧严阵以待,“宋少,你觉得如何?”他觉得吧,宋少光顾着伺候老板娘去了,可能没有听到他的汇报,就十分体贴地问,“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

“不需要。”

市场部经理豆大的汗滚下来:“那宋少觉得?”不知为何,他心里直打鼓。

“翻到第三十六页。”

市场部经理哆哆嗦嗦翻回去,瞅了瞅,一页的销售数据,密密麻麻的。

宋辞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这里,错了一个数据。”眼神微抬,冷而深沉,“销售没有剔除外发。”

市场部经理仔细一瞧。握草,还真是!总裁大人,您刚才不是在喂食吗?

这就是锡南国际的最高掌权人,精明锐利得近乎变态。

宋辞言简意赅:“重做。”

“是。”

“还有,”

宋辞语气稍稍一顿,市场部经理立刻如坐针毡,浑身都冒冷汗。

宋辞冷眼微微一睨:“谁准你们盯着她看了!”

“……”

众高管大跌眼镜,愣了好半天,赶紧低头看地,心想,不得了了,以前宋老板顶多是个暴君,现在完全是昏君。

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会议室里的情况便在锡南国际上上下下传了个遍,各种版本,但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总裁宠老婆都宠到高管周会上来了。

洗手间里,几个女人对镜补妆,便说到了这事。

“宋少把阮江西带到了CF会议?”

“是啊,宋少十几天没来公司,一来就把她带来了。”

阮江西无奈地笑笑,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将放在门把上的手收回来,便站在卫生间门后,等外面消停,她听不太清楚,隐隐约约听见女人嫌恶的声调,断断续续的。

“居然在高管会上吃午饭,素质被她当饭吃了吧……撒娇装嗲的女人是好命,宋少宠着她,惯着她,她就把自个当成什么人物了……未来的老板娘?”

女人笑得大声,一时激愤便没压住声音:笑得大声“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要不是宋少,她还不是个不入流——”

“咔哒!”

洗手间里面的门被推开,女人到嘴的话戛然而止,然后瞪大了眼,舌头打结:“阮、阮,阮江——”

阮江西走到洗手池,看着镜中,理了理耳边的发:“以后议论是非的时候请小声一点,这是礼貌。”

说话之余,阮江西并未看女人一眼,好似事不关己,唯独嗓音清冷,一身尊贵,浑然自成。

女人一时间便叫嫉妒冲昏了头,不顾身边女伴的拉扯,张口就呛人:“你装什么装?还真以为自己是老板娘啊,你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锡南国际,配不上宋少。”

锡南国际的女人,一般分成两种,一种是惧怕宋辞的,还有一种是惦记宋辞的,显然,这个女人属于后者。

女人嘛,多数是嫉妒心与虚荣心的产物。

阮江西不欲与人为难,却也从不息事宁人,她关了水龙头,转过身:“前面的话,我不在意,可以不计较,可是最后一句,我不能容忍。”

女人不以为然地冷哼。

阮江西懒于应付,看了一眼女人胸前的铭牌,然后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宋辞,我想解雇一个人。”

女人募地看过去。

阮江西嗓音淡淡,道:“市场部,田茜。”

这一时嫉妒心作祟的女人,正是市场部经理的秘书,便是方才听经理在部门里说起会议室里的情形,才叫她听了去。

宋辞会那样听一个女人的话,多半是不可信的,宋辞那样尊贵的人,怎么可能。

田茜哼了一声,眼神轻蔑:“你少在那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以为我会被你吓到吗?锡南国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做主了。”

阮江西不恼不怒:“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锡南国际的老板娘,我是宋辞的老板。”

田茜愣在当场。

一个小时之后,市场部总经理的私人秘书被解雇,不仅如此,传达解雇令的总裁特助还特地说了一下此人品行不良,不宜为秘书。

这分明是追杀令!大概,不会再有哪个公司敢录用此人了。

人是处置了,不过宋辞还是不解气,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人,他觉得,有必要让这帮人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十分后。秦江通知各部门经理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内容……没有会议内容,宋辞冷着一张脸,把股权让渡书直接甩在了会议桌上,冷森森地丢了一句话:“让手下的人眼睛都放亮点。”

众人不可置信。

出了会议室,一干高管围住了秦江:“秦特助,不是真的吧,宋少真把股权都转让给了阮小姐?”

秦江好心地提点:“千真万确,阮小姐不是我们的老板娘,而是老板。”

“什、什么意思?”

秦江给了个微妙的眼神:“字面意思。”

当天,各部门的临时会议一个接一个,会议内容大相径庭,都是一个中心主题,大致意思就是以后见了阮江西要拿出面见圣颜的尊重来,当然,不能让人知道,这皇亲国戚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九五之尊了,这种事,只能瞒,往死里瞒,对内对外都得兜着,这要让广大市民们知道锡南国际换主了,股市会大乱的,H市会动荡的,金融界会动乱的,

下午两点,总裁办公室的门紧闭,宋少特地嘱咐过了,他女人午休醒来之前,谁都不准来打扰,可偏偏有人不知死活,要硬闯。

“让开!”

是阮氏电子的叶董,秦江特助特意嘱咐过的,此人是老板黑名单上的人。

秘书办的接待助手是个男人,面目表情,公事公办:“对不起叶董,没有预约你不能进去,而且这个时间,宋少还在午休,请勿打扰。”

叶宗信脸很臭,脾气很冲:“让开,我找宋少有急事。”

丫的,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面圣吗?

男助手继续面不改色:“如果叶董有急事可以提前预约。”

叶宗信直接下手推人:“滚开,如果耽误了我的事,你承担得起吗?”

叶宗信什么大事他不管,他只知道,现在在锡南国际,老板娘的事才是头等大事。

“抱歉,没有预约,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硬闯,这是我们锡南国际的规矩。”男助手拿起旁边的电话,拨了内线,“让保安上来一趟,这里有人闹事。”

“我看谁敢动我!”

笑话,锡南国际的保安各个都是特种部队出身,是直属宋少管辖,别说叶宗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拖不误。

只来了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直接把人架出去。

叶宗信气急败坏:“放开我!都滚开!”他对着总裁室的门口大喊大叫,“我要见宋辞,让宋辞出来。”

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男助手使了个眼神:“赶紧拖走。”

“宋辞!宋辞!”

门突然打开,露出宋辞一张极度不满的脸,眼里冰冻三尺:“你吵到我女人睡觉了。”

男助手走过去,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宋少,抱歉,是我失责了。”

宋辞只道:“滚!”抬手,合上门。

叶宗信用完好的那只手抵住门把,大声质问:“宋辞,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阮氏所有的大项目都暂停了?”

宋辞不耐烦:“小声点,你吵到我家江西了。”

“你私自切断了阮氏所有的资金流,中断了我所有的项目,今天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法。”叶宗信又气又急,锡南国际接手阮氏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叶宗信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说法?”眼底的冷光微凝,宋辞轻描淡写的口吻,“好,那就给你说法。”

叶宗信死死盯着宋辞。

他不疾不徐,道:“我要夺你的权。”

二十几年绸缪,叶宗信怎么甘心就这么让宋辞毁于一旦。叶宗信的眼一下就红了:“阮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冻结阮氏的资金?有什么资格架空我?!”

“你去问问那些不肯给你贷款的银行,他们会告诉你我有什么资格。”

叶宗信哑口无言,事实如此,宋辞若要一个人走投无路,没有谁敢抛出橄榄枝,H市所有的银行他都跑遍了,他们只道奉命行事,然后拒之门外。这奉的,自然是宋辞的命令。

只手遮天,莫过如此。

宋辞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我懒得应付你,我的女人很讨厌你,你快点离开,别等到我的耐心耗光。”

叶宗信还要说什么,宋辞直接关了门,然后锡南国际两位保安同事毫不迟疑,上前就把叶宗信拖走。

宋辞回休息室的时候,阮江西已经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了,他走过去:“吵到你了。”

她本来就睡得不沉,这会儿已经没了睡意:“宋辞,是谁来了?”

“无关紧要的人。”宋辞在阮江西后面垫了一个枕头,让她靠着,又说,“我已经把人轰出去了。”

“我好像听到了叶宗信的声音,是他来过了吗?”阮江西皱了眉。

只要提到叶家的人,他家江西就会不开心。宋辞有点想现在就撕了叶宗信。

他说:“我已经打发走了。”

“他来为了什么事?”阮江西稍稍坐过去,靠在宋辞怀里。

宋辞扶着阮江西的腰,休息室里的温度调得有些低,他将她抱着,用被子裹着:“我切断了阮氏的资金流,暂停了他手里所有的投资扩产项目。”

“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抬头看着宋辞,“会不会很难应付?”

“不会。我懒得应付他,蛇打七寸,我从来不迂回,很快,我会把他处理干净。”

自从宋辞接手了阮氏,阮江西便没有再过问过,她说,想看叶宗信垂死挣扎,宋辞便没有直接用血腥暴戾的手段斩草除根。

阮江西将脸靠在宋辞肩上,音色低低的,徐徐道来:“叶宗信为人狡猾圆滑,行事留有余地,他唯利是图却很会粉饰太平,浸淫商场近20年,交友很广,致力慈善多年,他经营的人脉和商誉名声几乎牢不可破,接手阮氏之后,他以仁治为由,虽没有削弱老派股权,却很会审时度势,早便将财政大权转移到海外市场,尽管没有继承权,整个阮氏也差不多是他的半壁江山,而且他逆权侵占了我母亲35%的股份,即便上次他输了官司,也没有吐出一点股份,叶宗信的防备心很重,要他吐出手里的股份基本不可能,而他手里持有的这部分股份,足够他兴风作浪,冻结叶氏资金能阻他霸权,却未必能一招击溃,与他同流合污之辈,同样与他一损俱损,除非斩草除根,叶氏的流动资金短时间不会干竭。”

所有利害,她全部切中,一分不差。他的江西,太聪慧了,不动声色,却了如指掌。

宋辞笑:“全部被你说中了,叶宗信确实是只老狐狸,阮氏的资金链和销售市场,全部被他抓在手里。”

阮江西垂着眼睫,沉吟了一下,抬头看宋辞:“如果要蛇打七寸,他只有一个弱点。”弯弯的眸子,眯了眯,道,“贪心。”

宋辞扶着她的脸:“是什么?”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只有利益权势叶宗信从来不设防。”她笑了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确实,利益权势是最致命的诱敌之策。

谋略与人心,那是他家江西擅长的领域。宋辞亲了亲她的脸:“我的江西怎么会这么聪明?”

阮江西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因为要把你算计成为我的,所以不能太笨。”

宋辞眸中光影突然便亮了许多,她总能这样三言两语,让他惊心动魄。

宋辞捧着她的脸亲吻:“不需要算计,只要我遇见了你,即便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会是你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突然问他:“宋辞,如果我们重新相遇,没有过往,不曾相识,你还会爱上我吗?”

宋辞不假思索,笃定而又专注:“会,像这次一样,只要一眼,我就向你投降。”

他从来不怀疑,阮江西要俘虏他,轻而易举。

阮江西笑着扑过去亲宋辞的脖子,笑笑闹闹,宋辞抱着她亲热起来。

下午三点,总裁特助的电话就打到了海外部,谭经理战战兢兢地拿起电话,小心应付。

“秦特助,是不是宋少有什么吩咐?”

锡南国际的人,都很有觉悟,秦江也不绕弯子:“W国那个项目尽快启动。”秦江一顿,“而且要暗箱操作。”

暗箱操作?这是要整人的节奏啊。

谭经理前思后想一番,就犹豫了:“秦特助,那个项目不是被宋少毙了吗?”当初宋少可是一眼就瞧出了利弊,直接撕了企划书摔在他脸上的,谭经理对此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