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呼吸与她虚弱呼吸胶着,他忍不住喉咙微动。偏头,下一刻猛低头,准确吻上她唇。

凉凉,软软,带着她独有气息,与他想象中很像。

唇瓣蠕动,湿热钻入她口中,纠缠着她恍若麻痹了舌头。吻越深,他便愈发不想停,单手固定她头,如此认真而又不想停止吻这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过去多久,只是感觉岳楚人呼吸好像停顿了许久他才恍然松开她。

呼吸急促,眸色浓郁,近距离看着她脸,眸子紧闭,已经昏过去了。

抬手掐住她人中,另一只手她身上有规律点了几下,悄无声息岳楚人猛长出一口气,紧闭眼睛也瞬时睁开,眸子清亮。

“醒了就集中精神,我帮你。”看着她眼睛,裴袭夜放开手,随后扭过身解她衣服。

岳楚人躺地上看着上空,丛丛枝叶间是湛蓝天空,那么蓝那么远,却如此美好。

连绵群山一望无际,随着太阳升起,金色光洒满群山,鸟儿成群飞起,穿过数处雾气昭昭,如此壮观。

蓦地,一抹黑点由群山头出现,速移动着,将群山数盘旋个遍。愈发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只硕大金雕,翅展打开,遮云蔽日。

密山中,一片黑压压人自个个山中呈地毯式搜索着速前行,个个速移动好似鬼魅。于半空中某一处会突然看见那黑压压一群人,再眨眼,却什么都消失了,若不是那密麻麻树木好似波浪一般晃动,还真会以为看到都是幻觉。

密林之中温度很低,连续一夜山里进行搜索勤王府护卫阎字军亲兵却个个汗流浃背。自进入这山开始,他们便没有停下过。不仅他们没停,便是元帅阎靳以及勤王丰延苍皆一直与他们同速。

黑色披风湿哒哒都是露水,俊美脸庞罩着一层阴云,漆黑如子夜凤眸翻腾着狂风暴雨,便是阳光照他身上也融化不了那一层冰霜。

疾步翻山越岭,不时抬头寻找金雕身影,相对于人力,他信任金雕。但这许久了,它却一直没有回来报告,可见它也什么都没发现。

时间过去越久,他那所剩无几耐心也要没了。脸色阴郁可怕,若是侧面看他,能清楚看到他额头暴起青筋,几乎迸裂。

高耸山恍若一柄利剑插群山中间,众人攀上高山,欲翻过时,却不想另一面是一个深渊。

下面草木葱葱,但凭借着肉眼便能大约丈量出这深渊高低,若不小心坠下去,那便是粉身碎骨。

粗犷焦急费松先阎字军一步跃到山头,向下看了一眼随后返身跑回来,跳下一个小山包直奔阎靳身边。

“将军,那边是个深渊,咱们下去么?”自从得知岳楚人被抓走,费松就没笑过。满脸胡子,看起来很狰狞。

阎靳绷着脸,剑眉星目却是没一点朗月之光,“下去,一定要注意各个山洞,书生张说她就一个密闭山洞里。”

“是。”费松转身又先一步前行,后面阎靳亦是加步伐,一众阎字军迅速翻越过山头,朝着深渊进发。

蓦地,高空之上响起金雕长啸声,林中人立即停止所有动作,根据金雕再次传来长啸声,立即改变方向追随金雕方向而去。

阳光洒遍整个密林,一处山坳中,不时响起一阵阵痛苦至极女声。

岳楚人脸色煞白,发丝因着冷汗黏脸上,整个人恍若水洗一般。

她压抑着疼痛,想力分散自己注意力,可是那疼彻骨,让她根本忽视不得。

“深吸一口气,用力。”裴袭夜跪地上,脸上都是伤,十分狼狈。只要岳楚人再努力一点就能成功了,但此时此刻,他真不忍看。

他能想象得到她有多疼,简直是触目惊心。生孩子每个女人都会,但天下男人却从来没想过,女人生孩子时会是这样一种情形,会是这般痛苦。

“啊!”随手抓着身边石头,岳楚人痛苦至极。哑声嘶叫中,她仰起头,泛花视线中她好似看到了金雕影子。

“出来了!”裴袭夜一惊,眼瞅着一个血粼粼娃儿脑袋露出来。想了想,随即伸手去拽。热乎乎软绵绵,让他想用力都不敢。

拽着,他几乎没用力,那个全身血糊糊小东西就出来了,一时间,他也傻了。

岳楚人身体颤抖了下,那撕裂一般疼痛消减,她抓着石头手也松开,“雕儿。”她没看错,从天上飞下来是她金雕。

冠盖天际长啸惊得密林之中飞禽数飞起,也惊醒了那两只手拎着血糊糊小娃儿发傻裴袭夜。

抬头看了一眼从天上飞下来金雕,随后利落给小娃儿割开脐带卷上。

与此同时,金雕也落了一旁,巨大翅展带起很大风。

“是个男孩儿,你看看。”托着光溜溜没有哭孩子走到岳楚人身边,裴袭夜手上也都是血。

岳楚人视线从金雕身上移开,终于瞧见了那她肚子生长了许久小东西。

肿肿,还闭着眼睛。视线向下看到了关键部位,确实是个男孩儿。

“把他包起来行么?”他都不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洞中她肚子受到击打而有了损伤。

看着满头都是汗声音也虚弱岳楚人一眼,裴袭夜把孩子放到她身上,然后动手把自己衣服脱下来。

脱了这件,他就只剩中衣了,衣服虽然是黑色,但也看得见那上面血。

把孩子包上,裴袭夜还没说话,耳力非凡他就听见了悉索声音。

“有人来了。”抱着孩子站起身,他转身看着右侧密林,根据这声音来判断,不下三四百人。

“他们来了。”岳楚人闭上眼睛,终于找来了。

裴袭夜身子一转,那边金雕也突然站起来,脖颈上羽毛数竖了起来,完全战斗姿态。

“他也来了。”叹了一口气,裴袭夜眸子一片漆黑。谁输谁赢,难以猜测。

刷刷刷,眨眼间黑压压人自密林中跃出,一抹黑影直奔躺地上岳楚人,速度之恍若流箭。

“楚楚。”唤着岳楚人名字,丰延苍甩下身上披风包裹住她而后抱起来。俊美脸庞上一抹伤痛犹,漆黑凤眸中流荡着失而复得喜悦以及恨之不能怒火。

“小苍子。”睁眼,终于看见了他脸,岳楚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儿,眼泪顺着眼角溢出,恍若断线珠子,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抚着她苍白脸,丰延苍声音哽住,什么叫做心痛如绞,他今日终于体会了。

裴袭夜抱着孩子站一边看着他们俩,漆黑眸子晦暗不明。

蓦地,阎靳自裴袭夜身后出现,“北王。”

裴袭夜垂眸,随后慢慢转过身,满身狼狈却气势犹。

阎靳视线自他脸上滑过,而后看向他怀里孩子,“把他给我吧。”伸手,阎靳讨要孩子。

裴袭夜动作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他怀里乖乖孩子,随后递给了他。

黑压压众人将这一圈围住一致对外,金雕站边上一步步后退,脖子上羽毛全部竖立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响。

阎靳抱过孩子,随后扭头淡淡看了费松一眼,费松大手一挥,阎字军亲卫立即转变方位,将所有人护后,站到了前端。

“北王先请。”微微抬起下颌示意裴袭夜可以撤了。

裴袭夜没有说话,垂眸转身离开,没有回过一次头。

抱着孩子走向丰延苍与岳楚人,冷漠脸庞有丝丝动容,他从没见过岳楚人这么狼狈这么虚弱模样,心下五味杂陈,脸上却纹丝不动。

“勤王,带着王妃离开吧,这里交给我了。”将孩子交给一旁护卫,阎靳决意断后。

丰延苍摇摇头,抚摸着岳楚人脸颊,声线无波开口道:“詹宁,你带一队人护送王妃与小世子回去。”

“你要做什么?”看着他,岳楚人眼睛愈发睁不开了。

纤薄唇弯起,眉目间亦满是柔色,“我自是要为你出气,为儿子出气。乖,我很就回去。”语气很轻,就好似寻常时与她说情话那般,好听很。

“他很厉害,你别受伤。”慢慢眨眼睛,后一个字落下,她眼睛也终于合上了。

“我知道。”低头她冰凉额头上落下一吻,幽深凤眸中暗流涌动,怒意滔天。

用披风把岳楚人裹严实,那边詹宁走过来代为抱起她,与另外十人带着岳楚人和包裹血袍中孩子迅速离开原地。

与此同时,一连串张狂恣意笑声响彻山林,丰延苍站起身,俊美脸庞恍若染上一层冰霜,便是阳光都融化不得。

阎靳面色淡漠如雪,眸子却是冷静很。甩掉剑鞘,抬头看向那笑声传来处,这是自他去年受伤后,第一次动武。

大燕与东疆毗邻深山连绵千里,东疆南关口处,阎字军驻守这里。

小镇上,勤王府护卫驻扎镇长宅邸。此时此刻整个宅邸守卫森严,府外亦有阎字军把手,盔甲兵器身,镇上无人敢接近。

普通还算精致房间里,丰腴叮当坐床边抹眼泪。瞧着床上昏睡人,眼泪是止不住流。

这才五天,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了?先前还好好一个人儿,现连睁眼睛都不行了。

想着想着,忍不住抽噎起来,寂静屋子里,她抽噎声音不断回荡。

珠帘一挑,一个丰腴妇人自外走进来,怀里抱着襁褓,襁褓里小人儿吃饱喝足了睡得正香。

“奴婢前来问问,小世子已经睡着了,可要放王妃身边安睡?”这妇人是奶娘,虽是当地,但不比皇城质量差。

叮当擦了擦脸上眼泪,看了一眼仍旧昏睡岳楚人,叹口气,“放别屋子吧,王妃现也照顾不了小世子。”说着,又哽咽起来。

奶娘微微屈膝,随后抱着襁褓离开。

“王妃,你醒来看看小世子吧。小世子可健康了,戚护卫都看过了,小世子没受一点伤。呜呜呜、、、”说着说着哭起来,不止是呜咽,而且很大声。

大厅里房门开了又关,叮当也听到了,停止了大哭,泪眼婆娑扭头看向房门口。下一刻一个人走进来,正是丰延苍。

他已经换了衣服,但脸色却不太好。一步步走到床边,叮当站起身让开,不经意一眼看到他后背,叮当眼睛瞬间睁大。

“王爷,你受伤了。”他穿白色袍子,后背那儿有血溢出来格外显眼。

“你下去吧。”丰延苍没多说,只是淡淡吩咐她离开。

叮当欲言又止,后福福身退下。

于床边坐下,丰延苍低头看着昏睡岳楚人,慢慢抬手抚摸她脸,暖暖有了温度,不似山里那般无温。

他脸色发白,不过神色很好,满目温柔,那视线像是穿透岳楚人肉体直接看到了她灵魂。

“对不起。”脱口而出这三个字,他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他还能说什么。

都怪他,怪他不警醒。每晚搂着她睡觉都是他安逸时候,什么都抛诸脑后,都忘记了他该时刻警醒保护她。

她一直表现强悍,便是痛苦时也云淡风轻,让他忽略了她手无寸铁,现今保护自己都不能。

俯身,丰延苍抵着她额头无声对她说着他歉意,心头却是如绞,便是身上伤都抵不上心头痛。

“小苍子、、、”身下人虚弱开口,管声音很弱,但他却听得清楚。

笑容浮上脸,丰延苍抬头,“醒了?”

慢慢睁眼,岳楚人渐渐看清了他脸,“孩子呢?”

“放心吧,吃饱了已经睡了。”眉目温柔,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适。

“找到奶娘了呀,我还想过亲自哺喂他呢,看来是不成了。”有些遗憾,她以前想过做不成了。

丰延苍微笑,摸着她脸动作很轻,“想看他么?把他弄醒抱过来?”

“不要了,让他睡吧。对了,他哭过么?”自他生下来,她就没听到他哭过。

“不要担心,他很健康。戚建给他看过了,没有问题。”知道她担心什么,丰延苍温声回答。

“那就好,我真担心他会伤着,那遗留问题可会是一辈子。”想起山洞里事儿,她不禁心有余悸。

丰延苍眸子闪了闪,身子移动侧躺她身边,单手搂着她身体将她纳入怀中,“都过去了,从此后,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毫无血色唇抿起,岳楚人轻笑,却没有多少力气,“裴钱货呢?这次多亏了他,否则,难以预料。”

“他没事,就这宅子里,这个时辰,恐怕已经歇了。”裴袭夜受了多重伤他都知道了,现今,他已不再想那么多。

深吸口气,岳楚人微微歪头看向他,“情况紧急,他帮我接生,你不会生气吧!”

丰延苍轻笑,低头轻吻她鼻尖,“别瞎想了,你心里,我那么不明理?”

摇摇头,岳楚人闭上眼睛。不管如何,毕竟以前是那样立场。本来便是从此后谁也不会再与谁牵扯关系,别说碰她,便是牵手都不可能。但如今、、、、无论如何,以后想没关系都不成了。

“跟我说说,你现可有哪儿不舒服?饿不饿?”低头看着她,他柔声问道。

“饿!”实话实说,几天没吃饭她也记不清了。甚至据她被抓走到现几天了她都不知道。

“好,你闭上眼睛休息,我去给你拿吃。”抬手抚上她眼睛叫她闭眼,丰延苍才起身。后背那白色袍子已一片血红,但他步伐很稳,若是不看他,根本听不出他有任何不适。

闭着眼睛躺床上,岳楚人呼吸清浅。

便是无力,但她内心怒火燃烧。就好像被谁踩着了神经,让她难以忍受。

死里逃生她不是没经历过,但这次不止是濒临死亡,而是极大羞辱。

他觊觎千祖圣《元蛊札》,正巧她看过《元蛊札》,那时虽是没深琢磨过,但现琢磨也不晚。

《元蛊札》中有诸多秘术,她记得八九不离十。便是不记得地方也没关系,她可以弥补。

役亡师?了不起么?她必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无意识呼吸加,怒火上来,她身体虚弱受不住,整个身体都抖。

脚步声传来,走进来丰延苍正好瞧见了。

几步奔到床边握住她手,“楚楚,怎么了?”

“生气。”哑着嗓子,听得出她火气很大。

“别想了,今日我已替你出气了。”抚着她胸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速心跳。

“你没受伤?”微微蹙眉,岳楚人睁眼看着他。她觉得如若丰延苍与他交手,丰延苍讨不了便宜,裴袭夜都被打鼻青脸肿呢。

摇摇头,丰延苍笑容温柔,“没有。”

“那其他人呢?”看着他笑,岳楚人就知道他说谎。不过也情理之中,他们打不过他。

“别问了,吃一会儿就送来了。想不想坐起来,我扶你。”动作很轻把她扶起来靠着枕头,视线不离她脸,满目都是她。

“明儿把戚建叫来,我有事要吩咐他。”看着他,岳楚人脸依旧苍白,但眸子却很亮。

丰延苍略微沉吟,随后点点头,“好。”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养着。养好身体,这仇我一刻也等不了了。”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她等不了了。

拍拍她手,丰延苍没有再说什么,却用满是柔色眼睛注视着她,告诉她,他一定她身边陪着她。

141、偷孩子

进入北方,这与东疆毗邻边关也下了一场清雪。不过这儿气候比之皇城要湿润温暖多,所以那场降落雪也并没有维持多久,便化成了水渗入泥中。

关口小镇,这里百姓很安逸,管大家都知道不知何时就会与东疆发生冲突,但仍旧安稳。

镇长宅邸,现可谓是两国汇聚。不止大燕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勤王,还有赫赫有名忠域元帅阎靳,是有北疆北王。北疆一帮人马驻扎进这宅邸当中,旁人是不敢随意靠近。

温暖房间内,气色恢复了许多岳楚人靠床头,叮当坐床边,丰腴奶娘靠站一旁,视线都集中躺岳楚人身边那个小娃娃身上。

他还有些肿,而且大概不足月原因吧,很小。但身体很健康,这是唯一让岳楚人欣慰。

长小不要紧,可以后天补足。

未满月孩子都喜欢睡觉,这个也不例外,小小唇瓣抿着,不时做出几个吸吮动作,好像做梦都喝奶似。

“王妃,您累不累?若是累话,把小世子抱走你休息会儿吧。”岳楚人坐了许久了,叮当担心她会累。受了那么多苦,再加上生产,她身子虚不是一点半点。

“我没事。你瞧他睡得多香,恐怕我肚子里时候也是整天这样睡。”岳楚人低头看着安睡娃儿,她肚子里时期他就很少动,懒得很。

“小世子不哭不闹,这是福气。不论是王爷王妃,还是奴婢和奶娘都不操心,夜里不会吵到别人,简直比大人都懂事。”叮当夸奖不乏吹捧,不过岳楚人却是很爱听。

看着他,她总是有些恍惚,很难想象这个小东西是自己生下来。孕育了这么久,又陪着她吃了那么多苦,甚至面临生命危险。但他确实坚强活下来了,生命力不是一般顽强。

“都说吃了苦才配得到幸福,我想他吃得苦已经够多了。”眉目含笑,岳楚人很欣慰。她想,这辈子他都能幸福。

叮当抬头看向岳楚人,欲言又止,她不知她为何会突然说这句话。若是说她自己,那么她想,她吃苦也已经够多了,从此后也应该幸福了。

外面门开了又关,这边叮当赶紧站起身。下一刻,丰延苍从外走进来,一袭白衣外面罩着拖地披风,丰神俊朗身姿挺拔,十分惹眼。

“王爷。”叮当与奶娘福身低头问安。

“嗯。”随意回应了一声,丰延苍解开披风扔到一边屏风上,随后慢步走过来。

叮当与奶娘退出去,温暖房间内只剩下一家三口。

微微仰头瞅着他,岳楚人眉眼弯弯,“外面很冷?”

“还好,比皇城要暖和多。”低头看向那安睡小娃儿,丰延苍唇弯起。

“他睡得很香,从把他抱过来到现,他一直都睡觉。”看着丰延苍表情变化,岳楚人眸子也很亮,她喜欢这种气氛,谁都没有,只有他们三个人。

“嗯,贪睡好吃,优点暂时没发现。”评价,而且还很中肯。

岳楚人轻叱了一声,“你能这刚出生孩子身上发现优点那算你厉害。你看他长得像谁?长得像谁,你就是骂谁。”

丰延苍几不可微扬眉,身子一转坐床上,低头很认真看,颇有望眼欲穿之势。

“我猜你会说长得像我,但我真看不出来。”半晌,摇摇头,其实他心里也是承认,这就是亲生,很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