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心理已经不平衡,一旦掌握了力量,就注定对这个世界掀起腥风血雨。

不过流年做的滴水不漏,谁也不知道是他干的,他会暗中收买一些逞勇好斗的家伙,开始点点累积属于他的财富,但永远没人知道是幕后的人是他。他依旧会形象邋遢地待在原地,哪怕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屋,只为了让她自然的接近他,心情很好的接受她的“施舍”。

这样做排除流年为了接近她故意示弱以外,其实在他心底,小有财富和现在的身份没什么区别,与帝国中枢那些势力庞大到可以掌控殖民星球的家族相比,他什么也不是。作为男人,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站在较高的位置,才能有资格真正的站在她面前。

只可惜,从某一天开始,她突然不在了,连带她身边的仲阳也不在了。一年复一年,了无音讯。

站在空荡荡的街头,流年脱下一切伪装,挺直了背脊,他眼帘微垂,突然觉得没意思,这么些年来,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她突然离开,他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头,我们下一步去干什么?”属于流年的秘密手下,邀功的摸到流年身边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努力,却没料到喉头一凉,炙热的血冲出脖颈,他挣扎的看着流年冰冷的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真无聊。”流年擦干净了手,远眺着中枢那巍峨的建筑。

他或许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下落,但他在地下黑市搞到的那种共生物质很有用。那种精神共生体与他有一定的共鸣,从他偷偷植入她身体里开始,他就能感受到她那些强烈的感觉,虽然无法达到定位猜测的目地,可他想以他的推断力,可以分析出她在哪个方位。

干嘛非要执着个女孩到这种地步,流年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放手。

潜入中枢的宫殿群,走在那些奢华壮美的地板上,流年终究触动了警报,被许多士兵围起来。

“呵,好大的胆子,敢到我的地方偷东西。”

身穿宫廷盛装的女人,犹如最艳丽张扬的蝴蝶,她伸出仿如兰花般优雅、纤长的手指,狠狠的捏住了流年的下巴,在看清他的模样之后,眼底闪过几分惊艳。俊逸的少年是她的最爱,特别是这样带着三分邪气、三分冷傲的少年。

“我来找人的。”流年别过头,不想去看她。

“呵呵,不管你找人还是来偷东西,杀了我的侍卫,你就归我了。”妇人的口气不容置疑,不容违抗,即是对流年说的,也是对身边那些侍从说的。

果然很快有人应道:“迦纳公主殿下,我们立即为您准备好房间。”

流年明白,这是命令,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从这个女人出现那刻起,他就别想再离开。要他服侍她,那要看她有没有那个能力驾驭得了他。

他冷笑着,冷眼看着有人为他换上了最华丽的衣衫,看着他们将他带入气氛靡靡的暧昧房间,那里充满着男女欢爱的味道,这让他想到,若是心心念着的小丫头长大了,在他身|下承欢将是怎样的滋味。仅仅那样一想,他的眸色就暗沉了几分。

会找到她的,他想。

所以对于那位高傲的公主殿下推倒他,他没有任何反抗,他需要往上爬。衣衫褪尽,青涩还不够结实的胸膛袒露在她眼前,任她用手指缓缓的抚摸着他,直到她突然停下了动作。

“这是什么?你从哪里拿到的?”

公主殿下需要控制住身体的颤抖,才能使声音保持平稳,但眼底的震惊和喜悦完全无法掩饰。

“这是我的东西。”流年按住了脖颈上的名字牌,沉默片刻后回答了她。

“你…是流年?”

流年心底疑惑,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是谁?”

猛然,她将他紧紧拥住,抱得那么紧,声音和身体都不住颤抖:“好孩子,我的孩子!”

那一刻,流年觉得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差点被她母亲迦纳公主当成了男宠,可也只因为这样袒露相对,才让她认回了他。基因的配对检验很快有结果,他是她儿子的身份毫无疑问。可能很多底层的人都想过自己突然一步登天的滋味,但对于流年来说,这结果没想象中那么高兴。

他拥有了更多的权利,也面临更多的仇恨,迦纳公主不止一次的将他秘密带到中枢机密实验室,让他记住躺在那里的那个男人的模样,她咬牙切齿,神情狰狞:“都是他抢了你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害的我们母子分开,流年你要记住,他并不比你高贵许多,你可以比他更优秀!”

流年其实对这些没有兴趣,不是人类也好,那个身份高贵的王兄也好,他都无所谓,他只想找他的女孩。

他想象过很多次,她长大了的模样,为母亲办事的时候,独处的时候,手上沾满鲜血的时候,似乎每当他空闲下来就会想,长期以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只属于他自己的美好。

不过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十之**,在买通了宇宙海盗暗杀了皇帝,推了母亲担任新的女皇,不过数日时间,流年心里突然像绷断了根弦,惊慌无比!

精神共生体是种很玄妙的东西,相隔遥远都能感受到彼此。他能分辨出,那种感觉不属于自己,而是她的,惊慌、绝望,濒临死亡,他慌了,完全不知道她在哪里,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等待她的死亡?

可接下来,他觉得,或许感受到她死去更好,她的呼吸声仿佛在他的耳中清晰回响着,明显地越来越粗重。闭上眼,他都能感觉到她被男人压住的绝望。钻心的疼痛充斥他的胸膛,他抬头,脸色有些白,表情也有些凝滞,他的女孩被人强|暴了!

可能因为那是她生命中最深刻的第一个男人,她的情绪强烈到深入骨子里,也可能是因为流年的情绪过于激烈,带着无边的恨意想要看清那个混账男人。在感受到她的无助的同时,他居然真的看清仿佛在眼前的男人的模样,银发银眸,那个被母亲深深恨着的王兄!

恨意,就像那蔓延缠绕的荆棘,狠狠地扎入了流年的身体。

他终于知道了女孩的去向,可是,她却被另一个男人夺取了清白。流年的占有欲极强,甚至连牵过她的手的仲阳都介意着,更别说这样对她的男人。

那一天,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阴暗的角落,无力掌控一切,眼睁睁的失去他最宝贵的东西,周围只剩下凄凉、寂寞与绝望。

把心痛埋在了心底最深处,他再次恢复如常时,已经在前往边缘要塞的路上。

一路追踪,他终究每次都与她错过,在中枢的时候,她被人带走,刚想要去找她,她又在兽族雇佣兵的飞船爆炸事故中再次失踪。如果早知道他要嫁祸的人是她,他说什么也会在她逃离中枢的时候拦住她。

可惜错过再也不能去补救,他只能一直借议长的讯息找她,直到她终于回到冰雪星球,他终于可以再次与她面对面。明知道她的装束是假扮的,也不妨碍他对她的记忆,向她求婚是真心,哪怕她的身体给了另一个人。

只不过,她不是留得住的人,而她也不爱他。就像多年前她的无意中援手,路过而已,在她心里,他始终就是个路人,无关紧要,朋友尚谈不上,何况是男女爱人。

流年恨得想要咬死她,甚至差点杀死她,可是他做到一半就后悔,想要赶回去救她,哪知道她已经自己挣脱杀局离开。流年苦笑,要对人类中枢动手了,他还是留不住她。

“流年,如果跟我回去地球,你怎么想?”

迦纳公主觉得自己这个独子太过无欲无求,反而让她很是不安。趁着律炼失踪,她让他回去继承王的位置的话,会不会让他有几分责任感,有几分在乎的东西?

流年微微一笑,只道:“哪里都无所谓。”

因为他什么也不想要了,追赶和寻找的生活,他厌倦了,终该有个结束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流年的番外,只有一个哈

第四章 异变

“流年你到底想干什么?!”

饶是庄南星心理素质好,此时也有些待不住,这些银闪蝶蚁虽是克隆体,但是对王族的服从和忠诚度却毋庸置疑,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会带着这些克隆工兵来的,只会是那个人。

“怎么?怕他看见?”流年理顺她的长发,轻轻的就像情人最亲密的爱抚。

“放开我!”庄南星的声音越来越冷。

“庄南星,知道吗?你是遥亲王的独生女,不管你继承了他多少力量,你和我,骨子里流着相同的怪物的血。”流年在笑,笑容却没有半分温度,眼底闪现越来越多的疯狂,“我会让你做回自己,你会知道,我们体内都隐藏着怎样不受控制的怪物。”

再一批克隆工兵被击飞出去的时候,舱门开了。

四目相对,任凭外间响彻着怎样的爆炸声,任凭通道中嘶叫逃亡的兽族战士们在血肉横飞中被肢解,任凭整艘战舰的警报系统在这艘庞大的飞船上反复回响,这一刻,时间都仿佛静止。

律炼站在门口,眼底沉静一片,没有怒火,没有憎恨,平静得吓人。

“不要看我…”庄南星喃喃地道。

哪怕不是首次裸|露相对,可她从未这样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当着律炼的面,甚至身后的人没有松手,仿佛要抓住死亡前最后的时间,享受那让人疯狂的极乐。

身体在男人的从后方的撞击下,颤抖律动,哪怕胸前波涛汹涌,可她知道流年并没有进入。

然而律炼看不见,也没有那样的理智去看细节。这种仿佛是既定事实,但却又不是事实的状态,更加让当事人心里憋屈无处申诉。

“哈哈哈哈!”流年仰头大笑着,眼前两人隐忍怨恨的怒火恐怕一触即发,哪怕他今天身死,也会在那两人心里留下化不开的疙瘩,身为他们一族的王族,那种深入骨髓到变态的独占欲,他再清楚不过。

“放开。”

“放开。”

两个几乎同步的,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低沉声音响起。

流年侧眼看着庄南星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眸,看着那由漆黑明亮逐渐转变得森冷冰寒的银色眼眸,他无声地勾起了嘴角。

庄南星,哪怕你与他身体是契合的一对,但是这个世界上,唯有我才是与你精神共生过的存在,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将那个耀眼的,让他心乱的女人彻底毁掉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痛快,从今往后,不,至少在他死之前,也不会再因为她困扰了。

“去死。”

简单的一句话。

没了压抑的怒气,没有复杂的感觉,身前的庄南星突然平静的声音反而更加阴冷。只见她一个回眸,那年轻而妖丽的眼神流年只惊鸿一瞥,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抓起,狠狠地撞向墙壁。

刹那间,随着流年身体发出咯吱的碎响,身体呈现古怪的扭曲状,二十多公分厚的金属墙壁裂成了碎片。

庄南星抬手,出现在她身后的律炼机械的俯身将她横抱在怀里,她美好的胴|体莹白嫩滑,柔弱无骨地缠在律炼身上。

“咳咳!”

流年一口血喷出来,对身体传来的剧痛毫不在意,好像刚刚被律炼击飞是件开心的事情,心里许久没有这么鲜活的感觉,每次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在。他的眼底燃烧着异常炙热的火焰,将庄南星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原始的杀戮、残暴和冰冷,沸腾在他们血液中属于野兽的因子,不管她再怎样做人,再怎么隐藏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果然,这才是你的本性,怎样,是不是觉得全身心都说不出的愉悦?那种肆意放纵的畅快感你从未体验过吧?”流年颓然的瘫在地上,长发散落的搭在肩头,可惜四肢尽断,再也站不起来。

“还活着?”庄南星看了流年一眼,“烦人。”

她一抬手,律炼沉默地走过去,手微一用力,指锋已切入流年的后颈,抓住一段椎骨出来,猛地将它扯了出来。

中枢神经被破坏,流年眼底的光芒逐渐黯淡,而庄南星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他始终…也只是…你的…工具…”

流年最后的眼神是怜悯的,他看律炼,再没有妒忌,只剩下不屑和嘲讽。

快死了吗?对流年来说,第一次觉得死亡这么平静,为了获得力量,他必须要长时间保持激起那部分银闪蝶蚁血脉的状态,这让他的心智越来越狂躁失常。当初不顾一切的要活下去,可当最后发现自己苦苦追寻的东西已经不在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现在是他亲手毁掉的又怎样,既然得不到,又何必让她存在?

也不知道母亲是否真的已死,对她来说,就算一辈子都追寻不到那个人,也不会放弃吧,她就是那样的女人。

庄南星伸手抚摸上身边这个完全没有意识的身躯,伸出舌头细细舔过他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和刀削的轮廓。突然,她高举双臂,无穷无尽的能量不断从律炼身体中涌出,似乎永无止歇。

她能清晰感觉到,律炼的每一部分都是她的,每一处细胞的呼吸都由她来控制,他生命最核心的能量,在她胸口处流转。

这一刻,她心里没有任何情感,但却仿佛站在连接天地的巨人肩头,观他所感,控他行动,稍微举手投足都让天地颤抖。这种尽情,这种肆意,在她短短的十几年生命中从未有过。

就像流年所言,那种畅快让她着迷。

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工具吗?就算是工具那又如何,他和她身体产生的共鸣让她畅快到了极点,不想停下,不想从这种状态中醒来!

顺着舷窗看去,外面密密麻麻的兽族战舰仿佛环绕在地球周围的陨石带。

庄南星眯了眼,声音还是那种不起波澜的冷:“烦人。”

心随意动,律炼抬手,无形的能量如潮水般冲破隔板往上而去。

他冷厉木然的侧面映入庄南星眼中,让她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脑海中仿佛有根弦崩裂了,不断地试图拉回她的意念,是不喜欢这样的他?不,她现在不想停下来,烦人的家伙们,都去死吧。

“少爷,您看,兽族的防御圈有一处爆炸了!”

威尔斯横手滑开空中飘浮的讯息,深深皱眉,庄南星怎么搞的,比约定时间提前动手了,他们的后援根本还未到啊!

“怎么办?”

“接应他们,立即跟星际战舰和特勤舰队发出信号。”

“那边先动手了!”混入兽族战舰的人类士兵低声叫起来。

仲阳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机立断命令道:“行动!”

数艘战舰的动力部分,突然熄火,原本牢固的防御圈能量就像被马蜂窝似的,千疮百孔。细小的战机携带机甲,飞速地冲出防御圈!

然而动静如此之大,兽族们不会没有察觉。

通常情况下,战机穿过能量防御圈的短短的一刹那,是对它们发动攻击的最好时机,因此此时人类的战机将所有能量都用在了速度上,防御和火力使用接近于0,所以,这短短的一瞬间便是生与死的分隔线。

顿时,无数自完全无损的战舰上射出的能量光炮交织出一张死亡的大网,铺天盖地般卷向那些几乎就要脱网而出的小鱼。

居然就这样无声地潜入了他们战舰内部?

居然就这样冲破了他们的防御圈,而且飞船数量还不到千艘?

居然不是逃离,而是冲入人类被困的最后战舰群,这是嘲讽还是示威?

格莱泰亚皇子用炮火宣泄着他的愤怒,可惜,逃离的飞船和战机过于分散,根本不可能一网打尽!

“给我打!狠狠地打!”

“殿下,流年所在的战舰通讯中断无法连接。”

“现在不用管他,断了通讯的战舰还少吗?只要有人类军队来接应,全部给我剿灭!这次人类必须死在这里,一个不剩!”

突然,有士兵指着舷窗外,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恐惧和颤抖:“那…那是什么?!”

此时的地球上,庄遥默默地跪在地上,突来的暴风雨将他整个淋得透湿,他仍如海边孤傲的岩石一般,巍然不动。

一双白色的靴子缓缓走到他面前,虽然地上到处都是泥泞,可那靴子上竟然没有半分沾染,仿佛来者每一步都有种旋转包裹的力量,将不属于他身体部分的东西自动给屏蔽。

“唉,我的殿下,您也真是太固执了。”白衣男子手持一把透明材质的雨伞,水滴顺着伞边缘滴滴滑动,串成水珠帘落向地面。

“山白,你不用劝我。”

“我可不想劝您,殿下您的年纪可比我大多了,当初我被主人制造出来的时候,您都畅游宇宙无数日子了。从资历,从身份,各方面我都没有资格干涉您的决定。”

“那你来做什么?”

“虽然主人不见您,不过您可以去看看他对吧?”山白那合成仿真的脸上,泛起柔和的笑意。

“你这个混账不早说!”

“呵呵,您不是也没问我吗?问我,可是有问必答的。”

如果说智能机器人到了一定程度会像山白这样厚脸皮的无耻的话,庄遥觉得还是不要弄出这种会思考的好,直接看那些只会木讷攻击的家伙心里会爽快很多。

当庄遥在山白的指引下,终于走进这个陌生的地下空间,看着那个在不远处实验台前忙碌的背影的时候,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复杂难言。多么可怕的生命啊,从他还是少年时候起,那个人的模样就从未改变过,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模样。

他的外公刘夜,居说是他们一族最强的存在,光是这千年的寿命,就足够让所有族人仰视,何况他千年来还不曾有过半分衰老的迹象。

刘夜面前的机台上,摆放着大堆的机械残骸,他穿着严谨的一丝不苟的白色制服,戴着一只特制的显微眼镜,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黑色的碎发垂在眉间,冷俊的侧面沉稳而从容,带着一种沉淀千年的安静,仿佛这一刻他周围的世界都是黑暗,唯有他所在的地方闪耀着光芒。

此时,他正在切割分解那些东西,连最小的部分都会分割成数个部分,把里面所有的错误回路和结构都分析得一清二楚,方才罢休。

“外公,您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吗?您还有心思继续玩你的研究?”

庄遥远远地问道,但和过去一样,没有得到理睬。

刘夜不爱理睬人,特别是他正在做研究的时候,对于这点,庄遥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的少年时代都是和外公一起生活,很多都习惯了。

“对,从克隆道人造生命,到共生融合学的基础概念,您想搞清楚的东西没有什么难住过您,”庄遥仿佛在自言自语地说着,却突然上前几步,提高了嗓门,“可你为什么要拿你的曾孙辈来做实验,你把该亚活生生的一个孩子改造成兵器到底是为什么?他是你的血脉,难道在你眼里他也和这些机械没什么区别?”

“兵器?”刘夜平静地回望了庄遥一眼,“谁说他是兵器?”

饶是庄遥思维发散,也瞬间懵了,不是兵器?不是的话他干嘛费尽心思将该亚从刘夜这里偷出来啊?还为了更好的控制该亚,赔上了自己的女儿!难道从一开始,他就误会了什么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定制印刷结束了,如果大家还想要的话,我就再开一次,想要可以留言说声哈。

6月9日开新文,到时候欢迎大家来捧场,新的系列,新的故事。

第五章 为我活下去

“该亚的能力释放出来,有吞噬一切物质的性质,如果不是兵器,怎么会强到完全违背自然原理?”

庄遥曾经见过还是孩子的律炼失控的那次,那一次,方圆一公里内的山地、平原、湖泊瞬间无声消失,最后留下了巨大的坑洞,直到海水蔓延进来将其淹没。那时候真是人类帝国和银闪蝶蚁种族联盟翻脸的敏感时期,在失去了大量族群同胞,最后不得不克隆充数的时候,刘夜将该亚制造出来真的没有深意?

刘夜拨开周围的金属残片,侧身坐在桌上,面色平静,银眸清冷,他反问了句:“很强?”

“您觉得呢?”

“那是你们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