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奸诈

顾煊早就知道娱乐圈里存在乱七八糟的事,也接触过一些,更遇见过想要扒上他的明星,不过他身边有几个能干的助理,所以一直都没有着道,此刻见石安宴竟然被算计,他顿时怒了:“你和谁吃的饭?他们竟敢给你下药!”

石安宴扣住他的腰死死抱着他,皱着眉,努力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小煊……”

顾煊看看他,想要将他按回副驾驶席,有些着急:“你忍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石安宴:“……”

石安宴压着他不肯起身,在他的耳侧细细亲吻,哑声道:“不用,我们回家。”

“那怎么行呢?”顾煊道,“谁知道他们下的什么东西,万一会落下后遗症怎么办?得做个全身检查!”

石安宴暗道我不想做检查,我现在就想拉着你做运动,他抱紧了一分:“他们没胆子对我下狠手,我觉得就只是一点春药,我们回去吧。”

“不行,”顾煊很坚持,一脸严肃,“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必须去医院!”

石安宴:“……”

顾煊拍拍他的胳膊:“放开坐好,我开车。”

石安宴简直有点哭笑不得,但又不能半途而废,便低声劝说:“这种事别声张,我有个学医的朋友,把叫到家里,嗯?”

“你疯了,那能管用么?!”

“能的,他很厉害,也学过中医,应该没问题,”石安宴耐心劝道,“再说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不会下毒药。”

顾煊犹豫片刻,不放心地道:“那你如果难受要及时说,别忍着。”

“好。”

顾煊这才肯让步,迅速向别墅赶。石安宴则闭眼靠着椅背,眉头深皱,沉默不语。顾煊在开车的空当看看他,焦急问:“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

石安宴低低地嗯了声,表情不能不痛苦,但又不能太痛苦,否则小煊搞不好直接就开进医院了,好在路程不远,不然他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装下去。

医生早已接到电话,正在门口等着,见状背着药箱跑上前,和顾煊一起将人扶下车,忙问道:“刚才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顾煊还是很愤怒:“他被下药了!”

医生脑中“雾草,石安宴有一天也能被人算计”的念头刚刚闪过,手腕便被轻轻挠了挠,他微微一怔,还以为是幻觉,直到再次被挠了一下才看看身边的某人,顿时沉默。

“……”医生怒道,“是谁干的!我饶不了他!”

“就是!”

石安宴垂着眼,在二人的声讨中被扶上楼,很快进了卧室。医生见他的呼吸有些急,掀了掀他的眼皮:“什么感觉?”

“热,难受……”

医生和他对视一眼,嘴角抽搐,装模作样地检查一下,接着直起身颇为同情地望着顾煊,暗道你咋摊上这么一个阴险腹黑的人呢?

顾煊不明所以,担忧地问:“严重么?”

朋友关键时刻必须给力,医生推推眼镜:“我们出去说。”

顾煊看看石安宴,跟着人家到了门外走廊,听说只是简单的春药,瞬间松气:“有药么?是吃药打针还是给他喝点凉水,或者洗个凉水澡?”

“我怕都不管用,”医生低声道,“保险起见,你给他找个人。”

“……找人?”顾煊说着一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紧接着就惊悚了。

顾煊:“口”

他刚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石安宴的身体上,只想着要赶紧把人治好千万别出事,暂时还没往别处想呢!他张了张口:“要找找找人?”

别挣扎,既然落在石安宴手里,就认了吧。医生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嗯,要快,别拖久了,他发泄完就没事了。”

顾煊:“……”

“我走了。”

顾煊僵硬地送他出去,一路欲言又止默默望着他,特别希望医生能有别的办法。医生顶着他的小眼神,觉得良心被放在火上狠狠烤了烤,迈出门口也默默看看他,联想一下楼上某人的段数,毫无压力地扔下他离开了。

顾煊:“……”

顾煊木然地关好门,慢吞吞往楼上蹭。

夜深人静,孤男寡男,一个中了春药,喜欢的人还恰好就在眼前……特么怎么和狗血肥皂剧那么像啊汪——!

他开门进屋,见石安宴缩在床上,皱着眉,背部正剧烈地起伏,便犹豫一下,推推他。

石安宴睁开眼,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低声喃喃:“小煊。”

顾煊心底一颤,总觉得他的掌心很烫,不由得目光下移看了看他腰下某个部位,暗暗吸气,抽出手为他解开皮带。石安宴呼吸一紧,再次抓住他。顾煊纠结地看他一眼:“……医生说要那什么,你如果有力气你自己来,如果没有,你躺好别动,我用手那什么……”

石安宴抓着他的手腕向怀里带,哑声道:“过来,让我抱抱你。”

“医生说不能拖着……”

石安宴撑起身将他搂进怀里,低头在他的脖颈享受地吸了一口气,亲亲他的脸颊,拉着他的手按在身上,眸子沉得很深。

——小煊,别怨我,我真的爱你。

顾煊微微一颤,心里把下药的混蛋骂了一遍又一遍,认命地给他拉开拉链,探了进去。石安宴忍不住享受地低叹了一声,呼吸更加粗重,扳起他的下巴吻他,从安抚轻柔变得侵占激烈,手早已不知不觉挑开了他的衣角。顾煊被吻得晕乎乎的,等到被放开,他已经被这人压在了床上。

顾煊:“口”

石安宴垂眼望着他:“小煊。”

“……啊?啊?”顾煊有些心惊胆战,“什么?”

“我爱你。”

顾煊道:“……哦。”

石安宴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接着舔了一下,察觉他瞬间一抖,便再次吻过去,手指下滑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然后撑起身,一边居高临下望着他,一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眼底的欲望不言而喻。

顾煊的目光在他的胸膛和腰下某个东西上转了转,小心脏砰砰直跳:“要要要不你去冲冲凉水澡?”

“不,我想要你,小煊。”

“……不不不能用手么?”

石安宴俯身抱着他,亲亲他的嘴角,呼出的气息灼热异常:“我尽量不弄疼你,嗯?”

顾煊垂死挣扎:“这、这什么都没有啊。”

“有。”石安宴伸手打开床头柜,摸出润滑剂和套套。顾煊眨眨眼,默默反应了一下。

顾煊:“口!!!”

“我擦你竟然有,你什么时候偷偷准备的?!”

“自从决定追你开始。”

顾煊:“口”

石安宴把东西随手扔在床边,抱着他便吻,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完全不想忍。

顾煊很快又被亲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便被扒光了,弱点被制,他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不觉间,冰凉的液体忽然进入身体,他顿时一哆嗦,下意识想跑路,但转念想想这人的身体状况,便咬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紧紧闭上了眼。

石安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小煊,看着我。”

尼玛有什么好看的啊混蛋,老子想静静可以么?顾煊的内心悲愤莫名,慢慢睁开眼。

石安宴凑过去亲亲他:“我爱你。”

顾煊翻白眼,别过头,装作没听见。

石安宴看着他略微颤抖的睫毛,低笑一声:“紧张?”

“谁……谁紧张了?”

石安宴将这人的头扳正,给对方了一个湿热的吻。他一直记得自己“被下药”,因此不再多话,专心享受美食,动作越发激烈。

“疼啊嗷汪——!”顾煊霎那间叫出声,脸白了。

“放松,放松,”石安宴也有点难受,额头出了层细汗,细细地吻他,“别绷那么紧,乖。”

“乖你妹!老子咬死你啊汪汪——!”顾煊抓着他的肩膀一下下抽着气,“我告诉你就这一次,你以后别想唔唔唔……”

石安宴不等他说完便吻住了他,这种心身的满足感如同巨大的浪潮,顷刻淹没了他。

顾煊刚开始有些难受,后来被伺候得太好,也跟着沉沦了进去,但不知不觉间他的感觉又搞糟了,因为石安宴把他翻来覆去搞了大半夜竟还没收手的迹象,他简直悲愤了,哑着嗓子吼:“够了没有,特么还来?到底谁给你下的药,老子饶不了他嗯唔……”

石安宴堵住他的嘴,用最后一丝理智暗道绝对不能让小煊知道真相,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

凌希完全不清楚分别后某人遭遇了什么,他慢悠悠迈进卧室,见沈玄正靠在床头看书。

暖色的灯光让那五官看着更加俊逸,整个画面隐约透出一股温馨感。

沈玄抬头看他,微笑道:“回来了?”

凌希点点头,去浴室简单洗了一个澡,等到出来时沈玄已经躺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他沉默一秒,过去躺下,然后和以前一样被拉进了怀里。

沈玄亲亲他的额头:“睡吧,晚安。”

凌希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热,动动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嗯,确实不讨厌。

他慢慢闭上了眼。

一夜好眠,第二天几乎整个凌家都知道了沈玄和凌希是睡在一起的,安祈、安宜、管家、保姆、司机以及掌勺的大厨等全部震惊,忍不住打听是真是假。

“我跟你们说,那揍似上帝,特别特别厉害!”保镖给他们科普,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偶尔也会不灵,你们最好注意点。”

众人点头:“哦——”

保镖还想继续说,只听手机忽然响了,便按了接听键:“喂,嗯?有人想见小少爷?哦……好,我去说。”

奇怪,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登门找凌北,保镖在心里默默地想,快速跑去找凌少。

第64章 母子

听完保镖的话,凌希的脑中瞬间闪过了雷岩和在会所给他拨浪鼓的老师,但很快又否决了。

因为神爱医院似乎有过太多这种例子,医生便直接推测小北的情况很可能是永久性的,而雷岩不想再听小孩讲一次故事,所以上次离开小楼时对他说凌北如果有起色就联系他,现在他并没主动找雷岩,后者又怎么会来?

即使雷岩叫了位名医也不该点名找凌北,而是找身为监护人的他才对。

果然,保镖紧接着低声道:“凌少,听说是个女人。”

凌希微微一怔,顿时懂了。

“把小北带来。”

保镖答应一声,急忙离开。

沈玄迈出卧室抬头就见他正站在门口,便上前几步将他拥进怀里,笑着问:“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你要叫小北?怎么了?”

耳畔的呼吸若有若无,这样靠在一起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凌希温和道:“有人找小北,如果我没猜错,来的应该是他的生母。”

沈玄回忆道:“你之前能从疗养院逃出来,她也有一部分功劳吧。”

凌希嗯了声:“她那时就知道我不是自闭症,我对她说是因为脑袋撞了一下,也不知道她信没信,但没关系,反正小北现在能和人正常交流。”

沈玄问道:“你觉得她来做什么?对了,你之前被绑住院,和她接触过么?”

他那段时间虽然也在医院,但对这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他们是私下见的面,依凌希当初暴虐的状态,女人肯定会被吓得不轻,还来做什么?

“没有,自从我借着她逃出疗养院后就没见过她,可能爷爷插了手,”凌希道,“不过小北是她儿子,她绝对会暗中关注凌家,今天登门,大概是听说我苏醒回来了。”

沈玄挑眉:“然后?”

凌希微笑:“见小北一面,顺便听听他的想法。”

沈玄无奈地笑出声:“你当初给她的印象……”

“很聪明也很有前途。”

沈玄就知道会是这样,女人以前不敢露面,很可能是害怕惹老爷子讨厌,而如今凌希重新掌管凌家的未来,要是得知小北的自闭症痊愈并且很有才华,不知道会怎么做,她自然是要担心的。

只是很遗憾,她不清楚那时凌北体内的灵魂其实是凌希,现在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小孩,估计要无功而返了。

他不由得想象一下女人当初看小孩的眼神和内心的狂喜,侧头看了看凌希,亲了一口。

嗯,这个出色的人,是他的。

凌希已经习惯他的这些小动作,淡定地继续和他聊天。

哎呀,好恩爱!剩下的三名保镖窝在不远处围观,咔嚓拍了张照片发进新建的群里。众人纷纷震惊,连大厨在做早饭的空当都忍不住冒了个泡。

众人:“拜上帝!”

保镖:“看见没,只有上帝能免疫。”

众人齐刷刷道:“所以这就是缘分啊!”

凌北很快被保镖带了过来,他显然刚刚醒,揉着眼含混问:“哥,你找我?”

凌希点点头,察觉沈玄放开了他,便拉着弟弟进屋坐好,平静道:“你母亲来了,”他顿了顿,“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们虽然是同一个父亲,但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你的母亲姓聂,在你很小的时候把你扔在了凌家门口。”

保镖忍不住道:“凌少……”

凌希抬手制止他们,仍望着凌北:“现在她想见见你,要见么?”

凌北顿时被这消息砸懵了,睡意全无,愣愣地看着他哥。

凌希没有多言,耐心等着他做决定。虽然小北以前对母亲的概念比较模糊,但自从痊愈,他们总会带着他出去转转,他也和同龄的孩子在一起玩过,懵懂地吸收着外界的知识,应该能清楚他的意思。

客厅一时有些静,凌北过了半晌才回神,张了张口:“……我还有一个妈?”

“嗯。”

凌北有一点点挣扎和好奇:“那……那……”

凌希知道这是想见,便拉着他的手出门。凌北亦步亦趋跟着他,困惑问:“她为什么要扔我呢?”

“也许觉得在凌家好,也许有其他原因,”凌希耐心道,“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想法也就不同,我没办法具体回答你,等你长大后大概自己就会明白。”

凌北似懂非懂,软糯糯地嗯了声,又问:“哥,你会扔我么?”

“不会。”

凌北高兴了,蹦蹦哒哒向前院走了过去。

聂千柔被保姆带进了小会客室内,听说凌北还没醒,便握着杯子忐忑地坐着,时不时看看房门,焦急地等候着。

自从小北在疗养院失踪,老爷子便派人找到她让她好自为之。她太害怕,一直没敢再在儿子眼前露面,直到听说凌希痊愈了才敢过来。

凌希虽说对儿子很好,但她不确定是否和儿子是自闭症有关,所以不管怎么样,她得问问儿子的想法,也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房门忽然被推开,她猛地望过去,见凌北扒着凌希的裤脚有些怯生生望了过来,便急忙起身,接着转开目光看向凌希:“凌先生。”

凌希嗯了声,拉着弟弟走到对面坐下。

聂千柔重新落座,有些紧张地笑了笑:“你的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