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酒酒:我要拿着小本本记下来你这次骂我TvT

祁琛:......我自己给我自己添柴加火(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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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

雪愈发的大了起来,夜里的皇宫处处灯火通明,尽管是夜晚,却到处灯笼高高耸立,灯火照映下来,一地的白雪厚厚的铺下来,将皇宫点缀的十分美丽。

温初酒看着那两个宫女搀扶着其中一个宫女往里走,半晌后才转身对着梦烟轻声问道:“烟烟,我刚刚看见那人裙子上全是血,她干嘛了?”

那人裙子上全是血,红的晃眼也刺眼,最主要的是那人让温初酒觉得有点儿眼熟,本想再细细瞧一瞧,那三人却已经走进了里头了。

温初酒站在门槛边,这里有屋檐,雪点子落不到她的身上,她两手在樱唇前搓了搓,将冰凉的手搓热后,又将两手贴着自己的小脸蛋,眼神一直看着梦烟,想要一个答案。

梦烟的视线从方才的那三个人身上收回来,看着这一地上的点点血迹,和温初酒似地,吓的有点儿难受地咽咽口水,半晌后,方刻意放低声音道:“小姐难道忘了她?”

梦烟的这句话一说出来,温初酒当即愣住了,眼眸轻颤,一边继续将手搓热,一边仔细回想,将有些温热的手贴在脸颊上的那一刻,她猛然想起,嘶了声道:“是今日那个宫女?”

那个将衣裳丢给她洗掉的宫女。

梦烟点头,上前一小步,压低声音道:“方才你睡着的时候,她就被皇上惩罚了,赏了好几十板子,如今看血都留了一地,怕是伤到了筋骨,就算好了也难以动弹了。”

温初酒垂眸,映入眼帘的是雪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她忽然感觉有点儿反胃,这宫女果然是真的低等,今日是她挨了板子,明日或许就是她了。

温初酒眼眸微颤,心口忽然堵了一口气,她靠着屋檐歇了一会儿方才直起身往里头走去。

梦烟跟在身后,勤合宫毕竟是全部宫女居住的地方,也算大,距离她们居住的殿内还要走一段距离,一路上各个人的视线都投到了温初酒的身上,似乎想在她身上探究些什么。

温初酒也没理,径直的走进了寝殿,只是一进去,里头的人,眼神一下子全都射到了她和梦烟身上。

温初酒看见三四个人围着那个受了伤的宫女,下意识的她的眼神也跟着看了过去,只是一个眼神罢了,没有夹杂其他的情绪,倒是让受伤了的那个宫女身边的几个好姐妹气炸了,每一个人都看着温初酒冷嘲热讽道:“看什么看,拜你所赐。”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长得就一副狐媚相,不就是洗个衣裳吗?还能晕过去,你这个小把戏也就骗骗皇上,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傻吗?”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一宫女翻了白眼道:“原以为今日你倒是能得到皇上的青睐,不再回来这里,没想到还不是巴巴的回来了,可见皇上是有多不喜你,可真是够丢人的。”

话音刚落,那几个宫女便轻声笑了出来,嘲讽的意味很足。

温初酒站在门口,扫了她们一眼,心中着实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她们这群不讲理的人吵架,加上身子不适,又加上她现在还背负着整个温家的存亡,不敢惹事,怕那阴晴不定的男人会借着这个机会来治她的罪。

综上种种,温初酒就打算不理会,牵着梦烟的手就往里头床榻上走去,明日还得早起,她得早些休息。

夜渐渐的深了,冬日里的夜寒风吹刮的窗子都在吱吱发出声响,外头的大雪纷飞。

方才那群围在一起的宫女们全都掀起了被子,摸黑点燃了蜡烛,烛火轻轻的摇曳,灯光照亮在这不大不小的殿内,她们三人下了床,似乎在密谋什么,窃窃私语。

“真的要这样吗?”有一人略带纠结的问了这句话。

“你怕什么。”另一个人蹙眉,推了她一下,道:“她今日都害翠姐姐挨了板子了,报复回来又怎么样,皇上要是真的想替她做主,今日就不可能只是罚板子这么简单,这不过只是意思意思惩罚一下我们,而且我都去打听了,皇上对她是好不起来的!”

“为什么?”有人问。

“温家啊!你想想温家啊!皇上如今一直针对的温家,她进宫来就是替父受罪的!说不定这次我们不但帮翠姐姐报仇了,可能还替皇上出了一口气,皇上指不定就赏赐我们了呢。”

那俩人还在纠结,嘀嘀咕咕的道:“可是皇上就算和她好不起来,可今日翠姐姐挨的板子也是事实啊。”

那被唤翠姐姐的人此刻俯卧在床上,闻言,眼眸微动,对着那纠结的二人道:“你们放心吧,皇上今日罚我板子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前段时间我偷了懒,给林姑姑抓到了,才罚我板子的。”

那俩人蹙眉,道:“真的吗?”

和翠姐姐较好的那个宫女绿箩蹙眉,啧了声道:“我和你们翠姐姐还不至于拿这件事骗你们,你们若是不肯就罢了,我自己去。”

翠绿在宫女之中还算比较有威严,如今那纠结的俩人也是在她羽翼之下往日才能偷点懒,听见绿箩如此说,怕往后翠绿不再保她们,心中一时焦急,立刻道:“我们一起。”

绿箩吩咐道:“你们去取点墨宝来,顺便再拿一只笔。”

温初酒睡的很熟,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脸上动来动去,冰凉冰凉的,且还有点点的味道,这味道她是极为熟悉的,是墨水的味道,还在睡梦中的温初酒并没有多想,误以为是自己做梦罢了。

只是当第二日醒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在她的脸上时,温初酒从她们的眼里看见了满满的嘲笑,她蹙眉,下意识的伸出玉指,轻轻的触在她的脸颊上,梦烟不在,不然便可以叫梦烟看一下。

她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走到了浴堂,路上一群人看着她,继而又低头窃窃私语,嘴角都挂着明目张胆的笑。

温初酒笃定自己的脸上肯定有东西,昨夜闻到的墨香肯定不是梦,思及此,温初酒快步的走到了浴堂,但却发现,浴堂里的铜镜不知何时给人打坏了!碎裂了一地!

身后传来了阵阵的嬉笑声,夹杂着浓浓的调侃嘲讽声,道:“哟,快看看这个丑八怪是谁!”

温初酒转身,看见的就是昨夜和翠绿好的那几个小姐妹,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了心口的烦闷,抿了抿唇,又听见了另一人看着她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指出来,一边大笑一边读:“我是丑八怪,我不要脸!”

温初酒敢笃定,自己脸上绝对是“我是丑八怪,我不要脸”这九个字,一早上起来本就心情不舒服,如今又被人暗地里使小动作,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实在压不下去火气了,便对着刚刚读出这几个字的那个宫女凉讽道:“你也知道你不要脸啊?”

那个宫女显然被噎到了,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自己刚刚读的是“我”,被温初酒钻了空子,正准备上前推她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林姑姑叫大家出去的声音。

温初酒和那几个宫女只能走出去,外头站了一群人,都是勤合宫里头的宫女,林姑姑每日早上都会在这时分配今日一日每人所做的工作。

温初酒一站进来,众人立刻低着头窃窃私语,那压抑不住的笑容都传入了温初酒的耳边,她咬唇,低着头。

林姑姑也看见了,蹙眉看了眼温初酒后,也没说话,只是说:“今日温初酒和绿箩去承合宫打扫和伺候。”

往日大家都争着想去承合宫伺候皇上,说不定能一飞当个官女子或者小主,今日林姑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都一脸看笑话的样子看着温初酒。

分配完任务之后众人都散去了,梦烟立刻走到了温初酒身边,急声道:“小姐,你脸上怎么写了这么多字。”

“我也不知道,一醒来就这样。”温初酒牵着梦烟走进了浴堂,指着自己的脸道:“你帮我看看,我脸上写的是什么。”

梦烟看了眼,极其不忍的念出了那九个字,和温初酒所想的相差无几。

“我就说今日一早上她们便叫我起来干活,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就起来了,谁知道她们居然趁我不在对你如此。”梦烟深呼吸了几口气,道。

“今早上叫你醒来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你那么早发现我脸上的字,我昨晚半夜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在我脸上写字,我原以为是梦罢了。”温初酒咬唇,拿着帕子和水洗了一下,才发现这个墨洗不掉!

林姑姑在外头催促,温初酒无奈,一边走出去一边道:“好,来了。”

温初酒垂眸,心想着,等会儿伺候那男人的时候,能不抬头就不抬头,免得那男人看见她脸上的字,又要讽刺几分。

承天宫内,祁琛穿着暗绿色的华服,身姿肆意的倚靠在龙椅上,他一手摩挲着玉扳指,眼眸微垂,周身的气势阴沉低暗,王德显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自昨夜开始,皇上的心情似乎就不是很好,他实在有点摸不清了。

正这么想着,门口倒是传来了声音,是一道女声,道:“王公公,皇上要用茶吗?”

陌生声音传入耳,祁琛顿了顿,一手摩挲着玉扳指,态度漠然,片刻后,似不经意,又似故意针对似的,淡声问王德显,“今日是谁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谁伺候?你媳妇儿啊!

酒酒:被欺负了!那个小本本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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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

温初酒站在殿外,看着绿萝远走的身影,忽地松了口气,本来是要她去奉茶的,但是绿萝似乎想要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她倒是巴不得她去表现,不用她奉茶,不用面对那个男人,她别提多开心了。

温初酒一个人呆在了承天宫的偏殿仔细的打扫,这里是皇上的寝宫,里头点了许多的安息香,味道很浓,这皇上都下了早朝了,味道还是没有消散。

可见那男人的安息香点的有多足。

温初酒拿着鸡毛掸子走上走下,殿内摆放了许多贵重的物件儿,温初酒打扫的时候都不敢太过于用力的触碰,怕一个不小心就将这些贵重的物件儿给磕着碰着了。

温初酒细细的打扫着,快要到床榻边了,转身的时候便看见了一面镜子。

镜子。

温初酒咬唇,勤合宫里的镜子给有心人弄坏了,以至于她起床到现在也没能看见自己的脸,如今,就有一面镜子摆在面前,温初酒的心忽然动了下。

她在原地踌躇了几步,咽咽口水,想上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如今的脸,但是又害怕,害怕动了男人的东西,被他察觉到,又会挑她的刺,找她的麻烦。

可是温初酒又想看看,如今自己的脸上到底是一副什么鬼样子。

温初酒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左右的环顾了一圈确定门外和周围都没人的那一刻,便猫着小身子往镜子那边走去,当看见镜子里头那脸上几个大字的自己时,温初酒也愣住了,脸上的这九个字被人用洗不掉的墨水写上去,如今明晃晃的像是纂刻在她脸上的一般,让她胸口都有点闷。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爹爹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新帝如此的生气和争对她们温家。

导致如今,有冤不敢伸,只能自己憋下这口气。

温初酒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惊得温初酒立刻转身,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继续装模做样的打扫着,只是心下有些奇怪,照理说绿萝刚去奉茶,也不会回来的这么快,如今这脚步声是谁的......

无需温初酒多等,脚步声越发的靠近,那人就是刚刚争着要去奉茶的绿萝。

她有些惊讶,但是却也没打算问她为何回来的这么快,只是下一刻,绿萝身边还有一人,声音传来了,温初酒才看见,原来那人是皇上身边的王公公。

“温小姐,皇上说你可别偷懒,今日轮到你奉茶,就应该你去,而不是让别人顶替着来。”

温初酒愣在原地,怔忪片刻后,一脸不解的看着绿萝,后者一直回避躲闪她的视线。

温初酒心下了然,绿萝肯定是和皇上说是她温初酒不愿意奉茶,想要偷懒,方才叫她过去替她的。

温初酒的猜测果然没错,绿萝方才问王公公皇上要不要茶的时候,里头便传来了男人阴沉沉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绿萝虽然有心攀龙一跃高枝,但是也害怕落得和那个奉茶却因为茶杯颜色新帝不喜欢而被赐死的宫女的下场。

二话不说便将锅甩给了温初酒,道:“回皇上,是温小姐让奴婢来的,说是今日身子不适。”

这句话说完,祁琛垂眸,一言不发,周身的寒气逼人不敢靠近,王德显立刻明白了,皇上这个漠然的态度意思就是,温小姐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出现在他眼前,且就算温家小姐死,也得死在他眼前,不然就别找借口。

王德显哪里还敢耽搁,茶也不敢奉,立刻和绿萝来找温初酒了。

再晚一会儿,王德显怕皇上会直接将他们三人的命都给收了。

温初酒看了眼绿萝,在王公公的催促下,立刻往承天宫的主殿走去。

承天宫极大,回廊更是又长又弯,外头的落雪都飘到了回廊的栏杆上,浸湿了一片,温初酒藏在袖口下的手攥紧,因为害怕,导致指尖都在轻颤。

外头的雪很大,雪花纷飞,但是比不上温初酒此刻的心境,忐忑难安。

她的脸如今还有字迹在上面,温初酒垂眸,等会儿皇上看见了,怕不是又要说些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来讽刺她。

温初酒垂眸,眼眸轻颤,思绪游走的时候,已经跟着王公公走到了承天宫的主殿门口,王公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小姐,进去吧,皇上在里头等你奉茶呢。”

温初酒想从王公公的脸上看出皇上到底有没有因为这件事生很大的气,但是王公公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会惊吓到消失的笑脸,她无奈,轻声道了谢后,抬脚走了进去。

温初酒前脚刚踏进殿内,身后的门便立刻给王公公给关起来了,殿内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外头是白日,光亮透过窗格子照射进来,将偌大的宫殿照的通体大亮。

温初酒一眼便看见了此刻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他依旧是那副要冷死人的气势,倚靠在龙椅上,姿态惬意潇洒,墨绿色的衣裳衬得他面容越发的阴鸷和淡漠。

温初酒抿了抿唇,手里端着方才王公公塞给她的白玉瓷茶杯,踌躇了几下后,在听见了男人理华服袖口的声音时,她吓的一个激灵,也不敢耽搁犹豫了,立刻端着茶杯往前走。

温初酒低垂着小脑袋,将茶杯放在了龙案上,轻声细语道:“皇上,请用茶。”

祁琛手里把玩着玉扳指,让它在他的拇指上转了一个圈,一双单薄的眼微垂,神色淡漠的扫了眼龙案上的茶杯,落针可闻的殿内响起男人的呼吸声,轻又慢,让站在一旁的温初酒紧张到一直咽口水。

好在男人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气势能活生生的把人吓死,终于在温初酒快要顶不住心中的紧张,双腿就差软到跪下的时候,男人终于开了金口,嗓音依旧冷淡无比,堪比外头的冰霜,“身子不适?”

温初酒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却是冷笑了声,嘲讽道:“朕看你身子好得很。”

祁琛的这个态度,让温初酒根本就不敢开口替自己伸冤,怕他又觉得是她在找借口,于是便干脆将自己的姿态降到最低,直接跪在了殿内,低头轻声道:“皇上恕罪,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认错的态度很认真,几乎挑不到任何的毛病,但是祁琛就是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咽不下去,出不来。

居然还敢借身子不适不想来给他奉茶。

真是天大的胆子。

祁琛矜贵的眉蹙起,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敲了敲龙案,鸡蛋里挑骨头般刻意针对温初酒,道:“抬头看着朕,朕要你一字一句的告诉朕,你今日错在了哪里。”

要是换做前两日叫她抬头她倒是能立刻抬头,并且会认真的撒个谎顺着他和他道歉,但是如今,她满脸的字迹,那侮辱人的字眼,她自个都看不下去,抬起头来,怕不是会让男人又冷嘲热讽一番。

温初酒估计祁琛等会儿又会说一些:

“温家人就是有自知之明”

“你也知道自个儿不要脸,还写上去......”

诸如此类讽刺的话温初酒早已都会背出来了。

所以,就更不想抬起头了。

她如今,就像是在和自己最后的尊严做抵抗。

只是她怎么想,不代表祁琛能懂。

祁琛蹙眉,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温初酒,久久没见她抬起头,胸口的那股气不免又加深了一些。

“朕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吗?”祁琛略带情绪的嗓音响起,温初酒咬唇,头垂的更低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后脑勺给坐在龙椅上的祁琛。

见状,祁琛矜贵的眉蹙的更深,胸口的气也冉冉升起,没有再刻意的压制下去,长臂一伸,动作略有些粗鲁的将温初酒的青丝往后一抓,这样一来,温初酒往日精致可人如今却被写满了侮辱字眼的小脸一下子暴露在了祁琛的视线内。

我是丑八怪我不要脸。

这九个字,明晃晃的刺进了祁琛的眼底,男人的眼眸从漠然渐渐的变得阴鸷和暴戾,脸上阴沉一片,抓着她青丝的手收紧,嗓音不再冷冽,而是隐藏着温怒般,问了句:“谁干的!”

温初酒早在祁琛将她的头发用力一扯迫使她抬头看他的那瞬间一双眼便红透了,如今,也没有心情细究他话里的那份意思,她只觉得祁琛就是在看她的笑话,思及此,她心中酸涩的感更甚。

温初酒狠狠的咬着的腮边的软肉,才迫使自己没有在他面前哭出声。

她觉得,就算再委屈,她也不想把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点尊严在祁琛的面前丢掉,就好比如此刻,他的那双眼一直看着她,她亦与他对视,只是半晌后,紧抿着的樱唇,吐出了几个字:“我自己。”

祁琛蹙眉,没有忽略掉温初酒此刻眼眸里的泪水,和她一脸倔强的小模样。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视线从她的眼眸移到了那几个字上,眯着眼道:“说实话。”

温初酒咬唇,心中害怕却又为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做斗争,半晌后,回了几个字:“回皇上,奴婢说的是实话。”

祁琛眯着眼,神色恢复了漠然,嗓音冷冽道:“朕没有心情等你,给你一日的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说不说实话。”

说完,便将紧紧抓着温初酒头发的手松开,弄的温初酒踉跄了几下。

甩开的那一刻,温初就觉得他就像是在嫌弃她是一个顶恶心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别担心,下章或者下下章女主就黑化了开始反击辽

酒酒:抓我头发,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祁琛:想帮媳妇儿,媳妇儿不理我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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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

温初酒从承天宫主殿出来的时候,暮色已然深沉了些,天边一道霞光洒落,将白色的雪地赋予了紫色的彩霞,皇宫晕染在一片晚霞中,美不胜收。

但再美的景色,温初酒也没空闲时间去欣赏,太冷了,这个天太冷了,天色越晚风刮得越大,大雪肆意纷飞下来,落在了正疾步往勤合宫走去的温初酒身上。

她没资格打伞,也不会有人送伞,而皇上,更是不可能赐她一把伞。

没伞的人儿一般都要走的快一些,就像受了气也得往肚子里咽。

她低着头,任由路上的几个宫女和太监对着她指指点点,也没有停下来和他们理论,说再多,都是废话,不如想一下,该怎么将脸上的字给洗掉。

温初酒走回了勤合宫,刚好看见绿萝往门口走,俩俩相望,绿萝耻笑了声,道:“哟,不要脸的人回来啦?”

话音刚落,那一群玩的好的几个姐妹们立刻笑成一团。

温初酒抿了抿唇,没多做理会,她如今就想着快些烧点温水用帕子擦干净脸,看一下擦久点会不会掉,梦烟今日是一直在勤合宫打扫,没有分配她去哪里,这后宫新帝刚登基,暂时还没有妃子,而新帝在太子期间甚至连通房也没有,所以如今后宫空置的厉害,除了一个承天宫,便没有宫殿再居住人了。

温初酒走到了勤合宫的寝宫,行至自己的床榻前,将自己的盆子拿起来,后又挑起一条帕子放进去,正准备转身去浴堂时,碰见了往里头走来的梦烟。

温初酒莞尔:“烟烟。”

梦烟也瞧见了温初酒,上前几步,莞尔道:“小姐。”

梦烟的声音很低,嘴角的笑扯得很勉强,温初酒和梦烟一道长大,自然是能察觉到她的这些小细节,她的情绪很低沉。

温初酒想开口问,但是梦烟似乎知道了,立刻扯着温初酒一边往浴堂走,一边道:“小姐,走吧,烟烟陪你一起去浴堂。”

梦烟的速度极快,牵着温初酒就往浴堂走去,她无奈,打算晚点再问一遍。

只是不用等温初酒再问一遍,她就已经知道了,为何梦烟情绪会如此的低落。

俩人走到了浴堂,温初酒将烧好的温水浸湿帕子,梦烟替她轻轻的擦拭着白嫩的小脸蛋上的字迹,只是越擦,梦烟的眉头则蹙的更深。

温初酒垂眸,心下了然这自己是擦不掉的了,于是小手攥住了梦烟继续擦拭不停的手,淡声道:“别费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