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爱豆正吃着烤串,扎着小辫子。

两眼相望,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喊:“崽崽,妈妈爱你。”

倚在校园围墙上吃着烤串依旧帅的一批的顾云深:“???”

-

从那以后,顾云深身后跟了一个彩虹屁精,天天吹他的屁。

“崽崽真好看!”

“崽崽好棒!”

“崽崽好厉害!”

某一天,顾云深忍无可忍,将她一把摁住!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你再这么说话,我对你不客气了!”

白莘哭了出来,顾云深原本以为她是被吓的,却没想到这不要脸的女居然一边哭一边说:“嗯嗯,崽崽终于开窍了?嘤嘤嘤,你不要客气!需要我怎么配合吗?”

顾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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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

夏夜的风很舒服, 吹的人如沐春风, 皇宫内枝叶茂盛, 树叶被夏风吹的响起簌簌声, 透过疏疏的枝叶露出斑驳零碎的月光, 月光洒下,将永乐宫笼罩在一片美景中, 美不胜收。

永乐宫内,一般设宴, 都会有舞姬献舞助兴,但因为今日主位上是炎卿帝, 他是出了名的喜静, 周围便没有一点儿乐队奏乐, 安安静静的,不像是个宴席,倒像是一个审犯人的公堂之上。

对于别人是怎么想的,今羡不知道,但她自个儿是真的觉得, 如今她就是一个待审的犯人,方才是她疏忽了, 居然一个不小心,一个不留神,把一直认人除了温初酒和祁琛便不让任何人抱的温白白给抱起来了。

而且那家伙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就是温初酒,孝敬的不行,居然第一时间把怀里的红萝卜给她分了一半, 和三年前那般,除了她,祁琛它也不给。

今羡垂着眼眸,心不在焉的吃着碗里的菜,也没夹菜给严於了,倒是一旁的严於一直在夹菜给她,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她也就中意那几道菜,一直没变过。

严於倒是也知道清楚的很,今羡也没注意,夹起来就吃。

只是垂着眼眸的今羡还能感受的到温白白的视线,一双湿漉漉的兔眼一直锁着她,倒是祁琛的视线一直没有看她,这不免让忐忑不安的今羡蓦然松了口气。

她咽咽口水,实在顶不住温白白的视线了,无奈抬起眼眸看了眼它。

温白白察觉到了今羡的视线,又想抱着红萝卜往她这边跳过来,还没跳的那一刻,祁琛淡漠的嗓音便响起,道:“白白别闹,乖,等会儿爹爹就带你回去。”

今羡被吃进去的饭呛到了,低低的咳嗽了好几声,倒不是被温白白要跳过来的动作吓到了,而是被祁琛的那句爹爹。

他这么一个残暴、脾气古怪的人,居然会主动说自己是温白白的爹。

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察觉到了祁琛和严於的视线看过来,前者是探究,后者是关怀。

今羡立刻稳了稳,继而低声对着严於道:“无碍,只是方才不小心把水当作酒喝了。”

严於蹙眉,眼底有着关心,低声道:“那等会儿我送你回府,以你这个酒力,喝多了一点儿就能把安国的天都给掀了。”

今羡被严於说的有点儿丢人,继而点点头,没有拒绝。

只是坐在一旁的祁琛,怀里抱着温白白,闻言,沉声道:“世子不是同世子妃成婚了么?为何世子妃还出府居住?”

严於一顿,忘了炎卿帝还在。

倒是慌了神的今羡,一听见祁琛的声音便提高警惕,如今他这么一问,她便立刻答道:“回皇上,安国有规矩,成婚了的新人,必须得前三日是分开住的。”

今羡倒是不担忧祁琛会揪着这个点不放,毕竟如今的她是今羡,不是温初酒,他没那个闲工夫去调查一个不相关的人。

如若是温初酒,他估计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又会一通脾气乱发了。

今羡解释完了,祁琛果然如预料中那般,一句话也没说,饮了口酒便垂着眼眸摸温白白去了,温白白似乎很困,一会儿就睡着了。

温白白闭上眼眸的那一刻,今羡忽地松了口气。

终于不再盯着她看了。

宴席没有太久,严功呈能看得出来炎卿帝的心思不在宴席上,便低声问是否散席,今羡等了会儿,等到了他的一声淡淡的嗯后,绷了一晚上的神经蓦然放松了些。

夜色渐深,严功呈和严於送炎卿帝出去,外头的撵轿早早的就候在了门口,就等炎卿帝上轿。

严於转头,低声对着随从吩咐道:“再去备一辆马车,等会我要同世子妃去皇城郊外。”

严於的声音已经很低了,但是还是能让周围的人听见,恰恰好传入了站在撵轿旁一直不上去的炎卿帝耳边,他怀里一手抱着盒子,另一只手,抱着已经熟睡了的温白白。

睡着的它还死死的抱着红萝卜不肯放,憨憨的模样和三年前如出一辙,今羡看了眼,没忍住,低头莞尔浅笑。

只是嘴角上的笑没多一会儿,就变得僵硬的不行。

原因无他,因为耳边传来了祁琛低沉的声音,道:“皇城郊外?朕也住那,一道吧。”

今羡心咯噔一声,耳边忽地响起今日她换衣裳时,阿默说的那些话,她万万没想到,原来祁琛竟是那住皇城郊外,便把那一条街买下来的人,也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就住在她的隔壁的那座院子。

今羡忽地有点儿后悔搬出去了,要是早知如此,她宁愿窝在东宫也不出去半步。

只是如今要是不走,不但严於会觉得奇怪,如此反常,祁琛这个心思慎密的人更是有所怀疑。

今羡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同严於一道请了祁琛上了他们的马车。

马车里,寂静无声,祁琛坐在正中的位置,严於同今羡一道坐在了旁侧,马车在寂静无声的夜里行驶着,马车内亦是没有丝毫的声音,落针可闻。

祁琛垂眸,今羡借着路边灯笼探进来的烛火往他那边细细一瞧,察觉不到他眼底的情绪,继而便收回视线,只是严於的手却在下一刻触上了她的手背上。

今羡怔忪,继而抬眸望着严於。

他垂眸,视线望着她,低声呢喃道:“等会儿我自己回宫。”

话外音就是让他牵一下。

男人的手掌心很热,包裹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触感很真实。

他们两人在别人面前是成了婚的,是夫妻。今羡当着祁琛的面不好推拒,她垂眸,一路听着夏夜的晚风徐徐吹过的声音,随着马车轻微的颠簸,和严於牵着手,一路到了皇城的郊外。

车夫撩开车帘,今羡和严於先行下了马车,继而才看见祁琛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怀里依旧抱着温白白和一个木盒子,今羡借着月光,忽地发现上面有几个字闪过,但她不敢多看,生怕祁琛察觉出异样,只能匆匆扫了一眼便立刻低下了头。

今羡和严於站在一道,对着祁琛道:“恭送皇上。”

今羡垂眸,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继而转身走进了府邸里。

严於正准备送今羡进府,却被今羡制止了,她低声道:“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

严於知道自己方才牵她的手已是放肆了,点点头,退一步说:“那我看你进府,这总行了吧?”

今羡点头,走到了府门前,继而侧眸看着他,道:“那你快些回去,晚了路上不安全。”

这不过是一句普通到了极致的话,但今羡却看见严於那眼底都藏不住的笑意,她听见他嗓音里蕴藏着浓浓的笑意,回道:“好,羡羡莫担心。”

今羡点头,没有再说下去,如果她再回一句话,严於怕不是能一直站着,她转身,往府里走。

管家对着严於行了礼,继而将门关上了。

阿默倒是早早的就放好了水,看见今羡回来,立刻上前,一边笑嘻嘻的喊太子妃回来啦,一边殷勤的帮她捏肩捶背,阿默平日里性格顽固,但今日倒是格外的让人觉得反常。

今羡已察觉到阿默是有事要找她,她憋着没主动问,就看看阿默能坚持多久,果然,这小丫头坚持了一会儿,伺候她沐浴的时候,便忍不了了,低声道:“太子妃,阿默想同你求个假。”

今羡指尖挑起浴桶里的玫瑰花瓣,闻言,低声道:“求假?”

“对。”阿默咳了咳,道:“我哥哥来安国看我了,叫我出去一趟。”

“你还有哥哥?”今羡愣了,阿默跟在她身边三年,她没有听过她提起过她的家人,她不说她便不问,如今,倒是稀奇的很。

阿默点头,低声道:“对,但他其实也不是我哥哥,就是同我一个道观里走出来的,是我同门的师兄。”

原来如此。

今羡点头,表示听进去了,继而道:“那你去吧,我这里没事,你带你师兄到处玩一下。”

原以为阿默是会很开心的说知道了,谁知她却撅着嘴说:“谁要带他去玩,左右不过同他喝盏茶的功夫就走了,才不会和他多呆一会儿,那个坏蛋。”

今羡隐隐觉得,阿默的师兄,可能是有点儿暧昧的师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师兄。

沐浴完,今羡身上也只是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便往外走,今夜的星光格外的美丽,月光也皎洁,月光透过疏疏的树叶斑驳的洒下,阿默本想跟来,却被今羡打发去睡觉了。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而且,她有预感,林九今夜绝对会来找她。

果不其然,她只是站在院子不一会儿,便听见了一声怒喝,“如今你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声音太过于熟悉了,倒让今羡一点儿都不怕,相反还觉得林九故作严肃的时候,模样都可爱的不行。

她转身,看着站在院子门口处的林九,他穿着一贯白色的华服,依旧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她侧眸莞尔看着他,低声浅笑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林九再大的气亦都被她这声哥哥给叫的消掉了,他轻而又轻的叹息一声,抬脚走上前,声音不自觉地放柔,道:“你同我说说,为何要与严於成亲?”

今羡还以为他是因为祁琛来了才来找她,没想到是这件事,她道:“国师说严於的身子和我的命格相互补,我同他成了亲,能够把他身子弄好点。”

林九蹙眉,今羡能察觉出他情绪不妙,立刻补充道:“哥哥你放心,我同他是假成亲的,国师说了,等找到了和我命格相似的女子,便会让她和严於成亲的。”

林九没说话,只看着她,相互沉吟半晌后,他忽地说了一句话,道:“羡羡,你真的认为严於和你真的是假成亲吗?他对你的心思,你应该要知道。”

林九的这句话让今羡想起了今日严於的话,让他们把假的变成真的。

今羡看着林九,蓦然低声道:“他今日同我说了,我知道了他的心思。”

林九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底情绪不明,道:“你答应他了?”

今羡摇头,低声道:“我答应他细细想想。”

林九没再说话,而是上前,将她拥入怀里,附在她耳畔边,低声道:“你要清楚的知道,你无需急着找到一生的倚靠,哥哥我会护你一生的。”

林九的话,今羡蓦然鼻尖一酸,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继而低声道:“我知你会护我一生,但你会成亲,会有一个爱你的人,亦会有自己的人生。”

她在他怀里,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他眼底酸楚的感觉慢慢的溢出眼底,林九忽地感觉喉口发涩,该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也会爱你一生,护你一世。

他眼眶微酸,继而将她紧紧的搂入怀里,半晌后,哑着嗓子说:“羡羡,我是一个胆小鬼。”

比所有人先遇见你,却在要和你表露心迹的时候,你入宫了,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了,却因为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到处行医,三年来,时时不在你身边。

如今好不容易忙完了,终于有时间陪你了,你却又嫁给了别人。

今羡怔忪,不明白林九的话,正欲开口问,却又听见林九低声道:“羡羡,答应我,如果和严於不适合,不要勉强,你一句要走,我一定会带你走的,我带你去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祁琛找不到,严於也找不到的地方。”

今羡能察觉到林九心情似乎很低落,她点头,莞尔道:“好,哥哥也快点成家吧,早日成家,早日稳定,不要日日为我担忧这,担忧那的......”

“好了,我知了。”林九揉揉她的头,打断了她的话,他听不下去了,沉声道:“我走了,昨日我碰见了他,你小心些,要是实在不行,你同我去枫林山住几日,避开他。”

今羡也正有此意,他这个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她点头,说:“好,我要是呆不下去,我就去枫林山找你。”

林九没再去看今羡,他可能注定得不到她,他抬脚,往夜色深深的地方走去。

背影显得孤寂。

今羡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黑夜中,她还来不及收回视线,便忽地感觉自己的裙摆被东西一扯,她怔忪,下意识地垂眸,温白白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脚边,红萝卜丢到了地上,两只手抱着她的小脚,一双湿漉漉的兔眼眨巴眨巴的,乖乖的看着她。

和三年前一样,这样可怜兮兮就差喊她娘亲的眼神,是在求抱抱。

今羡左右看了眼,并没有看见任何的动静亦没看见任何人,她便立刻蹲下,将温白白抱入了怀里,她低声轻唤,“白白,你怎么跑出来了?”

温白白一个劲的往她的怀里钻,今羡蹲下,帮它把红萝卜捡起来递给了它,它倒是很孝顺,又把红萝卜塞给她,继而一双湿漉漉的兔眼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她的脸易容了,但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能认出来,她将额头抵住它的额头,低声轻轻道:“快些回去吧,白白,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温白白似乎听懂了,兔眼里有泪珠,今羡忽地眼眶微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略带哽咽的嗓音响起,低声道:“乖,白白走吧。”

她将温白白放在了地上,温白白依旧把红萝卜塞给她,今羡红着眼笑了笑,怕被人发现,继而催促它,“走吧,回去吧。”

说完,她接过了它塞过来的红萝卜,温白白似乎圆满了一个心愿,转身蹦蹦跳跳的走到了门后的另一个院子。

今羡没有在原地呆着,抓着红萝卜就走了,方才,或许是那个小家伙偷偷跑出来见她的,她可不想给祁琛或者随从看见,不然随时都可以被那心思慎密的人察觉到不对劲。

只是她刚走进自己的院子,温白白便跳着走到了另一个院子的门,蹦到了一直站在石墙后的祁琛怀里,祁琛的手里提着一筐红萝卜,全都给温白白去了。

他倚靠着石墙,眼底是沉寂已久的暴风雪。

枝头的月光洒下,温白白欢快的啃着红萝卜,睁着一双兔眼望着祁琛,祁琛垂眸,手握拳,逼出了几根青筋,他舔唇,半晌后,沉声对着随从吩咐道:“去,速速找到清风道士,就说朕有话问他,还有......”

作者有话要说:温白白:在线卖娘!

今羡:TvT

顾归酒:我女鹅真棒!

今天依旧抽30送红包~嗷嗷嗷

没猜错,皇帝要暴走啦!感谢在2020-02-01 17:06:42~2020-02-02 16:56: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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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疤

皇城郊外的府邸, 月光疏疏洒下, 今羡躺在美人榻上, 心中对温白白会出现在这里而感到有点儿奇怪, 毕竟它只是个兔子, 要想走到她身边,还得有个人带着。

这也不能怪她多想, 祁琛的心思太过于慎密,旁人难猜透。

今羡侧躺在美人椅上, 葱白的指尖握着一把精致的扇子,一摇一摇的扇着风, 她视线望着院子的月光, 半晌后, 轻而又轻的叹息一声,犹豫是否要听林九的,住到枫林山去。

但其实心中多少想去占多些,毕竟一想到祁琛居然就在自己的隔壁住着,背后就是一股阴飕飕的凉气席卷而来。

像极了三年前那段与他朝夕相处的时光里的那种窒息感。

一想到三年前, 今羡单薄的肩膀顿时忍不住缩了缩,继而立刻下了决定, 对着身侧的侍女道:“你去帮我收拾几件衣裳出来,我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去枫林山住几天。”

侍女欠身,低声道:“好,奴婢现在去给太子妃收拾衣物。”

今羡点头, 视线不免又眺望了天上悬挂起的那轮弯月。

月光皎洁,但星星也格外的多,光圈晕染下来,茂盛的枝头被夏夜的晚风徐徐吹过,她心中舒服自在了些。

翌日,天还未亮,今羡便自个儿骑马上了枫林山,只是本想同阿默说一声的,但去到阿默的房里,却看见她不在了,平日赖床是最厉害的,今日倒是起的勤,只是她垂眸一看,床榻上似乎都没有被躺过的痕迹。

今羡想着,等祁琛回了屿国,她下了枫林山之后,便会问问阿默,到底和那个师兄是怎么回事。

她能感觉到,那个师兄似乎有点儿不同。

今羡去了枫林山的事,谁都不知道,包括她也没有去和严於说,因为说了,严於定然是会跟着一道上枫林山,于是她便写了一封信,吩咐府里的人,若是严於来了,便将信交给他。

严於拿到信的那一刻,心中忽地感觉到今羡是否因为想了一晚上,然后不想同他在一块儿,留下了信便逃走了,但他也知自己的这个想法是有多么的荒唐,今羡是万万做不出这件事的。

思及此,严於便立刻将这封信拆开了。

信里头只写了她想自个儿静静,叫他不要上来,时候到了她便会下来。

寥寥几笔的字,严於却忽地满怀期待,她如今能这么写信,那就证明今羡是真的切切实实的在思考着的,也并非敷衍了事,而这个切切实实的态度,则表明了她多少是看重这段感情的。

思及此,严於不免心头多了些甜丝丝的情绪,一双眼望着枫林山的位置盯了好半天后方才回神。

他对着随从吩咐道:“去东宫拿几件孤的衣裳,孤要住在这。”

他住这,有两个目的。

其一:未免让其余人说闲话,传一些昨日成亲,今日便一人在东宫,一人去了枫林山,看来感情不和之类的。他住着,就挡住了悠悠众口,让他们话卡在喉咙。

其二;他想第一时间等到今羡的消息,等到她同意他,接受他的消息。

随从得了吩咐,立刻开了前院的门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严於还是第一次住在这所府,其实原来这府邸,是他旧年新年得来的,继而便转手将这座府邸转手赠送给了今羡,那时她愣在原地,傻愣愣的模样,他还记在心里,他莞尔,只觉回忆里的这些小细节都是甜的。

更甜的是,她居然选择了他送的府邸。

这一点儿也是严於没有反对她出来住的原因,总觉得,她定然是会同他一道的,他们定然会在一道的。

枫林山的山脚下,今羡将马交给了弟子,继而看向了得到了消息,便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的林九,她莞尔,将发丝束成了男儿的模样,笑着唤他:“九哥哥。”

林九手里拿着糖人,闻言,眉抬了抬,亦如很多年前,她还是一个小女儿那时,幼年的他伸出手,将藏在背后的糖人献宝似的递给了她,继而莞尔温润如玉的笑笑,道:“酒酒,哥哥给你买的糖人,你看,高兴吗?”

如今的他,眉眼亦如多年前那般温润,翩翩君子的姿态一点儿也不见减,看着她,勾唇一笑,道:“来,羡羡,哥哥给你买的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