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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若是回忆起新婚夜, 顾归酒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但是有个小家伙悄悄地来了, 在他和爱妻喝着合卺酒的时候。

那一刻,她吐了。

吐到了顾归酒的身上,火红的衣裳上全是污秽的呕吐东西,但是他却没有紧张自己的衣裳,而是立刻将她一把拥入怀里, 并且对着外头大喊宣了太医, 原本喜庆的氛围被他这么大嗓门的一吼, 宫人们误以为皇上和皇后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吓的手忙脚乱。

殿内, 今羡白了一张小脸, 她只吐了那一下, 剩下的全是干呕,她倒是觉得没那么的难受, 但是她看着跪在她脚边的顾归酒时, 她觉得他似乎比她还难受,她憋着笑, 忍住干呕, 安抚道:“无碍的, 不用叫太医,我就是想吃点酸的,越酸越好。”

顾归酒吓懵了, 手足无措的说:“哪里就无碍了,吐成这样,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今羡哪里知道她这么大的反应,她忍着喉咙里的干呕,“你快些,叫珞儿把王府里带来的酸枣拿给我吃,我馋。”

吐成这样了,还缠着酸枣,况且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前几日就开始干呕了,就开始馋酸枣了,思及此,顾归酒整个人感觉挠心肝那般难受,吼又舍不得冲她吼,骂又舍不得,责罚也舍不得,甚至话都不敢大声对她说一句,无奈之下,只能冲着外头吼,“珞儿,快点,把酸枣端进来。”

珞儿应得很快,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家得主子今夜一定会用酸枣似得,她端进来的时候,今羡像是看见了救命的良药,立刻一个小手拿了一个吃的很欢,顾归酒舍不得责罚今羡,但是却不会舍不得责罚别人,他眸光阴鸷,看着珞儿,怒道:“娘娘何时开始干呕,为何不派人告诉朕,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你别责罚她,”今羡咬着酸枣,停下来求情道:“是我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大婚之夜的,你冲下人发什么火。”

顾归酒可算是栽了,他再大的气,看见今羡这样软着嗓子骂他,也只能消了,他无奈的叹息一声,自己还满身的怒火呢,却还要转身安慰她,宽解她,“不是,你听我说,我就是怕,你如今这样,我担心!”

“不是什么大问题,”今羡一遍啃着酸枣,一边用眼神示意珞儿下去,后者得到了命令,立刻夹着尾巴退下了。

顾归酒不想说话,他实在是气疯了,什么叫做没什么大问题,她身子本就弱,算不上特别的健康,如今吐了,还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在大的气,在看见她吃酸枣吃的欢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蹲下去,帮她擦干净了一个酸枣,递给她,“先吃着,等太医来了,看看太医怎么说。”

今羡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这个干着急的男人,忽的弯着眉眼笑了笑,然后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酸枣塞进了他的嘴里,顾归酒懵了一会儿,误以为她吃不完了,于是张开嘴,帮她吃了她塞进来的吃了一半还沾了她口水的酸枣,动作自然又熟悉,看来没少吃她吃了一半的东西。

她看着他,良久后,忽地眉眼弯弯道:“顾归酒,你真的不知道,为何我会忽然喜欢吃酸枣吗?”

男人看着她的笑颜,傻傻的摇摇头,没等他开口问,王德显略显着急的声音便响起了,“皇上,太医来了。”

顾归酒听完,立刻对着外头喊宣,然后一脸着急的等着太医给今羡把脉。

殿内很安静,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包括纱帐床褥和蜡烛以及一张凳子上都铺了喜庆的红帕,据王德显说,不但她的嫁衣上的图案是顾归酒亲手绣的,连殿内的布置宫里的布置都是他亲手操办的。

她出神之际,只听见太医眉开眼笑的说:“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按照脉象看,估摸着一个月有余了。”

今羡只觉得今夜的顾归酒过分可爱,一时开心的话都说不出口,一会儿又心疼她今日都累着了,最后他才懵懵懂懂的回神,牵着今羡的手,“你方才问我为何不知道你喜欢吃酸的,那就证明你知道你自己怀孕了?”

今羡点头又摇头,“也不确定!”

“那你还冒险,”顾归酒蹙眉,低声呵斥:“你这是在胡闹,若是出了什么事呢,今日人这么多,你若是出了事,你这不是,你这不是在我要的命吗!”

得!生气了,今羡都懒得理他,一口吃进了一个酸枣,那人还在旁边,嘀嘀咕咕得说个没完,一会儿说自己该注意什么,一会儿又说要把御恩宫再建大些,一会儿又说孩子以后的太傅该是谁,一会儿又说,她生产的时候估摸着是九月十月。

今羡正不懂他为何忽然说这个,他却是忽然松了口气,“还好,九十月份,天不冷不热,秋季。”

这样,不冷不热,就不会让你那么难受了。

他连她生产的小细节都算好了。

今羡听见这句话,整个人的心一软。

......

今羡以前觉得怀孕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怀上了,生下来就好了,可是哪里知道,期间还得经历这么漫长的怀孕期,起先呕吐,今羡原以为呕吐过了就行了,却没想到,怀孕前三月,她连饭都吃不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其实她累,那个男人比她更累,她不睡,他就陪着她,夜里讲故事给她听,她不喜一成不变膳食,也挑,那人却在她早上还没睡醒的时候,早早的下了朝就往御膳房走去,等她醒来了,他就端着自己一早上的成果来见她。

似乎是心有灵犀血脉相通,肚子里这个娃,谁做的饭都不吃,偏偏顾归酒做的饭,他就肯不闹腾,乖乖的吃进去,今羡也就没那么累了,但是后期,她越是酸的不爱了,渐渐的爱吃辣的,简直是越辣越好。

说起这个辣和酸,今羡忽地想起一件事,特别的好笑,那日他不知道是听哪个大臣说了一句酸儿辣女,他脸黑了一整天,回来就抱着她撒娇说:“大臣们说酸儿辣女,你那么爱吃酸的,该不会是个儿子吧......”

瞧这个语气,今羡气笑了,“怎么,你不喜欢儿子?”

“倒不是不喜欢,”顾归酒语气低低的,“就是想要个女儿,和你一样的好看,一样的可爱,一样的娇娇。”

今羡被逗笑了,她捏了捏他的脸,低声说:“你这个人啊,想这么多干什么,男女随缘不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顾归酒抱紧她,似乎是在商量又似乎很霸道不容置疑,“你得答应我,有了儿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你都得最喜欢我,不许让他们超过我,行么?”

挺卑微的,今羡乐了,安慰他:“行,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没人知道顾归酒听见今羡这句玩笑话有多开心,抱着她足足缠着她要了好多个亲亲。

如今她渐渐的喜欢吃辣的,她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要是知道了她有喜欢吃辣的,该不会又开心的觉得她肚子里是个女儿了吧,果然被她猜中了,顾归酒观察了好几日,看见今羡特爱吃辣的之后,乐的不行,一边开心她吃辣,毕竟酸儿辣女,一边又纠结,辣吃多了,胃不好,他想到这,傻里傻气的蹲下,对着今羡比旁人大很多的肚子打着商量道:“父皇和你打个商量,你不吃辣行么,但是你的性别别变好么?”

今羡彻底笑了,小肩膀笑得一抽一抽的,顾归酒也明白过来自己有多么的傻气,扫了扫鼻尖,没敢再胡说八道了。

可是让他们两个都觉得不正常的是,今羡的肚子太大了,才六月,但是肚子大到今羡行动都有点儿笨拙,顾归酒倒是从始至终都耐着性子扶着她在院子内走来走去,玉姑姑有一次来看了,哎哟了一声,不经意的说了句:“皇上,皇后,这肚子里,该不会是双生子吧?”

顾归酒直觉有可能,立刻命太医把脉,太医把完脉,恭喜贺喜的声音就没断过,的确是双生子,旁人都在高兴的时候,只有顾归酒皱着眉头,今羡不懂他为何皱眉,下一刻她听见了顾归酒问太医的话时,她便懂了。

他问:“有什么方法可以减轻坏双生子的负担吗?”

简单的一句话,今羡的心却软了一大半,所有人都在为肚子里的孩子开心,只有他才会觉得她怀两个难受,才会千方百计地找办法让她减轻负担,可能是他从始至终都耐着性子,包括她怀孕时,忍不住的小脾气,他也纵着,时不时的还挨了她闹脾气时的巴掌,他却也十年如一日般的耐着性子低哄,从始至终没有一丝丝的不耐,反倒还一直说他自己不好,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

今羡当时问他,“那要是都是女孩呢?江山呢?”

他倒是无所谓,甚至还窃喜了下,“两个女孩,那我可就赚了,江山哪里比得起你们三重要啊。”

今羡可算知道了,这个人想要女儿的心,可能是老天爷也不再舍得让顾归酒失望一次,今羡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可把晏元川和顾归酒都乐坏了,但是今羡知道,这个男人难受比伤心多。

她是半夜就疼起来的,当时他比她还紧张,急到眼睛都有点儿红,后来她生产,他被人赶出去,她也不想他看着自己这么丑的一面,命令他出去了,但是疼痛让她尖叫起来,第一声的尖叫刚起,他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手上给她咬了好几个印子,朝也不上了,陪着她一起,红着眼紧紧的盯着她,在她耳边说了好多话。

“对不起,乖宝,以后我再也不要你怀孕了。”

“是我不好,我们以后都不要孩子了,就这两个家伙就够了。”

“乖宝,等他们出来,我就打他们,让他们一点儿都不懂得体恤,闹了那么久都不出来!”

可能是被顾归酒的这句话吓到了,孩子出来了,先出来的是男孩,隔了一会儿,又出来了一个女孩,但是顾归酒却没看一眼,一边吻着今羡汗湿的脸颊,一边哽咽道:“乖宝,睡吧,我在这守着你,别哭,你别哭,疼的话打我骂我咬我,不要掉眼泪。”

今羡哪里骂他打他咬他,舍不得,她看着顾归酒,看这个一起陪她从鬼门关闯了一遍的男人,眼眶微红,虚弱的笑笑,“顾归酒,你要记住,要好好保护我们三个,不要让我们受委屈。”

他的眼泪掉了下来,快要掉到她脸上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产婆说的,不可碰水,他立刻将眼泪接住,然后将自己脸上的泪抹掉,看着这个为他生了儿子,生了女儿的女人,哽咽道:“好,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我一定把天下最好的,最好的都给你,后面的再给他们。”

今羡笑了,点头说好,然后累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四十红包,番外快没了,其余的围脖【庄周哇】见,完结的时候!!!!完结的时候!!!明天写皇上带娃。感谢在2020-03-13 17:21:09~2020-03-14 17:05: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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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有一种人, 天生双标。

但是他却还觉得理直气壮, 丝毫没有半点儿羞愧的时候, 这不, 双标的人又迈着沉稳的步子往这边走来了,只是怀里抱着的,是小公主。

而那个太子,则被放在了婴儿床上,他老爹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他, 怀里抱着小公主哄来哄去, 看见她吃手了, 立刻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抱着孩子就往今羡那里走去, 一边走一边弯着眉眼笑着说:“乖宝, 你看, 囡囡会吃手耶!”

哇,好了不起, 你女儿会吃手, “你儿子也会啊。”今羡损他。

顾归酒哪里能听不懂今羡的话外音,他看了看怀中的小公主, 然后坐在了今羡的床塌边, 低哄道:“我知道他会, 这不是女儿看上去好看些,吃手也秀气些嘛......”

而且,女儿眨巴眼睛的时候, 完全和今羡的眉眼想死的很,相反,那个臭小子,看上去就和他一个样子,冷巴巴的,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喝奶,怎么叫都不理。

偶尔就会和今羡玩闹一下,除此之外,两父子两看相厌。

......

孩子的名字男孩叫顾屿卿,女孩叫顾屿婳。

当顾归酒问今羡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她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他眼泪顿时逼出了,原因无他,这两个名字,是四年前她怀孕的时候,他兴高采烈的写下的,而那张纸,在她流产假死之后,他将它锁在了温湫宫的暗格里,她看见了那张纸.......

今羡取这两个名字的确是因为那张纸,那张纸上有好几个名字,其他的都划了横线,唯独这两个名字,被他大写加粗的重新写了一遍,今羡知道,他是喜欢这两个字的,屿,屿国,他四年前就打算把屿国一切都给这两个孩子。

屿是国号,将江山给卿,屿卿;有了你,江山美如画,屿婳。

她都懂的,都懂。

出月子的时候,顾归酒大肆操办,生怕有谁不知道他炎卿帝有对龙凤胎,说来好笑,比这个龙凤胎的消息来的让人震惊的是,炎卿帝是个女儿控,皇长子什么封号还都没有,女儿倒是出生不久就有一个长公主的封号,还赐了府邸,不但赐了府邸,还赐了藩地,后来还是今羡给阻拦了,顾归酒才不情愿的收起了手。

过了几日,孩子眉眼那些都渐渐的张开了些许,顾归酒也越是抱着女儿不肯撒手,几乎是处理奏折的时候都抱着,睡着了也抱着,一哭就简直要把天下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逗她,嘴里还低低的哄着,“小棉袄乖,不哭啊,爹爹在呢,不哭不哭。”

屿婳的小名叫做小棉袄,当今羡听见这个小名的时候,心中不免叹了好几口气,女儿控的女儿控。

顾归酒还没下朝,屿卿倒是醒了,她抱着屿卿逗他玩,屿婳还在熟睡,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吃着手指头都笑了,今羡看着,眼底的笑意渐浓,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很急的那种,今羡一听便知道是谁,除了顾归酒,还能有谁呢。

果然,是那个刚下朝的男人,他走进了御恩宫的内殿里换了一身衣裳,这人没脸没皮,赖在御恩宫不肯走了,怎么赶都不肯回承天宫,怀里的屿卿咕嘟咕嘟的玩着口水泡,今羡看了一眼,眉眼顿时弯起,笑的很甜,刚好给走出来的顾归酒看见了,有一种醋劲莫名的燃起来了。

他上前,眼神紧紧的盯着屿卿,一边装成很疼屿卿那样企图从她的手里把屿卿抱走,一边咬牙切齿的说:“我来吧,男女授受不亲。”

今羡宛如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顾归酒,忽然觉得好笑又荒唐,她不给他抱,回了一句:“那你抱小棉袄的时候呢,怎么没想到男女授受不亲?”

“那不一样,”顾归酒理直气壮地说:“那是我女儿,我们的孩子,怎么能一样呢。”

“那他就不是我们的孩子?”

“是,”顾归酒豁出去了,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了,“那他起码是个男孩子嘛,你还和他笑的那么甜,你一点儿都没有在乎我的感受,明日我就把他们两兄妹给撵出去,让他们单独住!”

“你敢!”今羡瞪他一眼,下一刻就被男人抱起来猛地亲上来,等她回神的时候,孩子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了,他咬牙看着屿卿,却忽然看见屿卿对他笑了笑,很像那几年梦里的那个孩子,准确来说,是一模一样,他忽然懂了,徐倞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他说孩子有缘自然会来到他们的身边,这不,这个不就是那个孩子嘛,他忽地笑了笑,然后将额头抵在屿卿的额头上,哑声道:“终于来到父皇和母后的身边了,开心吗,小家伙。”

屿卿第一次笑出了声,顾归酒眼眶却红了,他喉结滚动好几圈,忍住眼眶的酸涩说:“以后,爹爹就真的可以教你读书写字了,不是在梦里,而是真的可以手把手教你了,你也不用一直问我,娘亲在哪里了,她就在你身边,你娘亲她会一直陪着我们的,再也不会丢下我们了。”

屿卿还在笑,笑得很开心,顾归酒忍着流泪的冲动,亲了亲他,呢喃道:“父皇爱你。”

听见他的这些话,今羡忽然明白了,这个孩子估计就是四年前失去的那个,他回到了他们的身边,如徐倞说的,他会再次回来的,她忽然感觉人生圆满了,但她也知道,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四年前的那个,顾归酒都会一样爱,因为,他们孩子的母亲是她啊。

顾归酒办了一场满岁的抓阄,两个孩子面前摆了一堆东西,今羡倒是觉得好玩的紧,看着孩子们爬来爬去的,地上摆了好多好玩的玩意儿,顾归酒就站在了一旁,揽着今羡的细腰,两个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顾归酒逗得今羡直乐,两个人的视线又都看向了孩子。

周围不止他们,还有晏元川,以及疯了好久终于知道今日是重要节日回来一趟的温白白,还有秾王一家人,于嗪也在,林九也在,大家都看着两个孩子会摸到什么。

先爬过来的,自然是一点都不安分的小棉袄,顾屿婳,今羡眉眼都带笑,想看看自家的女儿会抓什么,却没想到,她直接越过了东西,爬到了于嗪的脚边,一把抓住了于嗪的腿,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于嗪,露出了两颗小牙齿,笑得口水都流下来了,今羡忽然很想笑,但是憋住了,因为旁边揽着她的腰的顾归酒看见女儿抓住了于嗪时,脸色都黑了。

于嗪被顾屿婳抓住了裤腿,弯下腰将屿婳抱起来,说来好笑,屿婳很爱黏于嗪,于嗪也是,时不时的就进宫,有时候抱着屿婳不肯松手,就差把屿婳给抱回王爷府一起吃住了。

秾王很不好意思的撇开头,因为皇上的视线太阴森了,有点恐怖,而于嗪丝毫未察觉那般,依旧抱着屿婳在怀里逗弄。

今羡憋着笑扯了扯顾归酒,要这个醋坛子回神,醋坛子回了神,委屈的看了一眼今羡,后者没忍住,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低声哄道:“你啊你,屿婳和于嗪玩的好,你又不开心,等会让长大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我女儿才不会嫁不出去,”顾归酒理直气壮地说:“当年那么多人去温府向你提亲,怎么女儿就没人要了,才不可能,我夫人这么美,女儿肯定也如当年那样,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了。”

今羡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你怎么知道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

顾归酒不动声色的喉结滚动,然后半真半假的道,“听说的啊,你当年在皇城这么出名,谁不知道你的名号啊。”

就连我也没能过去这个美人坎,对你觊觎多年,终于找到了机会下手。

今羡还想问什么,却忽然听见殿内响起了兔子的惨烈叫声,今羡和顾归酒的视线立刻往那边看去,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的温白白就被屿卿狠狠的拽住了一个兔腿,温白白疼的在打滚,屿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劲,就是抓着不放,甚至还把她抓回来,摁在自己的怀里,软乎乎的小手狠狠的抓着兔子,温白白疼的兔眼都瞪大了,在叫。

今羡立刻走上前,企图将温白白从屿卿的怀里抱出来,可是屿卿不肯,就是死死的抱着温白白,好在温白白的痛苦叫声没有发出来了,而是乖乖的躺在屿卿的怀里,今羡松了口气,和顾归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莫名都有些尴尬。

别人的孩子抓阄,都是抓笔,抓算盘,抓一些好东西,而他们的孩子呢,一个抓了于嗪,这也就罢了,起码还是人,而且于嗪本来就合顾归酒的心意,以后说不定真的可以有一段良缘,但是屿卿!

他!他!他居然抓了一只兔子!

顾归酒走上前,重新将今羡的腰揽入怀里,目光看着两个孩子。

屿婳被于嗪抱在怀里,不知闹了什么笑话,今羡笑得小身板直抖,被顾归酒拥入怀里,埋在他的胸口笑,而他看着爱妻笑得欢乐,他的眉眼都温柔了不知多少,像是这一辈子,只为她的笑容在奋斗。

吵闹的皇宫里,笑声渐大的殿内,无人看见温白白和屿卿的对视,她的兔眼一眨一眨的,而屿卿那双和顾归酒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稚嫩的小脸上划过一抹笑,他的眼睛不是顾归酒那样的单薄淡漠,而是和今羡一眼,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他盯着怀里的温白白,半晌后,将软乎乎的小嘴唇送了上去,亲在了它的兔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温白白和太子以后真的会在一起,太子是那个心头血的孩子,温白白以前会进梦里和他玩,只是没人知道,所以太子对温白白很熟悉,温白白这段时间总是跑来跑去就是因为每次进去和他玩耗损了精力,所以坚持去养伤了。

前四十红包。

不用担心后代,皇上和今羡还会有个儿子,太子会和温白白一起云游四海。

明天男主角度番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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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度番外一

翼国的天气时常都很好, 一如往常, 我每次下了课, 就往母妃那边走去, 我的母妃,是一个美人,因有了我,所以才被父皇提为贵妃,因为她出身卑贱, 所以就算有了我这个翼国唯一的皇长子也是太子, 她也只能是一个贵妃, 不配当皇后。

以上这些话, 是我从小听到大的, 我习惯了, 以前我还会觉得不允许别人这么说我的母妃, 因为她是我的母妃,不是他们口中卑贱的美人, 母妃对我很好, 她会经常叫我去她的宫中吃饭,那时候往往父皇都在, 他们会一起考我课业。

再然后, 父皇会留宿在母妃的宫中, 直到有一次,我没有生病,但是母妃还是叫我装病, 说是父皇来了,一定要叫父皇陪着我们母子二人过夜,在那一刻我明白了,母妃根本不是关心我,而是从开始,就借着我的名义,把父皇请到她的宫里,因为每次这样,父皇都会留在这里过夜。

我从小就尝试过很多毒药,但可能命大吧,都没死成,第一次是皇贵妃给的鹤顶红,被王德显拦下来了,第二次是皇后放在我床上的毒蛇,被我看见了端倪,禀告了父皇,皇后被换掉,后来,好几次出宫遇刺,我都没少经历过。

我知道为什么大家要这么针对我,因为我是翼国唯一一个皇子,准确来说,是因为我的父皇没有多的孩子,连个公主都没,大家都知道,是我的父皇有问题,毕竟他的后宫可是不止三千人。

他连去礼佛都要带几个女人,不止带了,还一路暧昧声不断。

后来我母妃说,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是蛇蝎心肠,我不懂什么叫做长得漂亮,至少我觉得很多人都很庸俗,父皇的那些后宫女子,我简直看了一眼都能吐出来,直到

我有一次太无聊了,下了课业就跟着太傅出了宫,去太傅口中为翼国的霸业做了很大贡献的温府。

温府很受父皇的器重,但是温家人却没有一个为官的,我走到了后花园,看见了一个小女娃,她估计小我一岁,很漂亮,是我看过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她惊艳了我当时的心,后来也惊艳了我余生的岁月。

当时我不过九岁,却依然觉得她好美,美到我第一次悄悄红了耳根,她往我的心口砸了玫瑰花的花梗,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看过父亲和妃子调戏的时候,就会暧昧的砸东西,还没等我完全的消化掉这个花梗,她忽然朝我砸了石子。

“......”

我忽然感觉我好傻,我夸她漂亮,她居然朝我丢石子,我心中那点不好意思渐渐的消散掉了,果然母妃说的没错,长得漂亮的女子都是蛇蝎心肠,她问我是谁,我本想说我是当朝太子,看她会不会吓到,

但是还是不了吧,她那么懵懂,不应该被吓到的,她应该被人捧在掌心里,但我没忍住,临走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回去的路上,和太傅说了几句话,太傅说,没有温城玉就没我们翼国,当时我不懂,只知道以后登基了也要厚待温家。

快到皇宫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问了太傅一句话,“太傅,孤要什么时候就可以娶太子妃呀?”

“太子妃啊,”太傅笑笑,不答反问道:“太子殿下可是看上了哪一家姑娘?”

该怎么说呢,我有点不好意思,也没回太傅话,回了东宫,后来我总是偷偷的跑出去玩,好巧哦,每次都会路过温府,算了吧,我骗不了自己,哪里是巧,这世上所有的巧,都是有一方刻意为之。

我看见那个小家伙,她似乎很皮,日日闹着要玩,我还会看见一个很温柔的女子抱着她出来,去买很多好吃的,那一年里,我把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都记在了心里,我原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偷偷的跑到温府的门前偷看她,但是却没想到,有一日,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个笑话。

有认识的人说我不是翼国皇帝的孩子,我是屿国的,怎么可能,我第一个不相信,如果我不是翼国的孩子,为何父皇要把储君之位传给我,如果是别人告诉我的,或许我会一笑置之,甚至会把这个乱说的人拉入天牢。

可是这个人,偏偏是母妃身边的玉姑姑,那个唯一一个,会因为我被母妃拿去当争宠工具的时候,心疼我的人,我不敢相信,可是玉姑姑却把我放在了母妃宫中的一个暗格里,叫我不要出声,她告诉我真相。

在那个暗格里,我借着一道缝隙看见了外面,玉姑姑和母妃的对话我至今都没能忘记,玉姑姑说,不可以再拿我当争宠的工具,母妃不肯,问玉姑姑凭什么,玉姑姑说:“就凭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是前朝皇后的儿子!”

母妃并没有反驳,而是道:“可是前朝已经没了,我相信,只要你我不说,没人能知道的,他如今就是翼国的太子,瞒着他,瞒他一世,让他为翼国当治理江山,多好啊,屿国的余孽,帮我们翼国处理江山。”

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活得就是一个笑话,我知道,父皇并不是很喜欢我,我听太傅说,是因为我和他的观念不同,他爱玩,爱美人,爱挥霍,而我爱体恤民情,为灾荒愁得可以几日几夜不睡觉,想尽办法。

好多人说,只要皇上再有一个孩子,都不要把我立成太子,因为我的性格和他得太不像了,我其实也不稀罕这个储君之位,因为我想要的,是百姓们能够过的更好,但是我得心中有个疙瘩,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这个国家,本来就是我的,他们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听与姑姑说,温城玉是加入了其中,玉姑姑介绍了一个王爷给我认识。

听说这个王爷是前朝的宸王,名叫晏元川,他说了很多我的亲生父母的事迹给我听,他说我的性格和我的父皇很像,都很明理治天下,我在王爷的口中得知,我的父亲,一生只有我的母亲,他们感情很好,不像翼国的皇帝,一天一个女人。

晏元川教会了我很多,他教我怎么伪装自己,他说:“不要怕,晏叔在这里。”

他看上去很沧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前不久,他的夫人,也就是温城玉的夫人离开了,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女孩子,温初酒,温家大小姐,她应该很难过吧,失去了母亲,可是我很难过,因为她父亲通敌叛国,把我家弄的家破人亡。

我渐渐的不再去温府转悠了,到了纳妃的年纪,母妃帮我物色了很多女人,我不要,也不想要,因为时时午夜梦回就会想到那个女子,她往我的心口处丢花梗,往我的脚边丢石子,可我不应该喜欢她的,我应该恨她,是她的父亲,是她们家的错。

我没有要母妃给的女子,一个都没要,通房恃妾都被我扔出去了。

我的太子妃,得我自己选。因为我的心中,早早的就有了太子妃的人选。

我骗不过自己,哪怕知道是仇人,我也还是很想,很想让她成为太子妃。

有人告诉我,温家的小姐出落的愈发精致,介绍的媒婆已经快要把门槛给跨破了,我忽然开始着急了,虽然我心中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太子妃的人选,但是她没认定我啊!

我按耐不住,悄悄地派了人,把上门提亲的都给警告了一番。

但又隐隐有传言说温家的老爷已经开始给她物色人选了,我忽然慌了,我也不知道为何,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所有人都听一国之君的,不管一国之君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他们都听。

那么,如果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呢,很多事情,就顺其自然了吧,把她纳进宫,恢复以前的国号,是的,我一想到前者,我就觉得心跳的很快,所以我,拿了一壶酒,走到了翼国皇帝的寝宫内。

他对我没有任何的防范心,我轻轻松松的就把毒酒给灌了进去,我看着他黑青的脸,轻轻的说:“你看,你费尽心机把屿国灭了,却没想到自己养了一个屿国的皇子,我要复国了,翼国会随着你的死而消失的。”

我的手,沾了血,不止一条人命,是两条,还有一条是我的养母的,她在死之前很狰狞,看着他喊道:“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玉姑姑,把你养在膝下,如果我知道,你居然还会复国,我一定掐死你。”

没有什么感想,没有伤心没有失落没有难过,我只觉得,母妃和皇帝在我心中不值一提,原来我在他们心中也一样。

我登基了,很顺利,王德显在为我善后,他把养母和皇帝放在一起,然后对外宣称是因为皇上上了年纪,精.尽.人.亡了,多难听的死法,可却很得我心意,因为我知道,他们并不爱我,只是没有第二个孩子而已,但凡有第二个孩子,他们的选择都不可能是我。

我坐上了龙椅,受着文武百官的朝拜,可是我却还是不满足,我知道我少了什么,但是我不想开口,我好像在这一刻起开始置气,我开始争对温家,温家不经打压,不出一日就被我弄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