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对后容不霏一步跳下的沈修珏冷道:“立刻封锁皇门!”

沈修珏:“是想抓那辑命?还是水沂濪跑了?”

想到他的水儿竟是不顾孩子与辑命一道跑了,沈昀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他压了压胸口的疼痛,道:“都是!”

沈修珏转身就走:“辑命不能抓,水沂濪也会回来。”

如沈修珏所料,水沂濪很快便回到了静秀殿,沈昀过去时,水沂濪就正在屋里坐着。

她抬眸见到进门死盯着她的沈昀,只觉得他如下一刻就会朝她扑过去的洪水猛兽般可怕,让她不由脸色白了白。

沈昀见到她这副脸色,不由想到她与辑命私通的事。

与别的男人就能偷偷在一起?对他就能如此厌恶?

这是他第一次有想掐死她的冲动,掐死了,她就不会厌恶他。掐死了,她就不会跑,不会想着别的男人。

陪着水沂濪的容不霏见到沈昀这副看着水沂濪时明显不正常的脸色,顿觉不妙,赶紧站起身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了水水?”

沈昀略微有些回神,他握了握拳头,难得用非常冷漠的语气对水沂濪道:“别把我当草包,你若再与他有瓜葛,我随时可以杀了他。只要我愿意,谁也拦不了我做任何事情。”

水沂濪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窝,也冷漠道:“滚出去!”

见到她什么都不愿意与他说,开口就是让他滚,沈昀自是难受到绝望。可他知道,他不能怨天尤人,不能懈怠。既然她如此不给他留半分的余地,他也再不会给她留余地,再也不会。

他抿了下嘴,道:“你想住这皇宫是么?好,我也住,以后你住哪里,我也住哪里。我亲眼看着你,一辈子看着你。”他扔下一句,“长安宫另一个侧殿给我住。”言罢挥袖转身就走了。

水沂濪想上前杀了沈昀,她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了他。可她知道不能,她还有两个孩子。为了孩子,她必须忍,温水煮青蛙,她得慢慢的把沈昀对她的那份执着给煮死。

容不霏摸着水沂濪的手:“水水…”她也给不了多好的建议,若是没孩子还好。可有孩子,顾及的事情就太多太多。她虽没孩子,可她也懂。

她直觉,水沂濪与沈昀最后一定还是个悲剧。

自此一晃又是好几天过去。

腊月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既然皇宫有梅苑,那么这些内外命妇,皇贵女眷们自是免不了会去赏梅。

今日便是宋太后与众人约好的每年一度的赏梅日,只是往年都是早上就都围在佛华宫一道吃吃茶点。觉得日头差不多了,便一道走去梅苑。但今年宋太后却要求午时才去梅苑,说是这个时辰暖和。众人自是不会多想,反正对她们来说哪时都是一样。

到了午时,她们便一道出发了。

容不霏最喜欢的花算是梅花了,随着梅花盛开的一天一天的繁茂,她每天留在梅苑的时间也会越来越多。只是今年这个时候她不知怎的特别怕冷,所以都得午时日头最大的时候,她才会过来。

容不霏提着个花篮慢走在梅林间,手里拿着把剪刀,见到合适的花枝她就会剪下放在花篮里。因为沈修珏说,今晚他会陪她一起研究插花。

就在她剪下一根花枝搁在花篮里时,抬眸她就见到迎面来的宋太后与宋太后一起的女眷们。她的目光依次从商青溪、沈宁岚以及其他贵妇贵女脸上划过。她想,这些人该是那些所谓的命妇贵女们。

她的目光没从他们身上多做停留,提起花篮越过她们就走了。

这时商青溪的表妹潘晓玥拿着把扇子掩嘴道:“这丑女是打哪里来的?这梅苑的花枝怎任她随意采剪?见到太后娘娘以及各位主子们竟也不知行礼。”

沈宁岚心里其实已觉得容不霏并不是替身,毕竟当初太子府她去的少,皇兄与谁青梅竹马她却不知也不是不可能,何况皇兄疼这丫头疼的跟女儿似的也是她亲眼所见,皇宫也都传开了。据她所听说的,她那个冷傲残酷的皇兄竟是会做牛做马的背着这丫头到处逛。

可纵是如此,她也不愿意承认这丑丫头在她皇兄心里的地位能有多重要。她是想趾高气昂的对待容不霏的,可想到上一次吃的亏,又有些不敢。毕竟天大地大大不过皇上,只要她皇兄罩着这丫头,纵是她这个长公主,也是无可奈何的。何况这丫头骄纵跋扈,惹到了人家,人家说不定会把她打残。

想到上次摔的那一下,她就觉得疼极了。

不过有别人替她教训这丫头,沈宁岚自是在心里暗暗得意的。

有另外一位命妇注意到容不霏脸上的疤,诧异道:“这位就是那传说中的容姑娘?”这是左丞大人府里的王夫人。

“容姑娘?”在这些人当中,最不自量力的也只有潘晓玥了,她不由嘲笑道,“原来她就是我表姐的替身啊!”这时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却依旧道,“怕什么?替身就是替身,难不成皇上还会为了这丫头对我怎样不成?也得问我表姐答应是不答应。”

潘晓玥的母亲潘夫人看不过去了,冷斥道:“少说一句,别让太后看笑话。这么多人,还轮不到你说话。”

潘晓玥撇了撇嘴:“我又没说错。”

容不霏最讨厌别人说她是替身,她本来想忍过去算了。可忍了忍,实在是忍不过。便放下花篮过来拦住他们的去路,冷道:“哪个不长眼的说我是替身,给我滚出来!”

替身替身替身…怎么不长眼的人还是这么多,非得让沈修珏抄了商家,才能让他们长点眼色不成?

她这一举将在场所以人都惊住了,她们何曾见过如此没规矩的泼丫头。

宋太后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不放在眼里,这让她觉得实在有失颜面,便道:“行了行了,哀家还在呢!都端着点规矩。”

对于这个想弄死她的宋太后,容不霏心里自是不喜的,可也知闹的太难看估计会给沈修珏丢人,毕竟这里人太多。而且树敌多了,对她也没好处。

她骂了句:“胆小鬼,敢说不好当。”言罢便走了。

潘晓玥想再说话,潘夫人连忙捂住她的嘴,瞪着她小声道:“长点眼色。”

所有人都看着容不霏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诧异,这传说中的容姑娘竟是如此泼妇?

走远的容不霏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清楚的感觉到那里压着一股强烈的郁气。她喘了喘气,实在有些疑惑自己的脾气为何会变得这般大?

想不通便就不想,她咔嚓着剪头又开始四处找寻漂亮的花枝采剪下来搁入花篮中。

她晃晃悠悠路过一处假山时,一双手突然伸出来环住她捂住她的嘴往假山的缝里拖去。

容不霏下意识的挣扎,后来脑袋中划过一道光。她立刻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就在身后人一心一意只努力控制她时,她迅速取出身后寒笛握在手里。那人大概是觉得不好控制她,立刻点住了她的穴道。

见她没有再动了,那人才微微放开她。可就在那人正要脱她衣服时,她突然迅速转身反点住对方的穴道。接而她不做犹豫的拿着寒笛就去猛敲对方的脑袋,嘴里骂着:“混蛋,又是哪个混蛋想害我?”

看那人的装束似乎是一名太监,但那充满阳刚气的长相身形,明显就是假太监,还是一位武士。

这些日子,沈修珏早在容不霏身上放了东西,没人能点住她的穴道,还教了她一些防身的功夫。

沈修珏颀长的身姿立在假山的缝口看着容不霏这难得暴力的一幕,他眸含宠溺的勾了勾唇。

那名假太监被点了穴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几乎被容不霏打的鼻青脸肿。容不霏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恶心死了,恶心死了,你竟然抱我?我让你抱我,我让你抱我…”

沈修珏闻言眯了眯眼,走过去将容不霏拉入怀中,挥袖间,那名假太监飞出去砸在假山上瞬间头破血流且死亡。

容不霏还未来得及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就看到眼前的人变成了一具尸体。她立刻睁大眼睛看着沈修珏:“你就这样杀了他?”

沈修珏抚摸着她的背部安抚道:“该死的人自是得杀!”

容不霏吞了吞口水,纵使见多了,还不是太习惯这种动不动就死人的情况,哪怕对方是坏人。

她压下心头的恐慌感,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修珏:“想你了,便来了。”

容不霏想了下,便问道:“是宋太后的人?”

沈修珏:“嗯!”

容不霏皱眉愤然:“她怎么非得弄死我?”

沈修珏牵着她走出去:“管她为何,若是她一次又一次如此待你,我便不会饶了她。”

就在他们走出去时,宋太后那帮人正巧走了过来。当她见到沈修珏与容不霏手牵手走出时,下意识的欲睁大眼睛,接而赶紧装作若无其事道:“皇上也来了。”

其他人也都惊讶,赶紧一道福了个身:“皇上!”都不由瞥向沈修珏与容不霏握在一起的手,心里惊讶极了。

沈修珏只是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宋太后,并未说话。

可是这个眼神却吓得宋太后不由后退了一步,脚下正巧踩到了一颗石子,差点坐在地上,好在有人及时扶住她。

沈修珏却在这时缓缓朝宋太后走过去,亲自从别人手里接过她,看似关心的笑道:“母后这是不舒服?”

宋太后僵硬着身子:“哀家只是一时有些头晕。”

沈修珏却贴近了她幽幽的低声道:“以前那些被塞入宫里的女人一个个被你弄死,朕在心里其实是感激你的。只阿不一个,你可以继续试试。”语中分明是透着浓烈的杀意。

宋太后从没想过自己做的每件事情都没逃过他的法眼,一时吓得双腿发软。偏偏因为沈修珏在,其他人都离远了,就那么生生的在沈修珏放松的手下坐在了地上。

沈修珏冷哼了声,不顾地上的宋太后,去到容不霏面前,牵着她在众目睽睽中离去。

☆、第115章

谁也不知怎么回事, 一时都懵了。还好叙嬷嬷先一步回神,大惊失色的上前扶起宋太后:“太后, 您怎么样了?”

宋太后白着一张脸:“没事, 哀家累了, 现在就回去吧!”说着她就在叙嬷嬷的搀扶下赶紧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母后!”沈宁岚回神跟了上去。

这时, 潘晓玥趁人不注意, 狠狠地将商青溪推倒在地, 被摔的措不及防的商青溪手腕磕在石子上,疼的她闷哼出声,秀眉微皱。

潘晓玥故作大惊道:“表姐, 表姐你怎么了?”

彰王妃回神赶紧过去扶起商青溪:“溪儿, 溪儿可摔疼了哪里?”彰王妃在商青溪身上各种检查,注意到其手腕上的血迹,顿时惊道, “血, 溪儿流血了。”

“没事!”商青溪撩下衣袖,神色冰冷的看了眼潘晓玥。

潘晓玥不由心虚的嘀咕道:“皇上也太绝情了,明明未走远, 明明可以听到这里的动静, 也不关心关心表姐。”

她这一说,其他人的目光又落回那头不远处的沈修珏与容不霏身上, 顿时都睁大了眼睛。只见他们眼里那冷酷无情,高不可攀的九五至尊竟是从容不霏身前蹲下身,任由其爬上自己的肩头坐下。接而站起身让其坐在自己的肩头慢悠悠的挑选上头的梅枝剪下递给他搁入脚下的花篮中, 那架势,不由让人想起父女两个字。这皇上,根本就是将这丫头当女儿宠着呀!

实在是太惊悚了,这还是原来那个皇上么?莫不是换了魂?可看他对其他人依旧那副冷酷的模样,明显他还是他,只是对那丫头温柔罢了。

这时有人不由出声:“那丫头不是皓月郡主的替身么?怎待遇那么好?再一看看皓月郡主的本人,皇上不仅没看过她一眼,如今有伤也不问一下?”

这下彰王妃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家冰清玉洁,清高不凡的女儿能被那丑丫头比了下去,便不由道:“皇上兴许还在与溪儿闹脾气吧!”

另一位命妇也道:“闹脾气?是因为皓月郡主一直不从皇上?”不少人都知道商青溪每次都是强制被带入万宁宫的。

彰王妃:“是啊!”

“可是…”前头那说话的左丞大人府里的王夫人看了看那头明显是发自内心宠溺容不霏的沈修珏,“可是我怎觉得皇上是真的很喜欢那容姑娘?”

这时潘夫人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可以懂的?”

就在这些人就着这个话题说起来时,商青溪的丫头红荷看着那头恩爱不已的沈修珏与容不霏气红了眼眶。她一咬牙,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那边跑去,近了时狠狠地将那块石头砸向容不霏。

在沈修珏这种绝对的能力者面前岂有他人造次的机会,他带着肩上的容不霏瞬间偏了身子,那颗石头砸到了树上。

这一幕来的实在是太突然,所有人又是惊得不轻,却又不敢靠近。

没有砸到容不霏,红荷只觉得不甘心极了。她能这么大胆,无非就是觉得皇上再如何与自家郡主闹脾气也不会为了个替身拿她如何,又能弄死一个祸害,何乐而不为。

商青溪先一步回神,赶紧跑过去从沈修珏面前跪下:“红荷一时头脑不清醒冲撞了皇上与容姑娘,实属罪该万死,恳请皇上网开一面。”

沈修珏随意的瞥了眼前主仆一眼,冷道:“如今是什么人都敢在朕面前造次?你们是谁府里的?”

众人:“…”

商青溪垂了垂眸:“臣女彰王府皓月郡主商青溪,恳请皇上看在臣女陪伴过皇上几回的份上,绕过红荷一命。”

“商青溪?”沈修珏欲看一看容不霏的脸色,可如今这个姿势实在是无法看到她的脸,便只能作罢!想到容不霏讨厌商青溪,便道,“饶过她也不是不可,一命抵一命,你替她去死。”

一时所有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是不了解这是什么状况。

彰王妃大惊失色,赶紧过来跪在沈修珏面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其实她作为当事人的母亲,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容不霏撇嘴道:“人家好歹是彰王府的皓月郡主,你这样处死人家太容易得罪人了。算了,这梅枝也够了,我们回去吧!”

沈修珏想了下,觉得也是,便道:“那也罢!我们回去吧!”

容不霏:“好!”

容不霏不知道的是,随着他们的转身,沈修珏随脚向后踢出去一颗石子,那颗石子直接迅猛的将红荷的眉心砸了个窟窿,当场睁大眼睛倒地。

突然一个人凄惨的死去,彰王妃立刻惊恐的叫了起来,其他人走近也随之吓得叫的叫,不敢出声的不敢出声。

这…这死相也未免太惨了些。

容不霏坐在沈修珏的肩头转头朝那边看去,疑惑道:“她们叫什么?”

沈修珏随意道:“管她们叫什么,与我们无关。”

随着他们走远了,这些吓得不轻的命妇贵女们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去。

有胆大的人不由道:“皇上对彰王府的人,甚至是皓月郡主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吗?该残暴依然残暴,一点面子都不留。”

彰王妃哆哆嗦嗦的扶起商青溪:“溪儿,溪儿你还好吗?”

商青溪神色不明的收回了落在红荷尸体上的目光,抿嘴道:“溪儿无碍,娘,我们回去吧!”不仔细听,很难听到她语中极微弱的颤意。

彰王妃点了点头,牵起商青溪就要走,商青溪却道:“派人将红荷带回去吧!她也是为了我才丧命。”

彰王妃不忍再看红荷一眼,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声。今日这事,回去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王爷说啊!

回去左右掂量后,未免彰王发怒,彰王妃终是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以夹着水分的方式告知于彰王。

彰王问她,皇上可有老是看自家宝贝闺女,她撒谎回答看了。并且没有如实交代皇上要商青溪给红荷抵死的事情,以免彰王大发雷霆。

如此彰王将真假参半一听,竟是得到了皇上对商青溪因爱成恨的结论,并认为因为他手里的兵权,让皇上更是不对商青溪抱有多大的希望,便才破罐子破摔。

彰王妃一听,真不知该不该忧心。

次日彰王便让自己的二儿子商启涵入宫觐见沈修珏,他心里觉得既然自家闺女不配合,就让他们这些家人去向皇上示好,软磨硬磨总得让商青溪从后宫谋得一个位置,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妃子也好。只要她能入宫,与皇上各种磨合,估计那后位该是手到擒来的。

商启涵一打听才知沈修珏一有空便会待在长安宫,他在心里嘀咕了下事情不妙后,便去了长安宫。

当他被宣见而踏入长安宫后,见到的竟是容不霏坐在沈修珏腿上看其批阅奏折的情形,而且沈修珏还正在低头朝她的嘴角亲了下。

商启涵一时不由想到“有伤风化”四个字。

商启涵看似无异样的行礼:“皇上。”

容不霏抬眸看着商启涵,看其模样明显是习惯了以此种状态与沈修珏一起面对前来觐见的官员。

沈修珏未说话。

商启涵看到眼前二人这有伤风化的恩爱方式,实在是为自家妹妹打抱不平。便道:“皇上可记得小妹商青溪?”

“记得!”沈修珏淡道,“不就是你们彰王府里的闺女?与朕说她做甚?”

商启涵闻言不由更是心头有气:“小妹因为皇上与那宓太傅之子的婚约作废,如今已是到了十八这个尴尬的年华。”虽不说的太明白,却明显是过来要交代的。

“哦!”沈修珏微微颔首,“这么说,她确实是因为朕耽搁了些年华,既如此,朕便亲自为宓太傅之子与彰王府皓月郡主赐婚。”

商启涵闻言大惊:“可小妹与皇上…”

沈修珏感觉到容不霏又开始不高兴了,便眯了眯眼,冷道:“什么与朕?她与朕从无关系。其中细节可以找她问去,少将一个朕不喜欢的女人塞给朕。”

“这…”听自家父亲彰王所说的话之后,商启涵自是不信的,正要再多说什么,却被沈修珏喊来御前侍卫毫不给面子的赶走。

商启涵走后,容不霏不悦的从沈修珏腿上跳下:“我不陪你了。”

沈修珏过去又从她身后将她抱入怀中:“生气了?”

容不霏撇嘴道:“老是商青溪啊彰王府啊什么的,我都听烦了。他们就不能不把商青溪与你绑在一起吗?”

沈修珏摩擦着她的耳根,亲了下道:“当然能,师父说只要这般顺其自然下去,彰王府便会没落,好像也快了。”

容不霏不解:“我不明白!”

沈修珏:“到时就明白了,彰王府所有惹你不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