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远峰这段日子却一直忙于军的各项琐事,甚至温宁儿带着孩子回到府里已经好几日了,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这一晚孩子睡得极早,温宁儿屏退了众人,因着这段日子一直在亲自照料孩子,她也是困倦不已,只打算早早歇息。

她刚解开衣衫,还没有掀开被子,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吱呀-------”一声响,她回过身子,就见男人已是将门合上,向着自己大步而来。

几日未见,此时的凌远峰瞧起来更是沧桑,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显是许久不曾好好休息的缘故,下巴处满是胡茬,就连英挺的眉宇间也是落满了倦色。

温宁儿瞧着他这般模样,心头就是一紧,只觉得心疼极了。

不等她说话,凌远峰便是伸出胳膊,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他合上眼睛,怀的小人柔若无骨,却是足够抚平他的倦意。

“你怎么了?”温宁儿任由他抱着自己,终是担心不已,出声问道。

173章 你和孩子,是我的宁馨(为鱼仔皇冠而更10)

凌远峰松开了她的身子,担心她着凉,便将她方才解开的衣衫为她重新扣好,微笑道;“没什么,这些日子军的事情太多,有些乏。”

温宁儿见他神色的确很是疲倦,不由得担心起来;“要不明天找苏太医来看一看吧。”

男人便是低声笑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哪里还用得着去找太医?”

温宁儿见他风尘仆仆,嗓音带着些许的沙哑,显是倦的的很了。她从男人怀里抽出身子,走到床前掀开被子,打算将床铺好,让凌远峰快些休息。

“床铺好了,你快点----------”温宁儿话还没说完,男人便是大手一勾将她抱在了怀里,滚烫炙热的双唇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这一吻极尽缠绵,凌远峰的大手牢牢扣住温宁儿的后脑勺,另一手则是箍着她的腰肢,令她紧紧的依偎着自己。属于她的清香萦绕不觉,让他忍不住的越吻越深。

温宁儿因着生产的时候出血太多,虽说如今已是出了月子,身子却一直不是大好,男人的吻带着强烈的掠夺,竟是连她的呼吸都要一并夺去了似得。只让她止不住的开始心慌气短,难受起来。

她伸出小手,抵在凌远峰的胸前,唇只发出阵阵细微的呜咽,在男人粗重的呼吸声里,她的声音只显得是那样的微弱,几不可闻。

凌远峰察觉到她的不适,终是放开了她,温宁儿小脸煞白,额上都是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待男人松开她的唇瓣,她便是倚在男人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凌远峰见她如此,不由得十分心疼,只暗恨自己莽撞,他的大手在温宁儿的后背上轻轻拍顺着,隔了好一会,温宁儿才觉得心跳不似方才那般快了,呼吸也是顺畅了些,她抬起头,见男人黑眸迥深,满是焦灼担心之意。

“好些了没有?”凌远峰抚上她的脸蛋,低语出声。

温宁儿点了点头,心里涌来一阵赧然,只让她十分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身子太弱了.....”

听了这一句男人不免更是疼惜,他紧了紧怀小人的身子,在她耳旁温声道;“傻话,你刚出月子不久,是我心急了。”

男人话音刚落,温宁儿的脸蛋便是刷的一下,立时变得通红,她垂下眼睛,也不去看凌远峰。

凌远峰知道她如今虽说生了孩子,可脸皮却还是与从前一般的薄,当下他微微一笑,牵住了温宁儿的手,拉着她一道走到了摇篮旁。

襁褓的孩子睡得正香,小手握成了一个小拳头,虽说仍是瘦小,可却比刚生下来的时候长了不少肉。

凌远峰看着孩子,眉间便是一软,他弯下身子,将女儿抱在了怀里。

“我这才走了几天,小家伙就长了这么多。”他的唇角浮着笑意,孩子的身上有着婴孩独有的奶香,让他嗅着,心头就是一柔。

温宁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女,缓缓道;“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名字呢,你给她取一个名字吧。”

凌远峰一听这话便是一震,这才想起来女儿出生许久,自己竟是将取名一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他心微微焦急起来,担心温宁儿会认为自己忽视女儿,暗地里又是胡思乱想。

他抬眸向她望去,道;“宁儿,这段日子事情实在太多,我--------”

许是他的声音吵醒了孩子,不等他说完,怀里的小人便是撇了撇嘴,继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孩子这一哭,凌远峰顿时手忙脚乱,他身材高大而魁梧,此番手足无措的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只让温宁儿看着就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把孩子给我吧,她这是饿了。”温宁儿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里面一件贴身的亵衣,打算给孩子喂奶。

凌远峰将孩子抱给她,大手不经意间却是触到了她胸前的绵软,当下眸底就是一暗。

温宁儿此时一心都在孩子身上,倒是没有留意他的神色,她一手抱紧了孩子,另一手将自己的肚兜掀开,雪白的绵软立时便是露了出来。

凌远峰眸光渐渐变得火热,却只得硬生生的将视线转开,他在椅上坐下,只将温宁儿拉到了自己怀里,坐在他的膝上。

孩子的确是饿了很了,此时正大口小口的吮吸着母亲的乳汁,吃的正香。温宁儿瞧着孩子能吃,眼里满是笑意,她伸出小手轻轻抚上了孩子的脸蛋,笑着嗔了句;“小馋猫。”

凌远峰见孩子一张小脸因着用力都是憋得通红,那样小的孩子,偏生皱着小眉头,瞧起来的确是可爱的紧,他便也是笑了;“咱们就叫她馨儿吧,你说可好?”

温宁儿回过头来,重复道;“馨儿?”

男人点了点头;“乳名馨儿,大名就唤凌馨。”

“凌馨?”温宁儿轻唤着这两个字,如水的双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似是不解孩子名字的由来。

凌远峰淡淡笑起,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解释道;“凌馨谐音为灵犀,意在她的出生之地,正是灵犀殿。再有,你的名字是宁,女儿的名字为馨,你们母女加在一起,便是宁馨之意。”

还有一句,凌远峰却并未说出口。

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宁馨。

温宁儿听着男人如此说来,顿时对这个名字喜欢的不得了,她笑靥如花,眼睛更是闪闪发亮,她低眸,望着孩子小小的一张脸蛋,柔声道;“好孩子,你听见了吗,你有名字了,你叫凌馨。”

凌远峰笑了,他的大手搂住温宁儿的腰肢,低语道;“傻瓜,她哪里能知道。”

温宁儿十分欢喜,唇不时轻轻唤着那两个字,馨儿,馨儿,望着孩子的眼眸更是满满的爱意。

馨儿自是不去理会父母的话语,她吃饱了便将小脸一转,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便又接着睡去了。

温宁儿将馨儿抱起,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方才将她放在摇篮上,安置好孩子,温宁儿伸出小手,打算将自己的衣衫整好。

岂料男人的大手却是握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便又是将她揽回了怀里。她坐在凌远峰的膝上,烛光下男人的眸子仿似有火在烧,灼的她仿佛连眼睛都疼了。

想起自己如今正是坦胸露乳,她的脸蛋只发烫起来,小手不由自主拉开自己的衣衫,向着胸口捂去。

男人自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的眼睛紧紧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因着方才放喂过孩子,甚至那蓓蕾处都还沾着点点乳汁,让他看着简直血脉贲张。

“别看了。”温宁儿羞赧极了,轻轻动了动身子,不料就随着她这样轻轻一动,却分明感到男人双腿间有一样硬硬的物事正抵上了她的腰际。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脸蛋更是羞红不已,凌远峰看了她一眼,怀的小娘子娇美的模样更是让他情难自禁,终是抑制不住的俯下身子,将那微微颤抖的蓓蕾含在了嘴里。

“啊-------”温宁儿身子一软,只觉全身说不出的酥麻,让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就差要融化在男人怀里似得。

凌远峰的呼吸越来越重,下身的**坚硬似铁,几乎要令他失控。

“相公-------”温宁儿软声唤他,男人的脸色紧绷,只让她感到害怕。

凌远峰抬头像她望去,见她那一双纯净的眸子柔软似水,正怯生生的看着他,仿佛生怕他乱来似得。

他深吸了口气,继而坐直了身子,大手抚上了温宁儿的小脸,声音里纵是低哑不已,却仍是温声安慰道;“别怕,你刚出月子,我不会乱来。”

话虽如此,可小腹的欲火却实在难熬,他闭了闭眼睛,一把将温宁儿横抱起来,大步向着床上走去。

“你做什么啊-------”温宁儿见他如此,忍不住惊呼道。

凌远峰没有出声,只是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方才温声道;“你先歇着,我去换下衣裳。”

温宁儿见他暗沉的眸子里漆黑如夜,许是因着隐忍,脸庞的轮廓只显得尤为深邃。

“你是不是.....很难受?”她将脸蛋轻轻转开,心里却是不忍。

男人低声一笑,俯下身子在她发丝上落上一吻,他没有多说,只道了句;“睡吧。”语毕,便是起身走了出去。

直到将自己的身子全部浸在了凉水里,小腹的欲火方才逐渐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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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再过不久便是秋,京城此时家家户户皆是张灯结彩,十分的热闹。

王府自然也是花团锦簇,焕然一新。

温宁儿这段日子只一心照料馨儿,平日无事便将铃儿带在身边,两个孩子只将她缠的分身乏术,自然是不曾出过王府。

174章 烟雨阁(为艾芫钻石而更)

凌远峰自是不忍见她这般操劳,只言府乳娘嬷嬷众多,平日里可将孩子托给她们照料,让温宁儿多多休息。

温宁儿恨不得可以日日夜夜将孩子带在身边,又哪里舍得将馨儿交给乳娘?凌远峰见她如此,心头自然极是怜惜。念着她进京这样久,都不曾去城里看过,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带着她去一趟荆州,她便能高兴的连觉都睡不着,此时想起来,心里不免很是愧疚。他诸事缠身,实在是没法亲自带她出去,这一日临去军营前,便是特意吩咐了下去,命人陪着温宁儿去外面转上一转,买些东西。

温宁儿知晓后心头便是一喜,她自幼便是听闻京城是天下间最繁华的的地方,可却从来没有亲眼瞧见过,此时见凌远峰特意命人领着她出去,自然很是想去。

可转眼看着尚在襁褓的馨儿,她便又是开始犹豫起来,一旁的陈嬷嬷知道她不放心孩子,遂是笑道;“王妃尽管放心,老奴和乳娘定是会将小郡主照顾的好好地,包准等您回来,小郡主连一根头发都少不了。”

温宁儿也知道自己太过小心了,是以此时听到陈嬷嬷这样说来,她也是赧然一笑,心里却也知晓陈嬷嬷为人牢靠,照顾孩子也是尽心尽力,终是安下心来,领着侍女出了门。

马车一路飞驰,未过多久便是到了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侍女掀开车帘,小心翼翼的扶着温宁儿下了车,在她们身后,王府里的侍从皆是一身寻常百姓的装束,遥遥跟了上来。

这自然也是凌远峰的安排,若不让人跟着,他自是不放心让温宁儿出府。

温宁儿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见往来诸人无论是穿着打扮,亦或是气度神态都是不凡。想当初她在云尧镇时,已是觉得荆州城的人十分华贵了,可若与这京城的老百姓比起来,便是相形见绌,甚至是不能相提并论。

她对京城不熟,一路由着身旁的侍女指引,一双眼睛都是不知该往哪看才好,只瞧得趣味横生,兴致勃勃。

不知走了多久,温宁儿只觉随风飘来一股馥郁芬芳的香味,细嗅下去,就好似是女子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

她停住了脚步,向着侍女好奇道;“瑞秋,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瑞秋闻言面色便是微微一红,轻声道;“王妃,前面就是烟雨阁了,这股香味怕是从那里传来的。”

“烟雨阁?”温宁儿重复着这三个字,只觉得这名字雅致的紧,当下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王妃,那里不是咱们可以去的----------”瑞秋见温宁儿向着烟雨阁走去,脸上顿时就是慌了,匆匆追了过去。

温宁儿站在烟雨阁楼下,只闻香气幽幽,自楼里传来阵阵琴声,不时隐约还可以听见一些男女的嬉笑声,她怔了怔,望着烟雨阁那三个字,心里却实在摸不清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王妃,咱们快走吧,若要被别人知道奴婢将您带到了这里,奴婢可就是小命不保了。”瑞秋着急的紧,大着胆子扯上了温宁儿的衣袖,想要将她拉走。

就在此时,自楼上的一间窗户却是落下来一样东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瑞秋的头上,瑞秋哎呦一声,疼的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

温宁儿瞧着也是一惊,慌忙上前去看瑞秋的伤势,见并无大碍方才放心,她站在那里,一双眸子便是向着那扇窗户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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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阁。

房布置的十分精雅,不落丝毫风尘之气,墙上挂满了诗词歌赋,每一阕词的落款处却都是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定陶昭二。

此时,一袭白衣的男子正斜身倚在榻上,案几上摆满了各色佳肴,他却也不动筷子,手只握着一把花生,不时将一颗花生抛到半空,自己在用嘴接住,倒是颗颗不落,十分有准头。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白衣男子仍旧是倚在那里,似是懒得动弹,直到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方才向着来人望去。

这一看,便让人觉得眼前顿时一亮,所来之人身姿纤浓合度,姿容甚美,一双眼眸宛如柔美的桃花,哪怕她漫不经心的看你一眼,也会让人终身难忘。

“王爷好雅兴,难不成是存心赖在烟雨阁里,不想走了?”那女子径直走到桌子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一抿,方才开口言道。

白衣男子潇洒一笑,一双长眉入鬓,黑眸更是显得雪亮;“你这话说的,倒好像是本王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了。”

那女子微微抿唇,声音柔媚入骨;“青烟不敢,只不过烟雨阁不过是座小庙,怕是供不起王爷这尊大佛。”

白衣男子将最后一颗花生送进了嘴里,接着便是拍了拍手,面上的神色依然是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他望着眼前的女子,笑道;“本王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只不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的确太多,本王才没空来瞧你,你又何必往心里去?”

青烟微微一笑,妩媚横生,她轻启朱唇,开口道;“王爷未免也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青烟若不是今日里瞧见了王爷,怕早已忘记世上还有定陶昭王这一号人物了。”

白衣男子双眉微挑;“哦?你既然已经忘了本王,又何必还戴着本王送你的簪子?”

青烟闻言双颊一红,不由得负气将鬓发上的玉簪取下,二话不说便是向着窗外扔了出去。

白衣男子似是知晓她的脾气,是以见她如此的举动倒也不以为奇,他端起杯盏,笑道;“好好的玉簪说扔就扔,你就不怕砸到了人?”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外头遥遥传来一声“哎哟--------”

他那一口水刚喝完,唇角便是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你瞧瞧,本王说的如何?”

青烟听到这一声哎呦,也是知晓定是砸到了人,她却也不理会,只径自在椅上坐下,冷笑道;“听那声音便知是个女子,不成想青烟这随手一扔,怕是又可以为王爷成就一段风流韵事呢。”

白衣男子闻言不过是一笑置之,索性站起身子,向着窗户走去。

待他探出身子,向着楼下望去时,整个人便是倏然一震,唇角的笑意渐渐凝固在了那里,而眸更满是不敢置信般的神色。

“怎么,难不成真让青烟说了?”青烟见白衣男子神色迥异,那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上竟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她站起身子,一面说,一面也是向着窗口望去。

只见楼下站着两位女子,其一位女子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拉着另一位女子的衣袖,似是催促着她快走。

而那女子却是仰着脑袋,向着他们望来。

待看清那女子的容貌,青烟也是微微一怔,那一张小脸洁如清莲,眉目宛然,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却硬生生的令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见惯了烟雨阁的如花红颜,今日猛然见到如此清纯干净的女子,青烟心头一颤,究竟是有多久,不曾见过那般澄澈的眸子?

未过多久,那女子便是垂下了脸蛋,与身旁的侍女一道离开。

青烟收回眼眸,却见白衣男子的眼睛依然落在方才那女子身上,黑亮的眸子暗沉的令人心惊。

她微微一笑,却是向着男人伸出了自己那一双白皙如玉的双手。

白衣男子回过神来,望着她不解道;“做什么?”

“王爷的谢媒钱。”青烟声音清脆,淡淡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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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儿仰头向着烟雨阁上望去,只见那一扇窗户隐在暗处,里面的一切都是让人看不清楚,蓦然,在那一片的阴影,她却仿似察觉到一抹灼热的视线,向着自己逼近。

“王妃,咱们快走吧,奴婢没事儿。”一旁的瑞秋又是催促道。

温宁儿在那道灼热的视线下只觉得全身不适,可却瞧不清是谁,她低下头,见瑞秋一脸着急的样子,便是点了点头,和她一道离开了烟雨阁。

175章 带你去定陶,去不去(为上官笑谈9钻石而更)

“王妃,前头有一家玉膳斋,不如让奴婢扶着您去歇歇脚,吃点东西,您看如何?”瑞秋惦记着温宁儿身子弱,从烟雨阁离开后未逛多久便是轻声开口。

温宁儿正好也是累了,此时听到瑞秋的话便是点了点头,笑着说了声好。

两人如此便是向着玉膳斋走去,在她们身后,王府里的轻装侍卫不好上前,便是寻了处小茶馆,静静等候。

玉膳斋乃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名店,素日里接待的也多是达官贵人,富贾商户。此时见温宁儿与瑞秋走进,掌柜的眼尖,一眼便是认出了瑞秋是南陵王府的人,至于她身旁的温宁儿,他却是不曾想到那般娇怯清秀的女子会是南陵王妃。

既是与瑞秋在一起,怕也是南陵王府的人了,掌柜的自然不敢怠慢,只命了伙计将两人送到了二楼的包厢。

温宁儿这还是生平头一次来到这样大的店堂,瞧着一切都是新鲜,她那一双眼睛向着楼下望去,只见一楼的店堂间竟然还搭了一个戏台子,怕是供食客消遣的了。

此时还未到吃饭时候,玉膳斋显得十分安静。温宁儿刚坐下没过多久,便有人送来了茶水点心,与一应的玉膳斋名菜。

那一盘盘的菜肴皆是做的精致诱人,让人看着就是食指大动,瑞秋挑起筷子,夹了一道青笋火腿送进了温宁儿面前的碟子里,恭声道;“王妃如今需要亲自喂养小郡主,还是多吃些清淡点的菜肴才好。”

温宁儿点了点头,对着她柔婉一笑道;“你也坐下和我一起吃吧。”

瑞秋闻言立时一慌,连忙弯下了身子,连称不敢,温宁儿见她实在不愿,便也不再多说,她如今因着要喂孩子,饭量也比从前增加了不少,只自己吃了个不亦乐乎。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瑞秋回过头去,却见一位身穿白衣,面容俊美,十分年轻的男子站在那里,颀长的身躯笔挺如剑,好一位翩翩公子。

瑞秋只看了一眼,就是怔在了那里,那一声“王爷-------”还不及从她唇逸出,就见白衣男子下手极快,甚至让温宁儿都没有看清他是几时出手的,瑞秋的身子便已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瑞秋-------”温宁儿从椅上站起身子,小脸顿时一白,惊呼出声。

“她不过是晕了过去,用不了多久就会醒了。”白衣男子上前一步,一双乌黑的眸子笔直的看着温宁儿的眼睛,低语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温宁儿望着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容颜,心头却是不解。她是识得他的,乞巧节的那一晚,她在宫迷路,恰巧碰上了他。

当日她曾以为此人是宫的内侍,岂料他竟然是定陶王。今日在这里又是与他狭路相逢,只让温宁儿心里十分害怕。

想起外间那些莫名其妙的风言风语,那一张小脸渐渐变得苍白。

“你就这样不想看见我?”白衣男子见她一双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戒备之色,当下便是自嘲一笑,俊朗的眉宇间一片磊落,竟是径自在温宁儿的对面坐了下去。

“我为什么想要看见你?”温宁儿见他话说的奇怪,这一句却是自然而然的便脱口而出。

白衣男子似是被她问住了,唇角的笑容微微一滞,隔了片刻后,他复又淡淡笑起,那一双长眉微挑,言道;“但凡见过我的女子,无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在瞧见我,也只有你会怕成这样。”

温宁儿知晓眼下的情形若被人瞧去了,闲言闲语肯定是少不了的,可若让她独自与他待在一起,她却也是说什么也不愿意。

上次是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今她不但知道了他是定陶王,甚至有关自己和他之间的风言风语更是愈演愈烈,让她怎能心安?

“救命--------,快来人啊!救命-------”温宁儿将心一横,冲着一楼喊道。

“别喊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白衣男子神情如常,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到底想做什么?”温宁儿依然站在那里,见果真如男子所说,她喊了半天,也并无一人前来,如水的眸子里不由得满是惊惧,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白衣男子自顾坐在那里,听了她的话,薄唇勾出一抹浅笑,待将手酒水一饮而尽后,方才抬起那双狭长黑亮的眼眸,开口道;“我若说要带着你回定陶,你去不去?”

“我有夫君,有女儿,为什么要和你去定陶?”温宁儿悄悄侧过身子,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白衣男子见她神情疏离,一脸的抵触,皱眉道;“乞巧节时在宫看见你,你还跟着我去吃东西,怎么,东西吃完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温宁儿听他提起乞巧节的事情,当下就是大窘,脸蛋也是飞上了两朵红云,就连说话也是变得口吃起来;“当时是我不知道你是定陶王....我,我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