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这种垃圾还甩不掉了。”他狰狞的笑着,“既然是大脑被破坏连话都不会说几句的白痴,为什么不干脆忘记呼吸自己死掉算了。”

所以都说了,我讨厌这些没有一点点教父精神的黑手党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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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事实证明我太小看巴利安首领的气量了。被丢给他看管之后,还以为他也会来个枪击头上苹果之类的桥段,结果只是丢下一句狠话,潇洒的甩掉我自己走了。害得我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饿得个半死,想要自己找回去又不敢。因为我不仅是三岁小朋友,还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三岁小朋友。所以,幼/齿不足以完全形容,前面还得加上一个脑残。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悲催的现实吗?

天慢慢的黑下来,我成为了被遗忘的人,就在奄奄一息面临断气的关键时刻,终于,发现前面拐角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几乎是像看见亲人那样扑了上去,真的快要流泪了:“叔叔——”

这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让似乎是过路的人妖叔叔停下了脚步:“啊呀?这不是小多莉吗,不在病床上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叔叔拜托你看清楚一点,两腿一手打着石膏的我怎么可能跑出来散步。而且,多莉是什么?我又不是那只克隆羊。这些腹诽在人妖叔带我回病房还端来食物的时候全部化为泡影。世间还有真情在,最美不过人妖叔。我错了,在人妖叔奇异的外表下是一颗金子般的心灵啊!

心怀感激的坐在床上,笨拙的用一只手拿着勺子吃那盘奶糊糊之类的东西——怎么,还指望人妖叔喂我?他能好心的记住喂食我就不错了。我诅咒那些医生护士,哼,为黑手党做事的家伙都不是好人,自己的病人不见了也不出来找找。什么,说我不过是个强行奉送的累赘?哼,我才不承认。

艰难的颤颤巍巍抓住勺子送到嘴边,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可以自行吃饭,我容易吗我。本来被随便乱丢的怨恨已经因为人妖叔的善行消失了一大半,结果,我的嘴还没接触到勺子,不知从哪里突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下一刻整栋屋子都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那勺其实很难吃的奶糊就光荣的掉在了床上,连同盘子一起。

一种悲痛欲绝的心情迅速的把我淹没,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掉了下来。我一边哭得涕泪横流一边在心里暗叫不好。意识昏迷了太久,再加上进行了深层次的同步,我的意识和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似乎开始发生同化了。为了碗奶糊真心的哭起来,是一个成年人应该干的事情吗。

乓的又一声巨响,门被人粗暴的踢开,银发飘飘的凶恶男人站在门口,看见我还抱着盘子大哭,不耐烦的咂舌,两步上前提着我的衣领抓起来就往外走。

“喂,斯夸罗,那个女孩还活着吗?”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的大个子男人问。

“烦死了,去守着另一边,我不会让她死掉。”他抓着我一甩,无论是手法和力道和上XANXUS先生都极为相似,正因为如此,我看到了走廊的另一边,已经完全没有了。

对,就如字面意义,没有了,大概这栋很气派的豪宅目前只剩下三分之二了吧。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主动找上门来,哼,我要让他们知道惹上巴利安有怎样的后果!”银发的斯夸罗杀气冲天的怒吼着。

“还是赶快把这个女孩带到BOSS那里去比较好。”留着奇怪胡子高大男人从背上抽出造型更加奇怪的兵器,“这边交给我来应付。”

“切,别一口气杀光了,给我留下两个。”

“有贝尔在,你的这个愿望恐怕很难实现了。”

“那个家伙,估计现在正杀得很开心吧。”

疑似火箭炮之类的东西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炸开,胡子叔叔张开类似伞的东西挡下:“你还不快走,小心一会儿被电成鱼干。”

“切,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大概能猜想出发生什么事,白兰做事从来都有始有终,我就奇怪呢,为什么彭格列也好巴利安也好,不直接把我丢到什么医院完事。说起来,这个女孩子不过就是一个黑手党内部丑行的证人而已,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吧。莫非,在我昏睡的时候错过了很关键的桥段?

看看外面枪弹横飞的刺激场面,天上甚至还有武装直升机在哒哒哒的开火。不禁让人感叹意大利的黑手党太嚣张了。不知是哪个家族,竟敢直接撕破脸和目前势力最大的彭格列杠上,佩服。我的精神力无疑是很强韧的,可这个身体的脆弱程度简直难以置信。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再加上重伤未愈极度虚弱,被斯夸罗抓鸡似的甩来甩去,时不时还要来个垂直下落,所以,我毫无怨念的呕吐了。

“你——”看来斯夸罗很想直接让我变成天边的星星,不过看见我被自己的呕吐物呛到,咳嗽得几乎要窒息,非常粗暴的一拳打到我背上。我理解,他是想帮我顺气,可尊敬的斯夸罗先生啊,这可不是你们巴利安的手下皮粗肉厚,也许这一拳你只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对目前比玻璃还脆弱的我来说就是致命一击。

于是,在嘴角的呕吐物还没有擦干净的时候,我华丽的被斯夸罗先生一拳打到喷血。

XXXXXXXX!

在肚子里搜刮着所有能记起的意大利骂人脏话,脸上却连一点愤怒都不能带出来,哽咽得直咳嗽:“不要打我,我会听话。”

他低声骂了句什么,估计也被这个身体的废柴程度吓到了。现在也没时间找医生,因为一群人正在向我们扑来。他终于改变了一下搬运的姿势,从提衣领变成夹在胳膊下面。我猜想,如果不是因为才吐完,他一定会用扛麻袋的姿势,一定!

“烦死了!”他大吼一声,甩手就是一剑——就知道他才不会有什么“不行现在我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夹在腋下的那个脆弱少女”之类的想法。所以我很本能的紧紧抱住他的腰以免被甩下去,不管他怎么敲脑袋都不肯放手。嗯,其实智力有问题的孩子们可以考虑到巴利安来医治一下,看,才短短一天,我的进步多快啊。

——在烟雾弥漫子弹乱飞的混战中,我很欣慰的想。

之后的过程就不浪费口水,反正在被甩得七荤八素不分东南西北的时候,斯夸罗像丢面粉口袋似的把我扔在了地板上。嘴里还有血的味道,我喘息了好一阵才勉强抬起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双黑亮的长靴。沿着小腿往上看,巴利安首领那张足足可以吓坏任何五岁以下小朋友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那群杂鱼,我去收拾掉他们。”斯夸罗狠狠的骂了一句,打开门就往外走,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间类似地下室的全密闭房间里,也许是什么密室之类。屋子里除了依然坐在扶手椅上的XANXUS先生,坐在一边的人妖叔叔,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头上戴着一顶青蛙帽子的少年。

“对了,路斯利亚,帮那个女孩治疗以下,刚才她吐血了。”斯夸罗丢下这句话就关门走了。

人妖叔叔捏着兰花指来到我面前,看到我衣襟和下巴上的血迹,捂着脸很惊恐的说:“怎么搞的,小多莉,你受伤了?哦,那些粗暴的男人,我们女孩子的身体都是很脆弱的!”

无言的看着他肌肉饱满的前胸,我们女孩子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了纱布和酒精,麻利的开始为我擦拭血迹,嘴里还唠唠叨叨:“真可惜,没办法用那个帮你治疗,只好忍耐一下啦”

“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为了杀掉你,竟然不惜一切代价,即使知道会招来巴利安的报复也在所不惜。”

低沉的男声打断了人妖叔的念叨,没有回头,我也能感到那双像是被鲜血浸泡过的眼睛正盯在自己的背上。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低声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我。

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卧底。那些疯狂追杀的家伙们,大概是我的老板玩了手段,目的在于让你们对我的身份产生好奇,不会轻易的把我丢出去,我很想这样回答,但最后说出嘴的却是:“痛痛。”

都说了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专业卧底啦。

果然,在XANXUS先生身上别想有什么绅士精神,下一刻,我又被提住衣领抓起来,双脚离地在半空中晃悠。他把我提到面前,眼神就像是要随时把我穿个透心凉。

“很可疑,你。”

——还有谁记得我刚才被某位先生打到内伤吗?

所以,在XANXUS先生展现他BOSS的威严时,再次被严重摇晃的身体实在憋不住了,我噗的一口血喷在他脸上。

啊,哈哈哈

不等他发怒,我就赶紧两眼一闭的休克了。

哼,还是那句话,我是白痴我怕谁。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有挂羊头卖狗肉——满地打滚儿。

再有谁抱怨“啊啦看了一半才发现不是白花花的文”,我、我就——

就回家扎白花花小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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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我的存在让那群暗杀部队的精英们大开眼界,用开膛王子贝尔同学的话来说就是——一只兔子都比她来得强韧。那天斯夸罗先生随随便便的一拳又让我光荣的增加卧床半个月时间,如果他用力再大一点此刻我就该躺在棺材里了。听闻此事的贝尔觉得很惊奇,拉了那个戴青蛙帽子的少年跑过来围观。幸好他带了人证,否则之后发生的事情即使是跳进亚得里亚海和地中海也洗不清。

“啊,怎么说,ME只看见前辈拖了一下她,咔嚓一声,就那么断了,前辈自己貌似也很惊讶呢。”面对顶头上司的盘问,青蛙少年拖长声音很无辜的回答。

“闭嘴,新人,刚来就这么嚣张,小心我把你扎成筛子。”

“这就叫做杀人灭口吗,前辈?”

病床前的那些内讧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哀悼着唯一能动的那只手。这下连奶糊糊都吃不了,该死的巴利安们不会打算直接给我全身插管度过这三个月吧?头皮发麻的看着病房另一边窃窃私语的几个医生护士,仿佛预见了悲惨的未来。白兰,好样的,给我记住。如果还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把保险柜里的那些你精心收集的棉花糖全部丢到马桶里,以为我不知道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吗白痴。

但目前保住自己的鼻孔以及其他孔不被人插/进各种诡异的管子才是真理。面对那些单手可以差点打断少女脊椎的凶器男们,我应该怎么办?不,确切的说,这个智商为三岁完全符合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名号的多莉应该怎么办?

“呜呜,呜呜,不、不要打我我什么都会做,请不要打我,我会听话做好孩子的,叔叔,不要打我”

是的,她唯一的技能只有哭着下跪求饶而已,悲催的是目前连下跪都做不到,只能颤颤巍巍的坐在床上,连头也不敢抬,用两只打着石膏的手勉强护住脑袋,全身抖得像是随时都会散架。

这群禽兽,欺负残疾人欺负得很开心吧混蛋!我一边哭一边在心中怒吼。总有一天要让你们也尝尝四肢打着石膏的痛苦。

室内一片安静,刚才还在争执不休的贝尔和青蛙少年也没了声音。人妖叔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块手帕,吸着鼻子很伤感:“哦,可怜的小多莉。”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随便乱碰她。”最后是BOSS做出了总结性发言,一句话决定了我的地位得到了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虽然看向我的眼神还是充满的鄙夷和不屑,大有真是个麻烦的垃圾之感,不过我还是很欣慰,因为再被他们救一次,我就得提前结束任务回老家看BOSS了。

怎么样才能确保自己在一群吃羊不吐骨头的饿狼中安全生存下去?正确答案不是锻炼身体也不是努力升级,只需要让自己弱弱弱废废废脆到一碰就烂一打就死,即可。当然,前提是有一个名叫彭格列BOSS的生物下过”我要看到她四肢健全活着“的命令。

我认为自己做得还挺成功。虽然,不幸沦落到危险的狼窝那里的住民个个都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作为拥有钢铁般坚强神经和水晶啊,不,还没那么昂贵,玻璃般脆弱身体的倒霉卧底,我觉得压力很大。

基地被毁需要修复,场子被砸需要报复,于是我有幸跟随着暗杀第一部队的精英们转移到了新的临时基地。路上大家都记着某位首领不可以随便乱碰的警告,很有默契的离我至少两米以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担架里的人得了传染病。而且,因为没人愿意接近,又不可能把我一个人丢着,最后不得不面临着和某BOSS共处一个隔间的处境。忘了说,他们转移都是用小型客机的,真有钱。

喂喂喂,不是号称暗杀部队吗?所谓暗杀部队不是应该穿着黑色紧身衣隐藏在黑暗中,提着狙击枪打完就跑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正大光明毫不在意暴露自己行踪的暗杀部队。从他们的性格推断,恐怕暗杀什么的就是一个笑话,他们一定是气势汹汹的从正门攻入,大叫一声“巴利安驾到”就开始突突突的打机关枪。最后嘴角咬着冒烟雪茄站在一地尸山血海里,狰狞一笑——好吧,我承认以上画面来自教父。

好忧郁,看来是我和时代脱节太久,不知道现在对暗杀的定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要怪我一直内心OS,作为一个只会说:“痛,饿了,不要打我。”的玻璃质材废人,没有什么机会来和其他人进行语言上的交流,很无聊的好不好。所以,在飞机即将起飞的时候,我也只能百无聊赖的盯着对面椅子里的XANXUS先生,研究他用来扎头发的毛毛饰物是何种质材,以及他的装扮属于当下何种时装风格,我个人觉得同时具有后现代主义精神以及巴洛克风格,不过皮质长靴和金属皮带扣又带了几分摇滚气息,莫非XANXUS先生还是一个喜欢摇滚的时尚人士,嗯,真是人不可貌相。

本来这种他喝酒我发呆的相处模式也算平静,糟糕就糟糕在飞机起飞不久,斯夸罗就冲进来,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叫:“后面有飞机在追踪我们,是直接迎战还是把它打下去。”

XANXUS先生不耐烦的瞄了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好吧,我知道了。”斯夸罗兴冲冲的跑了。

喂喂,你知道了什么,好歹也给我解释一下啊!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随着非常耳熟的机枪扫射声和电流的滋滋声,大概能幻想出他们在干什么。飞机激烈的震动起来,XANXUS先生倒是坐着不动,气定神闲。可我却没有那份定力,哎哟一声就从担架上栽下来。眼看脸就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一只手抓住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

喂,警告你们,要是再这么抓小狗一样把我提来提去,我可真的要生气了。下次能不能加个项圈,这样大家都比较舒服。心里这么想着,我赶紧死死的用还没拆石膏的两只手,死死抱住了XANXUS先生的头。

他没说话,但抓在脖子上的手指明显收紧了。惊人的杀气让我的脸竟然感到微微的刺痛,想要放手,但飞机紧接着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垂直翻滚,所以我整个人都撞进他怀里,手臂骨折手指还能动,链锁反映之下用力一拉,那个研究了很久的毛毛头饰就这么被抓下来,上面还有几根头发。不错,发质很好,没有干枯断裂分叉。

怎么形容他现在的样子呢?反正我有点不敢看,害怕晚上做噩梦。没办法,飞机摇来摇去的很可怕,我只是本能的想要抓着个东西企图保持平衡而已。谁叫你耍帅提别人脖子,用标准抱小朋友的姿势抓住我的腋下不就好了吗。

在即将被抡飞的一刻,他似乎是想起了目前本人状态已经算只剩半条命,又悻悻的放下。

“呜呜,呜呜,不要打我,我会听话的叔叔——”还犹豫什么,赶紧哭吧。告诉你我是智障少女伤残人士要是打了我你会有报应的混蛋。

“你会听哔哔个话!”大概是被抓掉头发让他极度不爽,竟然很没有教父风度的爆了粗口。不过也没有再作势要抓我抡墙,还大发慈悲的抱着我的腰好让我不至于因为飞机的上下翻滚贴到墙上变肉饼。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和人交流的机会,赶紧秀一秀演技,全身抖得和什么一样,眼泪鼻涕不要钱似的乱撒,要是现在有一面镜子,大概我也会为自己的精彩演绎感到满意吧。

“再试试把鼻涕糊到我身上试试。”他嫌恶的按着脑袋把我从身上推开,总算是记住捏在手里的家伙及其脆弱,没有很用力,从而也避免了把我脑袋拧下来的惨案。

机舱外面传来诡异的切割声,就像是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在不停的搁着金属,刺耳得叫人牙酸。随着那种切割声越来越大,坚硬的金属外壳裂开了一个小口,顿时,呼啸的强大气流就灌了进来,我尖叫着整个人都差点飘起来,幸好他没有狠心的丢开,而是不耐烦的保持依旧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把我放在腿上,一手按住一手拿出了一把手枪。

“哼哼哼,巴利安的家伙,乖乖把那个女孩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一个长得很猥亵的男人保持着和飞机同步的飞行速度,把脸凑在割出的裂口上,很难看的龇牙咧嘴。可惜他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预知了他的命运。

因为,这个名叫XANXUS的男人绝对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胁。

这一点,在我勒住他的脖子时就清清楚楚的了解了。所以,感觉到他低低一哼,我很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了耳朵。

随着巨大的爆裂声,原本的小洞变成了一个被烧焦的大洞,整个机舱简直快被刀子一样的纷乱气流吹裂了。

“哼,垃圾。”他不屑的说,低头看了我一眼,口气里带上了点笑意,“还知道捂耳朵,总算脑子没有坏得太彻底。”

“啊啊,本来还想直接用幻术蒙混过去,这下飞机也被打烂,只好来个高空弹跳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机舱的青蛙帽子少年无奈的说,费劲儿的按住帽子好不让它被刮走。

“其他人呢?死了?”

“看到BOSS你打烂了飞机,他们都很自觉的跳机了。列维前辈坚持要和你一起走,被一脚踢了下去。所以通知BOSS这件事就落到新人身上了。可以投诉压榨新员工吗?”青蛙少年面无表情却又一本正经的问。

“想死的话直接告诉我一声。”XANXUS把我夹在胳膊下面,也没有事先打个招呼,径自走到那个呼呼刮风的缺口,非常豪爽不带降落伞的就跳了下去。

“呀——”

我只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来控诉这种自杀行为。作为可以和巴利安首领一起玩高空无绳死亡蹦极的女性,应该对此感到荣幸吗?

作者有话要说:废柴万岁,哦也!

请大家做好被雷的准备~~~~

明天见,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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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XANXUS先生就是XANXUS先生,那叫一个拉风无敌英俊帅气,在快速下坠的过程中,我已经开始两眼泛白的装死,他依然气定神闲。普通人会不带降落伞从飞机上往下跳吗?显然他自认为自己不是普通人。好吧,其实他没有坐在那张永远的扶手椅上一起跳下来,我觉得已经不错了。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激荡的气流几乎要吹破我的鼓膜,大概连脸上的肌肉都在一层一层的呈现波浪状的抖动。即使想睁开眼睛也没办法,而且那种失重的滋味真是太爽了,这辈子估计我都不想再来第二次。随着恐怖的爆裂声,我们神奇的在即将坠地的那一刻被一股强大的后座力推得后退向上飞起,以一个可以在奥运会上拿满分的姿势稳稳落地。还想默默的对这种无视地心引力物理规律的逆天神力小小吐槽一番,不过几乎就在他脚跟落地的瞬间,一堆奇奇怪怪的人就围了上来。

“把那个女孩交出来!”

看他们手持兵刃杀气腾腾,看来不是当地组织的欢迎仪式。脑子坏掉并不代表感受不到来自死亡的威胁,于是我很乖的闭上嘴,以仍然被夹在腋下的姿势紧紧抱住他的腰。

“垃圾,就凭你们。”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一点都没有凶恶或者威胁的意思,但随着话音落下,啪啪啪几声,已经有几个人惨叫倒下。

“可恶,一起上干掉他!”

“哼,正好,上次基地被毁的事情叫我很火大,去死吧垃圾们。”

于是继无绳死亡高空弹跳之后,我又有幸见识到了新一代的阿童木。喂,大家都不要打了,一起来膜拜会喷火飞天的神人啊!就像是同时坐上了云霄飞车和失控下坠的电梯,我被他抓着在天上飞来飞去。虽然很感谢他没有把我丢下不管,但这个身体没有痛感不代表她不会晕车啊。

吸取了上次斯夸罗先生的惨剧,嘴巴一张,我开始嘶哑的哭泣:“叔叔好难受”

他一脚踢飞逼近的人,又转身几枪撂翻另外几个。如果我没记错他从来都是用双枪的,现在不得不勉强用一把枪迎战,其实心里也很不爽吧。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他嘭嘭嘭从枪口喷出很大一团火,真的飞天了。几跳几不跳的把我丢到远处一个小树林里,还很不体贴的挂在树上。连一句话都没交代,又喷着火准备飞走。

这年头的黑手党教父素质真低,多说一句“等我回来”或者“别动别出声”会死吗?万一有追兵找过来我岂不是立刻就要死翘翘。用身上唯一还能动的手指抓着他的衣袖不愿意放开,即使只有三岁智商也知道现在离开他会很悲惨。

“叔叔,我怕,不要扔掉我!”

“烦死了,闭嘴。不然现在我直接打爆你的头。”他口气及其凶恶,飞快的在我身上扫了几眼,从衣领里扯出一个通讯器按了几下,“喂,管你是谁,听到之后立刻到这里来,要是那个白痴被人杀掉或者自己死了,你也就跟着一起去死。”

说完,他直接把通讯器丢在我身上,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我无言的听着胸口上的通讯器里传来怪胡子叔叔的焦急大叫声:“BOSS,你在哪里,BOSS,你现在怎么样,受伤没有,还好吗——”

“烦死了。”没有出声的嘟囔一句,我伸手关掉了那个通讯器,顺便一捏让它彻底粉碎。活动了下脖子,缓缓的从树上飘起来,慢悠悠的落到地面上。

真是惨,这个身体,双腿骨折,左手粉碎性骨折,右手小臂骨折,身上到处都是淤血和刮伤。幸好我本人的行动并不因为身体的残破受影响。只要手指还可以动弹,我就能完全的操作着她自由活动。反正我的能力只有在死者身上才能得到最大化的体现,要是活着的人,我就只能在有限的距离内勉强封住他的语言和行动,稍微一恍惚就会被挣脱。

毕竟,我可不是鬼魂也不是什么魔物,我只不过是一个类似于傀儡师之类的操纵者而已。

在巴利安困了好久,一直没有和白兰联系,不知道他到底对以后的计划有什么安排,这无疑是唯一可以单独活动的机会,我不能错过。让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被无形的操作引线牵引着,我就像是一个木偶,自己引导自己双脚浮空的飘出了树林。仔细听了听,到处都有激烈打斗的声音,避开最激烈的两处,我选择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方向,俯低身体,差不多是贴着地面,飞快的掠过去。最多只走了一百多米,就看见了几个手持机关枪的黑衣人全神贯注的警戒着,手一挥,他们悄无声息的倒地。隔空从一个人的腰上找到手机,动动小指,手机在看不见的牵引下径直飞进我手里。按下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静静的等待了十几秒之后,接通了。

“上午好,请问是哪一位呢?”

“棉花糖不想要了是吧”我阴测测的说。

“呵呵,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大的反应。没有被巴利安和不断派去的人弄死,依然顽强的活着,我感到很高兴哟。”

“哈哈哈哈,看到BOSS您的幽默感依旧那么差劲,我也感到很欣慰。”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毫无悬念,我再一次认输,咬牙切齿还得小心不能把手机捏烂掉:“BOSS,迷茫的下属在等待您的指示,一直通过不停刷怪强制我留在巴利安,您打的是什么主意?”

“哦,这个啊。”话筒那边传来吧唧吧唧的咀嚼声,闭上眼睛也能幻想出他笑眯眯的把棉花糖塞进嘴里的模样,“我改变主意了,薇琪,你不用去彭格列,就留在巴利安随时待命。”

“哈?”

“因为暂时不需要安排人进彭格列,可我又不想浪费好不容易接近巴利安的机会,仔细想一想,似乎有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事情,就待命好啦,呵呵呵,BOSS我放年假给你。”

我想顺着电话线钻进去一口咬死他,深吸一口气正想爆发,他的声音突然一变,带着点说不出的诡异味道:“薇琪,现在的我啊,很不高兴哦。”

清清嗓子,谁又惹到他那颗诡异的心灵了,突然觉得还是外放好,至少不用直面这个鬼畜的怒气:“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很遗憾。”

“都不问问我原因吗?”

“最忠诚的下属现在要开始执行您关于潜伏在巴里安随时候命的任务了,希望您保重身体,再见。”说完我就想挂掉电话,他吃吃的笑起来。

“嗯,最忠诚的下属呢。现在正在被追杀吧,小心不要被人抓起来先奸后杀哦。对于你,可是动用了最高级别的格杀行动。要是看见你身体的一部分被装在盒子里送来,我会很伤心的。”

“真是谢谢您的特别关怀了。”我一字一顿,“您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哼哼哼,小姑娘顽皮起来也很让人头痛对不对。”

“那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我很擅长对付任何六岁到六十岁的女人,也许下次你回来就能看见一大堆亮晶晶的大戒指放在办公桌上,哦,对了,我会为你留一个最漂亮的。”

“您的慷慨叫我感到好想痛哭一场,能遇见这么大方的上司真是太幸运了。“

“哪里哪里,希望在巴利安过得愉快,再见。”

他带着诡异的轻笑挂断了电话。我立刻就把那个电话捏成了一堆碎渣——这个变态!就知道这些追杀和他脱不了关系。即使这段时间和外界几乎隔绝了消息,还是可以从那些巴利安下属口中得知白兰正和基里奥内罗家族打得天翻地覆。这家伙,不惜分心出来骚扰彭格列,只为了要我呆在巴利安还不需要刺探消息,到底有什么用意?

管他什么用意,现在想办法守住我来意的秘密才是重点。扔掉手上那堆高科技的残渣,拍拍手,看着围上来的那群黑衣人,很无辜的问:“叔叔,你们要干什么?”

“就是她,上!”带头的那人一挥手,我就被两个男人反扭住双手给倒提起来。靠,为什么雄性生物都喜欢来这一手。难道看到无助少女满面惊惶无法反抗可以满足他们心中那种邪恶的S欲?也对,目前的身体本来就是为了供人施虐才制作出来,她的全身都在散发出一种“来虐我吧我很欠虐”的气息。可能是久经调/教,其实没有痛感也并不害怕,只要有人一接触到肌肤,身体的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哭泣喊痛求饶,三部曲一气呵成连0005秒的反射时长都不需要。

既然有这么根深蒂固的本能,我干嘛还要费劲的去伪装,直接顺从身体的自然回应就好了:“叔叔,叔叔,不要,不要,我痛。”

啊,觉得这一幕怎么好邪恶

抓着我手臂的人一愣,因为摸到的全部是石膏,再注意到我的腿上还打着夹板:“不太对劲,她的四肢应该都——”

不过下一句话他永远也别想说出口,因为我已经看见了远处正在喷火赶来的XANXUS先生。一个很恶毒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里,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么骄傲自信不可一世,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不能入眼的残渣。要是能把他狠狠打落到泥泞里,看他悲惨无助的样子,该是多么有趣。

哎呀,果然是跟着白兰太久,连他的恶趣味也传染上了吗?操纵着在场所有的男人一齐向着XANXUS先生杀过去,抱歉啦,我可不想解释为什么自己能从树上下来的原因。顺手再一勾,让那个还扭着我的人直接把我抓起来,狠狠的朝着XANXUS先生扔过去。

有我挡在前面,如果你要开枪的话,就连着我一起烧成黑炭好了。在飞机上折腾了我这么久,怎么可以不报复回来。本来嘛,以那几个人的身手,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一片,可是在本人精确的计算操纵下,他要么就先接住我吃上几枪,要么就消灭所有敌人——连同我一起。

XANXUS先生,你准备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好晚才回家,本来想赶着写完放上来,结果一看马上就要十二点,已经超出“明天见”的范畴。

含泪睡去,对不起。

上午十指如飞,在吃饭前和吃完后赶着内把这一章打完放上来,要是有什么错别字

以后一起再改,对伪更二字很敏/感。

挥手,默默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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