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匣兵器,我希望里面会出来一个皮卡丘。

皮卡皮卡丘~~~~~~~

电你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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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最近的人品太烂了,自从投靠到现任BOSS手下出过的任务无数,第一次这么惨。不仅身体伤痕累累,我觉得自己的心灵也要跟着伤痕累累了啊喂。这已经是第几次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包得和个粽子一样?全身被脱光打满绷带这种恶趣味一定是出自人妖叔之手,回去之后一定要向白兰申请工伤补贴以及精神赔偿。

所以说啊,卧底真的是一个高危险工作,入行需谨慎。

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脖子,只是轻轻的动一下而已,全身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尝试动了下手,发现右手里抓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费劲儿的抬起手来一看,竟然是XANXUS先生头上那个发饰。奇怪,为什么会在我手里拿着。而且上次被我抓下来的那一个弄丢了没有还给他,他究竟是有多少个一样的发饰?

静静的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不是在客厅一角的那张临时搭建小床,而是XANXUS先生的卧室。没有人在,虽然也没有期待过醒来看见很多人一脸期待的守候在床前,还是觉得有点失望。噢,你们这群眼里只有BOSS的首领控们,我又悲催的被无视了。

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还留着一条小缝,隐约可以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有点陌生,不太像是巴利安的人,我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从门缝里往外看。原来巴利安的人全部都在,最中间的不是XANXUS先生还谁?看他只穿了件衬衫翘着腿坐在那张扶手椅上半闭眼睛的模样,就知道一定被人妖叔的花孔雀治愈过了。不公平,为什么不用花孔雀顺便治愈一下我,还把别人的身体光溜溜的包成一个粽子!人妖叔你太恶趣味了一点。

“哈,现在才想起要收回这个麻烦了,当初把她丢给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啊呀啊呀,我们的基地也全部毁了,那家伙是不是命犯天煞孤星啊”

“天煞孤星是什么东西?”

“喂,你们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很无能连个智商只有三岁的人都看不好!”

“那麻烦你们这些不得了的守护者把她快点收回去,试试半个意大利黑道都卯足了力气来搞暗杀的滋味怎么样。”

说是在谈话,可从那种诡异的气氛来看,争执还比较适合一点。巴利安的其他人似乎都在声讨沙发另一边的彭格列首领。真想把白兰抓来看看这个批斗大会现场,看看别人的上司是怎么做的。彭格列十代看起来很疲惫,一句话也没有说,双手放在膝盖上,默默的注视着同样一言不发的巴利安首领,在他的身后,一个灰白色头发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和贝尔还有胡子叔争执,一点也没有因为人数劣势而示弱。而另一个黑色头发下巴上有伤疤的男人则是一脸“哎呀真是受不了”的轻松表情斜靠在沙发上,若无其事的看着同伴和对方掐架。

“行了,住嘴。”还以为已经睡着的XANXUS先生终于举起手制止了已经开始向武斗发展的争执倾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问,“所以,到底你是来干什么,泽田纲吉,看我死掉没有?”

“很抱歉,我的确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情况,原本只是几个家族的私下交易,最后却演变成了几乎涉及整个意大利家族势力的内斗。”彭格列十代揉了揉太阳穴,苦笑着说,“看来,我果然还是太幼稚了。”

“废话,黑道不贩卖人口不做药粉生意只是倒卖军火,还有什么油水可捞。”贝尔不屑的说,“不过是约束住了彭格列家族不去掺和那些勾当,还真以为就远离罪恶了?这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事实上其他家族早就对彭格列的作风很不满。想要用人证去逼迫他们承认违反当时的协议,哈哈,简直就是在做梦。”

彭格列十代的笑容更苦涩了,转头向着斯夸罗先生:“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斯夸罗?”

斯夸罗先生不自然的转开视线:“小鬼,这一次你真的是把自己和彭格列家族放到了整个黑手党势力的对立面,想要彻底根除犯罪这种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是啊,我知道啊,可还是忍不住想去做一做”彭格列十代低下头,不过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用比较明快的声音说,“保护那个孩子的事情还是不用麻烦巴利安继续了。贝尔说得对,你们是暗杀部队不是保姆。既然是我这个做首领的人主动招惹回来的麻烦,还是由我自己来承担比较好。”

“行了,我们今天就是来把那个孩子接回总部去,由我们自己看管,这下你们总没什么可抱怨的了。”灰白色头发的男人悻悻的说,身边黑发的同伴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真的好吗,据我所知,彭格列正在同时和几个家族开战,别硬撑着给自己增加火力啊。”贝尔幸灾乐祸的摆弄着手里的小飞刀。

“前辈,该不是没有人陪你玩飞刀射苹果的游戏觉得寂寞了吧。”默默蹲在一边的弗兰很无辜的问,随即被一把飞刀戳中脑袋上青蛙帽子的正中间,伴随着贝尔的斥责。

“这种时候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因为听得太入迷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当我意识到自己失去平衡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哗啦一声扑开虚掩着的门摔出来,还在地毯上滚了一圈。意识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畏畏缩缩的爬到沙发后面企图藏起来,却被可恶的贝尔抓住手臂硬是拖出来:“喂,恭喜你,从今天开始就可以远离我们回到温柔善良的首领怀抱了。”

战战兢兢的抬头偷望一眼彭格列十代,他正用一种说不清楚的悲伤眼神注视着我,似乎对我感到很抱歉。再回头看看依旧闭眼养神的XANXUS先生,嘴唇张合几下,终于鼓起勇气问:“主、主人你不要我了?”

“呜呜,可怜的小多莉——”人妖叔掏出一块手帕开始很伤感的吸鼻子,可是没人笑。

XANXUS先生没理我,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看了他半天,失望的垂下头,开始一抽一抽的啜泣。

“啊,那个,没关系的。从今天开始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对了!大哥哥家里还有很温柔善良的姐姐陪你玩!所以,呃,那个——”刚才看起来还很冷静很理智的彭格列十代似乎非常受不了有女性在他面前哭泣,手忙脚乱的从上衣里掏出一块手帕想递给我擦眼泪。

泪眼朦胧的注视着他,我很顺从的点点头:“你就是新主人?嗯,我会好好听话的。”

嘛,算了,能够混到彭格列家去也不错。至少彭格列十代看起来可比XANXUS先生温柔多了。我相信他不会天天威胁我要从楼上丢出去或者是扭断脖子,也不会一脸嫌恶的用脚踢来踢去说我挡路。怯生生的朝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接过他递来的手帕,忽然腰上一紧,整个人一阵眩晕,发现已经被拖到XANXUS先生脚下,还丢过来一件外衣盖住了我只有绷带遮掩的身体。

“BOSS?”胡子叔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被谁一脚踩住了脖子。

“泽田纲吉,当时你把这个家伙丢给我的时候,好像说是因为老头子的命令。现在想把她收回去,可以,去找老头子。只要他说一句话,我立刻把她扔回来。哈,你把我们巴利安当成什么了?我不允许巴利安出现一次失败的任务,就是这样。”

说完,XANXUS先生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提小鸡一样抓住我,用那件衣服包得严严实实。似乎已经不想再和彭格列家的人多说什么,离开客厅,一脚踹开门。

“BOSS!喂,BOSS!”斯夸罗先生才叫了两声,就被无情关上的门板隔绝了一切声音。

“烦死了,真无聊。”XANXUS先生左右活动了下脖子,把我丢到了床上。

整个人在床垫上弹了几下,完全的被摔晕了,我昏头涨脑的试图爬起来,再次被他用一床毛毯压倒,惊慌的挣扎着伸出一个脑袋:“主人?”

“主人个鬼,你这家伙,还真是立刻就叛变了,是不是谁想带你走都可以,啊?”他毫不客气的给了我脑袋一掌,“下次再被我看见不穿衣服到处乱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做流浪狗。”

床垫一沉,他打着呵欠坐上来,我抱着毯子缩在大床一角,不敢动,半天,看着他闭上眼睛斜倚着床边的柱子好像在睡觉,试探性的靠近了一点。他没有动。于是再接近了一点,看着他脸颊上的伤疤还有乌黑的睫毛以及充满煞气的两道眉毛。他忽然毫无征兆的睁开了双眼,我被吓得往后一仰,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幸好他伸出一条腿拦住了我。

抱着他的腿思考了半天,露出一个和多莉的智力十分匹配的笑容:“主人,你不会扔掉我了?”

“哼,只是现在不会扔掉而已。”他往后面一倒,含糊不清的说,“要是敢发出半点声音,立刻就不要你了。”

没过一会儿他就发出了均匀的鼻息声,傻愣着发了半天呆,这是什么情况?他就这么让我缩在床脚自己睡觉了?思考了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可是困意上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我抱着那床毛毯,又轻手轻脚的穿上了那件他丢来的外套,想了半天还是慢慢的溜下床睡在床前的地毯上了——多莉可没有和人一起睡床的经历。

不过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躺在了床上,已经是傍晚时分,屋子里黑漆漆的,毛毯好好的盖在身上。没有完全关好的门缝里传来一如既往人妖叔的尖利笑声以及斯夸罗先生的咆哮。最后在啪啪两声枪响之后一切安静了。

突然觉得心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宁静,扪心自问,我到底是怎么了,扮演角色扮演得似乎太入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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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有必要详细的记录一下如今我每天的行动日程吗。

自从XANXUS先生发布了正式宣言以来,我真切的体会到自己的地位提高了。至少从勉强收留的流浪动物变成了拥有正式名称的宠物——喂说了半天都不是人呐!于是直到最后我还是只能憋屈的被几个大男人当做打发时间的休闲手段?

虽然那一次因为受伤的原因睡了一回他的卧室,不过也只有那一次而已。因为巴利安的基地重建完成,他们一群人终于收拾好行李回了老窝。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四处寻仇,打击报复的时间。大家都很忙的到处活动筋骨,连万年不动窝的XANXUS先生都很难得的出门了好几次。到了晚上,一群人就很嗨皮的在大厅里讨论战果,其中充满了暴力血腥的描述,一点也不顾及还有一个算是小朋友的家伙也无辜的蹲在一边。幸好人妖叔叔一般都是留守基地负责后勤还有通讯,否则我就算是饿死在无人的角落也完全不奇怪。

作为一个被收养的残疾人,我也不期望能有公主一样的待遇,还安排几个专门保姆照顾什么就,就是在做梦。可是,好歹也给我一个正常一点的容身之处吧?为什么大家都默认我应该睡在XANXUS先生卧室门口的垫子上?人妖叔还兴致勃勃的去找了一个粉红色的大软垫,一脸陶醉的幻想:“啊啊,小多莉穿着纯白色的睡裙趴在上面一定很可爱吧~~”

对人妖叔的诡异爱好我已经绝望了,于是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在场的另外几个人身上。贝尔和人妖叔就是一丘之貉不用抱什么指望,斯夸罗先生应该不会赞同这种事情。可是他好像没听见,专心的用一块软布在擦拭自己的剑,认真得就像在给自己的孩子洗澡。通常这种时候除了有人杀进来,他不会对任何事情有反应。胡子叔坐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正在打盹儿的XANXUS先生,口中念念有词,我不想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些什么。至于弗兰少年,他很积极的响应了首领的号召,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所以,关键时刻还是得看你啊XANXUS先生,您一定无法容忍有谁睡在自己卧室门口的对不对。

果然,像是感受到了我热烈的注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那个全是小花边和蕾丝的粉红色垫子上,眉毛一抽,低沉的开了口:“要是被我看见这个东西出现在卧室门口,就杀掉你。”

啊咧,怎么觉得这句话的重点有微妙的不对呢?

晚上我看到XANXUS先生门口的那个蓝色垫子时才大彻大悟,他反对的重点是垫子而不是“我要睡在门口”的事实啊!万分悔恨自己演戏演过头,现在弄得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纯M,不睡在认定的主人门口就要伤心憔悴到死。可恶,我还盼望着可以拥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尽情释放一下自己逐渐扭曲的人格。这样一来岂不是无时无刻都暴露在XANXUS先生的眼皮底下?

我恨这群没有隐私观念的黑手党。再怎么样我也是个女性好吧,整天看着一堆肌肉男不穿上衣的在面前晃来晃去你们还真是不把我当人看待呢谢谢。

之前我还奇怪,人妖叔和斯夸罗先生就算了,为什么贝尔和最讨厌我的胡子叔,在听到XANXUS先生要再留下我两个月的决定时没有反对。不过,在XANXUS先生卧室门口安家的第七天后,我明白了他们的险恶用心。

XANXUS先生是一个任性,暴躁,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我行我素到了极点的大老爷。

通常早上,斯夸罗先生是最早起床的,在他汗水淋漓的练完剑回来之后,大概可以看到打着呵欠的贝尔和弗兰持续着永无止境的吐槽和载飞刀下楼去吃早饭。不过那个时候胡子叔一般都坐在餐厅里,无耻的把所有培根吃了个精光。人妖叔说他要睡美容觉,不到十点绝对不起床。可是,当他已经把诡异的发型整理了不下二十次,厨房开始准备中午的菜谱时,XANXUS先生的卧室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个时候去叫醒他,一定会被爆头,看看他卧室对面墙壁上那些裂痕就知道他的起床气有多大。可是不叫醒他,错过午饭肚子饿了XANXUS先生的脾气会更坏。我就不止一次的目睹他们几个猜拳决定谁去叫BOSS起床的场面。一般都是斯夸罗先生输掉,不情不愿的去敲XANXUS先生的门,还要小心翼翼的带着剑一起,预防被突然爆出来的火焰烧焦他精心保养的长发。

可是,自从有了我的存在,他们好像都解脱了。叫XANXUS先生起床成为了一个炙手可热的抢手工作。因为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险去躲闪那团危险的火焰,只需要抓起我,迅速打开门往XANXUS先生床上一丢,即可。

除了第一次差点被睡迷糊的他一脚扫到床下,其余几次他都是伸手到枕头下面摸枪,然后在我“对不起”的啜泣声中痛苦的呻吟一声,把枕头拉到脑袋上罩住继续睡。这个时候人妖叔或者是胡子叔就会脚步轻快的走进已经解除危险警报的卧室,很快乐的把窗帘一拉,让阳光照到床上某人的身上,全然不顾他“滚开垃圾!”的怒吼。

接下来就是BOSS的起床时间,没人理睬我,我只好坐在床上看他黑着脸进浴室,洗脸刷牙刮胡子穿戴整齐之后,又是一脸威严不可侵犯的教父风范走出来,很难把这个人和刚才在床上扭动试图用枕头遮住光线的家伙联系起来。他会不耐烦的瞪我,口气超级烂一听就知道还没有完全从起床气的暴风中清醒。

“干什么,还要我抱你出去吗。”

好吧,我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好孩子,从床上滑下来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他下楼去吃午饭。唉唉,不是我说你XANXUS先生,不吃早饭对健康不好。

他很少有对午饭满意的时候,不是嫌弃牛排太老就是嫌弃太嫩。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超级没有耐心很容易发火的XANXUS先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惊人的好脾气——他可以吃掉盘子里的沙拉,但里面的莴苣不管切得多细,都会被他一丝一丝的挑出来。我就很奇怪,明知他超级讨厌莴苣,为什么还要乐此不疲的在沙拉里放这种蔬菜?难道是为了看他发脾气把叉子丢到厨子脑袋上叫嚣要一枪崩了他?问题在于这种戏码每隔几天都要上演一次那位厨师先生依旧坚强的活着。于是我悟了,大概厨师先生是想用莴苣问题来转移BOSS对牛排的神级挑剔。至少在莴苣消失的几天之内,XANXUS先生对牛排的接受度会稍微比较宽容。

一开始我是不会上桌子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不过在伤势已经康复的时候还给我吃奶糊糊是一件很没有人性的事。多莉少女的智力只有幼儿水准可她的胃口很正常。嘛,毕竟这是一具死去的身体,即使能吃东西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每一次单独吃饭都会剩下很多食物。最后被人妖叔提到餐厅来盯着一起用餐。

然后在接过一次斯夸罗先生递来的食物之后,我就变成了XANXUS先生的垃圾桶。他会把所有自己不吃的东西全部扫给我,尤其是莴苣。TMD,我也很讨厌莴苣好不好!可是还得装出一脸开心的样子把那些可恶的蔬菜吃光光。

吃完午饭已经是下午,XANXUS先生通常都会坐在他那张专用扶手椅里打瞌睡。那副样子总让我想到动物世界里看到的狮子。雄狮整天就是吃吃睡睡,懒得要命动也不动,猎食什么的都是雌狮去做。除了一开始几天他还会一起出去行动一下,剩下的日子就看见斯夸罗先生和胡子叔匆匆忙忙跑来跑去。XANXUS先生泰然自若不动如山。

“适可而止吧!好歹你也分担一点任务行不行!”斯夸罗先生不止一次的对着他大声抱怨,可惜XANXUS先生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最多说一句:“去找贝尔。”

看着斯夸罗先生一边怒吼一边帮他处理文件的样子,我突然好同情他。

就这么睡睡觉喝喝酒,很快就到了晚上。XANXUS先生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宅男。没有夜生活,没有花天酒地。本来也算是彭格列的二老板,却因为冠上了一个暗杀部队的帽子没什么人敢接近。现在更是因为彭格列和半个意大利的黑道家族打得不可开交,社交活动全部告停。作为一个健康的成年人,他这么吃了睡,睡了吃,多余的精力应该如何发泄?难怪他的脾气总显得很暴躁,火气大嘛。我理解,充分理解。

我惊讶的是他竟然会在晚上看书什么的!因为他并没有说过不准进书房,好几次我战战兢兢的推门进来,看到的情景就是他翘着腿懒洋洋的一手撑下巴一手翻着书本。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貌似是什么社会经济类的书本。

“哼,钻进来干什么,想让我讲童话故事给你听?滚开。“

每一次他都会这么说,不过我只是不出声的坐在他的脚边,抱着膝盖不啃声,他很快也就不管我了。慢吞吞的继续看自己的书。这一看就能看到午夜之后,我打着呵欠心想难怪早上起不了床。试图搞清楚他是几点睡的,没有成功,因为我都会直接靠在椅子边上睡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门口的垫子上。

真是个小气吧啦的男人,就让我在卧室里睡一下又怎么了?

以上,大概就是巴利安首领一日观察结果。

感想:黑手党教父真轻松。白兰,对不起,原来你还算勤奋,至少除了吃和睡,你还多了一个泡女人的选项。

不过,再这样继续被饲养下去,多莉会觉得很幸福,至于薇琪

薇琪觉得很焦躁。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昨天没更新?病了,上吐下泻一塌糊涂。现在肚子还在翻江倒海。

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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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多莉,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吃完早饭之后,我按照以往的习惯在小客厅的窗台下坐着发呆。即使是残疾又弱智的少女,偶尔也会有想要独处思考一下人生的权利吧。可恨的是人妖叔不那么想,笑眯眯的走过来,用一大堆可怕的蝴蝶结和缎带折磨了好久才满意的放过我,还做出极为少女的姿态捂着自己的脸,一脸娇羞的说,“小多莉是在想念BOSS了对不对?放心好了,他只是出去办点事,晚上一定会回来陪你吃饭和讲故事的。”

回以一个似懂非懂的羞怯笑容,我忍下了询问人妖叔“你说的是谁啊确定我真认识那个家伙吗”的冲动。默默的再被他玩弄了好一阵头发,直到他被一个下属有事叫出去,才微微的松了口气。松开紧紧抓住的手指,因为用力太大已经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活动了几下让手指恢复原状。刚才,即使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一拳揍到人妖叔脸上的想法。

压抑太久了?还是,我很不习惯被人这么正常的对待着?

大概是后者。

我可是一个卧底,跑来打入内部刺探敌情兼搞破坏——尽管上级领导还没有给出具体任务,可我相信他不会那么好心,花费了无数人命和精力,只为了让我在巴利安里做一只被人乖乖饲养的米虫。

“嗯,要不要和我一起建立一个新世界?”

当时把手伸向我的时候,他可是这么笑着说的。我从来也没有忘记,隐藏在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下是一颗充满了会被世人认作疯狂的心。更可怕的应该是觉得他很正确完全没错,大概我和他一样都是疯子。

我知道在很多为白兰做事的人眼里,他喜怒难测翻脸不认人,上一刻还在笑眯眯的与你把酒言欢,下一刻就毫无征兆的背后捅你一刀。我和他在一起觉得很轻松,因为不需要自己去思考,只要服从他的每一个命令,完成他的每一句话。因为他说这样一来,我就无需有任何愧疚感,所有的坏事都可以算在他身上。

哈哈,我当然不会相信白兰有那么好心,他摆明了是想利用我压榨我耗干我最后一点力量。不过,那又怎么样?换个角度来想,这也算是他的一种善意欺骗。可以让人费劲心思的欺骗一下,感觉其实不错,至少他还愿意让我觉得好受一点。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

我想念白兰了,非常的想念他。就算平时总吐槽他嘲笑他甚至不怕死的殴打他。没有指示也没有命令,自从和他认识以来,这还是头一次,我感到无所适从。

从高高的窗台上看下去,一切都很宁静。大片大片的草坪,大门两边的花坛里盛开出火红色的花朵。除了偶尔有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在阴影里无声的走动,所谓暗杀部队的总部也就和一座普通的豪华民宅看起来没有多大区别。

心里有一种急于挣扎而出的破坏欲/望,不知道算是恐惧或者焦躁,我讨厌这种异样的祥和,都是黑暗里不能见光的泥泞,为什么这里就好像没有一点血腥气,似乎他们没有杀过人没有夺取生命,明明我们都是双手沾满别人鲜血的凶手。

突然的汽车轰鸣声打断了我的回忆,几辆眼熟的车子驶过守卫严密的大门,慢慢顺着大路开进来。应该是一大早出去的XANXUS先生回来了。甩开那些乱糟糟的思绪,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问题。反正这个身体的保质期最多还有两个月,到时候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抛弃她回到白兰身边去。一时间的迷惑还有软弱,就当成是意识混乱的产物好了。

从车上下来几个人,除了XANXUS先生还有斯夸罗先生之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无聊的瘪了瘪嘴,既然有外人在,还是不要扮演白痴无知迎接主人回家的宠物少女好了。虽然私底下没有其他人的时候XANXUS先生对我还算不错,可是在公开场合扑上去叫主人什么的,绝对会被他恼怒的一拳打飞。我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

从窗台上翻下来,打了个哈欠想躲在窗帘的阴影里睡一觉,结果姿势还没有摆对,门就被打开,斯夸罗先生大步走进来,硬是把我从窗帘里拖出来,提着就往外走。我就奇怪了,多莉只是脑子坏掉又没有四肢残疾,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喜欢把她抓在手里提着?身材高大如胡子叔人妖叔者也算了,贝尔比我也高不了多少,也要硬拖来拖去。无聊的男人们,真的在我身上寻找可悲的满足感么。

“抱抱。”我笑得春光灿烂的对斯夸罗先生伸出双手,他是好人,从来不会打我也不会拿脚踢我,甚至连重话都没说过几句。别看他嗓门大语气凶狠,意外的对女性还有小动物很和蔼。

“抱你个头。”

我们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半拖半抱姿势往楼下走,他的脸上有着微微的不满,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一向藏不住话性子很直的斯夸罗先生也含蓄起来,转过楼梯拐角,看到客厅里坐着的那几个中年男人还有手上拿着的黑色小箱子,一种来自身体和本人意识完全无关的恐惧哗啦一下冲上来,开始不受控制的打哆嗦,紧紧抓住斯夸罗先生的头发往他背后缩:“不、不要!”

“噢噢,这就是那个唯一剩下的DOLLY,真是,真是”为首的男人一副医生的嘴脸,看见我之后镜片后的眼睛都在闪闪发光。于是我觉得他好像随时都准备着下一刻拿出刀来把我解剖掉。

“BOSS,这样真的好吗”斯夸罗先生犹豫着问,并没有强迫我从他背后出来。

“很抱歉,我们必须要详细的检查她的全身,确定的确是接受过大脑破坏手术还有身体改造,这样才能把她作为证物。”眼镜男看似抱歉的说,还很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接受在巴利安的地盘上进行检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XANXUS先生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腰间的手枪,没看我也没说话。

我一直死死的盯着那个黑色小箱子看,脑海里是一幕一幕一场可怕可以媲美生化危机的回忆片段。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货!拼命的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不要,不要惩罚我,主人,主人!不要惩罚我!我会听话的主人!”

“斯夸罗,还愣着干什么。”XANXUS先生歪了歪头,示意他赶紧把我交出去。

“啊——”我爆发出了只能用撕心裂肺来形容的惨叫,抖得好像随时都要晕厥过去,疯狂的在斯夸罗先生手里挣扎,“不要,不要!”

客厅里的人都转开了眼睛,人妖叔已经泪奔着出去了,贝尔念叨着要上厕所跟在后面。只有XANXUS先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主人,求求你,不要惩罚我!”被几个黑衣男人死死抓住了手臂和四肢,看着眼镜男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有点像摩托车头盔的东西,不顾我的死命反抗硬是给我戴在了头上。一瞬间,即使这个身体其实早就死了,我也感到像是有几万伏的电压狠狠从两个太阳穴流过,张大嘴一声不吭的瘫软下去,像一个面口袋似的被他们驾着,四肢无意识的抽搐。

“嗯,看来她应该是真的DOLLY。”一只手伸到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还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眼镜男似乎很满意,“有特殊的条形码。接下来还要好好的检查一下内部构造。那么,就像刚才会议上说的一样,请给我们一间安静的屋子。”

闭着眼睛不知道XANXUS先生做了什么动作,只知道我就像是一只什么实验用的动物一样双脚着地被拖进了底楼的一间屋子里。门被关上了,拖着我的那个家伙毫不客气的将我丢到桌子上,异常干净利落的用类似于钢索的东西固定了我的四肢。

“只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有必要这么慎重吗?”不知是谁在猥亵的用手指抚摸我的大腿,“哦,皮肤真光滑,不愧是专门做出来号称最完美活娃娃的DOLLY。”

“白痴,什么也不懂。”那个眼镜男哼了一声,“她的大脑是通过手术彻底破坏掉的。一会儿我要用这个箱子里的仪器检查她大脑被破坏的神经,她一定会剧烈的挣扎。就算只是一个垃圾,有彭格列家的人护着她,暂时也不能弄坏。”

“这东西以前在黑市上很贵,据说上起来的滋味很爽。”不知是谁发出了一阵低级的笑声,“喂,你说,巴利安的家伙有没有一起玩儿过她?”

“行了,这是在他们的地盘,不要乱说话,快点做正事。”眼镜男似乎是在箱子里翻找什么,发出一连串机械碰撞的声音。

装死似乎到这里可以告一段落,仔细观察过这件屋子里并没有监控。我的身体可是不折不扣的死人,一般的检查可以蒙混过去,不过这种程度的专业检验,恐怕会露馅。于是我突然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近距离之下一个黑西装男色迷迷的脸。

“咦!她竟然醒了!”

“什么,不可能吧——”眼睛男这句话没有说完,因为我咔嚓一声拉断了右手上的那个钢索,还很礼貌的对着他微微一笑,再一用力,左手的钢索也应声而断。

“嘘,请各位安静一点,不要说话。吵到其他人就不好了。”我把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和蔼的说。歪着头想了一想,又慢慢解开脚上的捆绑,顺手把头上的那个玩意儿取下来往地上一扔。

“现在,各位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动不了是不是?不过没关系,很快你们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走过去在那个黑色箱子里拿出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好奇的在手上一划,殷红的血立刻就沿着手指滑下来,无趣的把刀丢回去,我看了看反锁的房门。

“我一向不喜欢自己杀人,所以,就麻烦各位来个相互残杀的戏码好了。不过嘛——”走到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的眼睛男身边,我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我看你非常不顺眼,什么叫垃圾?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垃圾就是你亲自做出来的。”

右手张开,一把手枪从某个黑衣男的枪套里滑出来,悬空的停在他的脑门上,保险栓慢慢拉开。

“麻烦你现在就去死一死,可以吗?”

心情舒畅,果然,适当的发泄有助于维持一个稳定的情绪。慢吞吞的解开自己的上衣,手指一晃,十几把手术刀同时飞了起来,在我身上嗖嗖嗖嗖一阵乱划,鲜血四溅。伴随着清脆的几声枪响,我拉开嗓子尖叫起来。

大股大股的血溅在洁白的墙壁,甚至有不少喷在了不远处那瓶百合花的花瓣上面。狭小的房间就如同下起了一场雨。

不过,是红色的雨。

作者有话要说:盗文,惊现盗文!哦也!同步率越来越快。

我真是被深深的爱着啊~~~含泪笑。

下面的留言:“谢谢楼主,楼主写得好好哦”

很想留言说那你们找楼主继续写去吧,我就是个路人,打酱油的。这篇文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愤恨钉小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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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听到惨叫声第一个冲进来的竟然是XANXUS先生,他飞起一脚,那扇应该很结实的大门就像纸片一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看来他长期踹人已经练就了过硬的腿功。上天还是比较照顾我,他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最后几个还没倒下的黑衣人举枪射击的场景。于是他想也没想,直接就是抬手几枪,我趁着他们惨叫倒下的瞬间赶紧把还缠绕在指尖的“线”迅速收回来,半闭着眼睛在血迹斑斑的桌子上装死。

直到这时其他的人才跟着进来,第二个进屋的斯夸罗先生直接越过地上的尸体把我半抱起来,伸手在我脖子上一摸,明显的松了口气:“还活着。”

“哇,好惨呐。”弗兰的声音,“所以这些家伙是借着检查的借口来杀掉她的吗?哎,真奇怪啊。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才达成休战和平协议不是全部泡汤了吗?”

“切,什么休战协议,一开始我就不赞成和那些疯子坐下来谈判。敢和我们作对的,全部杀掉就完了。只有那家伙心软,非要来个和平解决,说什么想尽量少流血。这下被人直接找上门,还嚣张的在我们眼皮底下干这种事情”胡子叔愤愤不平。

“看样子,是这家伙想下手杀掉她,反而起了内讧?BOSS,当时好歹也手下留情,留一个活口问问情况嘛。这情况看起来很诡异。”斯夸罗先生的声音近距离响起,震得我的鼓膜嗡嗡直响。

有谁把我从斯夸罗先生的手上接过去,XANXUS先生的声音显得很平静:“给她治疗一□上的伤口,斯夸罗,去把这个情况告诉泽田纲吉。”

大概是人妖叔把我抱了出去,里面几个人开始一边检查尸体一边争论不休,发出很诡异的声响。我完全不担心会被怀疑。为什么?当我完全掌控住一个人的身体时,就能感应到他的一部分想法。那个眼镜男本就是奉命来灭口的。不动手反抗他就会借着检查之机给我注射毙命的毒药。而那些跟他一起来的人也注定会被杀死。所以,我只是提前让必然的结局发生,唯一不同的在于该死掉的自己没有死而已。

即使是XANXUS先生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真的胆敢违反黑手党家族同盟的协议,在巴利安的地盘上行凶杀人吧。说真的,如果多莉的身体不是由我在操纵,她早就死了不下一万次。彭格列家族啊,真是莫名其妙。不说别的,光是那个看起来软绵绵很好欺负的首领,居然还幻想着要和对方和平解决这次黑道家族内讧的混战,怎么可能?

要知道,在背后控制一切的是那个白兰。一接触到那个眼镜男的思想,看到了他和白兰说话的回忆,我立刻就明白了。是白兰指派他来杀我,而他的目的就是要我把他们全部杀掉。这样一来,彭格列所希望的和平就化为了泡影,他们将不得不继续和其他反对家族混战厮杀。白兰才能安心的躲藏在阴影里进行他邪恶的计划。

要不是这样,就让眼镜男杀掉我又怎么样?我才不想随便乱杀人引起巴利安的怀疑呢。怀疑是肯定的,可是看看我的身体,脆弱到一碰就坏掉,连手枪的保险都拉不开。怎么可能杀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而且XANXUS先生自己也看到他们互相残杀的那一幕了嘛。

所以,现在只需要昏迷着任凭人妖叔摆布就好。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是挺吓人的,人妖叔一点也不温柔,只要让那只花孔雀的光芒照耀一下我就好了,为什么要一直在伤口上按来按去。就算不痛可身体也会反射性的抽搐好不好。呻吟了一声,我慢慢睁开眼睛,然后囧了。没错,人妖叔在,花孔雀也在,问题是XANXUS先生你抱着我干嘛?

“好了,伤口基本上都愈合了。”人妖叔在XANXUS先生面前也显得老实许多,至少没有用女性用语娇羞的说话,见我呆呆的望着他,顺手擦了擦我的脸,“真可怜,都被吓傻了吧。看这全身的血,我抱她去洗一洗——”

说着他就要来抱我,我本能的一缩,死死拽住XANXUS先生的衣领不放手,做出好像是惊魂未定直发抖的可怜模样,啊啊了几声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流眼泪——现在我是被吓坏了的受害人,一定要死死缠在XANXUS先生身边绝对不离开——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跟着他比较好掌握第一手情报。我想知道彭格列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放开。”他冷淡的说,硬是来拉我的手,我的身上全是血污,在他白色的衬衣上留下了两道肮脏的印子,哆嗦着嘴唇抖抖抖。

“主人,我错了,不要惩罚我求求你”

他一言不发的瞪着我,我一边哭一边颤颤巍巍的松开手:“对不起我是坏孩子对不起,主人”

“呃,那个,她身上的血再不洗干净就要凝住了。”人妖叔插话说,企图把我接过去。我哭得就像下一刻随时都会断气,死活不愿意离开XANXUS先生,不敢拉他的衣服,就死命抓住他旁边的沙发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