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的吻着。

腰椎近乎折断,口水潺潺流出,划出嘴角,他的舌,自下而上舔舐一净,最后,窜进我口腔中,翻搅。我的舌被他勾着、含着。

他深深看着我的瞳,扭住我的腰,刹那间,并拢我的膝头,将我一双脚踝用力拉住,抱住我的腰一转,我依旧吞含着他,却被迫着、生生被他转了半圈。

侧身坐在了他的欲望之上。

这一下入得更深,我一口气梗在喉咙。

忘了呼吸。

他一垂眼,就可以看到彼此的交 合处。

我缓过气来,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头埋在他颈窝,抱住他。

却被他拉开。他将我的上半身推开一些,视线重新投在那令人难堪的地方:“让我好好看看…”

他的声音,柔滑的像蜜。

我整个上半身都滑到地上去,双腿被他托着,膝盖夹在他腰侧,因他的抽撤而不停的在半空晃悠着,他的腰身强悍的挤进来,填满,逼得我大腿敞的更开,供他观赏。

我的目光渐渐涣散,白色天花板的忽的旋转起来,沙发断断续续,发出似有似无的吱呀声,密集的抽 撤之下,我目光垂直着看着上方,那里,灯光明亮,我只觉得眼球内部,视网膜,细微的烧灼起来,被占有的私 处,兴奋的痉挛。

我以为自己要昏厥了,要被他这样弄死了。终于,最后一刻,水乳交融。

“你刚才的声音,太美了…”他手覆在我臀上,缓缓的弄着,“之前你从来都是咬破了嘴唇都不肯乖乖出声的。知不知道,你那样,所有男人都会恨不得就地弄死你?”

“别说…”我羞愧无比,哪能听得进去?

他却还在兀自回味:“你一叫,我骨头都酥了…”

*******

我手撑着沙发背,膝盖直立起来,他依旧挺着的欲望,滑出我的身体。

他伸手一拉,却又要我跌趴在他胸口上。

我也没力气再动,软嫩嫩的胸口,挤着他胸腔,却也不敢用力,毕竟,刚才剧烈运动,他的绷带微微见散。

整个过程,他应该是痛的,毕竟,浑身上下都有伤口。

却要我比他更痛——

这个男人啊!

枕在他的锁骨处:“我今晚,和露西去喝酒了。”

他不说话,单臂搂紧我。我也只能选择沉默。侧脸贴着他凉凉的肌肤。有汗,从他的下巴滑落,我向上移一些,那滴汗,正滴在我唇上。

抿一抿——咸的,但依旧有消毒水的苦涩味。

“你想说什么?”他摸摸我后脑勺。

我的头发,披散在他身上,像是朵瑰丽的黑色大丽花。

“我会和她离婚。但我需要时间。”

我一愣:曾几何时,我也和李牧晨,说过同样的话!

眼前这个男人…不会害我。

我对着虚空处笑一笑,抹了把汗:“好。我已经想过,恒盛,如果,本就不属于我…我会放弃。”

我有恒盛30多的份额,不用做它的主人,我可以活得更开心。

而我的父亲,永远都只会是林甚鹏。那个笑容浅淡,每日抱着我走一大段路,视我如掌上明珠的林甚鹏。

而,不会是其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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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份亲子鉴定的结果,我送到国外去做比对。

结果出来的那一天,托尼打电话给我。

“律师楼见。”

他说的简单,律师楼见,时间。

说完,便沉静着,等我的回答。

我当时正从一位外籍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正路过走廊,不远处就有一个垃圾桶,我折过去,将装有鉴定结果的公文袋扔进去。

随后,答道:“好。”

我如约出现在律师楼。在楼下停车位,我看见托尼的车。

托尼一人前来,并没有带任何人。

他在此,即将修改他的遗嘱。

他聘请的这位律师,是新加坡最顶级的,几乎所有政商名流,都被这家律师楼的良好信誉吸引,将牵系了无数数额庞大的遗嘱,交给这些大律师。

在场的,除了一位大律师,还有两位遗嘱见证人。

律师把遗嘱交由我过目。

遗嘱内容我没有看,原封不动推回到律师桌前。但我猜:他从何万成那购得的恒盛股票,应该在他这份新的遗嘱财产名录上。

此时,我想到这些,心里,已经很平静。

托尼见我此举,眉梢一挑,并没有提出异议。

他不看我,一边在新遗嘱上签字,一边说:“你前几日就已经收到了新的鉴定报告了。不是么?”

“我会为你建立一个慈善基金。用你的遗产。”

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在你死后…

出了律师楼,我和托尼,分走两头。他去停车位取车,我要到对面马路打车。

我走到斑马线上时,托尼叫住我:“一起吃午饭?”

他西装笔挺,神情凉薄,并无白发,眉生的好,斜斜飞入鬓角,看起来,是40多的硬堂男子。我会学会敬重他,毕竟,他是新加坡整个商界,曾经的一代传奇。

可惜,我不会把他当父亲来爱。

我微笑拒绝:“不了,我中午约了人。”

中午,我要和胡骞予一起吃饭。

他眼神一黯,停在那儿,没有动。我看着他,想了想:“晚上如何?我请你吃饭。”

他当即答应,随后,他回去开自己的车。

而我,也在绿灯的当口,快步走到了对面车道。

托尼那辆车,从停车道开出,开过我的身前。

已经开上马路了,也渐行渐远了,但是,车子过了前方的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停下。

我看着没有打灯的车尾,一时反应不过来。

车头很快调转,打了个弯。

车头迎向我这边。

下一刻,我的手机响。

是托尼。

他明明就在远处的车里,而且,刚才,在律师楼下头,我们也说过话。可是,有些话,我们,竟然还只能在电话里说。

我揉揉自己眉心,那里蹙的紧。

我很爽快接听。

“我送你一程,如何?”

“…”我望向托尼的车,隔着反光的挡风玻璃,他应该也在看着我,“好,麻烦你了。”

他挂机。

而车子,也重新向我驶来。

我的电话又响,这一次,看到屏幕上“骞予”二字,我会心一笑。

“在哪儿呢?”

“我刚从律师楼里出来。”

“记不记得我向你预定的午餐时间?”

“啊!我…”语调拔高,卖个关子,“…我当然记得!”

“那好…”

我抬头,瞥见托尼的车,快要到答第一个十字路口了。我重新低头,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它曾是属于胡骞予的尾戒,现在,它属于我,戴在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