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着早说完说也不过就这一小会儿事儿,于是做了做心理建设,眼睛一闭牙一咬就全盘托出了——

“好吧我说,那臭不要脸的叫张宝姝的女的和你家岑森出新闻了二十分钟前刚刚被人爆出来!”

“现在外面还没有发酵我们是提前接到的通知我觉得你可以先和你老公联系一下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你千万不要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明天入v辣,菜菜会尽量双更哒!希望小仙女们多多支持!

菜菜虽然手速慢,但是v后还是会保持日更哒,顺手的时候可能会加个餐(?)但还是以保证每章更新都对得起大家花的小钱钱为准,这篇我存稿的时候其实写得不顺手,日常惶恐TvT 但写着写着就找到感觉辣,希望可以给大家带来一个完整的,欢乐的,又甜甜的故事。

入v发言完毕,三鞠躬!

这章四百只小红包,么么啾!

第15章 第十五章

……?

有那么几秒, 季明舒完全没明白谷开阳在说什么。

“张宝姝”这名字, 也就只有和她同音的“姝”字在她脑海中短暂留下了一个尾音印象。

“什么?谁和岑森?”

话刚问出口,季明舒就记起谷开阳还说了个定语——臭不要脸的女的。

她面上倏地一怔,而后一言不发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这事儿对外还没发酵, 首页根本没有相关新闻,而且张宝姝论资排辈顶多算个四五线, 不花钱买热搜谁会闲得发慌去主动关心这种糊咖小明星的恋情私生活。

季明舒对着搜索框,也不知道该搜什么, 短暂地陷入了茫然。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有了以后要进行家族联姻的自觉呢?她一时竟想不起来。

她也想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圈子里的豪门龌龊对她来说就变得麻木寻常司空见惯。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在她们季家, 她一向尊敬的大伯背地里就养了三个小情人,其中一个比她还小三岁。

伯母也从来不管,总是摆出一副“你外面可以彩旗飘飘, 但家里必须红旗不倒”的封建正房嫡妻姿态。

给她留下过模糊印象的父母, 也和她潜意识里以为的夫妻恩爱没有半毛钱关系。

成年后她偶然得知,两人生下她好像也只是为了证明生育功能没有问题以及对双方家族有个交代,生完就撒手不管。

后来两人意外死在出门假秀恩爱的途中,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迟来的报应。

在外人看来, 她季明舒父母双亡就是个孤儿,伯父伯母们却还对她千宠万爱把她捧成掌上明珠, 可真是前世修来了一段好福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大伯二伯都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在宠, 从小到大几个表哥都没她过得奢侈滋润。

但她也很早就知道,当亲女儿不等于她就是亲女儿,这些好,是需要以她后半生婚姻为条件作出交换的。

所以从一开始嫁给岑森,她也就做好了两人不会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的准备。

没有很多很多的爱,但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钱,说起来,好像也很公平。

只是当她站在这里,忽然得知她老公出轨的消息,也不知道为什么,先是觉得迷茫,而后又觉得有点慌张和难受。

“舒舒,你…你别哭啊,你可千万别哭啊……”

谷开阳轻声哄她,手忙脚乱又语无伦次,见她快要站不稳,又忙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季明舒倒没有想哭,坐在沙发上也是下意识地双腿侧着交叠,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背脊挺直,摆出惯常的优雅坐姿,只是她双目放空,手也有一点轻微发抖。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她忽然说:“把拍到的东西给我看看。”

谷开阳没动作。

季明舒:“没关系,给我看吧。”

她想要看,那看到就只是时间问题,谷开阳很清楚这一点,沉默半晌,手指还是动了动。

-

这次的爆料是一段视频加几张照片,爆料的标题其实和岑森毫无干系,说的是张宝姝深夜密会丰长文旅的张麒张公子,两人形容亲密,然后用上了“疑似交往热恋”这样的字眼。

内里长文介绍了丰长文旅的雄厚背景还有这位张公子猎艳的丰功伟绩,可放出来的一堆证据里,除却分不清谁是谁的高糊偷拍照,剩下的就是张宝姝和岑森在车前的十连拍了。

这狗仔的业务水平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连张麒和岑森都没分清楚,还洋洋洒洒写了大几千字分析。

照片虽然没有拍到岑森的正脸,但他的车型,手上的婚戒和手表,还有在笑的侧脸以及站在不远处的周佳恒,都是确认身份的强有力佐证。

更别提和他肌肤相亲的季明舒,只一眼便能辨认出他的身形。

他竟然还在笑。

对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三百八十线小明星在笑。

他对别的女人都是这么温柔体贴的吗?他在床上是不是还会跟别的女人讲他老婆就是个无趣的花瓶?

季明舒的脑子像是要炸开了般。

看到图片和听到消息时的冲击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后面还有一段在张宝姝公寓亲密共度八小时的视频,季明舒已经完全没有勇气点进去看,握住手机的手都在哆嗦,也不知道是怎么控制住自己没把手机朝墙壁摔过去。

她恍然间想起两人结婚的时候,依照双方家庭要求,办了个她不喜欢的中式婚礼。

当时想,人她也不喜欢的,那婚礼形式又有什么重要,凑合凑合过吧。

当时她很潇洒坦然,且在婚前,还和岑森对婚后生活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的第一条便是,两人恩爱夫妻的人设不能崩,不管在外面怎么玩,但永远不能闹出事情明晃晃地打对方的脸。

岑森那会儿保证得很简短,只说了“不会”二字,她也就信了。

没想到,不过短短三年,这信誓旦旦的保证就翻了车。

也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刻,她的心里有点酸胀钝疼,不止是被这狗男人打了脸的惊讶和愤怒,更多的是类似于委屈和喘不过气的闷。具体让她说,也说不明白。

谷开阳见她这样,也觉得很难受。

两人是在国外念书时认识的,她是家里砸锅卖铁送出去不敢有一丝懈怠的穷学生,而季明舒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

她刚出国的时候,就听留学圈子里传,室设的季明舒为了让自己的项目达到最佳效果随手买了套房,还传她的家境有多么有多么高不可攀。

在当时作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新生,她着实被狠狠震撼了一把,而且那时候完全没有想到,留学圈子里口口相传的风云人物,会主动和她产生更多交集。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季明舒从来都是天边最耀眼的那颗星星。

和季明舒呆在一起久了,她会觉得,这个世界有这样的美好存在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她一点也不想看到,有朝一日,星星谢陨。

她沉默地走到季明舒身边,想安慰点什么。

可季明舒头都没抬,只轻声说:“让我静静。”

谷开阳转身看向窗外,捂了捂额,又往下抹了把脸,无声地往外呼气。

过了会儿,她安静地退出了办公室。

退出的时候她把门缝开得很细,不想让外面的人看见季明舒现在的样子。

她的小仙女,就应该永远漂亮鲜活。

-

“哎,今天你们组不是拍张宝姝和ee的双人封?”

在谷开阳坐镇、整个编辑部大办公区都很低气压的情况下,忽然有人闯入,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这么问了一句。

随即,来者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不成因为张宝姝那事儿取消了?那男的不是张公子吧,是君逸的岑总啊。”

她看向谷开阳,“哦对了,岑总不就是你那个白富美闺蜜的老公吗?你还有心情坐这儿,还不去安慰人家?还是说她们这些白富美就喜欢头上带点儿绿啊?”

恶意倏然明显。

“石青,我今天不想跟你吵,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谷开阳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冷冷淡淡地落在来人身上,说出来的话也很冷淡。

有人工作的地方就永远不缺办公室政治,谷开阳和石青的争斗从一入社就开始,并且由暗转明誓死不休颇有几分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架势。

平日谷开阳和季明舒在一起玩,只要一提起工作就要骂几句石青,久而久之季明舒也记上了这号人物。

有几回在杂志社碰面,季明舒随口diss过几回石青的穿搭过时这辈子也就只能做做男装杂志,惹得石青好一阵子在杂志社都被人暗地里嘲笑。

石青虽然不敢明面上对季明舒做什么,但私底下一笔一笔都记得明明白白,恨不得有朝一日能让谷开阳和季明舒这对姐妹花连本带利还得清清楚楚。

现在很显然就是那个“有朝一日”。

“实话还不让说?人又不在这你谄媚个什么劲儿,不就是看人家有钱抱人家大腿?说起来你怎么不让人家给你介绍个高富帅嫁过去当富太太?多轻松啊,头上长点草就长点草呗,为了钱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石青说得很是起劲,嘴脸也是分外难看。

谷开阳“啪”地一下摔开键盘,一副冲上去就要打人的架势,旁边的小编辑忙拉住她,嘴里还劝着“谷姐算了算了。”

今年石青在杂志社一直被谷开阳压制,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口恶气,自然是愈发地变本加厉。

“你还想打人是吧?打啊!来来来,来打我。”

“我说错什么了,季明舒她平时不是很嚣张吗?眼高于顶盛气凌人的不就是仗着老公有几个臭钱?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季家算个什么东西!季家养着她就和古代养扬州瘦马有什么区别,最多也就是身份显得正经点儿,高高在上个什么劲啊,她敢离婚吗?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谷开阳眼睛都气红了,“让开!谁他妈也别拉着我!老娘今天不撕了这个bitch就不姓谷!!”

谷开阳话音未落,副主编办公室的门“砰”地一下就被推开!

季明舒今天穿的是一双绑带高跟,鞋跟被精心打磨成品牌字母的形状,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会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缎带略带光泽,绕过瘦白脚踝系成结,有种冷艳精致的美感。

她就踩着这双鞋滴滴答答一路敲到石青面前,目光由上至下缓慢游移,又伸手,稍稍抬了抬石青的下巴。

“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补了唇膏,颜色是哑光质感的正红,唇形完美精致,说出的话轻巧,缓慢,还很冷淡。

正如石青所言,站在面前便是浑然天成的盛气凌人。

季明舒:“包是假的,戒指是拿图找设计师仿的t家经典款,你对设计没有半点尊重又怎么配在杂志社工作。”

被拆穿的一瞬间,石青脑子里“嗡”地一下,羞愤得从耳后根到脖颈都染了一片红。

“看不惯我对吗?所以只要我稍不如意你就要跳出来羞辱我对吗?可你记住了,我季明舒再落魄,也永远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她抬着石青下巴的手倏然一松,像是嫌脏,又从旁边办公桌上随手扯了张纸擦了擦。

办公区内一片死寂。

季明舒擦完手,就戴上墨镜,拿起刚刚在谷开阳办公室打印的东西往外走,半点表情都没再留。

第16章 第十六章

季明舒让司机径直开往君逸集团总部大楼, 窗外风景翻飞, 她也没有兴趣欣赏,不管是闭眼睁眼,总有很多和岑森结婚以来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回放。

她本来想先通知岑森一声。

可打开微信, 才想起她把岑森的好友给删了,新好友那儿, 也没有来自他的申请。

本来就不该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抱着一种试试看的心情点开来看。

她很认真地想, 有时候是不是真有一些命中注定的东西,比如说:她和岑森命中注定就不会合拍。

记得小时候岑森刚到大院,她就觉得这个哥哥长得可真好看,于是特别难得地主动向他释放了几次善意, 还把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分享给他,可他始终沉默寡言,对她爱答不理。

热脸贴了好多次冷屁股之后, 她也没了那么好的耐心, 甚至小小年纪就有点因爱生恨的意思,纠集大院的小伙伴孤立他。

不过岑森比她和她那群同龄小伙伴要大个一两岁,本身也不在意他们这群幼稚鬼的孤立。

这之后一路小学、初中、高中,岑森始终比她高两个年级, 不管在哪都是挑不出错的模范生,老师交口称赞, 上台演讲的十回里八回都是他。

她就觉得很烦, 对他这种模板一样的存在感到愈发嫌弃和不耐, 有时候在学校遇见,她也是目不斜视和他擦肩而过顺便带声冷哼,或者用泡泡糖吹个泡泡然后再“啪”地一声吹破。

岑森就更冷漠了,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是无视她的存在。

所以后来阴差阳错睡了一觉又顺理成章地结婚,岑森也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对她哪哪都看不上。

只不过成年人的世界多了一层伪装,他会裹上一层温和的外衣来养着她这只并不喜欢但愿意睡一睡的金丝雀。

——平日和谷开阳开玩笑说自己是金丝雀,仔细想想,竟然也意外地贴切。

-

周末上午,帝都cbd依旧人流如织。

为期半月的酒店检视刚刚结束,落地帝都,一大早又开了场会,岑森早餐还没来得及吃,边往办公室走边吩咐助理煮了杯黑咖啡。

“什么情况,哪家媒体报的。”

回到办公室,岑森戴上眼镜,接着看手头的新酒店评估资料,顺便问起先前的事。

刚刚回程时,周佳恒在车上略略跟他说了个大概,可马上要开的会需要集中精神应对,他也没心情多听。

周佳恒将来龙去脉详细讲了一遍,略微一顿,又说:“开会的时候,张宝姝小姐和张总那边都打电话过来道歉了,两边都说是个误会,新闻马上就会撤下。”

“误会。”岑森视线都没移,边在文件右下角签字,边沉静吩咐,“打电话告诉张麒,西郊的项目君逸决定停止跟进。私事都会连累合作方,我很难相信他们在工作上能有一个端正的态度。”

周佳恒垂眼,“是。”

岑森话锋一转,忽然问:“太太呢。”

可他不知想到些什么,没等回答,又自己接了话,“算了,今晚的安排取消或者往后推,你现在去取上次谢先生送的手链。”

周佳恒再次应“是”,见岑森没再开口,他安静地退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一片寂静,岑森揉了揉眉骨,又靠在椅背里闭眼休歇了半分钟,预感今晚还要打一场硬仗。

-

“女士,请问你… …”

“让开。”

季明舒看都没看大楼安保,踩着高跟,气势泠然。

平日几乎在季明舒跟前隐形的保镖终于出面,向安保人员说明身份。

季明舒也不回头搭理,就这么任人开路,自己则戴着墨镜双手环抱在身前,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岑森的专用电梯。

“那女的谁啊,好漂亮,还很飒欸,看起来好像明星。”

“她进的是总裁办的专用电梯,应该是岑总女朋友。”

“岑总不是结婚了吗?”

“那就是他老婆?”

前台正在低声讨论,安保那边顺势帮她们确认了答案。

对,没错,就是岑总的老婆。

于是在季明舒坐电梯的这几分钟时间里,岑太太大驾光临直杀总裁办的消息就像是通了5g网般在集团大大小小的群里迅速传开。

“总裁夫人这来势汹汹的架势我怎么感觉像是来捉奸的。”

“捉奸?岑总和他总助办的哪位美女有奸情吗?”

“不能够吧,每次出门女的都隔他一丈远了,还不如说他和周助有奸情呢。”

“女人,你吸引了我的注意,笔给你,同人文安排一下,谢谢。”

虽然有人看出季明舒的捉奸气势,但由于那条小糊新闻早在她来的路上就被扼杀于摇篮,所以也没人八卦到那位女明星身上。

集团员工都知道她来了,岑森也不至于眼盲耳聋到一无所知的地步,更何况她身边还跟着保镖,为她开路本就是来自他的一种默许。

季明舒到达第六十八层时,办公室的大门已经为她敞开,岑森那极有气势的一排助理也都起身列队恭迎。

季明舒面无表情,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打气,半步未停直接走进岑森的办公室。

岑森正坐着办公,还戴了副浅金色的细边框眼镜,很有斯文败类的气质。

季明舒停在他办公桌前,心里还念了声预备备,然后把手中打印好但没装订的离婚协议书往他脑袋上一砸——

“离婚。”

她的声音早在来的路上就默默调试了好几次,务求达到不屑中带点冷漠,施舍中带点决绝的高冷质感。

说完,她的双手重新环抱到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睥睨。

“……”

岑森闭眼按住纸张,安静三秒后又将其压至桌面,没抬眼,有短暂的沉默。

事实上,在知道季明舒跑来君逸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应对准备,甚至还想好了如何简化解释流程,缩短废话时间。

但,不得不承认。

他从来没有想过季明舒会提离婚。

在回国后的这段时间,季明舒好像总在给他制造一些意外,而这一声“离婚”,更是意外中的翘楚。

他取下眼镜,轻捏鼻梁,然后打开了季明舒身后的投影设备。

“回头。”

季明舒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眼。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段行车记录仪的影像资料,虽然设备没有录到人脸,但季明舒很快将其与她在杂志社看到那些照片对上了号。

nb s 行车记录仪的声音有些嘈杂,录得不算清晰,但办公室内寂静,她认真辨听,好像听到了“不如我太太”、“洗把脸清醒清醒”这样的关键字眼。

就在这时,周佳恒敲门。

岑森:“进来。”

周佳恒往里走,见到季明舒,他仿佛并不意外,礼貌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向岑森一板一眼汇报道:“岑总,我已经向张总传达了您的意思,但张总还想亲自和您通话。”

“把电话接进来。”

周佳恒应声,又将手上的红色天鹅绒首饰盒放在他的桌上,“这是太太的手链。”

说完,他又悄然退场。

很快张麒的电话就接进了办公室,岑森直接将其外放。

然后季明舒就听张麒这个免费讲解员叭叭叭地讲解了一通事情的来龙去脉,总之在张麒的嘴里,岑森就是一朵清清白白坐怀不乱不为美色所惑的天山雪莲。

而岑森只时不时“嗯”一声,手里把玩着那条钻石手链。等季明舒听明白了,他就直接撂了电话。

“……”

季明舒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手链。

她认出来了,那是之前佳士得拍出的一条梵克雅宝,成交价倒不算夸张,依稀记得是一百多万美元,她还有点小喜欢。

不对,这好像不是现在该关注的重点。

她回了回神。

噢,所以,她从杂志社一路难受到现在回忆往昔展望未来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还差点为了这个狗男人嚎啕大哭人设崩坏——全部都只是一场误会。

……真是精彩。

她那点伤春悲秋的情绪在一瞬间跑了个精光,剩下的只有对自己这一路上演的荒唐内心戏感到一阵,淡淡的尴尬。

“还离么。”

“……”

沉默是此时的小金丝雀。

岑森松了松领结,神色自若地看着她,“如果我做得不够好,你实在忍受不了,非要离婚,那我尊重你的意见。”

“不过明舒,你可能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婚前协议,离婚以后,你恐怕没有办法继续收集稀有皮birk,坐私人飞机去米兰看秀,眼都不眨拍下十五克拉斯里兰卡帕德玛蓝宝钻戒……”

“等等,”季明舒已经清醒,“我觉得……还能再忍一下。”

淡淡的尴尬又加深了些许。

季明舒也是没想到他这没联网的还挺能逼逼,竟然知道她喜欢收集bk还有拍各种宝石钻石,并且在此刻还拿出了一条有点小漂亮的手链贿赂她。

那她当然是十分感动并欣喜地选择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