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女孩子为了去见他最后一面,发生了车祸,在车祸里丧生了。

那时候陆衍广气红了眼,他愤怒的看着景虞,“真是好高明的手段,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那时候两人之间连维持表面的和平也做不到了,无论在哪,他对待她的态度都是恶劣不堪的,而那个女孩子的死,将他们之间彻底推向了一个万丈深渊。

可是那时候景虞没料到他们关系会差到这样一步,她没料到陆衍广是这样的恨她。

——

景虞从酒吧里出来已经十点过了,她没料到自己一逗留便逗留了这么久,她有些醉意,心底又有些难过,她跌跌撞撞的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迎面便撞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身边有男人骂道:“长没长眼,你知道自己撞了谁吗?”

景虞捂着嘴,一下冲到了一边的花坛边便开始吐,意识清醒几分,有人说道:“陈少,要不要教训一顿?”

陈秋略一眼便瞧出是景虞了,却没料到这丫头竟然连正眼都不甩给他一眼,心底有些略微不舒服,因此脸色也不是很好。

身边的人以为是这个喝醉酒的女人冲撞了陈少爷,使了个眼色,便有人过去将景虞给搀了起来,哪知道陈秋略动作比他们更快,一个健步走了过来,反手便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

那巴掌用了力,被打的男人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身边的人不知道怎么惹怒了这位少爷,点头哈腰的直道歉。

陈秋略脸色阴沉,语气狠戾,“她也是你能碰的?”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心下惊骇,要知道这位少爷平日里脾性乖张,让人捉摸不透,又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极度护短,此刻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当了替罪羊。

陈秋略冷哼一声,走了过去,拍了拍女人的脸蛋,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疑惑的问道:“陈秋略?”

陈秋略咬牙,很好,还知道他是谁,他火气小了几分,“你怎么一个人跑来酒吧?不知道这地方很乱吗?”

陈秋略让人拿了瓶纯净水过来,打开瓶盖给她喝了几口,景虞漱口后,又咕噜噜喝了一大半,脑子清醒了许多,心底疲惫又想要睡觉,她最后归结于是生日综合症,她每年生日总是会如此突发神经病。

最后陈秋略纡尊降贵的送景虞回家,这惊呆了一路看客,就连看向景虞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陈秋略却不管,直接将景虞给塞进车里,然后便坐了进去。

司机问道:“少爷,去哪里?”

这个问题让陈秋略犯难了,虽然他是不介意带她回家去,但是却又怕自己好心,反倒在她眼里变成了心怀不轨,带着一个醉酒的疯女人回家,想想便摇头。

景虞皱着秀气的眉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陈秋略见过很多美女,可是却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的第一眼,便带着光环一般,真是个极品。

思来想去,陈秋略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害怕自己怎么做,到时候在她眼里都变了味,为了不给自己徒增麻烦,索性便直接准备带她去附近酒店住算了。

哪知道方才还睡的一塌糊涂的景虞已经醒来,言辞清晰的说:“我要回家。”

陈秋略反倒松了口气,他最害怕的就是喝醉酒的女人了,自然也没兴趣对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做什么事了,他堂堂陈少还不屑于趁人之危。

但景虞即使是喝醉了也非常的规矩,甚至有些谨慎,在下车以后,她便冷静的看着他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用完就扔,这世上大概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敢这样对他了,陈秋略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谨慎的人竟然会一个人去酒吧喝的烂醉。”

他这话纯属污蔑,景虞虽然喝了酒,但却不是喝醉了,意识也还是非常清醒,她只是有些心情不好,再加上她喝了几杯酒后便更加心情不好。

却还是眼神清明的跟他道谢,陈秋略冷冷的看着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因此哼了一声便直接钻进车里,扬尘而去。

景虞上了电梯,脑袋里还有些混沌,她心情低落而且格外烦躁,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好好的倒在床上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景虞又会恢复那个往日里没心没肺的景虞。

——

下午五点过,徐勉便去学校接徐嘉树放学,刘老师站在教室门口送小朋友们,看到徐勉笑着跟他打招呼说道:“嘉树爸爸。”

徐勉面色温和,点头示意,“刘老师好。”

刘老师笑着对他说道:“嘉树最近很乖呢,上次考试还是全班第一。”

徐勉勾唇,“刘老师教的好。”

徐嘉树收拾好书包,便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徐勉的大腿,冲他兴奋的喊道:“爸爸。”

徐勉没反抗,现在徐嘉树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以前他特别会看徐勉的脸色,徐勉从前不喜欢碰他,他连看到徐勉的脸都觉得有些害怕,但是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

他以前不敢抱徐勉,也不会在他面前撒娇,因为爸爸看到他的时候,脸色总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他又一向害怕他,自然没那个胆子去老虎头上拔毛,便一直规规矩矩的,生怕哪天被徐勉给抛弃了。

因为小叔总是恐吓他,他是被爸爸在垃圾桶里捡的,要是不听话,爸爸就会把他给丢了,徐勉的态度让他一度非常肯定小叔的这句话。

不过有一次他听到爸爸骂小叔,让他不要乱说话,他说:“嘉树是我的儿子,这点永远不会变。”

那刻他终于知道自己不是被爸爸捡的了,他原先面对徐勉时惴惴不安的心情终于平缓了一些,毕竟那是他的爸爸呢。

不过后来,爸爸对他便越来越好了,特别是金鱼姐姐出现后,他感觉自己在家里越来越有地位了,因为爸爸几乎都没有对他发过火了。

第44章 不爱我的我不爱(3)

徐勉牵着徐嘉树的书包肩带,提着他出了校门,上了车后问道:“想吃什么?”

徐嘉树眯着眼睛看他,“什么都可以吗?”

徐勉微微抬眸睨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徐嘉树被搓了勇气,试探道:“德克士?”

“不行。”他几乎没犹豫便否决了。

徐嘉树有些伤心,说道:“今天我得了一朵小红花,爸爸不奖励我下吗?”

徐勉斜了他一眼,“少吃垃圾食品。”

徐嘉树嘟嘴,小声的说道:“可是金鱼姐姐说可以吃的。”

他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也格外小,可是徐勉还是听见了,危险了看了他一眼,徐嘉树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由懊恼,沮丧的看着徐勉。

徐勉问道:“多久的时候?”

徐嘉树在心底对金鱼姐姐郑重的道歉,规矩的小声回答道:“上次你去松花江出差的时候。”

徐勉自然想了起来,神色犹疑的看了看他,想了想问道:“你很喜欢她?”

这个问题徐嘉树几乎是没有犹豫便回答道:“当然啦,爸爸你不喜欢她吗?”

徐勉抿了抿嘴不说话,两人在离家不远的商场里就餐,徐嘉树坐在徐勉对面,又向爸爸问道:“爸爸,那我生日的时候可不可以送给我上次我想要的那个玩具模型?”

徐勉扶额,语气不耐道:“你生日了不起了?”

徐嘉树委屈不已,想到班上同学生日时,不仅有爸爸妈妈给一起庆祝生日,还会有好多好玩的玩具,他呢?别说爸爸妈妈一起庆祝生日,就是妈都没见过,现在连一个玩具,爸爸都不给自己买。

徐勉瞟了他一眼,便见他情绪不高,更加不耐,“你怎么就记得你自己生日,你说说你记得我生日吗?”

徐嘉树被他问住,答不上来,不由有些惭愧,他确实连爸爸生日都不记得,因此也不敢再提自己生日礼物的事情了,一脸讨好的问道:“那爸爸你生日是多久,我下次一定记住,给你过生日。”

徐勉报了几个数字后,徐嘉树一脸受教的表情,在心底默念几遍说道:“爸爸下次我一定会记得给你过生日的。”

徐勉才不会将他的话记在心上,他从小便没有过生日的习惯,长大后更加没有这份心情,每日里忙碌于工作生活,生日那一天也不过是如同往常的平常日子,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徐嘉树又问道:“爸爸,你知道金鱼姐姐的生日吗?”

徐勉又快速的报出几个数字,说完连他自己都有些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徐嘉树愕然道:“咦爸爸,那不就是今天吗?”

徐勉愣了愣,才想起确实是今天,不过他没徐嘉树那么兴奋,又不是小孩子,一个生日还不至于怎么样,而且人越长大对生日便看的越淡。

吃过饭后,徐嘉树便说道:“爸爸,要不要给金鱼姐姐打个电话呢?我们一起给她过生日?”

最后转念又说道:“还是先别打,我们还是买个蛋糕回去吧?给她个惊喜?”

他表情非常生动,眼睛里闪着光,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两颊不显眼的酒窝便露了出来。

徐勉没有酒窝,所以徐嘉树的酒窝是遗传了他的母亲。

徐勉不愿意拂了小孩子的热情,便点头同意了,两人去了蛋糕店里选了蛋糕,徐勉选了以前景虞喜欢的口味,随后带着徐嘉树去附近逛了一会便回来取蛋糕。

回到家以后,敲了敲隔壁的门,景虞还未回来,两人进屋后,徐嘉树说道:“爸爸,我想睡觉了。”

徐勉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过,徐嘉树向来这个时间点已经睡觉了,不过还不等他说话,他便揉了揉脸蛋,撑着眼睛说道:“不行,我不能睡,我要给金鱼姐姐一个惊喜,当面对她说生日快乐。”

徐勉撇嘴,心底有些酸意,也不知道自己酸什么,怎么想都觉得这小子是个白眼狼,还从来没给自己说过生日快乐呢。

徐勉洗了澡后,徐嘉树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脑袋已经快要支撑不起了,眼睛就好想被粘了胶水般总想要合上眼眶。

他看了看爸爸委屈的问道:“爸爸,金鱼姐姐多久才会回来?”

徐勉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原本他心底便有些不痛快,原本是给她个惊喜,可惜,现在看起来,倒是给自己找晦气。

徐勉有些不耐烦了,催促徐嘉树去睡觉,可惜那孩子意志力很顽强,一个劲的拒绝,非得要等到景虞出现,亲自给她说声生日快乐。

徐勉自是有几分了解自己儿子的,这小子平日里极其拧巴的性子,又倔又犟,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想要做的事情就非得做好以后才会舒服。

可是此刻,两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桌上摆着精致的蛋糕盒子,上面用丝带打了个漂亮的结,只是现在的场景看起来,怎么都觉得有几分像嘲笑他们。

徐勉终于失了耐心,景虞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更加让他烦躁异常,他想不通景虞这么晚会去哪里还不回家,生意场上,男人谈论到女人,总会带着几分轻佻风月之情。

特别是景虞从事的行业敏感,徐勉自是有听过很多流言蜚语的,谈到这些男人们脸上总会带着几分意味分明的笑意。

徐勉不愿意那样去想她,在他心底,还是宁愿将景虞当作一个心思纯粹的女孩子,即使事到如今,她早已与曾经那个她千差万别。

徐嘉树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一个人蜷缩着身体坐在沙发上,徐勉将孩子抱了起来,准备让他先去睡觉,将徐嘉树抱到床上躺好,他给徐嘉树盖好被子,他的手却一直攥着徐勉的手不放。

徐勉坐在床边看着他,小孩子脸上表情还带着几分失落又难受,小眉头皱的紧紧的。

徐勉摸了摸他的脑袋,心底又觉有几分愧疚与难过,让他一个小孩子这么久以来没有妈妈关爱,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对他不曾倾注多少父爱,可是这个孩子向来很活泼乐观,就算是有时候他因为一些情绪迁怒他,或者是他经常失约不去参加他的家长会等团体活动,可是他只会生一天气,在第二天便又跟没事人般跟他撒娇。

反倒是他自己,常常因为自己一时脾气控制不住,胡乱发火,事后还在愧疚着怎么道歉的时候,他便已经毫不在意,也不追究他的过错,这样算起来,徐嘉树其实对待他这个父亲可以说的是非常宽容的。

徐勉从房间里出来以后,下了楼便见那蛋糕还孤零零的躺在桌上,他脸色一沉,扬手便将那块蛋糕丢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想到景虞那张幸灾乐祸的脸色,便有些郁卒。

有些时候,在一个人跟前,蠢一次就够了,若是再去犯蠢,便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被抛弃一次还不够,现在还非得上赶着再去被她给作践,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琢磨的便是人心,在你不知不觉之中,对方已经将你从一个角落划分到了另一个角落,而这其中内心演绎的烽火狼烟,你却是连半分都不曾知晓。

堤坝坍塌不是一瞬间的事情,压倒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很多时候,悲剧的发生都是有预兆的,就好像一个人决定离开你的时候,从来不是一瞬间的决定,而是之前所有事情的负面情绪累积,直至最后轰然坍塌,而你所能看见的只是那个结果罢了。

——

景虞回到家以后倒头便睡,第二天起来也不知今夕何夕,宿醉后头疼欲裂,她从床上翻身起来,拉开窗帘,有些刺眼的日光,她眯了眯眼睛,有些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其实以前她经常会有这个感觉,特别是八年前才到法国的时候,她每天都会忘记自己在哪里,醒过来后总以为自己是在国内,但其实她早已经远离了那里。

那段时间她其实过的挺颓废的,每日醉生梦死,逃避生活,就连活下去都觉得毫无意义。

她时常会怀疑人生,总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她觉得快乐的事情了,她人生的好运气都在那之前挥霍完了,其后不过是稀里糊涂的得过且过,无惊无喜,一眼便能望到头。

她又为自己这样悲观的想法感到无地自容,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在夹缝中艰难生存,顽强向上的生命,而她不过是那芸芸众生中毫不起眼的一个,至少比起太多人,她已经算是过的很不错了,有什么资格自怜自哀呢?

第45章 阴天(1)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阴天》

景虞发现最近几天她碰见徐勉的几率小之又小,他们明明是左右邻居,可是竟然一周内一次也没在小区内碰见他,又想到那日他意味不明的话,更加确信他其实是在逗自己玩,幸好,她也从未将他的话当真。

倒是这几日陈秋略跟赖皮鬼般缠上了她,他那日非常诚恳的跟景虞道歉,让景虞原谅他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举动,景虞冷哼一声说:“还从没见过有人道歉这样的态度,好像你跟我道歉已经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

她这话说的毫不留情,原本以为就这位少爷的脾气恐怕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这不,每天鲜花轰炸,景虞觉得自己最近几天成了全公司上下茶余饭后的八卦对象了,心底对他又多了些愤怒。

“景虞,这春天还没到,怎么感觉你的桃花开的这么旺呢?”张小放好奇的八卦。

景虞冷哼一声,心底郁闷不已,将刚才前台拿过来的玫瑰花随手丢到张小放怀里,“烂桃花差不多。”

张小放从那束玫瑰花里抽出一支,神色暧昧的闻了闻,玫瑰花娇艳欲滴,一看便是大手笔,调侃道:“这烂桃花也是桃花啊,而且你瞧这每天送花的架势,多烂漫啊。”

“我谢谢你啊,要不然你去帮忙收了他吧?”她挑眉脾气暴躁,语气不耐的回道。

景虞也算得上是一个非常淡定的人了,可是还是架不住这样每天被人当珍稀动物的围观,现在前台只要一看到有人送花过来,不用去问便知道是景虞的了,景虞索性是拿都不去拿,直接让前台那边拿去处置了。

这样过了几天,景虞彻底忍无可忍,终于给陈秋略打电话,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陈秋略似乎对于她的来电在意料之中,语气轻松无辜,“我说过了,我只是为了表达一下我的歉意,你要是一直不原谅我,我就一直送到你原谅为止。”

景虞无语,她总算明白了那句烈女怕缠郎是什么意思了,这就跟狗皮膏药般甩都甩不掉。

她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说道:“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陈秋略轻飘飘回她一句,“钱多,任性。”

景虞咬牙,他妈的还真是任性,“好了,我原谅你了,明天开始不要再给我送花,若是再给我送花,我一准翻脸。”

他说好,“那既然你原谅我了,作为赔罪,我要请你吃顿饭。”

景虞简直想要骂街,还不曾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偏偏她还揪不出他一点错处。

她知道自己现在生气就是自己自讨无趣,给自己找罪受,于是缓和几分语气,“等我有时间吧,最近没空。”

陈秋略竟然也没纠缠,很干脆的说了句好,“那咱们下次再约。”

景虞面笑皮不笑,“好的。”

“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他又追问道。

景虞咬牙,“算。”

真他妈要命,还有人上赶着做朋友的。

景虞挂断电话便郁闷的要死,实在不知道那位陈少爷是什么乐趣?难道他其实是个抖m,喜欢别人给他冷脸?

就这样景虞终于过了两天平静日子,不过没轻松多久,这天经理安排她去参加一个饭局,结果到了以后才知道,这个饭局对象竟然是陈秋略。

景虞心底郁闷烦躁不已,不过饭店里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怕这人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因此便也没计较什么便坐了过去。

陈秋略看着她笑了笑,表情有些受伤,“真没想到,想请你吃个饭竟然还这么麻烦。”

景虞赞同的点点头,“所以,难得一起吃个饭,有什么事就说吧?”

陈秋略险些郁闷至死,想到自己上赶着居然还被人这么挖苦讽刺,还真是难得一见。

点餐后,陈秋略拿着餐具优雅的用餐,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贵族气质,虽然景虞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便觉得不一样。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发呆,比她还要小,眉眼精致,五官分明,上帝待他真好,赐给了他这样一张上好的皮相。

陈秋略慵懒的挑眉看了她一眼,促狭道:“是不是发现我长的很帅?”

景虞回过神来,无聊的对着他翻白眼,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景虞没怎么去吃,陈秋略看着她问道:“不喜欢吗?要不要重新点其他的?”

景虞摇头,其实不是不喜欢,只是最近几天没什么胃口,因此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陈秋略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这里的厨师可是在全国有名的,有位还是之前做过国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