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作为墨沧身边的女人,她真的不知道作为情人的芊芊为什么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而她却是不能的。

是啊,她不能。

当看到街上铺天盖地都是西汐大幅平面广告,乃至动态广告时,她就清楚,这个男人为了一个女子,真的疯了,这种疯狂是他以前捧她时,所没有过的。

以前,他捧她,是那么理智,理智到,几乎完全是她的经济人打理,他只是负责用投资,来为她换得更多机会。

这,只说明了一点,那一夜,果然对墨沧是个例外。

不管,这例外背后是什么原因,她仅知道,她是逃似地离开医院,但,即便逃到了保姆车上,她的心口还是闷得难受。

可,即便闷得难受,现在,还得应酬这个男人。

真无奈。

“让我来猜猜,是什么惹得我们慕大明星不开心,”

洛家诚的声音透着磁性,对于哄女人,他素来还算是有办法的,毕竟,像他们这样的男子,不缺钱,自然,也不缺女人,接触多了,对女人的脾性也就有所了解。只是,他偏是要回所谓的大学进修硕士,结果呢?

不再多想,现在,他怎么样用心泡到眼前的大明星是正经:

“是新片即将上档,压力太大吧?”说完,他把手覆到慕歆雪垂在一侧的纤纤玉手上。

其实,很恰到好处和无懈可击的动作,却是惹来慕歆雪的愠意,她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反手一抽,恰是甩于他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碰我!”

声音不算很轻,所幸,他定的是雅间,是以,没有人会看到,可,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打他?

心底腾升起怒气,但,却是生生压了下去。

好,那就别怪他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这瓶78年的Lafite可别浪费了,再喝一点。”他陪着小心,继续替她满上Lafite。

慕歆雪愤愤地抽回手,只拿起半杯酒,继续一饮而尽,但,这次喝完后,她却是立刻站起身,冷冷道:

“我很累,要回去了,以后,我想,我们也不用再见面了。”

“慕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想还有合作吧。”

真滑稽。

难道以为,他用那几场Macau的演唱会就能让她继续陪着演戏嘛?

现在的她,连经济人的话都不想听了,何况他呢?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陪洛先生演的这场戏结束了。”

不耐烦地说完,她就要走出雅间,但却被洛家诚从身后拉住手臂,她怒极,反手要再掴他,他的手上,却是拿起一方帕子捂住了她的鼻子。

手帕上,仅有一点点的味道,很刺鼻,接着,是黑暗席来,她身子瘫软在洛家诚的怀里。

垂落的手,把那捧玫瑰的花篮上几朵盛开至极的玫瑰花瓣扇落了下来,红艳艳地,是那么刺眼。

刺眼中,洛家诚扶着慕歆雪出得雅间,餐厅的服务员看起来,只当慕歆雪醉了,自然,也不回多加干涉。

径直下到地下车库,每次约会,她都会不做保姆车,象征性地由他送回宾馆,今日当然也不例外。

他今天开的车,是足够宽敞的保时捷Cayenne turbo,他把她直抱到后座上,随后发动汽车,驶离餐厅。

当然,他没有送她回宾馆,而是在市内不停地绕圈,后面跟的八卦记者,也仅能无奈随着他转着圈,直到最后,他驶进了一处狭长的小巷,八卦记者才要进入时,忽然,从两侧各开出四部黑色的别克,生生地堵住了记者的去路。

但,只是堵住,却并非赶记者离开。

而在小巷中,turbo的车上,洛家诚轻易地从前排换到后排,慕歆雪仍是昏迷着,她,果然是上苍造出的完美女人。

论容貌,论身材,没有一点逊色于西汐。

所以,得到他,也算是种补偿吧。

当然,除了补偿外,还有其他。

他打开一瓶矿泉水,毫不怜香惜玉地浇在慕歆雪的脸上,她本处在昏迷的状态,被冷水一击,不由呛咳了起来,呛咳中,洛家诚,从裤兜中拿出一小瓶褐色的液体,径直灌了她的唇中。

那是D5水原液,慕歆雪半清醒中想喊出声,却已被洛家诚捂住嘴,他另一只手,将她的衣物很快撕开,没有任何前奏,也没有抚摸,用力分开她的双腿,就在后排的座位上,一个就挺身,狠狠贯穿她的身体。

这一刻,慕歆雪只觉到被一阵锐疼席卷,紧接着,是从心底升起的燥热。

她用力捶打他,但,手上的力气却是那么小,唇齿间即将溢出的声音更让这种捶打带着撒娇的意味。

“看,你就是个**,表面还装什么纯情的玉女!”他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身体朝他愈渐贴近。

这种带着侮辱性的话语,她却并不能开口反击,甚至连唾骂他都是不能够得。

为了抑制吟哦的声音,她唯有用牙齿顺势死死咬住了他的肩头,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肤内里。

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反而,停下了胯间的动作,将**退出她的私处,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声音道:

“不承认吗?好,求我,求我干你!”

她怎么会求他?

他不配!她更不会!

可,至多一分钟,她下体刚被撕开的疼痛,旋即被一种空虚的噬咬覆盖,这种噬咬一点一点,让她的腰不仅扭动起来,甚至于,下身向他的东西靠去,这种动作,真的像**啊。

但,她没办法,她真的受不了。

纵然,没有说出求那个字,动作,却是比求更是下贱。

他满意的露出淫笑,淫笑中,他狠狠地,再次刺穿她的身体,动作比之前还要快,她的神智几乎陷入痴狂中,明明对身上的男人厌恶到了极点,下身的动作却是在迎合的。她双腿缠绕上他的腰间,他阴骘地一笑,每一次的冲剌,都要自己更深入。

这个看似不可一世,骄纵的大明星,终于被他占有了,他没有想到的只是,她竟然还是**,看着交合处,那些鲜血洒落在turbo的车垫上,他觉到一种满足,这种满足更让他用力的**起来,而她,终究承不住他的疯狂,松开他的肩膀,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声。

他的动作随她的呻吟猛烈起来,在她的腿间不停的用力骋驰着……

Alice从昨天就一直拨那个号码,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终于,在她准备没有经过同意,都要到那间会晤地点时,那个电话,终是回打过来,电话那端,男子阴暗的嗓音传来,带着不悦:

“让你不要没事就打我手机,若有事,我会传话给你。”

“是啊,你现在没事,我有事!你答应我的,做到了么?西汐还是嫁进了蓝家!”

“你有什么事?林若都没事,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放不下呢?”男子的声音里,带这一丝的质疑。

“林若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当时我和你合作的条件,就是如此,你现在,难道想反悔吗?”Alice有些气急。

“那你要怎么做?谁会想到,司徒霄会横插一手!”

“你每次都有想不到的事,好,这一次,我要她死,以你的本事,这点应该不难,也不该再有意外了吧??”Alice狠狠地吐出这句话。

电话那头的男子,显然没有想到Alice会这么说,即便,她不止一次,表现出对西汐的恨意。

“不答应吗?”

“我只是认为没有必要。”男子的声音阴暗下来,复道,“哪怕她现在嫁给了蓝皓,别忘记,他们还没有婚姻注册,也就说,现在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蓝夫人。”

“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所以该继续等?”Alice的声音恢复平静,但,这份平静不代表,她的放弃。

因为,她越来越没有时间了。

西汐,她不禁在连遭打击中继续好好的活了下来,更没有远离上流社会。

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所以,就怪不得她了。

而她之前威胁过的那些交易带,看来,不会是这个男子的顾虑所在,或许,他的不顾虑,仅在于,倘若她要威胁到他,那么,先死的人是她吧。

看来,这一次,能靠的,只有她自己了。

至于,他的这笔账,她解决西汐,再和他算。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她也不是吃素的。

“是,继续等,西汐和蓝皓一定不会长久,你,相信我。”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任由对方挂断电话,脸上浮起的阴险笑容……

墨沧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如若他留宿在芊芊这,每天,她都是起得比他早,然后为他亲自准备早餐。

身为他的情人,她甚至连一个阿姨都没有聘请,事事都亲力亲为。

或者该说,她的所有事,除了画廊,几乎都是围着他在转。

可,他呢?

或许,连最基本的义务都难以完成。

昨晚,他有理由,不要她,因为身体尚未恢复,但,接下来,这个理由能用多少次?

他不知道。

失去男人的能力,是很可悲的事,而他,并不准备寻医问药。

因为,他知道,那和能力无关,只是心结。

心结一天不解开,一天,这种能力,就会远离他。

不过,无所谓。

他躺在床上,有那么片刻,真的不想起来。可,手机铃声却提醒着他,有些事,还是必须他去处理。

一如,这个电话。

是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的……

作者题外话:汐知道,只有自己好好的,才能让沧不担心,不再去服用那些过量的药物,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好好的,尽量把三个人的痛减低到最轻。这样的时刻,她能做的,就是做好目前的蓝太太。这是她的想法,很真实的想法。所以,请各位沧粉口下留情一些吧。

推荐焦恩俊版的《三生石》,倘若搭配天下贰的MV一起看,会更加好。如果真有一个地方时忘川,或许,人才不会有那么多前因今缘的牵绊。我是相信前世今生的,只是,今生的我们,谁都不记得曾经的那一世,有的,只是偶然到一个地方,或梦到一件事,有莫名的熟悉。

或许,那个地方,那件事,便是前世的记忆尘封于心。

【纾解】

听着电话那端的汇报,墨沧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异样,只是在汇报结束后,简单的说,上午十点召开董事会议。

平静地挂断电话,他起身时,芊芊恰端着早餐从门口进来,旭日的金晖洒在她白色的家居服上,愈把她衬得恬静十分:

“起来了?”

按着以往的习惯,他会在八点,也就是此刻醒来,在床上一边用早餐,一边观看国际频道的新闻,待到九点半,再由司机送他去公司。

这么多年,不论睡得多晚,在她这里,这个习惯从来没有改变过。

今天,果然,还是不例外的。

她把早餐摆在他跟前,青花瓷的碟上盛着溏心鸡蛋,此外,是一碗燕麦粥。

这是他最常用的早餐,对于吃,他似乎从来不算很挑剔,至于用多用少,全凭心情而异罢了。

他默然地用着早餐,她坐在一旁,从这个角度看着他,真的很俊美,犹如雕塑一样的脸部线条,每一道,都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很多时候,她会这样端详着他,她知道,他是晓得的,但,每次,他都只是沉默。

也在这种时候,她会幻想,倘若,自己能有一个他的孩子那该多好呢?

可,这几年来,每次**,他都会有保护措施,所以,她知道,他的孩子,至少,他是不希望,由她来孕育的吧。

那么现在呢?

和他去了流星城堡以后,是否,她能有孕育他孩子的权利呢?

即便,他似乎最近,对那方面的兴趣很是寡淡。

“在看什么?”他在喝完一口粥后,启唇,淡淡问。

这也是第一次,他在她端详他时,问她。

“没什么,突然想,如果以后,有一个孩子,是不是生活会更丰富一些。”鼓起勇气,她说出这句话,脸晕红着,却是等着他的一个回答。

是啊,在决定和他去流星城堡前,她越来越希望得到更多的答复。

这些,真的不像从前的她。

而他没有回答,仅是舀起一勺燕麦粥,慢慢用着。

空气里的气氛,不算融洽,是她自己,没有继续选择融洽下去。

只是,即便他不回答,她终究,还是从沉默中清楚了一些什么。

手轻轻地在裙摆缀着的流苏上绕了一下,他却是放下汤勺,用餐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嘴唇,道:

“如果你喜欢孩子,可以去领养,无论几个,都可以。”

她想笑,可,这句话,真的要笑出来,都那么难啊。

但,不笑,是否脸部的表情更容易泄露出她心底的想法呢?

心底的想法,是失落,是难受,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嫉妒。

若被他瞧出来,她就不在是他身边这么多年,唯一不给他造成任何压力的女人了吧。

是啊,她清楚,为什么,能在他身旁留得最长。

为什么,他愿意带她去流星城堡。

抿了抿唇,她故作轻松地,笑着继续道:

“呵呵,随口说说啦,只是突然觉得,有个孩子,家里才能够不那么冷清,但转过来想想,估计,淘气起来,我的画都会给他们撕了。”

纯粹是画一样的笑容,灿烂,却,不真实。

语音甫落,墨沧已经拭完唇部,语气仍是淡然的:

“随你。”

他起身,芊芊忙将早餐撤掉,然后,到浴室替他放好沐浴水,并在旁边点了,他最喜欢的檀香。

这些工作,看起来,有些琐碎,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很愿意去做。

毕竟,是属于她和他之间在相处中的琐碎。

而彼此相处的时间,这几年内加起来,连两个月都不会到。

每一次他来,她都仔细地在日历上记录下来,再编一个千纸鹤放进水晶的玻璃瓶中,到现在,只编了36个。

不去想这些了,在檀香萦绕中,他从浴室走了出来,换上衬衫的他,看起来,更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走近他,微微笑:

“今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