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的疯了,这个世界也疯了,包括他。

眼珠子动了动,想起上次,她吓唬他要亲他,威胁到了一万两银子,那可真是划算。

现在想想,口袋里的银票似乎少了些,需要再累积一点。

那个凤三娘,别被她抓住,一定买了她的青楼,再扣押她当老妈子,天天洗衣服,做饭,扫地,才能消除心中的愤怒。

“我的手头,最近有些紧。”

“那又怎样?”花清歌这次淡定了很多,不急不慢地问。

“所以,给点银子花花。”

“哦,我不给又怎样?”丝毫不屑地反问道,黑色无边的眸子直直看着在他身上的女人。

“不给…我…我亲你…”故意撅起嘴,么么几声,效仿上次,去敲诈。

没想到,花清歌轻柔一笑,顷刻间,反身将她压在身下,覆盖上她的粉唇。

梅郝韵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花清歌主动亲上她的唇。

眼睛眨巴了几下,睁大的眸子无法转动,连手也僵直不动了。

他,他,他疯了,威胁不成,反被占了便宜。

这是什么世道,花清歌不在惧怕自己了,而变成自己开始害怕他的亲近了。

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那经典的画面:正当他二人亲密之时,房门齐齐打开,众人挤了进来,好扫兴,好尴尬的画面。

想到这里,她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推来了花清歌,蹦下床,弹了好远。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按照常理,刚才的画面,应该在这样才对:花清歌亲吻她的嘴唇,她该回应才是,然后,吃遍他的豆腐,再那个啥,XXOO之类的吧。

可惜,事情完全朝着反方向发展了。

难道,她真的不举了,直到现在,依旧阴影巨大。

“梅郝韵,你这是什么反应。”

他的确心中不满,被她一把推倒床角,撞到了背后,她的力气还真大。凭现在的自己,轻易地就被她掀开了。

“门…门…他们一会就会闯进来。”不知道为何,从她嘴里蹦出了这句话,直接把自己和他给怔住了。

黑着面的花清歌,整理了衣服,跳下床来,别提有多无趣。

如此扫兴的事,她都能做得出来。她以前那股勇猛的劲哪儿去了。

“你不是要威胁我要银两吗?”故意冷嘲一声,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斜瞄了她一眼。

拜托,威胁他要银子?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已经对自己有免疫力了。

梅郝韵镇定下来,圆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呵呵一笑:“银子不给也可以。”转头悠然一笑:“我想皇后娘娘那,应该有吧?我去借一些,可以吧?”

呵,梅郝韵始终还是梅郝韵,不会变的,瞧,现在又开始威胁了,知道他在乎他的母后。

如果连这些小事,都要母后操心,他才是最不孝的。

“哈,你果然够聪明,知道怎么威胁我.”

“你错了。这不是威胁,我是跟你商量。“挤眉弄眼地对他眨巴了几下,捋着头发,故意巧笑嫣然。

对付花清歌,她的办法自然是有的,既然威胁吃他豆腐不行,总有别的方法吧。

不知道为何,每次和她都是不欢而散,原本觉得她似乎没之前那么碍眼,可一转眼,她就变回那个牙尖狡猾的梅郝韵了。

“我让小林子等会送过来。你别去烦母后。”

“谢谢太子爷大方豪爽哦、。”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咯咯一笑,银铃一般的响声。

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梅郝韵跳下床来,转过头,小心翼翼地问:“映雪,你知道是谁救了我们?”

映雪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锦绣宫了。”“回太子妃,是太子殿下和晨暮公子送您回来的。”身边的宫女福身回答道.

还有花晨暮?呃…真是以后说话都要矮半截了,本来可以嚣张地无视他,现在怕是不行了、

方才和花清歌又唇齿相战了一个回合,心中难免有些内疚。

是他救了自己,好歹,也该说几句客套话才是吧。

可是,每次,看到他,就不能平静地相处,那有什么办法。

脑海中不觉浮现出迷糊中的那个个画面,和一个男子搂在一起,缠绵亲吻着。

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了。

如若是真的,那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他身上的气息那么熟悉。

如若是梦,又为什么会梦到这种画面。难道,自己真的压抑太久,还是因为花清歌给自己留下阴影,只能在梦中才能找回自信?

呃,一个头,两个大。

吐出一口气来,伸伸腰,觉得乏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接下来,就要好好查查出卖自己的幕后主使了。花国谁会这么恨自己?

双手抱在后脑勺,躺在榻椅上,闭上眸子,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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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花海在白日,依旧是那片荒废的模样,一片枯黄的藤蔓和叶子,蔓延着整个后山。

紫瞳也沉睡了,躺在一片黄色的叶子从中,没有他的月亮花海显得寂静无声,带着几丝的颓废。

繁华的月亮国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而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月亮国太子---月无痕也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假死人。

究竟是怎样的一场变动,让昔日的帝都,移为平地,在茫茫大陆中湮没。

月无痕一袭红色的衣袍,依靠在小窗边,昨晚看着梅郝韵安全进了皇宫,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并未回到皇宫禁地,而是找了个栖身之地,并将凤三娘等人收复。夜间的他,便是灵力回升,本领强大。

一直找寻着他的忠义之后,也是昨夜找到了他,拱手道:“无痕殿下,我们终于等到你苏醒了。”

俊美无双的容颜,微微一动的黑色眸子,闪过一丝透明的光来,那般明亮耀眼。

他们是月亮国唯一幸存下来的国人,三百年一直找寻着他。因为,那个传说,三百年后,月亮国的继承人将会再次出现。

也是这个传说,让他们坚持到了现在,一代代为着这个理想而活着。

几乎找遍了整个大陆,最终,在昨夜北冥针的指引,找到了月无痕。

那手背上,象征着月亮国的标志,一枚小巧的月亮图形,只有月亮国继承人才拥有的标志。

“我们已经查到了,只有得到梅国的珍宝---赤云,才能让殿下完全恢复,光复月亮帝都。”

赤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没人知道,也许,它是一种珍宝,可以服用,也许,它是一种动物,可以取其灵力…

月无痕只是身子微微一动,复国,他苏醒的那刻就在想,月亮国覆灭的那一天,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就是想要你出丑[VIP]

赤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没人知道,也许,它是一种珍宝,可以服用,也许,它是一种动物,可以取其灵力.

月无痕只是身子微微一动,复国,他苏醒的那刻就在想,月亮国覆灭的那一天,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那个眉心有一梅花的女子,也是自己挚爱一生的女子,也在那日,跳入了火海,离开了自己。

顷刻间,世间最珍贵的无痕殿下,变成了被诅咒的假死人,不是人,也不是魂,多么悲哀。

而月亮国也在这个苍茫的大陆中瞬间被遗忘,消失无踪累。

往事总总,点滴涌上心头,百般滋味。

自己的身躯经历三百年,不知道为何会在花国禁地,也许是沧海桑海的变化,也许是缘分的鬼使神差,她再次出现,叫醒了沉睡的自己。

而直到三百年后的今天,就像一场梦一般,让他几乎透不气来檬。

俊秀的眉峰微微一挑,薄唇轻起:“辛苦诸位。”

“殿下,只要能找到殿下,复新我月亮国,再苦,我们都在所不辞。”领口的是个中年男子,一脸正气,刚毅的下巴上胡须满满。

“我们正在派人调查赤云的踪迹,听说,此宝贝已经流入花国,所以,我们才到了这里,也幸运地找到殿下。”

月无痕大概明白他们的意思,赤云,现在在花国,所以,他们才会聚居在此。

一间小小的酒馆,简陋而又古朴,这便是他们的栖身之地,白日里,这些看似正当的生意人,可,夜里,便策划着,将花国的每一个角落打探清楚。

夜,寂静无声,紫瞳变作精灵的模样飞了起来,找出找寻着主人的影子,“主人,主人。”

不见他的影子,垂下头去,呜呜两声,失望中带着悲伤。

主人,想是凶多吉少了,离开禁地,没有灵力保护,白日里,只是个凡人,如若被发现,还会被打回原形,好可怜的主人。

那月亮花魂魄也只能维持他三日的时间,过了三日,他在白天将会变回植物般,没有生命。

紫瞳飞了起来,在月亮花海中翩然而起,最后化作人形,降落在地面上。

“我一定要找到你的,主人,你等着我。”

“紫瞳。”月无痕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月亮花海,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传来。

紫瞳忙转过头去,垂头丧气的模样一扫而空,露出可爱的笑容,跑了过去,甜甜一声喊着:“主人,主人,你可算回来了。”

“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日,你在宫中继续照看她,别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紫瞳不解地歪着头,点头,又摇头:“主人,你不能离开这里的。”

红色的长袍在风中飞扬,黑色的青丝漫天而舞,那般俊美无双,摊开手臂,袖袍迎风而起,像起飞的翅膀一般,摇曳着。

只见月亮花海,一片微微的晃动,金沙散落的声音,一闪而过,清脆悦耳。

飞扬而起的透明花瓣,朝着他的方向飞来,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形成一个强大的漩涡,将他吞没在其中,不多时,花瓣完全融入他的体内。

这才,缓缓睁开眼来,身上的每根血脉都畅通无阻,舒畅了很多.

主人在用花魄维持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保持人形。

不过,耗损了大量的灵力,怕是需要休息上一段时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敌人,有多危险,主人不会不知道。何必冒这么大的险?

“请主人放心,紫瞳一定会盯着锦绣宫的。”小小的脑袋歪了歪,小嘴撅起,心中虽对梅郝韵甚是不满,还是只能强压住,谁让她是主人最牵挂的人呢。

红色的身影消失在月亮花海深处,只留下一片耀眼的光芒照射着漆黑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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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热闹非凡,一片喜庆的气氛,因为曦若郡主举办了个什么诗歌会,自然宫中女眷都娶凑了个热闹。由皇后娘娘领头,众妃嫔们正在聚集在曦若郡主的居所里。

而花清歌,花晨暮,还有花国第一状元花梦缘,等在邀请之列。

皇后和皇上似乎很开心,皇宫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邀约了一些年轻文人豪客,也是在为曦若无色郡马爷。

梅郝韵别提多没劲地坐在一旁,打了个哈欠,看着众人的你一言,我一句地抢答着,心中更觉憋得慌。

紫瞳偷偷地藏在树上,观察着这边的动静,手中的果子,抬起,咬了一口,爵嚼着。

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还打哈欠了,真是个什么女人哦,主人喜欢的就是这么粗俗的女人嘛?

瘪瘪嘴,又咬了一口果子,觉得无趣之极。

梅郝韵出宫的事,被花清歌给压了下来,这才能平静如初。

可是,花曦若心中怎能平衡,看到她出现在宫中的那一刻,心中的火苗又窜了起来。

她的运气可真够好啊,这样都能回来。

不过,下次,可没这么好运。

故意站起身来,莲花步摇曳,缓缓而来,朝着梅郝韵的方向走来,心中几分得意。

“听闻梅国十公主,从小文采了得,不如,今天就给大家开开眼界。”

原本有些睡意朦胧,顿时清醒了过来,哈,曦若这个女人看来是故意为难自己。

以为她是威胁大的,是吧?

“我们就以这个灯为引子,出一个节目,如何?”

曦若转过身去,温柔而笑,扫过众人的脸,最后落在花清歌的脸上,那般爱慕的神色,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梅郝韵轻笑了笑,眼眸一动,嘴角上扬:“曦若郡主既然如此盛情,我也不好推辞,请吧。”

“那曦若就不客气了。”抿嘴一笑,心中免不了几分的得意,脚步轻移,已经到了花清歌的面前,俯身,伸出柔美白皙的手指,轻柔地端起烛台,幽幽开口道:“移步月光谷,遍洒广寒宫,清幽红烛光,独影形单只。”

眸子透着几分的惹人怜惜,美丽的容颜在烛光的闪耀下,更加的醉人迷离。该是多么吸引人的佳人,明显对花清歌示意着呢.

微微福身,将烛台放下,一片叫好声和掌声四起。谦虚一般地再次福身,回到座位上,故意看着梅郝韵的方向,看着她的表现。

这里面,有人似乎等着看她出丑,可是,她是梅郝韵,战无不胜的梅郝韵,怎么会让自己这么没面子地输给曦若呢。

众人的目光似乎都移到她身上,等待她的表现,特别是花清歌那厮,只是冷眼瞥了她一眼。什么表情啊,他的曦若妹妹就那么不得了,是吧。

花晨暮妖媚的眸子微微一转,不屑地上扬嘴角,简直是不相信她梅郝韵的能力。

花梦缘那小子,一脸我等着你出丑的神色,手中的酒杯浅酌一口,看向她。

真是逼着她露一手啊,梅郝韵有些郁闷,又有些愤怒。

花曦若明摆着和自己杠上了嘛。

紫瞳坐在树杈上,一脚翘起,一手搭在空中,手中的果子已经啃了个精光,将胡一扔,坐直身体,等待着梅郝韵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梅郝韵站起身来,顺手将自己桌案上的烛台取下,一只手托了起来,在掌心转了一圈。

脚下的步子跟随着旋转着,一只手臂支撑着烛台,一只袖子遮挡着自己的脸,露出那双大大杏目,扫视过众人的脸。

只见烛台随着她的袖子慢慢移动,离开脸的方向,露出整张脸来,而烛台也移动到一旁,支撑烛台的手臂却没有丝毫的移动。

众人的目光变得惊喜,花清歌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有些充满期待地抬起眼来,正眼相看。而花晨暮那种漫不经心的模样也变得专注了起来。

花梦缘不屑的神色开始褪去,露出惊奇的目光,几乎喊出声来。

梅郝韵的身子向后仰去,一只手掌托起烛台,一脚踢出,将裙子拉开一个弧度,像极一朵花,慢慢绽放的模样。

烛台移到另外一只手心,梅郝韵旋转一圈,烛台从前转到后背在,再移动回来。

最后,只见她的手猛然一松开,烛台倒了下去,烛火朝下,却在万分紧张的时刻,烛台悬挂在半空中,而烛火并未熄灭,依旧熊熊燃烧着。

神奇般地悬挂在她的袖袍上,没有任何的挂钩,也能如此之牢固。

众人的嘴巴张着,几乎合不上来。

太神奇了,简直不可思议。

此时,花清歌心中对梅郝韵更是另眼想看了,就连花晨暮,也是露出惊喜的目光。

花梦缘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真实的,这才使劲地拍着手掌。

上次被她非礼的事,几乎从来没发生过般,她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一下子高了起来。

梅郝韵站起身来,福身,将烛台放好原来的位置,看到花曦若的脸一阵青紫,心中不觉好笑。

想跟她梅郝韵玩鬼把戏,也要看看自己的能力。

上次,出宫的事,隐约地有些感觉,跟她似乎有些关联。

袖中的磁石滑动,落入掌心,放入荷包里。

烛台本就是金属所做,自然能和磁石相吸在一起,她当然能玩转烛台,而不掉落。

紫瞳的眼珠睁得大大,梅郝韵难道也有灵力,她不是普通人吗?难道,她和自己一样是灵魂?

可是,他没看到她使用法术啊。

有些摸不着头脑,抓了抓小脑袋:“她怎么能做到。”

“太子妃,真是太厉害了,好神奇啊。”

“是啊,太子妃是怎么做到的呢?”

恭维的话开始蔓延了,花曦若气得脸几乎抽筋。

觉得有些闷,梅郝韵中途离开,他们玩得兴致正高,她也不想和他们附和,肚子走在长廊上,漫步在月光下。

今晚的月色柔和朦胧,带着几分的神秘,心情突然间舒畅了很多。

做到栏杆上,仰头望着依稀的月亮,天边一道微弱的光线,那是梅国的方向。

又开始有些想念梅国了,还有那些兄长们。

不知不觉,到花国已经好几个月了,夏天的气息也越来越浓了。凉爽的空气中,散漫着花的香味。四季飘香的花国,每天都充满了花的香味。

深呼吸一口气,又吞了出来,好醉人的芬芳。

紫瞳跟随着她到了长廊,趴在高高的假山上,看着她的动静。

有人影慢慢走了过来,似乎是个男子的影子,梅郝韵坐直身体,站起身来,那人已经靠近了。

是花梦缘,一脸秀气,十足的稚气未去,小正太一枚。

“太子妃,你也出来透透气?”微微一笑,想到上次的事,觉得有些别有趣味。

也许,正如她说,那都是误会,就在今晚,她给自己的改观,简直是天差之别。

“状元爷,也不喜欢那样的场面吗?”

今天觉得小正太似乎还挺可爱的,不像上次那么小气巴拉的,一阵哭鼻子。

“你的表演,真的很棒。”发自内心的赞美,从未看到过如此精彩的表演,而且是梅郝韵能做到的,谁人不惊讶。

传闻中那个只爱美男和银子的十公主,原来还深藏不露啊。

“小把戏而已。”

紫瞳的眼睛眨巴了几下,落在地面上,变作小男孩的模样,嘟起小嘴,不满地哼了一声。

主人是那么专一地对她,但是,她却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着。

真是不公平,对主人太不公平。

难道,主人所说的人间的情,就是如此寡淡。

朝着梅郝韵的方向走去,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太子妃很开心吗?”突然冒出的声音,让梅郝韵和花梦缘愕然,垂目,看着地面上,幼小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