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河边,恨不得自己马上也跳进去。

花晨暮有闲地躺在草地上,瞥一眼在河边跳来蹦去的梅郝韵。

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那是她吗?

简直不能连同到一块。

“公主,你别下去。”映雪拉着她的衣服,以免她忍不住跳了下去。

鱼一条,二条,渐渐地,多了。

“晚上,熬鱼汤给你们喝。”

侍卫们似乎也抓鱼上瘾了,不亦乐乎地擦着水珠。

原来太子妃,根本不是传说中那么恐怖。

瞧,她多平易近人,没有半点架子。

花清歌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轻咳嗽一声:“咳!”

“太子殿下。”

转过头来,瞟了他一眼:“这可没你的份。”

气不打一处来,没他的份????

好个梅郝韵啊。还当他是太子吗?

哼了他一声,早上,明明听到他威胁映雪。

“好了,完工。我数数…”

手在桶里拔弄了一阵,抬起头来,挤出笑脸:“不好意思,太子殿下,刚好少了一条,所以,你懂的。”

他当然懂,她故意的。

侍卫们埋着头,不敢看向花清歌的脸。

太子妃胆敢这样对太子殿下,他们的心都悬了起来。

想当初,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太子殿下,就算毒箭射入他的身体,也没喊一声疼。

谁能想到如此威风的男子,也有吃瘪的时候。

“呵,你煮的东西,没毒吧?”

原本好的心情,被他的话给搅和了。

“煮给别人的呢,肯定是没毒,可是给你的,就说不一定。”

他们二人又杠上了,哎。

映雪早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也不再像从前那么担心了。

“奴婢这就去熬鱼汤。”

接过梅郝韵手中的鱼,无奈地摇摇头。

他两人正相互瞪着彼此,似乎在打眼神仗。

“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好心带她来出宫,肯定有诡计。

“呵!我如果不把你带出宫,你不会趁我不在,把宫里给闹翻天?”

“哦?我的明白了。”原来是怕她和花曦若在宫中打起来了。

哈,他这是担心他的曦若妹妹啊。

“你这脑袋,能想明白什么?”

“你的曦若妹妹,现在没有我恃强凌弱,现在在宫中活得好好的。”

呵,她的想象力很丰富,竟扯到花曦若头上去了。

不过,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怪怪的感觉。

梅郝韵也真的说得到,做得到。

熬的鱼汤,根本没花清歌的份。

不知道是因为谈话中有花曦若这三个字,让她的心情极大地被破坏了。

还是因为,报复他早上威胁映雪。

花晨暮一边喝着鱼汤,一边笑得险些喷了出来。

黑着脸的花清歌,哪里有食欲,咽下这些食物。

站起身来,将袖袍一甩,不满地离去了。

“喂,我有点佩服你了。”

花晨暮将身体移到了她旁边,小声地说道:“真的。”

“是吗?”

一边将汤送入口中,一边瞟了花清歌的背影。

“梅郝韵,你是他的克星。”

“克星,我还猩猩呢。”做了一个大猩猩的鬼脸,乐得花晨暮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她之间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不再会惧怕和她呆在一起,反倒喜欢这种感觉。

“不准动。”忽然梅郝韵一声喊道。

他急忙稳住身体,看着她的手移了过来。

目光随着她的手游动,朝着自己的脸,最后,伸到嘴角。

“喂,花晨暮,你高富帅的形象都不要了。如果被你的粉丝们看到你嘴角残留着食物,估计哭得晚上都不睡觉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帮他擦去了嘴角残留的食物。

顷刻间,他的身体闪过一股如闪电般的感觉。

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柔柔的月色洒将她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暖暖的气息,在心底,满满地流淌着。

“晨暮公子,你的脸…好红哦。”

看着他的脸变得像猴子屁股一般,红得发亮。

梅郝韵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在害羞,原来,花晨暮是如此的纯洁啊。

赶紧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烫得很。

“哪里有?没有,都是你的鬼鱼汤太烫了。”

“哦,鱼汤把你的脸烫红了。”

“不是,不是。梅郝韵,你个逻辑思维混乱的女人。”

“哦,是月亮把你的脸晒红了。”

囧,他现在囧到了极点。

竟在梅郝韵面前红脸,还不被她当成笑话经常取笑。

“我懒得跟你说。”

大步地跨了出去,瞬间消失在月色中。

“公主,晨暮公子怎么了?”

“你猜。”

觉得鱼汤的味道更加美了,大大的喝了一口。

花晨暮让她的心情大大的好了起来,嗯,调戏他的感觉不错。

映雪怎么能猜出这其中的缘由,摇摇头,一脸茫然。

“公主,床铺我已经准备好了。”

搭起的简易帐篷,散落在草地上。

这样的场景,像极牧民游牧的落脚点。

梅郝韵洗漱完毕,吩咐映雪退下。

忽然,空中飞来一只短刀,嗖嗖两声,定定地扎在了木头上。

取下,打开!

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你夫君在我们手中,速拿一万两,只身前来河岸,小树林。叉叉他个叉叉。

花清歌被绑架了,绑匪要一万两???

有没有搞错,要她交赎金,还指明一个人来。

到底去不去,这是个问题。

花清歌跟自己水火不容,如果不救他,那她就没有做对了。

但是,如果他被撕票了。她不就成了小寡妇。

不,是悲催的处子寡妇。

花清歌现在没有任何的武功,被人绑架,的确很危险。

一番思想斗争,梅郝韵下了一个决定。

摸摸身上的银票,一万五千两,这是她的命根子。

如约,来了河岸,小树林。

连个鬼都没有,哪里有什么绑匪。

“喂,我来了,人呢。”

“叫什么叫?”

砰一声,树林里蹦出几个人影。

“你就站在那里,别动。”

梅郝韵捏了捏银票,脚步停下。

她能隐约地看到花清歌,手被绑了起来。

“银票带来没?”

“带来了。”

“哈,我不信。你拿出来看看。”

梅郝韵不耐烦地将银票举起:“一万两,一分不少。”

“哈,你这个小气鬼,竟舍得一万两。”

那个声音,有些熟悉。竖起耳朵想分辨清楚。

知道她是小气鬼,那还来敲诈她?

那人咳嗽了一声,又继续道:“看来,你挺喜欢这小子的。”

“你没看到是高富帅吗?她能不喜欢吗?”旁边的男子搭话了。

咦,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而且,这么了解她的性格。

“说,你喜欢这个小子吗?”

喜欢???花清歌吗?

还真的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新婚之时,就觉得他长得帅。

可是,后来发觉和他估计是八字不合,见面就好脸相对过。

现在,貌似没那么讨厌他了。

“那就是不喜欢了,没利用价值了,我打!”

砰一拳,落在花清歌的胸口。

那丫憋着疼,脸上一阵青筋毕现。

“喂,住手。”

“不早说,我的手,哦…呼呼…”

吹了吹手指,那绑匪又继续问:“你竟舍得一万两?”

他又变回了粗矿的声音:“你的银子是从别人那敲诈来的?”

吓?连这个他们都知道。

这是上次敲诈花清歌所得的,一直没舍得花啊。

现在倒好,用来换花清歌的小命了。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

这绑匪,是来跟自己聊天的吗?

“从实招来,不然,杀了他。”

“好好好,我是敲诈来的。”

花清歌在一旁,气得鼻子都歪了。那银子明明就是他的。

“可不可以打个折?”

果然,她还是那个爱钱的梅郝韵。

“不可以!”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她的耐心几乎用完了,眼前的绑匪像唐僧一般啰嗦。

“什么?”

“梅凡池是你认识吗?”

“认识。我哥。”

M的,这是查户口啊?

不过,回过头来,仔细一想。

这其中很不对劲。

恍然大悟,这三个熟悉的人,原来是他们。

微微一笑,继续陪着他们玩下去。

淡定的理由

M的,这是查户口啊?

不过,回过头来,仔细一想。

这其中很不对劲。

恍然大悟,这三个熟悉的人,原来是他们。

微微一笑,继续陪着他们玩下去嚅。

“他喜欢抢我红烧肉,偷我零食,是个贪吃的死胖子。”

那人似乎身体动了动,恢复正常。

又问:“梅庞治,也是你哥。紧”

“那个瘦鬼啊,挑食到极点。手脚特别长,就像电线杆。我一直觉得,他应该叫没饭吃。”

身边的另外一个人影动了动,似乎有些按捺不住。

“不用问了,我来告诉你,梅诞町也是我哥。”

“淡定,沉着,故作斯文的淡定哥非他莫属。”

说完这些,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吼:“你们三个给我过来。”

“呵呵。十皇妹。”

他三人笑呵呵走了出来,看着黑面的她,使了使眼色。

“我就猜到是你们三个。”

手指指着他们三人,总算有点良心啊,知道来花国看她。

“十皇妹,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大方啊。”

呵呵一笑,将银票收入怀中。

他们哪里知道,她实际的想法:救了花清歌之后,再问他把赎金要回来,顺便捞点辛苦费。

可,现在倒好,把底细给露出了,又没赚到一毛钱。

“你们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