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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说道:“好啦好啦,今天晚上谁也别和吴涛喝酒了啊,谁再喝我就和谁急!”虽然是玩笑的口吻,但是大家能听出他的认真。

金林敬酒是道歉,曹野敬酒是应该,这两次都没法拦着,所以张狂直到现在才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不停喝水,试图稀释肚子里的酒精,虽然效果不大,毕竟聊胜于无。

果然不出所料,十分钟过后,我的脑袋晕了起来。

可我还是装的非常镇定,不能让人看出我有丝毫不适。

老鬼要了骰子和扑克,是我们这边斗酒的两大法宝。

骰子的玩法不多,满共只有两三种,扑克的花样就数不胜数,常玩的就有心想事成、警察和小姐等等。

具体玩法就不说了,各地的规矩肯定不大一样,总之一轮游戏下来能消耗一斤酒。

我们两边十二个人,都是经常在酒场混的,可以说每人的酒量都在一斤以上!

这就相当可怕了,白酒拎了两箱,一共二十瓶,当然这肯定是喝不完的。

一般这种情况,起码得喝到一般人吐了才会散局。

如果是平常,我肯定不怵,甚至觉得越晚越好,还怕喝的不尽兴呢。

可是现在不行啊,头晕倒是其次,胸口渐渐疼了起来,酒精在其中起了作用。

而且,我还得满脸欢笑,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们斗酒已经不带我了,我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只能傻呵呵看着,时间过的更是特别慢!更惨的是,胸口越来越疼了,有点像麻药刚退之后的感觉,得强忍着才能不哼哼出来。

眼看着大家越玩越嗨,我的笑却越来越苦,只有叶云察觉到了,拉我去厕所的时候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真疼,比被砍的时候还疼。

叶云说那怎么办,咱们现在就去医院?我说别了,多不给面子,还是撑到饭局结束吧。

回去以后,叶云说是喝的不过瘾,提议玩一种新的游戏。

大家问他玩什么,他说过星期,也就是拍七,轮着喊数,喊到“七”或者“七”的倍数要拍桌子,没拍桌子的就要喝酒。

这游戏古老又简单,但是效率非常快。

叶云拿着三两的杯子,说是谁喊错就喝一杯。

这个赌注算是很大,但是在座的众人都很血性,谁也不愿承认自己不行,于是全票通过这个游戏。

这时候,就凸显出高中生和中专生的差距了。

虽然是很简单的游戏,甚至只要是学过九九乘法表的就能开玩,但总的感觉来说,好像就是高中生要强一些。

中专的反应有点慢,一说到数字就懵了,经常连“二十”都上不去就开始喝酒。

这游戏听着简单,玩起来还怪难,于是酒下的很快。比之前可快多了,一次三两,三次一瓶。

金林连续中招三次,我早看出来他的智商不行,东子喊个六。他就跟着喊个七,三杯酒下肚,这小子便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叶云这游戏简直生性,几轮过后趴倒一片,东子也不能幸免。跟着躺下去了,随着淘汰的人数越来越多,最终只剩下叶云、张狂、老鬼、曹野四人。

这四人可真厉害,反应迅速、思维敏捷,你就知道能当老大的都不简单。

他们在喊数的时候,我在心里也跟着拍桌,错的次数也是很少。

他们四人玩的时候,经常喊到五十往上,然后各有胜负,几杯酒下肚,也都有点撑不住了。

我也找机会藏了两瓶酒,后来老鬼嚷嚷着酒呢、酒呢的时候,叶云就说:“鬼哥啊,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儿个喝的都差不多啦,咱们改天再聚行不行?”

然后各服各的人出门,当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要不是叶云的游戏,得撑到十二点往后。

叶云和张狂说:“我送吴涛去趟医院,你把兄弟们送回去吧。”

张狂说:“行,你们走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然后他打电话叫人,我和叶云则打车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问我情况,问清楚以后立刻给我输液,还大声斥责我:“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吗?不知道不能喝酒吗?”我也一声不吭,任凭他骂。

输了两瓶液,已经晚上一点多,感觉真是好多了,又连夜赶回宿舍睡觉,这天就算是过去了。

第二天上课,张狂过来找我,让我存了曹野的手机号,跟我说以后有事就找曹野,他和老鬼毕业以后就不管了。

我俩站着说了会儿话,我问他准备考什么大学。

张狂笑了一下,说我混了三年,学习早就丢了,还考什么大学啊,我就随便找个大专上上。

我没问他上完大专以后出来干什么,一来估计他也没有想好,二来我怕问出自己将来的路。

在学校混的牛逼的,多少人能走到外面继续牛逼?像宋扬这样能够完成原始积累,再利用影响力打拼创业的很少很少,更多的是混吃等死、一天不如一天。

别看我小,可是我都懂。

一连好几天无所事事,结果一来就是大事,任远给我打电话了。

第202章 西仔坡下,小树林内

还有一个多礼拜就要期末考试的时候,或许是看到班上那群好学生整天聚在一起讨论题目的缘故,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决定要好好学习,在最后一周的时间,能学多少学多少,不然感觉自己这一年白来了,起码得应付了考试吧?我翻开数学书,看过几页之后决定放弃,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学到什么东西的。

同理,物理、化学、生物也是如此。

于是我把重点放在语文、英语、历史、政治、地理上面。

看看我列的这一大堆,就知道高中有多少课程了,这实在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我先看语文,主要是背一下重点词句,我的记忆能力很好,一上午的功夫就囫囵吞枣过了一遍。

然后是英语,接着我把英语放弃了,要背的单词量实在太大,远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我找了个学霸,让他帮我画画历史、政治和地理的重点。

画过以后,他告诉我只要把这些背下来就能及格。

我真的开始努力了,中午下了课也不去吃饭,在教室抱着书死记硬背。

历史还好一些,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个故事,只要记清楚年份就行。

地理和政治就操蛋一些,必须要死记硬背;尤其是地理,错一点点都不行;而政治必须要靠理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智商不行,好多东西就是看不懂,读过一遍完全就是蒙的,经常在想这方针是什么意思?国家到底要贯彻什么方针?然后再看一遍,然后还是不懂,不知道为何说的这么晦涩。

炎炎夏日,确实把我热死了,中午一个人在教室看书,开了头顶的吊扇也没用,照样能把衣服湿透。

黄晓雯有时候会陪我,不过她不把学习当回事,大多时候都是趴在一边睡觉。她的小鼻子小嘴巴都很可爱,即便出汗也非常性感,在这么燥热的环境下,我得非常努力才能不去亲她。

有时候她会醒,怔怔地看我一会儿,然后继续闭上眼睛睡觉;一会儿又醒,又看我一会儿,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我问她:“你干嘛呢,不好好睡。”

黄晓雯说:“我老觉得你会偷偷亲我,所以我睁眼看看能不能把你逮个正着。”

我哈哈一笑,说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就放心睡吧。

黄晓雯睡了,看着有点不太高兴。

就是在这天中午,我接到了任远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在背西周的宗法制和分封制。

铃声响彻整个教室,把黄晓雯都吵醒了。

我看看手机,是个陌生的号,不过接起来以后就不陌生了,因为里面传来任远的声音:“最近怎么样,伤好了没有?”

我绝不相信任远打电话过来是关心我的伤情。

我说:“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呵呵。”

任远说:“上次你那个哥,不是说等我叫好人,通知你时间和地点吗?”

是有这么个事,上次任远派人到医院监视我,宋扬和那人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

“明天晚上八点,西仔坡小树林,不见不散。”

任远挂了电话,我立刻给宋扬打了过去。

宋扬说:“我知道了,明天晚上你早点过来。”

我说:“用不用我带人?”

“不用,社会上玩的,带学生没用。”

“叶云和东子呢?”

“最好别叫——他们要是想来,就让他们来吧。”

挂了电话,黄晓雯紧张地看着我。

被她一看,我也有点紧张了,跟社会人打架啊,这还是第一次呢。

以前和刘阳打,我没有参与;后来和郭军打,那是个老赖子,不算社会人。

我想了想,还是给叶云打了个电话,把宋扬的意思说了。意思是不让他去,不过他要是想去,也能跟着一起去。

叶云说:“我还是去吧,不然也不放心。”

然后我又给东子打了个电话,把同样的话说了一遍。

东子说,叶云去不去?我说去,东子说那我也去。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就和他说,你去也行。但是不能说话,明天可是真正的大场面,比和老鬼他们见面可大多了。

东子说,放心吧,我知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挂了电话,心不在焉的,也没心思看书了。全想的是明天的事,虽然宋扬说全交给他了,可任远叫的是本地的混子啊,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一扭头,黄晓雯也看着我,我说你干嘛呢。

黄晓雯说:“我怕。”

然后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拍了拍她的背,不知道她是真的怕,还是趁机吃我豆腐,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和任远约架这事,除了叶云和东子之外,我再没和谁说了,说了也白说,又没人帮得上。

第二天紧张兮兮的,不光装了康巴藏刀,还在口袋里放了拳撑子。

摸摸胸口,活动了两下,感觉还是有点碍事,毕竟还没有拆线呢,胸口缠着绷带。

下午放学,我们三个就出校了,来到零点KTV。

我们仨是打车过来的,下车的时候一辆公交车也到站了,罗奔从车上下来,也是他上岗的时间。

我和罗奔打了个招呼,就和叶云、东子上楼了。

到了办公室一推门,里面烟雾缭绕的,已经坐了十多个人。穿着运动服运动鞋,人手叼着一支香烟,都是以前在天曲镇跟过宋扬的。

大部分我也认识,这个哥那个哥的叫了过去。

宋扬说:“都到齐了吧,那就准备准备出门了。孙辉,饭到了没有?”

“马上就到。”

孙辉打电话催了催,过一会儿有人敲门,送进来将近二十个盒饭,众人狼吞虎咽的吃完,正好七点多了。

宋扬问吃完了没,大家都说吃完了,宋扬说那就走吧。

然后大家一起出门,下了楼,门口已经停着三辆面包车。

那个时候,面包车真是群架的标配。

没有废话,众人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宛若训练有素的军队。

我也上了车,和叶云、东子坐在一排。

透过车窗,看见罗奔正看着我们。

我冲他挥了挥手,他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扭到一边去了。

车子启动,驶向西仔坡。

西仔坡算是文水县郊区,已经靠近苟泊山了,附近都是土路,而且还没有路灯,面包车一颠一颠的。

西仔坡就是个大土坡,坡上面还有居民住所,坡下面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条肮脏的小河,以及一个种着松树的小树林。

这边土地贫瘠,种不出什么好树,只能种松树充数,这玩意儿好养活,一年四季都是绿的。

小树林不大,约有上千个平米,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

任远选择这里,就是不想警察多管闲事,这个地方确实是个打群架的好地方。

车子冲下山坡,停在小树林边上,一帮人下了车,打开后备箱,纷纷拿了家伙。

众人走进小树林,挑了一片开阔地,然后或站或蹲的聊天,一点也没有怕事的样子。

我看看表,还有十分钟就到八点。

说实在的,我心里确实打鼓,我当然相信扬哥的实力。可今天晚上来的人有点少,带上我们三个学生,差不多有二十个人。

任远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能叫过来多少人?

我看看树林外面,还没有车子过来的踪迹。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扬哥,你不是和那个吴局长挺熟吗?”

“嗯,还行。”

宋扬摸出酒壶喝了一口。

“叫他过来,把那帮人全抓走啊,我在县一中就这么干,王峰现在特听我的。”

“嗯,平时场子里要是有闹事的,我也是让吴局过来把人抓走。”

“那今天……”

“我就是想看看,文水县有谁吃了豹子胆,敢和我约架!”

“嗯?”我有点诧异。

宋扬又喝了口酒,抬头看看黑不隆冬的远处,说道:“任远叫人,肯定叫的是文水县本地的人。现在的混子多精,打架以前肯定得问清,不可能稀里糊涂的乱打。这么长时间,肯定能打听到是我罩着你的。我在文水县不混,但还真没人敢找我麻烦。我就想看看,今晚是谁过来,就那么牛逼,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邓禹笑着说:“我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有洪天有这个胆子了。”

狗熊冷冷地说:“他要敢来,我再割他一只耳朵。”

孙辉说:“不能是他了吧?上次被吴局整的那么惨,从此见着咱们都是绕着走的。”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就悄悄问了问张伟。

张伟告诉我,上次狗熊割了洪天一只耳朵,还以为他能吸取教训,结果还是隔三岔五的来场子里找麻烦。

后来被吴局长找了个理由,抓进去好好收拾了一番,出来以后就老实许多了。

这段是他们经历的,我每天在学校也不知道,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

正说着呢,就看见数道车光从坡上冲下来,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震耳欲聋,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些车子有多破了。

车子停在小树林外,这时候才看清有五辆,然后哗啦啦的车门声响,一堆堆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第203章 七哥现身,谁人知晓

我们这边的人也全都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地望着小树林外的一群人。

月色下,隐约看到他们开了后备箱,虽然看不清在做什么,但是傻子也知道他们在拿家伙。

拿好家伙以后,那群人便走进小树林,还有人打着手电,不停地往这边晃,然后喊着:“那里那里。”

就在这时,竟然还传来两声狗叫,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孙辉说:“我草还带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