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妹妹,哥哥爱你。”

“我也爱你,哥哥。”

这是他们几岁时的,她给他的约定,一直延续至今,他怎么会轻易忘掉。

只是,她长大了,这个儿时暧昧的举动是否还适合他们。

他的俊艳在她眼前放大,他的吻像是落在她心里,骤时掀起层层暖意,她满意的弯起眸子。

身后,佣人们见怪不怪的收拾餐桌,对于两个人的行为,他们早已习以为常,虽然有时候会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超出了兄妹的情谊,不过,一想到,他们可怜的身世,这种惺惺相惜的依偎也就不足为奇了。

怎么是你?

不离走后,不弃跑到自己的卧房,从柜子中取出一件纯白色的薄纱小礼服。

很简单的吊带礼服,不弃只是在腰身处缝了好多细小的透明水晶,阳光下,水晶闪着奇异的光,将平凡的礼服变得新奇,华美。

不弃将它抵在自己身前,比量。

这件为了十八岁生日设计的礼服,让不弃绞尽脑汁。

她想给不离哥哥一个惊喜,又不想不离觉得自己媚俗。

所以礼服的色彩,样式,包括面料不弃都是斟酌,再斟酌。

不弃深信,不离一定会喜欢,很喜欢。

晚间的时候,当不弃第五次画好脸部的淡妆,佣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不弃姑娘,南宫先生过来接你了。”

她闻声开门的手,明显的泄气。

怎么会是南宫睿,不是不离哥哥。

不弃想,她一整天的功夫,得到注视的第一个人应该是他,不离哥哥。

不弃不甘的走出卧房,全没在意佣人眼中的惊艳。

“土豆,怎么是你?”

她对南宫睿说话向来不客气,用不弃的话讲,他们是好哥们,当然不需要客套。

男人本是兴高采烈的迎向不弃,见女孩的脸色阴沉,不由得放下张扬的手臂。

“不离忙着接待叔伯们,走不开,所以,要我来接你。”

旌不离这家伙,很少要自己与不弃独处的,这次居然放手要他接不弃去宴会现场?

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呢?

南宫睿想着,心中的郁结也消淡了很多。

睇视眼前的不弃,南宫睿惊讶的合不拢嘴。

南宫睿从未看过不弃这样的装扮,不弃与他们相处时,多数都是嘻哈的装扮,像个假小子。

而此刻,眼前这个娇弱,明艳的小女生真的是他认识的旌不弃。

“不弃,你今天真漂亮。”

他想大肆的赞美她,可是,他却紧张的找不到一个可以适合她,形容她的词藻。

“南宫睿,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个丑八怪了。”

她再一次用刁钻的言语封住了他的嘴巴。

他知趣的选择无声。

会场很远,这段悠长的路程,车上的两个人反倒沉默起来。

南宫睿偶尔会用余光瞄向旌不弃。

女孩的侧脸很美,毫无瑕疵的面颊,泛起淡淡的粉,那种少女独有的颜色。

卷曲的睫毛,时而呼扇,时而停顿。

再下来,是白色礼服紧紧包裹的酥胸,随着呼吸均匀有致的起伏。

平常就是看不弃穿肥大的衣服,没想到,这丫头已经出落得......

南宫睿猛地收回目光,努力平息心中的欲念。

他承认他喜欢不弃,她是唯一一个敢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女生,可是,南宫睿就是喜欢这样的旌不弃。

不做作,任何时候都能真实的表现自己。

不弃坐在南宫睿的身侧,对于男人时而落在自己身上的爱慕眼光,她是知晓的。

他们是自小的玩伴,对于双方的脾气,秉性当然了解甚多。

所以,不弃看得清楚,南宫睿是喜欢自己的。

每每男人用欣赏的眸光看她时,她总是回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