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没喘一口气地就跑回包房,挤在王嫩嫩身边,心狂跳得厉害,脸上本来就烫,现在更烫,眼里看到的画面就是刚才那副景象,粗大的、肿胀的——那东西,深深地挤入,身子就跟着痒了——

痒得我几乎坐不住。

我就歪靠着王嫩嫩,不想动弹。

更加叫我难堪的是底下似乎有点湿意,紧夹着的腿儿,贴着肌肤的底裤布料,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我又痒又湿,有种冲动,强烈的冲动涌上来,我整个人像是快面临崩溃的边缘。

“怎么了?”

王嫩嫩似乎发现我的不对劲儿,凑到我耳边问我。

“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大概是喝醉了。”我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一分一秒,多待一秒也能让要我的命般,“能走吗?”

“我也差不多了,困死了。”王嫩嫩没有异议。

但是理由叫我想笑,她也有要困的时候,天晓得她玩游戏通宵是常有的事,估计是受不了这样的夜生活,——她去跟朋友们告辞,我就待在一边儿,等她一起走。

外面就有出租车。

回到家里,我就躲入浴室洗澡,把底裤一脱,才知道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出错,这底裤湿得一塌糊涂,还痒,痒得人难受,还空虚的,冲水已经不能够,忍不住地拿手去碰那里,轻轻的碰还不行,就用自己的手揉弄——

又充满了羞耻感,我倒在浴缸里,全身都叫温水给湿透了,再没有比此时更清明,更清楚地知道我这里哪里是得了妇科病,分明是缺男人了,平时自己洗澡时都不会仔细看的地儿,如今却叫自己在那里揉弄,再没有比这个更叫我羞耻的事儿。

人浸在水里,几乎半小时,才歇停下来,软软地倒在那里,我几乎不想起来,生怕起来又犯痒,完全成了我的魔怔。

镜子里映出我的脸,都是水,眼睛一点精神都没有,有的全是惊慌,慌乱无神。

像是我看花了眼般,身边似乎站着一个男人,而我被他揽在怀里,他的双手正在我身上肆虐,明明我是包着浴巾的,镜子里头的人却是光着的,不着寸缕,人给压在墙上,胸前的嫩肉叫墙几乎给挤压到变形,——

一条腿挂在男人手臂间,另一条腿儿,吃力地踮起,细巧的足尖点地,腿绷得极直,直得如同直线般,臀/部叫男人的另一手给托着,托到他身前,冲天的物事,就那么狠狠地挤入我的身体里头——几乎要撑裂了我。

我的眼里只有这个画面,手不自觉地往身下,才洗过澡,不知道是水意,还是来自身体里洗澡的湿意,都叫我难捺地呻/吟出声,人跟着软软地靠着沁凉的墙壁,一瞬间,沁凉的感觉,叫我大力地呼出一口气,慢慢地滑倒在地面,像没了骨头撑着似的。

到底是画面里的我,还是现实中的我,已经分不清,忍不住地流下眼泪,像是濒临死亡的鱼般,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恨不得把所有的空气都呼入嘴里,好叫自己好受一点,我完全不敢承认私底下的我自己,竟然恍若个荡/妇般需要男人的抚慰。

而我曾经、曾经想遗忘的事儿,一瞬间就涌上心头。

那时,我刚出国。

读的是预科。

我英语并不太好,开始很吃力,虽然晓得并没有后路可退,那时候特别矫情,觉得自己被全世界给抛弃了般,后来想想也不过是没有了他,搞得自己要生要活确实太矫情,人还活着就行了,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可我那时哪里有现在想得这么开,分明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虽说没吸白粉,大麻可是玩了的,还喜欢朋克风,非得把自己装个鬼样子,才显得我鹤立独群,那时候就那么蛋疼,可能那时候玩过了,现在反而是一点激/情都没有。

我干得最过火的事,就是找了个男人,而且是个成功人士,在国外的那些年里,我都他一起,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处理事情也相当成熟,从开始告诉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当然,我一回国,就把关系断了。

其实我也没跟他发生什么事儿,要这么说也有点骗自己的意味,他喜欢口/活,最喜欢玩的就是深喉,玩意儿又粗又壮又吓人,我每每都吃得难受,最过分的后果是看到香肠热狗啦什么的,我都是不吃的——

完全是后遗症。

他也给我回报,但条件非常苟刻,不许扮朋克吓人,不许穿太高的细高跟儿,不许往身上喷跟毒药似的香水,他嫌那个太没有品味,我跟在他身边,一贯清汤挂面,连我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是清纯好姑娘了。

一到夜里,完全不同。

他完全是头野兽,不止叫我吃他——而且他还吃我,咬我的胸,磕咬得可凶狠,我有时候都要以为他是恋胸狂,非得啃得我身上全是他的牙齿印不可——还吃我那里,非得掰开我的腿儿,他那个力道,都叫我以为我会人腿中间叫他给硬生生地掰开。

不把我吃得充血红肿,他一般不会罢休,但是从来不曾占/了我,真的,一次也没有,最多只是把他那个吓人的玩意儿在外边横冲直撞,撞得我的腿窝处能青紫好几天,他这么个人,生活上还请人照顾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有段时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想养我一辈子——

一辈子太可怕,我从来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遥远。

没等我觉得可怕,他就把我给抛下了,回国了。

一个交待的话都没有,就给我一张支票,直白的表达,我呢,收下支票,把钱转到自己的账号上,也不问他原因,成年人,好聚好散我懂的,别说要把人找着,再把钱洒到他脸上,这事儿,不太靠谱。

起码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在这个寂寞的夜里,在这个又痒又湿的夜里,我无端端地想起来他来,那个准是将我吸得舒服的男人,我不由自主地张开腿儿,想象着他还在我身边,充满力道的手,将我的双腿给掰开,挂在他个肩头——

炙热的呼吸,落在我腿间,烘得我一阵儿轻颤,湿热的舌尖,就大赤赤地舔着我——一下一下的,轻巧而灵动,就跟落在我魂上一样,我的人也跟着颤抖,仿佛回到那里,英国伦敦,那个举世闻名的雾都,矜持而高傲的英国人的地盘里,位于唐宁街十号不远处的私宅里头,我们躲在那里,他低下矜贵的脑袋,挤在我腿间,而我像是他的女王般,享受他的侍候。

我软在那里,指间湿得一塌糊涂,再没有比这个更叫我难受的了,身体是好受了,平静了,可羞耻没有,一直纠缠着我,叫我不得安宁。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身体与心爱的人,必须是一起的,经了他,我才晓得我的身体能跟着他走,可脑袋里想的着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叫我怎么也够不着的人,离我千般远,我就是追一辈子,也追不上人。

而现在——

我看到他倾心相待的人,跟周弟弟混一块儿,不再是震惊,而是有一种变态的快/感,不是爱她纯洁嘛,不是爱她单纯善良嘛,跟他堂弟搅一块儿,是不是够让他难受的了?我突然有种深切的破坏感,早知道就拿着手机拍个画面的,直接就给周各各传过去,好让他看看最美丽的画面?

我躺在床里,脑袋飞过无数种画面。

还是没能摆脱出来。

我想我是舍不得那个人伤心,让他发现这世上最丑陋的事。

坏事干多了,我也想当个好人。

想想他被蒙在鼓里,我又觉得不开心,不甘心的成分多点,又有点心疼。

想太多的后果是我顶着个黑眼圈上班去,嗯,时间控制得刚刚好,没有迟到。

手机一开机,不止是未接电话,还有手机短信,还有微信消息,反正是估计能联系我的都是有了,联系我的手机是个陌生的手机号,我大胆的猜想可能是周弟弟的,或者是秦娇娇的也说不定,——但微信嘛,恐怕只有周弟弟。

“看到消息时,给我回个电话,我想我们得谈谈。”

跟上次我找他不一样,上次是我等他回话等得太急,现在是反过来,是他等我回消息,等着急了,——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他等得太轻松,该是我拿架子的时候就得拿架子。

对于这个,我一点压力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唔,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更新——掉胃口了吧哈哈

015

早上的事有点多,因为又要安排查孕查环查妇女病这重中之重的事,我们搞计生的一群人都让主任叫到小会议室进行一次简单的例会,会上张主任说我们去年的检查率不错,今年要再接再厉。

最后张主任还给我一个任务,让我排个时间表。

我们街道办事处辖下一共有八个社区,还有40个行政村,从下月初起,我还得跟中心医院打好招呼,不然的话,他们那边没有人手,我们这边检查也跟不上,绝对就是大问题。

检查时间一般是下午,我把去年还有前年的检查表格都找出来对照一下,又跟中心医院的那边联系了一下,再跟张主任请示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时间给确定下来,自己又接着做了份检查表格,各个村社区的检查时间,负责人与联系人,都弄上联系电话,省得到时有麻烦。

这个还是简单的事,还有整堆的事,得把18岁到50岁的育龄妇女名单从电脑里导出来,然后给分管同事送去,再弄通知单,通知单自己弄好,还得发去复印室让小林帮忙打印出来——

当我把名单弄出来后,张主任又给了我个电话,跟我说今年妇女检查上面的通知是放宽到60周岁以下的妇女,我——只好把通知单的内容再改了改,并跟同事们说通知单自己到复印室去领取。

今天忙了一天,全是这种活儿,别的活儿我都没干上。其实是现在方便,据说以前查孕查环这事儿都是我们自己动手干的,我上岗时也受过培训,在街道办事处的计划生育指导站我也给要外出人员做过查孕查环这事儿,还算是熟练,现在跟镇医院一挂钩,方便多。

一天下来,甭管是周弟弟也好,秦娇娇也好,谁也没有来找我。

而我得了个消息,据说市委领导下来检查工作,明天就来,我一向没太关注市里的动向,就是区里的我也不太关注,总觉得跟我无关的事,市委领导也不是没有人下来检查过工作,一向是听听报告,再到处转一下。

张主任到是给我了个任务,让我汇报计生工作。

说实话,我压根儿没有做过报告,这种上台像领导汇报工作的事,我以为轮不着我的,至少我们搞计生的一堆子人里,我的资格不老,又不是特别出挑的,没想到张主任把这个“机会”给了我。

我头疼无比,又不能推,这是领导给的机会,我不要这个机会,就可以想象我以后会失去多少个机会,别人想要这个机会还没有呢,隔壁小张,比我晚进一年,她就羡慕我,尽管语气听上去很“天真”,我还是能敏锐地听出一股子酸味。

因为市委领导的检查,我作为汇报计生工作人员,有幸第一次踏入街道办事处的紧急领导班子会议,同样,个个部门的领导都在,就我一个不是计生部门的领导,他们个个看上去有绝对的经验,让我没由来地觉得压力巨大——

尤其我对面坐着的是周弟弟,他表情严肃,我进去的时候,他连个眼神都没丢我。

我的视线才瞄过他,人一下子就痒了。

罗书记才开始讲话,大意说的就是市委来检查工作,让我们保持最良好的工作状态,不要被任何困难击倒,严格走党的群众路线,务必让市委领导对我们的工作迭迭称赞。

足足有一小时,这次会议才结束,因为这是领导班子的紧急会议,我不好意思当着领导的面出去洗手间解决一下,只得是忍着,会议一小时,我足足就忍了一小时。

晚了一个小时下班,但我是不能现在就回家睡大头觉,还得整理一下资料,做一份叫人听上去满意的报告,头一次被委以这样的重任,我自然是想干得最好,直接去食堂吃了碗面,就回到办公室继续整理资料——

加班加点,得把工作干到最好。

“扣扣——”

我抬头看向门外,外边一片黑,也只有我这间办公室亮着灯,隐隐地像是看到一个影子,我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冷不丁地从门口右边出来一袋东西,我差点给吓了一跳,不是我胆子小,实在是这大晚上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突然的来那么一下,谁都会觉得吓一跳吧——我确实是狠狠地吓了一跳,赶紧往门外看去。

一张笑脸,与我见过的脸都不一样,这回是真笑,他还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提到我面前,并把里面的盒子悄悄打开,凑近我的鼻子,“闻闻,香不香?”

跟献宝似的,我开始给吓了一跳,现在是给惊了一跳,完全不知道他来干什么,还提着夜宵,我往后退,痒意瞬间涌上来,回到办公室桌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动,把不合适的词语给删改一下,才很装地抬头再看他,桌子底下的双腿已经紧紧地夹在一起,“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到是一点都不介意我的态度,反而走到我身边,把他手里提的那袋夜宵放在我手的右侧,那里放着我的保温杯,他把夜宵放下的同时,把我的保温杯移开了一点点位置,他还亲手递给我一双筷子——

“这么晚了,还真是认真工作的好同志,要不要吃点东西,太晚了。”

这问的,好像是他很关心人似的。

他不出现还好,一出现我就痒,可真讨厌他出现,又是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隐痛,反正他买的,又不要花钱,我也大大方方地打开那盒子,里面还真就是我喜欢吃的三鲜麦面,筷子一夹起面,我吃了下,还感觉不错,“谢了呀”,我又吃了几口,完全明白“黄鼠狼给鸡拜年”那是从来没事的,“是不是不想让我把你跟秦娇娇玩成/人游戏的事说出去?”

其实一边吃东西,一边还觉得痒,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可我难受,我会说嘛,找谁说,都是个问题,而且是这种地方的痒,我说了,别人还不以为我有什么病儿的,其实医生说压根儿就没事了,但别人肯定以为我没说实话。

“我干嘛呀,干嘛让你别说这个,有什么的,你就是跑到他跟前说,他也不会相信。”他到是比我还大大方方,一点羞耻感都没有,“要不你试试,他明天就过来——”

“咳咳——”

我还没咽下面,这下子可把自己给呛着了,感觉气管里都是面的味道,不止是味道,还没有嚼烂的面都似乎进了气管里头,堵得我难受,——

“哎,你不是呛着了吧——”

他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声音还透着那么点笑意。

我使劲地挤鼻子,想把鼻子气管里的东西都给挤出来,冷不丁地背部给人一拍,那一记,可重得要死,差点没把我的五脏六肺都给拍移位,不是我不经拍,实在是他下手太重,哪里有这样的?

我赶紧直起身子推他,怒瞪他,“你是拍石头呢?”

“我给你拍,你还不识好歹。”他一点都不心虚,反而还指责我。

我真是——

跟这种人就没法谈,我怎么就认为我看到昨晚的事,就会成为他们的把柄,让他们没处可见人的?我怎么就这么蠢的这么以为了?他们其实不当一回事,我突然间就想明白了,但是有一件事还想不明白,“你微信里跟我说要谈谈,是怎么一回事。”

我听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冷,但没办法,跟他就得直接扯正题,不能拐弯抹脚,拐弯抹脚的,把自己绕进去也说不定,还不如直接点。

“不就是说周各各要来了嘛,明天就下来检查你们工作,我这不是来看看你明天要汇报的内容,给你个机会在他面前亮亮相,你不觉得挺好?”

他哪里有白天那种正经的工作态度,整一个斜着眼儿的,明明把我算计了,还是一副替我好,给我创造了机会的架式。

我都说不掺合他们老周家的事,他偏偏突然就来这么一手,把我给拱上台,让我不得不面对周各各?

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他又没压我,他就给我个机会,谁想要这样的机会还没有呢,我要是说他故意的要拱我上台,就为了达到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谁会相信?谁会相信!谁吃撑了会把这么个好机会用来暗算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谁听了都得觉得我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可真的,这种稀罕事就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使劲地紧夹腿,一点都不能缓解腿中间的痒意,面也不想吃了,我赶紧站起来,不理会他,抽了几张纸巾,就往洗手间走——

没曾想,他没留在原地,到还跟着我走。

“要不要我给你看看?”他在后面说。

看?

我顿时也不走了,早让他看过了,脸一下子就烫了,完全不由自主的,怒瞪着他,“你毛病呀,看一次还要看第二次,还是你当我有毛病,喜欢叫人看那里?”

“有摄像头。”

他到是从边上下来,离我有一步远,声音不重,轻轻的,像是故意压在喉咙底。

街道办事处有摄像头,我也是知道的,碰这么没脸皮的人,我更是气得差点七窍生烟,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瞄了瞄摄像头的位置,迅速地朝楼下跑去,手里紧紧捏着保温杯,生怕保温杯掉了。

“我真学医的,学的是中医,指不定我真能给你看看?”

我躲在洗手间里,把洗手间的门还在里面锁上了,到是他还在外边说,说的跟真的似的,像是百年老中医有传承似的——

我开始没理他,不把他当一回事,觉得他开始假扮西医,现在又要假扮中医,真是神经病,努力地把热烫的化妆棉对着那处已经痒得叫我快站不脚的地儿,狠狠地一贴上去,真真是药到病除,人生都是和/谐的——

“你可能是缺男人了——瞧你肝火旺的,是不是一直就没有男人,平时有没有注意照镜子,是不是感觉有长胡子了?——”

缺男人?一直缺。

肝火旺?一直容易上火。

长胡子?我想想早上照镜子那会儿,确实觉得我自己唇瓣上的那地方确实跟别人不太一样,别人都是白糊糊的,我总是有点黑糊糊的,用过脱毛膏,当时很白,白的有点奇怪——所以我不敢脱,一般都是悄悄地用拔稀疏一点。

我手里的化妆棉顿时就掉落在地,赶紧地拉上底裤,就迫不及待地拉开洗手间的门,一把揪住他的衬衫领子,“你真学过中医?”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准备了一章6000字的内容,想放上来更新时觉得非常满意,于是就推翻重写,这一推翻不要紧,我原来就以为很快就能出内容,发现这一推,就卡文了,真是卡了好两天,个杯具的娃,同学们我现在来更新了

016

还真的,他居然真带我去看老中医,不过,说好了是后天的事儿,因为明天得接待市委领导检查,又不单单只检查我们街道办事处,别个区里的街道办事处也是在检查范围之内——

他走了。

简直跟灵丹妙药一样,就不痒了。

我再一次深刻的发现也许真是缺男人的缘故,但是个缘故,叫我实在是话压在舌尖说不出来,想着周弟弟愿意带我去看中医,我心里就认定他一定是为了昨晚我见到的事,想买我的好,才带我去看老中医。

嗯,我也并不是非要讲人家的私事,甭管这是不是叫那个人头上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我其实巴不得往他头上戴一顶,可连个资格也没有,我就是这么坏,他不喜欢我,我就乐意看着他钟爱的秦娇娇往他头上戴绿帽子。

可能是这件事触发了我的灵感,报告弄起来居然比开始还要畅顺,再回头看仔细地撸一遍,我觉得历年的工作汇报都没有我这次做的好,明天汇报时,肯定效果不错。嗯,顺便把周弟弟拿来的面给放下垃圾桶里。

糖衣炮弹,得谨慎。

等我收拾完东西,回到家里都快十一点,草草地冲个澡,就睡了。我想早早地睡个觉,但怎么也睡不着,感觉跟周各各再一次碰到,心里有些难以说出口的想法,刚才在周弟弟面前,我装作听到那名字什么波动都没有,其实我自己最晓得自己是德性,哪怕他朝我勾勾手,我也是能义无反顾地扑过去。

想着明天到他面前汇报工作,——我又想去浴室,最起码用水冲冲自己也好,省得这身体燥热的,跟上火似的,又有点痒,可还是忍不住想着多年后的自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以汇报工作的名义。

我泡在水里,脑袋埋入水里,想彻底冷却一下发热的身体,这种从身体内里窜出来的热意,——我看着镜子里的我自己,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隐隐约约是一张痛快又难受的面孔,痛快的是我晓得秦娇娇不安分,当然她不安分不止这一回,——而这次的人选恰恰是周弟弟——我难受的是也许这事儿曝出来,他可能还会痴心不改地爱护秦娇娇。

有时候,事实就那么残酷。我想要的总不能如愿。

转天我就七点半就去单位了,不止我,好多人都是七点半到的。

我们得到的通知是市委领导估计是十点半会到我们街道办事处过来视察,谁知道过了十点半连个人影都不见,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区里的大大小小领导还有我们街道办事处的领导都聚在一块儿——

当然,谁也没去街道办事处门口张望,别看办事处门口就一个门卫老伯在那里管着门,其实那位非常精明,万一有动静,直接报告给上头领导,等人快到门口,大家一齐出去迎接,要是站在外面接,岂不是造成领导前来视察,我们放下手中工作来配合?

不好的——不好的。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