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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亮对这NPC不熟悉,也不过多追求细节,只问:“这话怎么说?”

“他是小棠一好朋友的哥哥,后来这朋友得病死了。”简单介绍之后,百岁儿说出自己的推测

, “他肯定觉得葛棠应该是他弟的人,现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起,相当不爽,把小棠绑走了警告

…别他妈给我送去见他兄弟了。”

江齐楚喝道:“百岁儿!”

“绝对有可能。”百岁儿沉浸在自己的分析假设中,全无心思再照顾葛萱的脸色,“那天我接

小棠下班,在他们公司楼下遇着他了,当时就觉得他瞅小棠的眼神很不对劲。我怀疑那家伙死了兄

弟受打击太大,心理变态。”

“你才变态,商百岁儿。”相比之前的害怕,葛萱这会儿竟然想笑,“就胡说八道吧你,我跟

Geoffrey认识不是一年两年了,他有信仰,很虔诚,很善良,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要不然我也不

会把小棠介绍去给他做秘书。”

“去当人体炸弹的那些,哪个没信仰?”一句话堵了葛萱的嗓子,也得到四道目光严厉的警告

,百岁儿爬爬发顶,尝试理性沟通,“姐,‘日久见人心’

在这年头儿已经是句很扯淡的话了。你说你认识他时间长,那知道小棠和他弟的事儿吗?你知

道小凯的病怎么来的吗,无偿献血遇上那堆垃圾给他用重复针头感染的。这事儿换成谁的亲人也受

不了。他们家复杂得很,这人肯定不会很正常。多的我回头给你解释吧,他电话多少?”

葛萱咬着嘴唇,心有一点动摇。孟兆亭虽算熟识,私事当然还是不便打听的,毕竟是客户,所

以不知道他家情况实属正常。但这人确是过于深沉,不像余翔浅,什么事都摆在脸上,难道真会做

出什么偏激的行为伤害小棠吗?这么想着,已转身去茶几上拿手机。

“你们俩等一会儿。”江齐楚抽过电话,“这不行,万一误会了,你怎么向人解释啊?想想怎

么说再打。”

商亮也点头。“万一真是他干的,这不打草惊蛇吗?”斜视儿子,低骂,“不长脑子。”

葛萱偷偷剜了商亮一眼,你才不长脑子!向江齐楚伸手:“电话给我,我找余翔浅。”她好歹

也是被称为机要秘书的谋士等级人物,当年在大客户服务部受刑,没脑子早让余翔浅骂跑了,她只

不过习惯了到家就让脑子关机而已。

电话拨通,不出意荆先被余翔浅抢白了一阵。无外乎抱怨自己身兼数职疲苦不堪,语气里充满

了当爹又当妈委屈,苦水喷够,冒了一句关心:“不是说手机有辐射吗?没事打什么电话?”

葛萱苦哈哈地揉着耳朵:“谁说没事儿啊。”

电话里头那个莫名其妙:“有事儿不早说!”

葛萱实在没工夫跟他掰扯道理,直切正题: “你帮我找下GEO,但别说是我我的,随便想个理

由,约他打高尔夫啊或者什么的,看他现在能不能出来。”

余翔浅思路极怪,也不问葛萱为什么提这种要求,只关心结果:“他要是出来了呢,我哪确时

间陪他打球?”

葛萱说:“过会儿你再说临时有事取消约会好了,反正你也不是没干过。”

余翔浅一阵沉默,不知是被葛萱噎得说不出话来,还是在想用什么恰当理由约人。半晌才道

:“他要是不出来,代表什么?”

认识余翔浅的都知道他是全年无休,赶上闰年有366个工作日的那种,临时定约会在别人那是不

礼貌,在他这儿就是家常便饭。偏偏他总能约出来人,即使被约的人当时有别的约会,也只要说一

句“余翔浅找我”,对方如果是圈子里的人,肯定会说:“得,赶紧走吧,他那儿尽是急事,你不

去他就能过来。”

不跟他抢。所以要是连余翔浅都约不出来孟兆亭——葛萱环视身边三张神色凝重的脸:“就代

表他真有事儿呗。”

余翔浅直喷气:“多废话啊。行行行,我给你问。”嘟囔声中挂断,没给葛萱等人充分讨论的

时间,不到一分钟电话就打回来了:“人在机场呢,马上登机了。”

葛萱一颗心总算落回去,闲问一句:“回澳大利亚啊?”

他答得不耐烦:“对啊。查明白了吧?你到底搞什么?”

“不搞什么…”葛萱本来就无言以对,被突然蹿过身边的百岁儿吓到彻底失音。

商亮迅速向后退了一步,避免那不孝子从自己脚上经过。百岁儿蹲到茶几前,掀开电脑,鼠标

点两下,啪啪打字。

余翔浅听不到应答,喂喂了两声,终于有些紧张:“你在哪里小葛,江子没跟你一起吗?出了

什么事?”

葛萱连忙把注意力拉回:“啊?没事儿。他在呢,我们在家了。”

他这才放心:“突然让我做这么奇怪的事干吗?”

“我改天再跟您解释吧。”想想又叮嘱一句,“千万别跟GEO说我找过他啊。”长吁一口气,幸

好余翔浅是没闲心刨根问底儿的人。

这边电话一挂,就见百岁儿把电脑转过来。手指在屏幕上长长一列航班信息表上点了点:“这

点儿的出港航班。查查就知道他在没在飞机上了。”

葛萱有一点崩溃。“查?旅客信息是你想查就能查的?还真执着,你是不是就认准了人家

GEO?”忽然问有种闹剧的感觉,倚蓿靠背坐进沙发里,翻开手机,看屏幕上自己和妹妹的合照,“

死丫头到底跑哪儿去了?”

百岁儿告诉葛萱:“这玩意儿我还是想查就查。”说话就拨号,“哎,是我。姐姐,这回您得

帮我个大忙…”

很默契地,江齐楚和葛萱一致望向了商亮。最经典的是商亮居然意会了,非常多余地声明道

:“不知道是什么亲戚,我就一个孩子。”已经够不省心的了。

“…是吗,没有?不不不,不一定是飞澳大利亚,反正就是这个人,看哪班机上有他…没

事儿,我等。起飞的也不要紧,你就给我证明这人现不在北京,已经上天了还是准备落地都无所谓

!”

三个大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小子折腾。葛萱将头靠在江齐楚肩上:“我总觉得小棠很快就要过

来了。”不是说姐妹心意相通吗,她没感知到一点不安,也不信小棠会那么容易被绑架。而且曾以

那种眼泛汨光的表情说出“谢谢你”的GEO,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做出伤害小棠的事来。

可是,百岁儿不知道求的哪路大仙,几分钟后给他的回复是:北京所有的出港航班里都没有孟

兆亭这个人。连重名的都没有。

葛萱阵脚大乱:“余翔浅明明说他在机场。”抓过手机重拨过去:“你确定他在机场是不是

?”

余翔浅倒是很敢打保票:“我听见机场广播的,估计这会儿已经起飞了。要我再打下看他有没

有关机吗?”

葛萱举着手机就对百岁儿说:“你看,余翔浅都说听见机场的广播了,肯定是你姐姐没查出来

。”

江齐楚也很学术地表示:“航空公司现在用的那些系统都过时。”

商亮也没立场了:“百岁儿你问的谁啊,靠不靠谱?”

百岁儿问:“他在北京就那一个住的地儿吧?”拿了车钥匙转身。

江齐楚挡住他:“别胡来,再想想别的可能。不行我们就报警,你这么过去也白搭。”

商亮也说:“就是,火急火燎的有什么用!真是他做的又不可能把人带到家里去。”

百岁儿一把推开江齐楚:“少废话,小棠出事儿你们全给我陪葬!”

葛萱脑袋嗡地一声:“百岁儿你别吓唬我。”她话还没说完,百岁儿已经冲出门。商亮一边说

“你回来,我让贝勒给你找人”,一边穿着拖鞋就追上去。只剩下江齐楚站在门口徒劳地呼唤。葛

萱觉得手掌微麻,原来手机还没收线,余翔浅听着一片嘈杂,想不好奇都难,急得哇哇乱叫。

“别喊了。”葛萱把手机贴到耳边,“百岁儿说GEO没登机,肯定还在北京…”

“怎么可能在北京!猪啊?”余翔浅咳了两声,继续吼,“不跟你说了吗,他在浦东机场,要

飞悉尼。”

葛萱哭笑不得:“你可没说他在浦东啊!”

chepter 25 风吹草低见牛羊

葛棠被后脑勺的疼痛给唤醒,抬手想揉痛处,发现手是反剪在背后捆着的,一条安全带绕过胸

前将她同定在车座上。捆得都不紧,可以小幅度活动,但很结实,绝对挣不开。一个姿势蜷缩久了

,葛棠感到两肋有些许的酸痛,记忆也晚于意识数秒得以恢复。

下午出门是要去葛萱那儿的,在楼下被人蒙住,大概是用了什么迷药,一下就失去意识,然后

就被捆在这辆陌生的车里。所以说,这是…绑架!记忆断点连接成线,葛棠瞬间血凉,立毛肌剧

烈收缩。同时亦庆幸嘴巴没被纤维物或胶带一类封着,还可以大叫救命,然而这一想法在看过自己

所处的狭窄车厢以及两侧窗外刷刷飞逝的大小车辆之后,就被迅速且彻底地打消了。

目光移至驾驶位,座上是个戴着茶色太阳镜的男人,镜片颜色不算深,能看到他眼睛的大致轮

廓。年纪不大,估计和百岁儿相仿,顶多就二十出头。高鼻梁,厚嘴唇,右腮这边有块一元硬币大

小的青记。葛棠自认能在一堆疑犯照片中挑出他。

似乎意识到她在想什么,那人转了下头,一个极小的角度,一下就转回去,正视前方专心驾驶

。葛棠把他这个动作理解为查看右侧反光镜里的车后路况,他却忽地咧嘴笑了,操着一口清兵入关

后的不标准汉语说道:“您甭瞧我,我说到底就是一开黑车的,人家付了费,让我拉什么人我就拉

什么人,是不。大不了罚儿个钱,这我还真是又一回拉活儿。”

这口供可算是滴水不漏,顺溜得让肉票绝望,拉黑活儿他可能真是头一回,但绑票绝对是惯犯

了。葛棠将头抵在椅背上轻轻挤压,隐隐作痛的原因不知是外伤后遗症,还是太多疑问纠结了脑神

经。不过很明显的,与其此刻弄清楚这事情始末、何人所为,不如先想对策保护自己。做一个被吓

傻的弱女子,远比乱打听乱猜测来得安全。

服软是一回事,思维还是习惯性地不肯安分。小心地打量着车内饰物,找不出蛛丝马迹能表明

车主身份。窗外是一条普通到完全陌生的道路,车上没有导航,葛棠仅从迈速表针所指位置,推测

这是条高速路。看车内电子表显示,离自己下楼时间不超过一小时,即使真在高速上,应该也没有

出京。能想到的就这么多,关键是怎么把这些信息传出去。

就有电话这时打过来,由低音入高音的钢琴曲,极舒缓极深沉,不依不饶地奏了一遍又一遍。

就说吧,那一群伸着脖子等吃饭的,厨子这么久没到,也该来个电话问问情况了。那是百岁儿自己

选的铃声,后来葛棠知道这曲子叫镇魂歌,每次听到就寒战,尤其是夜里,只这次如闻天籁。

车速骤减,葛棠感觉到安全带勒紧了身体,一颗心也随之紧绷。幸好是百岁儿,换成葛萱,打